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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出卖的埃米娜】作者:克塞诺普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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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出卖的埃米娜(加黄)】

           

 作者:克塞诺普洛斯

 2020/02/26发表于:SexInSex.net

 字数:9,005

  以前我说过,看到别人写出好的作文而自己写不出时,很为自己惭愧,同时也很庆幸,为他人能「先获我心」而快乐。

  每次看到别人写出优秀的现实题材时,我心里会忍不住冲动收藏起来。

  这次加料(用括号表示),为的是搬上来给大家欣赏。分享也是一种快乐。

  有些实体书网上电子版没有,即便有多数是 Pdf,再不济也是要钱下载的,譬如我手头上这篇大作,被收录在1996年中国和平出版社出版的世界著名短篇小说分类的世态小说里的其中一篇。他们一共出了十个系列。现我手里头上有四本,还差六本。

  被出卖的埃米娜(希腊〕克塞诺普洛斯

  叶文译

  「埃米娜……埃米娜!」

  「我就来!」

  她拎起放在井边早已装满水的铅桶,径直赶回家去。她把水倒在一口大缸里,然后又回到井边,再次往铅桶里装水。

  「别耽搁得那么久,埃米娜!」

  「我没有耽搁,我很快的!」

  然而埃米娜每回打水总是磨磨蹭蹭,有时因为井边人多,她得等待一会儿,有时她忘了一切,跟人在井边聊起天来,也有时候她在这儿或那儿看热闹,迟迟不愿走开。常常在听见从巷子那边传来了姑妈的叫声时,她才往铅桶里装水,她姑妈嘶哑着噪喊:「埃米娜!……」

  当埃米娜右手提着满满的一铅桶水,为了使身体取得平衡左手像翅膀那样撑开沿着大街匆匆走去时,她整个身子充满蓬勃的朝气和青春的活力。但是,她每次来到巷子里,总是把轻飘飘的铅桶摇晃得像个玩具似的,那个时候她的模样儿更惹人喜爱,要是她的脸蛋由于干活吃力因而显得严肃甚而十分庄重时,她的内心可和平时一样兴高采烈。

  邻居和每一个跟她相遇的路人,都觉得这个姑娘好生奇怪,她像鸟儿那样叽叽喳喳,赤着一双脚,穿着一身湿透的肮脏的衣服,露着胳膊和肩膀,蓬着散发,脸上堆着稚气的笑容。尽管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没有人看了她就会居心不良。因为她的一切,无论是笑容、谈吐、目光、粗壮的身材,甚至她那赤露的胳膊和肩膀,都显得天真无邪,这使那些好色之徒见了心寒。

  她既像一个天使,又像一只小鸟,虽然她已有16岁了,长得又那么早熟、丰满,然而埃米娜完全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换了别人在她的年纪,早已婚嫁。就是年纪比她小、身体远没有她丰满的姑娘,也都成了妇人。这些女孩往往小巧,温柔,目光诡谲,胆大妄为。但是在埃米娜身上,找不到这一切。虽然她有时也看到一些,听到一些,但是她讲起话来还像个小孩,许多事情她还不懂,也不理解。

  邻居们时而问她:「埃米娜,你真的没有人吗?」

  她们嘴里的「人」当然指的是朋友或对象。可她回答说:「除了我的姑妈,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

  这话不假:埃米娜是个孤儿,老家没有人了。就是她姑妈也没有丈夫和孩子。埃米娜的母亲去世以后,姑妈就把她收留在身边,那个时候她还不满 10岁。

  姑妈和她俩人住在一间小茅屋里,靠近有一口井的那个小广场。

  姑妈是个穷织工,生活极为困难。

  只要她需要,埃米娜处处给她出力,既是侄女,又当养女和丫头。

  有时埃米娜也在织机上学着干活,以便日后能自力更生度日。

  暂时她帮姑妈张罗家务绕菜、煎小鱼、买东西、提井水,样样都干。

  使她最为高兴的是,每天她在这个小广场上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她喜欢跟人在井边聊天,喜欢用天真的笑容回答过路熟人亲切的招呼,喜欢在街上围观热闹。

