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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全 - 15,1

[db:作者] 2025-06-16 10:38 5hhhhh 5030 ℃

            第三册第四章基石初奠

  匆匆用过中饭,李玉虎一直脸色沈重,默默不语。

  张出云三人原本十分兴奋,但瞧见他也都不敢多讲话了。过了片刻,朱如丹见李玉虎拿着一杯茶在二楼客厅走来走去,似仍苦想正事,忍不住问道:“爷,怎么了嘛!一切不是很顺利吗?怎的突然闷闷不乐呢?”

  李玉虎“唉”叹一声,道:“事情愈来愈多,千头万绪,都需要从头理起,这近万百姓,对咱们这般信服,若不能替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心里实在不安。”

  朱如丹笑道:“刚才爷不是已经宣布过了。大家都脱离了马家压榨,不是都高兴得要命吗?还有什么事呢?”

  李玉虎笑道:“你想得真简单!我问你,别的不说,光是王总管以下六、七十人之吃住如何解决?都叫他们在大厅打地铺吗?”

  朱如丹一下子愣住了,妙目一转,无言以对,李玉虎又一指窗外广场上近千的骠骑,正在王总管,文、武二老及司马岚等人的指挥之下分组列队。又道:“还有,这批人力如何编组?如何运用?如何让他们不生二心?如何养活安置?

  是不是问题!“

  朱如丹、林灵站在他两边,也跟着外望。林灵眼尖,遥见广场对面有两棵亭亭如伞的大松树后面,在一幢二楼房子门上挂着一个横匾,上写“马家客栈”四个大字,心中一动,道:“爷,你瞧,对面有家客栈呢!叫马大娘来问问,那客栈是谁开的?今晚就让王总管他们住在那边好不好?”

  李玉虎也瞧见了,心中一动,点点头,朱如丹已高声叫道:“马大娘,你来一下!”

  马大娘正在餐厅招呼十个小孩及二十名少女用饭,闻声疾步走出来,道:“三夫人,有何吩咐!”

  朱如丹说了。马大娘回道:“对面客栈,实在是寨主办事的地方,平常很少有外客,不过里面附设了一个酒楼,寨里的婚丧喜事都租用那个地方,而管帐的陈皮先生也住在里边。一般各分店送来的盈余,也多半送到那里!”

  李玉虎“唔”了一声,问道:“寨主在此地还有直营的生意吗?”

  马大娘道:“有啊!凡是能赚大钱的,怎肯放手交给别人呢?寨里的煤矿、煤店、棺木店、驴马行、道观、米粮行,多啦!凡是招牌上有马头记号的,都由马寨主直接操纵经营。”

  李玉虎点头,道:“谢谢你,马大娘,你忙去吧!”

  马大娘走后,李玉虎便道:“看来,得到外边看看才行。云儿、丹儿你俩留下,先把那二十名少女的家世、来源、志向问问清楚。二来等会留心瞧瞧,那帐房陈皮及各店的干部会不会来此报到,以作为处置这批产业的参考!灵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三女齐声应“是!”

  李玉虎下楼之前,又交代道:“云儿,到书房找些簿子来,统统编号登记,有空的时候,不妨也顺便问问司马岚那批人!”

  两人走出大门,见门口王总管等人仍在忙着,便不打扰,悄悄施展神功,飞快转到街角,方始放缓脚步,顺街而行。

  此时午时将尽,街上虽无积雪,也无行人,天气仍然极冷,所以每家都关紧门板,收了生意。

  林灵指着一家“老王杂货店”,问道:“爷,怎么连杂货店都关门了呢?”

  李玉虎凤目一转,道:“我想,此地遇上这大的变动,心里多少都有些浮动,哪还有闲心做生意啊?这样也好,咱们可以仔细观察一下!”

