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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桐·琴下白玉腿】,1

[db:作者] 2025-07-19 19:38 5hhhhh 5310 ℃

 作者:姐控眠

 2020/4/2日发表于:sis001

 首发id:姐控眠、首发于sexinsex

 字数:21384

  本文是《翡翠桐》的独立断章,可以说是柴去悱的前传吧。

  金秀熙小姐在大三学年结束时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

  「秀熙,邓老师找你。」

  「是乐理的邓老师?」

  「对,就在外面。」

  那天午后友人把金小姐唤出图书馆,迎她的中年女人拽起她的手便小跑起来,那妇人便是平时对金小姐照顾有加的邓副教授,邓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没有孩子,看她刻苦奋进,便对她关照有加。

  金小姐随着恩师小跑,见恩师着急忙慌,定是她实习的事情有了着落,可邓不置可否,带她来到一间接待室,嘱咐她进去后,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这事和乐团没关系,各个团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又学的钢琴,人太多,那些有关系的都不一定能塞进去,」金小姐知道这是实情,心情低落,又听恩师说道,「但没准会有好处……秀熙你家里条件不好,我才把这差事交给你,你可别给我丢脸。」

  金小姐一头雾水,只是连连称是,整了整发型衣装,随着恩师进屋,屋里坐着两位中年贵妇,两人仪态优雅,边饮茶边闲聊,师生两人打断了其中一位短发妇人的娇笑,这妇人金小姐瞧着眼熟,没来得及想起是谁,就听她道,「邓老师回来了。」

  「苑夫人,柴夫人。」

  听到【苑夫人】,金小姐便想起了妇人的身份,燕京音乐学院的院长是苑斯夫,眼前的便是学院长的儿媳。

  「就是这位吗,邓老师?」问话的是另一位卷发贵妇,她打量着金小姐,眼神没有恶意,似是品评,令金小姐倍感紧张,她知道这位便是正主了。

  「就是她了,金秀熙,」应恩师的眼色,金小姐拘谨地点头示意,恩师有点不满,瞪了她一眼,转头又笑容满面,「她是钢琴系的尖子生,从小一直学上来的,乐理几科和教育理论也扎实,就是有点害羞。」

  柴夫人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迷茫,向身旁人询问,「苑姐,你看呢?」

  「邓老师推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随后她问了金小姐几个钢琴教育的问题,金小姐开始有点结巴,后来都能顺畅答复,苑夫人向柴夫人点点头,「没问题,让你们家儿子临时抱抱佛脚我们学校的尖子绰绰有余。」

  「你真是,又夸上了,」柴夫人又瞥向金小姐,「小姑娘还挺白净的,就是气势有点弱,不一定镇得住我们家那小子。」

  苑夫人笑道,「又来了,你们家儿子多老实,老在外边说人家。」

  柴夫人说,「那是在外边他才收敛点,在家里,哼——」,说罢又看向金小姐,「这姑娘底子挺好,也不打扮打扮。」

  金小姐听到这话,不禁头颅缩得更低了,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简单的T恤牛仔裤,对外面花枝招展的同学艳羡又嫉妒,她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邓老师忙接茬,「这孩子家里人口多,她上初中时老父亲受伤没了工作,学琴都成问题,后来大哥工作了生活才好点,第一年考上了大学家里紧张,第二年又考了一次才来上的。」

  两位妇人都唤了一声「哎呦——」,捂着昂贵妆容下的小嘴,那模样,那怜悯的眼神,让金小姐更加难堪,「孩子这么苦呀。」

  「谁说不是,」邓老师搂过金小姐,「所以这孩子努力,别人出去玩她也去琴房练习,最近还问我暑假有没有家教的工作,这不是正好?」

  话说到这份上,柴夫人也不好再挑毛病,不过她起身走了过去,撩开金小姐长发的头帘,仔细观察了一会,说,「没化妆也挺秀气,身条也好,打扮打扮,肯定好看,等会我遣人给姑娘点梳妆钱,弄漂亮点震震那小子。」