  有时广场上有狗熊或猴子跳舞;有时一只癞皮狗吃了毒药倒毙在广场一角;有时疯子约尼斯像亚当那样一丝不挂在大街上来来往往,再不然就是那个黑胡子莫雷阿人,在井边摆个西洋镜箱子,大声吆喝,敲打小铃,招徕观众。

  「喂,诸位诸位,要看世界奇迹,请过来一看!」

  只要埃米娜积攒了一点小钱,她就把眼睛往镜子里张望,这里面什么都有,叫她看了发呆:五光十色的大都会,有喷泉和塑像的大广场,有两边栽着树木矗立着神话般宫殿的大街,有高架着大桥的河流和泊着大船的港口。

  那个莫雷阿人解释道:「这里,诸位女士先生,你们可以看到伦敦和泰晤士河上的大桥……你们可以看到彼得堡大广场上彼得大帝的纪念像……你们还可以看到巴黎的卢浮宫……这里……

  「蓦地,他把埃米娜从镜子前面推开。」

  够了,下面的你不许看!「说着,他强行把埃米娜一把拖开,不让她再看,接下去他高声叫道:「最后,诸位,你们看跳蚤、蚂蚁、狐狸、刺猥、牡蛎、河蚌和蜗牛!」

  围观的大多是些老婆子,她们知道这个莫雷阿人说的那些动物究竟是什么名堂,她们都哄然大笑起来,这使埃米娜心里痒痒的,很想过去张望张望。

  「让我瞧瞧!我也要瞧瞧!」

  「不行,这个不行……你是个姑娘!」

  「到底为什么?」

  「走吧,走吧,你姑妈叫你啦!」

  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她过去一看,不管是开西洋镜的莫雷阿人还是别的观众。

  忽然她趁他们不备,一下子把眼睛压到一块不许她张望的镜子上去。

  「什么啊,」她惊叫起来,「原来是这一些吗?一个只穿件内衣的姑娘!哪儿有跳蚤、狐狸、刺猬?你这个骗子!」

  (她不明白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别的观众都哄然大笑了。一个多么天真的丫头呀!自从这一天以后,那个开西洋镜的黑胡子在放猥亵的图片时,不再把埃米娜推到一边去了。

  对埃米娜来说,还有一件使她更加愉快的事情──虽然这样的事不常出现──,那就是到了傍晚穿上象样的衣服、袜子、漂亮的鞋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不戴帽子,陪着包了黑头巾的姑妈上大街。

  这时铺子里灯火辉煌。

  她们在街道两边的柱廊中间,在望不到头的人行道上,碰到许多打量她们的青年、老年织工和商人。

  她们走进雇主的商店,办了事情,在回家的途中,背了一大包织机上用的新材料。

  每次傍晚出门,总是一种有益的惬意的散步,特别是在无雨无风的傍晚。

  这样一步一步,埃米娜看到了不少稀奇的事物!有些是从那个开西洋镜的莫雷阿人那儿看到的;斋戒节的夜晚举行面具游行,煞是好看,有焰火、歌唱和各类活动。跳蚤、狐狸和刺猬跟这个节日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节日值得一看,非看不可!这样的节期大约持续半个月,家家铺子开到半夜,舞场里的人还闹通宵。住在邻近的一个年轻女织工皮皮娜有一天对埃米娜说:「今晚上我去跳舞。

