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碧海墨锋】同人番外之霜寒泪饮,2

[db:作者] 2025-07-19 08:06 5hhhhh 3140 ℃

  屈辱、愤恨、不甘、后悔、无助、惊惧,悲伤,数种可怕的负面情绪仿佛化成一条条凶煞般的恶龙,在无情的啃噬着被人下药破身,又被再度奸淫的鸿鸾仙子那已再不堪打击的羸弱心灵,将她心中仅存的那点美好与卑微渴望撕扯的纷纷碎碎!

  「天痕……快来告诉我,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柳芳依无助的躺在杨宪源身下,连遭打击的脆弱芳心正随着身上恶徒的快意耸动而寸寸崩碎,往日明亮有神的美丽凤目也渐渐失却焦距!

  杨宪源看着被强奸的仙子在自己的言语攻势和肉体凌辱下慢慢面临崩溃的表情,得偿所愿的快慰与复仇成功的得意让他正体会着此生性交中从未有过强烈舒爽,进而戏弄般的嘲笑道:「天痕?哈!你的墨天痕在哪呢?你再叫大声点,看他会不会来救你!唔……

  或许你叫的再浪一点,他会循着你的叫床声过来参观你被我猛干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身上的卑鄙恶少得意的狂笑着,胯下肉棒每一下都重重打在佳人娇嫩的花芯上,如同千斤巨锤般一下一下轰砸着她的内心深处!

  柳芳依的花径在生理的本能反应下渐渐湿润,心却麻木的体会不到任何感觉,她的心防已被恶少那嘲弄言语打击的崩塌殆尽,如燃烬死灰!

  「老子干死你这不守妇道,一心只想倒贴野男人的贱货、烂货!」极度的快感下,杨宪源如魔疯般狠命顶送胯下雄物,落井下石般极尽嘲弄讽刺着身下的受难美人。柳芳依被她最讨厌丈夫粗暴的肏弄着,娇躯娇躯如浪里扁舟,风中瘦柳一般无力的摇摆着,胸前的娇挺玉峰摇动出狂乱的乳浪,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随着慢慢失去神采的凤目消逝而去,脑中渐渐变的空白一片……

  「爽!老子这辈子没这么爽过!射了!射死你!贱货!乖乖的怀上老子的种吧!」原形毕露的杨宪源在仙子毫无反抗的娇躯上驰骋冲刺着,进行着人生中最爽快的一次兽欲射精,肮脏而浓稠的精液带着他满满的复仇快感与嘲弄之心,又一次的灌进了仙子的美穴深处,宣示主权般的再度玷污了她整个花房!

  舒爽的哆嗦着射完最后一滴阳精,杨宪源兽欲仍未退减,世上有什么是比抢到仇人的女人并把她开苞破处按在身下狠狠蹂躏肏弄并生奸内射还要爽快的事情呢?尽管这女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她错就错在不守妇道,不肯与自己圆房不说,竟还想着红杏出墙绿他满头,那奸夫自然就是他的仇人,不管那人对自己的妻子有无爱意,既然他夺走了自己妻子的心,自己就夺走妻子的身子,让他们无颜再面对彼此!

  「没人能抢走我杨宪源的东西!没人!我的东西,也休想背叛我!想抢我的东西,就是我不共戴天人的仇人!」变态而偏激的思想在脑海中无止境的回荡,无耻恶少魔疯般的嘶吼着,挺着射过一次仍旧坚挺的肉棒再度用力抽插起柳芳依娇软无力的身子,将一腔的恨意兽欲全数倾泻在身下的女子身上!

