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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銀彈9】你所期望的世界(END),1

[db:作者] 2025-07-19 02:22 5hhhhh 2460 ℃

「沒想到我也有搭你車的一天……」扮裝後的安室透嘟囔著坐上後座。

安室透乘上的是沖矢昴臨時租借的小轎車。為了避免私底下和沖矢昴見面又節外生枝,安室透就沒開他那輛招搖的白色馬自達出來晃了,而是事先提醒沖矢昴以假冒身分去租一輛車。

「我也很意外,我還以為你不會搭上別人駕駛的車呢?」沖矢昴莞爾。

「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搭你的車。」

「為什麼?」沖矢昴疑惑,「說起來,你副駕駛不坐,坐後頭去做什麼?」

「坐這要槍殺你比較方便。」

沖矢昴睜開一隻眼往後瞧,見安室透毫無殺氣的雙眼,才笑著發動引擎。「那隨你吧。」

安室透哼了聲,開口便語氣不善:「事情都解決了,雪莉在組織裡也安頓下來了,你差不多可以滾回美國了吧?」

「確實,雪莉的安全無恙,我比較放心了。而且在琴酒知道工藤家後,我也不可能再回去寄住,不過你還真急著把我趕回美國呢?」

「廢話,你們FBI一天到晚在日本插手我們的警務,唧唧歪歪的看了就不爽。」安室透不爽地嘖了聲。沖矢昴「哦──」了聲,「不是因為我住在那個男孩家的關係,你才急著把我趕出來吧?」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安室透裝傻。

沖矢昴的唇邊浮起微妙的笑容,「不承認的話,我就馬上把你跟那男孩的事告訴優作先生和有希子小姐囉?」

「等、黑……你這傢伙!」安室透瞪大雙眼,一時慌了,險些喊出過去他們還是夥伴時的稱呼。

黑麥嗎……

真懷念呢,這個稱呼。

沖矢昴半瞇起眼,似笑非笑地說:「看在你是吃醋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在琴酒來的三個小時前才提醒我他要去隔壁阿笠博士家,讓我離開得那麼狼狽的事了。」

安室透心虛了半秒,才尷尬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跟他的事?」

「看你對他的異常關懷和佔有慾就知道了。」沖矢昴笑了笑,「你不是一個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的男人,但你卻為了那男孩做了一堆沒有意義的事。」

「……」安室透長嘆口氣。沖矢昴饒富興味地說:「想不到你這麼優秀的男人也會敗在愛情上。」

「你想不到的事可多了。」安室透不屑地哼聲。

「……是啊。我完全想不到,雪莉竟然有平安回去組織的可能性……」沖矢昴低聲喃喃,苦笑道:「這是……只有你才可能辦到的事吧。」

「你把我想得太萬能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努力就能辦到的。」安室透搖頭,「你知道當初琴酒為什麼要下令追殺雪莉嗎?」

「為什麼?」沖矢昴皺眉。

安室透大致說明了下從前組織發生的事,將匹斯可、貝爾摩德等人和琴酒與雪莉的糾葛都解說了下。沖矢昴聽的過程中始終都沉著臉,待安室透說明完畢,沖矢昴長吁口氣,「……我真的很佩服你跟那男孩。這種幾乎無法可解的窘境,硬是找出了和平的解法,簡直是奇蹟。只有完全得到關係人的信任,才能辦到這種事吧。」

安室透抿了抿唇,他雙手交握擱在腿上,靜靜地說:「所以,不要放棄。」

沖矢昴一頓。

「你也好,蘇格蘭也好,那個時……」安室透的音量越來越低,察覺自己又陷入了回憶,他深吸口氣,抹了把臉,淡淡地說:「……算了,都過去了。」

車內一片寧靜。

許久後,沖矢昴才問:「就算做了之後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你也會去嘗試嗎?」

安室透一愣。

「就算……曾經嘗試過做什麼,卻因此害死了重要的人,你也願意繼續嘗試嗎?」

「……」

沖矢昴的嗓音有些乾啞,青年難得的示弱,使安室透的雙目微微睜大。

安室透欲言又止,他仔細回味著赤井秀一這些年來的作風轉變,忽然理解了什麼,「你這些年來……作風變得這麼縮手縮腳,不像以前那麼敢衝,是因為當年蘇格蘭的事?」

沖矢昴沉默許久,待心情平復了些,才淡淡地回道:「我不知道自己恣意妄為,會不會又害死自己想救的人。當年……我對自己的判斷太過自信,才會把他逼上絕路。」

「……都說了當年的事我們都有份,一直折磨過去的自己做什麼。」安室透嘆了口氣,無奈地說:「蘇格蘭死後,這幾年間我也時常做出錯誤的判斷,不過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不做出任何判斷,因為我無法袖手旁觀。明知道自己有能力拯救卻什麼也不做,我辦不到。」

