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买他的春，或者说她也很贴切。

那时候还是早春，我丢了工作也丢了女友，失魂落魄地在工作日的街上乱逛，打着领带弓着背，活像一条没了家的死狗。我知道这一带的站街女喜欢在哪条街上揽客，那里有数不清的爱情旅馆，还有数不清的失足少女。我那个膀大腰圆的已婚同事跟我说过，不要管什么对女朋友的忠诚，那条街上有附近最漂亮的高中生，腰又软还会叫，操起来特别舒服。我看着他淫邪的笑，只觉得这人真你妈人渣还变态，也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折腾的人家小孩。

现在我也成了变态人渣，在色情网站联系翘了课出来卖的高中生约会。可能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我不清楚，大抵是人在这种时候，就会格外想要一些花钱就能买到的温暖。我坐在离那条街最近的长椅上，面前是小型的喷泉。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说她到了，按照我的要求，穿的是一身校服，还带了书包。有人在问她为什么不在上课，有点苦恼，所以请尽快碰面。

我抬头，什么清纯女子高中生是没看到，倒是在喷泉的对面看见了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男生。他的模样有些模糊，隔着水就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三两个混混在他边上转悠，估计是在勒索——挺可怜的，但我也没什么为他出头的兴趣，毕竟大家谁不认识谁，我活得估计比他更失败。我低头就当做没看见，问我的妓女具体在哪个位置，我没看见。

“中央喷泉。”

她回答得快而简短，我再一次抬起了头。

那个男生似乎在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对那几个混混说了些什么，那些家伙自讨没趣地走了。我看见高中生似乎锁定了什么，径直往我的方向上走来，手上随意拎了个书包，衬衫的下摆也没有好好系进裤子里，表情冷淡得很，半点不像是出来卖的，倒更像是要找我麻烦。

“你好，我是游作。”

如果在先前我看着他单薄清瘦的身形，心里还有那么点点幻想，觉得这是个长相偏中性的女孩子，那么现在，就是幻想被打碎的时候。一开口就是标标准准男性嗓音，货真价实的男子高中生。可能是正在变声期的缘故，小男生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澈。我与他对视，和我们这种被社会毒打过的成年人不一样，这一双绿眼睛干净得好像能滴下水。

我万万没想到一万日元约的高中生是个男人，这算不算商业欺诈？早知道就不贪图便宜，他的标价比其他的援交妹要低了太多，估计是接过不少单，屁股也没那么值钱，能骗到一个是一个。连游作这个名字估计都是假的，也是，男的出来援交，又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呢。

游作——我姑且这么称呼他，他好像没有半点骗了人的自觉，就这么安静地站在我面前，等着我带他随便去哪儿，水族馆，西餐厅，或者是爱情旅馆。他看上去半点不在乎

我不爱男人，对搞同性恋也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个小孩不太一样，他漂亮又干净，剔透得像一块玻璃，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某种接近于中性的、客观意义上的“美”的具现化。我几乎要赞叹造物主的创造力了，在我这平平无奇的快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的冷淡不似作假出的人设，而是真的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无所谓，他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不会多施舍给旁观者一眼。

我大概知道他的卖点是什么了，几近疏离的冷淡，还有这一张太秀气的脸。最近不是很流行吗？那种漫画女生一样的三无人设。我猜想着同事说的那个最漂亮的高中生是不是他，想象着我同事那一身的烂肉压在游作的身上，用他的嘴去把高中生浅色的丰润的唇亲得通红，用他的肥鸡巴操进小男生的屁股，把人操软操湿，他的体型和这个高中生差得太多了，大概连性器都不是一个size，那根粗壮的鸡巴会把游作的后穴干得合不拢，说不定连肚子上都会被顶出龟头的形状。到那个时候，这张冷淡的脸会不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吗？他会红着眼睛哭吗？会一声声地喘吗？他知道怎么做才能绞紧直肠来满足男人的性欲吗？

我想着游作被干的样子，想着他校服下面翘起的屁股，想着他衬衫下头若隐若现的锁骨和奶头，只觉得浑身发热。我挺喜欢贫乳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我知道我的内心已经开始为欲望开解，我确实想尝一尝这个廉价的高中生的味道，不知道他的肚子是不是和女人一样软。

走吧。我浑浑噩噩地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这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白皙而骨节分明，却又和女性的那种柔美的手不一样，充满着一种少年人的匀净——我想让这双手握住我的阴茎，撸下我的包皮，屈辱地认真地把我撸硬，然后再用他肉粉色的舌头舔我的马眼。

