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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7.6),3

[db:作者] 2025-07-19 19:38 5hhhhh 1130 ℃

  ——而在这一刻,我也总算总结出了,为啥我对夏雪平一度特别怨恨的根源:她跟老爸离婚后离开家了,结果已经搂着她睡成瘾的我,在当年那么小的年纪,就养成了失眠的毛病。

  「哈哈,被你发现了!」夏雪平搂着我的脑袋,在我的脸颊亲了一口,又对我问道:「那既然我都这么坏了,你怎么不烦我呢?你现在别偎着我呀?」

  「你说不让我偎着我就不偎着啦?我就喜欢你的坏,怎么的?我就喜欢你对我一个人这样坏、干不让别人看得到的、与你外表极度反差的小坏事!」说完,我故意笑着捏了捏夏雪平的鼻子。

  「呼呼!」夏雪平也拧着眉毛眯着眼,还努着嘴巴逆着我手上的动作轻摆着脑袋,然后迅速地的朝着我的手趾头咬了上来,被我快速反应躲过以后,她又瞪大了眼睛,对着我的脑门敲了三下:「就对你坏!就欺负你!把你生出来就是欺负着玩的!」

  「哎呀,行了行了,待会儿再欺负傻了!」我假装被她打得生疼,揉了揉脑袋。

  「哈哈,瞧你那样!快吃东西吧!」

  「哟,肉都过火了。」眼看着烤盘里的几块肉都快烤糊,我连忙把那些夹到了碗里,又从涮锅中给她夹了些羊肉,放在加了韭菜花的酱碗中,又站起身给她端了碗粥。回来坐下的时候,恰巧看见夏雪平正准备从我碗里叨走那些烤的略糊的肉,于是我立刻拿起筷子把那些肉抢了回来:「干嘛呀、干嘛呀!都已经是尊贵的女王大人了,怎么还抢我肉吃呢?嘿嘿,这些你别吃了,给我吃吧,都焦了,吃完对身体不好。我再给你重烤点。」

  「那你怎么还吃那些呢?都焦了就别吃了。」夏雪平略发担心地看着我。

  「哎呀,我一男的吃点儿没事,况且稍微带点焦的我爱吃,有嚼头,脆呈,你吃那些口感嫩的。」我夹着肉蘸满了芝麻酱,边嚼边问:「我从小你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你怎么不这么欺负美茵呢?」

  「怎么啦?美茵是女儿,女儿就应该惯着宠着,谁让你是儿子了?」夏雪平吃着肉,眉开眼笑地看着我,「我就欺负你!」

  「当儿子就得被你这么欺负呀!哼!」

  嚼着嘴里的肉、怨念深重地盯着夏雪平的我,反而把她逗笑了。

  「笑什么?」

  「哈哈,你现在小这表情可像流氓兔了!小流氓兔!」夏雪平再次伸出手,弹了我的脑门一下。

  「哎哟!别弹了,待会儿真弹傻了……」

  「我发现你现在对弹脑门这件事特别过敏,哈哈……」夏雪平前仰后合地笑着。

  我充满怨念又无奈地看着她,想到刚才临离开的时候,韩橙和岳凌音各自的表情,于是问道:「我刚才瞧韩橙那样,她是不是也知道了」弹脑门「这个梗了?」

  「呵呵,这事儿我倒是没跟她说过……我猜,可能是岳凌音告诉她的吧。」

  「咦?岳凌音跟韩橙认识?」

  夏雪平喝了口粥,擦着嘴角渗出的米饴对我答道:「之前应该不认识,不过这几天韩橙不是中午总找我一起吃饭么,然后本来情报局里也没人陪岳凌音吃饭,有的时候她自己都忘了吃中饭,我就叫上她跟着一起。这么着,一来二去的,岳凌音跟韩橙也就算认识了。」