  心防崩毁,难堪挞伐的柳芳依娇弱的承受着变态恶少那野蛮粗暴的蹂躏,花唇蜜屄早已红肿不堪,心中哀伤的道:「我只是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却为何连这卑微的愿望也要被残忍的撕个粉碎?」

  悲伤与绝望中,如仙的鸿鸾美人意识越发模糊,在脑中神识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最后一个念头仍想抓住那近乎缥缈虚无的希望—「天痕……你在哪……救救我!」

             *** *** ***

  分割线

             *** *** ***

  「少盟主,那位寒公子与晏姑娘求见!」日上三竿,门口的小厮已然是第三次传唤了,杨宪源这才浑身慵懒的打开房门,望着屋外的大好阳光,心情自然是怅然许多,脸上的阴云也连带着消散不少。

  「你刚刚叫的什么?」虽是心情大好,可对这不懂规矩的小厮该骂还是不会轻易放过,杨宪源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说了多少次了,要改口叫『盟主』了。」

  「是,是,盟主,盟主。」小厮早被吓得心惊胆战,连连重复着这位主子的交代。

  「你刚刚说谁求见?」

  「是那位住在前院的晏姑娘,还有那位前日随她一起的寒公子,他们说有重要事情求见,已经候了快一个时辰了。」

  杨宪源闻得晏饮霜之名,当下心头一震:「嘿,才刚刚上完自家这位鸿鸾仙子,那姓墨的姘头便送上门来了,好,你墨天痕惦记着我的人,那也休怪我不讲道义。」

  当杨宪源出现在前厅之时,空中的日头又是升了一轮,杨宪源换了一身华贵的绸缎大衣,输了个官髻,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之下这才走进,满是客套的向着早已等候多时的两人打起了招呼:「久等久等。」

  晏饮霜瞧得他这等做派,加之先前等候所隐忍的怨气一并爆发,当即就要挺身而出好好教训这纨绔小人,然而她身形未动,寒凝渊的手已然将她轻轻握住,晏饮霜侧目一望,但见这位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寒公子稍稍朝她眨了眨眼,却是抢先她一步站了起来:「要恭喜杨少侠年纪轻轻就得继任盟主一职,令尊英雄盖世,飞燕盟之名威震武林,如今有了杨少侠主持,飞燕盟日后定能更进一步。」

  杨宪源虽也知道这寒小子满嘴客套,可他初登大位,少不得需要这番恭维,当下笑逐颜开:「寒兄所言极是,家父罹难,在下接手这飞燕盟诸多事宜亦是诚惶诚恐。」

  晏饮霜面色倾寒,心中冷哼,对这小人得志的嘴脸甚是厌恶,可身旁的寒凝渊却是能耐住性子:「杨盟主,在下此次前来,却是有一桩大事要请盟主定夺。」

  「大事?」

  「鸿鸾东郊三里的『君悦客栈』杨盟主想必知道,在下昨日经过此地,却发现一大批武林人士行踪诡异,稍加打探竟是发现这群人在掳掠附近的年轻貌美女子。」

  「竟有此事!」杨宪源当即跳将起来,若说是别的事倒也罢了,可掳掠鸿鸾附近的美女这让他如何忍得,如今的飞燕盟已然成为了鸿鸾第一大帮派,他杨宪源就是鸿鸾城的土皇帝,哪里会让这等事情发生,杨宪源当即问道:「是何人行此恶行?」

  「据我观察,这批人的武功路数和那日醉花楼一战的快活林高手颇为相似…」

  「这…」说到『快活林』,杨宪源不由得心中一凛。

  「恳请杨盟主携弟子一同前往,剿除这伙贼人。

  「这样啊?」杨宪源脸色阴晴不定,双眼不自觉的东张西望一阵,良久之后这才道:「这快活林高手众多,我怕我门中弟子难以应对啊。」

  「只需牵制一二即可,若是危险,当可及时撤离再从长计议。」寒凝渊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言,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然而他仍旧是低估了杨宪源的无耻程度,杨宪源见推脱不过,索性扯过一名家仆就往里屋而行:「诶诶诶,也不知早上吃坏了什么,这会儿肚中不畅,寒公子稍待,我去去就回。」

