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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文章1,1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8950 ℃

公国的大地上,遍布火光。

自一年前,因边界冲突进而发展到全面战争以来,面对帝国压倒性的军力突进,公国的抵抗犹如杯水车薪,只得节节败退。最后,连王都也遭到了帝国铁蹄的蹂躏,王家一族几乎全部战死,只留下王子逃离了王都。

咔嗒、咔嗒、咔嗒......

“呼、呼、哈......驾!”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音与呼吸声,一众人策马拼命狂奔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

身上的盔甲都布满血污与尘埃,手中的武器已经收割过不知多少敌人的性命,卷刃的刀锋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钢铁之色,仿佛一开始就用红色的血肉铸就而成。

没过多久,前方开始硝烟弥漫,下一个战场近在咫尺。

“我们追上了!赶快找到王子!”带头的一名骑士一边怒吼一边怒吼挥舞着长枪,一路长驱直入杀入敌阵中,趁着对方迟疑的瞬间,不断往前突进,其他人也举起手中已经钝化的武器,竭尽全力在尚未回过神来的敌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最终,他们抵达了战场的中心。

一具魁梧的身躯屹立于敌我双方尸体所围成的小山之中,那是黑暗的骑士,全身都被漆黑的铠甲所覆盖,完全看不清面容。铠甲表面仿佛用鲜血刻画出诡异的纹路,并且一直从手臂延伸到一把巨大无比的长剑之上。大剑的前端,直指十多名我方的骑士,骑士们的身后便是公国年仅12岁的王子殿下。此刻他们的脸上写满悲壮与绝望,但他们并未退缩,仍然忠心守护在主人前方。

“喝啊啊啊!!!!!!”伴随着一阵震颤灵魂的尖锐怒吼,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一侧,此刻冲在最前方的骑士直奔黑铠的武士而去,挥动手中的长枪,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对方劈下。

“噹!!”地一声,黑骑士以常人几乎无法用肉眼识别的速度弹开了我方骑士志在必得的一击,沉稳得好似根本没有受到对方攻击力道的任何影响,甚至马上继续挥动那巨大的长剑,顺势朝着骑士袭来。

只听到一阵骨肉撕裂的恐怖声音,紧接着鲜血如同泉水般从骑士胯下的马脖子上不断喷涌而出,而骑士本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双脚离开马蹬,一跃而起躲过了这一次几乎是必杀的强力攻击。

一阵翻滚引发的烟尘过后,骑士从地上站起来,头盔已经脱落。此刻一头盘起的金色秀发突然散开,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高挑的身材,即便筋疲力竭,也依然维持着挺立的姿态;最后脸上也已经被熏得黑漆漆,但一双紫色的眼睦依然发散出炯炯有神的坚毅目光。实为女性的骑士,立马架起长枪再次摆出防御状态面对强大的黑骑士。

“是骑兵队的人!!”刚才还处于绝望中的护卫骑士们不禁眼前一亮,这时女骑士所率领的骑兵们也陆续到来。

“我来拖住他,亲卫队赶快带着王子殿下离开,快啊!!!骑兵队,攻击!”女骑士丝毫无暇顾及周围人的反应,不等对方开口,再次挺身对黑骑士展开了攻击。而她麾下的骑兵们则飞身下马,将坐骑让给了亲卫队,让他们带着王子上马脱离战场,自己则迅速赶到女骑士身边,开始对黑骑士进行围攻。

另一边,黑骑士似乎并不急于捕捉王子,只是默默对抗着女骑士和骑士们毫无间隙的连携攻击,抓捕王子的工作则丢给了随后而来的大股敌军。

即便如此,随着黑骑士不断挥舞手中削铁如泥的巨剑,骑兵们的性命也不断被死神收割。随着砍杀声和哀叫声的渐渐逝去,这场战斗也进入了最后的局面。此刻的女骑士身边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而她自身也已经用尽了全力,呼吸变得十分紊乱,脚步也有些踉跄。深知无法与黑骑士正面抗衡的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可能拖住对方,为王子的撤退争取时间,哪怕多一秒也好。而此时,身上仅仅受到肉眼可见的几处小伤害的黑骑士自己摘下了头盔。