  雨人急快的在四条大街上转一圈,发现寨内街道是井字型,而寨主的大楼及广场正在中央,左右两侧则是五、六十幢精致的房舍,想来必是马家兄弟子女所居。

  其他各处各种生意都有,招牌上有马头标记的,包括煤矿在内共有十二家,屋宇也比较高大整齐;而靠近东面出城的街上,则是形式如一的砖瓦住家屋舍,每家门前都有编号,想是骠骑队的眷舍。

  李玉虎大约了解了街道情况,便走进西南角门口挂着“鞍山煤场”招牌的一家大院,院门口有间砖房,房门锁着,院中黑煤堆积如山,煤山前有几辆大车,右边则有一排低矮茅草房子。煤山之后,便是城高有两丈的城墙,墙下一排草棚,棚中有两个相隔数丈的大黑洞,想来是煤矿的出入口。

  李玉虎推开茅草房子的木门,立即有一股热烘烘的臭气传入鼻端。入内一瞧,只见里面一通到底,门内有桌有椅,还燃着几个大火盆,再过去则是巨大铁笼子,笼子地上铺着木板草垫,褥子棉被,里面睡着一排面目漆黑的壮汉。笼子前是一个走道,后面则有一张长长的饭桌,桌边也有火炉,也有炉灶,想来便是厨房了。

  笼中人听见开门声音,一个个抬起头来,一望见李玉虎与林灵,立即一跳而起,纷纷跪倒地上,叩头如捣蒜般,叫道:“感谢府主,谢谢府主……”

  “愿府主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李玉虎被他们吓了一跳,道:“你们是谁?如何认得本府?怎么还被关着呢?”

  跪在最前面的一人挺直上身,跨行两步,双手抓着铁栏杆,回道:“小人们本是苦力,上午蒙各位好心的大爷解救,刚才也出去听了府主训示,所以识得府主金面。小人们回来之后,因为今天不必做工,便进来偷懒睡觉,请府主勿怪!”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过去受尽苦楚,正该多多休息,本府怎会怪你们!请起来吧!”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当前那人推开笼门,走了出来又恭谨的搓搓手道:“此地太秽太臭了……”

  李玉虎摇摇手,道:“阁下贵姓大名,何方人士?来此多久了?可想回家吗?”

  那人搓着双手,双目垂泪道:“小人乃承德府人,姓张名士诚,五年前被劫到此地,马寨主向家中双亲,勒索五万两银子。家父母卖了田地也只凑了三万两,结果小人被判服苦役十年,双亲一听说,便急得病故了。小人……小人在此已做了三年半了。”

  那人说着说着,一时哽咽,脸上泪水如雨,竟将漆黑的脸颊冲出两条白线!

  李玉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张兄不必难过,好在这一切已成过去,只要张兄想回承德,本府必定助你达成心愿!”

  张士诚见李玉虎丝毫不嫌他秽,竟用一只雪白的手掌拍他肩膀,已然受宠若惊,又听其称“张兄”,愿意助他返家,不由更感动得五内如焚,双膝一屈,又要下跪,哪知李玉虎放在他肩头的手掌轻轻一紧,一股无形的气动已然捉住了他,再也跪不下去。

  只听李玉虎又道:“张兄不必如此,听张兄所言,当年在家也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想来读过书吧!”

  张士诚垂头道:“小人读书学剑两不成。在家因是独子,不免受到过分溺爱,当年终日走马章台,才遭致今日之祸。午夜梦回,实在是愧对先人祖宗!”

  李玉虎笑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张兄遭此苦难,出去之后,定能奋发创业。不过,现在本府初次接事,一时尚难安排张兄与诸位返乡之事,尚请稍安勿躁。另外,尚有一事想烦请张兄帮忙,不知能俯允否?”

  张士诚激动得微微发抖,气息微喘道:“府主大恩大德,已让小人与诸难友顶礼终生、愧难报偿了,但有所命,即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有何吩咐,请直言吧!”

  李玉虎放开他,退后一步,微微一叹道:“本府初莅江湖,虽有一身粗浅武学,但接下这马家大寨之后,才觉得除恶容易,行善难。不瞒张兄与各位说,这马家在各地的事业不下二十多家,要想接手过来正规经营,实非本府一人之力所能及。张兄与各位若有兴趣,本府甚盼各尽所能,惠於援手。”

  张士诚胸膛一挺,回头望了众人一眼,道:“小人代表此地三十五名难友向府主发誓,愿入府主门下各献所长,为府主效力!”

