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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無双/鍾陸]奪還,1

[db:作者] 2025-07-19 19:37 5hhhhh 4740 ℃

【鍾陸】奪還

  蜀軍陣營中瀰漫著一股待發卻又壓抑的氣氛,就如這日悶得讓人透不過氣的天氣。

  鍾會眉宇間蘊含著的憤怒,似乎只要稍微放鬆一些就會呼嘯而出,但身為一個領軍將領,他知道他必須保持冷靜。他轉頭看向姜維,對方並沒有看他,只是直直的望著這次出兵的目標方向──北方。出自於對姜維的擔心,鍾會嘆了口氣,也順著姜維的目光看過去。張狂著飄盪的軍旗,大大的「曹」字閃爍得刺眼非常。

  『曹、子、桓…!』幾乎是咬著牙,他緊握著韁繩在心中憤恨的念著。

  蜀軍在鍾會的一聲令下衝出,即使距離上一次和曹丕軍隊交鋒的慘敗還記憶猶新。

  陸遜被曹丕擄走囚禁,已經過了三個月。

※ ※ ※

  蜿蜒而潮濕的地牢甬道裡,只有鍾會一人的腳步聲迴響其中。殺入曹營深處後,他在地牢前吩咐大部分士兵回援姜維,其餘人馬則在地牢之外護衛並等待他將陸遜救出。

  雖然途中的層層機關和陷阱皆在鍾會預料之中,但隻身犯險的他,仍然因這一路以來的衝鋒和深入而面露些微疲態。可是想到姜維仍在外與曹丕交戰,以及陸遜身陷囹圄這段時間所遭受的對待,他沒有停歇地往地牢深入。

  一直到視線之中出現了熟悉的鐵牢景色,他的身體幾乎比頭腦更快一步的動作起來,毫無猶豫的飛身前去。

  站在帶著鐵鏽的鐵牢前,鍾會看見了。就如同每個晚上他閉上眼就浮現在腦中的情景。

  雙手和雙腳都被沉重的鐵銬鍊住固定在牆上,被拴住的關節顯而易見地佈滿血痕,可以想見是曾激烈掙扎過磨出的,新舊交疊了不知幾層。

  身體受限制的陸遜衣衫不整的跪著,無力得像是垂掛著的殘破人偶,看似在拉扯下撕開的上衣已無法完全遮蔽陸遜的身體,鍾會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陸遜裸露出來的胸口深深淺淺的不明痕跡……

  顫抖地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不想再看下去,也抑制著自己再想下去。他閉上眼手一揮,隨著飛翔劍劃過空氣的銳利風聲,牢房的門落了下來發出沉重的金屬聲。

  可能因聲響的關係,陸遜垂在空中的手顫動了一下,但並沒有抬起頭。鍾會走進去在陸遜面前單膝著地,望著被散開的棕髮掩住臉的陸遜,他心疼地伸出手,撫上那混雜著疲憊和絕望的臉龐。

  那人緩緩地睜開眼看向他,雙眼中透著虛無和迷茫。

  「……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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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會像是受到電擊一般雙眼瞠大,身體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陸遜呢喃的細軟聲音是那麼清晰地刺進鍾會耳中。他的雙拳緊握著,簡直要握出血來,他覺得自己幾乎要笑出來,對於拼了命要救出陸遜的自己和姜維,換來的那一聲──別的男人的名字。

  「不認得我是誰了嗎,伯言?」低啞而諷刺的聲音從鍾會喉嚨流出,語調冷漠得連聲音的主人都感到訝異。

  陸遜在矇矓之中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楚了起來。

  眼前的人有著冷色的瞳孔和淺色髮絲,一身緊身的盔甲和藍綠色的披風……

  咦?他瞪大雙眼,然後用力的眨了下眼再定睛一看,驚訝和隱含著某種複雜情緒的表情在陸遜臉上渲染開來,也同時意識到自己剛才模糊的意識。

  「士季!?」

  鍾會的意識被陸遜的驚呼聲拉了回來。

  在這個曹營深處的牢房內,他應該有他要做的事──把眼前的人帶回去,至少為了姜維。

  冷漠的表情回到了鍾會臉上,他掃視了一遍陸遜全身上下,那視線令陸遜全身發麻,無地自容的感覺讓他想要躲到個什麼地方永遠不用看見眼前這個人,但事與願違的是他連移動身體一絲一毫都沒有辦法。

