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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桥之王国上的妮可罗宾和我】(全),1

[db:作者] 2025-07-18 18:41 5hhhhh 1620 ℃

 作者:阿大

 2019年11月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33273

  天空是黑漆漆的,地下也是黑漆漆的。我踩在厚厚的雪层当中,迎着寒风呼啸、雪花弥漫,正艰难无比地向特别收监塔走去。

  昏黄的灯火在雪夜当中,虽然不亮,但对于我来说,是光明的指引。我拢了拢棉帽下的耳垫,以便让寒冷没有进入我的脖子里,驱散我的温暖。

  一座黑黑的高大的影子逐渐出现在我的跟前,看到这个冰冷的巨大事物的那一刻,我的心却是火热和急忙的,因为里面关押地是我想保护的那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叫做妮可罗宾的女人。我唯一想帮助且保护她的唯一理由,是因为她与我死去的姐姐希思特长得一个模样。

  我沿着长长的吊桥向前走去,走到尽头后,我抬起头,入眼之处就是特别收监塔的大门。那大门之下,有两个持枪坚守的高大狱警。在灯火的昏昏的照应下,红色的棉帽,红色大衣,他们的穿着都跟我是一个样的。但当看到我的时候,他们表情变得有些玩味起来。而我则是一脸卑微,低眉顺眼。

  「两位大哥,请喝一口酒吧!。」我讨好地献上了准备的热酒。有什么东西能在这寒冷的世界里,比起可以喝上一口温暖的酒水更幸福呢?

  「哇哇!是酒吗?」一名狱警眼睛一亮,那宽大的手掌一把将我手中的酒壶给夺了过去。捏开瓶盖,感受那股温温气雾的升腾,一脸幸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错嘛!布拉德,懂得孝敬老子们了,这次老子就不为难你了!」

  「多谢两位大哥!」我暗暗松了口气,便向大门里走去。

  但刚入大门,只觉屁股被一股巨力猛地推了一下,我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走,还好将身形控制。不然就跌倒了。

  「不过,每夜该进行的一脚,还是要的!哈哈哈!」这是另一名狱警的声音。

  「对!布拉德,即使同为特别收监塔的狱警,也是分等级的,嘿嘿……我俩,就是你的老大!」持酒的狱警也阴阴一笑了。

  我狠狠地握了握拳头,但我知道,凭我瘦小的体质,是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的。我没有回应,而是拍了拍我衣服里的东西,那是每个晚上最重要的东西。只要它没掉就好。

  顺着冰冷的阶梯,我向下走了去,关押重犯的地方是在底层的。我来到了楼层底部,今晚,不,应该说,每个晚上,都是我代班的。一直代班到太阳升起。这个苦累的活,只有我这个备受同伴欺压凌辱的人,才会去接,也不敢不去接。事实上,以特别收监塔规定而言,每一个参与守夜的狱警都是采取轮换机制的。好吧,这个机制在我来了之后,便不复存在了。「大伙」都把这个重则全部「托付」给了我。

  以前,我是麻木的。现在的我却是开心和憧憬的。因为,那里,可是有着我想保护的人啊!

  我看了看右手的手表,上面显示:12:00。

  这个时间点,她早就被折磨得累昏睡过去了。

  早上6:00——11:00,下午:14:00——22:00。这是她的被审讯及受刑的时间,没有早餐和午餐。唯一的进餐时间,只有晚上,而且还仅仅是一只冰冷的硬硬的馒头。可以说,她的一天的时间,全部都是各种各让的逼供、鞭打和拳打脚踢,因为她是能力者,甚至每天都能享受到新鲜的海水的滋味。

  这是多么的惨无人道的对待啊!

  好在……好在这里是冰天雪地,这是零下十几度的险恶环境。没人敢也不想动那份心思,因为寒冷会将一切欲望和邪念尽数驱散,再加上,她那个8岁就已经毁灭7搜军舰的传言。恶徒们对她的恐惧已经升华到一个很高的地步。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但那个不怕死的,据说被疲惫的她一脚给……后来加上暑长的严令,所以,那些王八蛋都收了收那份不该有的念想。

  这是我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如果我听到或者看到那样的局面的话,我发誓——我绝对会暴走的!

