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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窃脂篇) - 9,2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5640 ℃

  我却被她这段话说的心潮澎湃,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吃完后,我们回到洞穴深处,依偎着坐在草垫上。时间还早,我们都没什么睡意,可却都没有开口。

  我思前想后,还是挑起来话头,我太想要确认沐婉荷现在真实的心理状态。

  「妈,你当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崖呢。我承认他们的话很过份,可你应该也不至于跳崖吧。」

  沐婉荷靠着石壁,双腿屈起,两支白玉般的臂膀夹在膝盖上,双手交叠,目光清澈见底。我原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迟疑,可不曾想,她叙述的语气居然如此的平静。

  「因为她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也曾经无数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从小到大,真正该死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死了,所有的痛苦和悲剧就会结束。我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一个,我会不会害了你。说真的,即使现在,我还是有些担忧。」

  「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

  「风远你听妈妈说完。」沐婉荷撤回手搂住我的胳膊,轻轻靠在我的肩头。

  「这次回来,我真的没想到是见你舅舅最后一面,这一切太过突然。因为上一次,也就是你五岁的时候,我回来就是因为你爷爷不行了,结果这次又是重蹈覆辙。我累了,我太累了,我真的好想要解脱自己。罗素菲的话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吧,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不是,是我会……不是……」情急之下,我差一点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可说别的又完全不能表达我的意思。

  「你别着急,我都知道,发现你一起跳下来,我就后悔了。这次算是妈妈自私,忘记了我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不过还好上天保佑我们娘俩。」沐婉荷说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但我却笑不出来。

  亲人,这个词让我很不是滋味,更像是某种讽刺。

  「妈,那你以后不会再寻短见了吧。」我有些不放心的确认道。

  沐婉荷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会了,之前我面对罗素菲总是恐惧和内疚,那是因为我欠她的,可如今我已经跳了崖,算是还清了。至于我没死,那是我的儿子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下的。所以从此以后,我不再欠她,要欠也是欠你的。欠她的,我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可欠你的,我却是浑身上下无比的轻松。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沐婉荷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她的表情。她眉宇间的轻松和豁达是我从未见过的。

  「妈,和我还说什么欠不欠的。不过,你刚刚说你欠她的,你到底欠她什么啊。」

  沐婉荷扭过脸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心里最想问的是这个么?难道不是他们口中的叔侄乱……那什么事?」

  沐婉荷卡了一会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但是她的坦然却让我更加放心。

  「我相信那肯定是个误会,你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我坚定的回应道。

  「是么?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相信我?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事,可如果我是被强迫的呢?」

  沐婉荷并没有因为我的无条件相信而展眉。

  「强迫……」我迟疑了,心里某处柔软的神经瞬间被拉扯起来。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如果真的是强迫,那就更不是你的错了。你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也只是受害者,这并不会改变任何我对你的态度……」

  「谢谢你,风远。」沐婉荷终于舒展开了眉头,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件事,我总共对四个人说出过真相,爷爷,父亲,哥哥和丈夫,他们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但只有爷爷和哥哥相信了我。现在我再说一次,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说给我最重要的人听,你会相信我么?」

  我抽回被她搂住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把她搂住,一如过往,她自然地前倾脖颈给我的手臂留出空间,侧身挤进我的胸口。

  「会!」

  彼此的身上都是半裸着,这种肌肤相触的亲密滋生并不是欲望而是一阵慰藉灵魂的温暖。沐婉荷没有一丝的犹豫,随即就开了口。

  「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老祖,叫沐敬山,他有一个弟弟,就是我的二爷爷,叫沐敬河。爷爷一辈子都居住在云漓,因为医术高超,深受村民敬仰。而二爷却很早就离开了云漓,据说是参军保家卫国去了。直到79年,一直杳无音讯的二爷突然就回了村,还带回了自己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可他隔年就因病去世,寿终时只有四十岁。」

  虽然没想过沐婉荷居然会从她爷爷辈开始谈起,但我还是听的很仔细。

  「二爷走了以后,他的儿子就被爷爷收养,住进了沐家老宅。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我的叔父,沐凌辰。」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