  其他众人一齐跪下,齐声誓道:“小人甘愿为府主效死!若有口不应心,敢存异志,愿受五雷轰顶之罚!”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各位请起,请起!李府何幸,能得诸位加盟,好,好!”

  接着语气一转,又道:“目前,本府先请张兄将诸位姓名、家世专长或喜爱担任的工作,详为记录,一个时辰之后,当再派人前来迎接诸位去马家客栈暂住,以便从长计议。”

  张士诚躬身,道:“一个时辰之后,小人等自去马家客栈报到就是,府主不必再派人来了!不过,记录诸位难友资料等,目下文房四宝,均锁在大院门口帐房之内,无法取得,……”

  李玉虎道:“好,咱们一同前去把锁弄开就是。”

  他向诸人挥挥手,回身与林灵一同出房,张士诚跟了上来,身后诸人又齐声高呼:“恭送府主!”

  李玉虎笑对张士诫,道:“以后见面的日子尚多,张兄转告诸友,干万不可过分客气!”

  李玉虎走到大院门口砖房门前,轻轻一拉,锁头脱落,推门进去,见里面有一明一暗两个房间,明间里窗明几净,各物齐备,也燃着暖炉,和茅屋一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李玉虎示意张士诚拿起所需文房四宝,一同退出,又道:“等会这帐房要是回来问起,就照实说,本府先行一步!对了,还要把每人的赎金、做工的时间也一并记下!”

  张士诚躬身相送,口中虽不说话。眼中的泪水却又流了出来!

  林灵与他走在街上,曼声问道:“爷,你怎会一下子完全相信人家呢?他们真能帮你吗?”

  李玉虎拉住她的玉手,笑道:“你别看这些人目前又黑又臭,可是你知道吗?马永年当年为什么把他们绑架呢?”

  林灵笑道:“当然是想从他们身上勒索一笔银子啊!”

  李玉虎笑道:“这就对了,当年他们必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在家之时,岂有不读书习武的道理,不过一定也练得不好,是不是!”

  林灵道:“大概是吧!爷怎会知道?”

  李玉虎笑道:“要是练得武功盖世,马家敢动他吗?”

  林灵笑道:“可能也有不会武的呢!”

  李玉虎道:“身子太差的,能受得了这个苦吗?只怕早已被折磨死了。即使没练过武,经过这几年也必然身强力壮,意志坚强。今天,能有机会让他们脱出牢笼、返家有望,他们怎能不好好把握?”

  林灵点点头,芳心中甚是佩服这番推理,不过仍道:“他们离家久了,一定很想回去,所以不见得个个都愿意为爷做事吧!”

  李玉虎道:“他这般黑头士脸的回家,虽能和家人团聚,但有什么面子?若是我能把过去马家收他的赎金还他,又替他安排一个在他家附近的好工作,你说,他愿不愿意?”

  林灵这下子没话说了,一见四下无人,飞快的亲他一下,然后笑道:“怪不得人人都服你,爷的心思头脑真不是盖的,唉!妾身实在是桃不出毛病来啦!”

  两人此刻已走进寨门,担任守卫的二人,躬身行礼,道:“属下第二队,刘诚、王悦参见府主及夫人!”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两位辛苦了!请开开门,本府出去瞧瞧!”

  刘诚、王悦将高有丈五、宽有一丈的两扇大门之一合力拉开,一阵寒风亦呼啸而入。

  李玉虎与林灵衣衫单薄,却不怕冷,仍并肩走了出去,刘、王二人虽穿了棉衣棉裤,仍然咬牙挺胸,暗暗运气,以抗严寒。

  门外远处是一望无际平原,门前则有一条丈余宽的驰道,成“之”字形曲折下山。而山腰边,则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庙,门上城楼底下则嵌有一方青石,上面雕着“马家寨”三个大字。

  李玉虎心思一动,已然缓缓凌空飞起,举手在青石上一抹,石屑随风飘扬,已将三个大字完全擦去。接着并起两指,由右至左,随意挥洒,青石上立即显现出“鞍山城”三个擘巢大字。

  刘诚、王悦仰头瞧见,内心之感佩,非文字所能形容。

  李玉虎缓缓落地,望着两人热切景仰的目光,微微一笑,指指小庙,道:“本府与夫人到那瞧瞧,你们先把门关起来吧!”

