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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话王姐姐,9

[db:作者] 2025-07-19 02:21 5hhhhh 5500 ℃

“不是打架,那叫单方面殴打。”

江寻语调平平地纠正。

结果下颌被一口咬上。

他吃痛,却不放开她。待她松了口,便垂头吻上。

血的味道有点腥、有点苦,让她尝起来更甜。额上汗未干,又沁出一些。江寻没管,任由它丝丝缕缕聚起来,合成一颗落入眼睫,泛出热辣痛意。

甜的痛的,混在一起就是余欢。

黑暗中落满潮湿的喘息。

“你怎么这样啊?余欢。”

他一边吻,一边含糊地吐词。

“我帮你出气,你还训我、咬我。”

“你还找顾言之陪你不找我。”

大约真的很委屈,他也不亲了,埋在她肩头,话语间有哽意。

“他还抱你。”

因江寻说得句句属实,余欢甚至想不到什么好话来安慰他。

没得到回应,他又开始重复那句话。

“他抱你。”

……

“他抱你。”

……

声音一次比一次低落。

余欢酝酿了半晌,也只挤出一句话。

“我和他没什么,你知道的。”

江寻隔了很久才低低应她。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和顾言之没什么。余欢很孤单,她需要这样的朋友。

他只是没法忍受任何人以任何身份比他同她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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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日更到完结,没想到学术界会这么需要我这只学术垃圾永动机(?)

我 又 要 写 论 文 了

50

一片暗色中,楼梯间变成一只放大镜,将所有声音扩大,衣料摩挲的轻响、喉间的含混吞咽和灼湿的呼吸。

她的轻叹也荡在空气里,被江寻捉到,一寸一寸地细腻分析,然后得出一个摇摇晃晃的结论。

“别生气。”

迎着安全指示牌发出的微弱荧光,余欢看见他垂了清润的眼,脖颈下弯,显出一个示弱的弧度。

她是生气了,气他同不值得的人浪费精力,还伤了自己。

手指蹭蹭他的下颌,再轻悄吻上。

江寻那儿还疼着,被她拿舌尖扫过去,湿热的。伤口沾了水,分明更痛了,他却禁不住想要更多。这微末痛意如一截引线,窸窣作响地将欲望点燃。

他忍不住小声唤余欢,姐姐。

姐姐,想要你。

余欢却停下来,问他为什么想要。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的吐息一道道拂在他面上。

江寻吞吞吐吐,末了闭上眼,抖着心尖落下两个字。

“喜欢。”

喜欢她,所以想要。哪怕她已经躺在身边,还会在梦里吻她肏她的喜欢。明明知道是梦,却以为自己会死在梦里的喜欢。排列组合出所有伤心情节,害怕也不说怕的喜欢。

“可是我没有哪里值得你喜欢。”

余欢平静地摇头。

“何况第一次是我强上你,你应当恨我才对。”

他羞得像泡在蒸汽里,每一寸皮肤都发烫。幸好光线暗,余欢看不清。什么强上……她实在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下体也潮热的像浸在蒸汽里一般,焦渴得要命的时刻,她投下一抔冰水。

“谢星遥知道我们的事儿,告诉了陆斐,所以他才给你发照片。”她说着,又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事儿告诉谢星遥。完了还补一句,你要是喜欢她,我也不介意,我不会因为这个不和你睡。

江寻眨眨眼,疑惑又慌乱。

“我没告诉过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也觉得这解释过于干瘪,可除此之外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但余欢听了,竟伸手抱住他。

她一向觉得止损是件很重要的事儿,会在坏因果露出一点头的时候就将它连根拔起,为了避免破碎宁可不要开始。她可以躲进防空洞,日复一日地咂尝孤独,只因为那万分之一可能的祸乱。

但江寻说不是,她就相信。因为在江寻这事儿上没有止损可言,她在不知觉中已经把整个余欢拱手送上了。

不怕的,余欢,他将待你很好很好。她靠在江寻胸膛上,眼睫伏颤。

落在他腰侧的手被拉起来,温热唇瓣覆上,浅浅吻在掌心。

“有段时间,我总梦见你。”

江寻环着她低语。

“梦见和你接吻,和你做。然后白天在学校里遇见你,看着看着就硬了。结果,结果江华把你带到家里来,让我喊你‘姐姐’。”

他埋头嗤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可讨厌你了?我要不装得讨厌你,你来第一天就要被我肏,知道么。”

“你强上我?你凭什么强上我,嗯?”