  「他79年才刚刚出生,那岂不是?」

  沐婉荷点点头,「听到叔父你一定以为是你爷爷辈的老人吧,但事实上,沐凌辰只比我大了三岁,比你舅舅还小两岁。」沐婉荷的语气有些嘲弄,似乎是对过往的一种无奈。

  「我爷爷自己有两个儿子,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叫沐凌骞。二子也就是我的二叔,叫沐凌越。我父亲和我爷爷一样,一生几乎没离开过云漓,而二叔在我出生时就已经不在了。作为三叔的沐凌辰几乎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因为哥哥作为未来的当家,很早就被父亲逼迫着学习医术。不过这也算是到现在唯一困惑我的地方。」

  沐婉荷说完停顿了片刻,眉头蹙起,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

  「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困惑的?」

  我有点不解她的意思。

  「我说的不是哥哥学医术的事,而是父亲从来没让我学过医术。按照沐家的传统,沐家子孙无论男女都是要学医的。可父亲却从来不教我。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父亲生前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有点讨厌我。」

  我很难理解,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讨厌自己的女儿的父亲,女儿不都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么。可沐婉荷说的很认真,完全没有感情用事的样子。

  「会不会是我爷爷,他重男轻女呢?」这算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可细想下还是说不通,因为爷爷是有长子的。沐婉荷作为妹妹出生,那不就是儿女双全,人生幸事啊。

  沐婉荷同样否定了我的说法,「不会的,云漓的建立人就是身为女性的安夫人,实话实说,在云漓,男女是很平等的。我长大以后也和爷爷问过这个问题,可爷爷也只是劝我别胡思乱想,后来我听人说是因为我的生母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我虽然活了下来,但她却去世了。他们都觉得我是灾星,出生就克死了亲生母亲。」沐婉荷说到这里,也有些动容,满脸的无奈之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爷爷应该更喜欢你才对吧,毕竟你是她的妻子用性命保护下来的啊。我认为这里面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沐婉荷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况且,如果父亲真的很爱母亲,那为什么没隔多久就续弦娶了我小姨呢?」

  「啊……」我脑子突然感觉不够用了,这都是哪跟哪。

  「算了,反正沐家现在就只剩下我,就算有什么别的隐衷也无从得知。还是说回那件事吧,我哥哥学医以后,陪我的时间少了许多,但他还是找机会带我进山采药,偷偷教我把脉,背汤头歌。在家里除了爷爷,最宠我的也就是他了。」

  「你还会把脉?」我有几分惊讶的看着她。

  沐婉荷轻声笑着,「就会点简单的,也就是火大火小,湿气重不重之类,不过现在估计也忘光了。因为哥哥没时间陪我,所以我和沐凌辰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我们的关系很好,他虽然是我叔辈,可我们根本就和兄妹一样。他和哥哥不同,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则比较活泼好动。经常带着我到处瞎跑。那段日子算是我这辈子比较轻松的时光了吧。」

  说完后,沐婉荷揉了揉脸,又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情绪也低沉了下去。我知道她准备说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我和你父亲在一起时,确实已经不是处女。而真正破我处子身的人却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是谁?」我的心情猛然就紧张起来,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

  沐婉荷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出了一个我也完全没想到的名字。

  「罗素菲!」

  「啊!怎么会是她?」

  我的反应似乎完全在沐婉荷的预料之中。

  「很难相信是吧,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那么荒缪。我哥哥结婚的时候,村里所有的人都来了。大人们互相道喜祝贺,还请了戏台班子搭棚唱起了大戏。在云漓有个传统,小孩子们可以把着婚房跟要进门的新婚夫妇要糖。所以我们几个小孩子早早就待在新房里等着新人进门。」

  「罗素菲也在?」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除了哥哥结婚外,还是就是罗素菲突然来找我说,愿意和我重归于好。她曾经是我的闺蜜,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新房里待了一会儿后,有些小孩子就有点按捺不住了。哥哥嫂子作为新人,要给全村人敬酒,一时半会根本来不了。这时候罗素菲就怂恿着大家出去玩,可出门前却把我和沐凌辰留在了房间里。」