  终究是自己实力太弱了!如果我强大一些,我就能将她救走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思,开始像牢房区走去。我熟练地来到了一间牢房外,借助昏黄的火光,我看到那冰寒的墙壁上,紧紧靠着一个身子修长、批头散发的女人。

  她身穿着劳动者之国特有的浅蓝色夹克状囚服,中间拉开着链子,里面什么都不穿,露出大半雪白丰满的乳肉。她的手是被紧紧用海楼石手铐锁住的,此时正无力垂在腿前,即便想去拉胸前的拉链,她也做不到。她在垂着头,流海往下散披着,大长腿随意摆放,静如尸体一般,如果不是那微微在起伏的胸膛告诉我,我还以为她已经死去了。她是如此的累,当我轻轻打开牢门,慢声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呼吸是如此平缓,不出于我所料,她已经熟睡了。

  或许,她在快速调节和恢复体力,为了明天新一天的审问受罚做着准备吧!

  我蹲下身子,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我打开瓶口,坠出一条透明膏体,无色无味,无质无感。我用手指划出小小的一块,透过她乱糟糟的流海,点在了她额前。

  那一小块药膏犹如找到了家一般,竟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她的额头里。然后,她的身子微微一动,便全身放松下来。进入深度睡眠的她,缓缓从墙上滑落。却被我轻轻接住,抱在了坏中。

  她的头轻轻一晃,额前的流海向两侧散去,露出她那姣好美丽的容颜。这是一张多么精致的脸蛋啊!修长妖妩的细眉,安安静静闭着的灵魂之窗,高挺俏丽的鼻梁,性感娇翘的嘴唇,便组成了这张天使融合女神的容貌。

  但便是现在这张这样脱俗的容貌,看得我痛心不已。那苍白的嘴唇处的血迹,眼角处的伤痕,右脸处的青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竟将这张这么美的脸,给切割得支离破碎。这到底是多么罪大恶极的凶狠之人,才做得出这种事情啊!?

  「那帮该死的混蛋!」我不由在心中狠狠骂道。

  我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像抚摸稀世珍宝一样,小心又温柔。但是越是抚,我便越是痛苦难受。尤其是在抚摸着那青红不一的伤痕的时候。

  还好……我有祖传特制的药膏。

  我不会让这些可恶的东西给破坏你的。我轻缓地抚了扶她的脸。

  我吁了口气,稳定心神。将手指上刚刚挤出的透明膏体,便往她的脸上抚去。抚了之后,便开始揉动。我加快着速度,看着那膏体一滴不剩地融入了她的脸蛋里。我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对于她的脸,我擦拭的药膏不多。主要为了不让那些混蛋们看出过多的破绽。假如一个多遭虐待的人,在每一个晚上之后,又恢复荣华焕发的样子,那任谁也会起疑心,甚至会激发心中的暴虐。那样子的话,她会承受更多的折磨,而我帮的便是倒忙了。

  我又替她理了理那有些混乱狼狈的流海。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地板上。我解开身上的红色预警大衣,铺在了地面上。然后我将她那修长又极为轻盈的身子抱起,温柔地将她放在我铺好的大衣上。

  我忍着寒意,开始解开她的囚服。因为我知道,她身上受到的折磨遗留下来的伤痛,比她的脸上绝对更多。所以,我要尽快进行处理。

  劳动者之国的囚服是一体连身的,所以我将她胸前的拉链拉至最大,然后半扶起她身子,缓缓褪去囚服。她的身体就是完全赤裸的了。

  我将她重新放回大衣上,直接快速拿起药膏,开始进行擦拭起来。我必须要加快,因为这该死的天气实在太冷了,我不能让她的体温过分流逝。好在我的药膏具有强烈的散热及恒温效果,天气越冷,越是如此。并且,护肤美肤效果也不错,我记得我第一次替她上药的时候。她的皮肤是麦色的。现在却被我无意「漂白」了。

