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贺文

琴秀 • 缚鱼龙⑴

　　长歌向来很耐得下心。

　　这一点不止体现在平常论书习字上。兴致来时，他甚至寻了商人高价购得好木材，亲手打磨出榫卯，画了丝屏，按照不知道从书院里哪个角落翻出的典籍，做了一盏美人灯。

　　七秀被他反绑着塞进了灯里。十二面丝绢被木架撑起，影影绰绰的身形被投在上面，媚的像一滩水，只消看一眼就令人心里发紧。操控丝屏转动⑵的中轴被做成男人阳具的模样，自下而上塞在她的淫穴里面，涂满了昨夜至今天，被体温化开的精液。

　　偶尔啪嗒坠下一滴，在乌沉的地板上就像烧化掉的蜡油一般显眼。

　　她面带羞耻地想要低头闭上眼，却被紧贴在脖颈上的丝线勒住喉咙，迫使她重新抬起头来寻求上空的新鲜空气。她跪坐在架子里面，被像龟甲一样用赤红的丝线绑缚住，除了扭动和哭泣，什么都做不到。

　　甚至连哭泣都成为奢望。因为灯笼外面还有个笑吟吟看着她的书生，一边对照着古籍里写的只言片语，一边毫不留情地将每一根绳索都又收紧了一些。原本贴着肌肤的丝缕一下子露出獠牙，嵌入了肌肤，压出一道道凹痕。

　　乍一眼看去，仿佛丰润的肌肤抵抗红绳的束缚，以双乳为首，争先恐后地妄图向外逃出。长歌调整着双乳正中，竖着的那两根红绳，垂眸询问：“怎么样，还能忍受吗？”

　　七秀乖巧的点头，不敢让眼里因为硬起的乳尖被粗糙绳索摩擦出的泪水落下来，获得了长歌安抚的动作：“那就用绳子吧。”

　　“呜……”

　　“本来想着，时间应该还足够，前些日子刚刚淬过一批琴弦应该更加耐用，现在看来这样也不错。”

　　如果是真的这样，这一身皮肉怕是今天都要玩坏掉。七秀双目中流露出惶恐，被长歌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有人来了，按照之前给你说过的，开始动吧。”

　　临盖上灯顶的竹笼前不忘提醒一句：“如果不动的话，那就给你换上琴弦——当着人的面。”

　　按下去的力度过大，七秀抬着头，努力喘息了好久，才把差点让自己昏过去的快感压下去。假阳具雕刻的龟头顶着子宫口，带出的酥麻和痒意差点让她挣开束缚，求长歌像昨晚那样贯穿她的淫穴，将她一次次送上高潮。

　　然而她低估了丝绳的韧度，也高估了自己现在的活动能力。这一下挣扎让木框连晃动都没有，她依旧被牢牢绑住，扭动着腰，只能旋转着用小穴摩擦身体里的假阳具来解决焚身的欲火。她努力地收缩着小腹，绞紧淫穴的肉壁，夹住已经过分润泽的木棒，困难地转动着。

　　喀——咔——喀——咔——

　　在木棒的转动下，精巧的丝屏一格格转动了起来。她扭动的影子被明珠投射在丝屏上，像极了长安平康坊里，只穿着轻薄舞衣彻夜游走在恩客间的游女⑶。

　　只不过一个在西京，一个在江南。游女还在挑选着今夜的客人，而她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慰藉着自己的身体。

　　屋门被吱呀一下推来了，脚步杂乱，她听得出来有很多人，甚至还有小孩子。细碎的脚步声距离她怕是只有半臂那么近。她甚至能够看到小孩子的手指影子正对着自己面前的丝绢，惊讶地喊：

　　“师兄，你的灯里面的美人姐姐是会动的！”

　　人们只会以为能动的是机关操纵下的影子。十二面灯上的美人影腰肢款摆恰如临窗照影，对镜点花，惊得一片叫好，甚至有好奇的人，手心蠢蠢欲动，试图找个机会，去靠近了看一眼怎么做出来的。

　　丝屏依旧在有节奏地转动着，她努力地扭动身体，被人靠近的惊吓里，她几乎要哭出来，又咬着牙吞下哭泣声，身体在即将要被暴露在人前的恐慌笼罩下，反而更加想要欲望的填充。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淫穴对糊满淫水的木棒掌控力正在越来越低。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随着淫水的大量涌出，本就被长歌细心打磨光滑的淫具，此时看上去就像刚从油里捞出来一般，晶亮的都外表上，仅仅是握住就很难。

　　手指都办不到的事情，要用小穴来完成，七秀被折磨的意识都要模糊。夹不住木棒使得这假阳具在穴中的摩擦更甚于隔靴搔痒。她始终想要更多却又始终办不到，只能体会着聊胜于无的快感，带着几倍于快感的不满，一起在小腹里堆积。

