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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馬】無意義接觸(繁體中文)

[db:作者] 2025-07-19 02:23 5hhhhh 2820 ℃

無意義接觸

“合歡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住也沒什麽意思吧?”

“所以這和你讓我周六給你上門做家政有什麽關系?再說合歡早就沒和你住一起了吧?”

電話另一邊是巡查部第一大忙人,一手握著電話另一手松了松剛刻意勒好的領帶,快入夏了——轉暖的氣候太磨人了,這也是銃兔會果斷拒絕左馬刻的理由之一

“我聯系了下周一的搬家公司上門,”

“所以?”

“打包總不能也讓搬家公司的人來做吧,”左馬刻橫躺在沙發上,看了看二樓的方向——儲藏室和合歡的臥室,那裏現在空蕩蕩的

“啊啊你多大個人了?!”克制不住天生大嗓門,銃兔一擡頭發現下屬直楞楞看著自己,他也的確不太想在外人眼裏變成個一講電話就大嗓門的部長,手一滑就結束了通話,留下電話那頭的左馬刻滿肚子無名火,對著自動息屏的手機罵不出口

過一會兒入間部長又打來了電話,一口氣丟下一串“上網替你約了個家政,周日上門,付過錢了,周六任務,不去了,行了。”

左馬刻還是想生氣的,銃兔在左馬刻罵出來前,時機剛好地掛斷了。

左馬刻姑且安了心,合歡已經走了小半年,左馬刻也越來越愛晾著家務不做,說不出是本性暴露還是心底失落作祟,平時能開下吸塵器就已經很難保持規律了,導致現在,左馬刻家裏除了浴室、餐廳、自己的房間,和偶爾縮在上面過夜的沙發周圍是堆著些衣服雜物,稱不上幹凈但左馬刻還能下腳。其他房間雖然沒堆滿東西但好像沒再沒人使用過一樣,至少,這家裏的其他地方稱不上有人生活過的氣息。

門鈴響了,浴室裏的左馬刻恍惚聽到,也許剛淋浴的聲音已經讓他已經錯過幾次響鈴了,把煙蒂丟進馬桶裏沖了水——就算在這裏大聲應和門外也不會被聽見,沖著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吱聲。左馬刻匆忙扯了件黑衛衣套上身,春末夏初的早晨還是有那麽一點冷的,中午終歸還是要把這件換掉,但又不如意般沒找到想穿的襯衫

門鈴又在響了,左馬刻赤著腳急匆匆走到玄關,略作鎮定在門前的腳墊上蹭了蹭,清了清嗓子,撥弄開門鎖,外面人也聽見了,禮貌性應和著

“你好,是家政服務,請開門”

稱不上晴天霹靂,但山田一郎的聲音此刻比春雷還響

……開什麽玩笑,怎麽能是山田一郎。

遲了,門已經開了。

碧棺左馬刻和山田一郎面面相覷,左馬刻忽地拉上帽子強作鎮定,丟下一句“你看情況收拾”側過身想繞開一郎,一步踏出門,一只赤腳著了地,又反射性縮回門內。

山田一郎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麽左馬刻有意避著自己,寧願慌忙中選擇躲開自己也沒關上門,但反射性拉住左馬刻的胳膊,拒絕了對方毫無理由的離開。

“左馬刻,鞋都不穿想去想去哪裏啊?”

左馬刻剛條件反射退回屋內,一郎替對方關了門,自己也進了房間——只有左馬刻和自己的房間。

“什麽啊,”左馬刻手伸進褲兜,想掏出一包不存在的煙,想點一根掩飾慌張和尷尬。摸了也無果,倒不如說什麽都做不成顯得左馬刻更尷尬了。

山田一郎假裝察覺不到,不去看左馬刻,自作主張脫了鞋,走到左馬刻身邊,19歲的大男孩靠著墻坐在本來要預定自己打掃的地板上

“先來談談吧?”

左馬刻計劃的“逃亡”,從池袋逃亡去橫濱,The Dirty Dawg解散後的兩年,自己不過是順著合歡的性子繼續住在這裏罷了,現在合歡隱姓埋名地走了,如果左馬刻有得選,自然去橫濱更好。當然,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一郎,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反倒把左馬刻弄得措手不及。

陽光透過走廊另一邊的窗子照進門廊,山田一郎坐在陽光下,碧棺左馬刻坐在他的對面,與陽光相對的陰影裏。山田一郎覺得左馬刻最擅長表現成這樣,總是不說話,半闔了眼,尖銳的眼尾露著懶散,像什麽收了爪牙的動物,有機可乘的、露出破綻的,被動的。一郎又覺得清醒,這不過是左馬刻捕獵的一種方式罷了。

左馬刻身上沒煙,雙肘架在膝蓋上,兩手擺弄著打火機,火苗在一郎的瞳孔裏燃了又滅,火石碰撞起不規律的“哢嗒”聲,倒好似以什麽自己的替代品回應著一郎“談談”的要求。

左馬刻最擅長這樣。山田一郎格外清醒。

“為什麽要搬走呢?”

