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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獨白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7940 ℃

这是一场由两人共同谋划的沉沦。

藤木游作不太能看得清楚对方的脸。或许是汗水沾湿了他的睫毛遮挡住视线,也有可能是过于强烈的刺激干脆把他的大脑搅得一团乱,此刻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头晕目眩,连身体的自主权都不再属于自己,稍不小心就要泄露出一声低喘,声音软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点疼。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来得那么真实,藤木游作感到自己被呈上了纯白的手术台,惨白灼目的无影灯直直地照射在他的身上,将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映照得清晰而细致,光线所不能抵达之处却更加隐秘而昏暗,他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如新生的婴孩一般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之中,接受着身上人的审视与剖析,仿佛被解剖的不仅是血肉,还有透明的灵魂。

他湿透了,哪里都是,比掉进了水中还要狼狈。室内并不闷热,甚至还有点初冬特有的清寂,可藤木游作就是喘不过气来,大颗的汗液从额角渗出来,从发根开始浸润了每一缕不大听话的发丝,乱糟糟地粘在脸上,只是他没有力气去把鬓发拨到耳后,只能任凭这些发丝紧贴在他的脸侧与颈间。贫瘠的胸口早就被蹂躏过了一轮,此刻正充血发红,高高地挺立着,还有没有来得及消褪的齿痕,每一项留下的痕迹都能够将这一处曾经遭受的对待回放。

他的胸口曾被带有薄茧的掌心揉搓,本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少年的乳肉开始泛起微妙的麻痒,而后拇指指腹猝不及防地碾压过更加柔软而微微凹陷下去的顶端,修剪得当的指甲扣进了浅褐色的中心,将小小的突起按压进去,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那一处就会泛红而开始挺立。高中生尚在成长期的胸脯算不上有料,从未被开发过的乳头只是小小的一点,即便泛着半熟的颜色,也脱不去少年人的青涩感。可这时少年仍未被放过,身为决斗者的情人有着最修长漂亮又有力的指节,本该夹着卡片作战的食指与中指屈起,毫不留情地夹住了他脆弱的乳头,稍微使点力气就能将其扯起,刚好卡在一个既使人难耐、又不至于疼痛的力度,那对乳首就这样被玩得肿胀而发红,如初成的浆果,悬挂在藤叶之下摇摇欲坠。

而后他被品尝。大概是终于升起了几分怜惜,也可能是对方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藤木游作察觉到对方亲吻上了自己的胸口——分明两人之间连一个真正唇齿交缠的吻都还不曾有过。先前被拉扯的动作就算极有分寸、对于初次情热的身体而言也太过粗暴了,勃起的乳头还有些生疼,本就要更加敏感,此刻却被温柔的口腔包裹住,用比手指更温柔的方式爱抚,几乎让人产生灼烫的错觉。湿滑的舌尖舔上了微硬的乳头,似是涂抹果酱般将那一处润湿,又在顶端几不可查的乳孔上碾过,轻轻地戳刺了一下。藤木游作察觉到自己开始颤抖,过往未曾体验过的、也不该存在于非敏感带的快感开始侵占他的身躯,明明是男生,却被胸口带来的刺激逼得抬起了腰腹,就好像是被开发出一处新的性感带,未知的无措感淹没了他。

那里距离心脏太近,藤木游作一时分不清自己被吸吮的究竟是乳尖、还是躲藏在肋骨之下的那颗博博跳动的器官。要害被彻底掌控,生物的本能开始催使他警觉性更高而感知力更强,与此同时,未被照顾的另一端却溢出了难言的空虚。

上位者并没有在挑逗上花费多少善心,一切的撩拨全都直指爱欲的本身。对方或许并不太清楚要怎么挑起这具冷淡而单薄的身体最原始的情欲,毕竟无论对谁来说,这都是生疏而莽撞的第一次。然而如果他想要做什么事,就没有做不成的,即便无甚技巧,至少他不缺耐心。

