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母爱的光辉】第五十一章,2

[db:作者] 2025-07-18 18:41 5hhhhh 1280 ℃

  再也来不及多想,拔腿便走,一边告诉助理,会议临时取消,一边又让秘书订最近的航班,回家乡的机票,双管齐下,越快越好、独自驱车赶往机场,是心急如焚的心情,踩着油门的脚都在发抖,担心她,脑海里都是她,不过,他思量再三,还是给她的家人,也就是她儿子转发了那条短消息,他害怕!是的,他害怕再生事端,她儿子找不到妈妈,担心失踪一天一夜的母亲,就会报警,借助警方的力量,将那个疯女人的兄弟缉拿归案,到那时,还是那句话,穷途末路的人狗咬狗,一定会把他供出来,他的「黑历史」一旦曝光,就会暴露出腐烂不堪的本质,让人唾弃。

  与其鱼死网破,还不如他一人承担,一个人想办法解决。

  所以他来了,并没有条件地示弱,任由她儿子的拳打脚踢,恶语相向,这个时候,他懂得,一定谁都不能得罪,心平气和地商讨,一致对外。

  屋子里,是一片死寂,安静得就连大乖单调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就连大乖,一条狗,仿佛也知道了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妈妈正遭受着不幸,独自蜷着身子,趴在角落里,唉声叹气。

  而这时候,一阵叫人期盼又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大作,犹如惊蛰炸雷,叫人为之一颤。

  邵煜拿出手机,低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号码,只不过,还是短信。

  「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现在,马上去安建路的肯德基,记住,不许耍花样哦!你老师嘛,放心,她很好,给你看看吧,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到时候,去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一段话,之后,还传来一个小视频,正是她,已经解开了束缚,松开了双手,正在啃着一个面包,狼吞虎咽的。

  看来真是饿坏了,吃相粗鲁。

  那两个人也看完了,不约而同,先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妈妈现在没事,没有挨饿,任纯放下不少心,这样想。

  「你还趴在地上干啥啊?装死呢!快走,我也去,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这鸡巴小子在演戏,自导自演的苦情戏,我不放心你,我必须看着你,救我妈妈!」他弯腰,一把就将被刚才揍得不轻的邵煜拽起来,而后就如拖死狗一样,拉他就走,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看向女朋友,「你不用拦我,我要去,妈妈没有一个自己家人绝对不行!岚儿,我更不能让你去冒险,你一个大姑娘,我更不放心,在家等着,如果明天早上我们没回来,你就报案,救妈妈,比什么都重要,记住!岚儿,我好爱你!「家里又清静了,一如往常。

  这算不算是临别留言?他已经走了,但看着他推门而出的背影,摇摇晃晃的,心急而凌乱的步伐,火箭一般,姑娘心里真是一暖,很感动,很知足的甜蜜涌上心房,满满当当。

  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要勇于为之,敢于去做,这份勇气恐怕只有真情真爱才能体现出来,淋漓尽致,他对妈妈,还真是感情深厚呢,完全是忘我,甚至是无我的思想境界,为了妈妈,他真的可以大无畏,舍生忘死,也不为过。

  这一刻,姑娘是真的感受到了,他们母子的深情大爱,为了彼此,都可以牺牲一切,以身犯险。

  这样有爱的家庭,她找对了,正是她渴望的。

  「鱼儿上钩,该收杆了!」呆愣了片刻,姑娘便拿出了手机,发送了这八个字。

  而收件人,是她的父亲,另一个分工明确的角色,幕后厂工。

  漫长的时间,遥遥无期的等待。

  从下午将近五点,一直到现在,枯坐着,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其中有年轻的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来这里吃晚餐,还有匆匆忙忙的学生,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三三两两,买完套餐,打包就走的,一边走,还一边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开心,透着青春与活力。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男人,安安静静,雕塑一般。

  若在以往,日落黄昏,妈妈会干什么呢?下班了,母子俩开开心心地吃饭,哦,对了,这些日子是三口人了,那丫头是天天来家里吃晚饭的,一边吃,这对准婆媳就在饭桌上聊着天,家长里短,和睦融洽,他们家,可从来没有「食不言」的古板规定,吃饭时就得安安静静的,妈妈说,谁都忙,一天下来,就吃晚饭那点时间能聚在一起,说说话,饭桌上,是最好的沟通情感的地方,一家人更能亲近,拉近距离。