  毫无疑问的,她的身体绝对是非常美丽以及性感的。裸体下的她,更给予人一种深邃到灵魂的冲击。她的脖子宛如天鹅般的修长,一直向下延伸,紧紧绕着那对精俏娇婉的锁骨,线条清晰,骨感优美,我找不到任何说它们不美的理由;锁骨往下,是一对十足丰满巨大的乳房,没有囚服的束缚,它们是如此的快意,正微微地向两边扩展,它们中间隔着极为深邃和漫长的幽沟,便是探着一只手掌下去,也能完全吃下,可见这对美巨乳的乳量和乳高,是多么的惊人;平坦且没有一丝多余肉脂的小腹,因为平躺的关系,微微下凹,幽深美丽的小肚脐正处中下,俏皮性感,净地一片脱俗无秽;小腹之底,一层密而不浓的整齐三角毛发,正遮掩来自胯间神秘区域的诱惑,因暴露在冷空气中,毛发微卷,顺着从宽大窗口吹来的寒风,瑟瑟发抖,我见怜惜,此时的她两腿紧夹,神秘区域虽一片漆黑,但呈现的饱满地鼓起感,便已经知道那里是发育得多么地熟透了;她腿很长很美,从大腿到小腿再到脚踝,每一个部位的曲线的优美都美得细腻,美得无可挑剔,美得叫人叹为观止,即便我看过很多次,我亦忍不住惊呼:这世界上怎么有如此修长美丽的腿。

  想起第一次,我帮她进行全身擦药的时候,我那个时候竟是如此不堪。直接鼻血流的满嘴都是。然后一天又一天的,我在渐渐克服这份美丽,才开始变得不在意。最后来,便如现在这般无所谓了。

  但真正令我的欲望无所谓的,不是看得次数多了,因我觉得她的身体,是永远看不腻的。唯一让我欲望渐消,另外感到痛心难受的,是她身上一处又一处的新伤。

  我此刻亦是如此地留下了眼泪。整整二十七天了,我没有一天不流泪的。我心痛她的身体的同时,也心痛自己的无能无力。我拯救不了这个与姐姐希思特几乎一模一样的她。

  所以我只能,每一天审讯及大刑之后,偷偷趁着我代班的时间,趁着万物俱静的时刻,用我那祖传的特级药膏,为她清理伤势,让她恢复元气。这样她就能在被审问的时候,过的好多了。

  二十七天,都快一个月了,我每夜都是如此。而她那美丽的身体也是如此的旧伤消,新伤添。看得我是一次比一次痛苦。我不知道这样子是不是对的。但我知道我不想她死,而她也不愿意死。她有着很强烈的执念,一种回归同伴身边的执念。也便是这种执念,让她最终活了下来。毕竟我的药膏,只是拯救身体,而不能拯救她的心。

  毫无疑问,其实我已经爱上了她。比起对姐姐那种懵懵懂懂的爱,我对她的爱更加直接,也更加清晰。除了她酷似姐姐的身貌以及她那迷人的身体外。还有着她那种面对审讯受罚时的临危不惧、不卑不亢的精神和气质,也吸引了我。使得在这劳动者之国屡遭欺凌的我,起码不在像过去那般麻木不仁了,最起码现在的我,有了生气。同样——也有了牵挂。

  迅速除去杂念,我开始含着泪,挤出药膏,开始替她全身擦拭。

  她的伤势主要集中在手臂、肩膀、小腹、腰间以及腿部。当然背部还是有的,不过现在先擦拭的是正面。但本着全身预防的基础,我一直都是将她身体的各个角落用心擦满的。只是受创的地方,药量会多一些。