藤木游作并不是什么有多敏感的体质,倒不如说比普通人更加迟钝一些,压根不是什么床上的好情人。过往的经历使得他忍痛的能力一流,这是他身体本能对自我的保护,于是作为代价,他也鲜少能够体会到被爱抚的快感。一切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道都像是隔了一层保护膜,惩戒与奖励都无法直接传达,最后往往只会留下一些不痛不痒的触感。

或许他就是这么钝感,那也没什么所谓。疼痛也好,舒适也好,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外在感受,如果他不会为这些感受所影响,倒也未必不是为一件好事。藤木游作原本是这样想的,然而有人比他想的更有耐心。一切加诸身体的爱抚都不会凭空消失,而是化作了微弱而酥麻的快感,悄无声息地沉淀在了骨髓的最里面,悄悄地在骨骼的衔接处烙下绯色的记号。席卷他的将不是普通的浪潮,而是一场天翻地覆的海啸。

一根根稻草构筑成深入云端的高塔,温热的快感会随着极具耐心的挑逗侵蚀入每一处神经,不断地升温,不断地拖拽,胸腔被逼迫地急促起伏,少年冰凉的脚底也渐渐泛起了热度,苍白的脚心变得红润,瘦削的脚趾不自觉抓紧了布料,脚筋都绷出鲜明的形状,脚跟抵住床板,不自觉地向前小幅度地踢蹬。反扑的快感比一瞬的刺激更磨人,藤木游作感到自己就要坠落,四周是无尽的虚空,而他想象不到如果就此跌下、又会迎来怎样令人窒息的绝顶。

下半身更是湿泞得不像话。

身体的前端颤巍巍地翘起,湿润而鲜红的顶端淌着水,自作主张地顺着柱体磨人地滑过,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又悄无声息地隐没进了柔软的毛发里,于是连那一处也色气地悬挂着露珠,看上去淫乱却又纯情,还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非但不会让人产生怜惜的心情,只会更加激发人狠狠欺负的欲望。事实上那人也这么做了,在第三根手指进入的时候,善于忍痛的少年终于难耐地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抽了一口气,手指猛地抓紧了床单。

这与过往经历过的一切疼痛都不一样,那些作用于外在的疼痛从来不会真正地让他示弱。就算是被强劲的外力挤压躯体、被通体穿过的电流打得丢脸地趴在地上、被战斗造成的冲击波带得重重撞上墙体——甚至是千千万万人的痛苦通过link sense一股脑塞进他的脑子里,折磨着他的精神摧残着他的意志,Playmaker都没有真正示弱过。

藤木游作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床下的被褥太柔软了吗?所以连带着精神也变得容易被情绪影响,起伏波动的可能性更高了一些。自身体内里而产生的疼痛感相比起过去他所遭受的那些简直不值一提,却比那些要更加难以忍受,违反生理构造的性行为引发了强烈的排异感,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肠肉在挤压,本能地希望将那抵住黏膜抚摸按揉的手指给驱赶出去,然而事与愿违,那手指反而被他包裹得更紧了些,紧到游作甚至能感觉到指节屈起顶开内里的形状,抽动时有粘腻的水声作响,就好像——是他自己不愿让那手指离开一样。

这些他怎么说得出口。少年第一次被羞耻心折腾到头皮发麻,喉咙里被挤出意味不明的轻哼,刺痛的不适感过后有微妙的快感攀附在柔软湿润的黏膜之上,润滑的膏体在高热的体温下融化成了半透明的液体,散发出某种甜腻而充满情欲的芬芳,淅淅沥沥地顺着穴口以及手指淋下,连软嫩的会阴都微微发肿,沾染着不知是不是润滑的粘液,被人用空出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着,逼得少年人紧紧闭起双眼,喘息的节奏不再有规律,吸气时的声响近乎抽噎。

藤木游作极力地伸出双手,交错在身上人的脊背,扣得牢牢,骨头都硌得发疼,如同另一种意味上的相囚。这既是一个即便是世界就此坍塌也不会松手的拥抱,也像是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的托付。他就这样把自己奉上,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接,那么赤诚又那么真切地把那颗火热的真心掏了出来。高中生不在乎这颗心会得到怎样的对待,他只想让那个人看见。