  「所以当时新房里除了你和沐凌辰,还有罗素菲也在!」

  沐婉荷点点头,「只剩我们三个以后,她突然搬出了一坛酒,用大碗倒了两碗,对我和沐凌辰说,只要我们每人喝三碗,她就和我们重归于好。」

  「所以你们喝了?」

  「是啊,我们真的太想和她尽释前嫌。所以并没有多犹豫就接受了她的要求。那么三大碗,别说我们两个从没喝过酒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很难承受。所以喝完后,沐凌辰没过多久便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而我喝到第二碗时就忍不住吐了,可能也因为这点,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当罗素菲把我搬到床上,脱我衣服时,我只能哭着喊着不要,求她放过我,却没有一点力气去阻止她。」

  罗素菲,我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那么小的年纪居然就如此的狠毒。

  「那天我哥大婚,来来往往都是人,罗素菲还自告奋勇和我们一起在厨房包饺子,我当时太开心,没发现最后她居然偷偷藏了一根擀饺皮的擀面棒。当时,她举着擀面棒流着眼泪对我说了许多伤人的话。我躺在床上,拼命的求她,茫然的挥着手,可最终还是阻止不了她。那一下真的太痛了,一直痛到心尖,我彻底疼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现如今我终于明白,那天除夕我想和沐婉荷一起包饺子时,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这段回忆真的不怎么美好。

  「操,罗素菲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想出的报复手段么。我要是早知道她这么对你,真该整死她。」我的双手紧握成拳,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直到拉扯后背的伤口也顾不上。

  沐婉荷又朝我的胸口挤了挤,伸手抓住我的拳头,一点点的帮我松开。嘴里却没停,只是如同倾诉般的全都吐了出来。

  「出事以后,很快就闹的鸡犬不宁。许多人都看到我和沐凌辰光身躺在一起,我的处子血流了一床。在云漓,无论是乱……伦还是通奸都是罪大恶极。爷爷当时气急攻心,一下就晕死过去。而父亲根本不就不听我的解释。只是把我推了出去,接受家法的制裁。」

  「家法?」我重复了一句,可以想象,这家法应该不会是普通的杖责之流。

  「云漓是个很传统的村子,村子由一位执长和四位执事共同管理,执长是由大家共同选出的德高望重之人,而执事则是由执长挑选,多半都是沾亲带故。当时的执长是我爷爷,而他在之前就表示自己年纪大了,想要退下来。而下任的执长最有力的争夺者就是我父亲和孙家当家。孙家为了争取到族长,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毁掉我家名誉的事。而我父亲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自然也是要大义灭亲。所以事情的真相对他们来说也许就并不重要。」

  我心疼得厉害,可除了把她搂的再紧些什么也做不了。

  「爷爷怎么能这样,为了所谓的权力就出卖自己的女儿。这简直就是……」我很想骂出禽兽二字。

  「所以我说我父亲一点也不喜欢我,他在家里面对其他人都很好,那些年为了沐家他也做出了许多牺牲,可唯独我……哎。」

  「所以你就不得不成了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是啊,按照村子里的家法,我身为女性,罪加一等,要剃掉头发,在山神庙里做一辈子的从女。」沐婉荷把所有的怨气都呼了出来,摇了摇头,放松了自己所有的肌肉,安然的被我护在怀里。

  「从女是什么?」

  「你知道印度的圣女么?」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大半。

  「僧侣的性奴隶?」

  「对,从女的地位要比圣女还要下贱,遭遇也更加残忍。因为山神庙是向全村人开放的。他们美其名曰,以身正法,洗涤从女的罪孽。对我的审判定了以后,村里人几乎没有人反对。」

  这点根本不奇怪,十六岁的沐婉荷,那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估计这些道貌岸然的村民没有不想尝一口的。

  「难道他们就这么随便地惩罚一个人,就没人相信是另有隐情?」就算是家法,也算是法的一种,不应该这么草率才是。

  「都是大家亲眼所见,况且我所说的真相连我父亲都不信,还能指望谁信。罗素菲为了这一切应该计划了很久。我晕死过去之后,她就赶紧去了戏堂,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个碗,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接着又跟着大家一起去了我哥哥的新房。她原本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乖巧可怜。和眼前所见相比,谁又会选择相信我而去怀疑她呢。再说,我和沐凌辰走得近是全村都知道的,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无奈地点头承认,罗素菲和原配大战的场景我是见过的。那眼中含泪,满脸委屈的模样根本让人分不出真假。只是没想到早在十多岁她就已经可以把自己伪装得如此彻底。

