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黑手黨企劃》雙面首領【上】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3480 ℃

cp:梅布R18/微偵探博士

ooc注意/架空世界注意

企劃:http://unlightmafia.weebly.com/

  他嗆咳著。他透過蚊帳看到火光的搖曳以及濃煙從縫隙竄入,房間內應是一如以往的漆黑,不該被火光照耀得令人炫目。

  以往助眠用的薰衣草香已經變質成焦灼的氣味,漫上被單的火焰有種不切實際的虛幻,但隱約透至腳上的熱度卻又那麼真實。

  『會死。』意識到這點,心狠狠的打了一拍,像是序幕即將開始時的鑼鼓打醒人的感官,理智還沒抓回,身體便將已經燃起的被褥踹至床下。經過保鑣檢查應該是安全的房間,不該如此不平靜。

  他在發著愣,就算意識到自己或許該逃命但沒有任何的動作,僅將枕頭下的手槍插到腰間——這只是習慣。突地。阻擋火焰的布幕被掀開,一個槍管探入。

  糟糕、該不會──放火槍殺的戲碼並不少見,他幾乎反射性地把手放在腰間,然後──

  他醒了,這次被搖醒的。

  在回過神前身體已經自動將枕下的手槍抽出、指著來者。但對方沒有絲毫的顫抖,面對那已經拉掉保險的槍管不以為意,只是平靜的問道:「閣下,您沒事吧?」那淡漠的神情像是對一切習以為常,又像是對生命的失去毫不在意。

  「──義父?」還沒從夢境的餘勁回復,不小心脫口過去的習慣稱呼。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看出來者是自己所信任的人、而當年的火災已過,現在的他非常安全。

  「又是噩夢嗎?」布朗寧的大手覆到了他的頭上撫弄,讓少年想到過去的某些父親不在的夜晚,他會唸故事給他聽,因為膽小的他總是怕明天早餐餐桌上會看不到那優雅的身影、還有溫柔的微笑,更怕的是要一肩挑起的未來。而最後總是能因故事而轉移注意,並在這雙粗糙大掌守護下獲得安眠。只是大火燒去了兩人曾經的關係,迫使他們站到不同的地位。他看的出來那雙眼神在那晚之後變得相當冷淡,像是對方的心也跟著養父死去。漸行漸遠之下,他已經猜不透被他尊稱為義父的男人,兩人只剩首領和顧問的關係。

  「……我沒事,請不用擔心。」他放下手臂,回頭將槍枝保險重新拴上後放回枕頭下──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安眠,這也同時斬斷兩人如同過去的關係,他能感覺對方的手縮回。他的視線掠過布朗寧,透過桌燈看清了時間:凌晨三點半。好個不上不下的時間,明天還有個大宗交易要解決,若沒有安穩的睡眠是不行的。「安眠藥,還有一套新睡衣。」冷汗浸濕了衣服不好睡,面對那隱約不贊同的眼光也只是以一瞪為不可置否的回應。待布朗寧離開執行他的命令後,神緒飄忽到過往記憶的他,眼神開始迷離。

  真正想要的或許只是要求對方像以前那般哄他入睡,但過去的已經過去。

※ 

  黑手黨以家族為單位,目前分部在區域中以米亞以及福爾圖娜兩大宗最為有名。前者的首領--沃肯在三年前自宅的一場大火中身亡,由當時身為二首領的布勞繼承他的位置。至今仍未查出起火的原因,但這點在黑吃黑中已然是見怪不怪的事情。有人懷疑是子家族看不慣沃肯的溫和作風、也有人懷疑是福爾圖娜所為--有目擊者看到首領梅倫在火災當晚出現在現場,原因不明,但先前與合作失敗讓它失去了不少政商名流的信任,而那據說和米亞有關。除此之外,在那之前大大小小的恩怨早就讓兩個家族衝突不斷,若是最後的導火線也不足為奇,卻是沒有證據可以確定。

  但不管怎麼說,沃肯的驟然死去對聲望以及企業經營上面造成一大打擊,不少分布組織的領導者心中盤算著鬼胎:米亞家族可是在導都的軍火企業佔著極重要地位啊,若將這塊大餅切割仍是不容小覷。而其他家族也在觀望著,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古老家族會如何演變--當然,抱著不樂觀的態度。

