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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版麦田里的守望者】(7-8)

[db:作者] 2025-07-19 02:21 5hhhhh 1980 ℃

【中国版麦田里的守望者】

 

 

  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我跟他说。我从来不跟他讨论我个人的私事。首先,他甚至比刘海龙还要愚蠢。跟任路兵相比,李志权简直是个天才了。

  嗨,我说,我今天晚上睡在何梦贺的床上成不成?他要到明天晚上才回来,是不是?我完全知道他要到明天晚上才回来。

  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回家去。

  我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方琪那叼毛说。

  嘿,这话真叫我生气。

  你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回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向是在礼拜天晚上才回来,是不是?

  是的,可是老天爷,我实在没法让别人随便睡他的床,要是有人想睡的话。

  我听了差点儿笑痛肚皮。我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在他的不平衡肩膀上拍了一下,你真是个好人,方琪,我说,你知道吗?

  不,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实在没法让别人睡在——方琪还是拒绝道。

  你的确是个好人,你是个情感很细腻的人,方琪,我说真心话。

  我想到我们是理科出身,他偏爱文学之类的书。

  我问你,你还有香烟没有?

  他如果说声「没有」,我非立刻倒在地上死去不可。

  不,没有,真的没有。听着,你到底为什么和他打架?说来听听。

  我没回答他。我只是起身走到窗口往外眺望。

  一霎时,我觉得寂寞极了。我简直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你们到底为什么事打架,嗯?方琪还不死心地说,大概已经有第五十次了。这方面,他确实叫人腻烦透了。

  为了你,我说。

  为了我,天哪?

  不错。我是在保护你的荣誉。你的正义和勇敢。李志权说你是个叼毛。我听了这话能放他过去吗?

  这话使他兴奋起来。他真的说了?不开玩笑?他真的说了?

  我对他说我不过是开开玩笑,接着就过去在何梦贺的床上躺下。嘿,我真是苦闷极了。我觉得寂寞得要命。

  你这房间臭极了,我说。我在这儿都闻得出你袜子的味儿。你的袜子是不是从来不洗?

  你要是不喜欢这气味,你知道你大可以住别的地方去,方琪说。说的多妙。把灯关掉好不好?太耀眼了。

  我可没马上关灯。我只顾在何梦贺的床上躺着,想着叶淑敏的事。

  我一想到她和李志权两个同坐在牛炮台的小树林里呆了一晚上,不由得心里直冒火,气得真要发疯。我只要一想起这事,就想从窗口跳出去。问题是,你不知道李志权的为人。我可知道。

  他曾经说过:送上门的女孩,能吃呢就不要便宜其他人!在我们班上有许多家伙只不过老在嘴里说着怎样跟女孩子发生暖昧关系——象任路兵那样,举例子来证明自己——可李志权却是真的干。

  我自己就至少认识两个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孩子。这是实话。主要是,我真担心叶淑敏会和近期网络上这些脑残一样,二十岁就屁颠颠跑出来晒娃自称辣妈,自己都心智没成熟还相夫教子?

  把你一生中有趣的事情讲给我听听吧,方琪,我说。

  你把灯关掉好不好?我明天早起还要晨跑哩。

  我起来把灯关了,好让他高兴。接着我又躺到何梦贺的床上。

  你打算干吗——睡在何梦贺的床上吗?方琪说。他真是个顶呱呱的怪人,嘿。

  不然你让我咋办?我也许睡,也许不睡,别为这件事替我担心。

  我并不为这件事担心。只是我最痛恨这一类事,万一何梦贺突然回来,看见有人——

  说来何梦贺也是怪人一个。他在学习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出声,尤其讨厌咿咿呀呀。每天早起晚归,是我们班最勤奋的家伙,在我离开后,听那班家伙说,后来他虽然胜利考到海员证书,却没公司要,只好灰溜溜地跑回肇庆。

  当时我听到他近况是挺可怜挺同情他的。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评论,连大学都被勒令退学的我?