  你一起去吗?」

  「我没有面具。」

  「我给你一个。我甚至可以给(帮)你化妆。」

  「那好,要是姑妈让我去(的话),……」

  (「别什么事都问你姑妈,你自己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做主。」

  )(「可是姑妈不是外人……」

  )(皮皮娜不说话了。)(当埃米娜回家后跟姑妈说起这事时)可是姑妈不同意她去。「你留在家里,」她嘱咐道。「舞场里不会有好事情,(一些)丑事……

  「姑妈欲言又止道,」总之)这你不懂。」

  「可是……那儿不是跳跳舞吗?」

  (埃米娜眨着大眼睛向姑妈问道。)「正因为跳舞……

  「(姑妈说到这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她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这个你不懂。」

  「可是别人家的姑娘都去呀。」

  (她仍不死心道。)「她们明后天就要成家。而你呢,你假使有福气,将来可以结婚。穷人家的姑娘要想日后结婚,就不能在跳舞场里瞎混。在那儿可能会丢失一笔妆奁。」

  「什么妆奁?」

  「没有什么,这个你压根儿就不懂!」

  埃米娜的姑妈也和所有的人──广场上的,井边的,邻近的,大街上商店里的以及所有的—一样想:真是个心地纯洁的丫头!因为埃米娜的纯洁无瑕,姑妈和所有的人一样赞赏她,喜欢她,羡慕她。既是一位天使,又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小鸟!如果把她推上邪路或者只是让她走上邪路,这在上帝面前都是一种罪孽,因为她走这样的邪路全然出于无知呀。

  「你不能去!至于什么原因,你不明白的!」

  (最后,姑妈斩钉截铁下了命令不准去。)事实也的确如此:埃米娜真的什么都还不懂!

  然而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来到了,在这个时代里连那位诚实的姑妈也改变了心肠。

  一种巨大的贫穷和匮乏临到这个伯罗奔尼撒岛上,岛上的铁路线要延长到皮尔戈斯和卡塔科洛,整个商业和贸易全都停顿下来。

  邻近的莫雷阿居民现在上帕特雷和雅典去购买物品了。

  给姑妈活干的老板歇了业,她从此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为之织布的新雇主。

  这样,这个穷苦的老妇不得不花掉她从前积蓄下来的一点钱,从前日夜响着的织机声,现在全都静寂下来,埃米娜现在常常去井边,而很少去杂货铺子了。

  住在茅屋里的人在挨饿。

  唯一不为埃米娜的天真无邪所吓退的一个人,便是那个奠雷阿人,他爱跟她做媚眼,也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即使在她付不出一个小钱的时候,他也让她看西洋镜。

  「来,没有关系。给你看我全舍得!」

  埃米娜笑起来,她以无邪的方式和他说笑。

  「你这个骗子!哪儿有什么狐狸和刺猬呀,你全胡说八道?我只见穿内衣的姑娘。」

  「别声张,你!要不,给警察听见了!我所以这么说,为的是不让他发觉,不让他威胁我。」

  埃米娜耸耸肩膀。这样的话她也不理解。至于他的目光,他的手势,她更不理解了。在她看来,似乎他有时生气地望着她,有时笑她,接着她又觉得他完全出于忿怒眯起眼睛瞅她,要给她苦头吃。

  「别这个样子了,你这坏蛋!我哪亏待你啦?」

  一天她向他叫起来。

  周围的人听了便知道他在干什么,大家都忿怒了。

  「别胡缠这姑娘了!」

  一个年轻的屠夫出于义愤向他吆喝。莫雷阿人吓了一跳,他不敢放肆了。

  一天,这个莫雷阿人几乎还没有在广场上把镜箱架起来,从大街的另一头走来一个陌生人。这个人也是从莫雷阿来的,但是比那个开西洋镜的人衣着讲究,这人踱到他那儿,在他背后站定了。