  鏗──

  陸遜的雙手隨著金屬的斷裂應聲落下,他跪坐到地上甚至無法穩住自己,全身像是連最後一點力氣都被鍾會冷冷的沉默抽走。

  鍾會只是無語的扯下自己的披風,蓋到陸遜身上,將衣不蔽體的他包裹好並扛上肩膀,沒有看見陸遜因懊惱和痛苦而閉上的雙眼。

  離開的路途中很安靜,靜得在通道中只聽得見鍾會因奔波趕路而加重的呼吸聲。

  在離開通道之後,外頭的光線令陸遜瞇起眼,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流動的空氣、自然的光線。

  接著,他聽到嘈雜的人聲中有人喊著:「鍾將軍救出陸將軍了!」

  然後是鍾會冷靜而宏亮的大喊,「撤退!」

  是那個心高氣傲的鍾士季啊……

  陸遜的意識飄得很遠,或者說,對他來說現在發生的一切太快太突然太意想不到,像是鍾會來救他離開,像是現在自己正靠在騎著馬的鍾會的懷裡……

  不,也並不是他從未想過,在此之前,有多少次的夢裡他看見那條藍綠色的披風和熟悉的面孔闖入牢中,但又有多少次在他伸出手時,抓到的是另一個清醒至極的噩夢。

  鍾會騎著馬在軍隊最前頭,後面跟著的士兵與他間隔了幾尺以外的距離。

  這是鍾會下的令,陸遜並不難明白,這是為了不讓自己這副模樣被其他人看見。鍾會的體貼他是感激的,但同時更羞愧的扯緊領口,試圖將上衣整頓好以扣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陸遜的一舉一動看在鍾會的眼裡,但他也並不說什麼,只是將目光再次移回前方。

  明明比剛才還更靠近彼此,氣氛卻更加沉默。

  陸遜微微抬起眼就能清楚的看見鍾會近在咫尺的側臉,那人緊閉著薄唇,兩人之間凝結著窒息的緊繃,但他終究沒有打破這個寂靜,他不敢。

  他用雙眼的視線重複地勾勒著那個再熟悉不過、他曾經以為再也見不到的輪廓,他可以感覺到靠著的胸口鼓動的溫度明明無比真實,但卻也像……夢一般。他害怕只要一出聲,這個美夢就會像過去的每個夢一樣碎成一片一片,就如同他的身體和心一樣。

  所以他沉默。

※ ※ ※

  馬蹄聲停歇後,鍾會下了馬,頭也不回的扛著陸遜徑直往自己營帳走去。

  「來人,去告訴姜將軍,陸將軍在我這裡。」

  這是隨後而來的鍾會屬下所聽到的唯一一句話,伴隨著鍾會看起來有些冷漠的背影。

  被丟到床上的時候,陸遜痛得輕嘶了一聲。

  「痛嗎?」鍾會冷冷地看著陸遜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哪裡痛?」

  聽到鍾會帶著恨意的嘲諷,陸遜像是被狠狠刺傷一樣縮住身體,那一句話所帶來的,比他全身的痛還痛。他別過頭,不敢看鍾會一眼。

  鍾會震怒地扣住陸遜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自己,「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喊的是誰……?」適才在路途中一直壓抑的情緒,隨著一直迴盪在鍾會腦中的這句話發難出來。

