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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no romance in November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6090 ℃

十一月的西西里,多雨。

西风裹着来自地中海暖流的水汽吹拂浸润,一遍又一遍的洗过常绿植物的叶。落过细雨的石砖路有些湿滑。夜色渐深,路上行人已不多,少了白日里牵手耳鬓厮磨的观光客,街道上偶有人影,也都行色匆忙。

雨时下时停,连绵却不长久,故而撑伞的人并不多。一柄黑色雨伞在雨中浮动,穿行在被暖黄色路灯映照的街巷中。伞下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蝴蝶领结整齐而考究的系在白衬衫的领口,胸前口袋中一支将绽未绽的红玫瑰安静躺着。皮鞋叩击石砖路的声音在路边一幢庭院前戛然而止。撑伞的男人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插入栅栏门的锁孔拨弄,片刻之后传来“咔锵”开锁的声音。

双扇的屋门门锁也被同样的方式打开。推开大门,屋内灯光昏暗。提琴乐声从客厅之中传出,连弓丝滑而绵长。沙发卧榻上睡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丰腴,白皙的肤色在灯光中映得颇为柔和。她乌黑长发蜷成大的波浪发型,如瀑一般垂向腰间;身上仅着一件淡黄色丝绸睡裙,轻薄、柔软,仿佛第二层皮肤。

男人死死盯着眼前睡在沙发上的女人,抿了抿自己有些发干的薄唇。从腰间掏出装着消声器的手枪握持在手,向女人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很轻,但仍旧唤醒了沙发上浅眠的人。她从沙发上坐起,稍稍整理身上被压皱的睡裙,循着口哨声音望向门廊,两人视线交汇在一处。“你来了,Lucas。请把客厅的吊灯打开,光线太暗了。”女人嘴角上挑露出一个微笑,笑眼弯弯,似乎对男人的出现并不意外。

被称作Lucas的男人嘴唇动了动,眉目之间闪过一丝疑惑,但又转瞬消失不见。抬手按下灯光开关,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起,屋内一片光明。“你知道我会来...?对,你当然会知道......Serena,一切都结束了。”男子踱步走入客厅,皮鞋踏在大理石砖上脚步声清脆。

Serena依旧弯着细长而娟秀的眉眼,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从客厅桌上拣起香烟盒,二指抽出一支点燃衔在唇角,深吸吞吐烟气,让一点亮光在弥散的烟雾中烧向指尖。“动手之前,可以让我先洗个澡么。”她望向身旁年轻男子蔚蓝的眼睛,见人挑眉,笑着向他的脸上吐了一个烟圈。“放心,我明白你不会同意我独处。你可以来浴室中看我着我洗......”

香烟的味道刺激鼻腔,Lucas的眼神驻留在Serena脸上,努力地阅读着她的神色,试图从眼前人的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的惊惶与恐惧,却始终没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目睹猎物的挣扎与反抗是猎人的乐趣,然而他明白,自己眼前的女人与他之前所杀过得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们曾经见过彼此,十五年前,她是兄弟会中的头号杀手。而那时他只有在每次核心成员聚餐时才有机会看到她,在长桌的最末席,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她的侧脸——那年他只有八岁。

Lucas有些恍惚,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记忆里那个冷艳寡言的年轻女杀手,眼角浅淡的细纹终究还是显露出岁月刻蚀的痕迹,神态、表情与气场也都与自己脑海中XX迥异。然而眼睛骗不了人,对视的一刻,她茶眸深处的某些东西与回忆中的情景产生联结,她依旧是从前的Serena。

“为什么要退出兄弟会?”Lucas突然开口。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八年前,她主动退出组织,一夜之间销声匿迹。那时的Serena虽然巅峰已过,但组织之中仍没人有把握可以胜过她,取代第一杀手的位置,她完全可以继续留在兄弟会中享受权力,金钱与荣耀;况且她应该比谁都要明白,背叛兄弟会的人会受到无止尽的追杀,不死不休。

然而话说出口,Lucas却突然有些后悔。猎人对自己的猎物问出这样的问题不可接受,犹豫与懦弱是杀手的耻辱。咬着下唇将掌中的手枪握得更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维持应有的威压。

年轻男子的失神与窘态尽收眼底,却没有点破。Serena垂手在烟缸中熄灭燃的将尽的烟蒂,从沙发上起身。“跟我来。”没有多余的话,她转身走向浴室,留给站在原地的男人一个背影。

Lucas迈开双腿跟随她进入浴室,看着人在自己面前解开腰间的衣带。丝绸睡裙从人肩头滑下垂落在地,灯光下的女人胴体丰腴匀称,肌肤似乎珍珠般光泽柔和。玉颈修长,乳房饱满而坚挺,腹部线条不再如年轻时一般能明显看出两条腹直肌,却依旧紧实没有赘肉,深邃的椭圆肚脐镶嵌在腹部中央,小腹微隆,双腿长而光洁——眼前的Serena仿佛贝壳上的维纳斯一般*。

拧开淋浴龙头,Serena伸手调试着水温。花洒中落下水珠淋漓,将她的黑发打湿贴在鬓边与背后,浴室中热汽蒸腾,水雾渐渐上升。Serena转过身来,嘴角噙笑看着身旁的Lucas,似乎在等待什么。年轻的男人也同时受到某种感召般的向着淋浴的角落走去。