纤幼的手臂被他捏了两下。

“是我上得你。傻。”

余欢有点儿懵,衣服被他猛地掀起,两团乳白花花露出来也不知觉,只在幽暗光线中盯紧了眼前模糊的轮廓。

他隔着文胸揉她的乳,唇欺上来落在她颊侧,却怎么也不吻,仅有湿热气息一股股落下。

不许你不介意,他这么说着。余欢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我喜欢别人,不许你不介意。”

一字一句说完,唇便缠上来。

脑中有潮水静静漫过,余欢受着他的吻,整个人都发软。腰被江寻箍住才不至于跌落,像是溺水了,然后被他救起。恍惚之际,耳边又流过低沉词句。

“但你别想有介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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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编推前常来留言的也就二十个人左右,不管是写点什么还是霸道地扔下珠就跑,我都记得,也不会忘记。并且这是有科学道理的,因为我是一个一周能背十二本书的法学生(?)

不能说完全不在意数据,但比起变动的数字来说更喜欢收到的每一条留言,点评吐槽或是无关紧要的其他事情,会让我觉得我们在隔空举杯,尽兴时“叮”的一声。

51

唇舌承受他激烈的索取,乳肉也被拿捏着逗弄。幽暗中,二人的喘息交错着跌落。

江寻将手搭上余欢裤腰时,被她止住了。

“别在这儿做,回家。”

门关着,尚且能听到商场里几分喧闹,只怕等会儿还会有人推门进来。况且,这儿冷得很。她窝在江寻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只手替她捋下被掀起的上衣,再拢了外套,一粒粒系上扣子。

“不做就亲会儿。”

唇被他含住细细地吮。齿液交合间,余欢模模糊糊地想,嗯,他吃了草莓味儿的香口胶。怪可爱的。

江寻说“再做一会儿”的“一会儿”不知道是多久,但说“亲一会儿”的“一会儿”果然是一会儿。结束时,他的手臂抵上她,克制地拉开距离。

“回家做不了。”

余欢这才想起,他的堂弟还是什么弟这两天来这边玩儿,就住在他俩隔壁间,还总缠着江寻陪他。她忍不住小声咕哝道,小讨厌鬼。

江寻失笑:“这种醋也吃么。”

余欢低着头没应,过了会儿勾上他的脖颈,娇娇细细的嗓音散在耳边。她说,姐姐带你开房呀。

她果真带他去开房。

房门打开,又迅速合上。余欢背靠门板,他重重伏在她身上,吞吃般深吻,心脏剧烈的跳动像是落在耳膜上。

短暂分开的时刻,她晃着迷离的眼,两瓣红唇张张合合。

“江寻,我好像在诱奸未成年。”

江寻听了,忍不住笑两声说,是,所以你对我好点儿,不然咱俩一起完蛋。

他摆弄着她的胳膊,熟练地褪去上衣,露出两团乳来。黑色的胸衣包着鼓胀莹润,交错绑带间一条深沟,显出可口的意味。他拿食指刮蹭裸露的部分,指下一片细滑微凉。

“唔,原来不是总穿浅色的么。”

白的粉的,看起来特别嫩。

她勾了勾绑带,有些不确定地问,不好看么?

过去又没有人看,穿着舒服就行。要不是江寻,她也懒得穿这些带花样的,难受。不过看样子,他不大喜欢这种类型。

“你要不喜欢以后就不穿了。”

她将手伸到背后,想解了扣子脱掉,却被江寻一把按住。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所以……

“以后少穿。”

别哪天真的被他肏坏了。

他没脱她的胸衣,只是帮她褪了裤子,隔着内裤摸到湿热的那处,轻缓地揉按。本就雨露充沛的软肉被捏出更多汁水,透过黑色面料渗在他手心。

手指张合,牵拉出透明丝线。江寻挟着深暗的眸色细看,两秒后捉了余欢后颈,有些粗暴地将她按在床沿。

浴室是玻璃的,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里面镶着块儿宽大的落地镜,刚好正对床沿。余欢坐在床上,能从镜中看见自己只穿着内衣裤的模样。江寻从背后钳固她,明明衣衫整齐,偏偏每一只毛孔都浮出欲色。