  我瞬间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果然女人的友谊就得靠着八卦绯闻呢!」

  「什么」这么回事「?怎么了?」夏雪平看着我,把一块白菜帮蘸了蘸蛋液混料,放进了嘴里。

  「昨晚我因为那个周荻弹你脑门外加一脸水珠的事情,被张霁隆知道了呗。他今天拿这个事情跟我说事儿来着,我还合计他是怎么知道呢。敢情岳凌音亲自告诉的韩橙,什么事,跟韩橙说了那就相当于直接跟张霁隆说了。」我也吃了一口涮油菜。

  「唉?那这事情传得也太快了。」夏雪平嚼着嘴里的东西,思忖半刻,又问道,「那张霁隆跟你说这事儿干啥啊?这个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嗨,是跟他没关系。他提这个,是想让我帮他接近咱们局重案二组那位,能跟你相提并论的、」市局两大冷美人「之一的赵格格。」

  「他怎么突然让你接近赵嘉霖啊?」夏雪平眨着那双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具体的情况太复杂,简单说吧,咱们F市铁南区那边有一块地皮,属于半承包半自主开发的,收益预算估计上亿。张霁隆想拿下那块地皮,但因为某些技术问题,必须得找赵格格他们家开的那个」明昌国际「跟他一起合作,然后他就想到了让我通过咱们这位格格,打听一下明昌国际对于这个项目想拿多少提成——就这么个事情。」说到这,我又不禁有些得意忘形:「嘿嘿,你说咱们F市这两家满洲人巨头做个生意,还得我这么个汉人小伙搁里头牵线搭桥,唉,这可真的是……」

  「呵呵,瞧你!这么大一笔生意,你帮着他从赵嘉霖口中套出话来之后,他能给你多少分红啊?」

  「分红倒是没有,他说他能找情报局内部的人帮我看着周……」——糟糕了,得意忘形之后嘴巴把不住门的毛病又犯了。

  「看着谁啊?」夏雪平原本欢喜的表情,立刻变了。

  「看……看着周荻。」

  「是看着周荻,还是看着我呀?」夏雪平斜着眼睛,无奈地看着我。

  「这个……」

  夏雪平想了想,放下了筷子,又对我命令道:「转过来。」

  「呃……」我只好也放下了筷子,悻悻地看着她。

  其实说起来,除了夏雪平之外,我对之前自己身边的那些女生,床伴也好、名义上的「女友」也罢,看见她们与其他的男生相处的时候,我真的都没吃过醋,哪怕那些男生是她们的备胎、追求者、暧昧对象或者前男友,我都无所谓——当然,很可能这也是我的每段所谓的「恋情」都超不过一个月的原因;我没吃过醋,我当然对于现在在夏雪平周荻那吃醋后的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可预期也无法操控——而且多说一句,今天这事儿主要是张霁隆先提出来的,我其实此刻心里还觉得比较冤;进而,我自然而然也不知道夏雪平会对我的混不吝或是没头脑的行为产生什么样的反应。按照我对身边人的观察,再加上影视剧里的剧情表演,我很怕夏雪平会对我开始控诉、批斗、继而发火、冷战,那么这美好的一个二人世界就彻底被毁了……

  在我心里已经酝酿好以上的悲剧情绪的时候,夏雪平却用自己温暖湿润的双手抓住了我的手:「秋岩,我这样握住你的双手的时候,你能从我的手上感觉到我的心跳么?」

  夏雪平这样说着,同时也真诚地看着我。

  而在我和她之间,这种不符合客观科学的问句,也拥有一句同样不符合科学的回答:「当然能。」

  这确实无法用科学解释,但每次当我和她站在一起、牵在一起、抱在一起、吻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之外,我还能感觉到她的心脏,正与我的心脏紧贴在一起,并以同样的频率一起跳动着。

  「其实妈妈也是。」夏雪平看着我,真挚地说道,「妈妈过去也有点傻,一方面以为自己可以抗拒得了你对妈妈这样的感情,另一方面,也对你的感受不管不顾,想着假装迎合段亦澄,想着故意刺激你来瞒骗艾立威,结果到最后伤害了你……呵呵,要不是因为你的话,妈妈几次真就差点丧了命。你现在时不时就会变成小醋坛子,妈妈知道,也是因为我让你的心里没有安全感,其实妈妈又何尝不是呢……秋岩,妈妈真的跟周荻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我知道。我昨天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生气,生气他……」

