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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戀 (Keith x Ein),1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1410 ℃

依戀 (Keith x Ein)

*注意:+核心締約後期捏造有 +前段艾因KIA判定 +傷疤注意 +18禁注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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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這樣消矢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不曾出現過…

不曾出現在克里桑什馬姆、不曾來過擁擠的神機整備實驗室,不曾…出現在HOUND面前。

* * * * * * 

那天收到了加密的匿名信件,不是來自馬蘭、葛萊普尼爾或潘尼沃特,也不是來自達斯提米勒。

原本以為只是哪來的惡作劇信件,但打開之後的內容卻超出了原本的猜測。

「這件事先別讓其他人知道,畢竟不能確定這消息的真實性,之後要是有什麼可靠消息再做確認。」

路卡身旁的勇吾謹慎地思考著寄來這封匿名信件的人到底有什麼企圖,若只是想分裂克里桑什馬姆和達斯提米勒之間的關係,這手法也太過粗糙,達斯提米勒是艾因一手建立起來的港灣,不可能光靠一封連小孩子看都覺得跟抹黑沒兩樣的信件就足以打破他們對自家港主的信任,更別說是對那人還欠了一份恩情的克里桑什馬姆和HOUND。

確實,雖然調閱過那人以往的資料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完整齊全到太過乾淨,乾淨到讓人產生疑慮。但這段時間和那人相處下來並不會覺得他會是那種被人稱之為“惡”的人…雖然長相是兇了點,也帶著生人勿近的魄力,但和他相處下來都會發現其實艾因非常溫柔,至少克里桑什馬姆的人都這麼認為。

* * * * * *

也許我們都太天真了…

天真到只看了眼檯面上發生的事就覺得那就是一切,在檯面下的事情只當作眼不見為淨,用著不知者無罪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躲避一切混亂的根源,在理當出手幫忙時卻佇足不前、眼睜睜看著那人沒入無盡黑暗中,直到回過神才發現原有的一切早已無法挽回。

* * * * * *

「啊!前輩!有看到艾因先生嗎?最近好像都沒看到他…他還沒回來嗎?」

其實在收到那封匿名信件前艾因就說過要回達斯提米勒一趟,過沒多久,在艾因回去之後HOUND就收到了那封信件。

「應該只是回去處理事情吧?畢竟他也是港主,而且在克里桑什馬姆也待了好一陣子了,該處理的文件可能也堆了不少。」

「是嗎…?那只好再等看看了,還有很多研究的東西想問他呢…」

路卡看著眼前的齊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看到了被丟棄的小狗一般,只差那垂下的狗耳朵跟尾巴了吧。看著眼前這景象路卡不免失笑地盯著齊斯,玩心一起隨口問了句眼前的家人對艾因到底是抱著什麼感情?人只是離開一下就失落成這樣活像是剛被帶回家隔天就被裝箱打包丟到路邊的幼犬一樣。

「嗯…不知道耶…說像前輩你們一樣當家人好像也不太一樣,但要說是師傅也不對…」

隨口問問的話語沒想到齊斯就這樣認真思考了起來,但最後還沒思考出個結論就被依魯達的召集打斷思緒,港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似乎暗示著這召集非同小可。

兩人到了港主房後就發覺氣氛不太對勁,踏破船上的所有人都被召集過來,等著依魯達的開口。

「剛剛達斯提米勒的人發消息過來,說之後艾因作為技術人員轉調過來的計劃之後會換人協助,具體上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沒有明說,只是在之後發了加密檔案…這是那份檔案的影像。」

依魯達將電腦的資料轉到一旁的大型螢幕上,而裡頭播放的,似乎是艾因跟達斯提米勒的人出任務討伐的影像。

四周深紅的結晶散發著不祥的黑煙,破損的音軌沒辦法傳達當時的亂戰氛圍,四周還能看見不少小型荒神尚未崩解的屍體和倒在地上的噬神者。

影像最後聚焦在那熟悉的背影上,而在銀幕化為雜訊前,那熟悉的身影被一隻深黑的狼型荒神劃破了胸口、鮮血噴濺落在正默默錄下這一幕的鏡頭上,同樣被鮮血染紅的黃色披肩也隨著主人的倒下翻飛而落。