沖矢昴愣然,「這些話……和那個男孩說過的話很類似呢。」

「是啊,我跟他性格挺合的,某些方面很相似。」安室透笑了笑,「所以老實說,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雖然這些年來因為歷練沉穩了很多,不過我本質上還是個身體比腦子動得更快的人,想救人的時候考慮後果什麼的,我都是這些年才慢慢磨練出來的。」

沖矢昴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你什麼臉?」安室透不爽。

「……不,只是忽然想起蘇格蘭說過你小時候的事蹟,他還說你直到警校時期,還是常常跟人打架……」沖矢昴舉起左手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嘴角微微上揚。「當初以為是他杜撰的,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可能性。仔細想想,你確實有時衝動得讓我覺得很莫名其妙。」

「……」安室透的額邊浮出青筋。

「這種傻勁在救人的時候很必要呢……」沖矢昴苦笑,「你也好,那個男孩也好。都是傻到讓人羨慕的人。」

「別說得好像我們都不計後果一樣。」安室透不悅地反駁。

「不,我是羨慕你們的樂觀和勇往直前。」沖矢昴悵然地笑道:「不只是我,那個孩子也很羨慕你們呢……血緣有時真的騙不了人。」

「那孩子?誰?」

「雪莉。」

「雪莉?哦……你剛剛說的血緣又是在說什麼?」安室透困惑。

沖矢昴忽然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說:「說起來,這件事你似乎還不曉得。其實我和雪莉是表兄妹,我的母親和她的母親是親姐妹。」

「……哈?」安室透的表情一片空白。

所以……這傢伙是宮野醫生的……外甥?

「你……你……」安室透右手顫抖地指著沖矢昴,一瞬間頭暈眼花,好半晌都說不出下一句話。

沖矢昴見安室透驚得不能自已,疑惑地問:「怎麼了?有這麼值得訝異嗎?我保護雪莉本來就不只是因為對明美的虧欠,也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不過她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們兩個有血緣關係。」

安室透緩緩放下手,雙手撐著自己的額,疲倦地說:「……沒什麼,私人問題。」

他年少無知的時候發現宮野醫生亡歿,就發誓過一定要守護宮野夫婦遺留在世間的親屬,沒想到──

那以後他不就還得守護赤井秀一這個王八蛋了嗎!

安室透垂頭摀額,內心崩潰。

沖矢昴透過後視鏡看著安室透無精打采的後腦杓,一臉莫名其妙。沖矢昴聳聳肩,懶得管後座的男人心裡又有什麼小劇場,逕自將車子開向目的地。安室透懷疑人生懷疑了約莫十分鐘,才抬起頭,艱難地說:「你……最好不要給我搞事,給我好好活著啊……」

沖矢昴滿頭問號。

安室透深吸口氣,命令道:「你馬上給我離開日本。回美國後別用赤井秀一也別用沖矢昴的身分,叫你們上層再給你一個新身分,所有任務都秘密執行,任務過程和平時生活都不要透露你FBI的身分,當然也絕對不能洩漏你的原本身分。組織在世界各地都有設分部,要是你一回美國就恢復赤井秀一的身分,組織也會追殺過去。何況當初你是跟基爾一起演了那場戲,要是你沒死,基爾就死定了。你跟組織之間可沒什麼誤會,是徹頭徹尾的背叛,我再怎麼凹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沖矢昴愣了愣,遲疑地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怎麼忽然對我的事這麼上心?」

「你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前陣子發現你沒偽裝就出現在街上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知道嗎?」安室透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睜著死魚眼說:「你知道你這些年搞出多少事都是我替你擦屁股的嗎……琴酒那傢伙敏銳得跟鬼一樣,你留下一堆小線索給他抓,要不是我替你把證據都抹了,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沖矢昴踩了煞車,將車子停在正巧燈號轉紅的柏油路上。