  请放心。我不会睡在这儿的。我不会辜负你这番殷勤招待。

  一两分钟以后,他就象个疯子似的打起鼾来。

  我仍旧躺在黑暗中,竭力不让自己去想叶淑敏和李志权一同在牛炮台山上的事,可那简直办不到。糟糕的是,我熟悉李志权这家伙的花招。这就叫我心里越发受不了。

  有一次我们俩一块儿去按摩,两人待在一个房间里,李志权跟那个按摩小姐说起话来,瞧这家伙的花招。

  他开始用一种极其温柔、极其诚恳的声音跟按摩小姐甜言蜜语——好象他不仅是个非常漂亮的小伙子,而且也是个挺好、挺诚恳的小伙子。

  我听着他说话,差点儿都呕出来了。按摩小姐忍不住地说:别——别这样,不要这样啦——好不好。

  可李志权始终用他种恶心不偿命的诚恳声音跟她甜言蜜语,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一片可怕的寂静。那情况可真恼人。我想那天晚上他还不至于跟那女孩干那事儿——不过也相差不远了。真相差不远了。

  我正躺在床上竭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忽听得李志权回到了我们的房间。你可以听到他正在安放他那套肮脏的梳妆用具,随即打开窗子。他是个新鲜空气迷。后来过了一会儿,他关了灯。他甚至不看看我在什么地方。我又开始想起叶淑敏了。

  我完全能够回忆起,她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情形:我所就读的高中是全市数一数二的重点学校。那年那天,印象深刻。整个12月天空都飘着阴冷的小雨,6点钟光景的校园,更是一片灰暗死寂。

  那天我难得失眠,索性起床。在食堂里随便买了份早点,远远看见教室的灯已经亮了,于是就朝那边走。直到走进教室门口,我才发现空荡又冷清的教室里,只坐着一个有些陌生的女生。

  我当时觉得一声不响地进去有些不礼貌,于是随意打了声招呼:真早啊。

  女生立刻抬起头,笑了笑说:你也是啊,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以下的对话,相信你我都知道。最后她说:我叫叶淑敏。你呢?

  粉色的双唇一张一合,那次是叶淑敏和我第一次对话。

  哎,连外面街上都是一片死寂。你甚至听不到汽车声。我觉得那么寂寞、那么苦闷,甚至不由得叫醒志权。

  嗨,路兵,我偷偷起床来到303房说,声音压得很低,不让李志权通过门缝隙听见。

  可路兵没听见我叫他。

  嗨,路兵!

  他依旧没听见。他睡得象块石头。

  嗨,路兵!

  这一声他倒是听见了。

  你怎么啦?他说。我都睡着啦,天哪,都几点了,还不睡!

  你——我甚至没心思听他说完。我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宿舍里的人不是已经睡着,就是已经外出或者回家度周末了,所以走廊里十分、十分静,十分、十分寂寞。

  我往楼梯边走。我本来想到楼下去看看刘军在干什么,可是刹那间我改变了主意。刹那间,我打定了主意怎么办,我要马上离开文秀——就在当天晚上。

  我是说不再等到星期三什么的。我实在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我觉得太寂寞太苦闷,因此我打定主意,决计到文秀附近的旅馆里开一个房间——找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一直逍遥到星期三。

  到了星期三,我休息够了,心情好转,就动身回家。我盘算我父母大概总要在星期二、三才会接到罗立群的信息,通知我被开除的事。

  我不愿早回家,我要等他们得到通知、对这事完全消化以后才回去。我不愿在他们刚接到通知时就在他们身边。我母亲会非常歇斯底里。

  可是不管什么事她只要完全消化之后,倒也不难对付。再说,我也需要有个小小的假期。我的神经过于紧张了。确实过于紧张。

  嗯,这就是我打定主意要做的。我于是回到屋里,开亮灯,开始收拾东西。有不少东西我都已收拾好了。李志权甚至都没醒来。我点了支香烟,穿好衣服,动手整理我的两只手提皮箱。我只花了两分钟。我收拾起东西来速度快得惊人。

  收拾行李时,有一件事有点儿叫我难过。

  我得把我母亲刚在几天前寄给我的那双崭新的球鞋装起来;这使我心里难过。我想象得出我母亲怎样到商店里,向售货员问了个最便宜的问题——可我这下又给开除了。这使我觉得很伤心。

  几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每逢有人送我什么礼物,到头来都会让我觉得伤心。

  我收拾停当以后,又数了数钱。我已记不起到底有多少钱,反正数目很不小。可是,尽管我现有的钱数目已经不小,我还怕不够,生怕有什么不时之需。

  所以我走下楼去,喊醒了蒋官拯,就是借我银行卡的那家伙,他有一次被他同宿舍友人拿砖头半夜三更砸他。这家伙相当有钱,他够朋友,所以我叫醒了他。

  我拿了手提箱什么的准备动身,还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顺着那条走廊望了最后一眼。不知怎的,我几乎哭了出来。最后使出了我的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好好睡吧,你们这些未来的船员!