我带着他往爱情旅馆的小街走去。路边的站街女似乎都知道了我已经确定好了目标，并没有上来招揽我。但她们看着我和游作，眼神里有一种轻蔑、还有一种好奇，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引人注目，就算是五六十岁的老东西和高中生上床也大有人在吧，我也最多比游作大上十几岁而已。可能是游作经常被不同的男人带过来？所以和这些女人熟识？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好像又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但我知道他在紧张，手指僵硬得很，没有回握。这可不合格。我强行地挤开了他的五指，一根根和自己交错着握了起来，像真正的情人那样。游作没有拒绝，也没有发表更多感想。

等掰开他的双腿，我才知道。游作根本不需要明白怎么绞紧直肠，他还有另一个能吞下男人的精液的地方——不是嘴。我是说。对不起，我有点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在他发育中的阴茎下面，还有一个淌着蜜的小口。湿润着，一开一合地等着男人操他。我不知道这条蜜道的尽头是什么，是一个早已经萎缩的子宫，还是真正能孕育生命的温巢，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东西——我赚了。我知道，这里一定比普通的女人更紧更热。

那是游作的阴道。他既是男子高中生，又有着如假包换的婊子身体。

“那里、也能做吗。”

游作好像有点犹豫，低声地问向了我。这是他在这场床事里主动和我说话，先前他总是沉默，半点不懂得该怎么讨客人欢心，连手淫都像是公事公办。但我的动作比他更快，早就把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阴道里，他光裸的大腿绷紧了，闷哼了一声，手指也紧紧地抓住了床单，好像是在忍疼。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如果当惯了婊子的话，我不相信有什么嫖客会放弃这一块迦南地，谁不想操一操漂亮的男子高中生腿间的穴？而且早在我把手插进去之前，这个穴就已经湿透了，黏糊糊的液体挂在他勃起的阴蒂上，估计随便搓几下就能让他高潮。这么淫乱的放荡的身体，要说不是被无数像我同事那样嫖娼的男人操出来的，谁信啊？

“装什么纯。”我莫名有些恼火，好像是被戳到了什么可怜的自尊心。反正这个穴已经吃过无数男人的鸡巴了吧，我就算粗暴一点又能怎么样？

我打了他的屁股，用了不小的力气，一下子就在他的臀部留下了鲜明的施虐痕迹。他好像是被我突然的暴戾吓到了，很明显地抖了一下身体，连带着阴道里面也缩了缩，绞着我塞进去的指关节发出湿泞的水声。这个穴很窄，也很嫩，又软又湿，我轻而易举地就把食指和中指一起捅了进去，在他的阴道里面搅弄着，把那些嫩肉往四周按，手掌顺带着按压他的会阴，在抽插时会发出令人耳热的声响。他的穴太湿了，从阴道里淌出来的淫水比阴茎淌出来的前列腺液都多，随便一搅就往下直流，好像是想连带着后穴都一起润滑扩张了。

但我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就算游作的屁股手感极佳，又软又滑，但我也只想干他前面的穴——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可能是性本能想把他当作女人看，每看到他那张属于少年的青涩的脸、看到他皱起的眉和湿润的眼，强烈的施虐欲和深深的愧疚感就会撕扯起我的心脏。我干脆不去看了，反正游作也不接受口交，就算捏着他的嘴也——我不想去回忆当时游作看着我的眼神，我是来买春的，不是来自找没趣的。

根本就不需要做更多的前戏，他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淫了，光是在用手指揉搓着扩张的时候，就用外阴部经历了好几次小高潮，年轻人未长全的阴毛上沾满了亮晶晶的透明液体，全都来自于那个违背主人意愿的又紧又热的穴。游作好像特别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援交的男子高中生，书包里却没带半瓶润滑剂或者是一片避孕套——正相反，里面装的真的是高中在读生的书，封面上没写名字，标着的是高一，还有个铅笔盒。按理说，这种出来援交的高中生，书包里装的都是什么性玩具之类的吧——我搞不懂游作在想什么，难道他还打算完成交易后顺便在钟点房完成一下高中生课业吗。

我拉下了裤链，直接操了进去。可能是因为那穴终究是个畸形的产物，又浅又窄，根本没办法像真正的女人一样自如地展开性爱，我一下子就捅到了底——到底还是太莽撞了，这一下可能直接撞到了他的子宫口，痛得他整个人都蜷了起来，细白的手臂交叠在脸上，好像是想把自己的表情给遮起来。还挺要强的，直到现在，游作都没有发出一声真正意义上的呻吟，只是低低地喘，偶尔漏出几声类似于泣音的抽噎。

