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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霧

[db:作者] 2025-07-19 08:07 5hhhhh 9290 ℃

將忍具收拾好,並闔上置物櫃的門,他發現一名新人還沒離開,有些疲憊的雙眼仍盯著他。

「……還有事嗎?」

他還需要對火影報告,希望這人不會浪費他太多時間。

「隊長,謝謝你……救了我。」

在任務中,這名新人反應不及,要被敵人從背後偷襲,是他的木遁率先貫穿敵人的胸口。

「自己注意點,不是每次運氣都這麼好。」

他知道在暗部中,自己也是被歸類為冷漠無情的。

但就算再怎麼冷漠無情,他也沒有眼睜睜看著熟識的面孔就此消逝的興趣。

他看得已經夠多了。

自幼年,在巨大培養槽裡呼吸的時候。

「沒事的話就回去休息。」

新人深深鞠躬後,驚惶地跑出房間,大力甩上門的巨響震撼。

教養還真缺乏。

但他沒有多想,現在的念頭只有向第五代報告任務結果。

然後,去找卡卡西。

近來對木葉的騷擾多了。

大都是試探性質,沒留下顯著的痕跡,甚至連目的也摸不清。

這讓綱手相當苦惱。

目前只有頻繁地巡視防衛,也沒有專門的對策。

討論無果,綱手說他完成任務也累了,應當盡快回去休息。

「喔,對了,最近和卡卡西相處得怎麼樣?」

他怔了下,杏眼眨巴著。

「其實,近來暗部隊員對你的評價很好,尤其是新人,說你是個嚴肅的隊長,但也很照顧人。」

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訊息,手指不禁揪起褲角。

「或許你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我也覺得卡卡西對你的影響是好事,你變得比較圓滑了,也沒有生硬地遵守每一條規矩。」

臉頰緩緩發熱,他甚至不知道這是稱讚還是調侃。

「總之,好好和卡卡西相處吧,他對你可是真心誠意呢。」

「是……」

微弱回答,他低下頭,掩飾僵硬的表情。

綱手見了微笑,擺擺手,讓他離去。

火影辦公室的門一闔上,他立刻開跑。

撲在臉上的微風終於讓熱度稍微下降。

只擺放著幾分文件,幾近空蕩的辦公桌總讓人以為不屬於任何人,直到他坐在桌前。

仔細書寫報告,逐字閱讀文件。

完成也是數小時後的事。

他厭惡堆積和拖延。

將處理過的文書上交後,他才放鬆準備離去。

「吶,甲。」

在接近出口的走廊和人擦身而過,並且被叫住。

他趕忙離去沒注意來人,但現在會用這個名字叫他的,用一隻手就數得出來。

他轉向旁人,刻意壓制想皺起的眉頭。

「……乙。」

是他進入根後,被指派照顧他的搭檔,年紀比他大上許多。

「可以和你談談嗎?」

乙油滑地揚起嘴角,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他不想留下,但考慮可能是工作,只有回頭,示意他們到沒有閒雜人等的地方談話。

