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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Delicious Season

[db:作者] 2025-07-19 02:23 5hhhhh 7380 ℃

接到影山電話的時候,日向正駐足在超市的貨架前比較著手裡的兩顆西藍花。

頭頂上的廣播裡正唱著歡快的歌,對面貨架邊上一對男女在爭論著什麼,讓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遙遠。

“日向。”

沉靜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帶著空曠的回音。電話的對面,那個人的背後,充滿官方感的女聲在用英文播報著些什麼。那種獨有的回聲讓日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現在的狀況。

“啊,影山?是在機場嗎?”

“嗯,在美國了。等下轉機去亞…亞特蘭大。”聽筒對面影山淡淡地說道。

“你…目的地的名字好歹記住啊!”

“囉嗦!”被抓住了吐槽的機會,影山一下子心虛地提高了音量,讓日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那邊,好吵啊。”

“啊,我現在在超市。”

廣播裡的歌像是唱到了高潮部分,剛才還在爭論著的男女一邊跟著音樂晃動身體,一邊推著車從日向身邊走過。今天的超市比平時更為熱鬧,來來往往的購物車裡每一輛都塞滿了酒和食物,每一個角落都在循壞播放著已經聽到起繭的新年快樂歌。

他正穿著短袖,中央空調正吹著冷氣,這個城市卻到處都在唱著新年快樂。

每每意識到這件事,都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是日向在巴西的第一個新年。明天就是2016年的最後一天了,超市也在使盡所有法子催促人們進行一年裡最後的狂歡。

“你那邊,現在幾點?”

“嗯?晚上7點。”

“我這邊5點。”影山猶豫了下說道,“下次落地的時候你應該已經睡了吧。”

他知道影山到亞特蘭大後還要再轉機一次。

上一次通話是什麼時候呢?日向歪起腦袋思考起來。12小時的時差,半個地球的距離,太陽從這邊升起的同時也在那邊落下,你吃著晚餐的時候我正是早餐,這是他們唯一交集的時間帶。

電波來來往往,在地球上空織出一張細密的網。自己的比賽,別人的比賽,今天的練習,明天的練習,像是在吃飯時間交換著各自的排球日記。他的話題總是一個接一個,就像高中時從阪之下起的那幾百米的放學路,記憶裡是肉包子的味道,而現在是每天都會變化的早餐或晚餐。

影山起飛的時候這邊還是半夜,今天的早餐就像少了什麼一樣,若有若無的饑餓感圍繞了他一整天。這種感覺他有印象,還是小學的時候想在晚飯前吃巧克力棒,媽媽打下他的手說,“你這叫饞”。

上一次聽到影山的聲音還是昨天的這個時候,想到這點日向不禁有些感動。

同時一種歡快的感覺在身體裡爬升。

12小時的飛行,把他們的時差縮短到了2小時。

但是要跨越赤道,到南半球的巴西,還需要再12個小時。

再次想要感歎自己真的是跑到了一個這麼遠的地方,又切實地有了距離正在縮短的實感。

只要再睡下、再醒來他就能見到影山了。

“嗯!”日向也忍不住提高了音調,“等我醒了,就去機場接你!”

廣播裡的新年快樂歌越發熱鬧了起來。

***

“你好黑啊。”

里約熱內盧國際機場的到達出口,影山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一邊說著就抓起了日向的手臂。

日向的膚色本來是偏白的,小時候去海邊瘋玩,也是在曬黑前先曬傷的體質。所以高中的時候就算是夏天,他再怎麼在外面跑也是比影山白。而這裡的陽光和日本不同,日復一日地就被染上了像當地人一樣的顏色。雖然有曬黑了的自覺,但真的和影山的手擺在一起,現在的膚色差還是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在飛機上吹了一晚上冷氣的手冰冰涼的,碰得小麥色的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手肘內側被大拇指撫過的時候有一些癢癢的。日向傻傻地盯著膚色差發呆,影山也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上午的陽光照進純白色的機場裡,恰到好處的反光讓室內明亮得一點陰影都沒有。這個國家的人好像從不會懼怕紫外線一般,唯有中央空調在抗議般地轟鳴。

