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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窃脂篇) - 10,1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2670 ℃

  最重要的是恢复知觉的龟头传来的第一触感就是陷入了某个更加柔软的地方。与大腿不同的是,这个地方似乎没什么弹性,而是处自然而然的凹陷,龟头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直接卡进了凹陷里。

  我可不是傻子,两腿之间还有什么能如此温柔地"含住"我的小弟呢。那也只能是沐婉荷神秘花园里的那两片大阴唇了。

  而沐婉荷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和惊恐的眼神也完全证实了这一点。

  可是我们只是彼此对视,听着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却再没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像是烧热的铁棒,欢呼雀跃着希望他的主人能够摆动臀部。

  在没得到的响应后,它便邀功般地跳动起来,想要往更深处挺进。

  我根本无暇考虑沐婉荷为什么会一动不动任我轻薄,努力控制不去耸动腰部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精神。

  而她那两片原本禁闭的阴唇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入侵,竟然也配合着一张一翕,吮吸般地摩擦我濒临崩溃的马眼。

  两个完全准备好的性器却久久不见各自的主人有所行动,显然都处于欲火焚身的状态。相互之间能进行的摩擦频率已经快要接近我们彼此的呼吸速度。

  突然间两片阴唇不再开合,而是紧紧地含住了我的龟头。

  沐婉荷已经闭起了双眼死死地咬住嘴唇,眉头也凝了起来。纠缠了片刻后,她猛的低下头顶住我的胸口,双手则狠狠的掐在我的手臂上。

  我心里一凉,沐婉荷生气了?不然她为什么掐的这么恨。可这样的痛感却并不足以让我后退,反而有一丝别样的感受。

  疼痛持续了短短的片刻后,火热的龟头顷刻间被另一股源源不断的温热所包裹。

  这突如其来却又排山倒海般的快感让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那股温热的真相,大股的精液就已经喷薄而出,我因为很久没有遗精使得这次的喷涌异常的持久和猛烈。

  右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环过她的脖子,紧紧握住她滑嫩的肩头,拼命把她的身体往胸前挤压。鼻子和嘴也完全埋进了她的发间,用力嗅着她的芬芳。

  那两团没有内衣束缚的软肉紧贴住我的胸膛,被我直接压成了圆盘。

  这所有的一切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欲仙欲死,心理上的满足简直要叫出声来。

  我们就这么死死地扣住彼此直到她的温热和我的喷薄逐渐停止。

  虽然没有插入,甚至没有直接接触,但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已经让我升了天。之前和宋湘雨的那次性爱所带来的满足感和此时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虽然射精已经停止,但之后高潮却如同绕梁三日的古曲,散的缓慢而轻柔。以至于我根本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佳人。

  但迷离的夜色总有消散的时候,当身体的温度逐渐下降后,我顿时睁开眼,冷汗接着就冒了出来。

  而沐婉荷仍保持着紧贴的姿势一动不动。

  人生和沐婉荷的第一次交锋以我射精惨败为结局。冷静下来后,我满心惶恐,内疚,甚至有些羞耻。

  虽然我很爱她,但我依旧是她的儿子,在她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射出代表男性象征的精液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变扭。而她刚刚一动不动任凭我做出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是害怕再次弄疼我的命根子,因为关爱所以忍让。可这样的答案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我飞快地松开了她,然后顶着后背的疼痛转了个身。全身缩成一团,像是个做错了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男孩。

  沐婉荷在我松开的那一刻,只是"嗯?"了一声。接着便低呼了声"完了",然后也转过身去。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的真正心思。我们俩在这一夜因为感情的升华和阴差阳错的接触,完美诠释了如同处男处女般第一次接触的意乱情迷和不知所措。

  后来沐婉荷告诉我,她当时所说的「完了」,并不是指这件事本身,而是她以为自己来了月经。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女性高潮是会喷水的,我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胯间潮湿的内裤不断带来丝丝的凉意,同时也让我的心更凉。

  我应该是无比期盼和沐婉荷有肌肤之亲的。这样的性应该也正是爱到极致的爆发。

  可我却如同受惊的兔子,缩在原地,瑟瑟发抖。我明白,我所恐惧的是这一切的后果,我害怕毁掉我们现有的关系,毁掉我在沐婉荷心里一个出色儿子的形象,我不想让她感到失望,无论是哪一方面。