  「你…」晏饮霜立时便要拍案而起,寒凝霜却是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拦住。

  「因何拦我?」晏饮霜此刻怒火中烧:「我看他脚步轻浮,定是整日流连美色,这样的贪生怕死的淫徒,将这诺大的飞燕盟交由他打理,实在是…」

  「鸿鸾之事暂且不论,但我有办法让他出力。」望着杨宪源远去的身影,寒凝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 *** ***

  分割线

             *** *** ***

  鸿鸾东郊官道之上烟尘滚动,飞燕盟门下弟子几乎倾巢而出,声势倒是有些前所未有的浩大,杨宪源身着一身华服,像是那游街的新郎一般高坐于大马之上,不断的向着来探视的人群左右拱手,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小人得志!」晏饮霜最是瞧他不上,她与寒凝渊各自跟在飞燕盟弟子之中,未曾惊动旁人。

  「可偏偏这得志的小人最好糊弄。」寒凝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是如何知道他与快活林有勾结的?」晏饮霜忽然想起寒凝渊的手段,不禁有些好奇。

  「先前提及快活林时他神色慌张,双眼飘忽,明显不是畏惧之色,当然,我假扮快活林人引他前去也只是碰碰运气,倒没想到还真把他给诈出来了。」

  「也是,这人在醉花楼时便与那花千榭眉来眼去似有勾结之意,想来他父亲杨盟主之死也与他有关。」

  寒凝渊见她如此厌恶此人,不禁朝她看了一眼道:「既然姑娘不喜此人,莫不如今日寻个机会将他除掉,也免得到时祸害这鸿鸾的百姓。」

  「这,」晏饮霜倒是没想到他有此一计,当即意外的望了望这位翩翩公子:「还是见机行事罢。」

  一行人很快便抵达那『君悦客栈』,杨宪源一声令下,飞燕盟弟子立时将客栈团团围住。一时间人潮涌动,烟尘四起。

  「什么人?」客栈里走出一位彪形大汉,稍稍瞅了眼外头的阵仗,倒是丝毫不见慌乱,直朝着高头大马的杨宪源走来:「阁下何人?」

  杨宪源左右张望了一阵,始终没有见到有接应人出现,不由得再次看了眼捏在手中的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君悦客栈」,没有落款,没有其他标记或是符号,可偏偏就只是这样一张纸条却是能指使得动这位飞燕盟的新主人,原因无他,只因以往快活林让他行事,亦是会留下这样的纸条。

  「快活林强抢民女,就藏置在这客栈之中!」就在杨宪源犹豫之际,飞燕盟弟子群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急斥,寒凝渊一跃而起,提剑便向着客栈冲去,而闻得寒凝渊这一声呼唤,客栈里瞬间冲出一大群武林人士,便如两军交战一般冲杀过来。

  「杀!」晏饮霜再来一声厉斥,飞燕盟门下弟子终是按捺不住,也不顾杨宪源没来得及下令,纷纷拔出兵刃便向着敌人扑去。

  狂沙席卷,刀光剑影,江湖人的纷争向来是以鲜血为代价而化解的,飞燕盟门下虽是鲜有高手,可这群武林人士却也并未有那传言中快活林高手一般狠辣,双方交起手来却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寒凝渊冲杀一阵,见着形势焦灼,索性退回几步至晏饮霜的身侧,大声喊道:「晏姑娘,这群人就交给他们,咱们去救人要紧。」

  「好,」晏饮霜一个剑扫,退开来敌,便与寒凝渊一道向着客栈楼上奔去。

  杨宪源在一旁东躲西藏,他武艺本就低微,交战之时只得能避则避,一对儿贼眼不时的朝着晏饮霜的身上打量,见得佳人奔向客栈,难免心中有些疑惑,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战况,杨宪源索性长袖一挥,不顾许多的向着二人离去方向跟去。

