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主还想挣扎一下：「老板，今天情人节呢我要陪……」

老板瞬间打断：「你没女朋友你陪个奶子。」

「我家仓鼠真的叫奶子，我上班了怕它寂寞。」

「我下午给你排了课，不回来的话铺租一天四百从你工资扣。」

「……我现在买车票。」博弈失败。

无良老板啊，世风日下啊！

站在车站门口背着行李的up主正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人流来来往往，顺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并配上文字：「情人节，你们谈情，我弹琴；你们上床，我上班。」确认了下已屏蔽琴行老板后，大力按下发送。揉了揉被风吹的僵硬的脸，告诉自己不许哭，站起来撸。

十分钟后，掏出手机，一脸平静的给朋友圈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评论逐个回复「操你大爷」。

刚准备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萝莉也评论了，点开一看：「老师你回来了？」老师人回来了，心还在老家浪啊浪。

不等up主回复评论微信就响了，小萝莉直接发过来一句：「晚上陪我逛街！」

「晚上有课要上。」

「我告诉姐姐你弹我bra带。」

「……学生突然有事不来了，下班找你。」

无良雇主啊，道德沦丧啊！

琴行工作完成后正想找老板讨红包却被前台小哥告知老板二十分钟前就说有约走人了。老板，跑得了初七跑不了十五啊，你这红包我是要定了。刚准备走人的up主被前台小哥叫住，告知到十五之前都约不到学生，暂时不用过来这边了。临走的时候up往老板办公室竖了个中指，前台小哥朝我投向了赞扬的目光。

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up主掏出手机来打给了小萝莉，约好了地点后便往目的地前去。挂掉电话后up主才想起刚刚小萝莉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可能是错觉吧。但是心里面有股不详的预感是什么情况。

在目的地等了三十分钟的up主见到小萝莉后才明白那股不想的预感是什么，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up主傻傻的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才对小萝莉吐出一句：「姐姐怎么也来了？」

姐姐皱着眉头回了up主一句：「我怎么不能来？」

up主赶紧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小萝莉，小萝莉红着脸尴尬的说道：「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出门就咨询了下姐姐，姐姐知道我约了老师逛街就说她在家没事做也陪我出来逛逛。」

完了，up主就像一只偷吃小羊的大灰狼被猎人发现了。up主好想甩出手机聊天记录跟姐姐辩解事实是小萝莉约我还威胁我，我不得不答应她的呀。但是不行，聊天记录不能让姐姐看到，死也不能。

up主小声的说，要么你们逛好了，我上了一下午的课有点累想回家休息了。

「不行！」小萝莉和姐姐异口同声的说道。小萝莉不让我回家就罢了，姐姐你凑什么热闹，是不是想整我呀。

姐姐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接了句：「你留下来帮我们提东西。」小萝莉听到这句话后猛点头。

好吧，今晚的主角是你俩，up主决定专心做配角，陪吃陪逛陪睡觉，呸，陪提包。还有，少看少听少插嘴。同时应付姐妹俩up主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话说女人的购买力真的是MAX，尤其是有钱的女人。无论是逛到吃的，穿的还是用的店铺，她俩进去转个圈都可以买个一大袋出来。吃的用的还没什么，up主只用跟在后面等着提袋子就可以了。到了买衣服的店铺，小萝莉还要up主帮她们挑选哪件衣服比较适合她。姐姐还比较克制，逛了好几家也只是在帮小萝莉挑衣服，小萝莉简直是每一家都能买上几件。不过说实话，长的好看真的是最完美的衣架子，小萝莉无论换上什么我都只能拼命点头。后来发现这样下去up主变成八爪鱼都拯救不了这个夜晚，只好在非常好看的时候竖大拇指，好看的时候比OK的手势，终于稍微止住了小萝莉疯狂买买买的行为。