  我敢打赌我把这一层楼的所有人全都喊醒了。随后我就离开了那地方,不知哪个混蛋在楼梯上扔了一地花生皮,我差点儿摔断了我那印度神油般擦的油亮亮的脖子。

  8

  时间太晚,已经叫不到搭客仔,所以我就一直步行到文秀车站,尽管那里也没有车搭,起码有个窝——立脚的地方。

  路并不远,可是天冷得要命,那两只手提箱还不住磕碰着我的大腿。不过我倒很欣赏外面的新鲜空气。唯一不好受的是,冷风吹得我鼻子疼痛,还有我上嘴唇底下也疼,那是李志权打我一拳的地方。

  他打得我的嘴唇撞在牙齿上,所以那地方疼得厉害。我的耳朵倒挺暖和。妈妈给我买的那大衣喽背后的衣帽子,连体的。我把它戴下了——我才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哩。可是路上没一个人。谁都上床睡觉啦。

  拖着行李到了车站,我发现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冷风吹不到的地方立脚。我就在那里呆了一晚上。直到七点多,不觉意间我被车声弄醒了。

  通常早上六点就有车上班了。一霎时,有位太太走上来,坐在我身旁。几乎整个车厢都空着,因为时间还早的很,可她不去独坐个空位置,却一径坐到我身旁,原因是她带着一只大旅行袋,我又正好占着前面座位。

  她把那只旅行袋往过道中央一放,也不管什么人走过都可能绊一交。她身上戴着兰花,好象刚赴了什么重大宴会出来。她年纪约在四十到四十五左右,我揣摩,可她长得十分漂亮。女人能要我的命。她们的确能。

  我并不是说我这人有色情狂之类的毛病——虽然我倒是十分好色。我只是喜欢女人,我是说,她们老是把她们的狗屁旅行袋放在过道中央。妨碍人!

  嗯,我们就这么坐着。忽然间想起何梦贺来,他无疑是海兴有它那段混蛋历史以来所招收到的最最奇葩的学生。他洗完淋浴以后,老是在走廊上拿他的湿毛巾打别人的屁股——耍功夫招式。他完全是那样一种人。

  哦,回忆多好啊!我感叹!海兴?其实也不算太坏。不是什么天堂,可也不比大多数的学校坏。有些教职人员倒是很正直。

  现在我却有点想笑的冲动,不管是谁,的确要过很久才了解。何梦贺是个怪人。许多方面都很怪——懂得我的意思吗?就象我刚遇到他那样。我刚遇到他的时候,还当他是个势利小人哩。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他其实不是。只是他的个性很特别,你得跟他相处久了才能了解他。

  这就是何梦贺的为人。他就是有这么个缺点——他太腼腆、也太谦虚了。你真应该让他随便点儿才是。其实象何梦贺这样老是用毛巾打人屁股的家伙——他这样做,是真要打疼别人——他们不仅在孩提时候下作。

  我上车进了前往深圳的车,头一件事就是回头望了望广州,便转回头,随后想打打电话。那是我真的很想跟什么人通通话。

  可我拿起电话,一时又想不起跟谁通话。我爸妈又不敢打,再说时间也太晚了。我于是想到打电话给那位常常跟我在一起的女性朋友利海琳,但我最终还是没告诉她。

  我于是又想起打电话给那个我在中学时的同学杨伟,可我不怎么喜欢他。所以我手拿电话呆了约莫二十分钟,却没打电话,眯上双眼。

  我当时真心不在焉,我压根儿忘了我要去深圳干什么,然后到假期开始后才回家。

  直到汽车在中山大道走了一半,我才想起这件事来,于是我就说:嗨,你能不能马上拐回去成不成?我想回市中心去。

  司机是个机灵鬼。可是这儿可没法拐。

  我不想跟他争论。好吧,我说。

  接着刹那间我想起了一件事。嗨,听着,我说。你知道中央公园南头浅水湖附近吗?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我问你?

  我知道多半是白问,只有百万分之一可能性。

  他回过头来瞅着我,好象我是疯子似的。你这是要干吗,老弟?他说。拿我开玩笑吗?