「等…等一下…那是…艾因…先生?」

一旁的齊斯用著不曾出現過的顫抖聲詢問一旁的港主,艾咪看見那一幕驚恐地抽泣、身旁的菲姆緊緊抓著路卡的衣角,眼中有的只剩呼之欲出的淚水。

在場的人沒有人敢接著齊斯繼續追問…懼怕著那不願接受卻無法扭轉答案。

「不可能…他說過他會回來的…他現在人在哪?艾因先生現在在哪?!港主!」

「冷靜點,齊斯,達斯提米勒的人現在對外並沒有進一步消息出來,也許是看在我們和艾因的關係才先把消息給我們。等等設備都整理好好之後我們就出發前往達斯提米勒,要是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們會進行協助。」

「…抱歉…」

發覺自己尚未整理好狀況就表現出過於激烈的反應,齊斯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但在看到艾因倒下的那一幕時,心中湧上的不僅僅是憤恨和哀傷,劃下的那道傷痕彷彿也落在自己身上、狠狠地削在心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就這樣被硬生生奪走…連想去了解的機會也沒有。

當依魯達連洛達斯提米勒港灣詢問是否需要協助時,原本以為需要支援的達斯提米勒卻像沒發生什麼大事一樣平靜,作為現任代理港主的人說著要HOUND們不必擔心的話語,合作關係也會一切按照艾因先前的計劃進行。

表面上看似沒什麼問題,但…為何就這樣將他們拒於門外?

雖然依魯達了解各港灣有他們各自運作的方式,作為港灣的領導者、又是一名會上前線討伐荒神的噬神者,在戰場上會發生什麼意外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個底,留下在自己離開之後由誰代理這職位、還有什麼該繼續協助運作、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檔案大概都會交代下去,這是身為港主的職責,但接下這位子的人該怎麼在短時間內接下這擔子讓港灣能繼續穩定運作下去,就要看新任港主的能耐。

依魯達同樣身為港主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所以她也不再過問,最後詢問艾因的狀況之後就切斷了通訊。

『…搜索隊沒有找到人,他的神機已經確認有破損和部分殘骸遺留,現場留下的血跡雖然有拖動過的跡象,但即使躲過荒神的追擊,那出血量跟傷口來看即使是艾因港主可能也沒辦法撐太久…搜索隊最後只找到那條被荒神扯下的項鍊和破碎的圍巾…很抱歉。』

結束通話後的港主房裡只剩下靜默,雖然依魯達認為該開口說點什麼,但當她看著眼前的HOUND們時卻無法言語…現在能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悲傷以及紛紛落下的眼淚,依魯達無助地靠向一旁的里卡多,但他除了給與依靠安慰外什麼也做不了,就像當時維爾納離開的時候一樣。

其他人眼裡也同樣泛著淚光,不善壓抑情感的菲姆在路卡懷中放聲哭泣,其他女孩們在聽見菲姆的哭聲後也止不住眼淚,一向堅強邁進的HOUND此刻也不得不停下腳步,為曾經幫助過他們的恩人致上沉痛的哀悼,為曾經推著他們向前的那人落下悲傷的眼淚。

似乎無法再忍受哀慟氛圍的齊斯離開了港主間,步伐沉重地走到了熟悉的神機保管室前無力地跌坐在門口,望著這曾經和他談論著研究的理論、該如何將神機的零件整備系統進行更進一步提升的擁擠角落。

以前還曾經發懶向那人撒嬌要他帶吃的東西給他,而那人也不曾拒絕過,只是放柔了眼神、一副拿他沒轍似地輕笑著回應,猶如寵溺。

腦中和艾因曾經相處過的回憶翻騰不息,雖然仍記憶猶新,但齊斯開始害怕這些回憶會隨著時間漸漸被淡忘。 那人曾經待過這理,曾經陪在他身邊帶著他們前進,雖然緩慢,卻很踏實。

不停在心中的堆積的失落和悲傷情緒令齊斯焦躁不已,心中有個地方像是被什麼人給掏空了一般,看著那熟悉的角落奢望著這一切只是一場未醒的惡夢,盼望著隔天醒來艾因就會出現在神機保管室裡,一如往常地喝著咖啡,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直到他出聲和艾因道了聲早安,那人才會從資料上移開肅穆的視線,溫柔地低聲回應。