暗部的根據地裡有共用的會議室,一般是用於小隊的任務討論。

他隨意選了間沒有人使用的房間,關上門,臉色陰沉地要乙盡量立刻報告。

報告是根的成員的動向。

仍隸屬暗部的,他心裡有數,畢竟總是有機會交流。

成為正規忍者的,定期會收到彙集的任務報告。

完全脫離忍者身分的,是最難監測又耗費心力的。

乙逐一報告,他卻沒有專心,叨叨絮絮的話語聽來像是鄰居嬸婆間的八卦。

「那個丁竟然生了個孩子。」

他聽了皺眉,沒有人有權利指責他人的生活選擇。

尤其是鼓起勇氣脫離黑暗的人。

「夠了,剩下的交了報告我再看。」

他揉了揉額際,想要緩解開始產生的頭痛。

「對了,還有你。」

乙揚起一抹淺淺的冷笑。

「那個上忍蠢狗在你家待了好幾天,是什麼意思。」

心驚,抬臉,見到乙那張因為殘酷扭曲的妒嫉表情,他知道。

他惹上麻煩,連帶把卡卡西拖下水,嚴重是溺斃般的致命。

「……沒什麼,不過是給他一點甜頭,這樣才可以長久利用,和養寵物一樣。」

胸口隱隱作痛,因為這違心之論。

「是嗎?」

乙斂起情緒,一手撫顎,故作思考。

「那、你也可以久違地給我點獎賞對吧,天造。」

那是另一個被賜予的名字。

這聽來寓意良好的名字,背後卻是惡毒的安排,用無辜生命堆積的異相。

彷彿有乞命的乾枯手指緊掐肺部,他難以呼吸。

兩手支撐重量趴在床上,抬高的臀部被緊抓,性器持續進出後穴。

他壓抑作嘔的感覺,將臉埋進床褥。

床晃得響亮,便宜賓館的房間總是有腐敗的味道。

即使厭惡背向姿勢帶來的不安,他更不想看見乙囂張的嘴臉。

肉體交合,他的心卻是神遊狀態。

他想著一切,過去、微小、忽略的細節。

他知道乙對他有莫名的憧憬。

或許是對僅有的木遁持有者的敬愛,乙對他無微不至,遠超過任務指派的程度。

他將這視為機會,利用乙為他蒐集情報,找出段藏的陰謀。

作為答覆,他說著虛假的謝語,用手指輕撫男人的肌膚。

最終演變為病態的崇拜。

乙會為他做任何事,只為換回他一句感激。

他的身體被撫摸著,有本能的生理反應,卻絲毫沒有快感。

直到那個男人射精釋放後,重壓在他背上。

「……滾開,我要起來。」

他進去浴室,鎖上了門,開始用力清洗。

但交合的觸感卻洗不去。

噁心噁心、真是噁心。

像這樣利用他人弱點的混帳。

但……他不曾經也是這樣。

利用卡卡西單純的好心,肆意尋求肉體的慰藉,未曾替卡卡西著想。

細想,卡卡西從來不需要遷就他,卻還是處處關照他。

為了什麼理由,他不知道。

他有些哽咽。

蓮蓬頭灑下的水已經變涼,溫熱的水氣卻不斷湧上眼眶。

他知道,他欠了卡卡西太多。

最後,他洗淨換上衣服就走了,沒再看乙一眼。

刻意繞過小巷,躲開可疑的視線,甚至利用木分身裝出回家的掩飾。

他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現在打草驚蛇仍嫌太早,他沒有惡意的證據。

用卡卡西給的鑰匙,他進到卡卡西的公寓。

剛建立起制式的肉體關係後,卡卡西給了他鑰匙,說至少不要在外頭吹風等待。

他枕在床上,找尋一絲卡卡西的氣味。

很安靜。

沒有過去幾天生活的痕跡,應該是出任務去了。

他突然感到疲憊。

和乙的接觸像是蟲爬過留下的印子,細碎噁心抹不去。

他現在非常想要卡卡西擁抱他,用身體溫暖他,讓他高潮好將雜念拋至腦外。

還沒理清過多的思緒,讓他不免擔心。

這……會怎麼影響卡卡西。

他習慣了黑暗隱蔽的生存法則。

現在能夠得到春陽般的溫暖,是從未想過的事情。

逐漸感到困倦,闔眼。

但睡得並不安穩,不斷在半夢半醒間徘徊。

由混沌中驚醒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昏暗一片。

即使有飢餓感,他卻完全沒有食欲。

將幾顆兵糧丸放入口中緩緩嚼碎,他和著水如吞藥般嚥下。

這也不過消耗幾分鐘的時間。

先是檢視房間書架上的書本,一一閱讀標題。

然後逃避似地開始端詳窗邊的植物,將細小的雜枝枯葉清理乾淨。

為盆栽澆滿水後,拿起紙巾擦拭葉片。

仔細、仔細地。

就算做完這些,夜還是很長。

最後,他只有隨便由架上揀了本書。

躺在床上,一字一句看著。

印入眼簾的文字,他認得形狀,卻無法將其連接消化。

也沒什麼好在意。

他僅僅是想消耗時間。

兩小時後,他終於如願抱著書本入睡。

早晨醒來時,窗外陽光已經是刺目程度。

他絕對睡得晚了,但,那又如何。

沒有利用時鐘確認的心思,他翻了身,將光線擋在身後。

畢竟,他現在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為了確認狀況,他終究起身梳洗,然後回家。

木分身正如實照他指示,替代他行動。

到他解除忍術,讀取木分身的情報,還是沒有惡意的動向。

不能掉以輕心。

他知道對方的態度,會謹慎尋找他鬆懈的時機。

或許,他應當先疏遠卡卡西,為了卡卡西的安全。

環視四周,房間不似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擁擠。

視線落在矮桌上的乾燥花。

花朵綻放著永久的美麗。

讓他想起那天卡卡西的舉動,他發覺,他捨不得。

如果無法確認卡卡西是否會被牽連,在他身旁觀察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即使有些自欺欺人,或許,還是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些。

