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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銀彈5】真實戒斷者(R18),1

[db:作者] 2025-07-19 02:22 5hhhhh 8440 ℃

剛和琴酒與伏特加話別,匆匆忙忙將男孩抱離會館的安室透一到街上就抱怨:「你跟琴酒說話也太莽撞了。」

「嘁,他找過我那麼多麻煩,嗆他兩句又沒什麼。」柯南窩在安室透懷裡撇嘴:「他要是找我麻煩,我就跟雪莉說他壞話。」

「……你啊,還真是一點緊張感也沒有。」安室透一陣無力。

「就是沒緊張感才好。」柯南挑眉,「如果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是像以前那樣相敬如賓,過不了多久又會開始互相猜疑,到時候所謂的合作關係也會名存實亡,既然你想把琴酒拉成友方,態度自然點更好。」

安室透嘖了聲:「你這哪是態度自然,你根本只是在嗆他EQ低吧?雖然我也覺得他感情方面真的挺低能的。」跟熟悉的人獨處時,安室透也口無遮攔了起來。

「安室先生,琴酒在你後面。」柯南說。

安室透驚出一身冷汗。柯南笑瞇瞇地改口:「騙你的。」

「……你這小騙子!」安室透氣哼哼地捏了把男孩的臉頰,快步走回停車場,將男孩扔到副駕駛座上。難得整到戀人的柯南樂呵呵地給自己繫上安全帶,朝駕駛座的戀人笑道:「別緊張啦,安室先生,我當然是多方考量確定琴酒不敢拿我怎麼辦,才敢口無遮攔的。而且趁機提醒他一下也不錯嘛,我真的搞不懂他明明私底下是想保護雪莉的,怎麼檯面上會搞成這樣。」

安室透長嘆口氣,心情複雜得要命,「要是那傢伙真的跑來問我該怎麼說話……」

「那你就真的教他啊。」

「……就算是我也想不出該怎麼替他解套呀,別忘了他確實親手殺了宮野明美……」安室透眼神一暗,「還有……他曾經殺過你。雖然剛才說得灑脫,我心底還是不太舒服。」

「宮野明美的事該怎麼解釋,就交給他自己煩惱去吧,那是他自己該面對的責任。」柯南閉上眼,淡淡地說:「我的話……就算是學個教訓吧,幸好沒死。」

安室透沉默許久,又道:「我一想到我曾經差點失去你,就沒辦法釋懷。」

柯南一頓,輕笑了下:「那你最該氣的應該是我。就算琴酒不想殺我,我自己也會拼命往危險裡鑽。」

「……」

安室透嘴角一抽,大手立刻捏住男孩的臉頰,用力一掐,吼道:「你也知道自己老是不要命啊!」

「痛痛痛痛──安室先生!我知道錯了!放手啦──」

安室透不鬆手,繼續罵:「五年前明明就提醒過你了!你失憶後就把我的話連同我一起忘了是吧!還是明明記得又明知故犯!」

柯南一噎,頓時百口莫辯,只能弱弱地喊:「……我──我下次不敢了啦──對不起啦──」

安室透氣呼呼地鬆手,只見小偵探的單側臉頰已經紅腫了起來,柯南痛得雙眼都擠出了眼淚。男孩淚眼汪汪地撒嬌:「對不起啦……零大哥……我那時候真的不記得了,可是我現在記得了嘛……」

「我不信你爸媽沒念過你。」安室透冷冷地說。

「……」柯南心虛了一秒,又繼續裝可憐:「我只聽零大哥的話嘛。」

「你少來。你根本誰的話都不聽,任性的要死。」安室透哼了聲,但還是伸出手輕輕將男孩紅腫的臉頰瘀血推散,他豎著眉叮囑:「下次要做危險的事,一定要先通知我。」

柯南正想說什麼,才察覺男人不是要阻止他做危險的事,男孩愣了幾秒,才不再調皮,遲疑地點頭。

安室透豎高的眉毛這才緩和下來,他輕吻了下男孩方才被他捏紅的臉頰,悄聲說:「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好。」柯南見男人露出難得的脆弱神色,不再調笑,悶悶地應允,隨後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安室透嚇了一跳,慌張地問:「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柯南用手抹掉眼淚,搖頭道:「我才不會因為這種小痛就哭咧。你什麼時候看我因為受傷而哭的。」