“自己弄。”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内裤湿润的裆部,然后直直盯着对面的镜子,再无动作。

意思很明显。余欢只好自己脱了内裤,张着腿去揉。她不敢看镜子,垂着头沉默地自渎,落在地面的娇嫩脚趾倍感羞耻地蜷缩起来。

又痒又羞的时刻,她听见江寻笑了一声。

“害羞?”

他撩起她几缕碎发别在耳后,露出颊面上一片细嫩的粉。

“刚说带我来开房的时候可没见你羞。”

“你别说……”

充血立起的那点酸痒难耐,被他一激更难受了。手指打圈拨弄,却没法攀到最高,平时对自己身体的熟悉与了然此时全不见了。余欢知道,都是因为江寻在身边。

手指是不够的,要他。

她一边逗弄下身,一边攀住他落在身旁的坚实小臂,侧过脸去,舌尖自下而上地舔舐。

帮帮我吧,哥哥。她雾着琥珀色的眼,娇软地求。

江寻掰正她的脸,逼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两条腿羞耻张着,中间一张冒水的小口,微颤着吞吐。余欢猛地合了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嘤咛。

“哥哥……你别欺负我。”

词句带着水汽,湿润润落下来覆在心口,搅得那儿软软塌下一块儿。江寻从侧面环住她,吻自肩胛一路游到颈项,含住青色的血管吮。他含含糊糊地说,不欺负你,哥哥帮你。

手掌下移,不仅碰到那片软热阜地,还摸到了湿滑一片的床单。

他含着笑意,吻在颊边问她,宝贝,尿床了么?余欢羞得只知道低头,将面上的潮红隐在散落长发下。

一根手指伸进去,浅浅陷在湿黏中搅弄。他的指带着薄茧,刮过软肉时痛且刺激。余欢忍不住地扭腰,靠在他怀里乱颤。

“不要,我不要手指。”

她握了他的手腕,眼角红红地看过来。

“我只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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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了,先放一部分,等搞搞论文再把后半部分修完。我真,搞论文搞到虚脱,甚至想退学去卖烤冷面。

52

搅在穴里的手指顿住了,片刻后抽出来。

“好。”

江寻脱了上衣,露出凹凸紧实的肌群,再一把褪去裤子,身上只剩一条凸起鼓包的内裤。

她自己求的,受不住也没得跑了。

吻从后颈细细散落,一路漫到胸口。舌尖滑过,带出透亮水渍。余欢早就湿得彻底,他也没耐性再做太多前戏,直接抬了她两条腿,从后面插入。

明明那么湿,却还是好难进入。陷进去的半个龟头被死死咬上,逼得他不住低喘。

“怎么像个没开苞的雏儿一样。”

被吸得难耐,江寻一狠心按了她的腰,直直地整根贯入。余欢不由叫出声,半个身子张起来,如拉满的弓,两秒后又酥软落下,跌在他滚热的怀抱里。

身体里挺着热热一根,软肉不停附上去吸啜。稍微动一下就要整个人化掉,会死的。脑子里悬着这样模糊的想法,余欢动也不敢动,连喘息都小心翼翼。

江寻从背后抱着她站起来。两条腿被他掰开,折起来挂在手臂上,是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如果她此时睁开眼,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双腿大开,小穴含着粗长性器冒水的模样。

她不要看,可是江寻抱着她走到玻璃前,逼着她看。

腿被放下来,余欢颤着站在地上,几乎要摔倒。他压着她贴上玻璃,抓着后脑的发让她抬起头来。

“睁眼。”

余欢颤着睫毛说不要,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

“……我好难看。”

耻辱的姿势,只有最原始的肉欲,毫无美感。

江寻却不懂。他不懂余欢为什么会难看,她明明是漂亮的,今天漂亮,明天也漂亮,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地漂亮。穿着白毛衣看书时很漂亮,现在这样全身赤裸被压着肏的放浪样也很漂亮。

