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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再錄]【鶴一期】交易,9

[db:作者] 2025-07-19 08:09 5hhhhh 9550 ℃

(九)

潔白的紙鶴靜靜地在玻璃盒子裏,頷首望着窗外緩緩飄雪

細雪落在窗台上,悄無聲息地化去了,不曾打破屋裏的寂靜

這間公寓的主人,鶴丸國永已經出去了一整天

他去了所有他知道一期一振會去的,還有曾一起去過的地方

可都尋不見一期一振的踪影

明明這半年多裏,即使不是約定的日子,即使忙於學業或打工

一期一振都會回他信息

可是這兩天,他往一期一振的手機裏發了數十條信息,打了數不清的電話,全部都沒有回應

現在就連粟田口家的宅子,一期一振的弟弟們也亂成了一團

一期一振確實失踪了

儘管鶴丸國永考慮過是一期一振要避開自己的可能性

但他也知道,一期一振絕不會做這種讓弟弟擔心的事情

究竟是遭遇什麼狀況了吧

鶴丸國永心急火燎地,像隻盲頭蒼蠅

薄絨外套上綴滿飄落的雪花,凜冽的空氣刮得皮肉裂痛

鶴丸國永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尋找着,張望的雙眼尋找着焦點

他從來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

腦中成了一團亂麻,完全理不清一絲一毫的頭緒

嘴裏呼出的空氣化成道道白霧,就像胸口的熱暖也在流失

嗞—嗞—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他毫不猶豫地放在耳邊

「少爺,找到了…」

心臟一下猛跳,一股熱血奔上大腦,鶴丸國永轉身跑了起來

坐在公寓的沙發上,鶴丸國永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情況刻不容緩,但他需要一個更好的對策,他要冷靜

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靜心思考

他已完全失去了從前的游刃有餘

一貫冷靜透徹的鶴丸國永已經不見了

現在只剩下一個因為心愛的人失踪而失去方寸的人

是的,鶴丸國永知道自己愛着一期一振

只是他一直都不想承認

明明從一開始,就無法停息

與一期一振度過的時光,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感覺溫暖而柔軟,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憐愛充滿了他的心

想輕撫、想吻、想擁抱,想在耳邊低訴

渴望另一個人的感覺叫他生畏

越是愛戀着一期一振便越覺得恐懼

害怕一直欺瞞的事實若有被拆穿的一天

自己的心終將被自己親手撕得粉碎

明明已經打算保持距離,但鶴丸國永也知道

自己已在那個清澈卻不見底的深潭裏越陷越深

壓下心中複雜的煩擾,鶴丸國永深呼吸了一口

然後,瞄了眼手機上的地圖,抄起手邊的外套走出門去…

當一期一振醒來,他發現自己已失去了自由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裏被塞着布包,雙頰撐得酸痛,快要無法暢順地呼吸

他被放倒在地上,發麻的雙腿靠在了一起

頭腦一陣陣地發暈,似乎聞到四周漾着一股奇異的香氣

應該是具有催眠效果的氣體吧,他想着,又慢慢失去了意識

* * * * *

『如果不想您的寶貝弟弟留下有什麼不好回憶,就請您一個人到這裏來』

強壓着怒火,確認了弟弟們的安危後

一期一振獨自來到這個位於城郊的倉庫

即使明知道這個是陷阱,但身為兄長、粟田口的當家,也容不得一期一振退卻

而就在踏入倉庫的瞬間,隱約一股香味飄來

儘管立刻摒住了呼吸,卻也顧不上有人從身後揮下一記猛擊…

等一期一振再次睜開眼睛,古怪的香味已經消散了

被擊打的後腦悶痛着,暈眩感讓他不禁皺起了眉

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大家都還好嗎?