“莫西拉格将军......!”女骑士的嗓音中带着极度的苦涩,眼睛死死盯住眼前面目严肃的巨汉。尽管早前就得到消息,人称“帝国的战神”、“不灭之泰坦”,令周围诸国无不为之胆寒的帝国将军本人,会亲自参与抓捕王子的行动——也正因为如此,女骑士才赌上自己的性命,马不停蹄地从其他战场上赶来,完成这注定没有归路的掩护工作——然而,见到本尊的瞬间,女骑士也只能竭尽所能才能直面巨岩般的身体所散发出的强烈斗气。

“似乎在公国我也挺有名的啊,”帝国的将军从容不迫地说到。“无论如何,一个女人能够阻挡我到这个地步,这身本领已经非常值得表扬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公国骑兵军团百人长,迦南-西尔维亚。”女骑士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所以毫不在乎身份泄露,甚至多少有点自嘲,在公国默默无闻的自己临终前会被他国传奇名将所知晓。但是将军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毛难以察觉地跳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是个好名字啊。你为什么甘愿牺牲到这个地步?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胜算的。”

“我接到了命令,必须要找到失散的王子殿下并护送他逃离,我必须要完成它,仅此而已。”

“命令对你来说胜过生命吗?”听到这句疑问,女骑士踌躇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背脊。

“......骑士必须使命必达,身为将军的阁下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吧?”

“是吗......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我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对待敌人的最高敬意就是全力打倒对方。准备好了吗?”帝国将军再次举起巨剑,抹去脸上的表情,重新化身为战场的死神。

“来吧。”女骑士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最后的一击积蓄力量。

下一刻,两人间的距离迅速变为零。

先出招的是女骑士,犀利的枪尖直指将军的脸庞,然而将军不愧为战神,魁梧的身形拥有常识无法判断的速度,他迅速弯下腰,用左手顶住巨剑将女骑士倾尽全力的一击朝上挡开,伴随着“铿!!”的一声,女骑士的姿态崩溃了。此刻将军没有浪费任何时间,手中的巨剑裹挟着风声,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女骑士挥下,女骑士本能地举起长枪,眼眸中却只能映射出长剑的残影......伴随着金属清脆的断裂之音,她手中的长枪一分为二,胸前的护甲也一并切开,鲜血簌簌流出。所剩无几的力量也迅速从身体中流失,再也无法站立,身子就这么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一切归于寂静。

两个月后,公国宣告彻底覆灭,王子下落不明。

等女骑士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没有火光,没有硝烟,也没有喧闹,只有看似无尽的沉默与黑暗。

等双眼逐渐适应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石造的房间内——门口是铁栅栏,所以应该是地牢之类的——角落里纤细的蜡烛散发出极度微弱的光芒。女骑士想起身观察一番,瞬间一阵钻心的痛楚直贯身体,让女骑士不由得头晕目眩,直冒冷汗。

“咕!”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女骑士,只好靠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体。胸前已经没有了盔甲,本该是军服覆盖着的前胸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还活着吗......”女骑士自言自语到,比起生还的喜悦,更多感到的是困惑。毕竟自己居然从帝国第一的武将手下活命,要知道帝国的对敌方针是从不主动劝降,如果存在抵抗者定会赶尽杀绝,只有死心投降的人才可能作为俘虏。也正因为如此,帝国所攻略下的国家要么彻底毁灭,要么极少有反叛发生,生还者无不竭力臣服。

“铿吱——”当女骑士还沉浸在思绪中时,牢房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人影,个子不高,似乎是女性,鞋跟踩在石制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醒了吗......”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似乎早知道女骑士醒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疑问的成分。“听好了,公国已经被帝国摧毁,你现在已经是帝国的俘虏了。”