  「她在哪儿?」

  他轻声地问。

  「在井边,过一会就要来。」

  这时埃米娜也已经在广场上出现了,她把铅桶往角落里放,径直向西洋镜箱子奔来。

  「你有好几天不露面了,」她对那个黑胡子说。

  「有什么新的图片好看?今天我有一点小钱……可别䀹眼睛!」

  「来吧,别害怕!这样的日子不是天天都有的!」

  她贪婪地往镜子里望去,这时那个陌生人的目光就停在她的身上,他那淫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打量她,(她穿着一身湿透的肮脏的衣服,袖子的宽大的蓝罩衫赤着一双脚露着胳膊和肩膀,蓬着散发,脸上堆着稚气的笑容,陌生人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女孩,并且他还从她破旧的袖口里目睹了她丰满的胸脯,它是那样的挺拔,那样的白净,)简直无法从她身上挪开,这个人生着一张阔嘴巴,厚厚的黑嘴唇差不多泛着紫色,几结稀疏的黑胡须长在嘴唇上,他俯身在开西洋镜人的耳边,低声说道:「不错,这丫头值钱,你要多少?」

  「我要的不多,」另一个人回答。「告诉你,她这样穷,还蛮高兴呢!」

  陌生人没有和埃米娜讲一句话,他装作一点也没注意她,他又偷偷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到了她胸前的两个凸点,她的领子口开得也大,白花花的乳肉若隐若现,甚至胸前一道不小的乳沟也能看到,在她那样花季的年纪里充满了蓬勃的朝气与青春的活力。)一面看一面(依依不舍)慢慢地离开,拐个弯进入大街。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人们都以为这个陌生人是偶尔路过这儿,只是向他的同乡打个招呼罢了。

  就在当天晚上,这位穷女工在茅屋里接待了开西洋镜人的来访。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可我来是帮你忙,亲爱的太太。我那加斯图尼的熟人,一个有钱的葡萄干商人,想要你的侄女。

  「当老婆?」

  「嗯,是的,我们就说当老婆吧。这反正都一样!」

  「你说什么,朋友?做新娘岂有不戴花冠(意谓不体面的婚嫁)?」

  「花冠嘛,亲爱的太太,上面还有刺呢。再说,这个人不能这样做,他已经结过婚了。」

  「那么他应该去找他自己的老婆。」

  「可是他爱上了你的侄女,你别这样。每个人都得作出牺性!」

  「不,我不要听这样的话!」

  「别耽误了你侄女的终身幸福!他是个好人,再说,他很有钱。」

  经过再三劝说,那个人说服了那位织工。不过认真说来,要不是她眼下生活这么困难,她也决不会让他得手的。最后他们取得了协议。

  就在下一天,老人要埃米娜穿上好看的衣服,打扮打扮,好像要出外作傍晚的散步似的,因为求婚的人快来了。

  「什么求婚的人?」

  「一个陌生人,他在井边看到过你,把你爱上了。他会给你买一口衣柜,送你漂亮的衣服、大衣、戒指和 20泰勒现金。」

  「把我带到外地去?」

  「不,他留在这儿。他说大约住一个月。然后他一个人出外以后再回来跟你结婚!」

  「他要跟我结婚……以后?」

  「是的,以后。」

  傍晚,那个求婚的人来了。埃米娜记不得她曾看见过这个皮肤黝黑、中等年纪、长几根稀疏的黑上须的人,她是第一次在这儿看到他。她压根儿不喜欢他,可是她姑妈说他是个好人,因而她让这个人吻自己。(她当然不愿意,可是这个黑个子的陌生人却主动跟她打起来招呼,「嘿,你还好么?昨天我们还见过面」

  ,说时他站起身来向埃米娜握手,眼睛缺瞟向她高耸伟岸的胸脯,不禁咋舌。)「是真的吗,」她问,「(可是我已经真的没印象,不过)你送我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我要套衣服来干什么呢?我情愿要个漂亮的箱子,还好让我放放东西。」

  那个陌生人(听从了埃米娜的要求)果真说到做到,一个崭新发亮的衣柜送到茅屋里来了,此外还有一口「漂亮的」箱子,甚至一只铁床,求婚的人给这位「新娘」戴上一个镶有一块小红宝石的金戒指,而在姑妈的口袋里塞进20张笔挺的 5个德拉克马票面的钞票。每个人都得作出牺牲!

