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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全 - 21,2

[db:作者] 2025-06-16 10:37 5hhhhh 8550 ℃

  李玉虎知道丐帮规矩,要他们改,可得由上往下改,便不再劝,只是道:“好吧!等你们上头肯了,再改行吧!我住在香山南麓,有空可以过去聊聊!”

  这时二人已到大安镖局门前,李玉虎又道:“跟我进去再聊聊吧!”

  钱一飞拱手,道:“小丐尚有他事,公子爷若无别的吩咐,小丐就不陪了!”

  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等等,听说这儿有人肉市场,有几家啊!老板为人怎么样?小兄弟知道吗?”

  钱一飞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老板也姓钱,名蛟,不过可跟小丐没关系。听说过去是黑道绿林的一把狠手,五年前才盘下这块地方,为人苛薄得很,可是在此也没有其他恶迹,咱们丐帮也拿他无可奈何!”

  李玉虎奇道:“贩卖人口虽是法所不禁,但苛待奴隶,仁道不许。逼人为奴,或虐杀奴隶,就算是违法犯纪了!难道你们连这点都查不出来吗?”

  钱一飞苦笑道:“钱家戒备森严,暗中很难摸进去,前几年丐帮也曾派人暗暗探过,反而被人捉了,最后还是花钱赎回来的,以后就没再去了!”

  李玉虎不解道:“为何还要花钱去赎?”

  钱一飞道:“若是不肯去赎,他就要将人送官究办。一场官司打下来,就是不判刑,也会被衙门修理个半死,何必找罪受呢!”

  李玉虎闻言,心中已有计较,便道:“万一我把人肉市场接下来,你能找几个兄弟,替我暂时管一管吗?老实对你说吧:酒丐现在辽东,正替我办事,年底一定会回来,到那时人手就够了!”

  钱一飞一怔道:“真的?若是祖师爷都肯帮公子爷,小的还有什么话说。不过钱蛟不是易对付的,手下打手甚多不讲,官府里也有交情……”

  李玉虎微笑摆手,道:“这我知道!你若无要事,我邀了赵局主,就去人肉市场走一趟吧!”

  钱一飞一咬牙,道:“好,公子爷,小的把命交给你就是,水里火里,就陪你闯一闯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走进大安镖局大门。门房早就瞧见他俩,在门外说了半天,已着人入内禀报去了。

  这时赵守恕刚好匆匆迎出来,老远哈哈大笑,道:“贤侄来得可早,快请进来。噢,怎么钱舵主也来了?欢迎!欢迎!”

  赵守恕出身少林,与丐帮虽均属侠义道,却很少交往。所以一见钱一飞,颇是诧异!

  钱一飞笑着拱手,道:“钱某算是李公子的跟班,赵局主千万别招呼我!”

  赵守恕笑着让客入厅,一边道:“钱舵主这是什么话!咱们虽少往来,可总是街坊邻居。这位李公子说来也不是外人,是鄙局新聘的总镖头,今日特来上任的!”

  他熟络的请两人落坐,又道:“贤侄和钱船主还没用早饭吧!坐会儿一齐去一文钱吃烧饼油条可好!”

  李玉虎起身道:“几年没吃这玩意儿啦:听了都流口水,现在就去吧!吃完正好去办正经事儿!”

  三人出了大安,转个弯来到一条小街。一家挂着块木牌:“一文利”的早餐店,出现眼前。

  钱一飞打起棉布廉,请二人先进。李玉虎也不客气,领头入内。只见十几张桌子上坐满了早起的客人,大家都是吃烧饼油条加豆浆来的。

  店中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一齐望着李玉虎发起怔来。店小二哈腰道:“爷,几位!噢,局主,钱爷这么巧,一齐来的吧!”

  赵守恕含笑道:“里面雅座有空吗?咱们去里边吧!”

  店小二头前带路。穿过大堂,后面是个小天井,左右两边堂屋,就是所谓的雅座了!

  李玉虎大大方方的坐在长板凳上,一口气吃了三套,外加两大豌豆汁。摸出那张一万两的银票,苦笑道:“赵叔,小侄身上没带银子,这张只怕找不开,只好要你请了!”