再次檢視,確認無恙,才出門,回到卡卡西的公寓。

卡卡西依舊沒有回來。

回到床上,尚未整理的床鋪又被他壓出印子。

撫摸著床單,回想起兩人共枕的溫暖,在這張兩個男人擁擠分享也嫌小的床上。

他現在,好想見卡卡西。

意識飄渺間,他感覺有人正梳理他的頭髮。

指尖輕巧分離凌亂糾纏的髮絲。

他要醒了。

他知道是誰。

「早安,大和。」

卡卡西微笑,沒戴面罩的臉,讓大和能看見上揚的嘴角。

他起身,沒多想便抱住卡卡西。

「欸、呃……大和,怎麼了嗎?」

他甚少主動擁抱,卡卡西有些無措也是正常反應。

能夠聞到肥皂的香味,碰到髮尾的溼氣。

卡卡西應當是洗了澡。

他吻過卡卡西的唇角,看他咧齒笑起來。

引導卡卡西躺下,他跨在卡卡西的腰際,居高臨下,緩慢撫摸著卡卡西赤裸的上身。

指尖遊走在胸膛腹肌,到褲緣時,他一把拉下。

「大、大和!」

探身,他伸手扶持仍然垂軟的陰莖,張口含住。

卡卡西一陣抽氣。

吸著、舔著,發出嘖嘖水聲。

卡卡西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脹大的性器逐漸填滿他的口腔。

直探底部,感到龜頭搔刮他的咽喉,有些發嘔的反應。

用雙唇包覆,他緩緩退後,直到冠頭,鬆口後流下一道水絲。

期間,他雙目直勾觀察著卡卡西,害羞和興奮相交的表情讓他感到愉快。

嚥下體液,他起身。

他好整以暇,一件件脫去衣服,能感受卡卡西熱情的視線。

由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潤滑劑和保險套,他再次跨上卡卡西的下身。

半跪著,將沾滿大量潤滑劑的手指探進後穴,他輕吟,開始拓張適應。

卡卡西直挺的陰莖因為眼前煽情的景象不斷抽動,腺液頻頻冒出。

「大和……」

卡卡西伸手想觸碰他,卻被他阻擋。

「不行。」

卡卡西聽話地將手放回身側,眼裡充滿不耐。

他笑,卡卡西的順從,表示著溫柔。

分明不需要這樣遷就他的。

感覺適應了,他拆開保險套的包裝,規矩地為卡卡西套上的同時,輕彈下粗挺的性器。

「大和、快……」

聽話的才有獎賞,突然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他一手掌握卡卡西的陰莖,緩慢坐下,讓前端進入穴口,後由甬道緊緊包圍。