  「哟,你这说得,要光漂亮就行,咱们这是操哪门子心。」

  随后又是一阵妇人的笑声。

  如此,金秀熙接下了柴家公子的钢琴家教,一个暑假,从次周始,一周两次,按一次两课时算,一次给她一千,这个价钱她根本无法拒绝。柴家的保姆给她那沉甸甸的信封时,她不敢与那妇人对视,只是小声道谢,她摸着所谓的「梳妆钱」,那厚实沉重的信封,连她交学费时,她都没拿过那么多钱,有五千还是一万?她不知道,只是耳边不停回荡着恩师的告诫,让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你别瞎想有的没的,你教得好,人家太太高兴,提点你一下,这些宅门的姑奶奶门路多了。」

  邓老师之后才告诉她,那柴夫人的丈夫是参议员的柴议员,那个议员常上新闻,金小姐也有听闻,听说他是新派人士,亲美亲民,关照工人,她那酗酒暴躁的父亲曾关注过他的讲演,那他应该算个好人吧,可是他妻子的钱金小姐感觉到烫手、羞愧。她把钱放到高中以来就没换过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回了家,路上她忍不住看向那些店铺,看向离家里胡同口不远的百货,她想去买个够,想去把看上很久的口红买回家,想去给妈妈买件新裙子,想去给大哥买双好皮鞋,最后她还是把钱拿回了家。

  逼仄的房间,昏暗的采光,不能说家徒四壁,也显得怀旧复古,几乎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痕迹。金小姐的家是胡同大杂院里的几间小房,这里太小了,以至于她大哥和嫂子都不好行房,他们每次小心翼翼,还是被住在兄嫂和父母之间的金小姐听个清楚,那男女的喘息,污言秽语让她更加恨这里,恨那辞退父亲的工厂,恨她的祖辈从朝鲜逃难,她是大学生,是燕京已经不多了的朝鲜族裔知识分子,她虽然已经不会说几句朝鲜话,可她知道那祖先生活的地方,知道那里起步比这分裂的大陆还晚,知道那里上学不用花钱,知道那里平均收入和这里差不多分配却更加平等,在那贫瘠的土地上,也许他们的饮食会更差,但起码不用受这种贫穷之苦,比别人更贫穷的苦。

  「秀熙,回来了?」

  家中只有金小姐的嫂子和侄女,大哥在洋行卖命,父亲不知道抬着他那条瘸腿去哪里找酒辙了,母亲在给人家带孩子,嫂子也有工作,是小学教员,这是件体面的工作,但这几年工资上涨,物价上涨,可公家给寒暑假的补贴十年未变,嫂子能有假期在家看孩子也未必是件幸事。

  金小姐和她说了柴家的差事,哄侄女睡下的嫂子连连称奇,「有这种好事?

  你得好好感谢人家邓老师,还有那钱别给你妈和我们,尤其别给你爸。」

  别给父亲她懂,他父亲腿有毛病之后又没了生计,骂骂咧咧只顾吃酒,有时候因为非法集会被带走,还会花掉一笔不小的保释金。「可妈和哥他们比我更需要这钱,几件衣服——」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给那柴家公子教课,这些钱全花在打扮上都不够。」

  金小姐听到这话,窘迫不已,脸颊发红,对兄嫂也很是不满,「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话?」

  她嫂子不屑地哼出声,「什么话,这可是人家求不来的机会,你们学校的同学,你说有多少被人家养起来的?」

  「我又不是她们,」说道那些寡廉鲜耻的男人女人,她就愤恨,又十分可惜,她知道其中和她一样贫穷姑娘多,可她们也有天赋超过她的,却自己甘堕落,吃着老男人的饭,「而且我听说他也才刚考上大学,能有几个钱。」

  「他,哟,他都出来了,」穿着睡衣的嫂子扭着娇躯,「你还说没想过,一次课一千,你不去我都想去了。」

  金家的媳妇不算漂亮,甚至皮肤有点黑,却有一身好肉尤其是大屁股,按老人的话说好生养,虽然她没有用那大屁股生出儿子,可勾搭上了她优秀的大哥用的就是这身浪肉,他大哥不是好高骛远的人,所以和同一个院子的她谈了几年就成婚了,她的父母很满意,院子里的邻居也很满意,可是金小姐却不愿意看她没正行的样子,「你去,你去干什么?你能教他琴吗,你当我哥是什么?」