封閉的倉庫裏看不見一點日光,一期一振無法判斷現況

「呵…您醒了嗎?」

視線所及,只見一雙擦得錚亮的皮鞋

勉強抬頭看去,高壯的身影似乎有點印象

「…哦,我還以為是哪位」

即使雙手被縛,一期一振也故意露出輕蔑的冷笑

男人忽然蹲了下來,用力捏着一期一振的雙頰拉近自己

「真不愧是粟田口家的大少爺,連生氣的模樣也那麼漂亮」

他險惡地笑着,手指劃過一期一振的臉

一陣噁心湧上心頭,一期一振忍耐着死死瞪着男人

「哼!你究竟想怎樣!」

「呵呵,我說我願意出錢買,卻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說着,一把甩開了一期一振

「我今天就要那位自命清高的大少爺跪下來哭着求我要他」

男人站了起來,給手下打了個眼色

好幾個流氓一下衝來,按住一期一振用毛巾摀住他的口鼻

儘管一期一振在拼命止住呼吸,但仍在拉扯間不慎吸入了少許

沉重感很快便自四肢傳來,喉嚨變得乾渴,意識卻不見模糊

自身體內部而來的燥熱漸漸升襲全身,氣力被一點點地奪走

一期一振愈發清晰地明白,那毛巾上的氣味究竟是何物

慾望一陣陣地襲來,他咬着牙,怒視着男人居高臨下的臉

「很有感覺對吧?」

手下架起了一期一振的身體,男人便湊上前去

「您看您這雙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睛,都已經濕……啊!!」

男人的手指挑逗地摸着一期一振的唇,卻被狠狠咬出了血

「不識好歹的賤貨!給我按住他!」

男人出聲大吼,用力將一期一振按在地上扯開了他的衣服

被制住手腳的一期一振根本無法反抗

在絕望和恐懼之間,腦海忽然閃出了一個名字

不假思索地,他把這個名字喊出了聲

「鶴…!」

砰!

倉庫別處的門忽然打開

「老大,是條子!我們被條子包圍了!」

* * * * *

「條子?!」

看着小嘍囉慌慌張張地跑來,男人一驚便停了手

「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裏!」

他嘀咕着,扯過一期一振的衣領便把他扔給了一旁的手下

「給我帶上他!哼,沒了人,我看條子能把我怎樣」

男人胡亂地破壞了現場,讓手下押着一期一振逃出了倉庫

明明該有其他手下,但倉庫外頭卻不見男人的半點人馬

沒了接應,抓不清情況的男人只好匆匆轉向的小巷

一輛黑得發亮的轎車擋在了小巷的一端

「哇啊!」

想着把轎車搶來之際,男人卻看見手下慘叫倒地的情景

一身雪色外衣的白髮男子,手執一根接近二尺的鐵製長管,傲然站在男人的眼前

淡金的眼眸中散發着濃烈殺氣,彷彿漫天飛雪皆為他的利刃

這種景緻絕美卻叫人毛骨悚然

「啊…你、你是…」

回過神來,男人嚇得睜大雙眼,已顧不上周圍

嚓——

收起斷開繩索的小刀,鶴丸國永瞧了眼身旁的一期一振

並未看見表面傷痕讓他安心,但那遭撕破的衣衫和肌膚上的紅印卻讓他怒火中燒

他不發一言,脫下外套便披在了一期一振身上

然後,一下猛躍便飛身出去,瞬間又擊倒了兩個

「等、等等!啊,不,請您等等,……」

男人雙腳發軟地拼命後退,臉色一片鐵青

「啊啊啊——」

後方一聲大吼,男人的手下舉起尖刀正向鶴丸國永衝來

來不及鶴丸國永反應

一期一振踢起一根地上的木棍,一手接住便向來者揮去

只見那人慌忙避開,一瞬露出了破綻

肚腹遭木棍狠狠一捅便痛苦地滾到了地上

鶴丸國永發愣地看着這幕,很快就笑出聲來

「哈哈哈,真不愧是粟田口的當家」

轉身過來,剛才還把一期一振壓在身下肆意妄為的男人,此時已經跪在了地上

鶴丸國永提着鐵管站在男人跟前,帶着殺意的雙眼瞇得細長

「剛才,你用哪隻髒手碰過他,自己舉起來」

鶴丸國永冷冷地說,用鐵管的一端抬起男人的下巴

男人只嚇得渾身發抖,額頭都磕出了血來

「我、我該死!竟敢招惹了三條家……」

「呵…?你是說兩隻手都不想要了?」

「不、不!求求您,饒了我、您、您要什麼我都……」

「舉起來!」

鶴丸國永壓着聲音低吼,男人怕得舉起了不住顫抖的左臂

啪!