『艾因…艾…因…』

齊斯有如迷了路的幼獸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奢望著多幾次的呼喊,那人就會發現自己在這裡等他,帶著他回到以往的日常,但無數次、無數次的叫喊換來的只剩沉重吵雜的機房運作聲響。

轉角電梯間的運作聲讓伴著啜泣的聲音、早已沙啞的呼喚有了些許的生氣,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想抓著那一絲絲的希望,期待著等等轉角出現的會是那熟悉的身影。

跌跌撞撞地起身奔向開了門的電梯,出聲想再次呼喊那人的名,但在看見路卡和菲姆的身影時,想脫口而出的呼喚硬生生消逝在空氣中,眼中的失落無法掩飾,怯弱地移開視線迴避路卡帶著關心語氣的詢問。

也許…只是需要有人來打醒他讓他面對艾因已經離開的事實,逼著他繼續走在這條未來不會有他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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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達斯提米勒的人依照先前的契約,協助克里桑什馬姆和HOUND進行對抗適應型裝甲的開發跟量產製作,雖然比預期的晚了許多,但在各港灣和艾因有恩情的人不時給予各種協助,才在他離開的兩年後順利完成這項計劃。

而先前那封莫名其妙的匿名信件,也在達斯提米勒對外宣布艾因的死亡消息之後被徹底忽視,雖然聽聞其他港灣也有收到相同的信件,但那人已經離開了…再怎麼想深入調查都顯得毫無意義且可笑,即使確定艾因就是三賢者之一的“索瑪‧席克札爾”,灰域一樣仍存在著,荒神同樣在各地繼續肆虐,不會因為找到可能觸發這問題的導火線之後就全部消失,外在大環境的一切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去而有所改變…

但那人的離開不可否認確實改變了一些人。

在艾因離開後達斯提米勒的人來接手協助齊斯,其實剛開始並不如預期的順利,齊斯的心不在焉和如無底洞般的失落感讓來協助的研究人員束手無策,吉克和尼爾雖然做了不少事想讓弟弟回到從前那樣的神采,但最後仍無功而返。勇吾和路卡也盡量找了簡單的任務想讓齊斯分心別一直陷在那樣的情緒裡,克里桑什馬姆的女孩們做了平常齊斯在進行研究時能方便入口的點心希望他打起精神,而菲姆也想盡了各種辦法替齊斯加油打氣,但最後換來的只有齊斯牽強擠出的笑容。

路卡曾找過時間和齊斯單獨聊過,也問過齊斯為什麼艾因的離開會讓他如此傷心?其他人也同樣對艾因的離去感到傷痛,但大多數的人都接受了這件事並繼續向前邁進,唯獨齊斯還是遲遲不肯邁出那步伐。

齊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艾因如此執著…若只是像師徒般的研究者關係,在達斯提米勒來幫忙協助研究的時候就該看開了,他們的技術毋庸置疑人也十分親切,在一起合作討論之後足以承接艾因的留下的工作。

父母?兄弟?或是…喜歡?

齊斯自己也無法判斷,剛開始和艾因相處時曾讓他覺得那人的氣場讓人難以接近,那是經歷過無數戰役、體會過人生百態最後存活下來的人才有的威風和滄桑。但在艾因踏進神機保管室開始和他共同進行對抗適應型裝甲的研究後才發覺艾因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難以親近。

起初相遇確實很少搭上話,畢竟直觀年齡上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對在HOUND裡算年紀最小的齊斯來說,和他們口中的“大人”相處的經驗除了比吉克更年長的兩個大哥之外,就只剩潘尼沃特的舊型噬神者了…這讓他對年長的前代噬神者其實沒什麼好感。但那天艾因成了HOUND第一個客戶之後讓他開始有所改觀,畢竟也不是隨處都遇得到一見面就能大方拿出大筆資金投資在才剛起步的HOUND身上。

之後發生的各種事也讓齊斯開始對艾因產生好奇,不論是他一手經營上來、能立於葛萊普尼爾規範外的中立港灣“達斯提米勒”,或是當時為何能二話不說打算收留被徵召卻不願就範的HOUND還毫無顧忌,還有能在各個港灣間周旋合作還能不受牽制的經營手腕。

這人到底經歷過什麼?學過什麼?眼裡看見的世界和他又有什麼不同?