「波本。」

「幹嘛?」

「我欠你……幾次了?」

安室透嘖舌,不耐煩地說:「誰要你欠了,你滾回美國好好活著,不要搞事就行了。」

「……真像當年你以隊長身分對我說的話呢,還是一樣對我那麼不耐煩。那時候我們也是一天到晚爭執,好幾次都險些翻臉,是因為蘇格蘭居中調停才能繼續合作……」沖矢昴苦笑,「是看在蘇格蘭的份上,你才一直私底下幫我?」

「嘛……以前是啦……」安室透的眼神瞄向遠方。

「以前?那現在?」沖矢昴頓了頓,想起方才自己說出了某個情報後,安室透的反應大得莫名,他狐疑地問:「知道我是雪莉的親屬,對你的影響這麼大?」

「……嗯。雪莉的母親在我年幼時對我有恩,不過在我報答她以前,她就失蹤並離世了,所以我才想改為報答她的家屬……」安室透說著說著,眼神再度死透,語氣平板地說:「所以以前還不好說,從今天開始我不可能會對你不利。不過就個人情感來說,我是不太想幫你啦,你以後可別來找我幫忙,我根本不想理你。」

「……」

沖矢昴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出神,直到被後方的車輛按了喇叭,他才緩緩向前駛。車內安靜了好半晌,沖矢昴推了推眼鏡,冷靜地說:「今天真是充滿了各種驚喜。」

安室透在後座滑著手機,冷淡地回道:「不,是驚嚇。忽然被你這個討厭鬼抓到這麼多把柄,我都想死了。」

「……」

數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蘇格蘭的墳前。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兒了吧……之後就要離開這個國家了。」沖矢昴輕嘆口氣。

「那也沒什麼不好。」安室透拍了拍沖矢昴的肩,在他身側說:「死亡的儀式都是為了安慰活著的人,要是這是最後一次,也沒什麼不好。」

沖矢昴愣然,思考片刻,苦笑著點點頭。

安室透拿出清掃用具,細心擦拭故友的墓碑,又將落葉與垃圾掃至別處。沖矢昴則在墓前放上鮮花與貢品,合掌閉目,似乎在和墓中的人對談,唇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清掃完畢後,安室透站在沖矢昴正後方,凝視著故友無法印上原本姓名的墳墓。墳上刻著組織的酒名代號「Scotch」,是個以諜報與狙擊能力著稱的可怕男人,不過安室透腦中浮現的,依然是自小與他一同長大的諸伏景光的身影,以及竹馬心軟的模樣。

那傢伙,從以前就是那麼濫情。

安室透腦中浮現五年前,他私底下與諸伏景光討論接下來在組織內的任務方針時,因為他察覺蘇格蘭對黑麥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便奉勸老友不要繼續對組織的人放真感情。波本語重心長地說:『之前不是說過了,別和組織的人投入太多的感情嗎?』

蘇格蘭沉默許久,問:『……被人信任著,被人全然的託付性命,也將自己的性命託付給對方,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革命情感吧?』

當時的波本皺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被琴酒信賴著,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

聽見好友遲疑的發問,波本繼續沉默。不過,波本的表情不若蘇格蘭那樣憂傷,只是一片沉靜。兩人默然良久,波本才說:『無論如何,我們的任務才是最優先的。』

蘇格蘭握緊了拳頭,艱難地說:『零,有沒有……誰也不傷害,也能完成任務的方法呢?』

波本愣然,他緩緩回頭,對上坐在床邊的蘇格蘭的雙眼。波本的表情由沉靜與決絕轉為微妙,他語調奇怪地說:『你……還真是丟了個難度突破天際的難題給我呢。』

『……』蘇格蘭的雙目一黯,苦笑道:『……也是呢。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誰也不傷害,也能完成任務的方法嗎……我以前完全沒想過還可以這樣呢。』波本摸著下巴,喃喃叨念。蘇格蘭一愣,激動地湊到波本身旁問:『有辦法嗎!』

