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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冠位性杯战争】(五)白枪呆篇 人设世界线

[db:作者] 2025-07-19 08:09 5hhhhh 9600 ℃

 作者:Niko0

 2020年/3月/1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SIS001原创首发

 字数:7571

  【Ps。由于有人觉得白枪呆篇人设炸裂,所以我又专门写了另一个时空的白枪呆篇,但你如果要这种人设,那这个时空的白枪呆肉戏只有剧情最后才有。所以意思就是,你想要人设就看这一篇白枪呆,想看肉戏就看另一篇白枪呆,反正最后肉戏肯定多到爆炸,不管你要人设还是肉戏都可以满足你。】

  那是一个漆黑寒冷的夜晚,用蜡烛摆出简陋的阵型,吟诵着繁琐拗口的咒语,无知的男孩签订了与圣杯的契约,其臂上亦出现三道玄奥的符文。

  一时间狂风大作,光华流溢,诸多烛火瞬息而灭,男孩惊恐不堪,却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乍然亮起,照亮了这个昏暗绝望的尘世。

  那一夜,幻想中的英灵降临在这个腐朽沉沦的城市,而她的名字叫阿尔托莉雅- 潘德拉贡——

  手握连接两界的圣枪,驾驭往于幻世的战马,身着华丽威严的铠甲,头戴圣洁庄重的王冠,但这对于她来说仅仅是微不足道的点缀。

  冠为亚瑟王的阿尔托莉雅,是统一故不列颠的君主,正如神话历史中相传那样,吟游诗人们用最美丽的诗歌夸耀她,贵为王者却不为名利所惑,主持公义却不为凡俗所累,她是一位理想中的王者,同时也是完美的骑士。

  然而她甫一降临,便觉置身茫茫鬼蜮,魑魅横行,庞大的城市犹如阴云笼罩,这个特异点之邪恶远超她想象,而御主弱小得却又令她无奈。

  于是她看向御主,想倾听对方给予自己的请求,但没想到却看见那满脸的泪水。

  「你就是祭司大人赐给我的姐姐吗?」他喜极而泣,如此问道。

  「姐姐?」她从未拥有这样的称呼。

  男孩看着她茫然的神情,连忙解释道:「……是我,是我请求祭司大人赐给我一个姐姐,因为……因为我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御主的愿望……是想要成为我的弟弟吗?」她犹豫半响道。

  「嗯,因为我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伤害,只要我还拥有亲人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欺负我。」年幼的御主轻轻抽噎着。

  他拉开衣服,露出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据他所说,那是学校同学对他施以的玩笑,也正是因为对这种暴行不堪忍受,出身于一个孤儿院,孤苦的在这座城市挣扎的他,祈求那个无所不能的祭司,给予他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

  听完他的叙述,她一瞬间便明白了背后的阴谋。

  这是何等的罪孽……无论是这里的平民,还是那个所谓的祭司,竟没有一个人为他主持公道,反而把他当作约束英灵的工具,将这无知的男孩作为召唤的媒介。

  骑士王紧握着圣枪,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曾经历过无数战阵而未尝一败的王者,散发出森然凛冽的杀意,令胯下的战马也为之不安。

  「……姐姐?」男孩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杀意烟消云散,微笑着的骑士王策马而行,然后一把将男孩拉上战马,她收起圣枪坐在后面,轻轻搂着对方满是伤痕的身体,眼神温柔如水:

  「从此,我就是你的姐姐。」

  一切都仿佛置身梦幻,崭新的姐弟如同久别重逢,男孩的笑容中充满了温暖,而她的笑容中却暗藏一丝阴霾。

  作为王者的英灵承载着整个人类的命运,又岂会为凡俗的感情所累,命运只不过是恰巧出现了交叉,而后就会渐行渐远。况且,维系着两人的并非是互相的亲情,而仅仅是她的正义感,但正义,却最终要败于更高的正义。

  这就是命运,反复无常,而又变幻不定——

  「姐姐,你真是一点也学不会厨艺啊。」

  「那种简单的东西,只要把篝火烧好架起铁锅,再把干粮和水倒进去不就好了吗。」

  自从上次做饭再次把厨房搞的一团狼藉之后,御主就不再允许阿尔托莉亚操持厨具,相处了数个星期下来,他早就了解到这位看似完美的姐姐其实是个生活苦手。

  「你是哪里来的原始人吗?」

  无奈的吐槽了自家姐姐的回答,男孩将饭菜端上餐桌,虽然阿尔托莉亚脸上满是笑意,但还是被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看出了端倪。