  「说着说着你还急了,」嫂子皱着眉头,也十分不悦,「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你实习都没谱呢,退一万步,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公子就算不说你好话,也不会辞退你吧。」

  金小姐撇过头,思绪万千,也不愿意向嫂子认错,值得说,「奶奶说的对,你们汉民就喜欢钱。」

  「嘿,你说这个我就不爱听了,我来你们家当牛做马,我要喜欢钱我受这份罪。」

  嫂子跟她翻脸了,她回头想想她说的有道理,她真的喜欢钱胜过她大哥,应该不会忍受这破烂的家,每夜和她大哥造那父母期盼的儿子,她给了嫂子两千块钱,让她给侄女和大哥添点东西,嫂子收了下来,和她一样咬着嘴唇,她发现那种神情悲哀至极、丑陋至极,她再也没批判过嫂子。

  「卖笑就卖笑,你当那些明星不是在卖笑吗,」嫂子把钱折腾一番收在屋里后,还在劝她,「你当就算进了乐团能不卖笑吗?」

  金小姐很果断,「我就不想。」

  嫂子诘问地也果断,「你不想,有人想,而且那公子那么年轻,你就算利用一下他也不亏啊……姐姐知道你要强,但是看到机会别缩回去,你妈受了一辈子苦,你嫂子可能也要受一辈子,你别再受这苦了。」

  金小姐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她看向另一个房间,好像看到了那熟睡的侄女,「她还回会受着苦吗。」

  「你哥和我节衣缩食不就是让她别受这苦吗。」

  金小姐心中憋屈,心中有一口怨气,她翻看了自己的衣柜,翻看了自己的写字台,抚摸着自己的电子琴,摸着自己落后的手机,在嫂子注目下出了家门,在不远的百货商场把信封里的钱花了个干净。

  7月15日,她记得那个周末,她第一次来到柴家,她从早上就开始化妆,研习了几天网上的视频,她妆容体面得当,连卧蚕都进行了s处理,让本来清冷的她透露出笑意;她披散开秀发,昨天的护理让她的头发光滑柔顺;她穿戴上了购买的战备物资,套上能秀出细腰的短袖毛衣,勃颈缠上蕾丝颈链,双腿围上了蓬松的半身百褶裙,玉足踏上了清爽的高跟凉鞋,拿着手包,带着乐谱,在那四合院的宅门前只踌躇了一刹那,就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两次,上次见过的保姆开了门,金小姐刚欲问好,那妇人就手指抵上嘴唇,她道,「里边正吵着呢,你先别声张。」她带金小姐进了似是喧闹的院子,院子应该有两进,是她意料外的雅致美丽,那不是电视里豪宅的放肆版的豪华,没有一丝摆阔的土气,每一窗似乎都有设计,每一步似乎都有可看的景致,不是钢铁森林的冰冷,也不是胡同巷弄的脏乱,花草林荫,雕梁画柱,可就是这可爱的院子,远远便传出了不和谐的吵闹。

  先传来的是一个年轻清亮的男声,「我不想学,能不能别我闲着就让我学这学那。」

  接着是更加高亢的女声,「都跟你说了,就当玩玩,怎么就不行!」

  「行了行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妈说让你学学就学学,学一次不行再说吧。」

  「我都没同意她就找了人来……我才不学!」

  「什么没同意?我都和你说过了,上次苑小姐让你一起弹,你不会不觉得丢人吗?」

  「我干嘛非要会!」

  保姆在外面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才缓和下来,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闪过了一个穿戴贵气的中年男人,他面容英俊,脸上带着不耐烦,说道,「我还有会呢,你们先商量吧。」