「哈啊!」

兩個人同時發出呻吟。

卡卡西的手指抓緊床單。

他開始規律地抽插。

粗厚的前端擦過他的敏感點,直抵小徑的彎曲盡頭。

他仰頭,不斷動起腰身加快速度。

彈性的窄道一次次被開拓。

尾椎傳遞交合的快感,直達腦髓。

他忍不住呻吟,再次加重力道,水聲綿延,床鋪震得發響。

突然,節奏被打亂,讓他不滿地望著卡卡西。

「大和,我想吻你……」

卡卡西動腰向上頂去,刺激得他裡頭發麻。

彎身,兩手置在卡卡西的肩頭,他直瞪著卡卡西。

「……大和。」

卡卡西低聲哀求,憐愛由喉頭深處滲出。

的確,卡卡西如他指示沒有伸手碰他。

他輕輕用雙唇覆上,卡卡西則像是飢渴多時,用力回吻著他,將舌頭探進口腔,汲取他的氣息。

再次動起腰,卡卡西配合地將性器嵌入。

結合緊密沒有空隙。

他快射了。

又抽送幾次,不需要手的輔助,精液噴濺,他射在卡卡西的腹部。

腸道緊縮讓卡卡西無法忍耐,動了幾次後也繳械投降。

「大和、大和……」

卡卡西伸手拉下他,讓他枕在胸前,兩人嘗試著平復呼吸。

半軟的陰莖終究滑出溫暖的後穴。

他閉上眼,感受卡卡西的唇拂過他的鼻眼眉額。

手在他的背上拍著安撫。

此時此刻,他不用擔心任何事。

對象是卡卡西,他可以將一切交給他。

是種,對其他人不會產生的信任。

卡卡西的胸膛寬大溫暖,加上性事動得激烈,讓他有些想睡。

在他昏昏欲睡之際,肚皮發顫。

不是他的,而是卡卡西發出的,胃的空腹警示。

「抱歉吶,任務回來還沒吃……」

卡卡西只能賠笑。

「大和,我們去吃飯吧,有家店我一直想帶你去。」

或許是因為安心,他得以放鬆警戒,突然覺得他也餓了,於是點頭同意。

淋浴清洗過後,他們換上便服一同出門。

店在商店街的一個巷子裡。

不過傍晚,店裡的客人稀少,卡卡西要求了一個包廂位置。

他隨意翻過菜單卻沒有主意,最後讓卡卡西應付一切。

在卡卡西向服務生點餐的同時,他搜尋著腦內的記憶,尋找和這名服務生有關的資料。

他確定見過這人。

以前,在根。

被卡卡西的歸來轉移注意的焦慮現在一下湧上。

他還沒有查出乙的意圖。

但要是乙下令曾為根的成員襲擊,是很大的威脅。

他痛恨自己的大意。

「大和?」

卡卡西的手撫摸他的臉頰,他才回神。

「怎麼了?大和不舒服嗎?」

服務生已經離開。

卡卡西望著他,滿臉擔心。

「沒什麼……我只是想,真的有些餓了。」

這理由或許不是讓人信服,但卡卡西沒有再追究。

將服務生送上的熱茶推至他面前,卡卡西體貼地建議他喝些。

會不會被摻入毒,是他的懷疑。

因為職業的關係,他不得不多疑。

但現在卻成了憂慮的火種。

至少,他先喝下,是個測試的方式。

靠著再生能力,他的身體對毒較有抗性。

絕對、絕對,不能讓卡卡西陷入險境。

他啜了幾口茶,嚥下。

過了數分鐘,也沒有變化,只是普通的茶。

卡卡西談著任務上發生的瑣事,對他笑。

卡卡西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單眼會瞇成彎彎的弧線。

雖然大半的臉被面罩遮著,還是能看到嘴唇的起伏。

因為動作前後搖擺,頭髮也隨之起舞,被燈光照得閃耀。

這畫面或許在他人眼中平凡無奇,他卻目不轉睛,想將這景象烙印腦海,永不忘懷。

他這下領悟,卡卡西對他有多重要。

他,不能,也不想,失去卡卡西。

所以,他會用盡全力,在暗處保護好卡卡西。

上菜的時候,他一直藉機觀察服務生,暫且沒發現異常。

他率先嘗過每一道菜,確認沒有問題。

卡卡西似乎誤認他很餓,不斷為他夾菜,催促他多吃些,興致高昂。

撇開他的憂慮,味道確實不錯。

兩人難得悠閒地在外一起吃飯,是個不錯的體驗。

當服務生送上帳單時,兩人各抓住一邊爭奪。

為了獲勝,他確認沒人在看後,飛快地在卡卡西隔著面罩的唇上印了一吻。

卡卡西因為短暫的呆滯,讓他成功拿走帳單。

是那位進店時招呼他們,前根的成員,為他算帳。

過程很平靜,他付上紙鈔,服務生打開收銀機時發出叮的響聲。

「謝謝惠顧。」

並恭謹地繳回找零。

或許是他的多疑作祟,所以想得太多。

「……請小心點,乙近來交代要盯緊你和那個人的動向。」

直到服務生發出的低語,用只有他聽得到的音量。

他頓時背脊發涼。

「大和,你怎麼了?」

他的恍神被卡卡西發覺,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卡卡西將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這時,要是有哪個根的成員,能迅速抓住這鬆懈的瞬間,奪取卡卡西的性命。