  刘、王二人躬身应“是!”

  李玉虎与林灵手拉手走到庙前,只见庙名“三清观”,殿堂之上供着玉皇大帝,两侧则是太上老君与吕祖纯阳的塑像。

  他陡然觉得一阵欣喜,立即正容入内,拈香行了跪拜之礼,林灵也跟着一同膜拜。拜毕起身,李玉虎问道:“里面哪位道长在此主持,本府李玉虎特来拜访!”

  殿后一阵脚步声响起,片刻间走出一位六旬老道,一身破棉袍,单掌竖起,打个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玄德见过李施主,不知李施主有何指教!”

  李玉虎神目若电,一瞧老道玄德的神色,便知他是个普通的出家道人。便道:“马家寨现在已改名鞍山城,城中过去有许多冤死的鬼魂,本府想请道长明日入城设坛,为亡魂行法超渡,不知道长可方便否?”

  玄德道人对城中事一无所知,闻言大吃一惊,道:“贫道没有问题,只是还须请示马大寨主……”

  李玉虎不愿多做解释,微微一笑,道:“明晨道长带齐各物,到马寨主家去,自然明白。”

  说罢,告辞出来,越城而过,对刘诚、王悦道:“两位兄弟换班时交代下去,明日早上派一位兄弟去三清观,请玄德道长入城,设坛念经超渡亡灵!”

  刘、王二人躬身记下。李玉虎夫妻回到里面广场,见场中骠骑队己然散去,便走进“马家客栈”。

  客栈门前有两株巨形宝塔松,亭亭如伞,两边一排栓马桩,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布帘。门内是一座敞厅,摆着二十几张方桌,此时已坐满五、六十人,正在用饭。

  众人一见二人,一同站起,齐声道:“参见府主!”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各位辛苦了!请继续用饭吧!”

  说着,与林灵走到王天化等人的一桌坐下,栈中伙计立即送上两杯清茶,两副碗筷!

  李玉虎含笑举起茶杯,又对众人道:“本府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而今咱们同属一府,大家齐心协力,共创生民事业,千万不可过分客气!每个人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个人的困难,尽管对本府说,只要力所能及,本府绝不推辞!”

  众人有的拿茶,有的拿酒,一齐乾了,道:“谢谢府主!”

  待李玉虎一桌坐下,方始纷纷落坐,继续用饭。

  李玉虎见这桌上除了王、文、武三老之外,还有一名相貌方正的老者,一看便知是个温文的读书人,便道:“这位想必是陈皮老先生吧!”

  那老者又站起来,待行大礼,李玉虎按他坐下,笑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老者果然是马家的老帐房陈皮。他适才已听过李玉虎在门楼之上的谈话,内心早已对他又敬又服,后来又向王总管天化报告过所知一切。王天化自然也有识人之明,对他慰勉一番,邀他共食。此刻面对面见到李玉虎,不想只是个十八九岁的绝美少年、不由打内心深处又生出一股挚情爱意,就像是个父亲乍然见到失散多年、已有成就的儿子一般。

  不过,这一点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对方到底不是他儿子,只是这一番挚爱之情,却忍不住由眼光中流露出来。

  只见他慈祥一笑,注视着李玉虎,道:“老朽正是陈皮,多年前被马家劫掳上山,本是在苦力牢中做工,后来因寨主见老朽颇通文墨,才开始让老朽替他们处理帐务,老朽心中虽然百般不愿意,但力不能抗,又不能逃,只好苟且偷生,想不到一晃眼已过了二十多年,真是惭愧得很!”

  李玉虎微微一点,道:“好在一切都己过去,老先生不必自责自伤。老先生家居何地?但等此地整理出一个眉目,老先生愿意返乡,本府一定派人护送…

  陈皮叹息一声,道:“老朽近六十,少小离家,双亲想必早已见背,何况老朽在此也已娶妻生子,目前连孙子都已成人,还回老家做什?”