一下清脆的聲響,那手臂已向奇怪的方向彎曲

男人面容扭曲地一頭栽倒地上

扔掉手中的武器,鶴丸國永轉身走向一期一振

然後,默默張手抱住了他

他長長舒了口氣,努力壓抑着不讓一期一振察覺他的動搖

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他只想好好感受

那包裹在自己懷中的,那副身軀的溫暖

但他也馬上發現了,一期一振的身體情況有異

冷得薄紅的臉上,一雙琥珀般的眼睛凝潤如水,微張的唇間透露誘人的香甜

——混賬!

鶴丸國永狠狠罵了一句,心中登時燃起一片烈焰

「放開我!」

不顧一期一振的掙扎,鶴丸國永硬是把他整個抱起

「再這樣走下去,你腳就要被凍傷了」

迴避着真相,鶴丸國永皺着眉解釋

「就算這樣我也能……」

即使發現了鞋子不知所終,狀況實在叫一期一振很難為情

可就在對視一刻,鶴丸國永的視線刺得讓他閉上了嘴

「給我別動,警察要過來了」

鶴丸國永壓下聲線,抱着一期一振邁步向轎車走去

他往那男人的胯部狠踩了一腳,也不理他是否沒了氣息,便着司機發動了引擎

* * * * *

車廂裏的空氣凝住了

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各自坐在車廂的一邊,誰都沒有說話

儘管吸入的劑量不多,但一期一振知道

目前體內仍殘留着那藥帶來的影響

他只好閉上眼睛,壓着呼吸忍耐着

但心跳的聲音似乎還是迴響在整個車廂

剛才被鶴丸國永碰過的地方,就算隔着衣衫也一陣陣地發熱

他覺得很難受,不禁拉緊了身上屬於鶴丸國永的外套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給弟弟報個平安吧,他們都急慌了」

展開的視線裏,是鶴丸國永平靜地向自己遞出手機的畫面

「啊…謝謝」

電話的那頭是弟弟們熟悉的聲音

高興中又像在抽泣,讓一期一振很是心疼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嗯,沒事,我很好……」

他一邊道歉一邊安撫着弟弟,目光卻不自覺看向了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沒有回應他的視線

他一手支着車窗,似乎是在沉思

低垂的雙目已沒有剛才懾人的戾氣

「…藥研,那個、我現在還有些事,大概、可能晚點才回來…嗯,到時候再跟你們說」

反應過來時,話便已經說出了口

轎車穩穩地停在了鶴丸國永的高級公寓外

「鶴丸國永少爺,已經到了」

司機恭敬地說道,幾乎一路沉默的鶴丸國永終於開了口

「嗯,謝謝。請回去轉告宗近大人,我改天再登門致謝」

說完便向司機點了點頭,便一腳跨出車門

轎車將要駛走之際,一期一振忽然發現

車身上有個新月形狀的紋樣,相當古雅別緻

一瞬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殘留着藥效的大腦經不起仔細的思考

在上去公寓的路上,鶴丸國永執意要抱着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沒有餘力反抗,也從他去了

但其實他心裏也隱約知道,自己對鶴丸國永的有所期待

期待他的溫柔,期待他對自己的回應,也期待他注視的目光

儘管像個柔弱女子般被人抱着,一期一振此時已無半絲不悅

相反的,是整個混亂的心都沉沉地落定下來了

剛進入房間,鞋子都來不及脫

鶴丸國永就直接坐在了玄關的地板上

體形與他相若的一期一振自然不能算很輕

不算這抱來的一路,光是這一整天的奔波

連日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這下他也快是筋疲力盡

開口無言,一雙疲憊的金目凝視着懷中的一期一振

「……先放開我吧」

知道鶴丸國永在顫抖,一期一振本想撥開那緊抱着自己的雙臂

「我不要」

鶴丸國永沙啞地拒絕着,緩緩地把臉埋在一期一振溫暖的頸窩

* * * * *

一期一振的腳下墊着毛巾,被托在了鶴丸國永的大腿上

腳上的灰塵已經清理乾淨了,溫度還沒恢復

冷得蒼白的肌膚下透着層層血色

好幾道傷口割傷了皮肉,細細地滲出了血

大概是被地上的碎砂石刮傷

鶴丸國永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細心地處理着傷口

一期一振看不出那低垂的雙目中此刻隱忍着的情緒

可是,屬於一期一振自己的某些情感卻悄悄浮出了水面

「鶴……」

聲帶震顫着發出了甜美的聲音

鶴丸國永抬頭,一雙微涼而柔軟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唇

輕磨細擦的鼻尖,交疊重合的唇,略帶混亂又難掩熱切的呼吸,似拒又迎的濕軟舌尖

一切彷彿都在透露着、傳遞着一些還未及表明的情感

可是,鶴丸國永卻推開了一期一振

「……哈哈,真叫我吃驚,你的技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他的手背遮着唇,像是掩飾般地笑着,眼睛向四處遊移