  ——我的天,话到了嘴边又差点溜出来,我差点就多说了半句:生气他故意欺负挑逗刚做完堕胎手术的你……好在这时候,夏雪平抢过了话柄:

  「妈妈知道,妈妈当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妈妈也真的、真的不想让其他人介入到我们俩的感情里面,尤其是自从徐远拿我们两个的事情,让我俩替他在十一月份跑了这一趟以后,还有就是……」说到这里,夏雪平突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接着说道,「总之,秋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非但没跟我发脾气,反而像是搂住了我的心灵,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她的柔情之中,反过来握住了她的双手,并吻了吻她的手背:「我明白的。虽然老狐狸的安排,给了我俩一个月时间如此甜蜜的旅行,但我也想过,这毕竟都是被他要挟来的,即便他对我俩没有恶意。知道我俩关系的,除了美茵和老爸,就是老狐狸、丘叔、小C、大白鹤、韩橙、张霁隆——还得算上岳凌音吧?」

  「嗯,是的。她第一次问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参加专案组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当然,对于她我是信得过的。」夏雪平说道。

  「嗯,这些人,其实也不少了。我相信他们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对咱们俩没有恶意的,但我也在想,我们俩的事情,应该仅仅变成你我之间的事情。你刚刚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觉得,张霁隆让他的渠道去看着周荻,当然,变相就是在看着你,也确实有点太过分了。」说着,我拿起了手机,「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张霁隆,他的这个忙我不帮了,也用不着他找人去看着谁……」

  「你还是发消息吧,而且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夏雪平拍了拍我的手背,「你不是说他那个手下小梅被人砍伤了、应该还在抢救么?你先别添乱了。那个叫小梅的女孩,张霁隆蹲监狱的时候,因为聚众斗殴,我帮着二组的人抓过她。她挺可怜的,从小没爸妈,五岁就被亲叔叔阿姨卖到了农村杂技团去,14岁开始就拿着把砍刀跟在张霁隆身边混了。」

  「原来她还有这经历呢!」一想到这个小梅姐姐,我心里就不免跟着难受起来:「唉,她现在又没了一只手,以后她可怎么办呢。」

  「肯定得让张霁隆管着她呗,要不然他这个黑道老大也太没良心了。」夏雪平想了想,转身拿起了碗筷:「快吃呀,待会儿肉又糊了……其实你也不用拒绝帮着张霁隆,你可以让他把这次欠的人情留着。我觉得,说不定,以后万一查」天网「或者你外公的事情的时候,他能帮得上忙,毕竟韩橙对咱们俩以及美茵还不错,隆达集团家大业大,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脉渠道——哼,甚至把手都伸到情报局和安保局去了。」

  「唉,对啊,这倒是哈!我这就给他发消息……」我看着夏雪平笑了笑,又拿起了手机。

  「你呀你,你不是混不吝、你也不是爱犯傻,你有的时候就是心太急!你其实小脑瓜被谁都聪明!」夏雪平绷着嘴唇对我说道,又笑了笑,「哎,我突然想起来忘了跟你说:你后天晚上有空吗?」

  「当然有空啊!后天中午我不是就得去起情报局正式报道,然后参加专案组第一次例会吗?还能有别的啥事?」

  「就是怕你有事。」夏雪平吃着粥,看了看我,「周荻想请你和我一起吃顿饭。」

  「哼!呵呵,他怎么会想着请我吃饭?」

  「还不是因为你说的嘛?你说要他带着他妻子,领到你面前,让你见一见。」

  「哼!他还真是有心了!也不知道是欲盖弥彰,还是故意显摆。」我给张霁隆正好发完信息,提起这个,我便有些气冲冲地把手机砸在桌子上,充满怨念地夹着肉片和弄着碗里的酱汁。