  看来,妈妈说的是没错,他坐在中间,一左一右,看着两个纯美干净的女人,一个端庄沉稳的美妇,镜片后的眼睛还闪烁着睿智而慈爱的光芒,看着她最爱的儿子,自己的大宝宝,看着她乖巧懂事的儿媳妇,满是知足,另一个是白净清纯的少女,二十多岁的花样女孩,大大的眼睛水汪汪,也是一脸满足,爱男友,孝顺婆婆,周到而体贴。

  那时候,幸福就是围绕身边,幸福就是近在迟尺,伸手可触。

  他好想回到那时候,好想那样的妈妈,拥抱过去,同时,他更恨眼前的这个男人,卑鄙小人,恨之入骨!

  都是他,毁了这一切,属于自己的全部美好和快乐,合家欢的快乐,和妈妈的快乐!

  目光再次触及,看见他那张还算人模狗样,却又是有着一块块淤青的脸,好几次,任纯都再次紧紧握拳,骨骼咯咯作响,挥过去,还想打他。

  所以现在,坐在这儿,多一秒都是如年漫长,都是让他怒火中烧,更加生气。

  「请问……两位大哥哥,你们谁是邵煜?有人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还说,让你们把手机都给我,他先替你们保管。」这时候,耳边就响起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带着好奇和童真,「你们是在做节目吗?真人秀?《极限挑战》还是《跑男》啊?嗯?怎么没有摄像头呢?哦,我知道了,要保持神秘感,对吧?好吧,那我就先溜了啊!我叫黄萌,就是旁边这个学校的,高一四班的!节目播出了,一定要给我个特写啊,让我同学看看,我上电视了,拜托了,大哥哥!」

  二人回头,就看见一个梳着马尾辫,长相清清纯纯的小姑娘站在桌前,身上的衣着正是现在随处可见的高中校服,肥肥大大的。

  看见终于来了人,邵煜猛然起身,刚想快速抓住小姑娘,对其质问,不过马上被手疾眼快的任纯拽了下来,阻止了他。

  「她还是个孩子,肯定是受人之托,你别吓唬她,乖乖照做,别惹是非,先看见你老师要紧!」这里毕竟还有好多人,万一把这个小姑娘变成了惊弓之鸟,岂不是又要生起事端?折腾一番,见到妈妈,恐怕又要推迟,遥遥无期。

  能够尽早看见妈妈,快点确定她平安无事,不再浪费一分一秒地和妈妈相聚,这比任何事都重要,大过于天,任纯觉得。

  看来,这小子也是真的关心妈妈,担惊受怕,听见了他的话,邵煜也平复了下来,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他一并交给小姑娘,让她带走。

  一部手机。

  两杯百事可乐。

  这就是小姑娘刚走,他们从纸袋里拿出的东西,简简单单,又肯定没那么简单的两样东西。

  打开手机!这是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的,同一时间想做得事。

  不过,手机并没有关机,仅仅是待机状态,还没等邵煜将其拿起,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嗡嗡响动。

  「现在,出肯德基,往左边走二百米,进第一个胡同,记住,先喝了可乐,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这一次不是打电话,而是直接视频了,只不过,对方的屏幕是一片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什么都分不清,看不见。

  现在,对方的意图已经是很明显了,显然,是想敌暗我明,对他们全程监控,不放过一丝一毫,紧紧盯死。

  这样,一直下去,可真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自己没有手机,现在没有一件能和外界联系上的工具,能叫帮手,如果一会儿,对方真的有什么图谋不轨,真的要对自己有什么人身的伤害,那自己岂不真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了,任人宰割?

  继续,还是终止?

  这一刻,邵煜的心被狠狠敲击了一下,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这句话敲响了警钟,如果跑了,拿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以及增值好几倍的股票,就这么从公司,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声灭迹会怎么样?那时候,谁也找不到自己,公司会与他无关,女友会跟他切断联系,天各一方,当然,他还要带上继母,回到家里去接她,这是必须的,其余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真是奇怪,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要把她放到第一位?即便去浪迹天涯,马上就能想到要带她走,一起跑路?可能,是她知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了吧?自己的每一次重大决断都与她有关,从偷梁换柱,到瞒天过海,还有设下重重陷阱,诱惑他人,哪一样,不是与她有关,哪一样她没有参与其中,置身事外?可能,是自己太没有生活能力了吧?一个做饭都不知道该放多少水,炒菜都会忘记放油盐酱醋的人,身边,若是没有一个在大学四年,天天给自己送饭,天天围绕着自己转的人,对自己知冷知热,嘘寒问暖,那恐怕,自己早就受着饥寒交迫之苦,营养严重不良了。

  那个女人,虽然懦弱无能,虽然出身低贱,虽然婆婆妈妈,爱管他,对他说教,事无巨细地插手他的所有日常生活,有时候,是很烦人,不得清静,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她,自己会不会像任纯哥一样?有着残障人士的不方便,处处犯难?