  「就是这里。」寒凝渊一脚踢出,房门瞬间瘫倒,两人迅步入内,只见这看似不大的房中竟是摆着十几口大箱与十几只麻袋,晏饮霜心中一凛,立时拔剑一挥,划破一只麻袋的口结,稍稍走近一瞧,只见那麻袋中当真藏着一位被封住嘴的年轻民女,晏饮霜登时大怒:「这群贼子!」

  「嗯,看看有没有薛姑娘的踪迹。」寒凝渊也不迟疑,当即解开身边的麻袋,果然,这里面藏着的都是这群人虏获的年轻女子

  晏饮霜连连点头,看着这群从困境中解救而出的女子,心中渐渐有些急切,若不是他们,这群女子怕是要被那群贼人所害,清白有损流落青楼都还算轻的,若是真如传言中的快活林手段,怕是这一辈子都要受尽凌辱,永无天日,而梦颖呢?她江湖经验浅薄,虽有武艺傍身,可在这人吃人的江湖里着实不够看,万一遇到歹人,晏饮霜连连摇头,提醒着自己不要多想,并暗自祈祷着梦颖就在这群女子之中,一面想着,一面手中救人速度更快。

  「咦,」房中解救出的女子越来越多,不多时已然有十余位女子站在一旁低声抽泣,晏饮霜也不去多说什么,继续着她的搜寻,忽然,她眼角划过一只靠近床边的木箱,那木箱四下无人,可偏偏自己却是有些轻微晃动,要知道这群女子皆是不通武艺的村姑民女,被人五花大绑的扔进麻袋或木箱,哪里有能挣扎的余地,莫非这木箱里的女子会武功?晏饮霜心中有此一念,不由得生出几分期待:莫非那便是梦颖?当即毫不犹豫一剑挥出,木箱上的小锁应声断裂,晏饮霜走上前去,轻轻将那木箱打开。

  只一瞬间,晏饮霜完全没有想到,打开了的木箱里出现的不是那位满心期待等候着她到来的薛梦颖姑娘,而是一抹灰白粉末,粉末席卷空中直扑晏饮霜鼻唇,晏饮霜连连后退,然而那箱中却是突然飞出一位青衣道袍的老者,飞身便是一掌,直取晏饮霜命门。

  「砰,」寒凝渊见势不妙,立即自远处飞来,一剑横档,正抵在晏饮霜身前,以剑锋阻挡来人掌力,那老者一击不成,一个轻旋退卡,这才安稳站定,却不正是那日醉花楼一战见过的魔头,摧花药王徐怀玉!

  「哼,老夫还未来得及找你们算账,却未想到你们这么急赶着送死,」徐怀玉安坐于木箱之上,笑盈盈的望着眼前的晏饮霜:「不过来得也算正好,欲林大祭总还缺点什么,你,倒是个不错的炉鼎。」

  「无耻老贼,看剑!」晏饮霜哪里肯任他大放厥词,此刻她斗志正盛,面对这前些天还曾大杀四方的魔头毫无畏惧,锦绣剑出,端的是剑气纵横,飒爽英姿。

  「啧啧啧,好俊的女娃儿,」见晏饮霜满脸英气的攻来,这徐怀玉却是毫不慌乱,青袍一甩,这个人向上跃起,在空中还不免对她夸赞两句,然而当晏饮霜剑气初至之时,徐怀玉当即变了神采,脚踏剑锋,长袖一甩,便是巧妙化解了这一剑神威,一道掌风再次向着晏饮霜扑来。

  「晏姑娘小心,」寒凝渊见晏饮霜遇险,果断迎了上去,「两翼剑法」使出,寒凝渊一人一剑护在晏饮霜身侧,那长剑舞出一道霜寒白气,正迎上药王的掌风。

  「轰隆一声,」掌剑交锋,一时间四周凛冽,徐怀玉猛地缩回掌劲,此刻他手掌已然冻得发紫,自是受不了寒凝渊那剑上的寒气,然而寒凝渊此时也不好过,这徐怀玉作恶江湖多年,那浑身内力自然不是他这等少年所能比拟,那掌劲虽是撤去,然而那灌注在掌劲之上的力道却是仍留个七八分,寒凝渊立时被击飞出去,嘴角已然溢出血迹,然而当他见到徐怀玉再次袭来之时却是再次拔地而起,又一次挡在了晏饮霜的身后。