彼此咫尺之隔,两人短暂对视,她的手攀上他的腰间与颈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他炽热的回应着,在她唇上,脸颊上,颈上与肩头印下自己的吻痕。唇瓣推挤软舌交缠,将近窒息的深吻牵出银丝。他的牙齿噬咬在女人的嘴唇上,将红唇惹得更加鲜红,简直要滴出血来。

黑色西装与白衬衫被淋浴的水流浸的湿透。热吻之中,她的手指解开他的腰带。Lucas将女人面对面抱在怀中,让她背靠在布满水珠的墙壁瓷砖之上。两人胸腹相贴,他挺动身躯,进入她的身体。轻柔呻吟声、沉重喘息声混杂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浴室之中回荡,淋浴水落下的声音几乎被掩去。

Serena捧着Lucas的脸颊,水珠从睫毛上垂下,又滴落进眼眶之中引出泪滴模糊视线,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她配合着他的动作的节奏摆动腰肢,主动引导他变换姿势,将正在交合两个人一次又一次送上高潮。

“Shoot me(向我开枪)...Uhhhh...Right here(对着这里)...” Serena的手扶在人手腕上,牵引着男人的手摸向一旁盥洗台上,男人随身的手枪正安静的躺在那里。Lucas愣在原地,随着人的召唤重新拿起自己的枪,被她握着手腕将枪抵在她自己的肚脐上。他一时不知所措。冰冷金属触及温热肌肤的感觉让Serena阖上双眸,从胸膛深处轻轻哼出一声呻吟。

“以后要记得,永远不要给对方握住自己手腕的机会......开枪吧。”Serena莞尔一笑,将头枕在男人胸膛上轻声细语。女人的话语温柔而坚定,字字句句有种让人不能拒绝的魔力。Lucas扣动扳机,同时在她身体中又一次释放——

一声轻响,她的腰后爆出鲜红血花。子弹击中肚脐,从后腰穿出,鲜血从伤口之中涌溢而出,又被淋浴的水流冲淡颜色,沿着小腹蜿蜒而下,汇做一条淡红色的小溪。Serena身体一软靠在墙边,低头望着自己腹上的伤口,眼神迷离。

“这样的伤口并不即刻致命,死亡之前会很煎熬......”他望向手中的枪,又望向眼前受伤的女人。她的身上有太多让他不解的点。“咳咳...我明白。这就是我...退出兄弟会的...原因。”腹上的伤让她的咳嗽变得无力。“请帮我一个忙...在浴缸中放一些热水。”她似乎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Lucas打开水阀,浴缸边的黄铜龙头中涌出热水灌入缸中。她扶着墙壁艰难而缓慢的向着浴缸移动,每走一步,脚下都留下血色的足迹。Lucas扶着她的身体,帮Serena迈入浴缸之中。进入浴缸的一刻,他似乎才明白眼前的女人究竟选择了什么。

Serena躺在浴缸之中,让水将躯干淹没。腹背伤口溢出的鲜血很快便将缸内的水晕染地变色。失血死亡是痛苦而漫长的死亡方法,在热水的浸泡下,伤口会加速流血......Lucas低头望着浴缸中的Serena,她安静而优雅的躺在那里,就像刚刚睡卧在沙发上一样。她唇上的血色渐渐消失,额头汗珠细密,眉峰微蹙,但表情依旧平和安详。

他屈膝,在浴缸前蹲下。从自己西装口袋中掏出那支红玫瑰,二指轻轻拈着——任务完成之后要留下属于自己的徽记,这是Mafia的信条。Lucas将玫瑰的茎浸入水中,插进Serena脐上的伤口。她轻哼了一声,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但仍旧咬着唇艰难地回赠给Lucas一个微笑。

他吻上Serena的额头,在浴缸前伫立。莫名的情绪似乎要涌出脑海,但他面无表情,既笑不出,也哭不出。浴缸中一池红水微漾,玫瑰花瓣浮动在水中。Lucas脑海中突然想起彼特拉克的诗。他呓语般的轻轻哼着——

Now ,while the heavens, and the earth, and the winds are still.

And beasts and birds are locked in sleep,

(此刻万籁俱寂,风儿平息,野兽和鸟儿都沉沉入睡。)

Night's starry chariot makes its circles,

and in its bed the ocean lies waveless;

(点点星光的夜幕低垂,海洋静静躺着,没有一丝痕迹。)

I watch, I think, I burn, I weep,

and she who caused my anguish is ever present, and remains, to my sweet pain:

(我观望,思索,燃烧,哭泣,予我苦痛之人常在我身前,给我甜蜜的伤悲;)

Warfare is my state, full of anger and pain,

and only thoughts of her bring any peace.

(战斗是我的本分,我又愤怒,又心碎,只有想到她,心里才获得少许慰藉。)

Thus from one pure and living fount flows

the sweetness and the suffering on which I feed;

a single hand restores me and wounds;

(我只能从一个清冽而富有生气的源泉汲取养分,而生活又苦涩,又甜蜜,只有一只纤手才能医治我,深入我的心房。)

and, since my anguish knows no end,

a thousand times a day I die, and a thousand times I am born,

so great is the distance from my salvation.

(我的苦痛永无终结;每天我死亡一千次,也诞生一千次,我与救赎之间的路程还很漫长。)

出门时,屋外仍旧下着雨,不知是又一场雨,还是雨从未停过。Lucas望向自己腕上的表盘,指针指示已是凌晨。他将自己的黑色雨伞留在了屋中,淋着雨走在铺着石砖的街上。凌晨的西西里,雨夜,街上只有他一人。

(*贝壳上的维纳斯——《维纳斯的诞生》,桑德罗·波提切利画布蛋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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