  陸遜看著鍾會,眼神看起來充滿驚恐,但又不敢回答盛怒的鍾會。

  對方沒有回話的舉動更加激怒鍾會,他沿著陸遜紅腫乾裂的嘴唇往下看,滿滿都是曹丕的痕跡。瞇起眼睛,他動手去拆陸遜衣服上的扣子。

  察覺到鍾會意圖的陸遜,驚慌地阻擋,試圖想把鍾會推開。但陸遜反抗的舉動使鍾會異常憤怒,壓住陸遜的雙手,他粗暴地吻著陸遜的唇,同時另一隻手扯開陸遜的衣服,露出了衣服下滿目被曹丕碰過所留下的證據。

  咬著牙,陸遜別過頭。

  鍾會停止了動作,憤恨地看著那些在陸遜身上的痕跡。他彎下身狠狠地吻在那些痕跡上,然後一邊問道,「伯言,為什麼不敢看我?這些地方……他碰你的時候很舒服嗎?」

  陸遜沒有回答,內心就像雙眼一樣酸澀得令他哽咽,但自己卻仍因鍾會的舉動而不自主地顫抖並喘息著。

  「說話!」因為陸遜的沉默,鍾會的怒意越發旺盛,他粗暴地吻著陸遜的頸項,「為什麼不敢回答我?嗯?還是說……你更喜歡他?」

  「……」聽到鍾會的問話,陸遜臉上閃現一抹痛苦,他已經用盡全力壓抑胸腔中咆嘯般要衝出的悲泣,沒有力氣回應鍾會尖刻的問題,只能任憑對方在他身上粗暴地吻著。

  怒火中燒的鍾會吻著陸遜,同時手也在對方的身上游移,挑釁似地觸碰著陸遜身上每個部位,而陸遜也在被觸碰到敏感帶之時,顫抖著並忍不住發出輕聲的驚呼。

  鍾會將陸遜的反應盡收眼底,並且將手一邊往下滑到了褲子的邊緣。

  驚覺到鍾會居然還想繼續,陸遜這時驚慌地掙扎起來,「士、季…!」害怕讓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顫動著,「你…做什麼!」

  鍾會沒有理會,他壓住陸遜掙扎的雙腿,強硬地脫下了對方的長褲,接著用手攫住了陸遜的半身。

  被鍾會碰觸到最敏感的地方,陸遜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但在驚覺的瞬間咬住唇,羞愧地把臉別開。

  「……那傢伙……讓你變得很敏感嘛?」看著已然挺立的陸遜半身,鍾會露出了凝重但又憤怒的神色。

  陸遜在聽到鍾會的話語之後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他沒有辦法為自己辯白,也沒有辦法否認,只能沉默的握緊著雙拳。緊咬著的雙唇讓他嚐到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卻已流不出眼淚。

  注意到陸遜再度把臉別開,鍾會終於失去耐性,欺上前用力扣住陸遜的下巴把他轉過來。

  「不回答?不回答是因為不想要嗎?還是說,跟我比起來,你更想要曹丕?」他口不擇言地對陸遜質問著。

  陸遜發抖地望著在他眼前怒氣滿溢的鍾會,雙唇微張像是要反駁什麼,一面像是試著很微小的搖頭,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看著只是用驚慌表情注視著自己的陸遜,鍾會怒極但也恨極。

  陸遜的不回答,就彷彿他只是一廂情願地思念著對方、尋找著對方,彷彿他這三個月所做的一切努力到頭來都可笑至極。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於是他停下所有動作,定定地注視著陸遜開口。

  「……就那麼不想待在我身邊?嗯?與我相比,你比較想待在曹丕身邊嗎?」壓下內心的絕望跟怒火和嫉妒,他在陸遜來得及反應前繼續開口,「如果是,我會給你一匹馬,讓你現在就回到他身邊。……我不會阻止你。」

  鍾會的決定來得太突然轉變得太快,震撼與恐懼在陸遜腦中炸開。

  不要…回去…

  陸遜張開口,但卻倏地停住了,這樣的自己,已經被曹丕侵佔到沒有任何一處倖免,到最後還屈服於他的自己,有什麼資格……留在鍾會身邊呢?陸遜雙唇開開合合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難道……這是如此難以抉擇的事嗎?