  亚瑟王那眉头间一丝消散不开的凝重,让他顿时心生不安。

  「姐姐,发生了什么吗?」

  「……没事。」

  「姐姐说吧,我能承受得起。」男孩的坚强让她感到心疼。

  阿尔托莉亚斟酌着说道:「姐姐恐怕要出一趟远门。」

  在最近几次会议上,她与德雷克紫式部两人都认为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身为三人中最强的英灵,她自然而然承担起寻找战友的重任。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即便再乐观的人也不认为贞德还安然无恙,她们感受着这种怪异的魔力一天比一天强盛,忧虑和危险也与日俱增。

  「是很危险的任务吗?」他问。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不忍心欺骗对方,阿尔托莉亚低声道,「抱歉,我不能永远做你的姐姐……」

  「那就把我带上吧,姐姐。」他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

  「诶?」

  骑士王看着面前这个下定决心的男孩,顿时明白了对方最初说的话: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也就是说,他所拥有的全部,只有自己这位他所认为的亲人罢了。

  「你跟我说过的吧。」他拉开手臂露出令咒,「御主会为英灵提供魔力,必要时可以用令咒给予力量。」

  他走到阿尔托莉亚面前微笑道:「拿去吧,姐姐,我全部的魔力都在这里,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能帮你完成任务,那么我短暂的人生也足以慰藉了。」

  「你……」

  「我以令咒命令!」

  「什么?」

  「统一大不列颠的王者,阿尔托莉亚,以完成自己的任务为最高目的,不得违背!」

  男孩向阿尔托莉亚伸出手,其中一道符文黯然消失,与之亮起的,是阿尔托莉亚璀璨的盔甲,她身上的灵装不受控制的浮现而出,充沛的魔力映射在男孩苍白的脸颊上。

  早已闲置良久的圣枪- 伦戈米尼亚德,因为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而兴奋的颤抖着。

  「抱歉,我的伙伴。」

  她默默握紧圣枪感慨着,华丽的桂冠在头上闪耀,以王者凛然的姿态站起,而后看向面前仰视着她的男孩:

  「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且问你,愿意成为吾之骑士吗?」

  「我愿意!」

  于是她带着他跳出了狭窄的公寓,在毫无凭依的半空中,幻境的天马突然出现,一如两人初见的时刻,她轻轻搂着自己的御主,策马翱翔在广阔的夜空中,灯火茫茫,万千高楼此刻都似土丘砂砾。

  「在我还未成为英灵之前,我也曾这样俯瞰着大地。」

  「然后呢?」

  两人驾马站在一栋摩天大厦上,眺望着远处的城市,感受着轻风拂过发梢,威严的王者不由露出对往日的感慨。

  她陷入了回忆,那同样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夜,就在她刚刚成为国王不久,为了抵御无恶不作的撒克逊人,她只能率军南征,途经残破的哈德良长城,士卒们在此驻营休息,就连骑士也疲惫不堪,只有她毫无困意,抚摸着古老的断壁残垣。

  已然经过三百多年的岁月,这座古老的长城却依旧巍然耸立,令她不由为之神往:罗马人是何以建立起这样雄伟的建筑。

  而今她却再次站在这样高大的建筑上,甚至比当初高得太多,然而下面万家的灯火却一如当年军营的篝火,城外的森林也替换成了由钢筋水泥构成的迷宫。更巧的是,自己的敌人也正好就在那片『森林』的背后,一切简直一模一样。

  天马不安的打了个响鼻,骑士王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而后呼喝一声,策马而起,那四蹄如履平地,踩在毫无凭依的半空中,俯身向城市的中心冲去,那里正是邪恶魔力的源头。

  感受到强敌来临的祭司暗啐一声,连忙招呼密密麻麻的恶魔蜂拥而出,堵塞满几条核心干道,张开嘴巴向半空的骑士王施展着它们引以为傲的声波攻击。

  「这个小孩竟然选择帮助她吗?倒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啊。」

  站在会场的入口,祭司冷笑着挠了挠脑袋,眼神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

  位于城市中心的体育会场,曾经是这座城市的骄傲,然而在伟大的主人降临后,这里成为了其力量的温床,因为主人的力量太过庞大,想要在现世中显现,必须积累足够多的力量,这些力量来源于人们的感官和体验。