「那……是為什麼?」安室透解開男孩的安全帶,將男孩從副駕駛座抱到自己懷裡輕輕拍著背,好聲安撫。柯南將臉埋在安室透的胸膛裡,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流淚。安室透見柯南不想說話,也沒有繼續追問,靜靜地抱著男孩,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男孩的背。

許久後,柯南才悶悶地說:「零大哥,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安室透一愣。

柯南深吸口氣,才哽咽著說:「在說出我的真實身分前,我本來還有點猶豫,畢竟只要說了,我的所有身分都和『銀色子彈』這個代號綁定了,以後勢必要留在組織。我……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受待在組織裡的日子,畢竟我跟那些人的想法實在太多地方都有落差了。」

安室透嘆息,「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不過剛才的狀況也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我沒能瞬間想出制止琴酒的方法,你也是察覺到我已經救不了場了才說的吧?也只能這樣了。幸虧有你救場,否則琴酒剛才不知道一時衝動會做出什麼事,他剛才是真動了殺意。就算我不至於真讓他當場引爆炸彈,事情也會演變到難以收拾的地步,決裂是必然的,所以……幸好有找你幫忙。要是只有我一個,大概跟琴酒翻臉翻定了,也必須啟用我不太想用的備案了,到時候……恐怕會引起大規模的傷亡。」

柯南張了張口,小聲說:「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把自己的真實身分說出來這件事生氣……我……真的太莽撞了。」

「沒事的。」安室透握住男孩略顯冰涼的小手,悄聲說:「再怎麼崎嶇的路,只要我們一起走,總能走出一條活路。我們兩個都別自責了,嗯?」

柯南用力點了點頭,死死抱住安室透,悶悶地說:「你剛剛……沒有阻止我做危險的事,只是說要先告訴你,是因為你會陪我一起面對危險嗎?」

「嗯?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安室透疑惑。

柯南默默望著安室透,笑了出來,「……也是呢。」

這個男人在他以身犯險時,從不曾阻擋他。因為這個男人也和他一樣──

為了公眾的利益,很樂意迎接死亡。

就和福爾摩斯一樣。

當柯南遇到不得不使自己陷入危機來拯救眾人的窘境,他不用擔心自己找安室先生商量會被阻擋或責罵。安室先生一聽到他闡述的情況,第一時間肯定是先思考該怎麼做才能保住更多人的安全,然後和他商量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柯南一把抱住安室透,將臉埋進男人懷裡,唇邊露出了放鬆而和緩的笑容。

零大哥就是這樣的男人。

因此,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不需要任何隱瞞,他可以安心地依賴這個男人,也能做最真實的自己。自從身體縮水成江戶川柯南後,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在和安室透交往的過程中,柯南隱約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男人。

他起先以為,他渴望從這個充滿謊言的男人身上得到的是「解謎的興奮感」,心裡也隱約有些惶然,不知道從之而生的情愫究竟能持續多久。直到現在,他才驚覺自己對安室先生的感情不僅是如此。

他一直、一直都想變回原本的身體,取回原本的身分,就是因為他實在太過渴望「真實」。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不需要任何的偽裝。

所以……

「好點了嗎?」安室透一手輕撫著男孩的後腦,一手摟著柯南的腰,柔聲笑問。

「嗯。」柯南悶聲應道。

真的……再也不想離開這個男人了。

柯南埋在安室透懷裡,用臉頰蹭了兩下,才坐起身揉揉臉,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剛剛琴酒對你說『你沒有讓我失望』,還說我是你的把柄,是什麼意思?你還說琴酒暗示過你什麼,你們之前有過什麼協議嗎?」

安室透將柯南抱回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一面開車離開停車場,一面回道:「那個啊……前幾天我去找琴酒抽血時,他留我聊了一下,他說了很多自己跟雪莉的往事。那傢伙當然不會無聊想找人聊天敘舊,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透露自己的弱點讓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要從我口中套出雪莉是否還活著,而且是不是在我手上的消息。」