  "风远?"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婉荷突然在我身后轻轻的叫了我一声。

  我不敢回答,只是把自己缩得更紧。

  沐婉荷突然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带着力让我转过身。

  我强壮的身体却经不住沐婉荷手指的轻柔拨弄,没有一丝反抗就转了回去。

  沐婉荷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反而有几分内疚的神色。

  "风远,刚刚我们那样…那样…是不对的。"说出口的那一刻,沐婉荷的脸又红了起来。

  我顾不得其他,只能连声道歉,"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沐婉荷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纤细的手指如同排梳从发间掠过头皮,让身体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你的果断,沉稳,勇敢完全不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妈妈也渐渐忘了你不过还只是个高中生,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有些事情原本应该是由父亲来引导你,可没能给你一个合格的父亲其实是妈妈的错。」

  「妈!我不要什么父亲,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我……」

  「你别着急……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沐婉荷把手移到我的脸颊,轻柔地磨蹭着,我配合着闭了嘴。

  「你也知道妈妈这辈子活到现在,感情生活其实是空白一片。年少的时候只想着玩,从没有想到去喜欢谁。结果突然就被迫成了别人的妻子。我可以很坦诚地告诉你,很多事情妈妈自己都不明白。而且虽然我们母子的关系很好,可我毕竟是你的妈妈,有些事只能靠你自己去了解,控制。是妈妈应该说对不起,你各方面的成长妈妈都没有帮上任何忙。」

  沐婉荷似乎知道我要反驳她,先一步用两个手指遮住了我的嘴唇。

  「你要说什么,妈妈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儿子,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你对我的关心,爱护以及包容是否是一个儿子该做的,我真的害怕自己某天会成为你人生的阻碍。我希望你能像别的孩子那样,阳光而毫无牵挂地走向你自己的未来。妈妈不想对你隐瞒什么,咱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已经很不容易。所以妈妈也希望你心里如果有什么心事也能告诉妈妈,好么?」

  今天的沐婉荷算是完全对我敞开了心扉。她如此光明正大的毫无保留却让我自己更加自惭形秽。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我的真心实意,她肯定会觉得我疯了然后又把所有的错归结到自己的头上。

  「妈,我没什么心事,这几年天天就是学习,哪还能有时间想别的心事。」

  沐婉荷的目光并不敏锐,也没有探测人心的深刻。此时的她双眼只是更加变得明亮和清澈。可这样明亮清澈的双眸却更能让你在面对她时映射出自己的黑暗和不堪。她就那么看着我,久而久之,我终于读懂了几分她眼神里所传达的感情- 心疼。

  「在你心里,妈妈是不是特别傻,特别笨,所以你总也不放心。自己有心事也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是我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会不自觉的印在脑子里。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终究瞒不了我,尤其这一年,你的心理压力很大。当然我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痛苦。」

  听到沐婉荷的这一席话,我只能暗自苦笑,我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以为自己表现得天衣无缝,可也许在沐婉荷的眼里早已经是漏洞百出。

  「就当是成长的代价吧,即使是面对你,也还是会有难以启齿的事。但妈你放心,我会调节好自己的。你一个单身女人,在城市里带着我生活已经很辛苦了,我也不想再增加你的负担。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无法释怀或者是忍不下去了,我一定告诉你,好么?」

  沐婉荷轻轻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好。」

  我也笑着回应着,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妈,那今晚的事,你还生气么?」

  沐婉荷愣了一下,眉目流转,「我原本也没有生气,你的生理课本我都读过。你这个年纪原本就是比较容易冲动的。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妈妈还能不知道么?也是妈妈不懂这些,还弄疼了你。你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可真把我吓坏了。我相信你,相信今晚的一切都是意外。同时我也相信你不会再对妈妈这样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沐婉荷停顿了片刻,轻吐了口气,「只是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于亲近。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母子之间应该保留怎样的距离合适。如果太远,彼此肯定都会难过,可如果太近……风远,你会不会觉得妈妈有时候……有时候……有点……」

  「哎呀,妈,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我都要急死了。」我急切的想要知道沐婉荷对于今晚这个所谓的意外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就是有点,黏人。你会不会觉得不自在,或者不喜欢。」