  「噗!」徐怀玉受他剑上寒气所摄,这次倒是并未直接出掌,反倒是双手一震,那身青衣道袍直接震裂开来,寒凝渊不疑有他,习惯性的一剑横切守在晏饮霜的身后,然而当那一剑横扫,只切到徐怀玉那件青衣会上,青衣四分五裂,然而徐怀玉人影却是了无踪迹,便在此时,晏饮霜只觉耳膜一颤,一道凛冽掌风自天而降,直击面门。

  「晏姑娘,换!」寒凝渊当即大吼一声,晏饮霜立即回应,长剑顺势收回,竟是收起往日凌厉的攻势,横剑而守,这便是二人潜修的合击之术,有此一式,徐怀玉纵使功力远超他二人,可一掌之威却又难以撼动他二人,徐怀玉久攻不下,只得回撤几步再寻他法,然而那二人又岂会让他得逞,晏饮霜本就气势凌人,手中锦绣再起,势若惊雷,直取药王正胸要害。

  徐怀玉一退再退,而晏饮霜却是一进再进,仗着寒凝渊的侧翼守护,剑招阴狠无比,根本不容对手有喘息之机。

  「哼,我倒是小瞧了你。」徐怀玉虽是连连败退,可面色却是丝毫未见慌乱,身形退至墙角,毫不犹豫便是一个侧身避过长剑锋芒,就地一滚,虽是身形狼狈,但手中不多时已多出一抹药粉,见晏饮霜再度抽身横扫,徐怀玉长袖一挥,青烟粉末直扑晏寒二人。

  「小心!」寒凝渊本就在侧翼盯防,双眼一直在揣度这魔头行迹,但见这魔头抬手,寒凝渊立时心中一颤,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去,也不顾晏饮霜的剑锋误伤自己,正挡在晏饮霜身前,青烟扑面,寒凝渊猛咳几声,一时间已然提不起半分力气,晏饮霜见她跪倒在地,当即撤了攻势,守在他身前:「寒公子,你怎么样?」

  「哈哈,」那摧花药王这时也未急着抢攻,望着跪地不起的寒凝渊大笑道:「你们这路剑法倒是有趣得紧,若是我没猜错,是军中的合击之术演变而来吧?」言罢也不待他们回应,继续笑道:「你们自以为能靠着这套剑法击败我,可也不想想老夫纵横江湖,几时是靠着这身武功了,我不妨告诉你,你小子中的这毒名叫『美人笑』,是我专门为女人调制的,要是女人中了,还可以通过阴阳交合来解毒,可要是男人中了,一个时辰没有解药,他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卑鄙!」晏饮霜一声厉斥,作势便又要持剑攻来。

  「晏姑娘,别…咳咳…」寒凝渊猛咳几声,一时拦住了晏饮霜的攻势:「剑阵已破,你不是他对手。」诚然如他所言,这摧花药王名震江湖之时他们都还算乳臭未干的毛娃娃,虽然他二人都是人中翘楚,又凭着这套两翼剑法稍稍压制住他的招式,然而当这魔头露出獠牙,那层出不穷的阴毒手段使出,他们似乎再无招架之力。

  「还是这位识得实务,」徐怀玉继续阴笑出声:「小姑娘,你可也想尝尝这『美人笑』的滋味吗?」

  晏饮霜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心中又气又急,她自己安危倒是看得很轻,但这位寒公子为救她而伤,若真是按他所言一个时辰没有解药便会毒发,那她还真不好轻易行事。