這樣的想像讓他感到反胃。

「大和?」

卡卡西溫暖的手握緊他冰涼的手。

他們還在繁鬧的商店街,幾個行人瞥了瞥後,快速離去。

其中是不是有乙的眼線,他不能辨別。

「大和,怎麼了。」

卡卡西這下緊張起來,雙手置於他的肩,輕微搖晃。

「我……有些累了。」

懷疑沒有完全由卡卡西的臉上消失,但更多是擔心。

「那我們回去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卡卡西領頭,他默默跟著走在往卡卡西的公寓的路上。

在寂靜許多的住宅區,鮮少有行人的時候,卡卡西牽起他的手。

他沒有甩開。

不過是手掌相觸,為什麼卻能傳遞情感,他一直不解。

但,或許,也無需不解。

扣緊手掌,他知道,卡卡西的心意已經比什麼都足夠。

日子變得難熬。

不僅是工作的壓力,同時不能拒絕乙的要求,為了拖延時間獲得情報。

乙也是變本加厲,開始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痕跡,一次甚至勒緊他的脖子,缺氧後的解放讓他不禁高潮。

剩下更多是恥辱。

乙在他耳邊哄勸,會讓他回到身邊,不再被卡卡西干擾。

他厭惡這一切,自己過去的作為、乙自傲的想法、卡卡西單純的溫柔。

但最後的最後,為了卡卡西,他要忍下一切。

藉由隊長的權限,他逐漸掌握數名仍聽令乙的成員。

也在和卡卡西同行的時候,發現跟蹤的人影。

他相信,最終他能解決一切。

和過去在根潛伏時花費十年的時間相比,這不過是眨眼般的短暫。

而且,在他疲憊的時候,身體依偎著卡卡西,就能讓他再燃起鬥志。

為了這個人。

為了這世界上他僅有珍視的人。

他吻著卡卡西的下顎,挑釁地啃咬脖頸鎖骨,讓卡卡西難耐地將他壓在身下,愛撫疼惜他。

手掌撫過他的身軀時,將乙觸碰過的不快感消去了。

張開腿、扭動腰,他急切想要卡卡西滿足他,沉浸溫柔鄉。

「……大和,是不是在勉強自己?」

卡卡西沒再進一步,而是伸手撥開他額前服貼的頭髮,指腹滑行過臉頰,接著輕輕按摩眼下的黑暈。

「很累的話,我們休息吧。」

平日表現直白傻氣,這時候又機敏發覺他的異常。

「我很好,只是因為短期任務比平常多有點累……」

雖然他善於隱藏,但面對卡卡西,需要不同的策略。

「……總之,我沒事,抱我,卡卡西。」

他拉下卡卡西擁吻,很快卡卡西就按他的要求,抱緊他,用激烈的性愛滿足他。

這天,結束小隊任務,在長廊上相遇時收到乙的指示。

推說還要和火影報告,硬是將見面的時間拖延了些。

他命令木分身去跟蹤乙,一邊把工作的事務完成。

結束和第五代的報告,木分身仍沒有回來彙報,他只有到指定的旅館,滿面不悅地和乙碰頭。

關上房門,乙便將他壓在牆面,拉下衣服,在頸上留下齒印。

鼻息撲打,他皺起眉頭,覺得站立得難受。

「天造,再忍耐幾天,我就能帶你回來了,不用擔心……」

他不解,但本能的警戒卻越發強烈。

「什麼意思?」

「當然是要把卡卡西殺掉啊,經過不少準備,終於要實現了。」

乙愉悅的語尾如蛇般鑽進他的耳穴,堵塞聽覺,他只覺得血液流動的嘈雜。

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乙連撲帶抱壓上床,也沒有記憶。

男人的重量壓迫得他想吐,焦慮扭攪著他的胃,呼吸開始困難,乙移動身軀時遮掩的光線閃爍不定,視線模糊失焦。

直到衣服被撥去,暗潮房間的清冷空氣讓他打顫,才逐漸感覺身下被褥的光滑。

「天造、天造喔、你是獨一無二的……」

乙抱著他,用隔著長褲的勃發性器磨蹭他的股間,耳邊的細語嘆息成了詛咒。

「我啊,好想你,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啊,天造,那粗野的笨狗再也不會染指你的高尚……」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活。