  「没有,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所以以后别再说距离什么的好不好。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急忙用了三个没有否定了她。不喜欢,简直开玩笑,我巴不得她天天二十四小时黏在我身边才好呢。

  「真的?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回想起来,这三年我好像的确太过依赖你,总是想待在你的身边,只要看到你,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很安心。唉,说起来,我这个妈妈真的是太失败了。」

  现如今我已经顾不得今晚的意外了,赶紧主动靠了过去,熟练地把她抱住。山里的夜色真凉,只这一会,沐婉荷的身上就已经冰冷一片。我心里一紧,什么内疚,羞耻顿时抛之脑后。双臂收紧,彻底把她收进怀里。

  「妈,我也很依赖你的,我也喜欢待在你身边。与其说是你黏人,我还不是一样。你说的对,我们俩是相依为命,抱团取火,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天天都抱着你睡。山里太冷,你看你身上多凉……」

  「嗯,妈妈也喜欢被你抱着,有人保护着的感觉真的特别好。不过,你的话我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天天都抱着,我又不是你老婆,就会瞎说。」

  沐婉荷说着话,却很自然地调整好身体,枕在我的臂弯处,双手放在胸前,如同襁褓贴紧我的身体。

  「风远,你心里的事不会和楚玥那小丫头有关吧。」沐婉荷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妈,这都哪跟哪,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那小丫头长得可爱,也挺文静,学习成绩还特别好,你们天天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欢她,结果她要出国,所以你才会难过?」沐婉荷一板一眼地说着,语气平静至极。

  「妈,这都谁和你说的。」

  「没谁啊,我自己猜的,小说电视里这种桥段不是很多。你还在青春期,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子也不奇怪吧。」

  我真的好气又好笑,「我真是……宋老师辅导我的时候,你说我喜欢宋老师,现在又说我喜欢楚玥. 妈,你能别逗了么,楚玥就是我同学,最多算是普通朋友,哪谈得上喜欢。」

  「那你喜欢谁?」沐婉荷猛然间问了一句。

  我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妈,你学坏了啊,想搞突然袭击来诈我。是不是只要出现在我身边的女孩,你就觉得我喜欢她,那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你。」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沐婉荷伸手在我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嗤……别掐了,我错了。」我赶紧讨饶。

  「妈,你是不是特希望我能赶紧找个女朋友?那好办,等开学以后我见机行事,捡个漂亮的回来给你看看。」我熟练的岔开话题,顺便逗逗她。

  「谁说我要你找女朋友了!你少胡思乱想,你现在还小,首要目标应该是好好学习。你那么聪明,不多学点知识多可惜。」

  「还小?妈,我可已经高中毕业成年了,而且好歹也是个准大学生啊。」我有点不服气地叫嚣道,任凭哪个男人也不愿意被自己的心上人说小吧。

  沐婉荷听了我的话如梦初醒,可依旧没有松口。「哦,对,你已经毕业了,是妈妈忘了。可就算是高中毕业,也没多大啊,急着找女朋友干嘛。」

  我这就有点纳闷了,「不对呀,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之前明明说青春期的初恋是很美好的事,还说你是很开明的,就很支持我谈恋爱啊。」我印象里沐婉荷早就说过这话,而且好像还不止说过一遍。

  「我……我有么?」

  「有啊……就上次晚上我遇到罗……」

  「好了好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沐婉荷说完,把原本面对我的俏脸猛的转到了下方,彻底塞进了我怀里,我只好说了半句尴尬地停在那。

  今晚短短几个小时,却让我真正彻底了解了自己的母亲还顺便洞悉她的身体,感慨之余自然是很难入睡。

  沐婉荷就在怀里,我不想吵到她,只能维持自己的姿势,回味着她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

  过了一会,沐婉荷突然开了口,「怎么,睡不着?」

  我真是无法理解,自己明明一动也没动,她也一直低着头,沐婉荷是怎么知道我醒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因为我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怎么样,害怕了吧。」沐婉荷的口吻带着一丝可爱,倒是没让我害怕,反而让我心痒痒的。

