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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篇其一

[db:作者] 2025-07-19 19:38 5hhhhh 5490 ℃

海因里希随手把委托人的信丢在一边,轻蔑的笑了笑,他可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更合适在红灯区工作的法医和照片上这个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警员只是“同事关系”,委托人的事情不方便打听,海因里希也不敢乱说。在心里腹诽几句已是他最大的收敛,毕竟他尚且只是个暂居在车勒兹的私家侦探,当地人对警察以及政府可谓像神一般崇拜,有这种想法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海因里希最讨厌的,甚至于这个迷信的侦探连礼拜都懒得去。

象征性的亲吻了一下胸口银迹斑驳的耶稣受难像,被铁锈味呛得打了个抽了抽鼻子,一边咒骂着,海因里希走下了事务所的二楼。

搬到车勒兹后,这是他事务所的第一单,若成功了,这个原本毫无名气的侦探社就在车勒兹站稳脚跟。对于没有多大才能的私家侦探,信任感,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东西,而博取人们所谓的信任感,也是他与众不同的一种才能。

车勒兹北郊的空气使海因里希沉醉,吸引他的并不是、或许并不只是铺天盖地的商机与契机,平心而论,若是让他在车勒兹养老也是选项中重要的一个,尽管他尚未到需要养老的年纪。若非眼前的案子,海因里希或许真的会这么想,也会这么做,安静、安顿下来,在没人了解自己的他乡享受自己的余生。但眼前的案子确实破坏了他的计划,也让他深深感到这片安静的车勒兹北郊,藏着某些不可名状的秘密,这使他几乎发疯。

消息、一切的消息,警员、法医、诡异的宗教组织,他需要这一切消息,让一个人能够完全吐露出所有消息的方法有不少,但最简单的就是酒,最好是烈酒,这东西常常能让人把一些清醒时绝不肯说出的消息在数秒内毫无保留的讲出来,抑或倒出来。也正是如此,海因里希坐在了北郊最大的酒吧里自斟自饮着度数微弱的杜松子酒,引来了一众苏格兰威士忌酒客的白眼,海因里希还不想在得到消息前自己先不清醒,只能边喝着自己的杜松子一边等,等待着他的线人。这几乎是每个侦探必备的基本技巧,拥有了线人就拥有了消息,拥有了消息才能查案。

直至斜阳西下,酒客们来了又走,线人依旧没有出现,海因里希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碍于周边灼热的目光又不能直接起身离去,这让他几乎发疯,又无计可施,后悔自己没能在一开始端着一大杯威士忌混入成群酒客当中,只能在这里喝着杜松子,受着周围人的白眼。

约是在六七点钟吧,海因里希忍不住周遭别样的目光,终于坐起身准备离去,这次这个该死的线人不是因为自己周遭的目光而被吓跑,就是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情报。被放了鸽子的侦探几乎失去了理智,丢下早已准备好的酒钱,匆匆离开了北郊最大且唯一的酒馆。

寒风使人清醒,尤其在酒后,大街上的寒风将海因里希匆匆带回了饥寒交迫的现实生活, 也使他的意识彻底清醒,他感觉到了他自己,那个不堪的自己。沿着街角走通常是流浪汉的行径,海因里希也深刻的意识到一身的酒气与简朴的衣着在这片郊外的悲凉。路过自己偏僻的侦探社旁的一道田埂,呼吸着晚秋的麦香,他开始后悔没有再来一杯,但很快他也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具尸体。

侦探,至少是名誉上的侦探都有一种本能,这种没有才能的人通常见到骨头会比警犬还要开心。海因里希恰好印证了这条亘古不变的定律,因为他亟需一件合适的杀人案来舒缓自己几乎失去理智的心情,总比在线人的欺诈与搜查的困难中疯掉要来的痛快。对于这个半吊子侦探来说,失踪是最难破的案子,因为可能性太多了,走失,绑架,离家,偷腥等等等等。而杀人不同,手起刀落,侦破只需考虑动机。看着眼前的尸体,他本是这么想的。甚至考虑好了在事后淹没在香槟中的庆祝,前提是没有人会分走他的蛋糕。