  不——我只是很感兴趣,问问罢了。

  他没再言语,我也一样。直到汽车又回到市区,他才说:好吧,老弟。上哪儿?

  呃,问题是,我不想往东区的旅馆,怕遇见熟人。我是在私自旅行,我说。我最讨厌说「穷游」这类粗俗低贱的话,可是每遇到一些粗俗下贱的人,我自己也就装得很粗俗。

  最后他把我送到到了爱君如梦旅馆,我就去开了个房间。说起来也真滑稽可笑。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混帐旅馆里住的全是变态的人。

  他们给了我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从窗口望出去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旅馆的另外一边。我可不怎么在乎。我心里沮丧得要命,就顾不得窗外的景色好不好了。

  我拿着钥匙来到自己即将要住的地方,开门后,我没有立马脱大衣什么的,而是闻道了一股浓厚的荷尔蒙的味道,那味道我很熟悉,一想起路兵自渎,我立刻跑去窗边打开,就站在窗边往外眺望一会儿。

  我没别的事可做。可是旅馆那一边房间里在干些什么,你听了准会吃惊。他们甚至都不把窗帘拉上。

  我看见有个头发花白的家伙,看样子还很有身份,光穿着裤衩在干一件我说出来你决不相信的事。他先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在床上。然后他拿出整整一套妇女服装,开始穿戴起来。

  那是一套真正妇女服装——长统丝袜,高跟皮鞋,奶罩,搭拉着两条背带的衬裙,等等。随后他穿上了一件腰身极小的黑色晚礼服。我可以对天发誓。随后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象女人那样迈着极小的步于,一边还抽烟照镜子。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里。除非有人在浴室里——这我看不见。

  后来,就在他上面的那个窗口,我又看见一对男女在用嘴彼此喷水。也许是加冰的威士忌苏打,不是水,可我看不出他们杯子里盛的是什么。嗯,他先喝一口,喷了她一身,接着她也照样喷他——他们就这样轮流着喷来喷去,我的老天爷。你真应该见见他们。在整个时间内他们都歇斯底里发作,好象这是世界上最最好玩的事儿。

  我不开玩笑,这家旅馆确是住满心理变态的人。我也许是这地方唯一的正常人了——而我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大。我真想打个电话给李志权,叫他搭最快一班车来接我回去。

  糟糕的是,这类下流玩艺儿瞧着还相当迷人,尽管你心里颇不以为然。举例说,这个给喷得满脸是水的姑娘,长得却十分漂亮。我是说这是我最糟糕的地方。在我的内心中,我这人也许是天底下最最大的色情狂。有时候,我能想出一些十分下流的勾当,只要有机会,我也不会不干。

  我甚至想象得出,要是男女双方都喝醉了酒,你要是能找到那么个姑娘,可以彼此往脸上喷水什么的,那该有多好玩——尽管有些下流。不过问题是,我不喜欢这种做法。你要是仔细一分析,就会发现这种做法非常下流。

  我想,你要是真不喜欢一个女人,那就干脆别跟她在一起厮混;你要是真喜欢她呢,就该喜欢她的脸,你要是喜欢她的脸,就应该小心爱护它,不应该对它干那种下流事,如往它上面喷水。

  真正糕的是,许多下流的事情有时候干起来却十分有趣。而女人们也好不了多少;如果你不想干太下流的事,如果你不想毁坏真正好的东西,她们反倒不乐意。

  一两年前,我就遇到过一个姑娘,甚至比我还要下流。嘿,她真是下流极了!我们用一种下流的方式狂欢了一阵,虽然时间不长。

  性这样东西,我委实不太了解。你简直不知道你自己身在何处。我老给自己定下有关性方面的规则,可是马上就破坏。

  去年我定下规则,决不跟那些叫我内心深处觉得厌恶的始娘一起厮混。这个规则,我没出一个星期就破坏了——事实上,在立下规则的当天晚上就破坏了。我跟一个叫王雯的浪荡货搂搂抱抱的整整胡闹了一晚。

  性这样东西,我的确不太了解。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太了解。

  我站在窗口不动,心里却起了个念头,琢磨着要不要给海琳挂个电话——我是说挂个长途电话到BM,就是到她念书的那个学校,而不是打电话给她妈,打听她在什么时候回家。

  过了一会儿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抽了一两支烟。我的情欲上来了,我不得不承认。后来刹那间,我想起了一个主意。