到后来up主已经将近变成审美疲劳行尸走肉的人形自走提包器，双眼无神的跟着小萝莉和姐姐一直走，最后在一家店铺门口被姐姐拦住了并告知up主在门口等着。up主瞄了眼里面，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原来是内衣店。up主好想自告奋勇说一声其实教钢琴只是我的副业，我真正的职业是内衣挑选师。小萝莉，姐姐，你们就放我进去吧，求你了。我保证不乱看，不乱跑，不乱摸。

然而up主只是按捺住心中的汹涌，艰难的点了点头，默默地找了一张长椅坐下等她们。

正当up主坐在长椅上盯着手机意兴阑珊的时候小萝莉发来了一条微信：「黄色好看还是浅蓝色好看？」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up主吞了下口水，颤抖着双手回复道：「要对比过后才知道。」神啊，饶恕我吧，饶恕我这个罪人。我只不过是想在这个苦苦劳碌一无所获的晚上的我能收获福利。

小萝莉回复了一张照片，照片照的是两套内衣挂在墙上的合照，bra还是前扣款式的。小萝莉后面还发来一个调皮的表情。

妈蛋。人生啊，真是无趣。

up主平复了下心情，随手回复了句「都好看」。

「那好，我让姐姐都买了。」

啊？原来是姐姐挑的？难怪看起来罩杯跟小萝莉好像不那么符合，而且款式也不像小萝莉的风格。up主脑海突然想起了那天那床那枕头旁边的一缕紫色，再浮现出姐姐身上穿着刚才那套前扣bra的画面。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要站不起来了。

正好小萝莉在店铺门口向我招手，才想起包包都在我身上，感受了下小伙伴没什么异样后赶紧站起来跑过去把包包递过去给小萝莉结账。姐姐出来后并没有把袋子转交给up主而是选择自己拿着，这让up主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跟着后面的up主正好听到姐姐小声问小萝莉刚才跟谁发微信一脸古怪的笑意，小萝莉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什么就是看到好笑的段子了同时接过姐姐的袋子，转身交到up主的手里，背对着姐姐一脸坏笑的让up主拿着。姐姐看了up主一眼还是没阻止小萝莉的行为，up主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避过了姐姐的视线接过了袋子。接过袋子趁着姐姐回过头往前走的时候伸手捏了下小萝莉的脸蛋以示警告她的调皮，被姐姐发现我又看了她的内衣真的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逛了一大圈后小萝莉估计是有点累了，提议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歇歇脚。坐下喝了几口饮品后小萝莉就说要去洗手间，剩下我跟姐姐两个人坐着，气氛略显尴尬。姐姐本来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的存在，而看着姐姐up主脑海又一直想入非非，只好心里默念大悲咒，眼观鼻，鼻观心。

令up主惊讶的是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姐姐，姐姐踌躇了一下后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小萝莉是不是喜欢上up主了。up主愣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有。佛祖交代我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有。到底有没有，你倒是问小萝莉去呀，问up主做什么，这个问题是up主能回答的吗。就算是有，在这个情景下，up主打死也不能说呀。

姐姐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紧接着说，那情人节你们怎么约好逛街？up主说不对，你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我们约好逛街的今天恰好是情人节而已，我也是刚刚回来这边上班，情人节什么的我母鸡啊。

姐姐紧紧盯着up主的眼睛，想从up主眼中看出一点点破绽。开玩笑，up主要能被你看出丝毫破绽就白费了这两年在琴行打滚的经验了，应付老板应付家长的技巧并不是白练的。

「你脸为什么红了？」姐姐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了。

up主赶紧摸了下鼻子，「可能餐厅通风不好。哎呀这奶茶有毒啊，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等下再聊。」卧槽这两年算是白滚了，老子居然被盯的脸红了，先运用孙子兵法走为上。