  「是有点睡不着,不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我不会讲故事啊。」沐婉荷老实的说道。

  「怎么会,小时候你哄我睡觉的时候难道不讲个故事么?」在我的印象里,妈妈这个人设不是都应该熟练掌握各种童话故事才对。

  「不讲,小时候只要抱着你,再摸摸你的头发,你很快就睡了。再说生下你的时候我才多大,我还想听别人讲故事呢。」沐婉荷语气满满的傲娇,我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好好,我不笑,你冷静。」我敏锐地感觉到沐婉荷的手指又杀到了我的腰间,我赶紧认怂保命。

  「那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你还会讲故事?那你要讲什么?」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你不知道,我鬼故事讲得特好,身临其境,沈浪之前听我讲了一个,整个星期晚上都是开着灯睡觉的……哎吆,别掐,别掐,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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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火堆渐渐弱了,四周寒意骤起。我也被一股尿意憋醒。

  慢慢的放下沐婉荷架在我身上的大腿,又松开她搭在我脖子上的手臂,费了老大劲才从她身边把自己抽了出来。

  给火堆添了柴后我才发现,难怪这么冷,原来外面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我原本准备出去解决下,这下可麻烦了。这么大的雨,等我尿完,后背的伤口不得全湿透。

  可也总不能在在这洞里解决吧,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我叹了口气,无奈的一手撑在墙壁上。

  可没想到这一撑居然空了,整个人都歪向了墙里。等我保持完平衡站定身子时,我才发现我居然进了另一个洞。

  洞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从刚刚的入口又走了出来。原来这面墙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把另一个洞口完全堵住了,难怪我们一直都没发现。

  我回头从火堆里抽了一根火把,再次回到了墙后的洞穴中,心想着里面不会有什么宝贝吧,这种深山老林的洞穴里一般不都藏着宝贝秘籍什么的。

  可举起火把环顾了一圈之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因为这个相邻的石洞要比我们待的那个小的多,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正好当厕所用。我走到一侧的墙脚,舒舒服服的方便了一下。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咔嚓」一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我移开脚低头一看,立刻觉得周围的气氛完全冷了下来。耳边好像还刮过阵阵阴风。我这个人胆子还是挺大的,毕竟师傅从小教导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此时此刻,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发毛。

  我拿着火把,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眼我刚刚踩到的东西,比了下尺寸,确实是人骨,而且应该是大腿骨。

  顺着骨头的方向我往前探去,果不其然在一旁的乱草爬藤中坐着一个已经完全化为白骨的死人。

  我忍住哆嗦,双手合十拜了拜,心里默念,大哥,误闯墓地别介意,你有什么怨气可别撒到我头上,目前我这情况,也不方便给你入土。以后如果有机会……

  念叨的同时,我突然看见这具白骨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我属于好奇心无限大那种,山洞,亡骨,宝盒。这些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要素全都聚集在了我面前。

  顾不得再向死人祷告,我直接伸手,轻轻把那方盒拿了出来放在面前。观察了片刻,这东西怎么看着也不像古代的东西,伸手敲了敲,不免有点失望,这手感,是聚酯的吧。

  不过做工倒是精致得很,纯黑色四四方方,很是坚固。盒面的左下角居然还有几个雕刻的字母,「C- S- H- L」。

  没想到还是外国货,这缩写是什么来着,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盒子一侧有排滚轮式密码锁,足足有十二位。这么复杂的密码,谁能打开。可不曾想我单手稍一使力,居然听见咔哒一声,盒子已经开了。看来,这个密码已经停在了打开的状态下。

  我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拿火把一照,大失所望,里面居然是空的。这可真没意思,费半天劲还以为找到什么宝贝呢,结果就一个外国的破盒子。

  我刚想站起身,发现盒盖的内侧那片绒布上隐约还有排烫金印的字。

  「C- R- A- D- L- E」,摇篮?

  就在这时,盒面上那排缩写的意义也闪到了脑中。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科学杂志里有这几个字母。

  「C- S- H- L」,冷泉港实验室?

  这下我是彻底晕了。很显然,很多完全不相干的要素就这么摆在了我眼前,互相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云漓,与世隔绝深山老林的山洞里有一个死人抱着一个远在万里之外,太平洋彼端的被誉为世界科学生命圣地的冷泉港实验室的盒子?