  赵守恕“哈哈”大笑,道:“什么话!什么话!你就是有,赵叔也不能让你付哇!”

  三人出了店门,赵守恕又走回头路,李玉虎道:“赵叔,咱们先去人肉市场,局子里没事吧!”

  赵守恕笑道:“现在还有什么事?十一月半了,谁还要保镖出门啊!不过,知道你要来,昨晚已通知大夥,中午在万福楼为你接风……”

  李玉虎笑道:“那还早呢!先办我这事要紧!”

  三人回头穿过三条小巷,来到一所高大的门楼前面。门边挂了一块木牌,上写“仁义市场”四个大字。有两个挺腰凸肚的大汉,站在门楼之下,瞧见三人,立即抱拳道:“赵局主早哇!什么风把您老吹到这儿来啦!”

  赵局主笑道:“这位公子爷需要几个下人。附近数百里内,只有你们这一个市场,能不来吗?”

  那大汉推开侧门,领三人进去。另一人关上门户之后,便疾步向里奔去。

  门里中间有一条甬道,两边各有一大间砖房,门口、窗口都用铁栏杆锁着。

  带路的大汉问道:“公子是要男的还是女的?”

  李玉虎道:“都要!”

  那大汉敲敲左边的房门,同时开了铁栅门锁,道:“请公子先看男的吧!老板马上就到!”

  里面的厚木门打开,门里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门外那个道:“有客人,叫大家靠边站好,交给你啦!”

  说罢,便对李玉虎一拱手,让过一边。

  里面一个一声暴吼,道:“奴才们听了,统统靠外站好,见客人啦!”

  李玉虎举步走进去,俊目一闪,只见里面,中央一个过道,两边各有一排铁笼,里面关着五六十人,老少都有。此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到铁栅栏边,用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地,充满了哀告乞求之色!

  李玉虎心中凄然,匆匆走了一圈,问道:“价钱怎么算法?”

  那大汉道:“一般四十以上三十两,四十以下三十五,二十以下五十。若是人数多,还可以打个折扣!”

  李玉虎又问道:“女的呢!”

  那大汉道:“女的嘛!四十以上二十两,二十以上四十两,二十以下五十两,不过要是特别漂亮的,价钱另议!”

  李玉虎道:“好,这儿一共六十五人,你算算一共多少钱,全要啦!”

  此语一出,本来鸦雀无声的众奴,陡然暴出一阵喊声:“谢谢大老爷……”

  那大汉吓了一跳,怒吼道:“想死啦!快快住口,咱们银子还没收,现在高兴个什么劲!”

  李玉虎心头暗怒,表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摸出那张万两银票,交给大汉,道:“本少爷忘了带小票子出来,这一万两你先收着,等会一总结帐。走,咱们去对面看看吧!”

  这大汉哪见过这大的银票?双手接过去,不知往哪里放好,对李玉虎的态度已然恭敬多了!

  赵守恕已知他脾气,不以为怪。钱一飞却是心头暗惊,太过大方,万一被人冢吞了,找谁说去!所以他不时注意,总怕那大汉把银票收到荷包里去。

  对面和这也形式相同,只不过关着四十几个老少不等、面有菜色的女人而已!

  李玉虎进去转了一圈出来,过道尽头已匆匆走来一位棉袍大汉,年约五旬,一脸横肉煞气,一望而知是凶残之辈,正是钱蛟!

  守着男奴的大汉,执银栗先迎上去,双手呈过,低声报告一番,那大汉望望手中的银票,收在怀内,低声骂道:“你是猪啊,谁叫你开价的,不会等我来吗?”

  接着,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来,哑声道:“赵局主,钱舵主送了财神爷来,多谢多谢!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在哪儿得意啊?先请进来坐会儿吧!”

  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势让客,一句话招呼了几个人,倒真是八面玲珑啊!

  李玉虎缓步而进,道:“小可李玉虎,世居京城,近日因在香山开府,急须人手,所以才来打扰钱老板。”

  那钱蛟“嘿嘿”大笑,道:“公子爷说什么打扰,像您这般豪客,请都请不到。前面这般奴才,能伺候您,实在是他们祖上烧了高香……”

  说着,众人已入大厅,分宾主坐下,一名清秀小丫头献上香茶,躬身而退,李玉虎故意瞧了几眼,道:“前面这批奴才,人数是不少,可是真要调教得中规中矩,只怕还需要好好磨练。不知钱老板这儿,还有更可意的吗?”