「哎?所以你當時就差不多確定琴酒很在乎雪莉了吧?」柯南錯愕。

「嗯,不過我無法完全否認琴酒純粹想在我面前演戲,藉此釣出雪莉情報再予以殺害的可能性,所以我還是繼續跟他周旋。」安室透將車子開離停車場後,為了避免跟蹤,先隨便找了條路亂繞。「那時我跟BOSS的交易內容還沒有提到雪莉,我只承諾會替他找個能繼續替組織研發藥物的優秀學者。我一開始就認為BOSS會和琴酒商量這件事,因此琴酒來試探我,我並不意外。」

柯南點頭。

「不過……他會主動向我示弱,將自己真正的弱點告訴我,甚至還因為自己曾經姑息我,想拖著我這個組織的禍患一起陪葬,就讓我挺意外了。」安室透頓了頓,神情複雜地說:「我還以為他是個無情無心的男人。」

「琴酒應該也認為你是個無情無心的男人吧。」柯南苦笑,「在我說出我的真實身分後,琴酒看到你失態的模樣,反而冷靜了很多。你們兩個之前都表現得太過完美,太不真實了,所以談判起來才這麼不順利。兩個人都懷疑對方在演戲,擔心對方會不會臨時反悔,根本談不下去。」

安室透撓撓頭,苦笑道:「偽裝得太過完美,反而成為了障礙嗎……看樣子我矯枉過正了呢。」

「沒差啦,反正結果是好的就好了。」柯南聳聳肩,「先回家休息吧,我明天去找灰原談談……啊,對了,安室先生你知道貝爾摩德為什麼會討厭雪莉嗎?」

安室透微愣,猶豫數秒才道:「我是有聽說過貝爾摩德和琴酒有私情的傳言……或許是爭風吃醋才討厭雪莉吧?」

「哎?他們還有這一齣啊?關係太亂了吧?」柯南錯愕。

安室透咳了聲,「這個消息的準確性我不保證。」

「誰跟你說的?」

「秘密。」

「嘁,小氣。」柯南撇了撇嘴,「對了,你剛剛說BOSS還不知道雪莉活著的事吧?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提這件事?」

「待會兒或者明天。」

「那……」柯南猶豫片刻,才說:「坦白說我還是無法完全信任琴酒,要是今天琴酒對雪莉的關心都只是嘴上說說,其實是想釣出雪莉本人現身,並且對她不利,到時該怎麼辦?」

安室透點頭,「我也不是傻到完全沒做準備,等你和雪莉談過,我們確定會面的時間地點後,我會派風見和一些人手在附近留守。」

「相對的,琴酒也可能會做同樣的事。」柯南半瞇起眼,「要是到時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雪莉也很危險,我們兩個不能離開雪莉身邊。」

「近身戰我是不太擔心,我擔心的是狙擊。要是琴酒確實想要雪莉的命且毫不留情,很可能會使用狙擊手段。」安室透蹙眉,「我會派眼線盯著香緹和科倫,也會請人去打聽琴酒最近有沒有委託或轉委託狙擊手,不過萬一有我漏掉的消息就……嘖。」安室透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憂慮。

「吶,安室先生,如果是狙擊專業的人,對於勘查附近可能會埋伏狙擊手的地點應該也很熟悉吧?就算有你遺漏的消息,委託狙擊手在現場周邊勘查,應該也能達到防範的效果?」柯南問。

「是這樣沒錯,不過日本警方很少會運用到這方面的人才,培育資源投入得較少,甚至可以說少到可以忽略不計,我們最優秀的狙擊手已經離世了。」安室透頓了頓,神情複雜地說:「其實那位狙擊手就是我的竹馬諸伏景光,也就是組織的蘇格蘭,他的狙擊實力連赤井秀一都認可。赤井那傢伙勢力得很,一向瞧不起技術入不了他的眼的人,蘇格蘭生前時常和赤井一起行動,他們從來沒有因為配合不佳而爭執過呢……」

「慢著慢著,先別進入回憶模式。」柯南用手刀輕輕敲了下安室透的肩膀,沒好氣地說:「既然你都說了,我們認識的最強狙擊手就是赤井先生,那為什麼不直接拜託他幫忙就好了?」