所以他一边耸动着下身插她,一边附在她耳旁低语。

你最好看了,姐姐。眼好看,唇好看,肚脐、奶头、逼上的小毛也好看。

情欲灼烧的时刻,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余欢被他讲得耳尖发烫,垂着头几乎要哭出来。

她整个人都贴在玻璃上,身前凉凉的。从镜中能看到两团乳被压扁,艳色的乳头磨着玻璃,发疼发痒。身后却很热,被他坚实的胸膛熨着,薄背上一层细汗。

身下被捣弄着,愈来愈痒。余欢趴在冰冷的玻璃上,背过手抓住江寻的手腕,在逐渐加快的挺入中颤着泄了出来。

小穴在抽搐,她整个人也抽抽噎噎地,在他怀里发抖哭泣。

江寻这次很难得地没有继续磨折她,而是在她泄过之后掐着那把细腰快速挺动,没一会儿也射在里面。他抽出性器,将她抱起来往浴室里走。余欢以为结束了,软软地窝在他胸前,等着他像往常一样帮她清理。

谁知道他只是换个体位继续。

这次是将她抵在玻璃上,从正面上。肉茎在湿滑的穴里进进出出,把刚才没有清理的淫液精水弄得乱七八糟,交合处白浊黏腻,随着抽插的动作水声靡靡。

余欢伏在他肩头,一抬眼就能望见镜中自己放浪失神的脸。低头,睇到一根狰狞肉茎被红嫩含着,一次次戳刺翻出穴里浓白带腥的浊精。

小腹涨又酸,她比方才哭得更厉害,眼角鼻头尽是可人的粉。

江寻只停顿片刻,随即更快地动作。结实的身体一下一下撞上来,余欢只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背后薄薄一面玻璃也要被撞塌了。

“哭也没用,停不下来。”

额头相抵,他气息湿热,挟着浓重的情欲拂在她面上。余欢觉得大事不好,止了些眼泪,碎着嗓音同他打商量。

“快一点好不好?我等会儿还要上补习班。”

江寻听得气不顺,牙都快咬碎了。

要来找他的是她,说要开房的是她。每次都不知死活地勾人,做到中途就后悔告饶。

“姐姐,你这样不行。”

他摆着腰臀弄了好久,后来从浴室又做回了床上。一直到粗硬的那根抵着软肉再次射出来,余欢也没弄懂哪样不行了。

江寻伏在她身上微颤,埋在两团乳肉里平息。许久才抬起头来,低哑地问:“补习班,还来得及么?”

哪里还来得及。余欢叹口气,软着手臂去摸手机,翻开通讯录拨出一个电话。

她在给老师请假,江寻拿过纸巾给她清理。

连着射了两次,下面一片泥泞。穴肉被磨得红肿,敏感得紧,纸巾擦过时她下意识想合腿,被他按住膝盖。

她那里都小,膝盖也是小小的,被按在掌下,是一种分外脆弱的手感。

“唔,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嗯……感冒了。”

江寻听余欢不自然地扯谎,嗤笑一声,捏捏她的膝盖。

“身体不舒服?”

待她挂了电话,他整个身子欺上来,瞳仁含不住的笑意。余欢并紧了腿,手臂也格住他。

“真不舒服,不许再闹了。”

他说好,倒是真不闹了。只是将用了的几个纸团扔进垃圾桶后,又黏腻腻地缠上来问她:真不舒服?

余欢没想答的,结果一对上他藏着脆弱期待的眼,就不得不开口。

“舒服的。”

方才还在身上强硬冲撞的少年立时软了下来,闪着清润的眼拥住她,发茬抵上颈窝胡乱蹭着,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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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刀一次就结局了。前两天发现了盗文的,所以刀之后的结局部分会实时收费。

尽量合在1-3章内,每章1po币。不会让大家花太多钱的,只是为了防盗。

没有太多章了,在结束之前尽情疼爱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喔嗯嗯嗯啊啊啊(?)