  钱蛟笑道:“有,有,本市场什么样的货色都有,只要开出条件、出得起价钱,即使目前没货,半月之内,保证可以送到您府上!”

  李玉虎朗笑道:“钱老板真是神通广大,佩服,佩服!这样吧!咱们再看看现货,若是不满意,再麻烦钱老板另外设法可好!”

  钱蛟起身“嘿嘿”笑道:“好,好,那么请李公子移驾后厅看吧!”

  穿过这排厅房,后面是个四合院,中央是庭院布置,并无奇处,左右厢房则是一律的铁栅处处,显然也是关肉票的处所。

  钱蛟示意守卫的四名大汉,把铁栏门统统打开。

  钱蛟笑问道:“男左女右,李公子先看哪边?”

  李玉虎道:“先男后女,都瞧瞧吧!”

  接着四人在各房中转了一圈,发现十个房间里均有床铺被盖,一共关了四十五名男女,都是二十岁以下,长相也还算清秀。

  看完之后,李玉虎面对后面一排房舍,笑问道:“后面还有吗?”

  钱蛟神色一变,旋又笑道:“李少爷还不满意?后面确实还有几个!都是上等货色,本来是不宜做家奴的,不过公子爷要,又另当别论了!”

  李玉虎奇道:“为何上等货不能做家奴?有讲究吗?”

  钱蛟突然露出一丝淫笑,道:“这些人本是八大胡同订的,公子爷应该知道,妓院的要求,是比较特别一点!”

  李玉虎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若是已被人订了,本人不会抢着要,不过开开眼界总可以吧?”

  钱蛟淫笑一声,道:“可以,可以!公子若是出得起银子,买了也可以!”

  说着,带头推门而入,只见里面一厅两房,两房之中一共住着四名十三、四岁少女,果然清丽可人,是个美人胚子。

  四人似乎很怕钱蛟,一望见他,都赶紧跪下行礼,齐声道:“叩见钱爷……”

  李玉虎见状,心中一动,立即以蚁语传声,问道:“你们都是自愿卖身的吗?别怕,若是被逼就摇摇头。”

  四女闻得耳边轻语,都吓了一跳,不觉张慌四顾,等听了最后一句,竟也一齐摇了摇头。

  李玉虎又问道:“是被人绑架来的吗?若是,就点点头!”

  钱蛟见李玉虎紧盯着四个女孩,以为他喜欢,“嘿嘿”一笑,道:“你们起来吧!这位李公子想买几个家奴,若是看上了你们,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那四名少女站起身来,耳朵里仍然清楚的听到问话,便一齐点了点头。

  李玉虎开声笑道:“这四个小女孩果然不错,若是买回去伺候内人,一定善解人意,只是人数太少了点,不够分配,反而让人伤脑筋了!”

  钱蛟奇道:“怎么公子爷已成家了吗?难道……”

  赵守恕这才有机会说话,忙抢着道:“这位公子爷可厉害呢,钱老板你别以为他年轻,据鄙人所知,在香山就有三位夫人,听说在辽东还有三位,个个都像天仙下凡,不知道有多美呢!”

  此言一出,不仅钱蛟膛目,便是丐帮的钱一飞也傻了眼,竟齐声道:“真的吗?”

  李玉虎退出厢房,笑道:“本人是有六个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钱蛟乾咳一声,羡慕之极的道:“家花不比野花,野花玩过一丢,不会有什么纠缠,可是要把她们锁在一个屋檐下,争宠争房,吃醋嫉忌,常常闹得家宅不安,公子爷可真是有本领呢!”

  李玉虎“噢”了一声,道:“会吗?我倒是从不觉得她六人有什么争执呢!”

  他语音一顿,又道:“不过为夫的处事公平,不让她们有争执的籍口,也很重要,所以……”

  “钱老板,这四人之外,最好再有两个,凑成六个,我那六个老婆就不会有话说了!”