「……」安室透的臉扭曲了一瞬,他平緩了下呼吸,才解釋道:「這是日本警方和組織的事,我不想讓FBI也來攪和,到時候他們又對我們唧唧歪歪要求東要求西,我可受不了。」

柯南搖頭揮手:「不不不,你也可以用私人身分去跟赤井先生談啊?雪莉的安危他也很在意,不會以此來要挾你給他好處的。再說赤井先生並不討厭你,你拜託他他應該不會拒絕。」

「……」

安室透沉默了好一會兒,頭上爆出了青筋,磨牙道:「我不想欠那傢伙人情……」

「好吧。」柯南翻了個白眼,「你不想去找他談就我去吧,我跟雪莉談完就去找赤井先生。」

安室透的臉色精彩得很,又是不爽又是糾結又是憋屈,柯南面無表情地盯著安室透的臉,最後男人的表情停留在哀慟,他一臉壯烈地捏著方向盤,視死如歸地說:「那……就拜託你了……」

「琴酒要跟你同歸於盡的時候,你都沒這麼悲壯。」柯南一臉鄙視。

「我討厭他嘛……」安室透吸吸鼻子,表情要多委屈就多委屈,不過他駕車的動作還是流暢又穩當,也不知道是真委屈還是裝可憐。

柯南長嘆口氣,雙手環胸無奈地說:「都這麼大的人了,別老跟人鬧脾氣,小孩子啊?」

安室透語氣一變,可憐的軟聲調消失殆盡,他臭著臉,語氣平板地說:「我不管,我就是討厭他。」

「安室先生,你其實挺任性的耶。」

「那傢伙那麼討厭!」安室透怒敲了一下儀錶板。

柯南單手靠在車窗邊,倚著下巴,懶洋洋地說:「不管你討厭赤井先生哪裡,這世界上比他更討厭的存在總是有的吧?為什麼那些人你就不討厭,偏偏討厭赤井先生啊?」

安室透一愣,認真地思考了會兒,才說:「不知道。我好像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討厭他了,不是因為後續相處才討厭他的,不過我越跟他相處就越討厭他就是了。」

「……哎?」

「所以我跟他就是八字不合,無解。」安室透聳肩。

「好啦,無解就無解,反正我去找赤井先生幫忙你不要阻止我。」柯南揮手,懶得管兩個大叔的人際糾葛了。

「好嘛……我又沒阻止你……」安室透嘟囔。

「說起來,灰原那邊就算了,你是不是不打算透露太多情報給赤井先生?我要用什麼說詞和赤井先生求助?」柯南問。

安室透沉吟,思量許久才道:「我本來就不打算讓FBI知道我這次的計畫,甚至連結果都不打算讓他們太清楚。我只打算透露給他們『雪莉在我的協助下平安回歸組織』的消息,其他我和組織的協議都不要提及,那些……比較複雜一點,別說FBI得知這個消息後借題發揮的可能性,我自己的處境都不太安全了……」

安室透頓了頓,沉下臉說:「同時掌控著組織和日本警方的情報聽起來威風,但是其實也同時受到雙方的監視和忌憚。要是這個消息讓太多人知道,我成為他人眼中釘的機率也越高,甚至連其他警方人士知道都可能會因為我掌控的權勢太大而忌憚我,處處找我麻煩,或者想私下找我協助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我拒絕又會引來一堆麻煩……因此這次的事件在組織和警方內部都是高度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別和琴酒雪莉以外的人討論這件事。」

柯南點頭,「我知道了。」

安室透長吁口氣,平靜地說:「連屬於自己陣營的人都得防著,有時真的挺累的。」

柯南張了張口,輕喚道:「安室先生。」

「嗯?」

柯南微瞇起眼,悄聲問道:「你的隱瞞,是為了保護自己……嗎?」

「是啊,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說:「很多時候人提出的意見和慾望會傷及無辜的人,但是他不認為自己的決定有哪裡錯了,因為這種人從一開始就不把那些無辜的人當人看。我隱藏自己的勢力跟權力,就是想杜絕這種人對我提出無理的要求。」

「無理的要求?」

「嗯。你別以為每個警察都和你熟悉的目暮警官他們那麼有良知,其實就算是琴酒也算有道德良知的人,至少他對自己人都很好,也很講信用,所以組織外樂意和琴酒長期交易交流的團體非常多。」安室透頓了頓,眼底浮出了一絲不快,「不管是組織還是警方,都有腐敗到讓我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人存在。」