  「嘿嘿,行啦,小醋坛子!嫌我着烤肉料里酸味不够呀?瞧把你气得,三句一」哼「、两句一」哈「的!那你去不去啊?」

  「去!必须去!他不是请客么?我必须给他吃破产!」我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肉筋。

  「哈哈,行啦行啦,好好吃吧!再噎着……还把他吃破产呢,你到时候见到他家那位漂亮妻子,你可别把眼珠子飞出来。」

  「怎么可能?他娶了个天仙又怎么样?我的眼里只有我家艳绝东北亚的冷血孤狼大人!再说了,就他,还能去个啥好样的美女怎么的?我还能看上他家的……」

  夏雪平忍着笑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你看上人家,我是怕你,到时候可别被他的妻子吓到了,眼珠子飞出来的意思,是说」瞠目结舌「。」

  「啊?怎么?周荻他还真娶了个怪物?」

  「哈哈……我之前想告诉过你,你说你不想听来着,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先跟你卖个关子。」夏雪平依旧忍着笑说道。

  「嗬!还挺神秘呢!卖关子……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狠狠地嚼着肉,结果一不留神,左上面的虎牙咬破了口腔壁:「诶呦……」

  「嗯,怎么啦?」

  「没事……」我捂着嘴,想了想,反过来对夏雪平问道:「唉,周荻知不知道我俩的事情呢?」

  「应该……不知道吧?反正我没说过,但我总感觉他是看出来点什么了,主要可能是从上次在R省的时候,他好像发现什么了。而且今天下午,他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不想让你误会我俩之间的事情,还说想跟你为他昨天的态度赔礼道歉来着,只是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呵呵,他还这么好心啊!不过我倒是希望啊,他最好是看出来点什么来……」我略微气呼呼地说道。

  「哎哟,还吃醋呢?行啦行啦!我是真拿你这个小醋坛没办法了……搂着这个事儿你就绕不开了?」夏雪平立刻绷起脸来,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我见状放下手中的碗,抚摸着夏雪平的臂膊:「好好好,不聊他了。我错了还不行?你别不吃啊?」

  「你这个泡了醋的小混蛋哦,我可真是投降了!我吃饱了,你给我倒杯水去!」夏雪平微微咬着嘴唇、横着眉毛,故作生着气,眼神里却又藏着笑。

  「你别这样,该吃还得继续吃,我真不聊那个周荻了,行了吧?我真知道错了了啊!妈—妈—老—婆—小—平—平—大—人—呀……」我知道她在故意生气,但我依旧拉着长音连连求饶道,并故意用脸颊在她的肩头来回蹭着。

  「不是,哎呀,瞧你这黏人的样儿!妈妈是真吃饱了,你给我夹了这么多肉,我又吃了一碗粥,都有点多了……吃得我都有点困……嗝——」说着说着,夏雪平还真打了个饱嗝出来,逗得我在一旁讪笑半天,她看着我气人的样子,一通小粉拳便朝我的腿上和胸口砸了过来,然后又掐了掐我的脸蛋,直到我喊了疼她才作罢:「赶紧去给我倒杯温水!我这么欺负你你还故意气我呢,要是我不欺负你你不一定把我气成什么样呢……你要是没吃饱多吃一点,韩橙送来这些肉确实挺好吃,你这几天也够累的,好好多吃点,可别让我心疼喔!」

  「知道了!我都吃了!我今晚就把这些肉都吃了!连个渣都不剩!」我站起身,拿了个空杯子,兑了点温水,还加了半勺蜂蜜。

  「呵呵,那可是足足十斤肉,你有那能耐你就吃!」夏雪平接过了水杯,一边喝着,一边斜着一双笑眼看着我。

  眼看着盘子里还剩下半盘肉片,蔬菜倒是剩下不多,我便把肉片推到一边,只吃涮菜,吃着吃着我又想起邵剑英和傅伊玫两个人的古怪模样,便又说道:「不聊吃醋的事情,那聊点别的:邵大爷和傅伊玫是啥时候来的?」