  陸遜的猶豫令鍾會痛苦地怒吼,「回答我!!」同時再度低下頭掠奪陸遜的雙唇,而陸遜只是悲傷地承受著。

  怒火凌駕於理智之上,鍾會咬著牙回想著過去一百多天來曹丕對他的凌遲,並狂亂的在陸遜身上肆虐,試圖尋求一絲陸遜在意自己的線索,但卻只得到對方顫抖與害怕的眼神。

  ──……害怕?

  陸遜恐懼著自己。這個事實讓鍾會終於冷靜了下來。

  唇一抿,他強迫自己拳頭握得死緊,再度提問,「你要留在我身邊?還是回去?」

  陸遜顫抖著,怯懦而猶豫地喊著,「士季……」

  聽在鍾會耳裡,彷彿在告訴自己,對方有多麼猶豫、多麼害怕自己。

  「說話!你不說話,我現在就給你一匹馬,讓你走!」他恨得咬牙切齒,從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字都教他撕心裂肺。但儘管如此,都比不過陸遜的沈默不語,讓他彷彿全身被扯碎一般的疼痛。

  聽到鍾會說的話,陸遜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注視著鍾會,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讓陸遜知道他真的會這麼做。他,又.要.被.丟.棄.了!

  害怕瞬息流滿陸遜全身,壓過了猶豫和悲傷,讓他無法抑制的發抖。

  「不要……」恐懼從他的喉嚨推擠出孱弱的聲音,他抓著鍾會哀求著。

  終於第一次聽到陸遜確切的回應,鍾會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感到可笑。

  居然……是對於這種提問才有反應嗎?

  他低下頭,附在陸遜耳邊,「不要?你確定?我不是開玩笑的,只要你點頭,我就讓你立刻離開這裡。」

  鍾會的一字一句,讓陸遜怕極了。

  他並不怕死,他本早已放棄自己這條命,甚至是尊嚴,他原本已經什麼都可以不要了,但為什麼上天要讓他回來,讓他在握住希望時,又想把他再次推進深淵?

  不要……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丟掉我……

  陸遜驚恐的搖著頭。離開祖國時,被丟棄的感覺他已經受夠了,他已經沒辦法再承受一次,尤其推開自己的是這個人。

  鍾會看著他搖頭,卻無法忍受陸遜不明確的答案,於是他逼近陸遜,瞇著眼注視著他,「你不說清楚,我不明白的,伯言。」

  在鍾會強硬的凝視下,陸遜害怕的看著他,才終於慢慢垂下眼,怯懦的吐出幾個字,「留在…這裡……」

  聽到陸遜明確的回答,鍾會沉默了一會,隨即冷冷地勾起一抹笑,「是嗎?」

  他再度低頭吻上陸遜,這次的動作比先前都還輕柔了許多,而在他繼續後面的動作時,陸遜的喘息與顫抖也隨之而起。

  想到曹丕曾經這樣享用過陸遜的身體,鍾會的怒意仍然無法完全退去,他沿著陸遜的耳側吻著,吻一回,就問一個字,逐漸組織成話語傳入陸遜的耳裡。

  「他.也.是.這.樣.吻.你.的.嗎?」

  沿著頸項、鎖骨、胸口,一直到陸遜胸前音刺激而腫脹的蓓蕾,鍾會輕輕啃咬著他們,並看著喘息不已的陸遜,輕聲詢問,「你……也是像現在這樣感到舒服嗎?」

  陸遜紅著臉,羞憤地閉起眼睛不敢看鍾會,「唔、士……季……」

  由於陸遜不願回答,但卻滿臉通紅的樣子,鍾會瞇起眼做了一個決定。他往後退了退,彎下腰用雙唇含住了陸遜最敏感的地帶。

  陸遜驚覺到的時候瞪大了雙眼,用手試圖推開鍾會,「不要!!!」

  這時早已全身癱軟的陸遜,所作的反抗自然對鍾會無法造成任何影響。鍾會一邊挑逗著陸遜的半身,一邊帶著怒意與飽含嫉妒的口吻開了口,「不要?你的這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在雙唇離開的剎那,鍾會一個挺身,將自己的半身放入了陸遜已經完全溼潤的穴口。

