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很不妙。

犬神努力地搖晃著尾巴想要擺脫惡作劇的手指，但對方顯然是鐵了心要繼續下去，不僅沒有松開桎梏，還小幅度地揉按起了覆著細軟絨毛的尾根。

事情發展到到這種程度、再搞不懂對方的意圖就實在是太遲鈍了。

「昂…？」

剣介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他抬頭去看罪魁禍首，後者卻仍是一副一本正經的乖孩子的模樣——如果忽略臉上大片的紅暈。年輕的九尾狐大人對著剣介眨了眨眼，過於清澈的眼神讓剣險些以為他只是在普通地玩鬧而非性暗示。

「因為很久沒有見到剣了…」

昂的聲音有些輕，帶了點小心翼翼。他很快又為自己的任性行為不安起來，正要開口道歉時，嘴唇卻被堵住了。

他並不擅長接吻。剣也是。

即便如此，這種表達愛意的行為還是很讓人沈迷。

「…我也很想昂，所以沒關係的。」

剣半跪起來，用極為認真的表情說完，沈默了幾秒才開始覺得害羞，耳根的細絨毛都炸起來了一些。昂忍不住伸手去碰。

指尖落在耳根的觸感和自己用爪子撓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犬神順從地把腦袋湊近一些，有些羞怯似的垂下眼試圖扒拉對方的衣服，又擔憂這身金貴布料會被尖銳的指甲勾壞，於是只得用較為柔軟的掌心肉墊努力蹭動。

昂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放過了那雙微微發熱的絨耳朵，轉而去對付剣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衣料覆蓋之下的皮膚比裸露的部分顏色更淺一些，似乎是在外遊歷曬了太久的緣故，剣身上的曬痕比上次見到時更明顯了。昂輝的耳朵晃了晃，像是好奇一般低頭輕輕用舌尖去舔他肩上清晰的分界線。

剣忍不住顫了一下。

作為犬科，他本身對舔舐應該不那麼敏感才對。但面對昂，他總會有些地方會變得反常。

剣的衣物被盡數解下的同時，他也終於戰勝了昂身上的第一層衣料，頗有成就感地晃起了尾巴——但是很顯然，這在情事中不是什麼好習慣。毛茸茸的尾根蹭到脫了一半的褲子，原本只是鬆散地卡在臀部的布料滑了下去，只靠著半勃的前端掛住才沒有直接讓他陷入一絲不掛的境地。

昂沒有意料到這種情況，愣愣地看著剣突然裸露出來的大片皮膚，後者一下漲紅了臉，爪子抓住褲沿不知道該往上拉還是往下脫。

是該先坦誠相對還是先開始前戲，這向來是情事中的一個大問題。在這個領域仍是初學者的兩位至今沒有摸清順序，這其中大約也有衣服太難脫的原因。

於是昂決定遵從本能——先把對方脫光。

潤滑用的脂膏藏得很好，昂側身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為了防止壓到尾巴，兩個人此刻都跪坐著，但是很顯然這樣的姿勢並不適合接下來的步驟。

昂看看手裡的東西又看看剣，眨了眨眼睛，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地換個方向跪趴下去。即使是在情事中，這樣的姿勢也足夠羞恥，剣的尾巴下意識地夾到腿間擋著，尾尖又有些興奮地微微翹起。

昂被這種不受控制的坦誠擊中了，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他順勢用指尖理了理那根蓬松的大尾巴，語氣一本正經。

「剣，這樣垂著尾巴的話我碰不到。」

八重樫剣介這回連脖頸都紅起來了。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設，他終於把尾巴翹了起來，並且順勢壓低了上身，把紅得沒法見人的臉埋到手臂上試圖逃避現實。

昂的臉也有些泛紅。他用指尖挑了些滑膩的膏體慢慢抹開，安撫性地揉按，再試著頂入指尖，像是在做什麼研究似的細緻又謹慎。

這對剣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在視線無法觸及的情況下，觸覺越發敏感。他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身後不緊不慢地開拓，伴隨著肌肉被頂開的酸脹，怪異的濕潤感逐漸從入口往里蔓延——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他仍覺得羞恥不安。

從昂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剣緊繃的肌肉曲線。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敏感，剣的脊背微微發顫。包裹著手指的內壁溫熱且柔軟，隨著他往里摸索的動作一陣一陣地收縮，昭示著身體主人的緊張。即便是腰部下壓擺出了這種誘人的姿勢，細節上透露出的青澀還是難以掩飾。