柯南皺了皺眉,沒有立即下評論,只是順勢問道:「怎麼說?」

安室透抿緊了唇,舉了個例子:「在組織的這些年來,我查獲了幾樁人口販賣和長期虐待的案件,其中一起人口販賣案件就是一名日本高官和黑道人士合夥搞出來的。有一名位階中等的警官私下收賄給這些人開後門,讓那些人非法拐騙外國女子。他們不僅扣押那些外國女子的身分証明,甚至還強迫外國女子賣春。因為他們的手段太過不人道,有一名外國女子不堪折磨就跳樓自殺了。」

「自殺?」柯南皺緊眉頭。

安室透點頭,「主事的警察、高官和黑道份子本來還想繼續隱瞞這件事,我是因為外國女子的自殺事件察覺到不對勁,循線追查才挖出這個案件的全貌。這起事件追查起來長達三個月,受害者有兩批人,連同死者共計四十六人受害。」

「……」柯南愣愣地聽著,難以置信地望著安室透。因為正好是紅燈,等待紅燈倒數的安室透正眼望向柯南,認真地解釋:「這些外國女子原本都是來日本找工作的普通人,誤以為主謀們只是一般的人力仲介才飛來日本,沒想到一來就被主謀雇用的人扣押證件,並拘禁在無法自由進出的高樓內。那棟大樓是高級大廈,需要有感應裝置才能搭乘電梯,而且每層樓的感應卡是個別獨立的,不同樓層的住戶不能到別層樓,那些主謀包下了一整層,又封死了那層樓的緊急逃生梯,所以這個案件才一直沒被發現。」

柯南用力搥了下車窗,神情不忿地怒罵:「開什麼玩笑!太過分了吧!」

「嗯,當時在查這件事時,我氣到差點失去理智,一度興起了殺意。沒想到越查越挖出更多驚人的事實……」安室透頓了頓,「大概是太氣了,氣到後來反而變得平靜了,後來我也沒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我把他們所做的事情通通搜證後,把拷貝後的證據通通交給上層,讓他們去處理。」

「後來呢?這個事件是什麼時候的事?該不會被掩蓋了吧?」柯南急急忙忙地問。

「掩蓋嗎……算是一半一半吧。」安室透皺眉,「因為這件事牽扯到日本警方和總務省的官員,上頭要求這件事情不能透露給媒體,報導中只能提及黑道份子的存在。不過私底下有給予那兩名警察和官員相應的懲處,也有給受害者撫卹及關心,並協助受害者回國或者轉介就業。」

柯南遲疑了下,點了點頭,「雖然隱藏了參與者的身分,不過該做的處理都有做到。」

安室透冷著臉說:「主謀們走的還不是常見的紅燈區,而是在網路上接洽的私營生意,所以很多紅燈區常見的基本人道規則,他們沒一條有遵守。他們甚至沒有管制一名女性一天能接多少單,有多少單就接多少單。連經期中的女性都硬逼著她們打停經針繼續接客,完全沒把對方當人看。」

「太誇張了吧!」柯南大罵。

「哼。」安室透冷哼了聲,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震怒感,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勁加強了些。安室透不悅地繼續說:「當時能查清那起案子的所有主謀者,就是多虧我同時擁有黑白兩道的身分,要查起事情容易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我無法輕易捨棄組織的身分,也不願意看到組織瓦解。有不少埋得很深的案件,不在黑道領域混過水根本不可能查得出來。」

「嗯。」柯南點頭,神色稍緩。

安室透輕嘆口氣,接著說:「這些年看來,組織的BOSS想要的就只是他夢寐以求的藥,所有手段都只是為了賺取研究藥物的經費,不過像是剛才那種案件的黑錢,他也不屑賺的。BOSS為人是冷漠自私了點,沒有什麼大愛,但也不到喪盡天良的地步。而且他很講究規矩和信用,算是比較言出必行且會規範自己的領導人,對待不守規矩的人絕對嚴懲。組織的高層在帶領底下的人時,因為BOSS作風的影響,也比較不敢恣意妄為。若能由這樣的人來主導日本的黑道勢力,那一邊也會平靜些。」