  「──啊啊!士季……」陸遜來不及反應,但在身體被充滿那瞬間的快感仍是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喊著鍾會的名字,卻讓人分不清究竟是想阻止鍾會,還是期待著鍾會的掠奪。

  看著陸遜的反應,鍾會露出一抹不知道該算是心痛還是嫉妒還是怒火攻心的笑,在陸遜還沒回過神之前,開始了自己的律動。

  輕輕淺淺的,一下、一下,又一下。

  伴隨著這樣的律動,每當鍾會隔幾下就深深進入陸遜體內之時,陸遜嘴邊開始溢出無法自制的呻吟,即使他試圖摀住嘴,卻仍無法防止令自己羞恥不已的聲音流洩而出。

  「唔……嗯……」

  看著陸遜享受的神情,鍾會心情複雜地緩緩加速自己的動作。挑逗似的在陸遜的入口處淺淺摩擦著,然後在陸遜扭動著腰的時候深深進入。一來一回,陸遜的呻吟與喘息也越來越急促。

  他看著陸遜扭動腰肢的角度越來越大,開了口,「想要更多嗎?伯言。」

  「嗚……」陸遜恍惚地點了頭,「想……要……」

  勾起一抹笑,彷彿得到應許一般,鍾會用力抓住陸遜的雙腿,狠狠地、猛烈地撞進陸遜體內。

  「啊──、嗚……啊、……嗯……」陸遜彷彿哭泣著,雙手無力地垂放在身體兩側,「士、嗚、士…季……士季……啊……」

  隨著節奏加快,陸遜的呻吟也越來越劇烈,終於在鍾會某個撞擊之後,陸遜抓住了鍾會的肩膀,「……這…裡……」他眼神迷離地看著鍾會,「士季……」

  察覺到陸遜體內的振動,以及陸遜本人顫抖不已的反應,鍾會依著陸遜的話語,猛烈地衝撞著陸遜體內最敏感的那塊區域。

  陸遜閉上眼,已經完全陷入恍惚狀態,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呻吟著,隨著鍾會一次次的深入搖擺著腰臀,「嗯嗯啊……」

  正當鍾會滿意於陸遜的回應時──

  「……子……子桓……嗚嗯……」陸遜輕聲地喊著。

  ──子桓。

  那一瞬間,鍾會停下了動作,腦筋一片空白。

  伯言剛剛……喊了曹丕?是嗎?

  感覺到鍾會劇烈一震停下來的動作,陸遜稍稍回了神,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鍾會的沉默讓他非常警覺到不對勁。

  「子桓……你剛剛…叫子桓嗎?」鍾會低沉的聲音,傳進了陸遜耳裡。他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注視著才剛回過神的陸遜。

  陸遜臉色一下刷白。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對於自己失神的反應,他感到無比羞愧和罪惡,他幾乎不敢直視包含在鍾會眼底深沉的憤怒,但仍努力的緩緩看向鍾會。

  「士…士季……」陸遜怯怯懦懦的喚鍾會,他驚慌的想要解釋,但卻又像是百口莫辯,對於在這些日子以來在曹丕身下被迫喊他名字幾乎成為反射的習慣這件事。

  「士季…我……那是……」他伸出手試著想觸碰鍾會,但看見的是表情像是僵住、努力抑制住扭曲的鍾會的臉。

  好不容易在歡愛之中稍停的怒火,瞬間塞滿了鍾會的內心。他扣住陸遜的腰,毫不留情地比先前更加恣意地撞擊著陸遜。

  「子桓?你剛剛叫的人是子桓?啊?」他對著陸遜吼著,「看清楚!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看到陸遜驚惶失措的神情,鍾會更加怒火中燒。

  ──每次……每次曹丕那混蛋都讓你這麼舒服嗎?