尽管知道自己处境不妙,但听到公国已经彻底覆灭,还是让女骑士的脸色越发苍白。“那王子......!”就算身体疼痛难忍,女骑士还是咬牙发问。

“俘虏没有资格提问,想活命就专心听好。”然而女骑士的发问立刻被冷冰冰的答复所打断,“你现在位于帝国的俘虏收容所,鉴于你们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人会支付你的赎金。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自动成为帝国的奴隶,等候拍卖。如果,还看中什么名誉之类的,牢房里有绳子,欢迎随时自裁,俘虏的粮食少一个是一个。”女性说完便自顾自从牢房走了出去。

随着金属的撞击声,一切又恢复了寂静,但那仿佛丧钟敲响般的宣告,一直萦绕在女骑士的脑海中,最后,紧绷着的神经再也无法坚持,放弃思考的女骑士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就这样在昏暗狭窄的牢房里呆了一个月,基本伤愈的女骑士连同其他俘虏一起输送到了帝国的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由于最近帝国刚刚吞并了公国,大量俘虏都被输送到市场上,在帝国,奴隶的贩卖已经是一项重要收入,不光是帝国国内的王公贵族和富裕阶层,还有远在其他国家的奴隶商人参与其中。

女骑士跟其他男性俘虏一起坐在其中一辆开往奴隶市场的马车上,所有人都戴着手铐脚镣,嘴里也戴着口衔,脸上混杂着疲惫、绝望和迷茫的神色。此时此刻,外面的喧闹声越发明显,预示着战败之人将要承受的残酷命运也即将到来。

“奴隶拍卖第17场!俘虏专拍!”随着拍卖会主持人宏亮的声音,女骑士他们这一组被逐一拉到了展台中央。面对台前人山人海的气势,即便是男性俘虏也心存畏惧,一度驻足不前,要靠着奴隶贩卖业者的鞭子强迫前行。而女骑士这边,在场的买家大多数都是男性,他们看着女骑士的眼神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即便自己还穿着衣服,也好似被视线所贯穿,变得赤身全裸,身为骑士的矜持又不允许自己做出懦弱畏惧的姿态,低着头挺立起身子,便是最低限度的抵抗了。

“500!500枚银币!有人出价500了,还有人出更高价吗?”、“好的!有人出510银币!还有人吗?看看这强壮的体魄吧,干活肯定够力!”、“哦!那边那位举牌了!”......“6号俘虏,540银币成交!”随着拍卖者的落锤,又一名俘虏挣扎着被带到了后台,准备好交给买家。如此这般的叫喊声,无数次在女骑士的耳边回荡。

都说命运是神的注定,只是从未像现在这般近在耳边。“神看样子已经堕落到了人间呢。”女骑士的心中禁不住如此讽刺。

“第27号,女性骑士俘虏!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很不错,实属罕见的珍品!”如同贩卖珍稀动物般的说辞,让女骑士心存怒火,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但是努力贩卖人员毫不在意,毕竟锁链加身的奴隶什么也做不了,其中一个人甚至用鞭子的手柄顶住女骑士的下巴,强行让她抬头。咬牙切齿的女骑士毫无办法,也只能顺势抬起头,一脸不甘地盯着台下的人群。台下的买家们则迅速围拢过来,想要看个清楚。

“而且,还是个处女!”随着主持人的大喊,台下顿时喧闹起来,口哨声、欢呼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女骑士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就想朝着主持人一脚踢去,但是碍于脚镣的长度,以及身后的帮手猛拉住脖子上套环的铁链,她只能踉跄着保持平衡,紧盯主持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结果这一系列动作又引来台下一阵哄笑。

“哎哟!这还是一匹烈马呢!”主持人也不失时机地继续起哄。“不过绝对有调教的价值。如此珍贵的货色,价格自然不低,起拍价400银币!来吧,各位顾客,请给出你们的竞价吧!”