  但事情總會出乎意料,失去消息三個月的布勞寄了封邀請函給旗下所有的小家族首領,在眾人訝異的目光帶著令人屏息的氣魄踏入晚宴。

  「若有人不信服我,直接出去。」從頭到尾他只簡單的講了這句話,勾起恰到好處的嘴角帶著寬容與威脅。舉起手,並不是宣布晚宴開始,而是死亡的喪鐘敲起、佈在二樓的狙擊手將舞池當作狩獵場,劃過空氣的細碎聲響帶走靈魂,紅酒並非會場唯一的殷紅。

  「背叛我的,死路一條。」將死者們私下變賣家族產業的證據從二樓撒下,布勞灑脫的轉身離開會場,留下倖存者驚悚的面面相覷。沒人記得新任首領過去是怎麼靜默的存在,只記得那個被稱為『追獵』的夜晚是多麼的令人震懾與恐懼,給了布勞個血腥的冠冕、確立他首領的地位,將米亞再帶向另個巔峰。

  而福爾圖娜,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直到三年後的一封合作邀約,才開啟另一個開端。

  這間素雅的英式茶館他並不陌生,三年來的裝潢和擺設仍是同樣:沙發白淨的基底有著金邊華麗卻低調的裝飾,低矮的大理石桌光可鑑人。在牆角四周的花朵是淡色調的,隱隱為房間增添一股生氣及自然的香甜。但現在面對面的人和心態已經不同。

  包廂的門關起,給密談的兩人一個安全舒適的空間。

  「許久不見了,布勞。」梅倫的笑容一樣溫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坦然。布勞看著梅倫朝他伸過來的手遲疑片刻還是握上,觸碰的瞬間指尖有些顫抖──就算隔著白手套,仍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他想抽回手,但卻被緊抓著不放。金色的眸子瞪向近乎高一個頭的男子,卻發現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絲的悲傷、一絲心疼,只是隱藏在笑容面具之下。

  心湧出了些許酸澀,兩人的關係已經扭曲到必須戴著面具才能正常交談。此時的他真慶幸自己已經練就一張撲克臉,不然那一閃而過的脆弱就會顯現出來,同時埋怨自己還會被過往的記憶影響。

  「是,三年了,看來你別來無恙。」沉默半晌,他打破凍結的時間與動作,微笑著吐出客套讓對方鬆開手而他退後一步,使兩人之間的隔閡再次出現。入座,他撐著下巴看著對方拿出資料。「我很意外,你會選擇我當作合作對象。」畢竟曾經有過壞的結局。

  「盟友若不沒有相當的實力,那連考慮都不用。」梅倫將合作的資料和契約給了布勞,在對方正要接收時抓住他的手。「--想和你重修舊好也是原因。」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不歡而散,他記得相當清楚、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疼痛難當。

  「你若不放手,我怎麼再續前緣?」心像是漏了一拍接著想彌補似的加速,布勞以冷漠武裝慌亂,已經圓滑的言語帶著顫抖滑出嘴巴。對上梅倫那雙翠眸,望著明顯不過的詫異、逞強的直視。三年來他拋棄了甚麼自是很清楚,不需要他人再提點。

  「我應該記得你並非以往那位少年,而是狐狸。」梅倫向後一靠,端著紅茶啜飲了口。「跟你打過交道的都被剝了一層皮,我是否該小心點?」

  「在認識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匹狼,將人吃乾抹淨不著痕跡。」雖然就某部分而言的確被吃了沒錯。不客氣的頂回,金眸仍是看著資料沒有抬起,直到對方走到身後環住他的脖子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打擾到我囉?」

  「我很想見你、而現在終於有機會能觸碰你,我可不會放棄這機會。」

  「別演戲了,我可不是當初懵懂無知的孩子。」布勞玩味的轉頭看著男子,就算只有不到一秒的停頓,他還是能從手僵硬的瞬間知道對方計策失敗然後正在思考其他說服他的可能性。「三年……不對,只消一句話的短短幾秒便能摧毀信任,這點你我不是最清楚了?」

  「我不想相信你是那種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梅倫輕緩的聲音轉為低沉,在布勞耳畔旁輕道:「我想了很久,我愛過的你不可能是那樣。那天……」但他卻止住了接下來的話,布勞的身子僵硬著、甚至發抖了起來。