  鍾會恨極,他箝制著陸遜狂暴地佔有他,同時怒吼著,「伯言!不許你在我身下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伴隨著陸遜惶恐卻又因為快感而呼喚著的他的名字,鍾會再也無力掩飾他心中的狂怒與狂悲,他放任自己淹沒在欲望之中。

  在鍾會失控般的衝撞中,陸遜遮著臉的手臂也掩飾不了潮紅的雙頰,極致的快感狂亂的充斥全身,衝碎陸遜的呼喊。

  用力地、深刻地,彷彿要把陸遜揉入自己身體一般,彷彿要把思念埋入陸遜的身體一般,鍾會用盡全身的力量衝撞著陸遜與他自己。然後在陸遜殘破地呼喚著自己的聲音與喘息之中,他與陸遜一同解放在快感的頂點。

※ ※ ※

  陸遜手臂遮著雙眼,仍未從剛才的餘韻中緩過來,胸口不斷起伏喘息著。

  離開陸遜體內的時候,鍾會刻意地緩緩抽出,然後如預料的,看到陸遜一陣顫抖。

  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陸遜潮紅的臉色好一會,方才的怒意似乎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對陸遜長久以來的思念與心疼。

  伸出手,鍾會順了順陸遜凌亂的頭髮,然後彎下腰,緊緊的抱住仍然沒有緩過來的陸遜。

  「……士季?」好一段時間過去,陸遜回神後發現自己正被鍾會緊緊地抱著。

  「……」鍾會沒有回答,只是聽到陸遜呼喚自己的聲音就令他心臟痛得全身發抖。他更加用力地擁住陸遜。

  「……士、士季?」似乎對鍾會的再度沈默感到有點緊張,陸遜扯了扯鍾會的衣領,「……別……趕我走……」

  那是鍾會從未聽過的卑微語氣,他抱著陸遜輕輕嘆氣,「不會讓你走的。否則我們何必救你回來。」

  聽到鍾會的回答,陸遜總算安了心,但隨即想起過去幾個月自己被曹丕凌辱的模樣,自我厭惡的感覺充斥全身,讓他微微顫抖的鬆開扯著鍾會衣領的手,「為什麼……要來救我?」

  鍾會對於陸遜的提問遲疑幾秒,尋思著以陸遜的倔強,如果知道鍾會有要救他的意思,以他的自尊心會否只感到羞愧?

  然後他開口,「因為伯約想救你。」

  「……根本沒有必要救我……這樣的我……」聽到鍾會的說法,陸遜不知為何居然感到有些失落,「我都已經……做好死在那裡的覺悟了……」陸遜自嘲而試圖揚起的唇角失敗的顫動著,他咬牙悲傷地說,「你和伯約何不就當作我死了?」

  聽到陸遜的回答,鍾會心疼不已,他悄悄施加了抱著陸遜的力道,「你這麼說,對得起為了救你而獨自面對曹丕的伯約嗎?」

  沒等陸遜回答,他繼續開口,「從剛才到現在,伯約都沒有進來看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刻意加重了語氣,「伯約他受傷了,曹丕傷的。──而且還是無法立刻過來探望你的傷。」

  「伯約怎麼了!?他還好嗎?」聽到姜維受傷,陸遜立刻緊張起來,他急著想起身去看姜維,但虛弱的身體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看到陸遜激烈的反應,鍾會繼續說,「如果不是因為伯約說要對付曹丕,其實受傷的應該是我才對。」一面說,他的眼底透出了心疼。