这并非他往常的作风,无往不胜的Playmaker总是占据主动的一方,至少这在牌风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他拥有着积极的进攻者姿态,也有着对真相的不懈追求,他在面对困局时应当撞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而不应该是心甘情愿地沉沦在困局里,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全部真心都交付出去,献身给一副无形的镣铐——那太鲁莽、太冲动、也太容易被摧毁被重塑了。

但是他绝不会毁灭于此,一切尝试击碎他的行为总是让他生长得更加蓬勃,被折断了,就从断面上生出新芽;被连根拔起,也要从空气中汲取那么些微的水汽与氧气存活下来。藤木游作几乎是拼了命地活下来,连保持自身的完整都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他不会喋喋不休,更不会自怨自艾,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会把全部身心都投入进去,不问归途,也根本无暇他顾。

正如现在这样。藤木游作咬了咬牙,尝试着让自己的下半身更放松一些,主动地将身体打开,好承接下对方的侵入——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即便是高中生在人际交往方面有多么的缺乏常识,都曾经在各种渠道窥见过情事的只言片语。从网页角落一闪而过的广告画面中,从同学意味不明的窃窃私语里,藤木游作曾经因此检索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内容,并非本身对其产生兴趣,只是普通地将其作为一种知识吸收而已,与热狗的做法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些旧有的知识使得少年不至于在初体验时彻底地丧失自我,却也无法帮助他判断自己与对方究竟应该被放进哪一个关系框架中,更没办法告诉他事态为什么会演变成眼前的模样——无论是哪一种既有的关系框架都无法将藤木游作的心情完全囊括,敌对并不全面,亲密却又欠了三分,无法仅仅只停留在朋友或是宿敌的位置上,可要更进一步却又找不到方向。最终只能将命运之人的印戳敲上,他并没有半分退路,只能就此继续前行。

一切能拉近双方距离的行为都可以尝试,只要是那个人就一定可以。

“就是这样完全信赖的姿态,才显得你尤为傲慢。”

藤木游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勉力地睁大了眼睛。

蒙在眼前的水雾似乎终于扯下,朦朦胧胧间,对方的容貌逐渐清晰起来。鸿上了见将手指从游作的身体里抽出,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少年,他看上去也不轻松,有薄汗顺着鬓角流下,呼吸的声响也比平日里要重上太多。十八岁半成的青年微微皱着眉,唇角却挂着些许属于征服者的笑意,海色的眼睛里有更深沉的波涛汹涌。藤木游作闭了闭眼,重新投身入这片海洋中,任由那纯白色的瞳孔将他锁牢,他想他一定不打算逃开。

是吗,如果这种心情也可以算作傲慢的话。

“不否认这一点的你比我更加傲慢。”

傲慢地前来,傲慢地离开,傲慢地承担所有,而后又傲慢地将人类的命运背负。没有任何人能阻挡Revolver的个人意志,就算是Playmaker也不能。而同样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彻底改变藤木游作的理念,哪怕是鸿上了见也做不到。分道扬镳成为了必然,各有各坚持开辟的未来的道路。他们或许在灵魂的更深处互相影响、彼此塑造,却不会轻易地为彼此做出妥协——年轻人学不会妥协,只有更深入地贯彻自我的意志。

命运的宿敌无分强弱,就连在这种地方都是势均力敌。

藤木游作没有任何与鸿上了见争论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对方,沉静地陈述这样的一个事实。少年的脸色潮红,抓住对方衣料的手指都因情事而微微地发颤,可眼中却是一派冷静的清明,明亮而剔透,清晰地映照出身上人扬起的眉梢——很显然,鸿上了见并不打算反驳这一点。

“说得不错,或许我该夸奖你的敏锐。”

“我不需要这个。”

年轻的领导者轻哼了一声,看样子是个褒奖性质的笑。高傲对于他而言从来不是什么贬义词,而是镶嵌在人格上的宝石,他并不介意在藤木游作面前将这颗宝石展露出来,且深知对方的骨髓深处也闪耀着同等的光辉。他躬下腰脊,慢条斯理地将沾在少年唇边的发丝拨弄到耳后,指尖在划过对方眼角时,游作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有种独属于那个年纪的青涩与可爱。