他想知道,他想更瞭解眼前的人。

在結束大灰暴事件後,艾因以研究協助者身份進到克里桑什馬姆時他其實十分開心,而之後的相處下來也讓他漸漸對艾因產生了某種依戀…似乎只要有他在,任何問題都能一起解決,進行研究開發時即使自己累了、遇到瓶頸了,還有那人在身旁支撐著、陪著他分擔這些時間所累積下來的壓力,偶爾還能聊一下方舟拉力賽消磨等待跑模組的時間。

只要能繼續跟上他的腳步待在他身邊,艾因就能帶著他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曾經以為只是對於能有個有力的研究夥伴才產生的依賴感,最後卻化成了自己也無以名狀的情愫,然而卻在那人從身邊離開之後才緩緩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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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後、達斯提米勒港灣管轄邊境-

「齊斯,之後再麻煩你回報了哦!單獨討伐任務辛苦了。」

「不會,艾咪。那個…我可以晚點再回去嗎?這附近有不少可以回收的東西,我想到處看看。」

「好的,我再幫你延長外出討伐時間。啊!對了,今天晚餐是露露負責哦,她說晚上會做關東煮,記得要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我附近晃晃就回去,謝謝你。」

掛斷通訊的齊斯望著眼前剛討伐結束、落在一旁的荒神屍體,在回收核心之後邁開了步伐,開始尋找有沒有什麼可以回收的物資。

2年就這樣過去了,從前熱愛研究、喜歡製作各種小東西的齊斯還是一如以往,對所熱衷的事物總是竭盡全力去投入、去思考,在發生那件事之後也比以往更想加珍惜身邊的一切,也許也是因為如此,才會在和路卡跟勇吾談過之後邁出躊躇不前的腳步、決定進駐到達斯提米勒,那不僅僅是想將對抗適應型裝甲做得更加完美,也想學習更多討伐荒神的技術跟實質上的訓練,這樣才能好好保護身邊的人。

再更多的…是想釐清自己對那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想讓自己更靠近存留在他腦海中、那人的身影,想看看他曾經看過的光景、接觸過什麼樣的人,而他們所認識的艾因在他們印象中又是什麼樣子?

關於艾因,他還有好多想知道的事,即使那人已經離開了,但在達斯提米勒和許多跟艾因有關連的人來到克里桑什馬姆協助HOUND時,他才終於理解只要還有人還惦記著曾經有他的一切,他便不曾離開過。

再說…他心裡其實還是有個角落仍想相信著…想相信那人還好好地活在這世界上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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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預計在進行簡單的回收工作之後就回到達斯提米勒的踏破船上,請他們順道載他回去一趟克里桑什馬姆,但陣陣悶雷在頭上的灰厚雲層翻騰不止,才剛意識到這天氣可能不妙的時候豆大的雨滴就隨著落下的轟雷紛紛落在齊斯身上。

「啊…這下糟了…」

對於天公的不作美,齊斯也只能無奈地趕緊找個地方躲雨,並向艾咪和達斯提米勒的人回報在大雨停歇之前可能暫時回不去的狀況。

這陣雷雨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但慶幸達斯提米勒的通訊設備還能維持一定的品質,腕輪上的發信器也正常運作著,倒是不必擔心回不去的問題,雖然在這大雨下帶著神機奔跑著實顯得狼狽。

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讓齊斯身上的淺綠兜帽外套濕得徹底,而穿在外套內的深黑色低領短袖也漸漸被濡溼,從臉頰滑落的水珠落在鎖骨間因為奔跑而晃動的類CPU晶片吊飾上,若再找不到能躲雨的地方,淋得全身濕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下意識往山崖邊跑的齊斯在快成了落湯雞之前終於看見了能避雨的洞窟,雨下這麼大似乎也沒什麼荒神會出來活動,而且神機還穩穩握在手上,這洞穴入口寬度連塞一隻鬼面巨尾都會卡住,判斷那洞窟應該還算安全,齊斯便跑進裡頭避避這莫名其妙的大雨。

「啊…都濕掉了…」

一臉無奈但也只能無力哀號的齊斯將神機插入一旁的岩壁中,脫下了身上的外套並掛在一旁等著這場大雨過去。

但齊斯似乎沒意識到這地方並不只有他一個人,身後瞬間撲來不同氣息時才驚覺自己真的太過大意,即便不是荒神也不該排除會出現其他是噬神者的可能性,對於自己的疏失也只能悔恨地閉上眼等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但出乎意料地,這名從身後出現的人沒將他推倒在地壓制住,而是將人拉了下來、用身上的披風將齊斯緊緊護在懷中,在那人體溫還沒傳遞過來之前,洞窟出口的地方就傳來了大型荒神沉重的腳步聲。