鶴丸國永的反應並未讓一期一振感到意外

只是心中的不安比失態的難堪滋長得更快

「一期一振,」

忽然,鶴丸國永的手包覆着那雙微微顫抖的手

一期一振抬起視線,是鶴丸國永凝視着自己的溫柔目光

「我想你也知道,你現在是被那些藥影響了。冷靜一點,這樣的你現在不應該和我做這些事」

「我……」

有些話梗在了喉頭,一期一振無法再說什麼

到底自己是不是仍被藥物控制,他也無法判斷

只是心中極其單純的渴望,在一直催動着他

並未了解一期一振心中所想

鶴丸國永的視線落在此時輕握在手中的雙腕上

一道道交錯的織印觸目驚心地勒進了肌膚

那是被繩索捆綁過的痕跡

又紅又白的印記像條蛇,鑽得他胸腔一股刺痛

難以自禁地,鶴丸國永捧起那雙瘦弱的手腕,輕輕吻上

「唔…!」

敏感的神經讓一期一振不禁縮了縮身子

但仍忍耐着放任着鶴丸國永的親吻

忽然,鶴丸國永停下了所有動作,將臉扭到一邊

「……對不起,你先去洗個澡吧,我等下再送你回家」

說罷深呼吸了一口,便靜靜走開了

一期一振心裏有種強烈的失落

鶴丸國永明明在忍耐,可為什麼要忍耐?

不,會這樣想的自己到底期待着鶴丸國永做什麼

一期一振一邊脫下衣物,一邊看向手腕的勒痕

腦中滿是鶴丸國永的眼神,嘴唇在薄透的肌膚上一下下輕貼

霎時一陣酥麻,一期一振便側身靠在牆上

那些藥不是消減得差不多了嗎?

他胡亂想着,扭開了熱水希望能洗清此時的混沌

可是,藉由溫度加速流動的血液只讓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混亂

慾望在此時已經更快地侵襲了他的軀殼

「呼、唔……嗯……」

指尖之間,濁白色的液體正慢慢滲流

一期一振此時只渴望着鶴丸國永

乾涸的慾望化成聲音,溢出喉頭

「鶴、唔……鶴……」

他輕喚着他的名字,幻想着是他的舌頭在逗弄自己

與他之間有過太多次回憶,隨便一寸神經都可以將身體點燃

「哈…哈……鶴,嗯……唔……」

沾上白液的指尖顫抖着想向後穴探去,浴室門卻被一下打開

鶴丸國永大步走了進來,一手抓着一期一振滑向身後的手

「你真的那麼想要我嗎,一期一振」

他直視着那雙因驚嚇而睜大的眼睛

然後,一雙手臂緊緊抱住鶴丸國永的脖頸

「想…」

甜蜜的氣息碰撞到鶴丸國永的耳邊,他不禁輕聲咂嘴

「見鬼!」

便不顧仍在噴灑的熱水,他把一期一振壓在了牆邊

「那就讓我好好餵飽你吧」

理智與克制已漸行漸遠,只剩下慾望與本能

由親吻到舔舐,鶴丸國永吮吸着

彷彿想從那透薄的肌膚上吸出甘美的鮮血來

壓抑住的一切已明目張膽,轉瞬便爆發開來

久壓的滿腔憤怒已化作慾望熊熊燃燒的火焰

攀在手腕上蜿蜒如蛇的勒痕,毒液浸漫着鶴丸國永的心

好生氣,好妒忌,為什麼會讓他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記!

這個身體還有哪裏被碰過,還有哪裏!

肌理間彷彿還能聞到那混蛋留下的氣味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氣得整個人快要發瘋了

明明那應該是我的,是我的,全部所有一切都是

滲着劇毒般的想法在腦中盤旋,不帶一絲猶豫

鶴丸國永張口往一期一振的鎖骨狠狠咬去

「啊!」

痛感扎進神經,似乎已穿破了皮肉

——他是要把我吃掉嗎?