  这才是他思考的问题,短暂的权衡。

  「怎么了?犹豫不决了,害怕了?放心,俺只是想和你算算旧账而已,对你本人嘛,俺没有兴趣!不过嘛,蹲了好几年的牢房,都没自己亲手放二踢脚了,现在,我给你们放一支啊,算是提前庆祝,庆祝我即将成为百万富翁,吃喝玩乐都会有,多快活!」见他没动,对方显然是不耐烦了,那个人点上了一根烟,那边,打火机的一声轻响,黑暗的四周马上亮起了一束火光,很微弱,不过也一下子照亮了对方的脸,是个小丑!准确地说,是个小丑面具,鲜红的大嘴,就似刚刚嗜血了一样,阴森可怖,苍白的脸,宛如鬼魅,根本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人间的暖色,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接着,那人抽了一口,就蹲了下去,拿着点燃的烟头就去触碰放在脚边的一堆炮竹,长长的挂鞭,粗粗似雷管的二踢脚,什么都有,他点燃了,地上马上火光大作,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火光冲天。

  然而,婚庆典礼和除夕必做的行为还不是重点,还不是最引人瞩目的,并没什么,最令人心惊胆寒的,是炮竹中央竟然有个人,此时,已然是被崩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了,一片片的,和炮竹纸屑混迹在一起,一片狼藉。

  「快点!是不是我还没有行动,你们就以为我是光说不练呢?比较好说话,是吧?一分钟,你们要是再不把饮料喝下去,走出去,那这个假人可是就要由真的柳老师代替喽,那时候嘛……我可不能保证她还会不会有一张漂亮白嫩的脸蛋!不知道,满脸都是疤痕,你还能不能那么迷恋她,一次次请她吃饭,一次次上你的车,甚至……一次次地上你的床,呵呵呵!」面具人开始不耐烦了,口气强横,威胁道,但最后,他明显地猜到了两个人的关系,师生俩的关系不一般,又转为暧昧不明的笑,十分淫邪。

  拿起可乐杯,一饮而尽,转瞬之间,杯子空空,见了底。

  这一次,两个男人喝饮料的动作是出奇地一致,干净利落,大有歃血为盟的气势,豪气干云。

  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座位,出了肯德基,快步离去。

  不管她,见死不救,让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就此毁了。今后过着惨淡的人生,面对一段不光彩的历史,黯淡无光,那自己今后纵然跑到天涯海角,活得再逍遥快活,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一段那么美好,那么旖旎,那么憧憬向往的一段年少时光?

  老师,就是他全部的美好,得到老师,就是他全部憧憬的向往,十年未变。

  是的,刚才的想要逃避的犹豫,想要逃跑的怯弱都被这个强大的念头给冲击得溃不成军,狠狠一敲,成了七零八落的粉末,随风飘散。

  他不可能让自己心中有着一块的空失,一块不完美的缺憾,不可弥补。

  即便是凶多吉少,即便是以身犯险,即便是赌上更为重要的东西,他也要去,救老师,救自己曾经青春年少时期最为甜美的梦,更为温存的情怀,在所不惜。

  只是,邵煜现在还不知道,梦是虚无的,情怀是自己编造的,皆是虚幻,终究都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的,现实,往往是最为可怕的编剧,轻而易举,就能改写人们生活的走位,人生的定位,无可商量。

  黑漆漆,眼前是一片昏暗,就连路灯也是稀稀疏疏的,照不到身边。

  这就是两个人快步来到的地方,面具人指定的位置,一条偏僻的小胡同,四下无人的安静角落,人烟罕至。

  拿起手机,刚想说话,刚想问问对方,下一步是什么,还要他们怎么做?却不料,一阵晕眩感就突然而至,强烈而迅疾,直冲大脑,转而,传遍了四肢,手机拿不住了,脱手而落,双腿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两个人都觉得头重脚轻,轻飘飘,而马上,都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扶住什么东西,他们就双双倒地了,昏然睡去。