  鍾會的說法,讓他無法回應。對他而言,無論那一方受傷,他都無法因此感到鬆一口氣。在被曹丕俘虜之前,或許他還能說服自己,鍾會受傷好過讓姜維受傷。但經過那段毫無求生意志的日子後,他才終於明白眼前的鍾會對於自己的重要性,並不亞於姜維。

  對於陸遜的沉默,鍾會扯出一絲無奈的笑,「除了伯約之外,你難道不關心我一下?」

  「……士季……受傷了?」陸遜不甚確定的看著他。畢竟他實在很難想像,以鍾會這樣謹慎的個性以及強悍的武力,到底如何才能傷到他分毫?

  鍾會皺著眉苦笑,「現在,有三支箭的箭頭,留在我的背脊裡頭。」

  從怒火退去後,他才開始感覺到背上有如燒灼般的疼痛。

  何止是三支箭?曹丕在進入牢房的路上佈下層層機關,都是他隻身通過。

  那些狠毒的機關,如果不是他單人進入,恐怕死在牢裡的士兵不會是個小數目。依照現在他感覺到的有如萬隻螻蟻啃噬的疼痛感,恐怕背上的殘破盔甲內,早已是慘不忍睹。

  他笑了笑,幸好方才歡愛過後流下的汗水與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摻雜在一起,陸遜一時之間應該還看不出來。

  尤其……現在的陸遜,並不比以前那個精明又能一眼看穿自己的陸遜。

  聽到鍾會的傷,陸遜詫異地瞪大雙眼,深深的自責在心中湧起,一方面是這傷是為救自己而起,一方面是懊惱自己居然沒有發現近在眼前的鍾會其實帶著傷……

  他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撫向鍾會那比自己寬大的背。伸手摸到的是殘破的披風和盔甲,以及一些像是折斷的箭身。

  被觸及傷處的鍾會一陣吃痛,陸遜嚇得趕緊將手抽開。

  「為什麼沒有好好處理傷口!?醫護兵呢?都到哪裡去了!!」

  是什麼樣的情境和戰況才能讓聰明如斯的鍾會受傷?

  陸遜想要起身,語氣聽起來焦急而帶著生氣。

  意識到陸遜的動作,鍾會抓住陸遜的手,給了對方一個若無其事的微笑,「皮肉傷而已,沒事。」一面對於陸遜這樣的問題也忍不住笑了,「傻瓜,要是沒做處理,現在我背上插著的可會是完整的三隻箭。就是處理過了才把箭頭留在體內的。」看來陸遜真的被囚禁太久,久到不記得戰場上講究的只是快速處理,而不是好好醫治的事情?

  「……嗯。」陸遜似乎是妥協了,但還是擔心著鍾會的傷口,「那至少讓我看看──」儘管鍾會看起來一臉泰然自若,他還是想眼見為憑,畢竟他可是那個最自視甚高又逞強的鍾會啊。

  「與其擔心我,你還不如擔心伯約。等等去看看他吧?」打斷陸遜的話。

  想到兩人都為了他而負傷,陸遜不禁感到十分自責與悲傷,「…為了救這樣的我而受傷……我……」

  「伯言!」打斷陸遜的話,他不想再繼續聽陸遜自責下去,「你知道這三個月來,我跟伯約花了多少力氣,才終於找到你嗎?」

  「……士季……」陸遜無語,只能靜靜的聽著,他知道鍾會還有話要說。

  「你知道,伯約這三個月為了找你,都吃不下飯、瘦了很多嗎?」鍾會一邊回憶著這幾個月來,姜維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心疼,「如果你再不回來……伯約他大概也……」