他走上前去,带上几乎全新的手套尝试搬动已经僵硬的尸体,带着凝固在脸上的笑与凝固在脑海中的喜悦。因为他发现了,又遇到了让他等了一下午,受尽白眼的始作俑者,他的线人。僵硬的尸体旁有一对黑白环与一行血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海因里希笑了,在旷野上大笑出了声,线人的鲜血使他极度兴奋,奔逃般冲回了酒馆。用最烈的威士忌接续他刚刚疯狂与惊喜的痛饮。

只要你开始喝,最终的结果便只有在昏沉中醉倒,所以海因里希醉了,醉的很沉,仿佛他从来不应醒着。

醉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是令人最享受的,在昏昏沉沉中沉浮,好像这具躯体不属于自己。而醉后的第二天早上也会痛恨昨晚的浮浮沉沉。海因里希从他能想象出的最可怕的梦中惊醒,头痛欲裂,床边满是自己的尿液与呕吐物。这使他再一次后悔自己昨晚的疯狂抑或消沉。

若不是门前地毯上的一封信,海因里希毫无意义的调查或许会停滞在宿醉的第二天,但这封信无疑是调查最大的助力。信上还是那句谚语,但对于侦探,这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对于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刺激将他宿醉前的狂喜延续到了之后,怹下辖的组织也不知道放出了怎样一个收不回去的渎神者。

海因里希的事务所二楼是他自己的一片思考的净土,也正是有这间屋子,使他完成了不少本超越他能力范围的案件,凶杀、绑架、(审核辛苦)都在他的业务范围内,但这次他便不确定了。

“超自然”,这是他唯一对这本应平常的失踪所发表的看法,因为他对那个警员,以及车勒兹北郊17B的了解太少了,仅仅来自于那个法医口中一些最基础的信息。线人的尸体估计还躺在那法医的解剖台上。在解剖记录出来前,这就是他所有的信息。

根据法医的记忆,卡其卡在7点左右离开的警局,带着的只有突击装备与上个案件的证物——一把大口径高动能左轮手枪。不幸的是,膛线痕与在车勒兹北郊17B中发现的一颗子弹完全一致,基本确定就是由那支枪击发。但法医并不相信,至少不相信卡其卡会射击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这也是海因里希最想不通的地方,世界上最无法背叛的唯有钱,在这重攻势以及莫莎抵在他喉咙上的尖锐手术刀下,半吊子侦探获得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的一次帮助脱罪的委托。海因里希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至少在他尚且作为人而活着的时候。

车勒兹是这个国家北方边陲上最繁华亦是唯一的城市,在处于边境的北郊,犯罪率照市区直线升高,几乎到了两倍之多。在这个教育近乎畸形的小镇,警察,尤其是刑警,对于镇上无数充满热血又拥有充足时间的青少年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卡其卡的位置空下来后,局长已然在无数应征的青年中挑出了一个唯一看着还算靠谱的作为警局中唯一手头没有事物的警员,暂时辅助海因里希调查他前辈的失踪。

门口传来了制式警靴的踢踏声,海因里希知道这一定是个新来的。一阵尚且算不上沉稳的声音怯生生的问海因里希这家事务所是否是他索寻找的那家。海因里希试图用他不是特别好使推理与视觉去观察,观察这个头一天上任的新手能否跟上他丝毫不曾动过的进度。

一具干尸般消瘦的躯干上顶着一张还算可以的面孔,别的不说,亲和力还算是不缺的。在海因里希的想法中,这张脸不应存在于一个警员的脸上,哪怕安在镇幼儿园的某个老师的躯干上都是可以的。海因里希略有些失望与忐忑,因为这个最合适的尚且是这副尊容,不合适的该有多么奔放。这令他不安。

现在海因里希没有时间管这种细枝末节的胡思乱想,而且这关乎着他的性命与财产,让海因里希不得不开始极度的紧张与不安,也使他本来就胆小的性格达到了极致。在数条证据链的整理上选择了先到车勒兹北郊17B勘察一下,作为现场的确认与线索的采集。

看了一眼身边紧张的警员,叫上了这个菜鸟,走出了事务所。

在北郊,信息传播的速度很快,在莫莎法医走进海因里希的事务所之前便广泛传播了。凌晨的街道笼罩在阴郁与恐惧的阴云下,使得菜鸟警员与半吊子侦探打了个寒噤。沿着理论上前往北郊17B的道路,他们路过了一片田野。海因里希走过田野是看见了一群人聚在一起,奋力挤进人群,他看到的是那具线人的尸体。

尝试挤出人群,海因里希明显感受到了小警员锐利且充满怀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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