雙手十指交扣,完全是本能反應,結印,由他自身冒出的木樁,尖銳的頂端刺穿了乙,流出的血緩慢浸溼枝幹。

乙的身體倒在他身上,血同時沾染,還有些溫熱。

他沒有移動,腦裡的想法打轉,卻沒有實質的解決之道。

他知道他做錯了,還沒問清乙的計畫,這樣難以阻止卡卡西遭受的威脅。

同時,不堪其擾的麻煩消失瞬間,壓在他心上的重量減輕許多。

房門被敲了幾下,然後是鎖被打開的響聲。

是他的木分身。

木分身靠近,看清後搖頭苦笑,幫他將乙抬下身,任由被褥染紅。

接著拉他進浴室,用浸溼的毛巾為他擦拭血跡。

手觸在木分身的肩膀,他讀取訊息,發現已經掌握了乙大部分的計畫,想當然爾,盡是前根的成員。

「準備好了嗎?」

木分身問他。

他點頭,知道自己要做的事。

利用木遁,要暗殺是輕而易舉。

鋒利的木刺插入要害,不需要額外工具,也能輕易殺人。

由距離最近的位置開始,他在對方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個一個殺害。

幾個人察覺到了他的殺氣,仍比不上他的速度。

確認對方失去氣息,便前往下一名目標。

乙指示的人,大都已經離開暗部,是普通人的身分。

應該是被威脅吧,很像乙的作風。

但他沒有同情的餘地。

一個萬一,卡卡西會如乙所願被除掉,他則會痛不欲生。

下一個,在小酒館後的巷子,他被發現了。

「你來了。」

是那名店員,上回和卡卡西一起吃飯時,悄聲提醒他乙的計畫的男人。

對方正在處理垃圾,忙著分類丟棄。

「要殺了我嗎?」

「……沒錯。」

「是為了那個人嗎?上次和你一起來的,寫輪眼的卡卡西。」

「那又怎麼樣。」

雖然意志仍驅使他,逐漸感到疲憊也是無可厚非。

而且越是拖延,被發現的時候越早。

「沒什麼,有點羨慕而已。」

完成工作,男人轉身。

「離開了根,還是要被監視,我以為可以成為一個平凡的人,結果沒有實現。」

他沒有回話,在根的經歷將他們的人生緊緊纏繞深埋地底,永不見天日。

他不過是運氣好了點,和卡卡西相遇,才能有不同的體會。

「是嘛。」

他淡淡地回說。

時間不多了,他將木樁刺入對方的心臟。

沒有反抗,只是發出一陣呻吟,帶著如釋重負的微笑,緩緩倒地。

沒有闔上的渙散雙眼,向著他的方向。

伸手,讓眼皮覆蓋,至少可以給上這點尊嚴。

他,又離開了。

謹慎是他的行事。

即使目標已經完成大半,他還是喚出了一名木分身,要分身隱藏待命,應付突發狀況。

來到最後一名,過去的丁,現在是身在普通的家庭。

一切應當簡單。

殺人,離去。

但兩個人的出現攪亂了他。

一個是男人,現在倒在地上,雖然身形結實,不過是比一般人強些,仍舊無法和忍者相比。

一個是嬰兒,在女人的懷抱裡,正發出哭聲,本能地感到恐懼。

「拜託別殺他們,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眼前的女人已經沒有忍者的犀利,不過是想保護家人的,最普通,也最勇敢的母親。

讓他不禁想,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和乙有什麼差異。

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使他人痛苦。

尤其看著嬌小身軀的嬰兒。

這孩子要是沒有了母親,會不會像他一樣成為充滿憎恨的存在,為了殺他。

這短暫的猶豫,足以讓循線追查的暗部發現,並將他制服在地上,逮捕。

訊問房間裡,桌上的檯燈亮得刺眼。

他卻沒看對方的臉,只是失焦地望著那團亮光,無力卻有致地回答問題。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追查的人也會發現的情報。