  之前见过的柴夫人穿着更居家的服装,冷哼一声,「有什么会,最好别回来。」

  男人也没停下脚步,就走出家门,金小姐这才想起门外的黑色豪车,应是这位柴议员的用车,上面还有司机等待。

  柴夫人见了金小姐,脸色缓和了下来,年轻男声也没再吵闹,柴夫人把她请进了正房,「金老师来了,来里边坐。」

  说罢柴夫人不停向屋内西侧被屏风格栅挡住的方位使眼色,不多时,出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孩,他穿着普通的T恤短袖,皮肤白皙,体格结实,年轻的脸带着稚气,最多只有十八岁,俊秀的五官带着无奈和抗拒,他真的极高,金小姐已经算高挑,比柴夫人还要高个一掌,可那男孩似乎要比她高个一头,看向女孩都要微微俯视。

  「这就是给你请的钢琴老师了,人家可是京音的高材生。」

  男孩不情愿地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金老师。」

  「哦,」金小姐也楞了一下,那男孩的声音十分动听,不低沉却有磁性,不是同龄男生急躁玩闹的声线,温柔有力,「你好,柴……」

  柴夫人忙道,「去悱,来去的去,悱恻的悱。」

  一个不常见的名字,「去悱,请问是有什么典故吗?」

  金小姐和男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又都不自觉地分开了,柴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催促儿子,「人家金老师不是问你呢吗?」

  「哦,哦,」

  看男孩有点呆呆的样儿,金小姐露出了微笑,心情也轻松了很多,「是什么典故?」

  「去是家谱排的,悱是《论语》里的,【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我堂哥叫去愤,我就叫去悱了。」

  金小姐又追问,「那【悱】是指?」

  「也没什么,」男孩眼睛扫过她又瞥向一边,「就是明白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意思。」

  「真是个好名字。真好。」

  男孩脸皮一红,这红自然是因为金小姐的夸奖,柴夫人呵呵直笑,她的计策得逞了,「他就是这模样,见到漂亮阿姨姐姐就不会说话了。恩,去悱,你好意思让金老师,金姐姐回去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孩慌张失措,金小姐觉得那样子着实可爱,也跟着柴夫人呵呵笑起来,男孩最后只得乖乖和二人来到琴边。

  金小姐问,「之前学过琴吗?」

  男孩还是有点放不开,「哦……小时候学过,差不多都忘了。」

  「他后来学过吹号,五线谱还是认得的。」

  男孩脸色一黑,金小姐也只得陪着苦笑,待柴夫人走后,他们才认键位,做基础的音阶练习。而有了男孩的默认,这份差事便就此确定下来。

  过了两周,一切都很顺利,柴夫人束修足额,男孩也有基础,很快就能弹奏简单的乐曲,金小姐与他的相处也算愉快,没有想象的公子脾气,没有害怕的过分要求,她反而心中有些落差,尤其和男孩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个小时,和他摩肩擦踵,手足不时碰撞,夏日男女的体味,都让她产生些许微妙的难耐,尤其她发现那男孩偶尔也在偷看她后,这难耐一直放大,钻向她心底深处。每当晚上兄嫂造人,那床铺和液体的响动,都让金小姐想到男孩特别而勾人的汗味,想到自己旁边那只肌肉结实的臂膀,有时候夹紧双腿磨蹭一会就会过去,有时候则会越陷越深,甚至会想到男孩清亮的声音,「你喜欢吃这种葡萄吗?」

  「嗯~ ——」

  「恩?」

  金小姐这时候才从梦幻中惊醒,一口咬烂了口中的果实。

  她差点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可见这几天晚上她都睡得不算踏实,她有点责怪地甩了一眼男孩,「喜欢。」

  男孩没有马上回答,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放下了伪装,用起了在家的慵懒口气,「当然喜欢啊,之前从没吃过这种葡萄。」

  「是扶桑的品种,现在还不多见,听说咱们这边也开始接种……恩,水分不多,很甜,就是皮有点厚,不是吗?」

  一节课两个课时,中间有一次休息,这时柴家的保姆就会送来水果茶点,金小姐和男孩边吃边聊,这也是她最享受的时间,不仅因为家中享受不到的美食,也是因为面前的去悱。金小姐总是听着他侃侃而谈,她总是把他和学校的男生相比,男孩总是胜出,他有趣得多,有教养得多,连偷看她都是适可而止,她体会到了美丽的好处,甚至开始享受男孩的仰慕。