被細心開拓的甬道總算稍微放鬆了一些，昂的手指進出之間帶著咕啾咕啾的淫靡聲響，穴口的皺摺和會陰都沾上了透亮的水色。剣從未像此刻一樣對自己敏銳的聽覺感到羞惱，一時不知該先捂著人形的耳朵還是頭頂毛茸茸的犬耳，爪子在地上抓撓著，甚至生出了向前逃跑的念頭。

昂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停下了動作，俯身在他的蝴蝶骨上落下一吻。

「抱歉，稍微再忍耐一下…」

心理上的安撫作用大致是達到了，生理上的…昂只覺得自己的手指被絞得更緊了。

剣的耳朵一顫一顫，夾雜著喘息的聲音從被壓得發紅的雙臂之間冒出來，還帶著些濕意。

「…快一點、也可以…」

這樣太煎熬了。後半句話八重樫剣介沒能說出口。這種感覺並非身體的不適，而是心理上過於沈重的羞恥感。被自己的戀人這樣認真地盯著隱私部位，以學術研究一般的嚴謹態度開拓擴張…剣並不覺得自己的臉皮能厚到對此毫不在意。

衛藤昂輝的耳朵晃了晃，像是在猶豫是否應該聽從，片刻後才開始增加手指的數目。情熱蒸出的粉色逐漸在剣身上蔓延開，在下半身不曾被陽光關照的白皙皮膚上尤為明顯。昂另一隻空閒的手碰上了剣已經硬得發顫的下身——幾乎是同時，剣嗚咽著射了出來。

昂也不曾料到許久不見的戀人身體已經敏感到了這種程度，埋在甬道中的手指被用力絞住，身體另一處的記憶被喚醒，疾速衝擊著他最後的忍耐力。

待剣從突然的高潮之中緩過來時，昂已經抽出了手指開始脫他自己的衣服了。人形的手掌比起犬爪靈活得多，昂沒花多久便準備就緒。腿仍有些發軟的犬神想了想，撐起上身挪過去坐到他腿上。

昂感覺到方才細心照料的濕熱部位貼近了自己的下腹，一時間連尾巴都不受控制地亂動起來。剣摟住他的脖子低頭去吻他，他順勢把剣的腰胯往下按，慢慢將自己埋入剣的身體里。

——不愧是稻荷神的後代，連那種方面的資本都這麼了不起…剣不知第多少次如此感嘆道。他只覺得裡面被填得滿滿當當，飽脹的感覺讓他幾乎喘不過氣，只能一邊急促地吸氣一邊擔憂著自己會不會被撐壞。

昂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剣絞得實在太緊，他只頂進了一小半便已動彈不得。重要部位被又濕又熱的肉壁緊緊裹著，他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克制住自己的衝動。

他試著去觸碰剣胸前泛紅髮硬的乳尖，想要以此轉移剣的注意力。這方法雖然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但好歹也讓剣不再對推進的肉刃那麼在意。

昂知道，這時候如果僵持下去只會讓雙方都難受。他抬頭看了看剣已經有些迷離的雙眼，狠了狠心扣著他的腰一下頂到底。

八重樫剣介發出了一聲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快感的悲鳴，腦袋里一片空白，毛乎乎的爪子無意識地在昂白淨的後背上撓出幾道紅痕。

他用了許久才在脹痛的滿足感之中找回神智，低頭就對上了昂略帶愧疚的目光，仍有些混沌的大腦來不及阻攔便讓他心中所想從嘴裡斷斷續續地冒出來。

「……太、大了…」

衛藤昂輝幾乎要掩面了，這種不知是抱怨還是誇獎的話砸得他簡直不知所措。他吻了吻剣沾了汗水和生理淚水的臉頰，決定把這種感動用行為好好表達出來——並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話激發了對方的興致的犬神在接下來的一大段時間里，除了呻吟和哭喘幾乎發不出別的聲音來。

八重樫剣介在這種理智離體的狀態下只能遵從本能，舒服了就叫出聲，被昂吻了就搖尾巴，高潮時支稜著的耳朵也耷拉下來，甚至無意識地在昂肩頭咬了一口來表達愛意…當情潮過去後他看到昂肩上滲血的牙印，羞愧得想把自己埋起來。

昂慢慢從他身體里退出來，黏膩的體液隨著他的動作也滑了出來——雖然知道這樣很難清理，他還是沒忍住射在了剣的身體里。他把剣湊過去檢查他身上傷痕的臉掰了過來，吻了吻他比平時紅一些的嘴唇。

「剣，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

圓滿的月掛在夜空，像是在慶賀相愛之人的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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