“差點沒認出來。”影山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的臉,像是盯著什麼新奇的玩具。

要說差點沒認出來,你才是吧。日向心想。

影山的比賽,他一場不漏地全都看了。但排球比賽不會盯著臉拍特寫,現在面對變了髮型露出額頭的影山,還是怎麼看都不習慣。

像國見一樣。如果這麼說的話,影山絕對會發火,而且怎麼說,總覺得很對不起國見。所以日向決定還是不說出口。

“什麼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緩緩地抽出手臂,他轉身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真的見到了確實很開心,但是自己的心跳是不是有點太快了?甚至有點不敢去看影山的臉,不敢被影山盯著看。

“回去是明天晚上?”

“嗯。”

“總覺得,有點抱歉……你難得的假期。”

職業選手基本是沒什麼假期的,特別是像阿德勒這樣的強隊,就算非賽季時也是一週六天練習,雖然這一點讓日向很是羡慕,但也意味著一年裡唯一的連續休假就只有新年的這幾天。加上日本的賽季也正是在這幾個月,V Premier再加上天皇杯、是重要比賽最密集的時期。影山回去後馬上就得投入賽前的集中訓練,而來一趟巴西,單程就要花掉一天半的時間,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也只剩下一天半而已,超過2/3的時間不是在機場超長待機、就是窩在飛機狹窄的座位上。

本來應該是回到宮城的老家,和家人團聚、好好休養生息的四天半。

日向抬頭看了眼影山,卻被一掌按住了腦袋。

“難得的假期所以才要過來啊呆子。”

“你比賽真的沒問題嗎?”

“啊?你是覺得我會懈怠比賽嗎?!”

“不會!”

被按住的腦袋有些生疼,他可憐的頭皮很久沒受到這樣的虐待了。幾乎是用喊出來地表示了否定,影山才收回了手。

機場裡的冷氣比影山的手指還要冷,裡約的室內一年到頭都是如此。但剛才被碰觸過的地方卻殘留著像是要融化他皮膚的體溫,連冷氣都吹不散。

***

一年的最後一天,這個城市的人大都早早地進入了假期,但日向的日程表還是一樣忙碌。就像影山不會因為他而強行擠出時間懈怠眼前的比賽,他也不會因為影山的到來而刪減自己的日常訓練。雖然打工請假了,但等他的沙排訓練結束也已經將近傍晚。

正確地說,是等那場臨時比賽結束。原本只是想看看沙排的訓練,沒想到結束後碰到了日向的熟人,一聽說是和及川交過手的人,影山頭腦一熱也站到了球網前。

戴上從日向的朋友那裡借來的墨鏡和帽子,久違地又和日向站在了球網的一邊。海邊的風總是在變,腳下的沙子綿軟而沉重,連球的手感也完全不一樣。名字裡明明同樣帶著排球兩個字,打起來卻是完全不同的運動。好在沙排的規則因為高中的時候一直看到日向看比賽的視頻,他多少也懂一些。而身邊的日向儼然已經是個職業沙排選手的樣子,而且,在沙子上也跳得相當高,絲毫不遜色於在室內的地板上。這種久違的驚訝感讓他想起初三遇到日向的那場比賽,讓人懷念。

比賽結束的時候,日向勾著他的肩膀,向球網對面的兩個當地人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語言。飄進耳朵裡唯一認識的單詞只有partner和Olympic。

被比自己矮了將近20公分的人攬著肩膀,影山只覺得弓著背難受極了。他不知道日向和對方在說什麼,只是從日向口中冒出的葡萄牙語讓他看起來有些陌生,影山只是沉默地站著,眼角看到曬黑了的皮膚上汗水在太陽下反著光,有些目眩。