腦海中瞬間閃過可怕的想法全被劇痛掩蓋

一期一振顫抖着伸手環住了鶴丸國永的背

「嗚…唔、…」

一期一振靠着牆,濕透了的肌膚上赫然烙着深深淺淺的齒痕

被咬破的地方還微微滲着血,痛感的摧殘下腦海已一片混亂

矇矓間,他只覺一腿被抬起,整個體重僅靠着一邊腳尖支撐

鶴丸國永的臉埋着,在水霧中看不清模樣

只有不斷從大腿內側傳來的刺激逼他喚出了聲

他的體內早已被鶴丸國永的雙指探入,連潤滑劑也來不及取,只用着自身流出的白液代替

鶴丸國永的雙眼充血

他看着渾身一片赤紅的一期一振,猛然吻了他的眼和唇

「說你喜歡我」

他低低地在一期一振耳邊說,故意用硬挺的下部摩擦着他的

沒法止住身體的顫抖,剛釋放的虛脫讓一期一振無力抓住鶴丸國永的肩膀

「哈、哈…哈、哈……唔」

就連呼吸也幾乎無法持續,一期一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一雙嵌着琥珀石般的眼睛已充滿了淚

「我、我喜歡你,唔,鶴…啊啊啊!」

話音才落,穴門便被一下撐開,強行通過

扔下濕透的衣衫權當緩衝,鶴丸國永把一期一振押在地上

然後一手壓過他的大腿,毫不留情地插入那已發紅的小口裏

「啊啊!…慢、…啊!…不、嗚…慢、點…唔…啊啊……」

不斷地進出摩擦,粗暴的力量帶來錐心的痛楚

纏綿不斷的快感與刺激同時侵蝕

眼淚與暢快不斷湧出,與周身水液混為了一體

鶴丸國永極近地凝視着一期一振,看着水流從自己的鼻尖滴進他的口中

「說你喜歡我,一期一振」

「喜、…哈、啊!啊…我、唔…我喜歡、嗚!…喜歡、鶴…唔、啊啊!」

衝擊一下比一下強勁,大腿早已沒有了酸痛的知覺

一期一振本能地摟緊鶴丸國永,眼中漸漸失去了焦點

「咳咳、啊…啊!、哈……咳咳、嗚、咳!…啊!啊啊!……」

水液飛濺到口中,不小心灌進了氣管,惹來陣陣咳嗽

但這意外的全身抽動卻帶來了巨大的快感

鶴丸國永被逼得一陣緊痛便更猛力捅入一期一振的更深處

當時間將近黎明之際,一期一振終於醒來

他已記不清今晚與鶴丸國永做了多少次

空白的腦海只餘尚未自情慾中脫離的記憶

極度疲乏的身體酸痛得幾乎無法動彈

喉嚨火辣辣地發疼,眼睛也哭得紅腫

更別提身後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以及無法言喻的脹痛感

全身的狀況簡直糟透了,但心裏卻又說不出的滿足

真的只是慾求不滿嗎?

他抬眼看着熟睡的鶴丸國永,心中的答案已是了然

「說你喜歡我」

鶴丸國永如此要求的時候,一期一振的心跳響徹了胸腔

彷彿蓋過了全身不斷襲來的快感,清晰而強有力地敲擊着

原來心中一直存有的感覺瞬間有了個清楚明白的姓名

思暮、眷戀、渴望、親愛

眼前的鶴丸國永便是如此佔據自己內心的那個人

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發現?

是因為兩人之間存在着那種『交易』的關係嗎?