  钱蛟迟疑一下,请三人落坐之后,方道:“另外两个有是有,不过性子有些倔,正在接受训练,一时怕无法出货!”

  李玉虎笑道:“这两人在哪里,带我去瞧瞧,说不定见了我,她们愿意跟我走呢!”

  钱蛟为难道:“这不太好吧!那地方很秽,公子爷去了不太方便,我看过几天,一受完训立刻给您老送去,怎么样?”

  李玉虎摇摇头道:“过几天取货可以,但总得先看看货色啊:要不然老板你随便抓一个充数,本人吃点亏倒无所谓,若老婆们说我不公平,岂不又要起争执!”

  钱蛟一咬牙,道:“好吧!我叫人抬她们出来给公子过目,不过这两人身价可得加倍!”

  李玉虎笑道:“银子不是已在你身上了吗?随你开价,一总算帐。”

  钱蛟怦然色喜,道:“好,公子爷既然这么痛快,鄙人也没话说。三位且请宽坐,鄙人这就去着人抬来!”

  说着,对站在门外的大汉施个眼色,随即推开后门而去。

  李玉虎闭起双目,状似养神,实际已开天眼向后面察看。

  只见后面又是一重院落,三面皆是楼房,应是钱蛟与手下的居屋。院中有一假山,有苍松翠柏环绕。钱蛟不入居室,竟直往假山走去。

  李玉虎天眼已如法眼,可随意调整方向、角度与深度,地凝聚功力注目一瞧,果然假山下有一地窟,里面更有一条长长暗道,直通宅后郊外的一处坟场。

  而地窟之中有一处水牢、一处刑房。

  此时,水牢中正泡着两名少女,刑房里则吊着七名壮汉,都已垂头奄奄、去死不远了!

  李玉虎勃然大怒,张眼起身,道:“走,咱们也到后面看看!”

  门口的大汉疾步而入,陪笑道:“公子爷,后面是老板的私宅,闲人莫入,请多包涵!”

  李玉虎怒道:“什么私宅,明明是私设的刑堂,逼人为奴为妓的所在!”

  那大汉作色道:“公子血口喷人,咱们这人肉市场可是在官家立过案的……”

  李玉虎不理会他,举步直向后面闯去。

  那大汉一把未拦住,伸手急拉后门口一根吊索,立即响起了一阵警铃!

  后院三面楼,转眼间闪出二十多名手执武器的大汉,齐立二楼回廊之上,为首一人扬声喝道:“什么人乱闯私宅,还不快快退去!”

  赵守恕、钱一飞跟了出来二见这等场面,脸上都变了颜色!赵守恕低声道:“李公子,咱们是来交易的,犯不着多树敌人哪……”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假山之下,钱老板竟私设牢笼,虐杀人犯,逼人为奴,已然干犯了法纪。李某怎能视而不见?走,进去看看。”

  这番话,虽是回答赵守恕,但院中之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楼头一名大汉,把手中钢刀一摆,道:“赵局主,咱们可是多年邻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带这位不通人情的主顾来,是诚心找麻烦吧!”

  赵守恕面红耳赤,接不上话,李玉虎已然道:“尔等若是经营合法生意,虽然有违仁道,李某可以不管,但像这种用刑逼人的违法勾当,与黑道绿林的绑架勒赎何异?今日遇着本座,就是你们的末日到了!”

  赵守恕低声道:“那手执刚刀的汉子,似乎是南七省绿林有名的凶人,外号泼风刀孙七……”

  那泼风刀哈哈狂笑道:“好小子,有种!看你一副乳毛未乾的样子,胆子倒是不小!大爷走南闯北,会过多少好汉,会怕了你?有种就过来吧!”

  说话间,钢刀一摆,使个身法,由丈馀的楼上一跃下地,摆了起刀式,等着李玉虎上前过招!

  其他众人也跟着一一跳落地面,缓缓在外围布成半个圆圈,也是静等着李玉虎踏入。

  李玉虎缓缓举步,走到泼风刀孙七面前,笑道:“看你样子,大约杀过不少人了,刀法一定不错,是不是?不过这刀嘛?只怕已经不太利了!”