  交媾产生的巨大快感是提供力量最有效率的办法,这些力量由于被此方的法则所限制,变成了一种类似魔力的诡异能力,它们积蓄在一起然后产生了所谓的圣杯。

  而实际上魔术师们所说的圣杯其本质也就是个魔力源,曾经在神代的时候,那些强大的法师和神明甚至能够手搓圣杯,因为他们本身就拥有着海量的魔力和高超的记忆,还到了神秘匮乏的现代,只有那些传承悠久的家族才勉强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为了让伟大的主人现身,整个城市数百万人都将成为祭品,与其说祭品,不如说是救赎,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掌握着欢愉和感情的吾主,会将所有人都变成它的信徒,然后其灵魂将永登极乐,从此不再受火土水风之侵害。

  故而,看到阿尔托莉亚那威风凛凛的身影,祭司虽然感到有几分惊讶,但也仅仅是计划偏差的惊讶,区区英灵早已无法撼动吾主的力量,带着几丝嘲讽的冷笑,他静看着对方的表演。

  「御主,我要释放宝具了,请忍耐一下。」

  「不要管我!」男孩抓住阿尔托莉亚的领口道,「一定要把这些家伙消灭干净。」

  「悉听遵命!」

  她眼中再无犹豫,看着下方如虫潮般覆盖街道的恶魔,她高举长枪金发飘扬:

  「于止境中绽放光辉……其能撕裂天空,连接大地,风暴之锚!耀于至远之枪!」

  无数闪耀的星点从虚空中浮现,圣枪所指之处,从幻世的彼岸打开一道门户,却不是人类意义上的门户,它呈现出一道通天立地的光柱,通过它可以让人进入幻世,但那里却不是实体物质所能存在的地方,故而它亦是一件令人畏惧的武器,甚至被施加了十三道封印来限制它的力量。

  「姐姐……我在消失?」

  笼罩在光柱之中的男孩身体渐渐化作星点,他好奇的回头一看,却发现早已是满脸泪水的骑士王,但即便如此,她却依然强忍悲痛凝聚着力量。

  「……是的,这道光柱,是幻世的门户,你将到那里去。」

  「姐姐,那里会不会有人欺负我啊?」

  「不会的,那里是妖精的居处,」阿尔托莉亚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道,「抱歉,我必须要摧毁这里。」

  「……我明白的,从一开始我就明白,我们不可能成为姐弟。」

  男孩伸出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平静的叙述道:「这座城市早就应当被毁灭,我也早就放弃了对生的渴望,但至少,让我成为这闪耀的一部分。」

  说罢,他挣开阿尔托莉亚的手,将臂上的令咒全部给予对方,失去了这最后的魔力,他浑身化作光点,彻底被这道光柱所消融,就连灵魂也被同化,消散在这耀世的辉煌之中。

  怅然若失的骑士王收回手,她将头深深埋着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她认为对方是在利用自己的御主,而她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呢?甚至就连灵魂也被利用殆尽,这就是王者必须背负的诅咒吗?

  御主与英灵,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的对手吧。

  高洁的骑士王看着下方嘶吼的怪物,最后的温情也被杀意所淹没,她的眼神不再犹豫,随着魔力的不断灌注,她纵马一挥,圣枪引领着光柱,仿佛是上天所降临的神罚之杖,所经之处大地粉碎,无数的恶魔化为灰烬,这股可怕的力量直冲会场而来,原本镇定的祭司不由大惊失色。

  「快去把她的同伴拉出来!」

  枯瘦的身材在这股力量下战战发抖,祭司的声音变得惊恐而沙哑,他的瞳孔中倒映着道由远至近的光柱,一路无阻横扫而来,宛如世界末日将要来临。

  恶魔们也纷纷四散奔逃,虽然它们早已并非人类,但生物中趋利避害的个性却还依旧保存,面对这种根本无法战胜的力量,它们一点对抗的想法都无法升起。

  几个恶魔从会场中急忙抬出了绑在十字架的贞德和尼禄二人,于此同时这道光柱也将将擦到会场的正门,而后停在了两位同伴的面前。

  「该死,都被抓住了吗?但是如果这时候关闭宝具的话。」

  看着下面衣着暴露的两位同伴,阿尔托莉亚只能收起了圣枪,她虽然想要消灭这个特异点,但至少还没有丧心病狂的程度。

  伦戈米尼亚德是幻世的门户,被这道光柱碰到的话就连灵基也会被消融,如果真的杀死了贞德和尼禄,等待她们的不是返回迦勒底,而是彻底的消亡,就连复活的机会也不可能再有。这柄圣枪的力量是如此之强,就连阿尔托莉亚在使用时也只能无比忌讳。