  埃米娜干了她姑妈希望她干的事。

  (在送礼来当天的晚上,姑妈特意布置了一间房间当做埃米娜的新房,尽管是那样的破旧,可是对求婚者来说,这并不重要,他喜欢听埃米娜轻微压抑的抽泣声,那种奸淫的乐趣,远非金钱可以取代的。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不如先来说下埃米娜被破处的那一秒钟吧。

  )(一秒钟的时间有多长?一秒钟能够想到多少事?埃米娜依旧无法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所知道的只是当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插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剩下的唯有一片空白。

  还有就是下体火辣辣的痛。

  )(陌生人兴奋地双手脱光埃米娜身上的衣服,他两眼冒光,一对色眼紧紧地盯着埃米娜裸露的美丽乳房,连胯下什麽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硬物凸起,他完全不知情。

  )(埃米娜被他抱着躺在床上,一边被他抚摸,一边亲吻自己的嘴唇,埃米娜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双手抱住胸口,企图遮住这春光外泄,眼睛紧闭,以为这样,把自己变成那只被猎人追赶的鸵鸟,把头插进泥堆里就会没事。

  )(埃米娜实在是过于天真了,她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陌生人鱼肉。

  由于裸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她扭扭捏捏的娇羞样更加激发出陌生人内心淫邪的罪恶。

  )(陌生人承认,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比埃米娜更完美的尤物,她的乳房是那样的挺拔,又大又白,像碗倒扣在胸前,看上去沈甸甸的饱满鼓胀着,但又不显得过于肥硕臃肿。

  胡思乱想着,眼珠盯着埃米娜那白生生,颤巍巍的乳房打转着,他恨不能立马趴在上面叼着乳头吮吸。

  他的胯下完全不听大脑指挥,突然有了某种意识,阴茎开始膨胀,巨大的龟头暴突出来,泛出暗紫的红光,在埃米娜的角度看甚是吓人。

  )(埃米娜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平时看小男孩撒尿的那根小东西居然会变像魔术般越变越粗,越变越长。

  陌生人屏住了呼吸,注视着自己的生殖器愈来愈凑近埃米娜的阴户,埃米娜更是紧张得红唇咬紧,一声不吭,双手无助地抓着被单,眼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那一瞬间,极度的快乐冲击差点让陌生人昏厥过去。

  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非笔墨难以形容。

  )(在以后每天每夜的淫乐中,埃米娜丝毫体会不到性爱的美妙与快乐,她一直都在承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

  与其说是陌生人在操她,还不如说埃米娜在用自己的阴道夹紧他的肉棒,防止它进入得更深。

  )使埃米娜感到惊异的是她姑妈坚持不让邻居知道这次「结婚」,这不是很奇怪吗?以后,在他们同居以后,如果邻居全知道了,那可怎么办?不过她还是不同意整天耽在家里不外出,连窗边也不走过去,免得让外人看见。

  现在提水的事全由姑妈一人承担了;上商店买东西由埃米娜的「丈夫」去办。他们住在一起,吃吃喝喝,晚上睡在一只铁床上,当然只有两个入;至于那个老织工,在厨房里临时搭张床铺睡。

  屋里是静悄悄的,黑沉沉的,阴森森的。就是在白天,埃米娜也觉得自己仿佛睡在墓穴里。织机岑寂无声,她情不自禁地唱起一首从前纺纱时唱的歌曲,姑妈听见了便把她打断:「别唱了,安德雷阿斯先生……」

  渐渐地,埃米娜失去了唱歌和欢笑的乐趣,虽然她现在穿得很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然她手上戴着漂亮的红宝石戒指,虽然房间里默默无声的织机旁摆着崭新发亮的衣柜,虽然她有一口「漂亮的」箱子可以安放新衣,虽然安德雷阿斯先生把最美味可口的小菜带回家来,可她就是失去了以往的乐趣。