  李玉虎笑道:“那好,老先生既然仍愿留此,这帐务一事,仍请烦劳照顾如何?令郎、令孙现在何处?以何为业?”

  陈皮道:“府主有命,老朽敢不遵从!小犬陈亮,在老朽手下帮忙,小孙陈策原任煤矿帐务。”

  李玉虎笑道:“好,老先生三代精於数数,就请一同鼎力,助本府将这盗贼之乡,变为人间乐土如何?”

  陈皮起身正容大声道:“府主大智大勇,仁义为怀,老朽助纣多年,未尝降罪,反受依赖,实在令老朽铭感五内!从今而后,陈家三代甘受李府统辖,若有二心,定遭天打雷劈!”

  李玉虎又请他坐下,笑道:“本府相信老先生,何必发此毒誓?再说本府初莅人世,虽有利民行善之心,独力终难成事,今后尚盼老先生与各位,随时匡扶指正才好!”

  王天化总管道:“禀府主,属下等已将骠骑队九百二十四人,全部登记分类,其中马家子弟共一百八十八人,三十岁以上,担任队长者五十五人,看样子均是两手血腥,其他则是外姓。三十岁以上者一一百六十人,二十岁以上者四百七十六人。属下暂时将三十岁以上者,三百一十五人编为一队,二十岁以上者按志趣编为六队,名册均已由司马岚写好了!”

  李玉虎问道:“三十岁以上编为一队,总管用意何在?”

  王天化道:“这一队三百一十五人,看样子手上均有血腥,属下想过几天再将他们细分一下。积恶重大者,令他们与马家各头目一同入矿采煤,余者上山伐木,打造车辆,将来负责运送煤炭工作。其他六百零九人,有一百零九人愿意转业,其他五百人则可稍加训练,担任警卫任务。”

  李玉虎笑道:“本府又不与人征战,要这么多警卫何用?本府以为,还得精减两百才好!”

  王天化应是。李玉虎又道:“这客栈改为聚义堂,众家兄弟可暂时居住於此。另外,方才本府去过煤场,已请原在场中担任苦力的三十五人来此报到。这批人过去在家都是富家子弟,可能学有专长,待他们安顿之后,文堂主可以与他们谈谈,按各人志愿,再配属十位警卫,分赴各站接下各地的生意,好好整顿经营。”

  文一奇道:“方才属下已责令马家各地的负责人,写下让渡字据。不过据陈老先生说,他们在各地除了门面生意之外,尚有私人产业,是否也要让他们全部吐出来?请府主裁示!”

  李玉虎想了一下,道:“本府旨在与人为善,不在赶尽杀绝,马家人虽有积恶,罪名及妻孥子女,就替他们留一条生路吧!”

  此言一出,陈皮老先生第一个肃然起敬,道:“府主宅心仁厚,宽大为怀,令人敬佩!”

  李玉虎微微一笑,又对另一桌道:“郭队长,烦你带领几位兄弟,去死囚牢中把里边的受害人接来可好?”

  第六队队长郭子兴起身应是。李玉虎摸出一只小玉瓶,交给武昌,道:“这里尚有一粒九转上清丸,等会就烦武堂主斟酌有伤人数,化水灌服,如何?”

  武昌起身接去玉瓶。李玉虎又问道:“此地可有伤科医生?”

  武昌道:“大夫已去过牢房,为伤者上过药了!”

  李玉虎道:“那就着人再找他一下,请他去替马水年接上断骨吧!另外,听说马家在此尚有其他直辖的生意,如何处理?”

  武昌道:“属下已和十二家帐务谈过。属下以为,除本栈与煤矿、车行外,不妨交由各家帐房自行经营。

  李玉虎笑道:“本府也有此意,不过陈老先生与令孙就太吃亏了!”

  陈皮“哈哈”笑道:“能得府主看重,允为效力,共谋义举,只要有口饭吃,於愿已足,区区身外之物,要来何用?不过老夫认为,舍财虽易,聚财却难,若无适当营收,这上下数百人的薪资耗费,日积月累,非在少数,府主亦宜早为之计才是!”