  徐怀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故意在晏饮霜眼前晃了晃:「这便是『美人笑』的解药,我可以现在就给他。」

  「你有什么阴谋?」晏饮霜自不会愚蠢到轻易相信的地步,直接质问道。

  「倒算不上什么阴谋,」徐怀玉得意的寻了个箱子坐下,看了眼那群缩在角落里的乡间民女,又看了眼这位清丽无比的绝代佳人,郑声道:「老夫此来鸿鸾,除了要带着这群女子参加我快活林的欲林大祭,更多的倒是想探知一下那位墨家小子的故事。」

  「天痕?」晏饮霜微微皱眉,显然不知他所指何事。

  「不错,他算不上什么特别,不过作为墨家唯一的传人,他很可能是唯一知道墨家墨心石秘密的人。」

  「那又怎么样?」

  「你们一路同行,我相信他就算没告诉这个秘密,但或多或少也会说出些关于墨家惨案的事,你只需要帮我回忆一二,我便答应放过这位寒公子,你看如何?」徐怀玉言笑晏晏,倒真露出一副大义凛然之态:「不但如此,连这些乡野女人我也可以一并放了。」

  「我不知道他的秘密,就算知道,我也决不会告诉你。」晏饮霜略微沉吟,能让这位恶贯满盈的魔头如此重视,可见墨天痕这秘密有多重要,晏饮霜倒是能拿捏分寸,直接断言拒绝。

  「那可就当真不好了,」徐怀玉微微摇头:「那我只好祭出我快活林的独门秘药『欲澜精油』,先把你调教成一只听话欲奴,再做打算啦。」徐怀玉上一秒还在阴笑连连,下一秒手中已然多出一瓶色泽鲜艳的药剂:「老夫早年横行江湖,采摘过的名门侠女数不胜数,可这些年忙于门中事物,便对这寻常的庸脂俗粉失了兴趣,直到那日在醉花楼瞧见你这女娃,」话至此处,徐怀玉脸上的笑容愈发淫邪:「也好叫你知道,这几日老夫倒是做了些游魂仙梦,每一处梦境无不是与你这清丽佳人共赴巫山,嘿,说来也妙,原本计议着鸿鸾之行只为擒拿那墨家小子,可却被人阻挠,想着欲林大祭在即,带些山野民妇回去犒劳一下门中弟子,却不曾想将你给引了过来,晏姑娘,事已至此,老夫便不跟你客气了。」

  徐怀玉话音刚落,身形便如鬼魅一般向着晏饮霜扑面而来,晏饮霜这才看出这魔头的功法竟然远不止刚才所表现出的那般,晏饮霜一面将跪倒在地的寒凝渊牵扯在手中,一面疾步向后连退数步,待徐怀玉身形已近,晏饮霜已然失了躲避之机,当即玉齿轻咬,双目尽显决绝之色,身形向后一靠,这才弃了寒凝渊在地,转而一边御剑阻敌一边借着轻功向后缓退,可她轻功哪里是这摧花药王的对手,不出三合,徐怀玉一个纵身飞跃,身形恰好落在晏饮霜跟前两步之距离,大手一甩,晏饮霜「啊」的一声轻吟,那从未离手的锦绣宝剑便已散落空中。

  「嘿,居然是「儒门七君」之一的锦绣,难怪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功力,原来是晏世缘的门下。」徐怀玉当年作恶江湖,少不得与晏世缘有着许多过节,此刻见她已无反抗之力,索性停下手脚调笑起来:「想当年,晏世缘他…」

  然而就在他肆意畅言之时,忽然笑声一顿,徐怀玉后脊一痛,当即翻身便是一掌,正击在来袭的寒凝渊肩上,寒凝渊痛呼一声飞落在地,而徐怀玉却更是不堪,那长剑自背心刺入,穿肠而过,竟是不留一丝生机。