  漆黑的槍管、漫天的火焰、命運正式踏上正軌的那一天,他不想回想,也不想去觸碰因梅倫的發言而復甦的情感。

  「別提了。」

  甩開腦中的畫面試圖把注意力放到現在,布勞將紙張摔至桌上,起身連帶脫離梅倫。「如果你今天只是要跟我討論過去、而合資只是幌子,那麼合作失敗。」

  「我提出的合作可是相當認真,我想在那個精華區蓋賭場酒店很久了,但只是那是你的地盤。我查過了,你們在那邊的投資好像沒多大的回報吧?跟我合作會有嶄新的商機出現也說不定。」梅倫倒是沒有反省的意思,令布勞錯愕的是接下來狂傲而不掩飾的言詞:「我想要的不僅有你,包括你的家族我都要。」

  金眸對上翠瞳,布勞驚愕的發現裏頭閃爍的是比當初更加堅決的恨意,僅有一瞬、但他並沒有錯過。

  「有債必還是原則。」粗糙大手撫上了布勞小巧的臉蛋,梅倫仍是那樣的柔情似水,但道出的甜言蜜語卻是包含著毒藥。「欠我三年的情債,我會十倍的討回。」

  事情好像和梅倫牽扯上就會變得複雜,布勞知道若是沒有將這合資處理完備,那麼米亞便會被福爾圖娜摧毀、而他就會如同梅倫所對他宣示的,到時候恐怕就會成為玩物吧。如果這只是牽扯私情,他必須避開;但這關乎家族利益,他必須慎重考慮──況且梅倫在經濟上說的沒錯,他現在正在尋找可以投資的產業,而酒店賭場是個好選擇。

  如果要留一塊肉在陷阱才能生存,那他也只能割下。

  「關於合作,我之後會給你答覆。」布勞拿起資料準備走出房間,他只想在沒有對方的空間去思考這個合作的利弊、另外還有問題產生時如何制服。

  「好,我今晚在共時魅心等你,問櫃檯就可以了。」但梅倫的回答卻讓他的手呆滯了下。那是一家處於中立的高級酒店,各家族被美麗的女主人規定只能和平談判,是最安全的場所——僅限沒有武力衝突的飯店內部。

  「梅倫。」沒有正面回應,布勞僅是轉身,丟下一句「妄想吞下日月的狼,最後迎向的也僅有毀滅。」後關上門,再次切斷兩人的聯繫——喔、不對,手上的資料仍是牽連著兩個家族的關係。

  要不要去呢?今晚那危機四伏的邀約。布勞邊拿出通訊器邊思考著,並沒有回頭瞧見梅倫開了門,目送他的背影。

  他和梅倫是三年前的秋天認識的。

  事實上到和梅倫接觸前,布勞都不清楚為何沃肯會選擇他。他是在十歲時從育幼院被帶走,到了『家』。那時對於黑手黨也僅是懵懂,也僅是聽同院的路德說那是暗夜中的惡魔,會將良善的人拖入地獄、與業火共焚。因此一開始對於沃肯以及布朗寧等人相當畏懼,但事情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溫和的養父、優渥的環境、完備的教育──總而言之,和他想像中的黑手黨生活相當不同。一個過分的寧靜讓他漸漸卸下心中的隔閡,只知道當只有布朗寧陪伴時才是不平靜的夜晚。

  但直到六年後來談合作的梅倫誤闖進他的房間,才完全打破這份安逸。

  『之後會頻繁來到家中的,是我們最大的合作伙伴、也是最大的敵人——福爾圖娜的首領,梅倫。』見面前幾個夜晚,沃肯昭他入書房,遞出一疊資料後,優雅的撐著下巴道出目的:『我想請你幫忙馴服那匹狼。』

  布勞那時僅是為了報恩而懵懂的點頭,但不久便了解養父的用意:給他資料了解梅倫的喜好與習慣,之後藉故往他會出現的場所製造『巧』遇——讓梅倫對他產生興趣,最後對他死心塌地。