  看到自己的计谋起了作用,原本惊恐不堪的祭司再次冷笑道:「阿尔托莉亚小姐,欢迎你到这里做客。」

  「快把她们两个放了!」

  阿尔托莉亚威胁般的再次举起圣枪,祭司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嘲讽。

  「好好好,我们这就把她们放了。」

  假装惊恐的祭司指挥着恶魔解下绳子,他顺手在贞德的臀上揩了揩油,而后抱着后者站了出来道:

  「来吧,我已经放开了,接走是你的事。」

  「狡猾的鼠辈。」阿尔托莉亚暗暗咒骂一声,但只能无奈的命令天马降落。

  虽然她很想直接击杀面前的邪教徒,但魔力已经用完了,事实上现在的她保持这种状态就已是极限,根本不可能再次解放圣枪了。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能杀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祭司,就在她快要降落的那一刻,骑士王突然策马突进,圣枪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锋利的末端如同月华,眼看就要削下对方的首级。

  手上微微感到一丝阻碍,而后祭司的人头落地,阿尔托莉亚一把拎起地上的尼禄和贞德,眼看就要驾马升空,却不料那颗头颅竟然说话了。

  「阿尔托莉亚小姐,你究竟想去哪里呢?」

  「什么?」

  祭司的头颅飘浮在空中道:「我早已是吾主赐福,不老不死之人,而你怀中所抱二人或许也并非你的同伴。」

  还未等阿尔托莉亚反应过来,本来在她身后的贞德就已揽住她的脖子,吐气如兰的靠近她的面庞,而面前的尼禄也静静抓住她手握圣枪的手臂,像八爪鱼般束缚着她的身体。

  「该死,是被精神控制了吗?」

  她怒喝一声驾马升空,想要利用速度差将二人救出,却不料一座闪耀着黄金玫瑰的舞台突然从地下升起,周围的恶魔不知何时换成了手握铁链的罗马士兵,他们面带淫笑眼冒邪光,纷纷投掷出手上的锁链,将骑士王胯下的战马捆住,后者无比惊恐的发出哀鸣。

  「为什么是尼禄的黄金剧场?」

  祭司站在远处的战车上冷笑道:「这位罗马皇帝的心象早已被吾主所污染,你将成为第二个受此殊荣的王者。」

  阿尔托莉亚猛挥圣枪,斩断一侧的无数锁链,但另一侧又立即捆绑上来,这些无穷无尽的锁链是魔力的象征,这也说明对方的魔力多到难以想象,而她却已是强弩之末,眼看就要束手就擒。

  「阿尔托莉亚,屈服于我们吧。」

  贞德靠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一抹堕落的媚笑。

  「怎么可能屈服,东- 斯塔利恩,还能飞起来吗?」

  她挣开两人的捆绑,怒喝着询问自己的战马,后者却向她发出了无能为力的悲鸣。

  阿尔托莉亚苦叹的摇头道:「没办法,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吗?抱歉,御主,恐怕无法完成与你的约定了。」

  说罢,她收回圣枪,胯下的战马也随之消失,周围如同肉海般的魔潮顿时狂涌上来,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躯体慢慢陷落,仿佛深渊一般不断坠落,直到她的头颅上的王冠也彻底淹没在下面,直到最后,她的脸庞依旧带着坦然和圣洁。

               正文完——

  【写的时候顺便写了一点白枪呆的生前事迹,本来用来是更好的丰满人物,但由于剧情限制没有在正文中插入,所以我把它放到最后,并且正好接在她在哈德良长城困惑之后——】

  她陷入了回忆,那同样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夜,就在她刚刚成为国王不久,为了抵御无恶不作的撒克逊人,她只能率军南征,途经残破的哈德良长城,士卒们在此驻营休息,就连骑士也疲惫不堪,只有她毫无困意,抚摸着古老的断壁残垣。