“420!”、“我出450!”、“这里这里!460的~”......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就开始激烈角逐了。

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中,女骑士的目光扫过各式各样的人,有穿金戴银的富人,有大腹便便的贵族,还有手拿着一叠契约书的商人,甚至还有一些女性也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正当女骑士的心随着不断高涨的竞价而越发沉沦,场上响起了主持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什么?!1500银币!”瞬间,整个会场都喧闹起来,所有人都跟着主持人的目光四处搜索,连女骑士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名坐在外围高看台上不起眼角落里的女性,然后倒吸了一口气,现场瞬间一片寂静。

女性手一只手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工整娟秀的字迹写着大大的1500字样;另一只手同样举起表示真的参与了竞拍。如果只是这个样子,众人还不会有这么惊愕,关键在于女性本身——一身女仆的装束,白色发带下方,大大的榛色眼瞳充满了沉稳的氛围。

然而,女性能够被看到的特征已经到此为止。不仅身体被女仆装全部覆盖,整个头部都罩上了一层仿佛膜片制成的黑色头套——除了双眼露在外面,耳朵、嘴巴、鼻子,全都被膜所遮挡,完全看不见,黑膜在白天的光线下显得闪闪发亮;一头青色的秀发扎成了一束长长的马尾,从头套后面的开孔流出,直抵腰间。接着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女性所穿的由黑色高领长袖连身长裙以及白色围裙构成的女仆装似乎也是类似用构成头套的膜的材料制成,连举起来的那只手也不例外,同样散发出漂亮的光泽。

寂静的气氛就这么维持了一阵,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主持人,回过神来赶紧吼到:“还有人出价吗?有人吗?最后一次!成交!!1500银币成交!请这位......女仆小姐?到后台办理手续吧。”女仆闻言站起来,走到看台下方,身后立马跟上来6、7名表情严肃的壮硕男人,女性将牌子递给其中一人,然后沐浴在买家们奇妙的视线中,带头朝着拍卖会场后台进发。

女骑士就这么愣在台上被工作人员拉了下去。

随着沉甸甸的、装满银币的几个大袋子被交给了拍卖方,女仆也从对方手中拿到了奴隶的契约书,交易正式完成。

此刻女骑士正被女仆的下属们围在中间,尽管镣铐口衔已经全数解开,但很快手臂就被男人们牢牢钳制,加上作为俘虏在伤愈后就只能得到每天一餐的伙食,根本没有力气做什么像样的抵抗。双手被麻利地拉到身后重新戴上手铐,然后手肘被一圈一圈缠上绳子,绳子一用力勒紧,女骑士的双肘就几乎靠在了一起,让她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比起毫无用处的大吼大叫,如何保存体力才是重点,也只能任凭处置了。很快女骑士胸前也缠绕上了绳子,将手臂彻底固定在身体上,小腿和大腿上也开始捆绑,原本有限的身体自由度被缩减到近乎为零。接着,一条白布中间打了一个大大的结,塞进女骑士小巧的双唇之间,彻底剥夺说话的能力。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扛起了女骑士,跟在女仆后面离开了后台,来到外侧的马车停放场。

“扑通!”

很显然男人并不会怜香惜玉,奴隶就是奴隶,女骑士像沙袋一样被扔在了马车的木地板尽头,被布条塞住的嘴里只能隐约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随着所有人都落座完毕,马车开始缓缓起步。

女骑士侧躺在通道中间,挂上幕帘的马车内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只有女仆露出的双脚。此时女骑士才发现女仆那因为落座而稍微提起一些的、充满黑色光泽的裙子底下,是一双同样黑得发亮的系带长靴,系带是银色的,好似金属般,从鞋背一直往上延伸消失在裙子边缘,所以目测这是一双长靴。令女骑士吃惊的是,在每只靴子脚踝的位置,有一圈手掌宽的哑黑色带子,似乎是皮革制成的,不过十分厚实,牢牢包裹住女仆的双脚,在带子上其中一个孔位处挂上了一把银色的锁,锁环看起来也很粗。