  说着,缓缓的伸手,直往力上抓去。

  那泼风刀“嘿嘿”冷笑,心中还觉得有点不忍:“这么年轻一个俊小子,就要命丧黄泉!一见他伸出雪白的一只手,手腕一摔,正想以刀背敲上一下,不知怎的,眼一花、手一麻,三尺长刀已到了人家手里。

  李玉虎三指捏着刀身,左手伸指一敲,“当”的一声,刀刃上已被敲去一块,只听他笑道:“我说罢!这刀不管用了吧!不过,你这人还有不忍之心,不算太坏,还你!”

  拨风刀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握住刀柄,望着刀尖附近的缺口,呆了一呆,暗道:“妈的!这小子会变戏法吗?怎么……”

  别怪他不信,皆因一般武林中,功力高绝之士,一掌断刀,一指断刀,都听说过,但一指只敲出一个缺口,却是闻所未闻。

  因为这种现象,手指头一定练得比钢铁还硬,劲力更别提有多大了,否则,你只能敲断、震裂,绝不能……

  李玉虎见他发怔,微微一笑,道:“你自恃刀法了得,是吧!好,我就让你三招,看看能不能沾到我的衣服!”

  泼风刀孙七凶睛一瞪,大喊一声“杀!”挥刀平平斩去。两人相距不足五尺,这一刀并未作势,可说是快捷无比。李玉虎身后,远远站在台阶上的赵、钱二人,都不由担心警告道:“小心!”

  哪知李玉虎像是失去重量、轻若飞羽一般,直持刀风临体,全身忽然被刀风吹起,斜斜的落在五尺之外,刀尖在他胸腹之间,差之毫厘的划了过去。

  泼风刀孙七跟踪贴近,健腕一翻,盘个刀花,一招力劈华山,对李玉虎当头劈下!

  李玉虎狂笑道:“心思尚称灵巧……”

  语声中,跨出一步,孙七眼前一花,已失去敌人踪迹。

  他心头一凛,“夜战八方”,顺刀势一带一转,向左右身后,一口气劈出八刀,只觉刀刀泼风嘶鸣,风声刺耳,端的是快捷如闪电一般。

  八刀一过,耳朵一痛,被人弹了一下,随即听身后传来一阵清亮悦耳之音,道:“八刀一气完成,算一招吗?”

  泼风刀孙七大惊失色,“当”的把刀丢在地上,声哽语咽的道:“孙七技不如人,愿凭处置!……”

  李玉虎缓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好,果然是条汉子……”

  一语未完,陡听假山边一阵暴吼,道:“兄弟们,敌势太强,黄蜂针伺候!”

  外围一圈大汉,暴应一声,迅速合成一圈,将李玉虎与孙七二人围在中间,每个人手上已平执一具长约一尺的黑色铁筒,指着内围二人。

  孙七大惊道:“大哥,不可!”

  原来发令之人,乃是由假山下钻出的钱蛟,此时他冷冷的道:“老二,你快退下,这小子功力高绝,非此不能治他。……”

  孙七道:“人家功力高绝不错,可是并没有赶尽杀绝,令小弟难堪,大哥何必置人於死呢!”

  钱蛟“嘿嘿”冷笑道:“兄弟心眼太直了!人家是有为而来,否则怎会知道咱们的机密,若不将他制住,这块基地能保得住吗?”

  李玉虎神态优闲的朗声道:“钱老板此言差矣!只要你等改过向善,保证不再做违法勾当,本座倒不一定要收去这地方的!”

  钱蛟厉声道:“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格老子好不容易才立下这块踏脚石。建起这颗摇钱树,就凭你这几句空话,就放了不成!你要是真有种、有本事,就破了这座黄蜂阵。”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话是你说的,要是破得了,你怎么说?”

  钱蛟“嘿,嘿,嘿”又是一阵狂笑,道:“若是破了,格老子项上人头任凭取去!”

  李玉虎笑道:“好,孙当家,你退出去吧!”

  孙七低声道:“公子大意不得,黄蜂针一筒五十只,只只奇毒,以机簧发射,能破内家真气,你……”

  李玉虎挥挥手,笑道:“你这人真不坏!请放心吧:二十四筒黄蜂针,一共一千二百只,不足为惧,退下去吧!”