  已然经过三百多年的岁月,这座古老的长城却依旧巍然耸立,令她不由为之神往:罗马人是何以建立起这样雄伟的建筑。

  直到数月后战胜归来,她也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迷茫的王者最终只能请教宫廷法师梅林,但后者却仅仅说了一句话:

  「是人心啊,我尊敬的陛下。」

  这个答案却牵扯出另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才是人心?她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为了求解,骑士王搬出了守备森严的城堡,远离了那些哗众取宠的戏臣,她借宿在最普通的农民家里,她走到军营里去,不断听取着民众的声音,也不断更改着自己的政策。她为他们的苦辣酸甜所动容,也为那些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思索。

  「什么才是荣誉与胜利?」困惑的骑士王抚摸着她的圣剑道。

  连年不休的战火早已让人民困苦不堪,疲累交加的士兵们倒毙在行军的途中,荣誉沾染着污血,胜利枕藉着白骨,越来越多的战争,带来的却并非胜利,而是越来越多抛荒的田地和饱食人肉的豺狼。

  她静静的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那无坚不摧的圣剑此刻却无能为力,甚至不如一袋小麦和肉干。在她的心中,高呼着胜利与荣耀的骑士已经死去了,剩下的只是一位沉默的王者,或者说,一个无能的懦夫。

  阿尔托莉雅的变化自然被旁人所察觉,在别人眼中,她不再是那位热衷战争的骑士,而是自甘堕落的典型,于是流言蜚语便从贵族口中传开了,她成为了一个怯战的懦夫,一个不配具有贵族荣誉的弱者。

  然而,亲近于她的圆桌骑士们却发现了更深的变化,她的口中不再总是荣誉与胜利,虽沉默寡言,而她眼神却蕴含着更为生动的景象,那是王国的一个个缩影,贵族,农民,士兵,手工业者,乃至是山川河流与一草一木,透过眼神投射出的是大地般的深沉与温和,她的内心承载着整个王国。

  因为长期旅行借宿在民众家里,她偶尔也会帮着干些家务活,但厨艺却始终无法学会,也许是武艺上的天赋剥夺了她生活的才能,甚至民众都不敢让她走进厨房,只能让她帮着干些劈柴倒水的粗活,于是在民间她得到了一个新的称号:「我笨拙的女儿』。

  这是农妇们为她取下的戏称,一度让她成为了贵族们的笑柄。

  然而当撒克逊人再次北上,她不得不征兵防守的时候,在那个开拔的日子,家家户户却是这样嘱咐他们即将出征的儿子:

  「你们要保护好我那笨拙的女儿,她什么也干不好,别让敌人靠近她的身边。」

  那一场战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贵族们想要趁势进攻,亚瑟王却拦住了他们,并用剑处决了几个想要反抗的典型,其他想要反抗的贵族此刻才发现,他们的军队正狂热的追随着这位王者,而对于他们则投以冷漠的目光。

  在那个黑暗残暴的时代,她是如此信赖她的人民,而她的人民又是如此的爱戴她,她从不因虚幻的荣耀去进行任何一场战争,但却总是胜利;她从不因少数人的利益施行任何一个政令,但却总是成功。

  王国得到了修生养息的宝贵机会,而她却并没有因此自满,骑士王默默等待着扩张的机会,迈着沉稳的步伐,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敌人在她的旗帜下望风披靡,甚至于她连上阵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军队所到之处受到热烈的欢迎,而他们的王却依旧初心未变。

  当年的戏称,『我那笨拙的女儿』早已被替换成了『不列颠的长女』,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认为自己只是一位平凡的骑士,是王国人民的女儿,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在她生前那段最后的岁月里,战争终于消弭,她完成了自己最初的誓言,而她早就用不到湖中仙女送给她的武器,整个王国呈现空前的统一和繁荣,所有人都热情的拥护着这位国王,只需要她一个命令,便有无数骑士和士兵舍身忘死,又哪里需要所谓的神器呢。

  在最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她重游了当年的哈德良长城,最后一次望着这面斑驳的城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已然没有遗憾的她解下武器,来到库姆兰之丘,将圣枪归还给湖中的仙女,将王位转交给认可的后人,而后自身也长眠于王国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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