53

转眼到春节,学校好不容易肯给高三放假。余欢中午刚到家,就被余亦珍拉着去了机场。

江华的原配是父母指给他的,江华向来不待见。如今,两个老人怕是也不待见余亦珍。于是江华带着江寻,余亦珍带着她,一家人分开过年。

还没登机,余欢垂眼摆弄着手机。通讯录里没几个人,也不常有消息,顶头未读的一条来自江寻。

「见你的小唐去吧。」

她点开,指尖左右摩挲那几个字,低低笑开。

幼稚死了。

行李是头天晚上收拾好的,中午回家没多停留就走了。余亦珍在,她也不好同江寻讲太多。偏偏他视线灼热,一刻也不离地盯过来。她真怕余亦珍看出点儿什么,索性躲得远远的。

余亦珍没瞧见他俩的古怪,一边收拾着最后一点儿零碎,一边闲闲地同她讲话。

“也有一阵子没回去啦,隔壁的小唐一直念着想见你。还记得吗?你挺小的时候还说要嫁给他的。”

余亦珍自然是说笑,但余欢听得后背一片凉。

她本来是怕江寻听到,但过了会儿却发现,他好像没再看她了,由是松了口气。

前阵子被搭讪,她贪恋美好颜色,鬼迷心窍地留了联系方式,正好被江寻撞见。当天晚上被狠狠欺负一番后,余欢发誓她真的长记性了。

江寻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君子,他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报复的方式更是下作。

结果今天又被他逮住了。唔,不过还好,她现在尚可逍遥法外。

指尖轻点,余欢心情颇好地回复江寻。

余亦珍看她含羞带笑地,问,谈恋爱了么?

余欢也没瞒着的意思,总归不告诉她是谁就行,于是一边打字一边应她,是呀。

余亦珍也没细究,只是过了会儿清清淡淡地说句,异国恋有得是辛苦。

点着屏幕的手指顿住,然后一点点删掉已经写好的文字。余欢知道,余亦珍不是那种不同意她恋爱而故意打击她的人,她从来是待她好、惯着她的。玥姬ぃ因而她说得不过是句客观主观都挑不出错儿的实话。

摁熄了屏幕,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没再理江寻。

他连丁点儿小事都咂得出醋来,生离这种事情,固然是禁受不住的。世间好物不坚牢,距离远了,时间长了,他才不会继续喜欢她呢。况且他怀有的未必是什么喜欢,大约只是孤独的产物和对肉体的迷恋。

飞行时间不算太长,余欢却做了一场磨人的噩梦。梦见她和余亦珍还有江华坐在一起,江寻和一个女孩站在光晕中交换戒指,甜蜜地拥吻。

真不至于伤心欲绝。她回味着那个场景,一遍遍确认心里的感觉,她觉得受得住。

南方的冬天不算太冷,空气也湿润得多。余欢到了家打过招呼,不管不顾地往床上扑。电热毯开着,身下又暖又软,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江寻的声音,问她是不是到了。

“刚到。”

余欢压下一个呵欠应他。

江寻踌躇好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真的要见那个人。那个人是说隔壁的男孩子,本来没什么的一个人,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显得挺暧昧。

“总得见啊,过年嘛。”多疏远的人都能扯上关系,人们在这寥寥无几的日子里尽情热络,以坚信自己不是冰冷地活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问:“他长得好看吗?”

余欢想了一下,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看。”

他就知道。江寻握着手机,指节泛出用力过度的青白。余欢喜欢好看的人,走在路上总多看几眼,被别人搭讪也丝毫不拒绝,事后还狡辩说这是艺术家对于美好形体的专业性欣赏。

好看是有多好看?反正她从没说过他好看,也没说过要嫁给他。

怎么办,他沮丧得想哭了,而且没有余欢可以抱。

“你也好看。”

她声音绵软,带着黏糊的睡意,因此也分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

“我先睡会儿,挂了。”

听筒里传来忙音。江寻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就被挂了电话。

他安慰自己,不是余欢不想听,她一定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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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写剧情好像已经是十八年前了…我真是好爱岗敬业的一个黄色永动机。

开始刀了,我好快乐!喊出我们的口号:(没人知道我就自己喊)

54

刚熬好的头汤清鲜浓滑,浇在莹白的面和大块鱼虾上,腾起温柔的香。老板放下碗走了,却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男孩子前天就来了,塞给他好些红色纸币,问自己能不能在这等人。