  强烈安眠药,果然药劲十足,发作快,而又正正好好,符合预期。

  「姑娘,真的没事吗?你们这么做,这么冒险,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事情闹大了,那就很不好了!」银白色的捷达在马路上飞驰,甩过了一排排明亮的路灯,正在开往一个偏远的地方,一个无人问津,即将快要翻修重建的厂房。

  开着车,本本分分的老实男人问着后座的姑娘,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明显有着不放心,透着担忧。

  「非常时期,就得非常对待!像他这样的小人,还跟他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孤注一掷的语气,肯定的回答,策划了半个多月的方案终于达成了,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一块心病,总是要尘埃落定了,过了今晚,明天就好了,一片光明,姑娘相信。

  不过,就是可怜了他,一整夜,无休无眠,茶饭未进,而又是担惊受怕的,极度的惊吓,极度的神经高度紧张,他都廋了,面容明显憔悴了不少,脸色枯黄,这真让人心疼,难受又心酸,我见犹怜。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就是歪在另一边车窗的罪魁祸首!所以,姑娘搂着自己的男朋友,更是觉得非常有必要,非常值得,是有一种睚眦必报的快感,非常痛快!

  疼儿莫过母。

  昏暗的灯光,几瓦度的小灯泡被吊在房梁上,摇摇晃晃,微弱的光线正笼罩在一对母子的身上,倒是也温情脉脉,无声的依偎。

  一个大姑娘,儿子的媳妇儿都看出来了他的变化,儿子的消瘦憔悴,才一个晚上,一天半的时间没见面,没看见被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儿子,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会熟视无睹,一眼就不会看出来,看得真真切切,看得明明白白?她是看在了眼里,是真正疼在了心尖,实实在在地刺痛,尖锐无比。

  事先是早有准备,是想到了,儿子找不到妈妈,得知了妈妈正处在危险当中,会是怎么样,会是如何的寝食不安,备受煎熬,但此番,此时此刻,亲眼看见了活灵活现,而又是不能动弹的儿子,还是让她揪了心,无以复加地心疼。

  同时,母子连心,她也是真的骄傲,儿子,是多么关心她,忧心忡忡地牵挂着她的安危,她的伤痛与危机,一丝一毫,都在牵扯着他的心,折磨着他整个人,让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乖宝宝,惹人疼的小人儿,还是你最好了!心里默默念着,情不自禁,女人就把一张脸都贴在了儿子的面庞上,轻轻蹭着,感受着自己和儿子这短暂的亲密,这样的眷恋。

  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儿子的笑意,他安心的神情,眼睛里,都是妈妈,安安静静地凝望着妈妈,不言语,却同样是,这样深情。

  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不能说话,说不出来。

  「妈,你都准备好了吗?他一会儿就要醒了,妈,您真的要那么做吗?会不会有点牺牲太大了,代价太多了?咱们一会儿吓唬吓唬他,录上了他的口供就可以了,那么做真的值得吗,妈?」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断忙碌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半蹲在女人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嗯,儿子,咱们必须要那么做,妈要那么做!录口供,还是没把握,不能让他真的转变思想,让他放下心中的邪念,以及对妈妈的欲望,毕竟他那么多事,都与咱们无关,万一他哪天又是心血来潮,还想要妈妈,那咱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功亏一篑!妈妈要以身作则,想感化他,让他自己去除心中的欲念,让他心甘情愿地退出,你知道了吗,儿子?」抬起头,女人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果敢而执着,不畏一切的果敢,孤注一掷的执着,勇往直前。

  转而,她的目光又温柔了下来,深情似海,就那样,柔柔地落到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的脸上,轻轻地笑,带着前所未有的洒脱和淡然,为了儿子,真的什么都无所谓,都是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个人……是你哥,并不是外人,是不是?妈妈不亏,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而且……还有你,儿子,一会儿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开门进来吧,脱了裤子,妈妈给你哥,再帮你弄出来,也是……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一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那样才更符合情理。」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一口大儿子,是毫不掩饰地爱,又抬起手,摸了摸小儿子干净正直的脸,安抚着他,叫他放心。