  她感谢上帝,一个月总算握过了,他们约定的日期终于来到了,到了这一天安德雷阿斯先生向姑妈和埃米娜告别回家去了。「别哭呀,」姑妈说,「他不久就会回来跟你结婚的。」

  「谁告诉你我会哭?」

  埃米娜顶回一句,「最好他永远不回来。」

  「为什么?」

  「就是这样!」

  她没有跟姑妈说,她被关在屋里和安德雷阿斯厮混的日子她压根儿就不喜欢。她现在倒是高兴起来了,因为她相信,她可以重新得到自由了。

  「姑妈,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

  「你再等一阵,……等我告诉你再出去。」

  因为她一心等着姑妈的诺言兑现,她现在也有耐心等待下去。她现在不再需要和安德雷阿斯先生周旋,她可以在屋子的园子之间自由活动,她就已经感到满足了。她赤着脚,头不梳,像习以为常那样,她又有兴趣唱歌和欢笑了,她又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成了一个孩子。

  一天,姑妈沉思着对她说:「去吧,你去提水吧!」

  她听了有多快活哪!

  她像从前那样,提起铅桶,像一只给人终于从笼中放出来的小鸟一样飞到街上,赤裸着两条腿,穿一件没有袖子的宽大的蓝罩衫,这件衣服比从前那件旧的稍微干净点,也没有像从前那件这么破烂。如今她看来好像更加成熟一些了,比从前更美了;然而她的那张脸还是像一个天使,目光还是那样天真无邪,还是那样稚气十足。这目光显示了她的整个本性。

  现在她什么都听人说了,可就是什么也不懂!

  当她从通向广场去的狭窄的巷子走过去的时候,她看见年轻的邻居从窗子里伸出头来看她。

  「你好,皮皮娜!你近来怎样?」

  「别缠了,」对方咕噜一句,脸色忽然一变,摇摇头,充满轻蔑的嘲弄神情,吞吞吐吐地回答:「你好!」

  埃米娜惊异地站住了。她想,这位邻居一向对我总是笑鸣嘻地打招呼,这回我冲撞她什么啦?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她问。

  「不,我的朋友,」皮皮娜用更加冷嘲热讽的口气回答。「我对你有什么意见呢?我也不是不要听你那个」你好「!为什么斋戒节你姑妈不让你跟我去跳舞?请你告诉她,假如跟我去了,事情会好一些,你也不会干出你已经干出的那种事来了。」

  皮皮娜转身进内,砰地一声把窗子猛烈地关上了。

  埃米娜耸耸肩膀。她想,我干了姑妈希望我干的事。这难道是坏事不成?

  她情绪仍然很好—一个人不能为这样的小事生气哪继续往前奔进广场。她到了这儿,更加感到出乎意外: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用皮皮娜一样的目光打量她。

  「你好!」

  「你好!」

  斯塔蒂斯的老婆在井边招呼她:「你可以为你的结婚戒指感到骄傲!」

  「可这不是结婚戒指呵,」埃米娜表示异议,并把她的红宝石戒指给对方看。

  「我就是指这个!」

  斯塔蒂斯的老婆急忙转过身,用背朝着她。

  「你男人抛弃你了吗?」

  玛里古拉立刻接嘴问她,玛里古拉也是在养父母那儿长大的。

  「他没有抛弃我,」埃米娜回答说。「他出门去了。但他是要回来跟我结婚的。」

  「你还相信啊!」玛里古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井边所有的水龙头都给人占住了。埃米娜把铅桶放在地上等待,直到轮着她,再把铅桶灌满。她接着像从前那样朝四周一看,可今天的情景完全和往日不同呀!没有人再像从前那样向她亲切地微笑,没有人跟她和颜悦色地交谈,大家都带着轻蔑的神情瞅着她,用手指点着她,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在议论,半是恶意,半是同情,还有人竟然怒气冲冲地威吓她。