  孙七无奈退到圈外,李玉虎又道:“钱老板,这黄蜂针筒杀过不少人吧?是你制作的吗?”

  钱蛟“嘿、嘿”冷笑得意的道:“当年老夫仗以成名,绰号黄蜂,只要是射中一枚,不出一时三刻,毒发身亡,且试不爽,小子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吧!”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了,黄蜂针放过来吧!”

  钱蛟看他被二十四筒黄蜂针围住,仍然毫无惧色,不由大是犹疑,听了这话,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於是他咬牙切齿的暴吼一声,道:“用三绝阵法,放!”

  只见离李玉虎一两丈开外的二十四名大汉同时举起针筒,向中央李玉虎站身之处,上、中、下三路射去。

  但听得一阵“咔咔”弹簧轻响,一片蓝泛泛的针雨,闪电般向李玉虎射去。

  李玉虎凝立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吓呆了。

  而射出蜂针的大汉,为防李玉虎移位闪躲,让过对面射出的蜂针射中自己,都纷纷滚身向外,急快的退后三丈。

  不过,中间还有四个站住四方,针筒遥指李玉虎上方,尚未发射。他们是准备在李玉虎拨空脱身时,再行发射!

  哪知李玉虎根本半步未移,直到那一千只蜂针临体半尺,陡然双袖前后一舞,漫天针影便已消失不见。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你们四个怎么不射?”

  前面两人大惊失色,齐齐把针筒一丢,全身发颤,身后两人手指一按,却已悄没声息射了出去。

  李玉虎回身对二人一笑,两手平平伸出,一千只毒针堆在他两掌掌心上,像个小山,首尾相衔射到的一百根针?像铁遇磁石一般,一根根堆将上去,一根也不曾落地!

  众人都有些傻了,两眼直直的望着他。

  李玉虎双手一合一揉一擦,千根毒针已变成了一个铁球。

  不知是谁突然发一声喊,众大汉回身便逃。李玉虎陡然喝道:“站住,统统回来!”

  众人耳中如闻焦雷,耳鸣心跳,气息不畅,心知差人家太远,一个个垂头丧气,又转身走了回来!

  李玉虎举起铁球,陡然用力丢向地上,嘶的一声,地面已显出一个圆洞,不知深有几许。

  李玉虎道:“这种害人的东西,用之上干天和,还是毁了的好。”

  於是手一招,地上两只针筒已落在双掌之中。他轻轻一捏,圆筒已变成扁的。接着信手一丢,扁筒已钻入铁球钻出的深洞,片刻之后,才传来“当”的一声响。

  众人心惊肉跳的看着,一动也不敢动。李玉虎抬手道:“都拿过来吧!”

  於是那二十二名大汉一个个上前,将空针筒双手呈上,李玉虎边捏边丢,“当当”连响,一只只捏扁的铁筒,均落入同一洞中。

  最后,李玉虎望着呆若木鸡的钱老板发笑道:“把你怀里的两只也拿过来吧!”

  钱蛟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走上前去,呈上两筒。孙七更一声不响跟了过去,送出自己的一只。

  李玉虎一一捏扁丢下洞去,并伸脚在洞上一踏一拧。等收回脚,地上也已然恢复原来的形状,除了没有积雪之外,竟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钱老板,你可服气了吗?”

  钱蛟仆地跪倒,叩头道:“李公子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李玉虎道:“刚才你不是说,任我取你项上人头吗?现在……”

  钱蛟叩头如扬蒜,求道:“李公子你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命吧!”

  李玉虎道:“你这人做恶多端,本该万死,但本府愿禀上天好生之德,饶你不死。不过你得为你的恶孽赎罪才行!”

  钱蛟道:“好,好,好!小人积财百万,愿献於公子,这座人肉市场小人也不要了。小人只求能带着妻小返回家乡,老死家园!……”

  李玉虎凌空虚拍三下,道:“本座答应让你回家。现在暂时封住你的功力,三年之内,你若修身养性,一心向善,功力自然慢慢恢复,三年中若想与人逞强斗狠,稍一运气,便将筋断脉裂,永远难再复原了!”

  接着,他又望向孙七,道:“孙七,你有何打算?”