从前天下午等到今天,早晨头汤面做好时他已经坐下,晚上打烊时才走。老板回想着店里的常客,没想到哪个像是被他等的人,不由摇摇头。汤不是熬得愈久愈好,情份也是一样,熬过头就别口了。

江寻在等余欢。除夕那天道过新年快乐之后,他就再也没能联系到她。不论电话还是消息,都没能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他原本是担心她出事,可听江华同余亦珍打电话,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妥。

他联系不上余欢,也不知道她的地址,只是不经意间想起这个在她家附近的面馆。余欢馋嘴,提过好几次,他也曾依着她的描述,尝试着复刻这个口味,但每次都很失败。

这下好了,他切切实实尝到了令她餍足的滋味,以后可以经常做给她吃。江寻抿了口汤,眼下是鲜见的青色。

每晚都睡得断断续续,在睡梦的间隙翻看手机。她可能不给他回信,也可能下一秒就给他回信。夜晚是漫长的航行,他依靠自欺欺人短暂停驻。

他不知道余欢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地。但她一向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睡他,莫名其妙地对他好,莫名其妙地磨折他。大抵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往往都是莫名其妙。

所以他来,也不是非要见到她问出个为什么,他只是想来。

今天天气不错,晴空湛湛,风也温和。一碗面吃到一半,江寻真的看见余欢。她穿米白的大衣和深色长靴,大腿不怕冷地裸着,露出白润皮肤。

江寻倏地被汤呛到,强忍着咳嗽,耳根都发红。待平息了抬头再看时,涌起的欢喜顷刻间碎成利刃,吻出心头鲜血。

一个长腿阔肩的少年跟在余欢身后进来,这会儿正拢了手掌,凑在她耳边说话。余欢笑着躲开,大约是痒。

她那儿很敏感,耳垂卷在舌尖软嫩可口,荔枝肉一般。江寻有些出神地想着,目光游移间对上余欢的眼。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偏开眼,和那个男生在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

面还剩大半碗,鱼虾的腥侵袭嗅觉,让人想吐。江寻抽出两张纸巾擦嘴,然后利落地起身离开。当然,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仪式感十足的道别都是挽留,没有结束才是真正的结束。

江寻走得飞快,经过身边时,甚至带起细微凉意。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余欢没听进去,只听见店门打开又合上的轻响。

“有事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余欢有意笑得很甜,恍得对面的男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地连答几声“好”。

打开店门,扑面的湿润冷气。幸好追得及时,江寻还没有走太远。余欢小跑几步挡在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她有意冷了江寻几日,既是想叫他死心,也是想叫自己死心。一点儿不成熟的微末情爱,断了也没什么难,世上又哪有恒常不变的情意呢?他们总有厌倦彼此后不得不分离的那天,她不过将这个日子提前了些。

但是这会儿见到江寻,余欢又有点动摇。他不好好地休假,跑到这面馆做什么?她隐约猜到一些,心里难免溢出后悔的情绪。

江寻没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他是谁?”

“邻居。”

余欢老老实实地答。

“你要嫁给他么?”

听听,得多幼稚才能问出这种问题。余欢心下烦躁,方才冒头的零星后悔全被掩住了。

等她出国,见不到也联系不到的日子多得是,他整日耽溺于琐碎的情绪,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吃醋这种事儿,偶尔一两次是情趣,天天被小性子折腾,谁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们还要考学,她不想江寻因为这种事情错失生命中尤为重要的部分。

也可能是她不好,总让他胆战心惊、患得患失。总之,恋爱不该是这样。

55

(更了两章,记得看上一章哦^^)

“别说胡话。”

余欢抬起手,有些费劲儿地摸到江寻发顶揉了揉。他冷着眼躲开,轻轻打掉她的手。

余欢没恼,呼着白气问他住哪儿。江寻向下看了眼,见那截玉藕样的腿泛出些许粉来,被冻的。

还是带着她回了酒店。开了空调,屋里渐渐暖起来。余欢搓着腿,四处打量,只看见搁在沙发上一只双肩包,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没人住过似的。