『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啊……』聞言,蘇格蘭一陣萎靡。

安室透輕笑了下。

對那時候的他們而言,確實只是無稽之談,不過現在……

──已經實現囉,景光。

──誰也不傷害,就能完成任務的方法,我找到了。所以……

安室透單手插進口袋,神情柔和中又帶有些許年少時的自信。經過多年的歲月洗練,男人的面上又添了不少滄桑的色彩。

──謝謝你當初許了這樣的願望。

某日下午,柯南和貝爾摩德再度在咖啡廳小聚。這回兩人學乖了,事前做了功課才挑了間評價不錯的咖啡廳,柯南吸了口冰咖啡,一面看手機裡的文件一面隨口問:「聽說妳昨天跟雪莉去喝下午茶啊?如何?」

「……意外地合拍……吧。」貝爾摩德表情尷尬地說。

昨天貝爾摩德和雪莉碰頭,起先兩人的氣氛還挺尷尬,結果一聊起琴酒,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罵得極其兇殘,什麼渣男負心漢都罵出來了。大概是基於同仇敵愾的情感,兩人罵著罵著也罵出感情了,接下來聊起比較日常的話題也就不再尷尬,聊得十分歡快。她們甚至連下回的行程都訂好了,相約要一起去逛百貨公司治裝。

「哦?」柯南驚訝地抬頭。

貝爾摩德乾咳了聲,她們的聊天內容實在不方便多談,只得訓斥:「女人的事,小弟弟別問那麼多。」

「哦……好吧。」柯南聳肩,識相的沒有繼續追問,反正他也沒多大興趣。

「對了,波本又跑哪去了?怎麼又是我們兩個一起出任務?」貝爾摩德問。

「開會呢,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報告寫不完,蠟燭兩頭燒。」柯南說。

「兩頭燒……哼。」貝爾摩德冷哼了聲,心知波本是組織和公安兩邊的事兩頭燒,她嘲諷道:「他乾脆把那邊的工作辭了算了,我們待他不是挺好的嗎?」

「嘛,就組織高階成員的福利來說,確實比公務員好上太多了,不過波本又不是為了錢才努力的。他有自己想做的事吧?身分越多能做的事就越多。」柯南漫不經心地回道。

「他到底想做什麼?」貝爾摩德抿了抿唇。

「我沒詳細問過,可能是世界和平吧。」

「……怎麼可能啊。」貝爾摩德抽了抽嘴角。

「是啊,所以我覺得要是沒人顧著他,他遲早會為理想拼到過勞死。」柯南涼涼地說。貝爾摩德支著下顎,「嗯──」了聲,意味深長地說:「小弟弟,我先提醒你,像這種在兩個單位之間搖擺不定的男人,對感情大概也……」

「他不敢。」柯南淡淡地說。

貝爾摩德一愣,不解地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直覺。」柯南頭也不抬,始終望著手機中的文件,平靜地回道。

「……」貝爾摩德雙頰輕鼓,單手托腮,不甘心地嘟囔:「要是我也能遇到讓我這麼有自信說出這種話的男人就好了……」

柯南這時才總算抬眼,他莞爾道:「一定會的。」

「……你為什麼能這麼肯定?」

「妳有近乎無限的時間不是嗎?這麼久的時光裡,一定能遇到的。」

貝爾摩德怔然,苦笑道:「可以的話,真希望活得短暫卻快樂呢……一直等下去,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出現,也不知道能和那個人相處多長的時間。」

「妳啊,還是這麼負面。多想些快樂的事嘛?」柯南無奈地說。

「你這種天生樂觀的人才不了解我們的痛苦呢,真是,說得那麼輕鬆。」貝爾摩德哼了聲,長嘆道:「啊啊,還是跟雪莉聊天比較開心……兩個禮拜好久啊……」

柯南一呆,笑了出來:「雖然沒有好男人,不過感覺妳交到了好朋友呢?都會期待下一次的約會了。」

貝爾摩德張了張口,垂頭思索許久,才遲疑地點頭,唇邊露出靦腆的笑容:「感覺……還不錯。」

柯南一口氣吸乾了杯中的冰咖啡,收起手機跳下座椅,朝貝爾摩德笑道:「走吧,路上再說任務方針,大致方向已經擬定好了,待會兒就看妳的囉。」

貝爾摩德定神望著笑容爽朗,準備與她一同執行任務的男孩,有些恍惚。

明明不久前,她還不計一切想要殺死雪莉的。

那一晚,她是打算與雪莉玉石俱焚的。

但是,現在的她,卻期待著兩週後與雪莉的約會,還和理應對她失望透頂的江戶川柯南在這裡閒話家常,準備一同進行任務。組織居然沒有追究她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任何人責怪她……

知曉一切後,也沒有任何人把她當成怪物。

這是……夢嗎?