  「你…你…」徐怀玉满眼不甘,一手捂住那长剑穿肠之地,一手则颤抖的指着倒在地上的寒凝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寒凝渊此刻面色狰狞,受这摧花药王一掌之力,整个肺腑气血都似海啸般翻涌不止,甚至乎鲜血狂涌至喉唇之际才被他勉强压住,但见得这魔头即将殒命,寒凝渊不由得爆出一声狂笑:「摧花药王用毒狠辣不假,可我寒家的『百炼丹』却也并非浪得虚名,你先前说我轻敌忘了你的名号,可到现在你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却只道我中了你的毒,岂不是大大的轻敌?」

  徐怀玉闻得此言满目狰狞,他自小便作恶江湖,又哪里会有什么前辈高人的作风,如今落得个必死之局,心中狂躁无边,当即大吼一声,强行支起身子便朝寒凝渊扑去。

  「小心!」这一句小心却是自晏饮霜口中传来,此刻她距离他二人位置已远,加之这将死之人瞬间跃出的速度更胜先前,哪里会让她有机会援手,徐怀玉一掌击出,寒凝渊再难避让,掌劲正中前胸,便在寒凝渊闭上双眸静候死亡之时,异状发生,寒凝渊并未就此飞出暴毙而亡,反而是一股莫名的气息径直注入他胸襟之内。

  「啊!」寒凝渊暴喝一声,整个人再次倒在地上,发了疯似的原地打翻滚,而那本就狰狞的面色不断变换着色彩,在旁人看来可怖至极。

  「怎会如此?」晏饮霜匆忙赶来,见寒凝渊如此模样,当下焦急万分。

  「哈哈,我早已看出你对这小子有些情意,却不知那墨家小子对你如何?嘿嘿,我给他的这一掌便注入了困扰北荒妖人多年的『赤炎』之毒,若没有墨家墨心石中的功法解救,他,马上便会成为妖人,哈哈哈,『北荒妖人』再现于世,就算是他能活命,这天下,也容不下他!哈哈,名门正派的公子化身北荒妖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徐怀玉笑容越发阴森,终于,一声厉声狂笑之后,他身躯一震,整个人向后倒下,一代魔头在种下了他最后一颗魔种之后,陨落于此。

  「你怎么样?」晏饮霜将寒凝渊抱在怀里,让他依靠着自己的腿弯位置,神色紧张的为他擦拭着唇角边的血迹,然而寒凝渊此刻浑身颤抖,显然已是无法察觉她的言语。

  突然,晏饮霜侧目一撇,却是发现一道人影自外间飞来,正是那许久不见了的飞燕盟新任盟主杨宪源,原来这杨宪源在外伺伏已久,见得此刻终于尘埃落定,当即自外跳出,竟是毫不犹豫的向那倒在地上的徐怀玉补了一刀。

  「噗,」徐怀玉尸身微颤,再无动静,已然死的不能再死,这下杨宪源才满意的大笑起来,假模假样的向着晏饮霜拱了拱手:「多谢二位相助,今日在下才得以手刃此贼,寒公子伤势较重,咱们还是先回府上吧?」

  晏饮霜冷哼一声,心道原来这厮是为了抢功而来,此刻又故意以寒凝渊的伤势做挟,明显是让自己承认了他的这番功劳,晏饮霜自不点破,事已至此,她确实不能丢下寒凝渊不管,只得朝着这位伪君子默许点头,随其回府。

             *** *** ***

  分割线

             *** *** ***

  飞燕盟客房,寒凝渊就这样躺在床上已然两天了,晏饮霜将他安置于此,两日来几乎未曾离开半步,可他体内真气一直窜动不止,除了一直未曾醒转外,那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此刻竟是渐渐变白,更可怖的是,寒凝渊的耳畔渐渐变长,曾经那个风流倜傥的俏公子这会儿倒真有点奇形怪状。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晏饮霜提了提神,快速拿出一卷热巾将寒凝渊的头上盖住,这才冷声回道:「没门锁。」