肉慾的滿足遮蓋了滿溢的情感,或許真的叫人無從判斷

深甜與忐忑互相碰撞,奇妙的羞怯硬催着一期一振走下了床

把床頭那幾個安全套包裝扔進垃圾桶,他用着不會驚擾鶴丸國永的腳步走出了房間

不停顫抖的雙腿根本用不上力,扶着牆壁也只能勉強站起

好不容易才來到廚房,他倒了杯溫水滋潤發乾的咽喉

溫水順着食道在體內流淌,那種溫暖窩心又想起了鶴丸國永

想起睜開眼時看見的熟睡的臉,想起手捧紙鶴時燦爛的笑

還有那出乎意料的臉紅害羞,以及侵入體內的粗暴與溫柔

還想繼續擁抱、繼續親吻、繼續彼此擁有

繼續聽他呼喚自己的名字、還有繼續……

熱切的心滾燙了血液,他不禁遮起了漸漸發熱的臉龐

——原來說的戀愛,竟會是這種感覺

一旦認清了心中的感情,身上的酸痛似乎也被一掃而清

一期一振只想馬上消磨過於騷動的精神

否則只會在鶴丸國永的身邊而悸動得輾轉難眠

一邊挨靠着沙發扶手,一期一振拿起鶴丸國永放下的大衣

上面似乎還餘留着鶴丸國永的味道,叫他依眷地抱在懷裏

深宵並沒有什麼可看的電視節目

隨意按了一個頻道,正好重播新聞片斷

「昨天下午,警方在城郊某倉庫搗毀了一個犯罪組織據點,並一舉抓獲頭目及……」

報導員聲線平緩地念着播報稿,一期一振卻睜大了眼睛

畫面中出現的倉庫是那樣似曾相識

就連禁錮過自己的那個男人,也赫然出現在新聞報導裏

「警察要過來了」

鶴丸國永的聲音忽然自腦中響起

一期一振才想起這句曾聽到的話,疑問也接踵而來

為什麼鶴丸國永會知道警察要來?難道是他去報警?

可又為什麼鶴丸國永會知道自己被禁錮在那個地方?

疑問一個個不斷湧現,卻有更大的謎團在報導內容裏

在列出那些人的被捕嫌疑裏,根本沒有非法禁錮這一項

取而代之的,是諸如強迫賣淫、偷運毒品之類的罪名

先不說那種貨色根本沒能力做到這種地步,但光看事情發展的方向也太叫人起疑

一期一振了解,作為粟田口家一份子

自己哪怕是發生了什麼,也可能被認為是那個世界的私鬥

警方根本不想處理

但既然現在報警受理了,那事情就不應該是這個走向

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僅在報導中隻字不提,甚至也見不到警察

是因為他早一步上了鶴丸國永的車,警方才不知道嗎?

如果是這樣,鶴丸國永又是如何得知?

儘管未曾細想過鶴丸國永的身份

但一期一振覺得他可能比自己想像的更不尋常

重重疑問間,他想起了男人渾身發抖跪地求饒的模樣

『…我該死!竟敢招惹了三條家……』

熟悉的發音,碎片開始在記憶深處追溯

然後,一彎新月漸漸浮出水面

「三條……宗近大人……三日月宗近?!」

想起鶴丸國永下車前對司機說的話,一個名字已衝口而出

突襲而來的氣息讓一期一振猛然回頭

他怔怔地看着身後的鶴丸國永

「你…究竟是什麼人?」

鶴丸國永沉吟了一陣,便淡然開口

「我是三條氏的分家,五條家的鶴丸國永。」

「…五條……」

這兩個字就像一把鑰匙,緩緩開啟了一期一振的回憶……

父親陷入病床的身軀

極其衰弱的蒼白的臉,乾瘦的手緊緊抓着一期一振

一張嘴唇翕翕合合的,他在說什麼?

五條……

對,是五條

甦醒的記憶像尖細的針刺痛了一期一振的神經

指着電視上的報導,一期一振的眼中已帶着質疑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鶴丸國永凝住一瞬便點了點頭

「嗯,是我做的」

不作辯解的態度彷彿是細針直入了心房

被人隨意污蔑、陷害、玩弄

深藏在心中這些年來粟田口家經歷過的苦楚一下子被點燃

一期一振忽然乾笑了兩聲

「……哈哈,真不愧是五條家的大人物」

他向鶴丸國永深深彎下了腰

「五條大人的大恩,一期一振沒齒難忘,但一期一振並非厚顏寡恥之徒,實在不能如此繼續叨擾」

容不下對方回應的時間,一期一振握緊了拳頭

「至今所借之金錢,他日定必歸還,請容一期一振告辭」

轉身之際,突發的揪痛讓他抓緊了胸口

「謝謝您來救我」

吱呀一聲,再多的話語都被隔絕在厚重的門板之外

寒夜裏,一個暗影在無人的街道上奔跑

刺骨的寒風穿透了單薄的衣衫,冰冷着他的心

滾燙的淚從酸脹的眼中不斷滑落,他也無暇擦去

他勉強着強迫着,驅使這副乏力的軀體跌撞向前

奔跑,只能一直奔跑,一心希望能到達一切消失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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