因为之前在台上注意到女仆的连身裙小臂部分是紧身剪裁的,显现出手臂十分纤细,绝非自己这种军人类型。“对待一名如此柔弱的女子,为何要用到如此严密的禁锢措施?”就在女骑士思路跑偏的时候,马车似乎遇到了不怎么平整的路面,剧烈弹跳了一下。

“呜!”女骑士顺势变成了仰躺,不经意间就和女仆对上了视线。尽管看不清脸,但是可以瞥见鼻子下方覆盖着的黑色部分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再往上看,那对榛色的睦子中,冷漠占了大多数,同时混杂有一丝哀伤和不安,又转瞬即逝。女仆很快移开视线,朝身旁的男人挥了挥手,男人立马起身掏出一条黑布,蒙住女骑士的双眼,在后脑勺上紧紧打结。女骑士稍微挣扎了一下也于事无补,只能在黑暗中静待自己命运的下一个站点。

一路上颠簸不断,撇开马车本身发出的噪音,就算蒙住了眼睛女骑士也无法安心沉睡,身体包括脑袋都会时不时撞上地板,根本无暇放松。

这一天的旅途,除了两次少许短暂停留期间,女骑士嘴里的布会被拿掉补充一些水分外,一直都是蒙眼堵嘴,不曾离开马车半步。

就这样反反复复过了不知多久,女骑士被一双手给推醒了,她发出“呜”的一声,于是对方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帮她站起来。随后,她察觉到脚上的绳子全部松开了。长时间的束缚和固定姿势让女骑士的双脚有些不听使唤,只踉跄了一步就险些跌倒,幸好这时两只胳膊被左右夹住,就这样被搀扶着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中下来。

脚下似乎是一片草地,淅淅梭梭走了一段之后,女骑士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来,原来时间已经入夜了,他们正在一处森林小路的旁边,除了远处马车周围点燃的篝火,四周一片黑暗,所以眼睛并没有被刺激到。回过神来的女骑士这才发现,奇怪装扮的女仆正站在她面前,其他两名男人已经走回了篝火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会放我跑不成?”女骑士心中起了大大的问号。女仆扭头看了看已经回去的男人们,接下来开始做出惊人的举动—她迅速靠近女骑士,居然开始解的她的裤子!

“嗯唔?!”女骑士本能地往后退,但是上半身捆得像粽子,根本无法平衡,很快就仰面摔倒在地,连带着女仆也一起倒在她身上。一股奇妙的味道充斥着女骑士的鼻腔,但她无暇思考来源,只为全力摆脱女仆而竭力挣扎,眼看就要脱离了。此刻女仆那榛色的眼眸里似乎燃起了怒火,突然伸手给了女骑士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又趁着她懵圈的时候,换了个方向背朝女骑士,一屁股坐在她胸部下方。女骑士手臂被压在身后,肚子上又压着一个人,只能徒劳地乱蹬双腿,女仆扭过身子,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女骑士的鼻子。

“卟呋?!”本来嘴里的布团就让呼吸困难了,坐在胸口下的体重更加积压了吸气的空间,最后鼻子也被阻断,女骑士瞬间慌张起来,但无论她怎么挣扎,女仆都始终压在她身上没被甩开,手一直捏着鼻子。没过多久,女骑士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乱蹬的双脚也逐渐耷拉下来,女仆这才松手。

差点被憋死的女骑士只剩贪婪呼吸新鲜空气的份儿,裤子的事情只能任凭女仆摆布了。女仆动作麻利地解开裤带,顺势把裤子上围往前一推,又拉起内裤往外拽,很快女骑士的下身和大腿就都全露出来了。

“胡毋哈(住手)……”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的女骑士眼中已经泛出泪水,声音也掺杂着恐惧,虽然知道俘虏的命运会很凄惨,但实际接受折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时候,女仆从女骑士身上站起来,又伸手一把拽起她的头发,顺势一拧,让对方不得不跟着翻身,变成半跪在地上的姿势。接着,女仆直视女骑士,空出来的一只手指着地面。