「噓…」

低沉的嗓音似乎在暗示齊斯別輕取妄動,此時能聽到的,除了荒神仍在洞窟附近逗留的腳步聲外,就只剩兩人屏氣凝神的輕淺呼吸。

幾乎貼在那人胸口上的齊斯雖然想往後縮,但在荒神離開之前那人都一直壓著齊斯的肩膀將人定懷裡,像是深怕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跑掉一樣。

而那隻荒神也在附近逗留了不短的時間,已經足以讓眼前陌生人的體溫逐漸蔓延到齊斯因為被雨水打濕而稍嫌冰冷的身體上。

齊斯在冷靜下來之後才在遮蔽了光線的披風下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

才剛想伸手觸碰眼前的人時,似乎因為荒神已經走遠了,那人才鬆開壓在齊斯肩上的禁錮向後退去。

「等等…那個…」

危險解除之後兩人拉開了距離,齊斯才好好地看見了眼前的陌生人,而眼前的景象讓齊斯想道謝的話語戛然而止。

剛剛覆在他身上的的深色披風邊緣殘破不堪,臉上戴著黑色的半罩狼型面具、狼牙下僅露出了深褐皮膚及隱約可見的銀髮。

身上的穿著粗獷簡便,無袖的低領背心讓他身上凌厲卻不過分的肌肉線條更顯張狂,腰上掛著各種便於在野外生存而使用的物品和腰包,下身的防水戰術褲和沾滿泥濘的高桶靴說明了這人出身並不一般,那是大型港灣才有辦法製作的東西。

而讓齊斯最無法置信的…是那人的手腕上,原本至少該有單邊腕輪的地方被環繞著右手手腕的可怕傷疤取代,剩下的…只有更多零散、深淺不一的傷痕。

看見那些傷疤之後齊斯才驚覺想起剛剛嗅到的血腥味。

「謝…謝謝你幫了我,那個…這邊有應急用的藥品!麻煩你拿去用吧!」

跌跌撞撞地起身將身上的回復藥品遞給眼前的人,但那人只是伸手將東西輕輕推回給齊斯,似乎是想要他自己留著用就好。

「可是…」

齊斯還不願妥協,想將藥品硬塞給他時那人卻對他比了個手勢示意要孩子跟上。

齊斯不明白眼前的人想做什麼,但在那佈滿傷疤的手指向齊斯身邊還滴著水的外套和神機,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濕冷還尚未退去,是剛才那人傳遞過來的體溫才不至於讓齊斯打起噴嚏。

跟著那人往洞窟深處走去,才發現這地方比想像中寬敞許多,這人似乎也在這裡待過好一陣子,野營該有的東西都準備得很妥當,無雨安穩的一隅對面似乎是因為岩壁崩落的關係,像是開了不小的天窗一般,替這原本陰暗的洞窟帶來除了那人手上油燈之外的明亮,而那天井下方也有個流動的小小的水窪,看來飲水問題是不必擔心了。

從天井向外望去,外頭的雷雨還是下個不停,齊斯窩在那人剛剛升起的營火邊想讓身子早點暖起來,但稍嫌單薄的衣物還是讓齊斯忍不住縮起身子微微顫抖。

似乎是意識到了齊斯的狀況,那人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直接蓋到了那孩子頭上,在齊斯因為突來的動作而發出小小哀號時,齊斯似乎聽見了那名陌生人的輕笑聲。

在齊斯從那件還帶著餘溫的披風裡探出頭時,那人已經在離他稍遠的距離外靠著堆起的柔軟草堆闔眼休息。

『傷口沒問題嗎…?』

就著滴著雨水的天井和他身旁油燈的光亮,齊斯其實也很難看見那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傷,撇開手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痕不說,身上還穿著深黑衣物根本沒辦法判斷底下到底藏了多少傷口。