是左馬刻先張開嘴,是左馬刻替一郎問的。接著又自言自語道

“為什麽要搬走呢。”

左馬刻站起來,目光自上而下投在一郎身上,半只腳踏進陽光裏,不多的皮膚裸露在光線下,深黑色的布料一定吸足了陽光,溫暖的,讓人想去擁抱的,而他本人又被那一縷陽光襯得格外冷,山田一郎也這麽想,但又一廂情願地希望他皮膚下面流淌著什麽,他能是溫暖的。

左馬刻右手伸到一郎面前,意圖拉對方起來,一郎盯著那半黑半白的手串發楞——合歡也是把它戴在右手上的,或多或少猜到因為合歡的原因提出搬家,一郎卻再也得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你樓上,我樓下,東西都搬到走廊和客廳,能明白?”

一句話把一郎拉回現實,到頭來左馬刻什麽都沒解釋,一郎站在樓梯上看著左馬刻進了其他房間,才磨磨蹭蹭上了二樓。

最裏面的房間應該是合歡的,別說搬東西了,那裏早就空了;隔壁是儲藏室,十幾個沒封口的箱子摞了半間屋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就算不好奇,也要確認內容物,怎麽搬,怎麽放,標註內容物,最後封口,一件件送走——像今天來幫忙搬家的山田一郎,有機會窺探左馬刻的另一面,再親手將他送遠。山田一郎不願多思考,至少窺視箱中之物應該當著左馬刻的面做。但他還是看到了,箱中之人的渾渾噩噩,墻上停擺的時鐘,鞋架上幹枯的植物,整潔到沒有人的氣息的餐廳和廚房,那個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山田一郎有一瞬間的猶豫和自信。

左馬刻在走廊確認箱子的內容物,然後標記,封裝,別扭地擰著手腕在箱子兩面做好標記,他字也爛,一郎的自信便是這字沒有第三個人能認明白的自信。

一郎把最後一箱東西搬到走廊,坐在左馬刻右手邊的地板上,隨意打開了某個箱子,左馬刻也沒在意,丟給一郎一支油性筆。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過至少現在有左馬刻的默認。

一郎打開箱子,這箱是自己剛搬下來的其中之一,最頂上的是件深綠底白色印花的和服,在西曬房裏敞著口太久,朝上的一面和折疊處有著微妙的色差,左馬刻閑聊般問一郎這箱裏裝了什麽,一郎整件拿了出來,下面是兩本相連年份的、最近兩年前的舊台歷,一本只存了個位數照片的相冊,還包括販賣時的顯示頁紙片,和一張隨意夾在中間、獨自一人參加成人式的左馬刻的照片,穿的是那件不和傳統規矩的深綠和服。

說來不太一樣,自己家裏台歷一年一換,相冊塞滿了三五本,尤其是和二郎三郎住在一起之後,不只是家族照片,特意沖印的相片也越來越多,那樣濃烈的家族情感在左馬刻身邊,一郎完全沒能察覺得到。

一郎停下來,問左馬刻有沒有介意。

而左馬刻否定,過去並沒有價值去隱藏。

一郎補充,不是指自己,而是指生活裏逐漸缺席的合歡,或是說,斷了線的親情。

左馬刻開始停擺。

一郎的心裏翻江倒海。

無法遏制的不成熟讓他想用最原始和純粹的方式接近左馬刻,他去握左馬刻的右手,兩指穿過象征家庭的黑白手串探向左馬刻的手心,去觸碰他的“核”。

一郎否定過借用幼稚的行為宣揚左馬刻對自己的逆向狩獵,也否定過用更狂妄的方式給予左馬刻一些情感,一些一度沈澱過,汙穢又泥濘的欲念。他認定自己有一個出口,也認定了左馬刻需要類似的出口,只是他想賭一把,左馬刻的出口會不會是自己。

“左馬刻…さん,”

他選了他最厭惡,又最偏愛的叫法

“我們,能成為家人嗎?”

山田一郎的確貪婪,是獵物逃走後還要空放一槍的狩獵者的貪婪。他第一次,覺得左馬刻自暴自棄的生活是在自傷,而且自傷中充滿攻擊性,一郎懷疑又認定這是愛,想要成為左馬刻重要的人,甚至是親人的愛。

“家族,和隊友哪個更重要,哪邊才是容身之處,你想過嗎?”左馬刻的回應平淡得多

“現在的你大概得不出答案了吧,”

“那如果要你和家人成為對手,或者是成為立場完全相反的對立面呢……”

“剛才的問題啊,兩年前我們都有答案,現在你不用選,我的選項只剩一個了。”

一郎看著左馬刻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頭,又若有似無地哼笑著打趣

“你明明知道今天沒有談話的必要性,臭小鬼以為嘗到了溫暖就學會如何給予別人了嗎?真是自大啊。”

過午的陽光換了個方向照進兩人共處的走廊,曬著紙箱和深黑色包裹著的看起來格外溫暖的左馬刻,一郎也坐在左馬刻身邊。有什麽區別呢。左馬刻會把自己的所有物帶進新生活,自己自大又傲慢地尋找自己對於左馬刻的“新意義”,有什麽區別呢?箱子,和它們的內容物都會在左馬刻身邊擁有新的歸處,而自己被安置在“對手”的位置上,一成不變。左馬刻最擅長這樣,他像是不在意,又賜予山田一郎有特殊性的錯覺,對左馬刻獨一無二的特殊性。身處離他最近的地方又進退兩難。

什麽都沒改變,什麽都沒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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