“?”喘着粗气的女骑士完全想不明白女仆的意图,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于是女仆只好蹲下来,她的手指碰到了女骑士的私处。

“呜?!”女骑士再次瞪圆了双眼,恐惧之色进一步加深了。而女仆只是把手指从私处拿开,又指向地面,如此反复好几次。这时候,女骑士才终于想通了她的意思。

“她是要我……”女骑士不禁脸一红,感到无比羞耻,就算明白了也不知如何应对。但是女仆的眼神告诉她,如果她不这么做,她们今晚就会一直重复这样的过程。想到这里女骑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最终只能屈服于女仆的指示,吃力地调整身子,改成蹲在地上的样子,女仆这才放开了她的头发。

伴随着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女骑士拼命将头埋在胸前,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而女仆依旧无言地站在旁边,俯视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在马车的摇摆中度过。白天除了吃饭时间会休整,中途从不停歇,眼睛上的黑布到了晚上才会解开。而吃饭和排泄方面的事情,就跟第一天的晚上相同,由女仆全权管理和协助,身上从未松绑,如果稍有不配合,耳光便会随之而来。虽然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但是女骑士自己也无可奈何,双手毫无用处的当下,如果没有女仆的存在,她恐怕一天也撑不下去,只能死心听从对方的所有指示才能勉强度日。另一方面,路上男人们除了坐在马车上,其他时候都和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从未让自己听到任何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他们确实就在那里监视着,也应该知道女仆在干什么,所以仅仅每一次排泄过程,都让女骑士无地自容,经常有一种想一死了之的念头。

路途还在增加,女骑士每天疲惫不堪地躺在马车上承受颠簸,到了吃饭和排泄时间就听从女仆的动作指示,周而复始。渐渐地,无论是一开始就始终怀有的恐惧感,还是那股快要从脸上喷出火来的的羞耻感,都变得稀薄起来,好似真的变成了什么都不会想的牲畜。

又过了不知多少岁月——对于度日如年的女骑士来说——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一次下了马车后,脚下不再是各种草地、泥路或者碎石路,而是坚固又平整的石板路,复数的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咯噔声。很快一股略微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跟以前呆过的牢房类似,大概这就是关押奴隶的房间吧。过了一会儿,女骑士眼睛上的布终于被拿掉,无法揉眼的她只能尽量多眨几下眼睛,幸好室内依然点的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蜡烛,很快就适应了。然而接下来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手帕,直接盖住了她的鼻子,里面充满了麻药的气味,女骑士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眼前出现了跟从被俘以来任何时候都完全不同的景色。

热气腾腾的的浴室,四周靠粗壮而朴实无华的立柱支撑着,天花板上挂着点满蜡烛的吊灯,整个房间变得十分明亮;透过雾气稍微看远一点的话,能从柱子之间窥见贴有蓝白色壁砖的整洁墙面。

女骑士内心不禁发出了感叹,这时候背上突然被谁的手指摸了一下,还是紧贴肌肤的那种,让她瞬间不由得惊叫了一下。紧接着女骑士才注意到,自己其实是站在浴池的地面上,双手戴着镣铐被吊起来了,双脚也被脚镣牢牢固定在地上,全身一丝不挂。

“什么......咿呀!”还在错愕间,有更多的手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这让她一阵恐慌。可还没等到她再次尖叫,嘴里就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然后有带子系在后脑勺上。她拼命扭头往后看,发现有两名女仆打扮的人正拿着布块之类的东西在擦拭她的身体,跟负责押解的女仆类似,这两个人脸上也覆盖着黑膜,穿着黑白搭配的女仆装,材料也是闪闪发亮的。一名女仆绕到女骑士面前,开始擦拭起胸部和下腹,大概是用了肥皂之类的,很快身前就出现了一大堆泡沫。自从被俘以来,女骑士从来没洗过澡,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积累了相当压力,加上前段时间路途中的折磨,能再次洗澡,甚至还能有人帮忙,毫无疑问应该感到十分安心,可惜现实状况跟自己的常识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百般不愿,女骑士也只能徒劳地扭动身躯任凭女仆料理,而她们就跟先前的那个女性一样,除了做事一言不发,眼神都对不上一个,仿佛在她们眼中,女骑士就只是个脏兮兮等待清洁的衣橱一样。