  在开西洋镜的人欺负她时曾经帮助过她的那个年轻屠夫。现在也在人群当中,他站在广场中央,好像在等待她似的。当埃米部终于右手提着满满一铅桶水,左手撑开打他身边走过向他招呼一声时,他向埃米娜险上猛击一拳:「滚开,你这个臭婊子!」

  这时埃米娜方始恍然大悟,从前邻居们跟她来往时的那种爱,现在全变成了恨,现在大家都看不起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当她从小杂货铺跟前走过去的时候,她听见售货员在说:「这是她的罪过吗?她的姑妈,那个妖精,应该把她吊死!」

  在广场的尽头也站着那个黑胡子莫雷阿人。他正在架起西群镜箱,当他发现埃米娜时,便用手指讥嘲地指着她,嘴里开始用一种更加动听,更加响亮,更加令人满意的调子赞美他的图片:「最后,我的女士先生们,你们看跳蚤、蚂蚁、狐狸、刺谓吧……」

  「还有壮蛎、河蚌、蜗牛,」围在四周的人补充,并且朗声大笑起来,用手指指着提了一铅桶水打他们面前匆忙走过去的埃米娜。

  她好像一个被人追逐的罪犯,赶紧拐进狭窄的小巷。但是这儿迎接她的也是嘲笑、讽刺和敌意。

  她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把铅桶里的水倒进大缸。然后走进房阿,脆在铁床前,把脸理在枕头里,哭个不停。

  曾经返回到她身上的一刹那的欢笑、唱歌的兴趣,如今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她走在街上,不管买东西也好,提水也好,她的面色总是那么阴沉,情绪总是那么激怒。她避开大家绕道走,要是有谁跟她搭腔──现在总是用不堪入耳的话──她就向那人伸出手,翘起手指,放肆地唾骂。

  「哼,你这个下流坯!」

  现在假如有人接受她跟她调笑,那个年轻屠夫即使看在眼里,也不帮她忙了。只有她一个人破口大骂那个不要脸的无赖。一天,有个人找她麻烦,她就顶撞对方:「小鬼,你的教养够好了!」

  然后她高声斥责对方:「你想在一个婊子身上捞到什么?」

  好让屠夫也听到。

  整个住区的骄傲深埋了。再也没有天使,再也没有小鸟,再也没有天真无邪的孩子,而只有一个婊子了!

  现在埃米娜心里也清楚,她姑妈把她出卖了。她不再期待安德雷阿斯先生回来和她结婚。不,她不再相信这一点。那只衣柜,那口箱子,那少数几件衣服,她知道,这就是她的身价。

  姑妈把20泰勒全花到日常开销上面,因为织机一直还停着,这笔钱迟早也会花光的。到那个时候怎么办?那一定又会遇到贫穷、饥饿!埃米娜一想到这点便会感到不寒而栗。要是一个泰勒也没有了,她心里想,那姑妈又要出卖我了。

  不,这次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再听从姑妈了。我情愿死也不会听她的话了!她提心吊胆地日夜祈祷:「亲爱的上帝啊,你息怒吧!你让我们的织机重新工作吧,免得我们穷人挨饿!」

  上帝听了她的祈祷。

  一天,泰勒快要用完时,姑妈又坐到织机上干活了。埃米娜坐在她旁边纺纱。「哒克—托克—哒克!……站克—托克—哒克!」

  织机不停地响着,「咝磁!

  「纺车在鸣唱,这些声音简直使这个姑娘耳聋,使这个姑娘陶醉,她那诫实的心里充满喜乐,就像安德雷阿斯先生离开的那一天一样,她禁不住和着纺车的声音,轻轻地哼起歌来。

  她幸福了!她似乎觉得自己现在真的获得了拯救,得到了解放。她不再害怕姑妈再次把她出卖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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