  只是沃肯沒料到的便是,他不小心也獻出感情。資料比起本人來說太少了,慢慢堆疊出的情感是顰笑間的體貼溫柔、是偶爾顯現的孩子氣,從紙上完全跳脫、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將他擄掠。

  在通往頂級套房的布勞看著透明電梯映出的夜色,外頭七彩斑斕的燈光被夜色襯托的那麼美,但他知道底下是骯髒的:由黑手黨為心臟,借著骯髒交易的手段讓這座城市有著活力的脈搏。

  他看著外頭、他看到自己映在上頭。

  

一個兇手。

  別開眼,布勞看著電梯門開啟,深知接下來要踏入狼的陷阱,但他還是邁開步伐、按下門鈴。當布勞被拉進房間時的瞬間還想掏出槍應付突發的可能狀況,但卻是撞進梅倫溫暖的懷中。「你做甚麼!」他驚愕的有些不知所措,試圖逃開這曾經會讓他融化的溫度。

  「我一開始的目的不就在早上便說了?」僅是收緊力道,梅倫像是想將他揉進身體中、也像是想宣洩情緒似的。「我還是忘不了你。」

  「合作的話,同……」布勞話還沒說完便被梅倫一句「這不是我想聽的」打斷,他沉默對著這個單方面的懷抱。是的,他想逃避、逃避這個有著太多沉重過去的情感。那就如同薄冰,踏錯了步伐便會落入沁骨的涼、在掙扎過後是麻痺的痛到死亡。他害怕,仍是緊追不放的梅倫。他害怕,開始動搖的心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破鏡重圓?可笑,拼貼回去的東西永遠都有裂縫。」以惡毒的言詞掩蓋心慌,布勞努力掙脫梅倫的懷抱。「看來你我——幹什麼!」下秒卻是被硬拉至房內、對方一個使力往後傾倒讓兩人跌坐在沙發上。

  「你!」

  「布勞,我欠你一句道歉。我只想那樣說。」梅倫一手撫著他的髮絲,另手緊緊扣住腰際不讓他掙脫。「抱歉,那時沒有相信你。」聽到這句歉意,布勞停止了掙扎。

  最開始的,一樁射了陷阱、註定會失敗的合作,愛情因真相被主謀者親自揭穿而破碎。他想到那天:一切都是沃肯設好的局,被匿名檢舉的秘密資金爆發、他看著帶著勝利微笑的養父,突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接著他看到愛人的表情從不知所措到憤怒、最終帶著怨恨的目光投向自己,他卻只能別開視線、彷若投降。事後他單獨約出來見面,卻是在冷風下從傍晚等至深夜。

  從那時他便知道已經失去了梅倫的信任與愛戀,他成就了家族卻毀滅了自己、但這卻是家族的最高原則。他知道中了陷阱的福爾圖娜要在商界挽回名聲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當時的他好像擁有了所有,其實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全部。他憤怒,卻選擇錯誤的方式發洩:他毀了所有人,但終是自己傷的最痛、扛的最重。而如果現在他所作的一切都是贖罪,那答應梅倫的投資和重修舊好說不定也是個選項,只要和沃肯的遺命做結合,就能成就兩人扭曲的愛戀。

  「別提了。」最開始的確是因為要毀滅你才接近你。布勞靠在梅倫的肩頸窩閉上眼,在心中暗想著放棄爭辯。撇開方才的道歉與打算,心中卻蕩漾著更複雜的情緒以及回憶。

  他從沒忘記自己曾經多喜歡這樣被保護的感覺、這樣被疼愛的甜蜜。就算一張辦公椅的空間仍是嫌過大,僅是這樣被擁抱著的親吻就可以度過一個下午,然後吃個下午茶或是晚餐就再次期待下次的會面。

  又或是,仗著熱戀期的任性跑去對方公司,強硬的在對方工作時窩在梅倫的懷裡看他閱讀資料,不時瞄到幾個專有名詞便發出問題,直到不小心碰觸到一些禁忌,梅倫才會無奈的用吻封住他的口,然後說『這不是你該知道的秘密。』或許是提防他,也或許不想讓他知道生意後頭的骯髒——只是他到最後還是通通知道、親身接觸,為了家族。