最后清洁终于完成,随着一桶桶热水将泡沫统统冲走,女骑士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一直濒临崩溃的神经也得到了短暂的释放,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哪怕是妄想也行。

但是女仆们没有留给她继续放松的时间,她们取来一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个装着白色膏状物体的瓶子,还有刷子。一名女仆将瓶盖打开,用刷子蘸了一些膏体,面向女骑士,把膏体涂在她的腋下、手臂、双腿甚至私处周围。

“呒呜?!”因为刷子的刺激,女骑士又想笑又紧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这时,她看到另一名女仆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剃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竭力扭动身躯。负责涂抹的女仆见状挥手狠狠抽了好几下女骑士的屁股,令她发出惨叫,暂时不敢动了。

女仆这才开始缓慢而平稳地用剃刀刮起女骑士腋下和私处附近,冰冷的刀锋来回划过,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结果屁股又挨了一巴掌。反反复复几次后,女仆用水将膏体冲掉,女骑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因为另一件事情而满脸通红——现在的她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脖子以下的部位全是光溜溜的。

女仆们毫不在乎女骑士内心的想法,熟练配合将女骑士周身都擦干以后,拿出了带着熟悉药味的毛巾。

“该死的。”女骑士一边在心里诅咒着,一边默默闭上了眼睛......

“啪!”、“啪!”

“......奴隶,快点醒来,谁让你睡了。”

随着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女骑士又醒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别人的说话声,她的反应有些迟钝。但是很快,意识到能听见声音的意义,还有声音中蕴含的那股高压,让她驱使自己打起精神,警觉起来。

场景又回到了石造的牢房,只是这一次摆放了两根高高的烛台,上面点的蜡烛足够照亮整个房间了。

这次女骑士被镣铐拘束在一张铺有布匹的铁椅子上,还是全身赤裸,不过既没有被蒙眼也没堵嘴,所以她立马就看清了伫立在自己面前、声音的主人。

简单说,外表上对方也是一名女性,从五官目测大概20岁后半的样子,个子比自己略矮一些。一头充满黑色光泽的秀发直达腰间;用红宝石来形容也毫不为过的清澈眼瞳中,却能射出犹如刀锋般令人胆寒的视线;充满立体感的鼻子下方,小巧的嘴唇略略上翘,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

同时这个人打扮也非同寻常:一身笔挺的酒红色膝上大衣,材质似乎是非常上等的鞣制皮革,在烛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银质的双排纽扣从腰部下方一直往上,直到脖子下方都扣得整整齐齐;黑色皮制腰带紧紧勒住腰间,让本来就分量不小的胸部显得更加突出,表面的铜质带扣也是经过抛光的,闪闪发亮;大衣下方穿着同色的皮革马裤,两条黑杠从侧面一路延伸下来,消失在黑色的长统马靴内;黑色皮革手套包裹的双手正握着一根马鞭,随着不经意的挥动,发出嗖嗖嗖的破风声。

“你是……”女骑士话还没说完,马鞭的末端嗖地一下就迫近嘴边,意识到刚才脸上火辣辣疼痛的来源是什么,她只好屏住呼吸。

“奴隶,注意你的身份,从你被买下的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主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话。”女主人冷冷地命令到,“从今天开始,你就变成彭尼了,之后会根据你的表现赐给你新的名字,明白的话,点一下头。”

“彭尼?”女骑士反射性动了动嘴唇,但在女主人的恐怖瞪视下没敢发出半点声音。不过,尚存骑士矜持的她也没有点头,对于自己凄惨遭遇的愤慨和不甘让她回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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