  「后来呢,谁救了你?」相比之下,我现在更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人挽救了沐婉荷的一切。

  一直说到这,沐婉荷终于落下了眼泪,「是我爷爷!带我走的那天,明明是个大中午,可天阴得像是地狱,滚雷一个劲的在天上炸,震得的我整个人都懵了。几个村妇进了门拽着我就往外拖。我拼命地求救,呼喊,可偌大的家里没一个人理我。父亲背着手抽着烟袋一语不发,继母坐在一旁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我舅舅呢?」

  「沐叶秋两次想带我偷偷逃走都被父亲发现了,我被带走那天,父亲用绳子把他捆在房间里。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他嗓子都喊哑了,满眼的血丝,身上挣扎得全是血痕。他真的是个好哥哥,我不怪他。」谈起沐叶秋,沐婉荷的泪水不免掉的更勤,她胡乱地擦了两下,继续说道。

  「我就被她们一直拖到了山神庙,我远远就看见好几个男人守在门口,我永远都忘不掉他们当时的眼神,那简直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野兽。最后的关键时刻,爷爷赶到了。他毕竟是执长,拦下了那几个村妇后,就带着执事和村里人谈判。他们谈了很久,我就一直在大雨里淋着,最后爷爷走了出来,和我说了句,『丫头,别怕,没事了。』而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没事是爷爷用他的一只手换来的。」

  「我老祖为了救你砍了自己一只手?这是什么破规矩。」我被这种不可理喻的家法完全震撼了三观。

  「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大限度。砍去自己一只手表示彻底断绝我和沐家的关系,然后把我送出云漓。爷爷那时候身体已经不行,经常半夜咳嗽不止。而断了一只手更是让他雪上加霜,所以你还没出生他就去世了。」

  我现在已经完全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早产,沐婉荷接连遇到这样晴天霹雳般的打击,我没有胎死腹中已经算是生命力够顽强了吧。

  「哎……那沐凌辰呢?」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事件里的另一个人。

  「也是爷爷救下的,可为了救我耽搁了太长的时间,等赶到的时候,沐凌辰的一条腿已经被打断。之后的一天夜里,他伤还没养好,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云漓,我也再没见过他。」

  「妈,你受苦了,我真的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残酷的过去。」

  我侧过身双手抱紧她,声音无法控制的哽咽。

  「都过去了,我这么多年受过的煎熬和痛苦,老天爷已经一次性都补偿给了我,我放下了也知足了。」

  「嗯?老天爷补偿你什么了,云漓那帮人还不是瞎了眼,黑了心的诬陷你。」

  「那些都不重要,给我最大的补偿就是你,我真的没想到我的儿子会这么完美,这么出色,我真幸福!」

  「妈!」

  我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沐婉荷总算把她这么多年压抑于内心的所有苦痛都释放了出来。此时起,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被命运所累的女人,她的生命以更纯粹的方式获得了重生。

  等到彼此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我扶着她的肩膀,郑重的对她说道。

  「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罗素菲,沐家的仇我一定会分毫不差地还给她。」

  沐婉荷听我说完,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她伸出手一把捂住我的嘴,默默地摇了摇头。

  「风远,答应妈妈,不要去找罗素菲的麻烦。现在妈妈面对她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咬牙切齿犹豫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她做得太过分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五岁那年父亲对你态度的改变也是她搞的鬼吧。妈!你是不是太善良了,这样的恶人,我们凭什么放过她!而且,如果她知道我们没死,她一定还会来报复你的,我绝对不允许你的身边有这么个隐患,绝不!」

  沐婉荷伸出手,从我的额头一直摸到脸颊,眼神里居然出现了我很少能看见的那种源自于母亲的慈爱。

  这种来自母亲的温柔抚摸让我一时间摇晃了心智。我差点忘记了,我深爱的女人同时也是我的妈妈。

  「风远,来你坐好,妈妈再和你说件事吧,是关于我和罗素菲的。你要明白,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沐婉荷就像是一只柔软灵活的小手,最短的时间里就把我所有的戾气全都抹平。我乖乖地重新坐回她的身边,安静的听她说着。