  「……你怎麼不好好勸他?」陸遜忍不住埋怨鍾會。一想到伯約不肯吃飯的模樣,他就心疼。

  苦笑,鍾會莫可奈何的回答,「無論我怎麼勸伯約吃飯,他就是不肯按時吃。總是要我盯著他,他才願意多少吃一點。」

  「──但總算,把你救回來了。」鍾會摟緊了陸遜,彷彿也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

  讓自己待在鍾會的懷裡沉默了一陣子,陸遜輕聲開口,「……去見伯約嗎…要怎麼去見伯約呢?被…被曹丕這麼對待後的我……」

  「胡說什麼。」鍾會不悅地打斷陸遜的話,他抬起上半身注視著臉色陰晴不定的陸遜,伸出手碰觸陸遜身上的痕跡,「曹丕碰過你哪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鍾會瞇起眼睛,現在才能夠正視著陸遜身上被曹丕留下過的痕跡(或許也還有他方才留下的?)

  「嗚、──……」因為鍾會的碰觸以及話語,陸遜感到羞愧地別開頭,「別說了,士季。別說了……」

  鍾會看著陸遜痛苦的模樣,皺了眉並彎下腰,輕柔的吸吮著那些痕跡,然後再度引起陸遜的一連串呻吟。

  「士……季……?」

  從頸項延伸到胸口,再一路向下延伸到小腹,然後是大腿兩側。等鍾會吻過一輪之後,他再度將陸遜抱個滿懷,然後在陸遜耳邊輕柔地說,「現在,你身上的痕跡,都是我的了。」

  「曹丕對你做過什麼,都不重要。從今天起,你陸伯言,是我鍾士季一個人的。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被奪走。」鍾會頓了頓,用無比輕柔與深情的語氣,附在陸遜的耳邊,開口,「伯言,我沒告訴過你吧?──我愛你。」

  頭一次聽到鍾會的告白,鍾會對自己的溫柔、對自己的佔有,還有……對自己的愛。這麼多的柔情與接納,讓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眼淚也自發熱的眼眶中落下。他在鍾會的懷裡,用發抖的聲音,開口,「……士季……可是我…」

  「伯言!」鍾會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他不想再聽,「你現在是我的,今後也是。」

  陸遜聽完以後滿是感動,帶著一點…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把頭埋進鍾會肩膀,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回應了鍾會的告白。

  「……我愛你……」

  聽到陸遜的心意,鍾會終於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他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感到滿足。收緊臂膀抱了抱陸遜,「總感覺……好久沒這麼抱著你了呢。」

  陸遜任由鍾會抱著,大概是感受著許久沒有被人輕柔擁抱的溫暖。

  有多久……沒有體會過如此令人安心的感覺呢?陸遜閉上眼睛,靜靜地想著。

  「……」鍾會張開口,欲言又止了一會,才終於下定決心,「伯言,你知道嗎?你被曹丕綁走的那三個月裡,曹丕每天都會寄一封信給我們。告訴我們,他是怎麼嚴刑拷問你,怎麼凌遲你的。這些都讓伯約非常擔心……」鍾會頓了頓,似乎有點猶豫的接了下去,「但與那封信一起送來的,還有另外一封,是曹丕私下給我的信件……」

  陸遜聽著,總感覺不太能明白鍾會現在遲疑的語氣。但他還是靜靜的等待鍾會接下來的話語。

  「每一天的信裡頭,都寫著曹丕他是如何用盡手段佔有你,以及你是如何……」鍾會痛苦地停了一會,「如何享受著他佔有你的過程。」

  曹丕他……竟然……!

  陸遜明確的感受到鍾會在說著這些時痛苦的情緒,他抓住鍾會胸口的衣襟,用驚慌的雙眼看著鍾會邊不斷地搖著頭,「士季、我……」

  沒有打算聽陸遜的解釋,鍾會自顧自地說著,「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他回想著過去一百多天,日復一日的教他恨之入骨的信上的每個字樣,「你不知道吧?曹丕,每晚在你被他佔有完沉沉睡去之後,都會叫畫師把你被凌辱的模樣,畫在紙上,連同那封信一起,送來給我。」收緊手臂,鍾會咬牙切齒地回憶起那令他痛不欲生的每個日子,「……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把信紙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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