「原來如此。」柯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過組織還是會殺人……」

「是啊,這點我也無法苟同。不過對那些不相信法治的人來說,私刑才是真正能懲處不守信用的人的好方法。要是警察別讓人那麼失望就好了。」安室透平靜地說。

「警察這麼讓那些人失望嗎?」

「該怎麼說呢……」安室透苦笑,緩緩地將車子開進自家的車庫,熟練地倒車,一面說:「警察辦案時很常看外表和言行就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這對社會底層的人很不友善呢,冤枉的案件比你想像中的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們在完全不一樣的環境成長,完全無法了解雙方習慣怎樣的『語言』。」

柯南張了張口,「……安室先生,你自己也是警察。」

「嗯,我常常對自己失望呢。」安室透神情朦朧地說:「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去了解他們,才知道他們並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壞人。不知不覺間,我越來越在乎他們的生死,甚至還會擔憂他們過得好不好。」

「他們是?」

「組織內外的黑社會,和我用組織身分認識的一些線人。」安室透長吁口氣,將停好的車子熄火,順手解開安全帶,又道:「他們每個人都討厭警察討厭得要死,常常跟我抱怨警察又胡亂找他們麻煩,害我老是被夾在中間,時間久了,我也開始有點討厭警察了……最初我以為他們自己也有問題才會被找麻煩,隨便敷衍了下,後來才發現他們真的什麼也沒做,只是因為看起來惹了他們也不會有後患,就一再被找麻煩、被人欺負,被當成出氣筒。」

「……」柯南欲言又止,神色複雜地凝視著安室透。

安室透看著男孩的表情,苦笑道:「我們都是正義感十足的人,但是你從來不會認為誰該死吧?或許你不懂我為什麼會這麼說。這個社會上會因為正義感而認為壞人死不足惜的人,佔了大多數。」

柯南搖頭,「我不是在想那個。我只是發現……我好像都只是把案子查出來交給警察後,就不會再管事件後續是怎麼處理了。沒想到警察裡也是有人品不好的人,而且……」柯南張口猶豫了數秒,才說:「而且……對自己也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也常常只看表面就判斷一個人,仔細想想我在辦案時也常常懷疑到清白的人……」

安室透一頓,失笑道:「太好了,這樣丟臉的就不只我一個了。」

柯南呆了呆,沒好氣地大喊:「喂!」

安室透打開車門,從車外繞到副駕駛座,替男孩解開了安全帶。安室透將柯南一把抱起,笑道:「只要沒有釀成大禍,都可以笑一笑,當作年輕人的過失就算了,不過……」安室透收起笑容,正色說道:「要是給別人的人生造成了不可抹滅的結果,就要想辦法彌補。」

「當然。」柯南點頭。

安室透緩了緩神色,唇邊再度掛起柔和的笑容。柯南遲疑片刻,才把小臉窩在男人頸邊,小聲說:「安室先生,對不起。」

「嗯?」

「我還以為你想待在組織橫跨黑白兩道是想自己做壞事,還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被你利用。」柯南悶聲說。

安室透一怔,反射性問:「那不是很正常嗎?」

「……喂。」

「其實我也想過你會不會那樣想,還很焦慮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你那樣誤解。不過為什麼你忽然不這麼想了?」

「呃。」柯南仰頭思考,安室透低垂著頭,和懷中的男孩對視著。柯南望著男人的眼睛,回想著方才對談時,這個男人的所有話語、語氣、眼神、肢體動作,柯南默默閉上眼,隨口回了句:「不知道。」

「哎?」

「大概我注定就是要被你騙得團團轉吧。」柯南閉著雙眼,語氣輕佻地說,話中帶了些許笑意。

「哎?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你……」

「開玩笑的。」柯南繼續閉著眼,輕笑道:「要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做法,無法認同你的行為,我根本不可能待在你身邊,還讓你抱著。你也知道我的個性,要是我真心討厭你、打從心裡抗拒你,早就把你甩了,不管有什麼現實考量我都不管那麼多。」