  李玉虎道:“本府接管外地各家客栈,与本地的煤矿联营,所赚赢利约有若干?老先生或有算计,难道养不活这些人吗?”

  陈皮道:“这得细细占算一下,方能知道。不过老朽觉得,本城客户,所有产业均属一家,府主慷慨公道,虽然不错,但日后总得收取一些费用,以利本城的维持,才合正理!”

  李玉虎点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是,这事就一并请多费神,定一个可行合理的方法,而旧属本府的各级执事,如何依职计薪,也请老先生订出个标准来吧!”

  陈皮躬身答应,李玉虎站起身来,又道:“本府先回那边,老先生若需要人手,可请司马岚调派!”

  众人都站起来,躬身送他和林灵离去。陈皮此刻先与王总管商量如何分配所需的房间,安顿诸人。

  李玉虎与林灵走回大门,在两扇大门前,发现门楣上有青石横匾,上书“马府”两个大字,及一个马头影像。

  林灵纤指一指,道:“爷,上面也改一改吧?妾去抹掉,爷来题字,好不好?”

  李玉虎知道她跟了一个下午,只在一旁静听,毫无表现,这时抓住机会,自然想露一手,便点点头,笑道:“好啊!”

  林灵晃身飞起,伸出一双玉手,紫霞闪烁不停,眨眼间,已将青石上字迹全部抹平。

  李玉虎跟着腾身而起,伸指挥洒,写上“李府”两个大字,接着又在后面直写一行“李玉虎题”四个小字。

  两人落下地来,李玉虎笑道:“灵儿,派你一个差事,好不好?”

  林灵笑道:“好啊!什么事?妾身不会写字,爷可不能叫我去写字哪!”

  李玉虎道:“刚才咱们不是看到有些招牌上有马头记号吗?你去统统抹掉,好不好?”

  林灵高兴的跳了一下,笑道:“好,我现在就去,爷先进去吧!”

  话音未落,人已化一缓紫烟,眨眼失去了踪迹。

  李玉虎摇摇头,先行入内上楼。只见朱如丹正和十个小孩在厅中聊天,一见他进来,立即笑着起身相迎,道:“爷,怎么一去老半天哪?四妹呢?”

  十个小孩一拥而上,齐声道:“见过府主师父。……”

  朱如丹“嗤”的一声,笑道:“什么府主师父?府主还没有答应要收你们呢!”

  两个只有六、七岁大小的小女孩走上前来,一边一个接着李玉虎的双手,脆声恳求,道:“府主,求你答应收我们做徒儿,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学功夫,将来也像这位姊姊一样,能够在空中飞来飞去。”

  其中最大的一个男孩,指责道:“小金子敢没规矩?这位是三师娘,不是姊姊,知不知道?”

  李玉虎牵着两个小女孩进去坐下,笑道:“你们先别急,过几天先见过你们的父母,才能谈拜师的事啊!否则,你们父母见不着你们,一定想死、急死的,是不是啊?”

  小金子笑嘻嘻依在他身边,脆声道:“那府主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李玉虎“哈哈”大笑,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故意逗她道:“那可不一定,要是你父母不答应,也不行啊?”

  小金子小嘴一呶,道:“他们敢不答应,我就不吃饭,非要他们答应不可!”

  朱如丹正色道:“这怎么可以?做儿女的应该孝顺父母,听父母的话,像你用这种方法要胁父母,就是他们答应了,府主也不会要你,知道吗?”

  李玉虎亦从容道:“对父母要听话孝顺,才算是好孩子,长大了才能做好人,这一点千万记住!”

  小金子满脸通红,垂头不语。李玉虎又道:“好啦!到别处去玩吧!我还有很多事呢!”

  众幼童乖乖出去。林灵、张出云先后进来,林灵笑道:“爷,都弄好了!”

  张出云奉上一杯香茗,一手执着一本册子,道:“爷,这十个小孩及二十名女孩的来历都记录在此,往地下室的通道也已把杂物移开,打扫乾净了,爷要不要去看看!”

  李玉虎起身道:“去,去金库看看吧!一两天内,或许要取用一批银子!”