為什麼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貝爾摩德依然坐在位置上,她捏了捏臉頰,發覺臉上傳來預期中的些許痛楚,更加茫然。

「貝爾摩德?」柯南疑惑地走到貝爾摩德身前,「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貝爾摩德愣愣地凝視著小偵探的臉,心下百感交集。

原來……

「不……沒事。」貝爾摩德捏了捏粉拳,躊躇沒多久,便撥開垂在頰旁的瀏海。

──真相被揭穿,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她露出自信又迷人的微笑,牽起柯南的手。

「走吧,銀色子彈。」

被貝爾摩德牽著左手的柯南一怔,他勾起嘴角,低聲說:「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不過妳剛才的笑容,比以前更美哦。」

貝爾摩德的腳步一滯,她低頭望向男孩,冷冷地說:「沒事不要隨便撩女人,小心我跟波本告狀你給他戴綠帽。」

柯南瞬間一噎,驚道:「什麼啊!我在稱讚妳耶!」

「真是的,雪莉說的果然沒錯……」貝爾摩德咬了咬唇,忿忿不平地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別對自己壓根沒有意思的對象隨隨便便就講出這種話讓別人誤會,渣男!」

「柯南──我回來了──」

柯南完成任務回到家沒多久,就發現哈囉急吼吼地衝向門口。不一會兒,安室透便打開大門,一進門便抱住朝他飛撲而來的白色柴犬,安室透欣喜地笑道:「哈囉,好久不見!這陣子在風見那裡過得還好吧?對不起啊──把你委託給別人帶了這麼久,最近實在沒有辦法準時帶你散步……哈哈,很癢的──」

柯南一走到玄關,便見哈囉正興奮地舔著安室透的臉,柯南無奈地單手叉腰,「歡迎回來,安室先生。既然哈囉都領回來了,你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吧?」

安室透將哈囉抱在懷裡,脫了鞋子走向客廳,「是啊,可以好好休息了。對了對了,有件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什麼事?看你開心成這樣……」

安室透右手握拳用力一甩,激動得不能自已:「我把赤井秀一那傢伙趕出你老家了!」

「……」

「還把那傢伙趕出日本了!那傢伙馬上就要回美國了,爽!」

「……」

「在那傢伙臨走前我還讓他吃了個大鱉,看那傢伙不爽的表情真是掃空了我這幾個月來的所有疲勞──太爽了,我的心情從來沒這麼好過!」

安室透每說一句便比出一個勝利手勢,因為動作太大,男人懷裡的小狗還跟著安室透的超大動作一晃一晃,哈囉一臉疑惑地抬頭望著難得情緒激烈的主人。見安室透跟小學生惡作劇得逞一樣的得意表情,柯南張著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柯南搖搖頭,朝安室透懷裡的小狗招招手,「哈囉,來。」

「汪!」哈囉迅速踢開主人,奔向小主人。

柯南抱起白色柴犬嘆了口氣,他睜著死魚眼說:「走吧,別管那個臭男人了,他大概又要自己一個人碎碎念他是怎麼搞赤井先生的講兩個小時了,我們去看電視。」

「汪汪!」

見柯南抱著小狗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安室透似乎完全沒GET到戀人壓根不想聽他的豐功偉業的電波,站在沙發旁講得口沫橫飛。柯南一邊看電視一邊聽安室透碎碎念一邊翻白眼,大概持續了半小時,柯南才忍無可忍地吼:「說完了沒!」

「差不多了。」安室透拍著胸,一臉神清氣爽地說:「舒服。」

「……」柯南嘴角一抽,他扶著額,沒好氣地說:「說完的話換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安室透愣了愣,立即斂去方才不正經的歡脫模樣,認真問道:「怎麼了?」