安室透臉一僵,滿目憂愁地凝視著男孩。柯南一睜眼便見男人像小狗一樣,眼巴巴望著他的模樣,柯南眨眨眼,笑了出來:「怕什麼啦,我的意思是我不會跟你虛與委蛇,既然我待在你身邊就表示我愛你。」

安室透愣了愣,臉紅了幾分,低聲嘟囔:「但是我也會怕哪天你真的對我失望了,自己跑掉。」

柯南捏了捏男人的臉頰,無奈地說:「雖然我對你的做法還有一些有疑慮的地方,不過我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慢慢體會你為什麼會做出這些行為。我會一直一直找,直到找到真相為止。」

安室透苦笑,「你真的很喜歡真相呢。」

柯南放開了捏住安室透臉頰的右手,悄聲問:「『零大哥』變成了『安室先生』……五年過去了,你還是討厭真相嗎?」

「……」

安室透雙眼微微睜大,他愣然數秒,才閉上眼,輕點了下頭:「最討厭了。」

「……是嗎。」

「每一次每一次,得知真相的我,都恨不得自己回到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當個傻子還比較幸福。」安室透淡淡地說,唇邊泛起了苦澀的笑容:「然而……我卻還是一次一次,不由自主地去尋求真相,到底是為什麼……」

柯南怔然,他撓撓頭,不確定地說:「偵探的習慣在作祟吧?」

「大概吧。」安室透無奈。

柯南苦笑:「我們的觀念確實有落差,行事作風也有一點不一樣,不過不一樣也不代表我們就不適合,反而可以彼此有個照應,不是嗎?像這次雪莉的事情,我們不就各自發揮了自己的長處嗎?」

安室透默默地凝視著柯南,許久後,唇邊才恢復笑容。柯南笑著拍了拍男人的後頸,說:「好啦,回家吧。」

「嗯。」

開完重要會議回到家的安室透就像是大解放一樣,樂呵呵地將男孩一路抱進浴室裡洗了個鴛鴦浴,在浴室裡做完一堆沒羞沒臊的事後,安室透很是滋潤地抱著男孩回到臥室,席地坐在坐墊上。

此時兩人身上都只穿著簡便的浴袍,連底褲都沒穿,胸口一路開襟到肚腹,春光無限好。安室透張開雙手,示意柯南坐到他腿上,讓男孩窩在他懷裡一起看筆記型電腦,挑選三天後要和琴酒會面的地點。

「你確定你是要叫我幫忙挑地點?」柯南低頭望著安室透依然高高昂揚的分身,翻著白眼質疑。安室透一臉無辜,「當然是呀,你看電腦螢幕。」

「你少來,故意只抓了浴袍就衝進浴室,出來了也不換衣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柯南冷哼了聲,站在男人身前,一把闔上筆記型電腦,他伸出小腳丫拉開男人的浴袍,使高聳的帳篷底下的支架裸露出來。男孩用腳底推了下男人的粗硬分身,隨後靈活地用小巧的腳趾夾弄著分身的頂端。

「這個角度的視野真好。」安室透笑吟吟地瞄著男孩浴袍底下的春光。由於男孩的小腳抬得老高,使得男孩白皙的大腿及軟嫩的小蛋包若隱若現。

「大色鬼。」柯南臉一紅,哼了聲,不過腳下的動作沒有停止,也沒刻意遮掩自己的春光,任由男人打量他的私密處。

被戀人這樣調弄,安室透終究還是沒沉住氣,滾燙的大手探進小偵探的浴袍內,順著腿線摸進腿根。男人的大手輕捏著男孩渾圓的小屁股,拇指抵在小蛋包下來回滑動,使得柯南腿一軟,安室透笑了下,順勢攬過小戀人的腰,將其摟進懷裡。

柯南一坐到男人懷中,便很自然地將安室透滾燙的分身夾在大腿腿縫間,小手還摸上男人的粗硬分身,一面搓揉一面仰頭問:「今天用腿?」

「柯南想用後面?」安室透微笑著不知道從哪變出一罐潤滑劑。

「……你從哪裡變出來的?」

「柯南想要的時候我隨時都變得出來。」安室透笑容可掬。

「……喔。」

「柯南好冷淡喔。」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跟剛剛和琴酒開會時落差有多大嗎?」柯南眼神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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