  孙七躬身道:“公子神功尽世,孙七无限仰慕,今日既败在公子手下,愿终身追随公子为奴!”

  李玉虎展颜一笑,道:“好,本座收下你,一边站着。”

  接着他俊目放光,向四周大汉扫视一圈,又道:“你们呢?”

  众人纷纷跪下,均道:“小人愿意和孙七爷一样,投入公子门下为奴,忠心不二,效忠公子。”

  李玉虎点点头,道:“你等既如此说,本府给你们一个自新向善机会。从今之后,对人力求谦和,不得恃技欺压善良,务求多多助人。本府一向赏罚分明,无论是谁,只要有一丝劣迹,立即废功力,逐出门下,知道吗?”

  众人轰然应是。

  李玉虎又道:“从现在起,本府接下人肉市场,暂时交丐帮钱舵主代管,孙七为辅,你等可由钱舵主分派职务。现在的奴才一齐放出来,凡是强架来的,按其心愿,一律遣送回家,不得留难。”

  他语言一顿,又道:“本府开府香山,事业甚多,现暂兼大安镖局总镖头之职。孙七,你尽快将此地的名册造好,载明各人志愿,包括所有奴才在内,送呈本府,一等别处须人之时,再行调派。”

  众人轰声应“是!”

  李玉虎又道:“钱舵主、孙七,你俩好好合作,清点一下,其他人等,可留则留,不可留可任其自去。至於他……”

  他一指委顿在地的钱蛟,又道:“本座依其心愿,待交出财产、地契之后,可将他一家大小送交大安镖局,由大安派人送他回川。”

  李玉虎又一指假山,道:“假山铲平,下面的地牢堆土填死。去几个人,快把里面关着的人犯放出来,好好救治。”

  孙七道:“王九,领你那一班兄弟去吧!”

  王九洪声应了,便领着九人下去。

  李玉虎道:“今后不可苛待上门卖身的奴才,你们吃什么,就给人家吃什么?身价银子更不可斤斤计较。你们要抱着做善事的胸怀经营,对身怀一技之长者,更该扶助他自行立业。告诉他,养身为奴之举,虽可混口饱饭,总可是有辱祖宗啊!”

  钱一飞、孙七以及赵守恕这才了解他的用心。孙七躬身道:“闻听公子训示,奴才茅塞顿开今后自当禀承指示经营。”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钱蛟交出的银两,可让他带走两万两,以为生活之资。其他则存入钱庄中生息,支应此地的开支用费。必要时本金也可以动用,只要帐目清楚就可以了!”

  说到此处,算是告一段落,他望着赵守恕,道:“赵叔,你觉得小侄这般处置,还恰当吗?”

  赵守恕早已心服得五体投地了,见问,乾咳一声,大拇指一竖,道:“愚叔没话可说。”

  李玉虎微微一笑,对钱一飞道:“钱舵主要是觉得孤单,可以调几个兄弟来帮忙。对了,本府所须的佣人,就烦你先选四十人,男女各半,先替他们买几套新衣服,梳洗打扮一下,明日一早,雇车送过去吧!其他的等以后各按专长,再慢慢安置。”

  钱一飞躬身应是,顺手拉起哑口无言的钱蛟,在他袋内摸出一万两银票,双手呈给李玉虎。

  李玉虎摇摇手,笑道:“放在你身上吧!替奴才们买衣服,雇镖车都需要用钱,就在里面支用好了。若有剩馀,捐给此地丐帮的兄弟们,过年用吧!”

  他望望四周,长长吐了口气,又道:“赵叔,咱们走啦!”

  钱一飞、孙七与众大汉一同送到大门外,钱一飞瞧见一名小丐,在门外正探头探脑打量,便招手唤他过来,道:“你去把舵上的长老请来,告诉他们,已破了人肉市场啦!”

  那小丐喜悠悠脆应一声,凌空打了两个跟斗,呼啸奔去。

  李玉虎知他心虚,怕他走后一个人敌不过多人,人肉市场又易了主,便不点破。双手一拱,便和赵守恕走回大安镖局。

  镖局内全员已经到齐,五位镖师,六十二名趟子手,都在大厅议论纷纷,猜测着今晨来的美少年,是否便是局主新聘的总镖头。

  不过,这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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