  「是有点厚。」

  金小姐伸出舌头,用一根手指把舌上的果皮抹了下来,然后伏到男孩的胸前把果皮扔到一边的纸篓,她白嫩的胳膊长腿都在男孩身上磨蹭了一遍,她笑嘻嘻地体会男孩那燥热的喘息和躲闪的目光,金小姐心底向嫂子道歉,女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天生自带,从来不用别人教授。

  之后每当休息男孩就会观看金小姐吃水果,那水果是男孩吩咐的,有橙子,有香蕉,更多的是葡萄,今天金小姐甚至拿了颗葡萄塞到了他嘴中,他的嘴唇滑过金小姐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接着他们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她无法分辨男孩的笑容有什么意义,但她的一定带着放荡,男孩给他一颗葡萄,她嘴唇含住那修长的手指,细细嚼烂了果肉,研磨着男孩的皮肤,最后把果皮用舌头放到了那手指之上。

  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忍住自己那狂热的情欲,她的裙子越来越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浪费那宝贵的财富去买昂贵的短裙,她一坐下,就能露出整条大腿,当那白嫩的肌肤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她便忘了贫穷和生计,她轻轻掐他,让他别看,他悄悄跟她说她的腿是他从未见过的绝品:这双腿和羊脂相比,羊脂太过腻人;和白雪相比,白雪太过松散;说似奶油,奶油只有粘软;说像果冻,果冻有失水嫩——他每一次形容都让金小姐狠狠捏他手臂大腿一下,说到最后,他抚摸上她的玉腿,从腿背摸到腿内,从腿窝摸到腿根,他没有向更深处探去,金小姐也夹紧那只色手,用弹奏乐曲的玉手抚摸揉弄男孩的脸庞,「坏蛋。」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终于在第四周时,也终于亲上了嘴儿,真是:

  初见郎君语还羞,接踵摩肩,君顾女盼,琴匿雪霜玉撩弦。

  这朦胧氤氲的情感,在将拨云见日时戛然而止,一次课后,柴夫人把金小姐叫道一旁,说道,「你不用再来了。」

  「你觉得你是来干嘛的?」

  金小姐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又受到柴夫人接连质问,惊慌变成了惶恐,她和去悱的事情定是被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

  夏日炎炎,可金小姐冒着虚汗,手脚冰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掩饰还是该诚实,手捏着手臂,齿压着嘴唇,「我……」

  见她心慌,柴夫人冷哼一声,神情更肃,眼里的不屑越发凝实,「我什么?」

  「我是来教去悱钢琴的。」

  「呵——」柴夫人听罢一个健步到金小姐身前,拉着她的短裙,那短期远未及膝,露出半条大腿,「这是来教课的?还去悱,你什么关系叫他去悱?」

  本心虚的金小姐被柴夫人不尊重的动作激怒了,用力推开她的手,「你干嘛,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自由?」被推开的柴夫人不急反笑,声音变得尖厉而刺耳,说着说着脸也渐露狰狞,「您到真是自由,拉着我儿子的手就往你腿上摸,今天连嘴儿都亲上了!」

  未经人事的金小姐平时听嫂子说男女之事都含羞带臊,被雇主道破自己和学生的丑事儿,手臂双腿越发畏缩,嗓子发紧发干,但又想到了刚才那惊险刺激的一吻,心里又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快感。

  那时,去悱和她已经确定没了旁人,说话开始放肆,他那好奇心过重的手又伸到她的裙下,她自从半推半就从了他的爱抚,这两次课他都见缝插针,摸个不停,平实的抚摸,热烈的抓揉,挑逗的搔弄,她不得不边不时提醒他休要弄出红印,边享受他的炽热摸和喘,那气打到她脸上,颈上,皮肤露出樱花般的粉。