  「好的,儿子都听您的,一会儿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妈妈的掌心,是那样的温暖,那样有着一位母亲的强大力量,爱的传递,母爱的光辉!小伙子体会着,感动着,泪光盈盈,随后,他又低下头,嘱咐了一句,「哥,你现在是不能说话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因为我在你的饮料里加了点麻醉剂,一会儿你就配合我们就好了!配合妈妈来演戏,你知道了吗?咱妈的用心良苦,你能理解,对不对?还有……你和我妈妈的事,你们的感情,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我也很爱我妈妈!哥你放心,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有难同当,有福……好了,以后再说吧,他说不定马上就会醒了。」

  说完,小伙子就站起身,举步离去,再也没有看身后那张既有震惊,又有点欣喜的脸,那一副错综复杂的表情。

  昏沉沉,脑仁剧痛。

  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眉头紧皱着,邵煜觉得自己要死了,浑身酸痛,头昏脑涨,身上没有一处舒适的地方,无不难受。

  「醒了?这外国货果然不一样,够劲儿!俺都等得不耐烦了,要睡觉了,好困啊!」熟悉的嗓音响起,刺耳而怪异,显然还是变声器的声音,分不清男女,也听不出喜怒哀乐,单调而苍白。

  听见了声音,邵煜举目四顾,也发觉了自己现在的境遇,他现在,竟然被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手脚皆被紧紧地固定在凳子腿和扶手之上,让他动弹不得,如同木头,丧失自由。

  有人在说话,却没有看见人,准确地说,是没有看见说话的那个人,邵煜环顾一圈,也没有一个陌生人进入视野,不过,没有看到陌生人,熟悉的人却看见了两个,一个正是,让他担惊受怕,分分秒秒都在挂记的女人,柳忆蓉老师,另一个人,自然是她的儿子,任纯哥。

  看来自己是真的赌对了,自己找到了她!并且,还有可能救出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可能!然而,那都是刚才了,手机还没被面具人收走之前,他可没那么傻,束手就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实,在肯德基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偷地将GPS定位打开了,并悄悄给分离两地的继母发了短信,告诉她,跟踪自己,若见自己在一个地方不动了,就报警,那时候,肯定就是绑匪的地盘,跑不了。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是低估了绑匪的智商,运筹帷幄的能力,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间,就掐断了他的支援,他的后方,并斩草除根,几个小时过去了,丧心病狂的面具人一定查看了他的短信记录,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她,让她也身处危险当中,自身难保。

  真是奇怪,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是担心自己,担心他们这几个人,想着自己和这对母子能不能跑出去,全身而退,而是在牵挂她,那个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托付余生的人。

  他的继母。

  「在想这个吗?看来,那个女人真是对你视如己出啊,我看啊,给你做亲妈都一点不为过,有过之而无不及!还那么胆小,我刚才只是一句话,吓唬她一下,她立马不行了,报警?我看她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出来!真是爱你啊!」见自己不开口,不骂人,也不求饶,对方又是一下子就看透了他,并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口气戏谑。

  刚说完,一台他之前都没太留意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亮起,正对着他,屏幕上,果然还是那张可怖阴森的面具脸,正在与他视频通话,就像刚才。

  说着,面具人还故作友好地在视频里向他挥了挥手,而对方手里的东西,正是他的手机。

  「好啦,不啰嗦了,咱们来点实在的!说说吧,你当年是咋样谋害我妹夫的?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从实招来!把你做的那些下作事,老子不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快点!」对方果然语气一变,高声说,追问他,非常迫切。

  「哼!」一声嗤笑,嗤之以鼻,并且还向摄像头的方位投过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的,证据凿凿,一下子就能将自己一剑封喉,让自己一败涂地的筹码,要不然,一个打包快递,将自己以前的罪证统统寄过来,来要挟他,岂不更为简单,更为容易得手,心想事成,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冒着再次锒铛入狱的风险?要知道,绑架他人,有损他人的人身安全,和暗中勒索,暗中步步紧逼可是有着巨大的本质性的问题,一旦又被绳之以法,加上还有着前科,那不会坐穿牢底,都算轻的,都算他逃过一劫,福大命大。