一時的好奇心蓋過了對那名男性的戒備和畏懼,齊斯披著身上的披風、緩緩起身走向正闔眼休息的男性身邊,也許是因為過於疲憊,在齊斯走到他身旁蹲下來打量他時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看著那似乎是直接被削短沒特別打理的銀白髮絲落在向後仰躺的頸項上、戴著狼型面具的側臉有著說不出的威嚴感,環抱於胸前的雙臂雖然精實,但那些還未癒合的傷口讓人看了就不愉快…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齊斯緩緩伸手想去觸碰那泛紅的傷口。

在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無禮之前就被那帶著警告意味、不知道何時睜開的眼眸盯給上,本能地收手看向那青藍的眼睛,齊斯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的孩子一般,有些示弱地想迴避那赦人如獸的眼光,但在聽見那人逐漸轉為沉重隱忍的呼吸聲時,齊斯便發覺不太對勁。

原本迴避的目光落在那人轉而壓上胸口的手上,齊斯伸手將那人的手拉開後驚覺那厚實的手掌早已沾上了血跡,青藍的眼眸盯著齊斯似乎無論如何都要替他醫治上藥的堅毅眼光,最後也只能投降般地闔上眼睛,順著他的意思任由他進行醫療行為。

而在那人脫下了身上的衣物和腰上的裝備後,惹眼的可怕傷口就這樣出現在齊斯眼前。

齊斯當初在發覺眼前這名男性帶著傷的時候,其實早該強硬地將他拉過來進行醫療,即使只是簡單的止血擦藥也好,就不至於讓眼前的人忍著傷到這種時候。

在那人脫下身上的衣物和裝備後便向後靠上剛才依著的草堆,任由齊斯試探性地觸碰身上的傷,雖然青藍的眼眸還帶著些許的警戒,但眼前孩子眼底的擔心和急躁讓他沒轍,於是索性闔上眼睛放手讓孩子開始處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

那道從胸口斜下到右側腹部的可怕傷痕似乎不是最近才造成的,但不知為何就是止不住血,其他地方倒是只要上了藥就沒事了,至少可以專心在那道傷口上…

忙了好一陣子才止住了那道傷口的滲血,但感覺並不像是上了藥才止住,反而像是到了一定時間之後就自己停下一般,而那深紅的撕裂傷就這樣如詛咒般烙在他身上。

『這人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齊斯皺著眉心看向那人身上的傷痕,大大小小的瘡疤烙刻在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身軀上,荒神的爪痕、神機的刀傷、甚至還有槍傷…齊斯開始好奇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荒神造成的傷痕還能理解,但那些刀傷和槍傷明顯不是荒神造成的。

順著規律起伏的結實腹肌線條往上望去、因為長期鍛鍊而雄壯卻不過分的胸肌和雙臂讓同為男性的齊斯也不忍欽羨,襯著薄汗的褐膚和因為吞嚥而滾動的喉結讓齊斯隱隱勾起了不該有的慾望…

那原本令人生畏的狼面具現在卻顯得礙事,他想看看那面具底下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想知道這人為何沒有腕輪卻能獨自遊走在灰域裡、在這滿是荒神的地方…

『腕輪…灰域…』

『你聽說了嗎?達斯提米勒的港主身為舊型噬神者竟然不用調整偏食因子就能在灰域裡行動的傳聞…』

『怎麼可能…那樣根本就是怪物了吧?』

那時在收復作戰會議中聽見的傳聞,不知為什麼現在浮現在腦海中,那原本趨近於零、早已該放棄的可能性如今又燃起了希望…當時艾因離開之後其實齊斯還無法完全接受這件事,反覆看了那駭人的影片無數次、思索著達斯提米勒的人給的資訊,執拗地尋找著艾因生存的可能性…即使只有那0.01%,也不想放開那僅有的可能。

而現在那僅存的可能性就在眼前的負傷的人身上。

發覺眼前的孩子似乎有些異樣,但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將手緩緩抬起。

那孩子皺起的眉心和手微微顫抖卻固執地想觸碰他臉上的面具,原本如野獸般帶著警告意味的青藍在齊斯的觸碰下逐漸柔和,也許是長久下來不曾有如此炙熱的體溫觸碰這滿是傷痕的身體,不該有的貪戀在那孩子的觸碰下逐漸堆疊,最後無奈地側頭靠向那不安分的手心,默許那孩子更進一步的撫觸。