  还有这个摇篮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冷泉港还被誉为分子生物学摇篮。

  难道这里面原本装了什么科研成果?有可能么,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我合上盒盖,重新塞回死人怀里。不管怎么说,您老为这东西都送了命,还是还给您吧。

  其实这盒子对我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死人身上的衣服我倒是有点心动。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何况到时候万一沐婉荷知道这有个死人,还和我们一起住了好几晚,她不得吓死。

  再次拜了拜了死人后,我原路出了洞穴,顺便把那些遮掩的爬藤重新掩好。

  回到草垛,沐婉荷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眉头也已经皱紧。我赶紧爬上去躺好,重新抱紧她。片刻后,她才恢复淡然的熟睡表情。

  第二天早起后,在沐婉荷的要求下,我出去摘了许多还算比较大的蒲叶,沐婉荷则用手把草根搓成了绳子,然后把蒲叶编成了裙子,我和她一人围了一个。

  虽然形象上有点二,但总比走光要好多了。尤其是沐婉荷,穿上这个再加上那薄薄的一层抹胸,居然还有几分夏威夷风情。

  我们不敢耽搁,早早启程,顺着河流一直往下走去,下过雨的林子泥泞难行,我们互相搀扶,像是两个迁居的野人。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得到了老天的垂怜。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一户人家。我四处望去,好像这大片山林中就只有这么一户。

  我赶紧带着沐婉荷走了过去,可越靠近房子,沐婉荷就走得越慢,到最后完全是躲在我身后跟着我前进,我知道她是对自己的装扮不好意思,也就没多说什么。

  走到跟前,远远看见一位大娘在院里悠然地晒着太阳。

  我回头说道,「就一位老奶奶,好像没别人,你等我问下。」

  沐婉荷轻轻回了声「嗯」。

  「奶奶,您好,我们是进山的游客,不小心掉下山去了。受了点伤,能在您这休息会么。」

  奶奶虽然年纪看上去挺大,长的瘦瘦小小,一脸的皱纹但是眼不花,耳不聋,走路也很矫健。

  「哦,你可真是不小心啊,快来快来,就你一个么?」

  「不是不是。」我说着把沐婉荷从身后往外拉。沐婉荷害羞的探出了头。

  「奶奶你好。」

  「哦,原来是小两口啊,来吧,呵呵,看你们这穿的。」

  「不是,我是……」沐婉荷急的赶紧走出来想解释,可老奶奶已经先进了屋。

  我心里美滋滋的拉着她,「走吧,先找件衣服穿。」

  折腾了半天,我俩总算是又变回了文明人。老奶奶为人很随和,也很亲切,自从老伴死了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儿子也很孝顺,可她就是不愿意离开这大山。

  老奶奶家里倒是不缺吃穿,还特地杀了一只鸡。好几天没看见粮食,就连沐婉荷都吃了足足两碗饭。

  她说我们两人看着就面善,尤其是沐婉荷,跟仙女似的。她也得替这大山把我们照顾好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云漓的山后。不过这里想回镇上倒是不难,翻过一个岭子就有公路,每天早上都有过路的货车,我们可搭车去城里。

  可眼下最大的难题是,我们所有的行李还留在云漓我舅舅家里。

  手机,钱包,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妈,我准备回去一趟。」吃完饭后,老奶奶直接给了我们一间屋子休息。虽然沐婉荷很想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毕竟孤男寡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去,去哪?」

  「云漓啊。」沐婉荷一听就急了,「你还去那干嘛。那里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扶着她的肩膀重新坐回床上,「你别急,我知道云漓和我们没关系了,可咱的行李还在那啊。没手机,没钱,没身份证,咱们怎么回家。」

  「这……可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些人。」沐婉荷面露难色又摆弄起了手指。

  「我知道,所以是我回去一趟,就今天夜里,悄悄地进村,拿完东西我就走。」

  「这行么,你身上还有伤。要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决。

  「不用,我身上的伤虽然没好,但是已经不会影响行动,你那些草药可真是神奇。我自己去,速度快也比较方便,保证不会被人发现惹出什么乱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希望他们都以为我们死了是不是。所以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休息,我晚上出发,早上一定回来,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永远也不再来。」