感觉没那么冷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余欢正要出门,被江寻一把拉住,将自己的围巾绕在她颈上。他低头看她,薄唇微张又合上,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摸了桌几上一盒烟,转身去了阳台。

余欢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份酒酿圆子。

“再吃点儿,刚看你没吃完就走了。”

圆子滑糯,酒酿清甜,腾起的雾气带得江寻眉眼湿润。没吃几口,余欢从钱夹里拿出一叠纸币放在桌上,崭新的。

“新年快乐。给你压岁钱。”

她弯着眉眼看他。

前两天家庭聚餐时,他也收过同龄人的压岁钱。没大几岁的姐姐玩儿风投赚了些钱,塞给他红包说散财气讨个彩头,他收得心安理得。但他一点也不想收余欢的钱,更遑论她接下来的话更令人上火。

“买了机票快些回去。”

她靠在沙发上,说得轻巧又随意。

“我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所以让你快些回去。”

看到他怔愣的模样,余欢似乎觉得说得不够明白,又补了一句:“被我男朋友看到不好。”

劈面而来的火辣耳光,将他击到太阳穴刺痛,耳膜也嗡鸣作响。

江寻冷笑一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眼前人死死压在沙发上。沙发有些窄,他又沉沉地落下来,余欢有些喘不上气。

“发什么疯!”

她胡乱扭着,想从他怀里挣开,但身上的禁锢却越来越紧。双手被江寻剪住放在头顶,他俯身,眉眼低低贴上来。

“打个分手炮?”

语气是调笑的,动作却凶狠得让人心惊。唇舌从未被如此激烈地纠缠过,舌根都被吮得发疼。余欢闭了闭眼,狠下心咬了他一口。

腥味散开,江寻终于停下来,趴在她身上急促地喘。余欢半点儿没情动,清凌的眼凉凉看他,分明是被压在身下,却好像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交往过才会分手。我们交往过吗?”

停在面上的眼睫晃了晃,倏地向后撤开。江寻盯着余欢细白的脸,身子止不住地微颤,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拿了桌上的手机不停地点。

“买好了,你回吧。”

几下订好机票,他给余欢看了眼屏幕。本想说点重话,诸如“婊子”、“滚”之类的,可终是说不出。

江寻背过身抽烟,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余欢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她走了,关门的声音明明很轻,他却觉得心肺都被震到钝痛。

余欢回家之前,江寻因为数学竞赛去了冬令营。他想着正好,这下谁也不用尴尬。甚至训练结束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可惜和抗拒。

回来的那天,他站在家门口好久,才有勇气打开那扇门。他好害怕一进去就看见余欢,她一定会向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笑着同他打招呼。

还好余欢不在。他轻手轻脚地上二楼,看见余欢的房门锁着,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晚饭之前,他都不用和她见面。

然而晚饭的时候却没见到余欢。他不好问余亦珍和江华,也觉得自己并不想问。

晚餐结束回到房间,他锁了房门,却控制不住地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结果余欢一直到半夜也没回来。他是断然不会再打电话联系她的,只是去厨房拿啤酒时顺手打开她房间确认了一眼。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所有家具都盖上了防尘罩。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江寻终于知道,余欢在春节回来之后就去了日本。

他没有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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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里肯定会有争议所以先说一下,鱼是觉得异国恋不牢靠,小江也不够成熟,所以想在出国前快刀斩乱麻。要不然之后一年两个人都处于考学的重要时期(学业真的很重要哦),还要被小情小爱牵扯着实在是不值当。

当然这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看文的大家在这个节点会有各种想法,但是写文的人是我哦所以hhhhhhh(拿出40m大刀)

56

开学一个多月,迎来第二次月考。成绩下来后,江寻因为名次下滑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从办公室出来时正好看见在公告栏前拍照的顾言之。

高三上周考完,已经放过榜,公告栏里现在只有高二的成绩,也不知道他在拍什么。江寻绕过他准备走,却被叫住。

“被老师叫去谈话了?”

江寻扯扯嘴角,算是默认,心想他还管挺宽。

顾言之一边在手机上打出“还因为成绩下滑被老师谈话了”,一边同他搭话:“第一次掉了43名,这次又掉了5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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