  二十七天的磨练,让我的手速越来越快,我的手由左臂开始,然后一直缓缓扶摇而上,她的皮肤是如此的滑腻以及香嫩,但此刻心中悲痛的我,无暇顾及手感来带的美妙。我慢慢爬上那精美的锁骨,在由锁骨向右延去,将她的右臂也尽数涂满。随后我又回归中央,用着既是痛苦又是沉醉不已的眼神,扶过她颤巍巍的高峰,我没有过多留恋乳房上摇曳的顶点,而是沿着丰厚巨满的乳侧一滑,将她的腰两侧擦拭了一遍,随后在爬回平坦且微微起伏的小腹;过及小腹之后,我带着痛苦无视了那最为诱惑的神秘三角,移动着自己身体,向两条修长美丽的大长腿进发,最后我蹲着步,移到她那因寒冷变得栋红的十根俏丽的玉趾,我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待抹完她的脚踝所有,也终于将她的正身全部,擦拭完毕。

  看到她身上的药膏不断融入了她的体内,而她身体也开始冒着温热的气雾。我那悲痛的心,才得到稍微缓解。

  我将她轻轻抱起,先让她侧躺在大衣一角,随后我在将她的身子,沿着侧躺的方向缓慢翻转,让她轻柔地趴下。这样就可以开始涂抹她的背部了。

  我看了看背部上的触目惊心,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那斜跨整个背间的棍伤痕迹,更是让我心中一紧。我用力握了我自己的手心,但怕握出血迹来,会影响药膏效果。所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下,但一滴到寒冷的地板,便立即结了冰。一如我此刻的心情,也是冷得结冰了。

  我强大一些就好了!

  我缓了缓心中的悸动,继续开始擦药。但一触及她背上那条血淋淋的伤痕,我的眼里的水,又开始酝酿了。我再次强迫自己心静下来——先擦完药膏再说。

  沿着比刚才还快的速度,我很快便将她的背面也涂满了药膏。鼓鼓的一瓶,被我一滴不剩的用完了。然后,我开始给她穿上囚服。因为我怕,我怕再次看到那一道又道触目惊心的东西啊!

  我将她的囚服穿好,但她胸前的拉链,我没去拉。我怕她会起异样,她是如此的冰雪聪明。

  不过,都过去二十七天了,以她的才智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些什么呢?就算是再笨蛋的人,也该知道点什么吧?

  但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可千万不要知道我——我怕我怕会牵连她,牵连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从地板上,将她美好的身体抱在怀里。我用我的体温,加速她身上药膏的治疗效果。当我感到她的身体的越来越暖时,我将她小心抱回墙边,将她的姿势一如既往地摆好。

  我怔怔地看着她垂着头、安宁入睡的样子。我在想着,要是、要是……她能真正睡个好觉,明天面对的是美好,不是那种恐怖的审问和刑罚那该有多好啊!

  「妮可罗宾——我的姐姐,我一定会将你救走的!」我重复着二十七天以来的告别之语。

  然后,我轻轻低下头,对着罗宾的脸,轻轻地吻了一吻。

  我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红色狱警大衣,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后,走出了牢房。

  「小伙子,你不是狱警吗?你为何每日每夜如此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隔壁牢房那,轻轻响了起来。

  寒冷寂静之夜下的牢房,如此轻微的声音算是巨大了。我自然能听到。

  我没有对这个苍老的声音感到恐惧,或许说已经习惯了。早在第一次替罗宾上药的时候,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那时候的我是害怕的,害怕我会被他告发,然后牵连我心爱的罗宾姐姐。可二十七天过去了,我始终没有收到任何风吹草动,于是我懂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告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也不想去追究。我是这样一直想的:只要我每天晚上能给罗宾安安全全地上药就可以了。

  此刻再次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我没有立即离去,依然在站在牢房门口。

  「因为……她是我的姐姐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但我说出去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是如此的平静,也是如此的……温馨。

  「是吗?原来如此呢……」苍老的声音回应了,也是平静的,并没有被这个问了我二十七次的问题才得到的回答,而感到高兴或者存在其他多余的情绪。

  我不在说话,踏着脚步离去了。

  牢房区域内,一下子平息了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继我昨天晚上帮罗宾完成二十九次上药后,今日已经是第三十天了。也便是说,我和罗宾之间的秘密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只要度过了今晚。