　　堆积满溢出来的，就是淫水，已经积攒了一小滩，此时就在人们脚边的隐形里面。

　　七秀被泪水涂满了视线，恍惚中压根看不清人影的方向和距离，她只知道有人接近了，甚至是想要揭开她头上笼着的竹笼，居高临下地要看见自己是如何赤裸着身体，淫穴里还插着木棍，在一层丝绢相隔的地方，公然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影子透过丝屏，投射入她眼底的面积越来越大，她自暴自弃地将木棍塞入了身体最深的地方，在子宫贪婪的抽搐里与淫水的喷溅里，闭上了眼睛。

　　“兄台此次，必然是拔得门中灯会头筹。”他们说着，厚着脸皮靠近：“师兄要不也传授一手，让师弟我们也——哎哟！”

　　戒尺落下的又轻又急，他好笑地看着师弟们抱着脑袋装出一副被痛打了的表情，没好气地把桌上的书扔给他们：“滚滚滚，都出去玩你们的。”

　　好奇的师弟们被长歌赶出了房门。最小的孩子在走出房门之前，被他塞了一把糖，早就忘了去追问灯里的奥秘。只是吃着糖，四下里找不到想要找到的人：“大师兄，今天早上给我们做浮元⑷的姐姐不在吗？她说好了要陪着我一起看灯的。”

　　“那个姐姐，她一直陪着你啊。”笑的意味深长，长歌又塞给了他一把糖，在小孩子似懂非懂地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将客人送走关上了房门。

　　他打开了竹笼，入眼的是已经被淫水喷透了的底座架子，还有身体泛着潮红的七秀。七秀的小腹还在抽搐着，她抬起头看向他，双颊潮红，丝线几乎嵌在了皮肤里。

　　长歌一点点除去她身上的禁锢，将她提出了灯笼。木棒离体的时候，他明显看到小腹上的凸起塌了下去。里面被木棒堵住的淫水争先恐后地流淌出来，滴了他满手，又湿透了他的前襟。

　　他把七秀揽在身上：“怎么，被人看着玩自己，还把自己玩高潮了？”

　　“……”

　　“小师弟怕是还惦记你的吃食，说起来你也半天没吃东西了，我去厨下给你煮点吃的？”

　　“……？”

　　“一碗浮元，再吃可就要涨肚了呢，毕竟半夜了。”

　　用她忙了一白天做的东西喂她，这人怎么脸那么大呢？

　　七秀气都气饱了，一口咬在长歌的颈侧。长歌倒吸一口气，仔细地体会到牙齿叼起他颈侧的皮肤，灵活的舌头在齿缝间游走。身下的淫水将他的学袍浸透，贴在他正在慢慢变得坚硬的器官上。

　　还是把他拆着吃了更好。七秀这样想着，扯开了长歌的腰带，在他配合的过分的动作下，将他的衣服扯了个干净。

　　毕竟玩过了总是要还的。

　　注：

　　⑴鱼龙，出自宋代辛弃疾《青玉案•元夕》，指灯笼。鱼龙代称自古都有，但是辛弃疾是几百年后的人物，所以只能委屈这篇千古名词在文里失去姓名了。

⑵：走马灯，这个确实是自古（秦朝开始）就有记录的，灯笼的样式在唐朝发展到了一个小高峰。包括《朝野佥载》里，有记载唐睿宗在正月十五，命制20丈（大小丈没有记载，合现代60～72米之间）的“灯轮”，实际上就是大型走马灯。如果说朝野佥载是正史取材地，记载的不够平民化，那么《明皇杂录》里面玄宗时代的150丈（450～540米）的灯楼，《开元天宝遗事》里韩国夫人满山的80丈（240～288米）灯楼山，则更有唐朝的阔气。

　　其中后二者是已经作为影视素材，成为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的主线剧情构架。考虑到史料记载里面元宵节灯火的尺寸，不得不说，能把灯笼建成摩天大楼大小的，怕是只有唐朝独一份了。

　　⑶：游女，这里用的实际上是日本称呼方式，目的是为了文字的语序排序感官问题。实际上唐朝，这类职业被很直白地称为“妓”、“妓女”。并且以长安平康坊为中心生成产业化。有人觉得这个名字不雅，实际上唐诗里面，如果不用“梨园弟子”、“教坊”来代称的话，哪怕是李白也会在诗作里直呼“妓”的。

　　⑷：浮元，就是浮元子，现在称元宵或者汤圆。烫面包制法汤圆明确制法可追溯至宋代宁波附近地区，但是浮元的称呼也好，还是野史民间传说也好，都将散面滚制法的元宵这一分类的历史直接推及汉初（更甚是春秋战国，不过周代这个确实一笔带过的有点扯）。在考虑到唐朝烧尾宴食单里有关糯米皮带馅点心的记载，个人认为元宵在唐朝应该是存在的。所以文中会提及，并不是将宋代产物模糊时间提前使用。

　　以及，元宵节快乐！今天睡醒都要记得吃一碗呀！至于是北方的甜口还是南方的咸口，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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