“影山,你去那邊坐著等我吧。”似乎是結束了這場他聽不懂的對話,日向鬆開了手,回頭指了指沙灘的一角後拖著那兩個人走了。

在快要和道路交接的地方,有一片樹蔭,三三兩兩的有人正坐著。日向指著的就是那裡。

他點了點頭,走過去找了片沒人的位置坐下。高大而筆直的樹幹在頭頂吐出寬大的劍形葉子,像怒張的手掌,在傍晚的暖風裡發出嘩嘩的聲音。可能是棕櫚樹、也可能是椰子樹,他並不認識,這裡不管是樹還是建築,都和日本完全不同。落日把海平面上無限延伸的天空染成了豔麗的玫紅色,海水和沙灘也被濃重的橘色覆蓋了,在和天空連接的地方交匯成了發黑的藍。

這就是地球的背面,在日本見不到的景色。他本來就對風景沒有太大的興趣,到裡約也不是來旅遊的,所以從沒去注意過。在這裡坐下後,他才第一次有了身在異國的意識,但不可思議的是一點都不覺得慌張。

很快日向就一個人回來了,手裡舉著兩個霜淇淋。

“那兩個小氣鬼,聽說你是室內排球的奧林匹克選手後,連蛋白粉都不肯請,只肯請霜淇淋了。”

一邊抿著霜淇淋的尖尖在影山身邊坐下,日向把手中另一個霜淇淋遞了過來。

“還是賭東西的嗎?”

“那兄弟倆喜歡找門外漢比賽,贏了就要對方請他們喝啤酒,啊,不過他們人挺好的!”

“我看起來像門外漢嗎?”

日向轉頭看了看影山陰沉的臉。

“沙排的啦,我和大王,一開始也輸給他們了,不過那是我剛到這邊的時候!”

影山點了點頭,覺得這個結果算是自己贏了及川。

“partner,是在說我嗎?”

“啊就是,搭檔啦。” 日向一邊說著,一邊專心地舔著手中的霜淇淋。

12月的裡約還是炎夏,傍晚的氣溫也足夠讓霜淇淋就這樣在手中融化,不快點吃掉的話。順著日向鮮紅的舌尖滑過的地方,白色的霜淇淋像春天的山雪一樣失去了形狀,隨時都要滴落下來。

“沙排不是兩個人的嗎,你在這邊沒有隊友嗎?”

“嗯…這邊的組隊本來就很鬆散,可以隨便地解散、換搭檔,而且我本來就是來修行的,所以想和各種不同的人組隊、和不同的人交手,所以也不和固定的人搭檔,不過——”

日向停下來,舔了舔吃到了嘴角上的霜淇淋。

“怎麼沙排也是和你一起打最有趣啊。”

日向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就算他現在沒有看著影山,影山看著他的側臉也能明白。

帶著微微的不甘而輕輕崛起的嘴唇,因為霜淇淋的糖分還帶著粘膩的顏色。但是在笑著,笑到像是要融化在落日的餘暉裡。

剛才在沙灘上給日向托球的時候,他也有過那麼一瞬間在想就是為了這一球也值得他花上3天的時間往返地球的對面。

“化了哦。”

“哎?啊!”

抓住日向拿著霜淇淋的手,果然,邊緣部分已經開始融化,滴落在虎口上、順著骨節流向了手腕的奶油被他就著手舔掉,被霜淇淋帶走了熱量的皮膚在影山的舌頭下又被帶回了熱量。就這樣順勢舔上去,虎口的褶皺、指縫間柔軟的皮膚,全都是霜淇淋的甜味。剛才被日向舔過的部分還在融化、滴落。他順著蛋筒又舔上去,把快要化掉的這些部分舔得一乾二淨,才肯鬆手。

傍晚的風吹了起來,日向的臉變得通紅。

讓人很想要吻上去。

“回去吧?”影山正想要這麼說的時候,從不遠處的海灘上傳來了嘈雜的音樂聲。

不僅僅是音樂聲,還有歌聲,人群的歡呼聲,突然變得吵鬧非凡。他這才意識到這邊沙灘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站滿了。

日向也唰得站了起來。

“糟了,忘了今天這裡有跨年活動!”

飛快地啃完剩下的霜淇淋,日向抓住影山的手就要往人群的反方向沖去。

“啊?什麼情況?”