一路小跑跑到洗手间门口正好碰见了往回走的小萝莉，小萝莉看见up主慌张的表情关切的问up主怎么了，up主还能怎么了，你家姐姐在怀疑up主是不是把你拱了。up主连忙说没事，就是憋了一晚上尿膀胱快炸了赶紧来交一波水费。小萝莉红着脸嫌弃着打了下up主的手臂，然后往座位走去。在洗手间的up主洗了把脸，调整好情绪后鼓励了下自己，没事的，姐姐只是怀疑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还能把up主怎么了？

一出洗手间门口，卧槽姐姐好巧啊，你也来上洗手间啊。姐姐双手环抱胸前一脸「不是我就是在门口堵你」的表情并表示让up主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时候来了个想去洗手间的大叔，看着up主跟姐姐在洗手间门口相对无言的情景，走也不是进也不是。up主只好小声对姐姐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换个地儿？

趁着小萝莉低头玩手机的时候，up主拉着姐姐的手完美避开小萝莉的视野，一路小跑出了咖啡厅。up主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带着姐姐走到电梯旁的消防通道。推了下门，还好没锁。推开门的瞬间up主突然有种跟姐姐来偷情的错觉。

站在楼梯间的up主才发现姐姐的手还拉着，赶紧松开。姐姐只是脸色红润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小跑后遗症，胸口起伏的有点明显，还好没追究up主拉着她手的事。

up主正想了想措辞准备占据主动解释一番的时候姐姐淡淡的说了一句，小萝莉她喜欢你，我知道的。我跟她是姐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有什么事瞒不过我的。

up主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我能说什么呢，否认还有意义吗？或者说，否认对小萝莉公平吗？我能拒绝她一次两次直接间接的明示暗示，我能拒绝她真实的想法吗？

沉默。

姐姐转着头望着楼梯口接着说道，但是我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我仅仅知道我不讨厌你，不然的话我不会跟你说太多的话，不然的话你在我房间偷看了我的衣物我不会再让你来我家给小萝莉上课，不然的话那天晚上我不会主动亲你虽然是另有所谋。

up主的嘴巴张的更大了，这你他妈信息量也太大了吧。up主当时大脑已经当机了，智商已经不足以应付当时的场面。

这个时候姐姐回过头来，up主明显看到姐姐脸色比刚才跑进来的时候更红，隔着一米的距离up主似乎都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姐姐咬了下唇说：「但是那天晚上你的手的胡作非为又让我有点讨厌你了。」

没等up主想好对白洗白一波，姐姐就继续说道：「但是过了几天我又不讨厌你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了几天才发现我讨厌的不是你的行为，而是那个场合并不适合那样，你破坏了那个场景的氛围。」

姐姐，别说了，我等下回家就把手剁了还不行吗。不对，姐姐你刚才喝的是什么，up主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姐姐点的是长岛冰茶。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呀？不过，俗话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么。

电视剧里演到这里男主角是不是应该大力把女主角拥入怀中深吻一番然后深情盯着她的眼睛说一句，傻瓜其实我喜欢的是你。

正当up主构思完接下来的套路后正想踏前一步，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麻了隔壁的到底是谁！是谁阻碍老子的好事！

掏出手机一看，啊咧，不是up主的手机响。抬头一看发现是姐姐的手机，姐姐拿出手机看了下屏幕后露出慌张的表情并做了嘘声的动作，用口型告诉up主是小萝莉后按下了静音放回口袋里。up主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姐露出这种表情，电话铃声一响瞬间把前面的暧昧气氛打破了，姐姐表情复杂的看了眼up主后就转身往门口走去。up主正想跟着她回去的时候被她拒绝了，并叮嘱up主多站十分钟再回去。

up主回到作为的时候姐姐的表情已回复平静，不知道姐姐回去后跟小萝莉是如何解释的，倒是小萝莉笑称up主去厕所去那么久是不是掉进厕所里了。up主只好打着哈哈说今天人多男厕里面居然排了长龙。