鸿上了见俯身,贴上了藤木游作柔润的、微微张开的唇。他得到了一个高中生惊讶的眼神,清绿的眼睛瞪得溜圆,半点不像是接吻该有的样子。堂堂汉诺首领Revolver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摆在眼前的机会,他无视了未成年人瞬间僵硬起来的肢体,干脆地含住高中生因被浸湿而稍微饱满了些的下唇,不紧不慢地吮了几下,又撬开了对方的牙关,邀请其舌尖共舞。

湿粘的水声顺着骨传导而显得更加耻人,藤木游作很快就被带入了状态。这并不是一个有多缠绵美妙的吻,生涩无比又磕磕碰碰。少年人学东西很快,只可惜连这个吻的发起者都缺乏经验,两个初学者从彼此的身上寻找正解,直到最后快要窒息,才真正做到唇舌相贴。

这太过于亲密了,亲密得似乎不应该属于鸿上了见与藤木游作之间。

“准备得如何?”

少年纤长而笔直的腿被折起上抬,脊椎绷紧成一个流畅而漂亮的弧形,他并不是有多柔韧的类型,这个姿势难免有些辛苦。鸿上了见询问过他要不要换一个体位,至少背后位绝对比此刻轻松。只是藤木游作拒绝了,或许比起更加轻松的姿势,他更想亲眼见证些什么。比如那双暗潮涌动的眼,比如那眼中一闪而过逼近失控的裂痕。

最私密处就这样展现在鸿上了见的面前,连带着他所有不为外人见的狼狈与真心。

“……嗯。”

藤木游作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将视线偏到了别处,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清楚这一切在哪里违和。

高频的抽动几乎占据了藤木游作所有处理信息的能力,如海潮在礁石上撞击出雪白的碎末,强烈的快感将他的精神逼到了极限,偶有时狠狠擦过深处那一颗栗状的腺体,就能够将一贯寡言冷感的少年送上一个小小的巅峰。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或许已经下意识喊了出来,又或许只是小声地喘息。实际上他不太能感受到下半身的存在,那些低伏电流似的刺激几乎无处不在,好像直接作用于大脑的皮层,逼得他无法再深入去思考所有逻辑不通的地方。

比如这个地方除了床褥,几乎空无一物。

又比如那个人早已经选择离开。

就在意识崩落的前一刻,鸿上了见靠近了藤木游作的耳朵,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尖。

“さらばだ、藤木遊作。”

藤木游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室内是一片空落落的寂静。

他似乎忘记在睡前拉上窗帘,近处霓虹的灯火与天际惨白的月光一并越过了玻璃窗,洋洋洒洒地落在了被单上,像是一束明亮的聚光灯,将舞台的焦点都投到了孤自一人的少年身上。窗户的边角将月色切割出明确的分界线,明与暗在此处分立两段,少年的手在光亮里,鲜绿的眼中却依然盛满了浓浓的夜色,只倒映了点点润泽的光。藤木游作还在急促地喘着气,他的手脚一片冰凉,视线虚虚落在了静静跳动的电子钟上,眼角涩得发痛。

凌晨三点零五分。

被窝里还有体温的余热,最难以启齿的部位却是一片湿冷,粘腻的触感沾在腿间,如同什么软体的海洋生物匍匐过的痕迹。藤木游作微微皱了皱眉,他不想去用手指查探那里狼狈的情况,也有些懒得去清理,只是这样躺着。衣物被夜色层层剥尽,苍白的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徒然遗精的冷寂之中,如同亟待被处刑的罪犯那样,少年沉默地望着窗外。那尚未干涸的白稠是罪证,是尸体,是遥远的无可企及的梦境,是一切曾发生过而又转瞬即逝的泡影。

梦里的情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潮湿又滚烫的印象。

今晚的月光真的好亮。

藤木游作忽然有种预感,他再也不会梦到鸿上了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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