  他忘記事情又是怎麼失控的,或許是在他停止掙扎之後。事實上他並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任何補償,或許只要這人離他遠遠的就好──但交纏的雙舌卻不如同他所想的那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怎麼那麼薄弱,像風箏般如此容易地被操控。但或許兩人最後沒有好好地分手造成藕斷絲連,這麼個刺激隨即讓沉睡的情慾再次萌生。

  「你想要甚麼?」被抱上床時,布勞這樣問正解開他扣子的梅倫,像是不小心溢出的嘆息、不自覺地露出真心。

  「你。」再次將臉龐湊近的梅倫低喃著,額頭抵著額頭讓雙方溫度接觸:「或者說,過去。」接著唇堵住,不讓布勞有其他機會阻止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一手撕裂它的人可是正在被你擁抱的我呢。如此可悲的事實卻只想用一時的歡愉來掩飾忘卻。原先想推開的手轉而環住梅倫的脖子,讓兩人的距離貼近不著縫隙。

  

「你還是一樣,不太喜歡發出聲音。」梅倫輕捏了一下那已經潮紅的雙頰,相當自然的將布勞的腿分得更開,將修長的指探入。「還真緊啊?該不會除了我後繼無人吧?」

  「唔恩、不重要……」太久沒人觸碰過那密地,布勞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下、身子也反射性的想縮起卻被壓制。並不太想回答他的問題,雖是事實卻不太想承認他身體確實有種潔癖、又或是說周遭沒有讓他有慾望帶上床的。他聽見梅倫輕笑了幾聲,說了句「那我可不能太過粗暴」又探入幾指。此時布勞又開始對再次和他發生關係感到猶豫與……排斥。

  因為愛,還是只是想一時的忘卻?不敢是哪個選項都讓他感到噁心,卻已經是來不及喊停、如同看著火車即將撞上卻無從逃避的命運。因此他最後選擇放縱自己、順著身體本能解決慾望。「梅倫?」他開口,對上那翠眸,淺淺的勾起嘴角開口要求:「我想要後背式。」

  「我以為你還是跟以往一樣喜歡面對面?」先是挑眉然後勾起微笑,男子伏身、寵溺的親了下他的臉頰「一切都遵照您的意思。」,接著邊抽出手指,讓布勞方便轉身趴臥──或許讓對方獨自來是惡趣味之一吧。

  當布勞起身的時候有些遲疑,思考著是否要趁機溜下床。但自身高漲的慾望和考量逃脫的機率並不高也就放棄了這種預想──啊、到底還是沉淪了嘛。暗自勾起嘲笑的嘴角,他趴伏著,將紅透的臉埋在枕頭間。他能感覺到濕軟的舌滑過大腿內側、接著臀瓣被輕咬了一口。他的視線停留在五指纂著床單、收緊,在對方性器進入他體內時。呻吟在牙縫逸出,當所有感官都逐漸朝著正在被蹂躪的地方前去時,他就像靈魂分出肉體似的,麻木地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身軀被男人侵犯。無關原先的意願,只是對於兩人能再次發生關係感到恍惚。

  只要是盯著手便甚麼都看不到,只有後頭熾熱不斷地進出、床的震動、摩擦的有些生疼的膝蓋能讓他對於正在做的事情感到真實。他感覺面部與床單接觸的面有些濕潤,是汗水還是眼淚?

  「啊、梅倫……唔嗯──梅倫!」擺著腰,讓下體的前端摩擦著被單而雙手也開始撫上自慰。喊著對方的名字早已拋開羞恥,而現在的所作所為都不重要、一切老早都不重要了。

  「啊、嗯……!」太久沒接受刺激便是先達到高潮,射精後的倦怠讓他的身子更放鬆了下來、讓梅倫更加容易插入至更深的位置。而在此時梅倫抽出,將他翻至正面後又再次進入,而後勾起一絲溫柔的笑:「還是這樣比較習慣。」

  習慣、嗎?還是比較習慣跟梅倫做愛才會如此輕易的將身體獻出?他將手環至對方脖子上拉近距離,別開臉繼續任著他抽插,直至熱流射入體內。但他知道這個夜晚還沒結束,在梅倫與他對上眼之時他看到那翠眸意猶未盡。

  三年的情欲,是該洩一下。半瞇著眼,他主動獻上香吻。

  趁還有著習慣。

小说相关章节:Unlight企劃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