“影山想留在這裡喝酒聽歌狂歡跨年嗎?”

“不想。”

“那就快走,不然就很難出去了!”

在30度的新年夜裡逆著人流前進,非要說的話大概和日本夏天的煙花大會差不多吧。

高中的時候曾有過那麼一次他們去了烏野的煙花大會。

沒有穿浴衣,只是練習結束後大家抱著去飽餐一頓的心情就這樣穿著T恤去了,像今天一樣。

高中男生的胃怎麼都填不滿,炒麵、章魚燒、烤魷魚,最後吃刨冰的時候日向吐出舌頭給他看,被染成了奇怪的粉紅色。

被日向抓著手腕,他們在人群中緩慢地移動著。擦肩而過的人都在往沙灘走去,有些人舉著酒杯,有些人已經喝醉。潮濕的空氣中混合著酒精的氣味和來自海風的鹹味,在密集的人流裡更顯得悶熱。

前進的道路變得越來越窄,感覺隨時都會被沖散。

更像煙花大會了。

記憶裡烏野的煙花大會也並不大,但仿佛附近鎮的人都來了,煙花快開始的時候不寬的街上被擠得水泄不通,等他回過神來,身邊已經站滿了不認識的人,只看到稍遠的位置橙色的腦袋被淹沒在人群裡。

他一般罵著呆子一邊想往那邊擠,明明個子那麼高手那麼長,湧動的人流卻讓他怎麼也抓不住日向伸過來的手。

就像今天一樣。

喝醉的人走路東倒西歪,一個踉蹌就讓整個人群像多米諾骨牌般往這邊推了過來。

“喂,日向…”

突然的力量讓被抓住的手腕鬆開了,日向手心的溫度從皮膚上滑過。一瞬間影山感到了和人潮一起湧來的慌張,這裡不是他們的家鄉,是異國,身邊的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如果在裡約走散的話,他還能找得到日向嗎?

他連忙伸手去抓,但是日向的動作更快。回過神來手已經先被握住了。更意外的是日向緊接而來的行為。他的指尖從影山的指縫間劃過,變成了十指相扣的狀態。

日向從來不喜歡在外面這樣親昵。雖然他也無所謂,但是印象中日向從未這樣主動過。

“喂,這裡是外面哦。”

“今天例外!”

日向沒有看他,只是一心看著前方,尋找著人與人之間的突破口。

是的,這裡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跨年的喜悅裡,還剩沒幾個小時2016年就要結束了,沒有人會注意他們。

他抓緊了日向的手,仿佛要把手指嵌進去一般。得寸進尺地摩挲著緊扣著的手指,像是在誇獎,又像是挑逗。

“你,變大膽了啊。”

“比不上你!!”

日向牽著他走在前面,話變得越來越少。

地球上的所有熱都來自於太陽。影山也不記得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知識,在南國似乎也一樣適用。

天色暗下來後,白天的暑氣也散去了。他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從狂歡的人群中逃離時,已經完全是夜裡了,路燈不知何時都亮了起來。附近的公交在今天都停了,但人還在源源不斷地朝海邊湧去。

在沙灘上跨年似乎是巴西的習俗,就像日本人則是去廟裡敲鐘一樣。影山對新年一直沒有太大的感觸,高中的時候新年就意味著春高,他和日向每天都加練到天黑,然後在夾雜著雪花的寒風裡走過那條漆黑的阪道。

已經兩年過去了。

到日向住的公寓還需要再走十幾分鐘。

走出主幹道後,人明顯少了許多,風也變涼快了。

行道樹上鮮豔的花在夜裡散發出濃烈的香味。

誰都沒有鬆手的意思。

從離開狂歡的人群開始,他們就放慢了腳步,這裡的路和日本不同,鋪滿了崎嶇不平的石塊,走在上面的感覺也是新奇的。日向的家離海邊不算太遠,就算是悠閒地散步,十幾分鐘也過得很快,被低矮的熱帶植物環繞著的那棟白色公寓轉眼就在眼前了。

日向拿出鑰匙開了門,又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著打開了電燈的開關。

他知道日向有個室友,但是這裡看上去一個人都沒有。

“這邊是起居室,是共用空間,不過,”日向頓了頓,“佩德羅他新年回自己家去了。”

“你的房間呢?”