  今天的我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站在一间独特的全开放冰牢外。我紧贴着冰墙的左上方,上面挂着一张结成冰块的牌。字迹虽然有些斑驳,但也能依稀看出「审讯室2号」的字眼。

  此时此刻的我,戴着眼镜下的眼睛,已是泪流满面。

  一墙之隔,我那个一直想保护却是无能为力的女人——我的姐姐罗宾,此时正接受日行的严刑逼供。

  「啪!」很是巨大的一声,我听到了椅子背踹翻的声音。当然还有肉体摔在冰冷的地板下发出的,沉闷又痛苦的声音。

  「快说!你的同伴,现在的草帽一伙,都在那儿!」一如以往的还是这句话。我听腻得好想揍他。

  「不觉得累吗?老是我问这些肮脏的问题!?」我的心中一阵激动,从声音上听出,罗宾的语气虽然有些虚弱,但精神还在。我的药膏啊,你始终没辜负我的期望……我擦了擦眼泪。

  「混蛋!」然后又是不断地暴打声。

  「妈的!这个女人真是命硬,都接受差不多一个月的刑罚了,竟每次都能承受下来!」

  「哎……怎么说也是年仅8岁就毁灭7艘军舰的恶魔之子嘛!有这种强悍的体质,也不足为奇!」

  「哦……你们是在夸奖我吗?真是万分感谢呢。」

  「可恶!」

  「哗啦啦……」

  「嗯……」

  「哈哈哈,怎么样?能力者又怎么样?是恶魔之子又怎么样,我这里每天必备的海水,都是为你准备的吧!」

  「是吗?但是少了点,能再洒多点吗?」

  「你你……」

  「嘿嘿,你先休息一下,老子的棍子已经看得痒痒的了!先让我活动活动!」

  「给我揍死她!」

  「那是必须的!哈哈哈……」

  ……

  门外的我,已经完全哭得眼睛红肿了。那一声一声的辱骂和一次次的暴打,怎么每次感觉都是敲在我的身上的呢?直直砸我的心里呢?

  我默默地走了。我决定回去配药,为今晚罗宾的一身遍体鳞伤,做好复原的准备。

  随着天空的黑幕逐渐降临,大雪也开始纷飞。我从窗外,透过那浓浓的雪花,目光一直紧紧放在那高高又显孤独的特别收监塔之上。

  我看着手上的表,时间显示:10:00。我便知道,罗宾的一天受罚的时间也走到了尽头。而我也该出发了。我将配好的药膏装在小瓶子里,放到红色狱警大衣的隐秘逢口处,将它藏好。那个逢口是我自己加工改造的,从外表上看,几乎跟大衣的内层绒毛一模一样。我还在逢口里,加了几层特制的棉绒,目的便是为了被搜查时,不让他人能感应到最里处的药瓶子。我用这个方法,也躲过了多次那些「同伴」对我的拉拉扯扯、搜搜刮刮。

  我将这一切做好,吸了吸口气。点了点头,决定出发。

  「啪!」我的房间的大门瞬间被打开了。

  我回过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两个高大的狱警面目狰狞地走了进来,不仅开口道:「你们……」

  我没来得及完全开口,只觉小肚子骤然一阵剧痛,我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但这不算完,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我的脸一下子从这头被甩到另一头。我狠狠地摔在了自己房间的地板上,我的嘴一张,便是一口浓浓的淤血。

  「为……为什么?」我用痛苦地声音嘶哑叫道。要知道,这些家伙即便想要欺负我,也不可能突然到我的房间来。我经常残遭蹂躏的地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特别收监塔或者工程附近的雪地上的。被在自己的房间内,受到这么猛烈的打击,可还是第一次啊!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猛地升起一阵不安……