只有動機,他遲遲不答。

最後只剩沉默。

已經幾天了,就是這個要點沒有結論。

今天同樣沒有進展,他想這些人應該是沒輒了。

畢竟不能對他嚴刑拷打,一來暗部的艱苦鍛鍊讓他能夠承受,加上身體的自癒能力,還有身為僅存的木遁繼承者的珍稀的特權。

隨便把他關進牢裡度過餘生或是命令他自盡也好。

目的已經達到,只要卡卡西平安無事就好。

一陣叩門後,房間的門被打開。

是第五代。

身後跟著靜音。

訊問人員恭謹地對火影報告,綱手指示他也留下參與訊問。

「大和。」

綱手坐在他對面,冷靜地,問。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沒燥沒怒,只是單純想要了解。

他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比起訊問,或許更像是母親的教訓。

羞恥、卑怯、自責。

這樣的情感全混在一起,讓他更難以開口。

靜音很快便沒了耐性,抓緊他的衣領,狠瞪著他。

「你這傢伙,知道這樣只是在傷害卡卡西嗎?」

不,他不知道。

「他也是忍者,你不信任他的實力,現在還為了他殺人,你知道……」

「你又知道什麼!」

他吼了。

她不知道。

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的遭遇,還有心情。

「乙啊,說了要殺卡卡西,就是會做到……」

靜音鬆手,他跌坐回椅子裡。

「他不懂這些,他不知道根的殘忍,他不會察覺暗處的殺意……」

其他人不吭一聲,綱手歎了口氣。

「我不要他死……」

「你這白癡……」

靜音在他背後碎念。

他無動於衷,專注將住處裡所有的東西收拾起來。

他的判決下來了。

要被逐出村子,做為大蛇丸的護衛,在國內遊走,躲避外敵追蹤。

「那傢伙知道了會有多傷心,你想過嘛。」

沒有,他沒有。

只有卡卡西的存在是重要的。

為此,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他都要確保卡卡西的安全。

幾名暗部也在監視並幫手,將這狹小的房間清空。

「這個呢?」

靜音手指著她靠著的廚房流理台上,清理開始時被移到那放置的花瓶。

或許是因為缺乏光線,乾燥花的顏色看來越加黯淡。

「隨你處理吧。」

隨著他的離開,這種東西也無關緊要了。

暗部領他出門去做最後的準備。

換上暗部的裝束,帶好裝備刀具。

他會在暗部監視下,去和大蛇丸會合。

「第五代交代,你可以去道別。」

戴著面具的女性暗部,壓抑著語氣說。

他認得,這是他的隊上的成員。

「那等我一下。」

他喚來命令待機的木分身,悄悄交給他一樣東西後,就此別過。

「這樣真的就夠了嗎?隊長。」

「我已經不是隊長了。」

他知道,小隊的成員,會比他更為優秀地完成任務。

和他這種因為感情用事的人不同。

「走了,你們還有工作要做。」

用鑰匙開門的瞬間,從室內傳來誘人的香氣。

卡卡西正在做晚餐。

「啊,你來啦,大和。」

即使戴著面罩,彎起眼角的每一寸都透露著笑意。

「你坐吧,就可以開飯了。」

小鍋裡煮著的水逐漸冒泡,他想是為了味噌湯準備的。

「我有任務。」

這完全轉移了卡卡西的注意力。

他看卡卡西愣了下,然後擦乾手後,走向他。

「這樣,謝謝你來對我說。」

「嗯。」

「這次的任務,會很久嗎?」

「……我不會回來了。」

「啊?」

「這次的任務,我不會回來了。」

「大和,這什麼意思?」

卡卡西的手搭住他的上臂,全神貫注盯著他。

「大和,告訴我!」

爐火上的水沸騰,不斷冒泡,甚至噴濺。

或許卡卡西現在的心境也是如此吧。

「……你先關火吧。」

卡卡西知道這是他的藉口,但開水鼓動的響聲同樣讓人煩擾。

最後,卡卡西終於轉身。

一陣消逝的空氣飄散。

和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響。

他只能看到這邊。

他知道,落在地上的是卡卡西家的鑰匙。

是他交給木分身要送還的。

但他不知道,卡卡西立刻奪門而出。

跑到他原來的住處強硬闖入。

望著已經空蕩,什麼都沒有了的房間。

失落地,靠向牆。

一點一點滑落至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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