坐在咖啡厅里的三人都各有心事，心不在焉。坐了一阵子姐姐就说时间不早了要跟小萝莉回家了，up主顺着姐姐的话头说走了一晚上up主也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目送着小萝莉和姐姐走进了小区门口心事重重的up主强装微笑着挥手告别了转过头来做鬼脸的小萝莉后一边踱步一边消化着姐姐说的话，走了几分钟后手机又震了。

打开一看，果然是小萝莉发来的微信：「今天很开心，情人节快乐。」

停下脚步想了下，up主回复道：「今晚很谢谢你跟姐姐。同乐。」

最难消受美人恩，古人诚不欺我也。

站在小萝莉家的别墅前面，up主忽然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姐姐时被嫌弃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当时up主尴尬的表情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好笑。而前一段时间在商场后楼梯姐姐红着脸说的那番话慢慢在脑海回响，up主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姐姐，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气场下隐藏着柔软而敏感的心。一旦得到她的信任，你就能越过布满棱角的外壳，触摸到她软绵绵的内在。

而小萝莉则是用她那害羞而又可爱的外表欺骗了up主，她的身体里简直藏着一只专做恶作剧的小恶魔。她的嘟嘴，楚楚可怜望着你的眼神，扯着你手臂撒娇，全都是她的武器，子弹用的却是她棉花糖般的爱意，甜甜的黏黏的。让你对她顽皮淘气的作为根本做不出半点拒绝的意思。

如今，这对性格各异但外貌相似的姐妹花居然同时跟up主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up主不知道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或是遭了多少孽才换来现在的福分。如果现在央视记者举着话筒来采访up主问：「您幸福吗？」up主一定会坚定的望着镜头，大力点头说一句：「我很幸福！」

上楼梯的时候发现没有钢琴的声音up主暗暗觉得奇怪，平时来上课的时候小萝莉总是要表现出努力练琴的迹象，等up主称赞她勤奋。就像小时候读书，知道老师准备到达课室的时候班里面的读书声总是特别大声一样。作为学生，得到老师的一句表扬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去到琴房的时候发现小萝莉并没有在练琴，而是双手撑下巴在发呆，看上去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可爱极了。不过小萝莉似乎发呆的有点入神，连up主到了琴房门口都没有发觉，up主轻轻的咳了一声，望着小萝莉，装作突击检查捉到不用功读书的老师一样露出促狭的笑意。

小萝莉听到up主的咳声后才发现up主来了，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有点不自然的感觉。up主虽觉得有点古怪，但并没有深追问的意图。毕竟小萝莉处于青春期，或多或少也有点小女生的烦恼，也许是心事，万一是一个月的那几天，要是多嘴问了岂不是尴尬。

up主翻开书本正准备让小萝莉回课的时候发现这小妮子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up主看，看的up主背后发毛。

up主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小萝莉转过正对钢琴的身子来面向着up主，就这么盯着up主好一会儿也不说话。

「XX！」小萝莉突然说出了up主的名字，up主吓了一跳。因为平时小萝莉都是叫up主老师，基本没有直呼up主名字的时候。正当up主还没反应过来要说话的时候小萝莉已经开始爆发式的开始发难了。

「我不想再叫你老师了，也不想你再做我老师了。我要的又不是只是老师而已。」

「你能不能不要再装傻作聋了，我真的很讨厌你明明什么都明白却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所以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说。」

「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等等，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听着前面的话的时候up主还是苦笑的表情，还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安抚小萝莉，听到后面的时候up主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好了。up主跟姐姐的奸情，呸，地下情被小萝莉发现了吗？小萝莉最后质问的语气简直就像准备脱口而出：「你到底要姐姐还是要我？」