  「啊……」

  男孩的手突然从靠在他身边的右腿探伤了左腿,那手掌安向钢琴凳相压的大腿肉,手和腿,掌与肤,腿再与凳,互相推搡堆积出色情的波纹。

  「小点声——」

  「唔!」

  他在她耳边耳语,没想到引发了更大声的娇喘,他不得用在钢琴上的手捂住她的嘴,他东张西望,希望没人发现,可金小姐因为捂嘴的动作的反射,更大动作的挣扎出声,本在钢琴上弹奏音阶做样子的手掐在他的腹上,果然,他放开了她。

  「哦,你干嘛?」

  他还是很小声,他不知道那种偷偷摸摸的样子才最撩人,金小姐凝视着她的脸庞,想着刚才掐上去的腹肌的结实,鼻孔里充满了那夏日的雄性汗味,她和他对上了眼神,那里面有最下流的欲望,她知道,他也想进一步,两个人贴近试探了几次,直到一次金小姐的胸贴上了男孩的身体,他终于忍不住了,先行认输,抓上了她柔软的胳膊,纤细的腰身,亲在金小姐那已经放开防御到处破绽的小嘴上。

  他形状漂亮的嘴唇不停地啄着她的,那一瞬间很漫长,所有细节在金小姐的脑海里无限放大,嘴唇的纹理,粗鲁的鼻息,自己想张嘴又被他含住的难受,发丝在他们之间缠绕的瘙痒,更有他裤里莫名的凸起。他很稚嫩,他不会接吻。金小姐是这么觉得的,虽然她也不会接吻,但她知道这样并不能抚慰他们的欲望,她加紧了双腿,伸出了舌头,那舌头灵动带着粘稠冰凉的口水钻入了男孩的口,他们的舌头就像伏羲女娲一样缠绕,吸着那肮脏雄臭的口水,那牙尖剐蹭、胡茬的摩擦,她都甘之如饴,她的手在坚实的胸膛乱抓,一条大腿甚至抬到了他的腿上,只为更多占有男孩的温度。

  叮铃铃,滴答答,呜呼呼,哈么么……

  君子执琴伊人抚,不闻琴瑟但闻吟。忽忘宇宙无穷大,瞳中只映眼前人。

  「你在想什么!」

  「我……」金小姐从梦幻中挣脱,那只是不久之前,可现而今,她知道,那将会是她的梦幻了,「你监视我们!」

  柴夫人被气笑了,「监视?这是我家!我不愿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就到此为止了!」

  金小姐的心被攥住了,她每日每晚都确定自己喜欢那个男孩,对他有感觉,要不然为什么昨晚她听到嫂子呜呜的秽叫,怎么就想起来他,每早醒来,他的模样都让她能忘却琐事高兴起来,如果他们有未来,如果他们可以在一起,如果这是说服了柴夫人,虽然她不友好,如果可以——无数的想法、欲求、渴望集结在她入世未深的脑中。

  「夫人,我们确实是相互喜欢,我是被雇来教课的,但——」

  「没有什么但!」

  一切想象入泡沫一样破裂,眼前的女人,脸上带着是耻笑,是觉得荒诞,「我请你教课来,是我和苑夫人可怜你,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我,我——」

  正当这是,外面传来了保姆阻拦的声音,妇人极力劝阻着男孩,「去悱,你别去,你别去。」

  「阿姨,不是——」

  可那妇人那是大小伙子的对手,一会儿男孩就吱呀地打开木门,进入了书房的东厢房,里面真是高高在上的柴夫人与底下卑贱的金小姐。

  「妈,你这是……你听我说——」

  「闭嘴吧你!」

  见儿子前来,柴夫人的态度稍有缓和,似乎不太想在他面前露出那副模样,从小到大看人眼色的金小姐看到了机会,「我和去悱是真心喜欢的!」

  男孩听到她的告白,身体先生吓得一哆嗦,脸慢慢羞红了起来,正当柴夫人傻眼的时候,他也狠狠点头,「是的,妈,我们的事您就别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这个逆子!——」