  「嘿嘿,布拉德,署长大人有请哦!」

  我的心一下子深深地沉了下去。

  「喔!」我痛苦地咬着牙,我是被这两个混蛋给一下子摔在地板上的。当然摔的不是我居住的房间下的地板,而是署长室里的。

  我用着不甘和愤懑的眼神扫了扫这两个混蛋。我在被运往署长室的路上,可没少遭到他们任意的拳打脚踢。

  「嘿?布拉德,你还敢瞪我?哈哈哈……你这个外表柔弱的小娘皮,给我去死吧!」

  向我回报的是一个混蛋的一只脚,我只觉另一边脸,也遭到重击。那股火辣辣的热痛感,在告诉我,它已经肿了起来了。

  「可恶!」我心中不甘地骂了一句。我的眼,又留下了眼泪,我知道我应该被发现了,不然……

  这个基本不会和我这种小兵见面的署长大人,怎么会召见我呢?而且还是这种犹如暴力般的押送罪犯似的行动。

  我努力抬起头,看见那个正坐在高高的办公台上的署长,正用一脸玩味地眼神看着我。除此之外,那种眼神,是多么高傲和不屑,仿佛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可伶的蝼蚁。

  「你就是……特别收监塔的守夜代班——妮可布拉德?」署长淡淡地开口了。

  「是的。」我一脸淡然道。

  「你们先回休息吧!」这是署长的第二句话。

  「是!署长大人!」押送我过来的两个混蛋,同时敬了个军礼。

  我只听身后门一开一拉的声音,我便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但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刚才有个混蛋,在临走之前,我又被用力喘了一脚。

  此时的我,全身一阵麻痛,尤其是左侧腰间肋骨那,好像断了一般。我只要轻轻扭动身子,我的头便会立即疼得冒汗。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

  良久,署长发话了:「你还能站起来吗?」

  「我……我可以。」我咬着牙,一手借着一脚,手脚并用,缓缓地将身子撑了起来。我站来的那个时候,忽感一阵头晕,那是我大脑缺氧的缘故。

  我开始在剧烈喘着气,脸上一阵苍白。

  「妮可布拉德!老实说,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是吃着一惊的!你……竟然如此神似妮可罗宾!而且,妮可,你们竟然都姓妮可!」署长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通缉令。

  一张照有罗宾头像的通缉令,但在通缉令上的她,可比她现在的样子好看多了,是多么的英姿飒爽和美丽动人。通缉令下,是一排数字,我数了数,一共八个零:80,000,000。

  我的眼睛微微一缩:八千万贝利!竟然有这么高的赏金,怪不得他们都叫她恶魔之子啊!

  「世界上姓氏妮可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就因为我姓氏妮可,署长大人就将我和她牵扯到一块吗?」我叹了叹口气道。

  「nono!布拉德,我没有那么昏庸哦!」署长甩了甩他那胖嘟嘟的手指。

  他忽然站了起来,甩动着他那肥胖的大身子。他来到我面前,抬着头看着我。

  「妮可布拉德哟!那么……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你每晚深夜跑到妮可罗宾的牢房里干什么呢?我觉得你在计划着很阴深的谋略,你是不是打算跟她合作呢?合作——一起逃离这个属于劳动者的国度呢?」他冷冷一笑道。

  他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我的心一阵冰冷。我知道那个所谓谋求一起逃离劳动者之国的合作,仅仅是他用来恐吓我的手段。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地是,我深夜潜入罗宾牢房里的这个经过,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身为署长大人的他,可以在这个既定事实上,任意定论莫须有的罪名。只因为他是署长大人,是这劳动者之国的最高权利者。

  我瑟瑟地在颤抖着手,但我不愿意放弃一线生机。他将他的两个手下尽数支走,很明显,他在谋求着什么。这也是我逃此大难以及不会牵连罗宾的唯一的机会。

  「署长大人,您想要什么?」我开口了。

  「yes!妮可布拉德,你果然是聪明人!」署长笑了,将那狡诈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他转过身子,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台后。他将窗子打开,看着下面即使在深夜,也不断在加班加点的奴隶们。