  「咯吱」一声,房门轻启,露出的自然是那张让晏饮霜厌恶非常的嘴脸,杨宪源向里走了几步,见着寒凝渊依旧未曾醒来,面上却是反而露出一抹喜色,当即言道:「晏姑娘,寒公子这病,当真不用叫大夫吗?」

  「不用,」晏饮霜语声冰冷:「我正气坛有独门功法,寒公子因我而伤,他的事就不劳烦别人了。」

  若是往日,这杨宪源见她一副冰冷面孔倒是会识趣离开,毕竟他二人未曾有过多少往来,而这女人武功又强他百倍,若无完全把握,他自然不会去自讨无趣,可此时不同,杨宪源却是大摇大摆的寻了客房一处椅子坐下,望着那昏迷不醒的寒凝渊嗤笑一声:「晏姑娘,怕是不想让外人瞧见他此时的模样吧。」

  「你说什么?」晏饮霜秀眉深蹙,眼中渐渐显出几分肃杀之意。

  「晏姑娘息怒,」杨宪源轻轻一笑:「杨某此来也是好意,那日诛杀摧花药王之时,些许话语也曾不巧听见,这位寒公子虽然侠义心肠,可如今沦落至此我等也无能为力,晏姑娘或许不知,传言那北荒妖人心智全失,凶狠残暴,妖人南下,饮人血而食人肉,我等习武之人尚且畏之如虎,何况这天下那么多的黎明百姓。」

  「你若多说一句,我手中锦绣必取你性命!」杨宪源虽是奸邪,但他所言倒并非全无道理,然而晏饮霜心地善良,这位寒公子因与她一并诛邪锄奸,若自己此刻真丢下他不管,那与禽兽何异,故而她此刻怒目而视,手中已然握紧长剑,倒真有一副随时动手的做派。

  「这又何必呢?」杨宪源连连站起,他倒也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蛮横,索性不卖关子,直接道出来意:「其实在下此来,倒也是替姑娘着想,姑娘若执意救人,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嗯?」

  「是极,那魔头说墨家有那秘宝能救他,眼下那墨家小子又音讯全无,依我看,不如我们快马加鞭赶往他家,试试看能否寻得那其中奥妙,总比眼下这般干等要强吧。」

  晏饮霜皱了皱眉:「你?」

  「呵呵,」杨宪源知她不信任自己,当即笑道:「莫要误会,在下倒也是想目睹一下那传言中的墨心石究竟有着何等秘密,若是藏有什么武学典籍,金银财宝,到时还望晏姑娘莫要独吞便是。」

  晏饮霜冷笑一声:「墨家已遭屠戮,眼下只剩天痕一人在世,他家中所传秘宝,自然事关重大,又岂会藏在墨家旧址。」

  「晏姑娘与他一路相伴,难道就没听他提起过此事?」

  晏饮霜微微沉吟,忽然双目一亮,似乎是想起什么,忽然站起身来:「是了!」然而片刻之后,却又向着杨宪源微微侧目,冷声道:「寒公子之事便不牢你费心,明日我便带他出走,我正气坛有上好医师,定能治好。」

  「这…」杨宪源微微一愕,竟是被料到她有此一言,望着那尚未出鞘便已有几分颤吟之音的锦绣宝剑,他也只得心中暗恼:「神气什么,让老子抓住把柄,非要肏得你跪地求饶!」其实这话他也只是心中附议,这几日来,他可没少在晏饮霜的茶饮或是饭菜里下毒,可偏偏这晏饮霜谨慎异常,虽是住在他飞燕盟中,可一应饮食却都是从外间的客栈茶楼取得,若不是顾及着墨天痕或是薛梦颖随时可能返还,只怕她早已搬了出去。可此刻她既然有了去意,杨宪源也知强留不住,只得暗自生着闷气,退了出来。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