“這邊。”日向低低地說,拉過影山一直緊扣著的手,抬頭吻了上去。

日向的房間並不大,東西也不多,但是在去注意這些之前,他已經把日向按倒在了床上。

暴力地脫掉他的T恤,像是迫切地拆一份遲到的生日禮物。

他喜歡日向的腹肌。因為每次舔這裡,日向都會有很明顯的反應,非常可愛。

一直往下,直到血管越來越明顯的地方,稀疏地出現和發色一樣的體毛。

橙皮巧克力。

影山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個詞。

也許在兒時他也曾獲得過一個巧克力禮盒。

橙皮巧克力帶著濃重的柳丁芳香,和巧克力的香味混在一起,猛烈地直擊他的腦髓深處,未知但是讓人上癮的味道。

黑巧克力帶著微微的苦味。是赤道的烈日,是海邊的風,是起繭的手肘和堅實的小腿,舌尖像汗水一樣劃過脖子在鎖骨處徘徊,他喜歡這種苦味,像是在述說著可哥真正的魅力。

還有牛奶巧克力,藏在T恤和短褲、還有沙排的背心之下。舌頭舔過日曬的痕跡,被牛奶中和後巧克力柔軟的甜香在口腔中擴散開來,在若有若無的分界線之內的,是戀人的味道。用手指搓弄日向的胸口,把吻落在小腹,他的戀人就會忍不住反弓起身體。

唯一的一顆草莓巧克力,被留在大腿的根部。抓住結實的肌肉,吮吸內側皮膚最薄弱的地方,草莓可愛的酸味隱藏在牛奶巧克力中,微紅的顏色透露出色情的氣息。

最後是白巧克力。剝掉最後一顆糖紙,只有這裡是記憶中的膚色。據說白巧克力並不是真正的巧克力,所以比其他地方要更來得甜美嗎?堅硬而又柔軟,填滿了整個口腔,是奶油般細膩的滋味。全世界只有他才知道的味道。

啊,要快點吃掉才行,在融化之前。

蜂蜜色的眼睛融化出淚水,讓眼角也變得微紅。

巧克力只是正餐前的小食,會呼喚來更深的饑餓。

精神的饑餓感驅使他來到地球的背面,追逐僅僅36小時的飽餐。

從意識到四肢,他看著身下的戀人,撫摸著他的臉頰,試圖擦去順著眼角滑落的淚水,貪婪到想把這些全都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為什麼日向只有一個呢。

如果世上有兩個日向就好了,一個在巴西修行,一個在日本站在自己身旁。

為什麼自己只有一個呢。

如果世上有兩個自己就好了,一個在日本比賽,一個在巴西站在他身邊。

或者這個房間裡時間的流動能變慢一些也好。

在飛機上的時候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現在又覺得時間就像剛才滴落在手腕上的霜淇淋一樣融化了、蒸發了,捉摸不透它的形狀。

有時那麼長,有時又那麼短。

日向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抓住了影山的手。

像回來的路上那樣十指相扣,貼近唇邊,親吻,舌頭舔過虎口的褶皺、指縫間柔軟的皮膚,就像影山對他做的那樣。

從指尖開始被含進嘴裡,小心地不讓牙齒碰到,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舔著。

鮮紅的舌尖讓影山想到傍晚沙灘邊上被日向舔得失去了形狀的霜淇淋。

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窗外突然傳來了歡呼聲,還有煙花嗖地飛上天空,然後砰地炸裂的聲音,把沒開燈的房間照得忽明忽暗。

明天如果能去體育館的話想讓他接接看自己的發球,想看看他在地板上可以跳到多高,想讓他再打一打自己的托球。

但是這些現在都和他沒有關係,就像窗外的煙花和熱鬧都傳不到這個房間裡。

他必須快點把日向吃掉才行,在融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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