柯南從口袋中掏出一盒上頭印有「S」字樣的銀色糖衣錠。糖衣錠分成十個小格裝,每格只有一顆,每個格子上方還貼了對應的標籤。

「這是改良弱化版的APTX-4869,新名稱為『Silver Bullet』,也就是銀色子彈。據雪莉說,裡頭除了原本貝爾摩德的基因外,又混了少許琴酒的基因,就她的理論來說,應該能透過不同的基因比例來達到我們希望的藥效……」柯南頓了頓,「上個禮拜我不是去雪莉的研究室住了一週嗎?我那時候去試了完全只有琴酒基因的藥物,那整週身體的狀態都很穩定,一直都是維持著工藤新一的模樣。」

安室透困惑,「那你怎麼又變回來了?」

「我在陪雪莉測試啦,所以我又吃了一次APTX-4869把身體縮小……那傢伙當初也是這樣試的,身體變大縮小了好幾次,才讓我試。她想確認我們兩個體內到底是什麼細胞和貝爾摩德的基因產生特殊作用,才能讓我們不至於死亡,也想研究清楚怎樣的基因比例才是最完美的比例,能夠讓一般人也服用,所以我才拿了一堆藥回來。」

「但是……這對你身體的負擔不會太大了嗎?」安室透擔憂地問。

柯南斜睨了安室透一眼,「你值勤出任務什麼時候考慮過自己的身體負擔問題了?好意思說我?」

「這不一樣──」

「好啦,你放心啦,依灰原的個性,就算吃這些藥會對我的身體造成負擔,她也會幫我把身體調養到健康狀態的,別擔心。總之我現在就可以變回工藤新一了,安……」柯南頓了頓,臉上的神情由欣喜轉為靦腆,他搔了搔臉,「我……總算可以用原本的身分跟你再次見面了,零大哥。」

安室透心頭一動,腦中瞬間閃過五年多前,他以波本身分和工藤新一初遇的種種,最終停留在他作勢給少年強灌毒藥,還把少年甩到夜晚的街上的景象。安室透胸口一緊,半是懷念半是惆悵地說:「你能以工藤新一的模樣完好無缺出現在我眼前……我也……期待很久了。」

柯南捏著藥盒,莫名不安地說:「吶……之前說好了哦?就算我變回原本的模樣,你也不會變心吧?」

「當然,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安室透無奈地捏了下小偵探的臉頰,調皮地眨眼:「我就算會出軌,出軌對象也是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柯南紅著臉嘟囔,他撲向安室透懷裡,不安地在戀人懷裡蹭了幾下,才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柯南朝安室透說:「好了,你借我一件衣服吧,這身衣服待會兒就穿不了了。」

聞言,安室透很快回到寢室拿了一套寬鬆的休閒服出來,又順手拉上客廳的窗簾。柯南迅速褪去了所有衣物,套上安室透的圓領休閒上衣。安室透挑眉,意味深長地調笑:「連內褲都脫啦──感覺等會兒可以順便……」

「下流!」柯南罵道。

「哎──你暗示得這麼明顯,我明明都給你褲子了你也沒套上,我要是還不上,不就太不解風情了?」安室透笑吟吟地說痞話。

柯南滿臉通紅地坐回沙發上,沒理會戀人的調戲,他深吸口氣,才吞下雪莉給他的新型解藥。

吞下沒多久,藥效開始發作,柯南的身子便開始產生劇烈反應,他的身體再度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咬著牙,硬是不尖叫出聲。然而身體蜷縮得小小一團的小偵探依然讓安室透方寸大亂,他緊張地將柯南抱進懷裡,手機也隨時待命,打算要是有任何意外就馬上打電話給雪莉。

小偵探在安室透懷裡掙扎了約莫一分鐘,才結束身體變化。摟著小偵探的安室透在這一分鐘內,清楚地感受到手裡的重量越來越沉,男孩的體態也逐漸變化成少年。縱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安室透,見到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也不免看呆了。

不過,見戀人在自己懷裡痛苦地喘息,安室透沒有任由自己驚愕太久,柔聲問:「還好嗎?我倒杯水給你?」

「……嗯。」工藤新一虛弱地點頭。安室透拿起客廳桌上的玻璃水壺給少年倒了杯水,在男人倒水時,少年的雙手一直抱著安室透的腰。也不管男人的動作方不方便,就算男人在倒水時會把他的頭夾在胸膛和大腿之間,少年也死都不放手。