  柴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赶紧拿茶杯灌了两口,「你知道个,你知道到个屁——」

  这贵妇人很显然不常说粗话,那个『屁』字咬得很轻,「什么就我知道个,个屁,我都这么大了,以前确实我没早恋,现在对女孩——」

  「女孩,女孩?!我们阻止你和女孩好了吗,之前带你见那么多女孩你也没说啊,上次苑小姐都多明显了,你还愣愣的!」

  「苑小姐?」

  男孩漏出了不解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苑小姐对自己有什么意思。

  但是金小姐,金小姐她全都明白了。

  「你和她,她算什么东西!」

  「我!——」

  金小姐涨红了脸,想抗辩一二,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见她模样,柴夫人更是步步紧逼,「她就是一个音乐学院的穷学生,我和苑童她妈找她来教你钢琴,让你到时候苑小姐生日的时候和她弹一曲,你倒好,和她……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妈,我根本没对苑小姐……你们这是搞什么!我想和谁是我的自由。」

  「……就是,去悱他也不想。」

  金小姐看着男孩,觉得自己找到了救星,附和着他的话语,脸上也稍微放松,可就这放松的神态,在柴夫人看来更加可恨。

  「你和她?还说什么自由?人家苑小姐金枝玉叶,人漂亮不说更是苑老先生教出来的音乐神童,她是什么,你以为这女的看上你,她看上的是咱们家!你脑袋清楚一点!」

  「我……」

  去悱眼神惊恐,一会儿看向柴夫人一会看向金小姐,甚至循着家里保姆的眼神,每个人都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就算是金小姐自己,想到嫂子的劝解自己的动摇,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半句话。

  「哼,你和你爸都是一个样儿,觉得自己怎么样一样,我告诉你,我的傻儿子!连她买衣服的钱,都是你妈给她的!第一次见到她穿得土了吧唧,妆也不化,是我给她的钱让她去买点好衣服,我是没想到啊,」柴夫人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金小姐的脸,「这倒是真听话,估计钱全花在了穿戴上,我是想预付你点学费,」

  柴夫人打量着她新买的衬衫短裙和鞋袜,「我看后续的学费你也都花在身上了吧?」

  「妈!人家怎么花钱是她的自由!」

  「呵,她是你是什么人啊?你知道她们家什么情况,她爸摔断了腿,十年前就没了工作,老娘要去别人家给人家端茶倒水带孩子,大哥工作了,一家人拼了命才供她上了大学,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吗?拿到这些钱不说改善生活孝敬父母,全都买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我的小傻瓜,她不是来勾引你是来干嘛的?!」

  「她——」

  去悱傻了,他又望向了她,金小姐知道,他动摇了,他的眼神带着距离感,带着不信任。

  「她们这些小丫头,你等到大学等到工作多得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天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她觉得勾搭上你了就能进这个家了!……哼,她老师还说她刻苦努力,呵,我看之前不一定勾引多少人——」

  「我没有!」金小姐大叫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的心也乱了,她拿到钱应该孝敬父母的,她不应该和学生发生男女之情,她应该好好工作得到柴夫人承认,这样才对未来的前途有益,可她在干嘛?勾引柴家的少爷,和他乱摸,和他调戏,她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她的那些下流的想象,和男孩颠鸾倒凤的想象,都是在这个院子里,这个美丽的家。这里古色古香的木质桌椅,干净整洁的砖石地面,屋内现代高级的设施,外面亭台池塘的环境,连柿子树上的鸟笼都是那么可爱,她幻想着在这里和去悱嬉戏,她想象黄昏中他们偷偷接吻,想象着夜晚他们在大床上四肢交缠……哦,不,不不,不不不——

  「我的没有,去悱,我没有勾引过其他人了——」

  柴去悱没有说话,抿着嘴,眼神里的怀疑变成了畏缩,他在害怕金小姐,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是真的恋爱还是接受了投怀送抱,「真的,去悱,我买这些衣服只是想让你看,我真的——」

  「你哥哥的女儿开学就要上幼儿园吧,赞助费交了吗;你马上大四了,工作有着落了吗?」

  柴夫人看似关心的话语,字字诛心,「这不会是你们那个邓老师教你的吧?」

  「不是!」金小姐不允许她侮辱自己的恩师,「邓老师才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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