  「罗素菲原本不是云漓人,她是跟着父母亲移居到这里的。那时候云漓还比较排外。所以村民都不怎么喜欢他们一家。罗素菲的父亲虽然人高马大,却是个很有责任心和安全感的男人。来到云漓以后,他总是自发地帮别人拉货,修房子,种地。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算是接受了他们。」

  「我记得你说过,罗素菲原本是你最好的朋友?」

  「嗯,我和罗素菲还有沐凌辰,我们三个人以前都是结伴一起玩的。他们两个胆子更大,我因为年纪小一点,所以总是跟着他们。那时候罗素菲总是很照顾我,还经常从家里拿他爸爸从外面带回来的奶糖给我吃。可以说在我的童年里,罗素菲在我心中的地位一点不比沐凌辰差。」

  沐婉荷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童年的欢乐,叙述的语气充满了温馨。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那是个夏天,我和沐凌辰在云漓湖边玩水,正巧看到荷花开了。我因为名字里带个荷字,所以特别喜欢荷花。沐凌辰突然奇想,从家里找了两个大盆,然后让我坐在盆里,拿了竹棍做船桨。我一开始并不想去,因为我根本不会水。可沐凌辰没一会就划到了荷花丛里,还朝着我大叫。单纯的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诱惑。」

  沐婉荷说到这里,我已经在脑海里完成了剩下所有事情的脑补工作,而她也忍不住低头捂住了脸,「我当时真的不应该去。有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引发一系列的悲剧。你应该猜到了吧,我落水了。就在我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罗素菲的父亲救下了我。他当时去山里打猎,刚刚守了一夜,本来就是极度疲倦的状态,所以把我救下之后,他却没能再回到岸上。等沐凌辰找来大人时,他已经不行了。」

  听到我预想之中的答案后,我真的有些犹豫了,沐婉荷说的对,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管怎么说,她的父亲是因为沐婉荷而死的。

  「罗素菲的父亲走了以后,一开始大家还挺尊重她们家,可久而久之,人性的丑恶就一点点显露了出来。没什么比欺负一对外乡的孤儿寡母更容易了。原本活泼开朗的罗素菲变得沉默寡言,也再没和我们说过一句话。父亲是她的山,她的山倒了。那些年她受了很多难以启齿的苦,我很想帮她,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后来我才知道,她把所有的隐忍都化作怒火报复在了我的身上。」

  「可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啊……」我有些无力的辩解道。

  「风远,错就是错了。我不会水就不应该去湖中央,即使我当时是个孩子,也不能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她当时给我和沐凌辰喝下的酒就是他父亲亲手给她埋的女儿红。命运是最会捉弄人的,村里把我和沐凌辰打成奸夫淫妇,可事实上,那些年,沐凌辰心里真正喜欢的女孩子就是罗素菲。所以出事那天,他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默默承受了一切。」

  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话可说,如此错综复杂的事情,凭我爹那脑子也只能当童话故事听。命运这东西真的太不讲理,只想着自己玩得高不高兴,完全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妈妈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一切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在我的身上,仇恨是不应该传代的。我这次跳了崖就是和回去彻底斩断,也和仇恨彻底斩断。这些事妈妈说给你听,不是要你去报复谁,而是让你知道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容忍别人看轻我,但是你不可以。今天妈妈在这个山洞里把所有的事都一吐为快,等明天我们走出了山洞,就彻底抛下。就像当初离开小镇一样。以后我们母子俩就轻轻松松地生活下去,好不好!」

  母性上线的沐婉荷说的每一句话对我都有着圣旨般的作用,我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好……可万一以后罗素菲还来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就算是你曾经对不起她,可也不能一直这么承受她的报复吧。」

  沐婉荷笑着捏了下我的鼻子,「不会了,我在心里已经解脱,以后面对她也不会再有负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和她谈一谈,如果她的真的要一意孤行,甚至想要伤害你,我是不会再退让半步的。一直以来她只见到了我软弱的一面,可你应该知道,妈妈其实是很厉害的。」说完,沐婉荷还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是啊,沐婉荷是多么聪慧和坚韧,我还能不知道么,我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就算真的有事,也还有我可以保护她。

  「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母子俩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怕。」

  「对!」沐婉荷拍了下我的脑门,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她似乎已经开始习惯在我面前这种比基尼式的装扮。