我到底还是心软了，再怎么说——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小了我十多岁的小男生，就算我花了钱，这也不是我折磨他的理由。而且他长得这么好，性格虽然冷淡了点但也还算挺乖，还是——还是试着安抚一下吧。我伸手去摸他一直无人照料的、挺立了很久的阴茎，手指轻轻擦过他硬得流水的铃口，想着能不能用快感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好让他不至于痛成那样。

他挺立起来的阴茎颤了颤，居然就这么射了出来，沾了我一手粘稠的精液。

“是第一次。”

游作突然开口，不知道是在确认着什么，他的身体因高潮而痉挛着，红透了的眼角淌下了生理性地眼泪。我突然就相信了他的的确确是处男，说不定连射精都是第一次，但凡以前稍微有过几次自慰，都不至于被我这么随便一刺激就射了出来。太青涩了，没有哪个老练的妓女敏感成这样。他一定是被初次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才会就这样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他就不怕被折磨吗？如果我是个变态，会有一万种性虐他的方式。

话说回来，以前的他，从来没有被年长的男人操过阴道吧？像这样的身体，如果连第一次性高潮都是由蜜穴给予的，以后还能够只靠阴茎高潮吗？还能像男人一样去抱别人吗？

我愣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操得更用力，一次次地冲撞着他单薄的身体，阴囊拍打在他柔嫩的会阴上，太过细腻的两瓣软肉会因为阴毛的刺激而一下下缩紧。他会用这不完整的阴道高潮，甚至还会潮吹，显得那过早地射出来的阴茎像是个摆设。里面又紧又热，从男生身体内部涌出来的透明液体涂抹在我捅进主人身体里的肉刃上，像是什么让我进得更深的邀请。

这具初经人事的肉身是绝品。而其本身似乎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

我有点得意，却又有点后悔，就这么拿了一个高中生的初夜，还只花了一万日元。

要是之前对他再好一点就好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把这么特殊的第一次交出去？我不明白，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明白了。我在他的阴道里射精，没有戴套，如果他真的有子宫的话，现在一定被我的精液灌满了。如果我抽出来，那些精液就会从他那畸形的性器官里淌出来，可能是先淌出子宫口，然后再沿着这浅过头的阴道往外流，顺着他的股缝滴到床上。但我不想，所有男人都想让自己征服的雌性怀孕，我也不例外。我用软下来的鸡巴堵着他的穴口，为了防止滑出来，就干脆地抬起他的下半身。他太轻了，我做这个动作不用花费多大力气，我知道我的精液在往他身体更里面的地方流，具体流到了那里，游作自己清楚。

我凑上前去，但游作偏过了头。他还是不愿意和我接吻，我觉得有点落寞，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把他翻了过来。他细碎的头发粘在了脖子边，后脑勺毛绒绒的，有点像猫。既然有着阴道，那也应该没有什么不应期吧，可以一次次高潮一次次潮吹一次次被快感打碎。我想多干他几次，从后面再一次插进了他还在微微痉挛着的嫩穴。

他轻哼了一声。有点像在抽泣，又好像只是喘息。

后来我联系上他的那个账号被销号了，什么聊天记录也没留下，大概是不想让我再找到他。我以为他是个高中生婊子，但没想到他还是个聪明的黑客。也难怪连初夜的要价都那么低，要不是被操进去时的反应那么青涩，我大概会以为他早就骑惯了男人——他根本就无所谓能从援交活动中得到什么报酬，就像是做个什么实验，我才是那个被嫖的冤大头。

真不甘心啊。我想着他高潮时红透了的漂亮脸蛋，高中男生发育中秀气的阴茎，不应该属于男人的畸形的温暖的阴道，还有那毛绒绒的后脑勺，突然觉得眼泪就要掉下来。

他谁也不爱。操。

我还没找到新的工作，终日像死了一样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我拿手去撸自己的性器，没什么章法，只是想象着是游作那双白皙匀净的手在给我撸，他淫乱又纯情，放荡又干净，有着比天使还要漂亮的脸，却长着最放荡的性器官，随便顶两下就能够颤抖着高潮。鼻子酸涩得不行，眼泪鼻涕混到一起脏兮兮地往下淌，射出来的时候空虚感也吞没了我。精液凉在了手上，我懒得擦，转头透过上一位房客留下的蓝色玻璃窗看向外面，只觉得好像又见到了他的脸。

湛蓝的，澄澈的，清凌凌的，湛蓝色玻璃一样的。让人喜悦又痛苦的他。

我真想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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