  「100万贝利!我只要你支付给我100万贝利,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而你,也可以继续当你的特别收监塔的狱警,当然妮可罗宾的那间牢房——你就不要去了!」

  我一脸苦涩。100万贝利?别说自己没有,就算有,也只会去准备更多的药草,来调制我的那些祖传药膏,好替罗宾更好地养伤。100万?开玩笑吧?我前前后后,加在身上的积蓄,也就只有5万贝利。但那些资金绝不能动,动了,罗宾的药膏也就断了。

  「你也可以不给钱!但是付出的代价嘛……话说最近建桥的奴隶有些不够了,我可以考虑让你参与他们其中哦!」

  胡萝卜加大棒?不,应该是长刀配大斧,每一门都将此时的我切割得四分五裂。

  「署长,在我做决定之前,我能问一件事情吗?」我低着头问道。

  「问吧!」署长没有回头。

  我深深地了一口气,也将内心中那个很煎熬的问题道出:「你将怎么处置妮可罗宾?」

  「处置?nono!我可不会处置她,同样我也没有处置她的权利!我已经早早联系海军本部了,按时间推断的话,押送罪犯的军舰估计已经快到了吧?而我将会得到八千万贝利!小子,你懂吗?那可是整整的八千万贝利啊!这下我终于发财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除了冷之外就没有什么乐趣的垃圾国度了!哈哈哈……」

  海军本部?押送罪犯的军舰?快要来到了?这个混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罗宾!怎么可以对待我心爱的姐姐啊!

  我当然知道海贼在海军手里,终究会是什么下场。更何况,罗宾还有那个传言,年仅8岁就毁灭7艘军舰的传言。我不清楚这个传言是真与否。但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传言据说是从海军本部流传出来了。我也不清楚罗宾是不是实力强大到令海军都为忌惮的地步,或者掌握着什么东西,能让海军对她深深感到忌讳。可我清楚地意识到:罗宾对于海军来说是势在必得的,她绝不能交付给海军,不然她的下场……

  你这个混蛋啊!你怎么能这么做!我用冒火的眼神,看着那个笑得肥肉上下抖动的背影。

  「我必须今晚将姐姐救出来!」我暗暗下定决心。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因为我看到了放在办公台上,那串别致的钥匙。我知道那是海楼石手铐的钥匙,也是唯一解开罗宾身上的束缚的关键。

  如果罗宾的能力得到解放,那么她便有实力逃出这个冰天雪地的魔窟了吧?这样子的话,海军也就抓不到她了吧!

  「我必须要得到这串钥匙!」我在心里暗暗说道。随后我开始忍着腰间肋骨的疼痛,一步顿着一步,无声无息地接近那个依然站在窗旁,不曾回头的肥胖身影。

  「所以,妮可布……」署长大人还没来得及讲出全话。便在他正回身之机,被我用放在一旁架子上的长枪枪托狠狠扫在了地面上。

  看着后脑敲出一个大包的他,我满怀怒气地踹了他一脚。然后,我伸出发抖的手,将那串极其关要的钥匙放在大衣口袋里。做完这一切后,我此时已经是累得满脸冒汗,急促地在喘着气。

  感受到身体愈加变得剧痛和虚弱,我只能狠咬着牙,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坚持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动用大衣里层那的药膏。因为那是用来给罗宾除去一天伤痕,好恢复精力和体力做准备的,也是她是否有能力逃出特别收监塔、逃离劳动者之国的保证。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疼痛,就不能不去顾及罗宾——我那个打心里已经爱上的姐姐。

  「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今晚我将让你离开这个地方!」我咬着已经咬出血迹的嘴唇,走出了署长室,向特别收监塔进发。

  罗宾低着头,借以窗外射进来的寒冷月光,在看着手中不断在飘动的生命纸片。小小的纸片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证明自己期待的那伙人,还在活着。

  只是……说好的三天重聚香波地群岛,自己却脱离了一个月。大伙们,还在等自己吗?或者说,已经……撇下自己,提前继续冒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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