  只要自己不说话,保持缄默,对方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能够将他置于死地,而目前看来,自己基本上是性命无忧,他只是谋财,而并非害命,说不定对方还希望自己变成他的移动银行呢,大树底下好乘凉,没了自己这棵财大气粗的树干,他上哪儿凉快去,逍遥快活?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背负着担惊受怕的后果,以及未来的前程似锦,锦绣繁华,又岂能拱手相让,白白便宜了对方,说出去?做梦!他不知道,自己就咬紧牙关,不说,对以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对以前的行为概不承认,量他再有天大的能耐,都无济于事,得不到自己的亲口招供,得不到自己的供认不讳,他做得一切,都是徒劳,白费功夫!反倒是自己,还可以反咬一口,因为他不相信继母会那么笨,那么一直软弱无能,会一直怕下去,毫无准备,受到一时的惊吓是在所难免的,大脑短路,不会思考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过了今晚呢?再过上一天?继母担心自己,担心胜过慌乱,心急如焚的她定会采取措施,而去求援,去报警,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最有利的武器,反戈一击!到那时,自己可就变成了受害人,应该受保护和同情的弱者,站出来,指征他,谁都得信服,定会没有异议,心服口服。

  那时候,自己又会有着崇高伟岸的形象,不但孤身犯险,和匪徒斗智斗勇,抗衡了一天一夜,还会有个忠肝义胆的好名声,好口碑,是个不忘旧情的好学生,为了解救老师,自己曾经最为敬爱的班主任,一样可以肝脑涂地,不顾生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的一方,永远有着优待的特权,可以颠倒黑白,可以指鹿为马,可以为自己能够扭转乾坤的优势,而失败者,谁会注意?

  他是个生意人,很有经济头脑,这就是他敢来这里,此行的目的,一物换一物,甚至更多,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卧薪尝胆,又怎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要艰苦自知,受尽折磨。

  比如现在,手脚都被捆着,真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仿佛突然钻进了皮肤里,又一下子钻进了肉里面,逐而扩散,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处的皮下组织,四肢百骸,犹如巨浪,在体内翻腾,在体内大力碾压,捏他的骨头,揉他的肉,仿佛就要把他撕碎了一般,挫骨扬灰。

  仅仅几秒,邵煜的身体就如筛糠,在椅子上抖个不停,震颤不止,似面条,瞬间无力。

  这就是电击的后果,虽不至于致命,有着性命之忧,但实实在在的痛苦也是存在的,且常人都难以忍受,一旦触及,亲身接触,就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无异于被活生生地扒了一层皮,死去活来。

  痛感消失了,但邵煜真的像是死了一般,头垂着,不动不语。

  刚才那一下的突如其来,的确是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强烈的不适感,他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孩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孩子!」尽管身体是无力的,连动动手指,抬抬头的气力都丧失了,但意识,感知力还是存在的,隐约地,似乎很遥远的声音,邵煜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语气关切。

  可能是老师也被下了药,也可能是自己的惨叫惊醒了她,邵煜知道,这是老师在拍打着自己,关心着自己。

  身体仿佛空了,行尸走肉一般,任何事物在此刻对他都没有观念,时间仿佛都不复存在,闭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了一点身体上的知觉,对外界事物的感官能力,而最直接的,就是唇边一片湿润,吃力地睁开眼,就看见眼前正有一个面容憔悴却也不失美丽的女人,正跪坐着,在拿着一瓶水喂他,小心而轻柔。

  她,自己在意的人,果然没事,身体并无大碍,除了有点黑眼圈,缺乏睡眠而看上去很疲劳以外。

  这就好。

  确定了老师是安全的,安然无恙,没有像自己一样受折磨,邵煜的心终于放下了,感到欣喜,毕竟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她,牵挂着她,舍身犯险。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去戴上面罩,背着你儿子走吧,反正他来了,你已经没用了,外面有车,我们不残害无辜!」面具人又说话了,冷然道,这一次,他好像失去了耐心,不再有之前的嬉闹语气,就像好整以暇的猫,在玩弄耗子,有恃无恐,「本来,他也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走的,我们只想要一个开启移动支付的密码!而且呢,我们也不贪,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慢慢养着,一年一百万,也就是他现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又刚刚提升副总的凤凰男来说,应该不难!不过可惜呀,你学生并不配合,一直不给我们想要的,没办法,您想想,大家都皆大欢喜的,那样多好!既然这样,柳老师,那晚辈就只好请您的好学生继续留步,彻夜长谈了,柳老师,还请慢走!」

  「我求求你了,年轻人,放他走吧,他还是个孩子啊!还很年轻啊,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美好在等着他啊!你们不能这样,残害一个这样的好孩子啊!求求你了,让姨带我的学生一起走吧,好不好?」放下了瓶子,再看见自己的学生这样,这样受着折磨,电击酷刑,她一个女人的软弱之心怎么能受得了?柳忆蓉也大喊了起来,对着笔记本的方向苦苦哀求,焦急而诚恳。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