  我拿出了我的皮夹,开始寻找一个地址,那地址是我今年夏天做兼职时遇到的一个在广州念书的家伙给我的。

  最后我找到了那地址,纸已褪了色,可还辨认得出字迹。地址上的那个姑娘不完全是个妓女,可也不反对偶尔客串一次,那个广州家伙是这样告诉我的。

  不管怎样,我拨号,给她挂了个电话。

  她的名字叫郝倩倩,住在解放路六十五条街东方明珠旅馆。一个垃圾堆,毫无疑问。

  一时间,我还以为她不做这行了。半晌没人接电话。最后有人说话了。

  嗨,我说。我把自己的声音装得很深沉,不让她怀疑我的年龄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我的声音本来就很深沉。

  你好呀,那女人的声音说,并不太客气。

  是郝倩倩小姐吗?

  你是谁?她警惕地说。是谁在这个混帐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听了倒是稍稍有点儿害怕。呃,我知道时间已经挺晚啦,我说,用的是成年人那种极成熟的声音。我希望您能原谅我,我实在太急于跟您联系啦。我说话的口气温柔得要命。的确是的。

  你是谁?她说。

  呃,您不认识我,可我是邹建华的朋友。他跟我说,我要是寂寞可以找你。

  谁?你是谁的朋友?嘿,她在电话里真象只雌老虎。她简直是在跟我大声呦喝。

  邹建华,我说。我只遇见过他一次,是在他妈的那个兼职上遇见的。

  我不认识叫这名字的人。你要是认为我高兴让人在深更半夜——

  邹建华?广州仲恺学院的?我说。

  你感觉得出她正在搜索记忆,想这个名字。

  是不是广州仲恺学院?

  对啦,我说。

  你是从仲恺学院那边打来的?

  呃,差不多。

  哦……邹建华好吗?她说。不过在这时候打电话找人,真叫人意想不到。

  他挺好。他叫我向您问好。

  呃,谢谢您。她说。

  他这人再好没有。他这会儿在干什么?刹那间,她变得客气的要命。

  哦,你知道的。还是那套老玩艺儿,我说;我哪知道他是在干什么?我都不怎么熟悉他。我说。您能不能来我这里陪我说说话?

  我问您,您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啦?她说。您到底叫什么名字,请问?一刹时,她换了口音似的。听您的声音,好象还挺年轻。

  我噗哧一笑。谢谢您的恭维,我说——那声音温柔得要命。我的名字是陈振邦。

  我本应当给她个假名字的,可我一时没想到。

  呃,振邦,我可不习惯在深更半夜跟人约会。我是个有工作的人。

  明天是星期天,我对她说。

  呃,不管怎样,我得好好睡一会儿,保持我的青春,您也知道这个道理。女孩子都爱美的。

  我本来想咱俩也许可以在一块儿喝杯柠檬汁。时间还不算太晚。

  呢。您真客气,她说。您这会儿是在哪儿,嗯?

  我?我是在爱君如梦旅馆里。

  哦,她说。接着沉默了半晌。呃,我非常愿意在什么时候跟您一块儿玩玩,振邦。听您的声音十分可爱。您好象是个极可爱的人。不过时间实在太晚啦。

  我可以上您家来。

  呃,在平时,我会说这再好没有了。我是说我倒是很高兴您上我家来喝杯柠檬汁,可是不巧得很,跟我同屋的那位恰好病了。她整整一晚都不曾合眼,这会儿才刚睡着哩。

  哦。这真太糟糕啦。

  明天咱们也许可以聊聊。

  明天可不成,我说。我只在今天晚上有空。

  我真是个大傻瓜。我不应该这样说的。

  哦。呃,电话里传来她一阵叹息,那真是对不起得很。

  这我知道。谢谢,再见吧,我说,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嘿,我真正把事情搞糟啦。我本应该至少约她出来喝喝柠檬汁什么的还是其次,主要是我真的想女人了,我想要操屄!哪怕她不愿叉开两腿让我干上一回,至少也得口交一番吧。

  一想起口交这个邪恶的词,我就想起李志权的淫秽的话还有路兵看过的A片里的情节,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女人愿意跪在我的膝盖下,扒开我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我的阳具放进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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