  沐婉荷看了我半天,知道劝不动我,只能应允。只是反复嘱托我要注意伤势。

  于是趁着夜色,我踏上老奶奶给我指的一条小路,从山谷处穿过,又绕过云漓湖再次来到村里。

  一趟下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我是吃饱喝足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多累。进村后,我很小心的贴着阴影走着,可没走几步就觉得自己特傻。

  村子里人休息得都很早,路上也没有路灯,鬼能看到我。重新走回大路,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沐家,看这一片漆黑的木楼。我只能感叹物是人非。门已经被上了锁,看来舅妈也走了。

  绕了一圈,找到个背光的地方,直接一把翻过了墙头。回到二楼打开沐婉荷的闺房,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我们所有的行李都还在原地。

  我拿起行李箱,把东西都装好,轻手轻脚的回到了一楼,刚想离开沐家,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很想再去看一眼沐叶秋住过的房间。

  看了眼天上的月色,时间还不算太晚,反正这家里也没别人。

  我放下东西,穿过大堂走到了里屋,屋里的摆设丝毫未动,就连被子依旧盖在原地,似乎沐叶秋还在这里。

  我走到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虽然这个舅舅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可我却对他颇有好感。对于他的离世我虽然没有沐婉荷那样的悲痛,可心里也是酸酸的。

  沉默片刻我默默跪了下来,如果沐叶秋在天有灵,我希望他能明白,除了沐婉荷这样一个妹妹还有我这么一个外甥。

  「舅舅,我来看您了,因为村子的原因,我和妈妈没能送你最后一程,但我想您肯定可以理解。当初的旧事我都已经知道。我真的很感激您能选择相信她您说的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而且经过这次一劫,她也不再是之前那个被命运折磨不能自赎的女人。她变得更有自信,也更加开朗。您在天有灵,可以安心了。虽然妈妈说从此以后不会再回来,但有朝一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带着她到您的墓前祭拜,希望您能保佑她一生幸福!」

  说完后,我虔诚地弯下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足以震动地板。

  就在我磕完第三个头时,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东西,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摸摸脑袋,疑惑的拿起地上的东西,抬头望去。头顶正对的是主梁的位置。

  再细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个金属的坠子,长长的链子下,挂着一个月牙似的金属吊坠。材质既不像铁也不像银,更有点像是人工合成的金属。

  吊坠上克满了云彩般的花纹,还有一圈圈奇异的文字,我辨别了半天也认不出是哪国的文字。

  这些修饰倒是让这个月牙坠子变得更加富有神秘色彩。

  难道这是舅舅送给我的礼物?

  想到这,我赶紧把坠子握紧在手里,又磕了三个头。

  「谢谢舅舅的礼物,外甥收下了。祝您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好。」

  拖着行李踏出了沐家,借着月色,我沿着云漓湖慢步往回走。心里只觉得一阵轻松。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从今往后我和沐婉荷总算能过上踏实而安心的生活。

  「谁?」一声呼喝让我顿时停下了脚步,刚刚平稳的心情又躁动起来,谁大半夜的还在这湖边。

  顺着声音的来源,我看到湖边一颗大石头上模糊坐着个人影。随着询问声,她已经下了石头径直朝我走来。

  等我们足够近时,我才发现,来人是罗素菲。

  如今面对罗素菲,我的心情已经不会再有多少波动。她和沐婉荷的恩怨我已经知晓。而现在她静坐在湖边,是在缅怀自己的父亲么。

  「是你!你没死!」罗素菲的语气和眼神给我的第一感觉居然是欣喜。

  我没死,她居然觉得有些高兴。

  「嗯,我没死,沐婉荷也没死,我们都活得好好的。你会很失望么?」

  我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完全没有之前面对她时的尖锐。

  她似乎也对我的话有些意外,叉手站在原地只是仔细的打量着我。

  「你对沐婉荷做过的事,以及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我都知道了。」我首先打破了僵局。

  罗素菲快速地皱了下眉,接着又换回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是么?她是不是对你说,是我坏了她的处子身,你相信了?这种童话故事你也会相信,还是你只是逼自己相信了。」

  我叹了口气,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散碎成粉尘,铺在湖面上,清风一过,银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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