  张出云领头走到楼下梯后,拿出一串钥匙,打开甬道边第一个铁门道:“就是这里,后面几间是仆役丫头住的。”

  只见门内房间甚小,三面都是木架,上面放着一些日用器皿。张出云上前一推,面对门口的一个木架向后裂开,里面现出一条地道。

  四人沿阶而下,走到第五级,石阶微微一沉,两边的墙上各有一排暗洞,洞中微微有一阵“咔”声响动。而身后的木架假门也陡然合了起来。

  张出云忙道:“洞里本有毒烟、毒水会喷出来,妾身已然破去,只留下一个警铃装置,是通往三楼的。”

  李玉虎凝神一听,果然听到三楼卧房内响起了一阵银铃震动的声音,便道:“这警铃以后设法改装到警卫室去,此地的安全,我想以后应该让值勤警卫负责才对!”

  四人都已来过,转一个弯,已到了地下的甬道。李玉虎又道:“云儿,大厅的陷阱要设法除掉,免得有人不小心触动机关,跌下四、五丈深,说不定也会受伤。”

  张出云口中答应,又用钥匙开了一个大锁,推开厚重铁门,朱如丹摸出夜明珠一照,只见里面尚有一道粗铁栏栅,栅内金块银砖放出耀眼光芒,整整齐齐的排在两边,由地面直到屋顶,中间留着一条宽仅尺余的通道,通到后面。

  张出云打开栅门,道:“妾身与三妹大略算过,右边金块每块重约十两,高有一百块,宽有两百块,正面一层就是十万两,深有四十排,共有八百万两。左边银砖每块百两,高有三十块,宽有一百瑰,正面一层就是三十万两,深有三十排,共九百万两。里边还有许多碎银,三大箱珠宝,就不知有多少了?”

  李玉虎带头由金、银中走进去,又通过一道石墙,见里面还有一个开阔的石室,地上果然有一堆小山般碎银,总数约在百万两以上。

  而银山的顶上有个粗碗大小的孔洞,一阵阵寒风由孔洞中直灌而下。林灵奇问道:“爷,这洞好生奇怪?若说是通风孔,为什么偏在银山之上呢?”

  李玉虎仰头闭目,以天眼瞧看,只见那孔洞斜斜向上,直通到院子里一座假山山腰,出口却被一块石头虚虚遮住。

  他同时又瞧瞧别处,发现另外还有一条。他张开双目,见室内第二个孔洞下面堆着一大堆煤炭,第三条则接着一段铁管,连在一个炉灶上面。

  李玉虎恍然大悟,笑道:“马家建这地窖可真用心!这条孔道是输送银子用的。在外面假山上,向洞里一丢,银子滚滚而下,所以才堆积在这里啊!”

  他指着另一堆煤炭,又道:“这也是由上面送下的,目的则是利用那个炉灶溶制金、银,所以外面的存金才会这般方正啊!”

  三女恍然!朱如丹道:“他们把金、银做这么整齐,怎么用啊?”

  李玉虎笑道:“这地害建成之后,近百年来,只怕马家人只知道向里边存,从未向外拿过一次呢!”

  朱如丹道:“爷怎么知道?”

  李玉虎笑道:“方才我们下来的这条通道,多久都未使用?平日马寨主上下都去三楼,若向外搬送银子,不但会泄露机密,只怕也很累人,是不是?何况,他各地的生意日进斗金,哪里用得着动用这批库存?”

  这番话合情入理,三女十分佩服。接着便打开墙边的三具木箱,只见里面装满了各色珠宝玉器,都是价值不菲的珍玩饰物。

  李玉虎一边领头出去,一边道:“待会叫几个人下来,先把这一堆碎银搬出去用,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朱如丹笑道:“这一批金、银要是运到北京,还很费事呢!有多重啊!”

  张出云道:“黄金八百万两,白银九百万两,共一千七百万两,一百零六万二千五百斤重。一车载一千斤,最少需要一千零六十二辆车呢!”

  朱如丹昨舌道:“我的妈呀!到哪里去弄这么多车子?真麻烦呢!”

  李玉虎笑道:“我想不必一次运吧!以后运煤出去,一次附送一两百斤,总有一天运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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