  「好了,咱们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出这片林子。」

  沐婉荷说着就面朝墙壁躺了下来。我跟着躺在她身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放在她的肩上。

  「妈,我还是抱着你睡吧,夜里凉,咱们又没盖的……」

  沐婉荷彷佛没听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我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毕竟我和她目前的装束都太过开放。我表现得太殷勤总觉得没什么底气。

  就在我闭眼准备睡的时候,沐婉荷突然转过身,抓住我的手垫在她的脖子下面,小鸟般杀进我怀里,紧紧的和我贴在一起。

  我偷偷连吞了几下口水才勉强压抑住了快蹦出嗓子的心跳。曾经无数个拥抱而眠的夜晚,我们都是相敬如宾,那都源自我合理的控制和压制。

  可眼下刚刚经历生死,那刻骨铭心的过往也将我们的心再次拉近几分。而最要命的是就是我们俩现在的穿着,我还是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肉贴肉,腿靠腿的完全和沐婉荷纠缠在一起。

  完了,完了,完了,头上好像突然冒出了三个惊叹号。

  我胯下的小弟在沉睡了一天一夜之后,迫不及待地上了岗。单薄的内裤完全无法阻止它肆无忌惮的延展,直接一口气顶在了沐婉荷大腿内侧的柔软处。

  沐婉荷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而她没有一丝遮蔽的右腿正架在我腿上,她还习惯性弯曲了小腿勾住我的脚踝,彼此从上到下都已经完全贴紧。

  我想偷偷往后退一点却是退无可退。沐婉荷大腿内侧的柔软和禁忌的刺激反而让小弟胀的更大,最后居然控制不住的还跳了两下。

  我真是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只能祈求上天不会被沐婉荷发现。

  但事实上,这种程度的接触下,不被发现的概率几乎是零。果然,不一会,沐婉荷就开始移动大腿,我原以为她会直接抽走,没想到她却只是上下调整位置,这来回摩擦更是要了我的命。沐婉荷对我的刺激真是无限大,就这几下居然让我有了想要射精的快感。

  可不管她怎么调整,我的家伙都像是耀武扬威的大将军一样顶住她不同的位置。而且随着她腿部的动作,我隐约感觉内裤的一边裤腿被一点点带了上去。而大将军似乎也发现了坦诚相见的出路,隐约就要从我的裤腿里露了头。

  这下沐婉荷肯定是发现了。她会不会生气呢,会不会感觉受到了儿子的侵犯而难过呢。

  结果她只是停下了大腿的动作,任凭我的阴茎顶在了她大腿内更深处的地方。

  我一动不敢动,心里不断祈求老天让沐婉荷赶紧睡着。可下一秒,我整个人就完全石化了。

  因为我的小弟被人握住了,虽然只握了短短一秒不到,但我很确定,它已经被人握了。

  沐婉荷突然抬起了头,和我四目相对,我已经后悔在里外各生了一堆火,而且还生了很大一堆。以至于我们彼此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丝黑暗的阻拦。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沐婉荷的脸红成这样,上一次则是和她的同事在饭店吃饭。

  我原本以为她应该早就知道是什么顶住了她,可没想到她居然用手确认后才明白。

  当然,在未来的日子里,沐婉荷几乎接近零的性爱经验和两性认识给了彼此很多的欢愉,也滋生了很多趣事。

  可眼下,这尴尬的情状却让我束手无策,只得呆呆的看着她的脸越发艳红宛如滴血。

  沉默了半天,沐婉荷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白风远……我……我是你妈妈……」

  「我……我知道……我是你儿子……」可我说话的同时,小弟居然如同响应般再次蹦跶了一下。

  「你……你别再让它动了!」沐婉荷慌的话都说不利索。我心里也真是委屈的不行,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你把腿抽走不好吗。

  「那个,不是我让它动的,是它……是它自己动的。」说完我就后悔了,话题为什么会扯到它动不动上面来。

  沐婉荷终于做出了反应,慌乱下她飞速地把腿抬了起来,可她忘了自己的小腿还勾着我的脚踝,这联动反应的后果就是我完全膨胀开的阴茎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被她的大腿骨横向折了一下。

  我的脸立刻就黑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叫出了声。

  「啊!」

  沐婉荷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又把腿放了下来。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弄疼你,你怎么样了啊,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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