似乎是得到那人的默許,齊斯更放膽碰上那面具下的臉龐。

雖然剛受傷應該不至於會亂跑,但齊斯還是決定起身跨坐在那人隱沒在戰術褲下的小腹上,如果是想壓制他,這樣其實沒什麼意義,只是想確認眼前的男性是否對他的大膽行為有所顧忌,但身下的男性也只是挑眉並慵懶地放任他繼續觸碰那些傷痕。

燥熱的空氣在兩人之間蔓延,原本只是慢慢撫觸的那些傷痕的齊斯緩緩低下了身、蹭向那男人的頸項,而他也沒多做反抗,只是側過頭讓孩子有更多空間靠上。

更顯溫熱的鼻息從脆弱的頸邊拂過,黏膩的舌尖輕舔著從左側臉頰直到頸肩的駭人傷疤,像是想撫平那些微微凸起疤痕一般輕柔舔舐,但再怎麼努力還是徒勞,齊斯只能失落地起身看著身下的男性,低鳴著尋求撫平傷痕和這股難以言喻的燥熱感的方法。

『…點了火還不知道該怎麼滅火嗎?』

只剩單邊的青藍盯著身上停下了動作的孩子,男人眼底流轉著難耐的慾火,但更多的…是對這孩子的無奈和沒轍。

這年紀的孩子多多少少會對性事有所好奇,自慰行為也都有過,但眼前的孩子對這方面大概也僅止於此,否則不會就這樣停下動作、低鳴著求助。

「乖…沒事了…」

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輕聲安慰著身上的孩子,而那熟悉卻也陌生的聲音讓齊斯倒抽了口氣,眼裡的無助逐漸被熱淚所掩蓋,伸手想解下那男人的面具,但模糊的視線讓齊斯無法準確碰上那人的臉龐,直到他伸手領著齊斯的指尖,帶著他解開綁在後頭的結。

顫抖著的指尖顯得無力,連想拉開那結繩都略顯困難,但男人不急,只是輕聲說著安慰及鼓勵的話語,伸手撐著齊斯的背後將人往自己帶近。

感覺到背後的手掌正輕輕推著,像是在告訴他不必害怕,就像以前一樣…

只要有他在,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好不容易終於將繩結解開,齊斯將那狼面具小心翼翼地拿下,而那藏在面具後的臉龐一如以往,只是比以前更加滄桑,單邊的青藍透著柔情和無奈,像是在詢問怎麼他解個繩結也能解這麼久。

「還不都是你害的…」

賭氣地帶著哭音回應那眼裡的疑問,齊斯伸手捧上艾因帶著短淺鬍渣的下頷,讓那人昂首看向自己,而艾因也順著他的動作毫無反抗。手指不安分地摩娑著那睽違已久的青藍,艾因依舊放任,但眼中那深藏的慾望還未止息,而齊斯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名放了他兩年鴿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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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事對艾因而言並不忌諱,只是現在該煩惱的似乎是該怎麼領著還跨在他身上的齊斯進行下一步動作。

但還沒決定下一步前,順著本能的齊斯已經先傾身吻下,青澀的吻伴著輕舔的舌尖想進入身下男人的口中,猶如祈求。

「呵…」

寵溺地輕笑著齊斯的主動,半瞇著眼感受唇上青澀的舔舐,遲遲無法進入艾因口中的舌似乎等得不耐煩了,低聲嗚咽著輕舔艾因的嘴角,有如幼獸般哀求著眼前的男人施捨給與。

對齊斯一向寵溺的艾因也不再鬧他了,偏頭迎向齊斯的薄唇,給與比剛才更激情的深吻,強勢的舌領著齊斯在兩人的齒列間游移,來不及嚥下的唾液順著艾因的帶著笑意的嘴角緩緩流下,更添幾分色情。

在齊斯忙著回應他的親吻時,艾因伸手將齊斯輕柔扛起、讓他往後坐到他的腿上,讓自己也方便從半仰躺的姿勢坐起身。

而被慾火纏上的齊斯也不避諱地扭動著下身,著急地尋找著能讓兩人都舒服的點,但兩人身下的衣裝都尚未退去,再怎麼磨蹭似乎也是徒勞,感覺到身上的孩子急躁,艾因輕拍在腰側廝磨的大腿,想讓齊斯放緩一點,但仍年輕氣盛的孩子還想要更多,想更進一步觸碰眼前的人,想讓他徹底染上自己的氣味,不論是體內還是體外…他想要徹底佔有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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