这时候的小萝莉眼眶已经红红的，泪水开始在眼睛边缘打转，脸色也因为激动而变的潮红起来，但是眼睛还是倔强的望着up主毫不退缩。

看来今天up主是没办法再打太极了，兵临城下，不得不战啊。

仔细斟酌了下措辞，up主忽然发现脑海里所有的词汇都不好使了，语言呐，太苍白了。

最后up主憋出来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小萝莉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没忍住，决堤而出。这时候她突然站起来捂着脸一把把up主推开就往外跑去，up主伸手拉了一把居然没拉住，追出走廊才发现小萝莉冲回了房间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这时候up主回过头才发现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房间门口，表情复杂的看着up主。刚才琴房的门没有关上，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但是从姐姐苍白的脸色看出，估计十之八九是听到了。

姐姐这时候走向小萝莉的房间，踟躇着敲了下门。过了一会儿，门还是没开，姐姐回过头来用眼神示意up主先走。up主有心解释，但是看见姐姐的眼神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点点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过了两天，up主编辑了好一大段文字，想着好好安慰下小萝莉，点击发送后却发现已经被小萝莉送进了拉黑名单，消息已被对方拒收。默默的看了微信上置顶的小萝莉的头像很久，手指伸向点击申请加为好友的选项，犹豫良久，还是锁了屏幕。有些事还是当面谈清吧。

到了周末，反复想了很久的up主还是决定去一趟小萝莉的家，毕竟这份工作不仅仅是小萝莉的家教，而且还有对家长的责任所在，不可无缘无故旷工。

正当心事重重的up主到了小区门口跟保安小哥打了声招呼正准备与往常一样通过门禁发现门禁还没打开，之好回过头来跟保安小哥说了声：「诶小哥，门禁没开呢麻烦你按多一次。」

保安小哥淡淡的说，「废话，我都没按当然没开。」说完从保安亭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封，递给了up主。

「X栋的业主说了，你以后不用再来了，这是结余的工资。」

这是什么情况。up当时就懵逼了，这算是被解雇了么。

正想up主想追问保安小哥的时候他已经皱眉抢先说道：「别问我，我只是传达业主的意思和帮忙转交一下东西，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up主呆呆的站在小区门口望着里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up主这个时候忽然很想抽烟，转过头挤出一丝微笑向保安小哥讨了一根烟，保安小哥出奇的没有拒绝，而是默默的把火机也递上。up主把烟点着后把火机归还小哥道了一声谢后走了几步，颓坐在小区旁边的马路边默默的抽着烟，保安小哥站在保安亭默默的看着up主抽烟不作声。

保安小哥这时候叹息了一声说道，你有没有留意过我这个保安亭是设在小区大门外的位置？up主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小哥继续说道：「我第一天过来上班的时候保安队长就跟我说过，门外面是一个世界，门里面又是不同的世界。保安亭的位置就是提醒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该想的别多想。你看，我现在跟你都是门外面的人，我们是一个世界的。」这时候小哥顿了顿，望了眼小区里面继续说道，「门里面的人，不是。」

up主觉得很惊讶，保安小哥什么时候变成禅机大师了，莫非是少林的还俗弟子。

保安小哥这时候又递过来一本书，「差点忘了，这是大小姐说给你的。」

up主这时候脑袋里面已经是浆糊一片，迷茫的问了句，谁是大小姐？保安小哥没好气的说，你以前雇主的大女儿。

姐姐给我的书？

这是纳兰容若的《饮水集》，似乎并不是新书，已有翻阅的痕迹。up主随手翻了下，发现中间一页夹了一张小小的白纸，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字体娟秀却坚决有力，这是姐姐的字。

我对小萝莉说的对不起，是因为自己的老师身份使然，我不能喜欢自己的学生。而姐姐说的对不起，却是她与小萝莉的姐妹关系使然，她不能喜欢自己妹妹喜欢的人。同样的三个字，不同的背景，但促使一样的结果。

白纸下的那一页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一句词姐姐用铅笔圈过，不知道是当初读到这里的时候标记的还是送书给up主之前才标记的。

up主盯着这句词盯了好久，然后把白纸重新夹好，合上书本。回头跟保安小哥道别，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up主一直想着都是这句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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