安室透輕笑了下,他揉了揉少年的頭,無奈地說:「小牛皮糖,別撒嬌了,起來喝水。」

工藤新一「喔」了聲,老老實實地起身喝水。

「你以前變回去的時候也是這麼痛苦嗎?」安室透問。

工藤新一長吁口氣,「是啊,每次都痛得要死。」

安室透心疼地輕撫少年的耳垂,隨即又調笑道:「那……你每次痛完都會這樣跟人撒嬌嗎?」

「……才沒有咧……」工藤新一漲紅著臉滴咕:「只是難得有可以讓我撒嬌的人在旁邊陪,我就……」

安室透忍不住笑出聲來,「總覺得你是柯南的時候比較愛逞強,變回新一的時候還更喜歡對我撒嬌呢?」

工藤新一沒好氣地說:「當然啊,小孩子要怎麼撒嬌怎麼任性都可以,可是年紀一大把了還跟人撒嬌很丟臉耶,變回新一就只剩下你可以讓我撒嬌了……」

安室透嘆息,「現在知道為什麼我在你面前總是特別聒噪、特別煩、特別黏人了吧?」

「……你撒嬌的模式實在是很煩。」工藤新一翻了個大白眼。

「真過分。」安室透莞爾,俯身吻上工藤新一的雙唇。工藤新一緊張了一瞬,隨後又放鬆下來,反摟住戀人的頸項,安室透也很自然地摸向戀人的後臀,不過這回安室透摸了幾把就沒繼續下去。唇分後,見戀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工藤新一疑惑:「怎麼了?」

安室透滿臉糾結地說:「……這種微妙的出軌感……」

工藤新一一呆。

「整個身體都不一樣了,手感也不一樣了,摸起來完全是另一個人,這樣到底算不算出軌?可是又是同一個人──」安室透繼續糾結,嘴裡不住地碎念。

「……」

工藤新一沉默了下,才揪住安室透的衣領,冷靜地問:「零大哥,你老實說,你現在身體有沒有起反應?」

安室透很是羞愧地承認:「……起了……對不起!柯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就是新一,我──啊啊啊!忽然覺得自己有夠糟糕!對小自己十二歲的孩子起反應什麼的──」安室透煩躁地抓頭,似乎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這個之前還對小學幼童出手的男人在說什麼啊……」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

被戀人吐槽的安室透一滯,沮喪地垂頭,身周瞬間籠罩了自厭的氣息。

「完了……又出軌又戀童……有夠糟糕……柯南一定不要我了……」安室透將頭埋進沙發椅背中,語氣空洞,似乎真心絕望。

「安室先生。」工藤新一雙手扣上安室透的下顎,將男人的臉從沙發椅背拔出來,讓安室透正視他。工藤新一好氣又好笑地說:「我唯一允許你出軌的對象就只有工藤新一哦,下不為例。」

安室透愣了半天,表情才亮了起來:「真的?」

「真的。」工藤新一撇了撇嘴,小聲說:「不如說,要是你對工藤新一的身體完全沒反應,我才會難過……」

安室透咳了聲,不知該不該把少年方才在他懷中衣衫凌亂又劇烈喘息時,他就心癢難耐的事實說出來。

更何況少年身上只穿著他穿過的圓領休閒上衣,香汗淋漓,嗚咽聲不絕於耳,下半身還近乎一覽無遺。由於少年長期練習足球,下半身的肌肉曲線堪稱完美,少年的姿勢又特別優雅,就連身體不適的扭動看起來都特別誘人。更別說少年此時還是他明正言順的戀人,要是不硬,他降谷零真的不是男人──

安室透腦中閃過一大堆亂七八糟又下流的話,最終只微笑著擠出一句:「怎麼可能,你對我的魅力不是年紀就能改變的。」

工藤新一一臉狐疑,「總覺得你剛才腦裡想的不是這句話。」

安室透一驚,滿頭大汗地乾笑:「怎麼會呢。」

「算了,大概又是一些變態的話吧,看你這裡就知道了。」工藤新一哼了聲,一把握住安室透昂揚挺立的分身。握住後的陌生手感使少年一愣,工藤新一不解地多捏了兩把,才一臉理解地說:「啊,我的身體變大了,感覺你這裡就相對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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