  「我和岳凌音从你外公的老房子回来之后,他俩就到了,一直在门口等着。」夏雪平喝着水对我说道,「我没寻思他俩能来,本来中午吃完饭,韩橙是回家去等送这些菜肉,然后拉到这来的,我和岳凌音是准备等韩橙的,哪知道邵叔也来了——反倒是真确实也有日子没跟邵叔走动了,唉,你外公刚走的时候,我就总受到邵叔和佟叔的照顾,后来你外婆、你舅舅都不在了之后,我又离开了你,那时候邵叔和徐远、小丘他们也总找我谈心。邵剑英其实也不容易,老早以前他爱人有精神疾病,后来出了车祸去世了;因为这个他的俩女儿都恨他,大女儿大学毕业就申请到海外工作移民了,小女儿高中没念完,辍了学跟着男友一起去了南方,到现在两个女儿也都不跟他联系;他本来还有个儿子的,老实有孝顺,是个消防员,但是有一次救火的时候,因为楼体倒塌,结果被困在了火场里没出来……」

  「唉,夏雪平,你说咱们俩身边这些走得近的人,这都啥命啊?」我慨叹道。

  「呵呵,可能不幸这东西,会传染呗。」夏雪平微笑着抬了一下眉毛,温柔地看着我,「但正因为这样,不幸后遇到的所有人好事,都成为了荣幸,都值得珍惜啊。」

  我也笑了笑:「你都快成哲人了。岳凌音跟邵剑英的关系也很熟?」

  「他俩算不上熟,但可能也主要因为你外公和我吧。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我小的时候岳凌音给我补过课么?他有时候来家里做客,找你外公谈事的时候,也会见到她……哦,对了,我才想起来,岳凌音的妈妈跟邵叔好像在一起共过事。」

  「是么?一个单位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应该不是吧?邵剑英一直跟着你外公在市局上班,我没记错的话,岳凌音她妈妈去过其他各个市级警局,也在省厅工作过,但就是没来过F市总局,而且她的级别其实也比邵叔高一些,所以我估计他俩应该没有交集的;岳凌音自己好像也不清楚,邵叔提过,今天下午还说来着,但也没说得太明白,我和岳凌音也没细问。反正应该都是你外公的故交。」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邵叔对你这个恩师之女还真是上心,送了这么好牛奶和鸡蛋。昨天也不是前天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两天他就过来看看,哪知道今天就来了。你说人家也不知道你今天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这大冷天就一直在外面等着,要是没等着呢?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都……唉,合计啥呢?」

  我说着说着便停下来,因为我看见夏雪平听着我的瞎扯,听着听着眼神突然痴滞起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此刻应该是在心里琢磨着什么事情,还是个惊天大事,而且看她这副表情,应该是差不多对这件事有些豁然开朗了。

  「夏雪平,怎么了?」我又问了一句。

  夏雪平立刻抬起头来,如梦方醒:「哦,没什么……呵呵,刚才说到岳凌音她妈妈的事情,想着想着思路就跑到詹教官被击毙的事情上去了,结果走神了。」

  「那位教官老太太叫什么名字来着?」

  「詹俪芳。」

  「她的事情查到了么?」

  「我不知道……」一提到这件事,夏雪平又不免伤心起来,「今天周荻就是带人去省厅档案管理局去查她的资料去了。找到不少东西,但是因为东西太繁琐,所以到现在还整理出来什么结果。」

  「慢慢等吧,老警察过去的那些档案一摞摞的,不少还都是手写钢笔字,有时候辨认都是个力气活。」我吃完最后一口菜,叹了口气发著牢骚,「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不好好在家享清福,却要跟踪你去老宅杀你……你说,外公住的老宅里是不是真有什么?九月份的时候桂霜晴那家伙跑到局里撒野,那时候她当着全局人的面跟你说的,外公有个北欧银行一千五百万美元的账户,我到现在还觉得邪乎呢。」

  「其实我有些时候也在头疼,你外公确实有个海外账户,他在出事之前的一周,就把那个账户给了我。那里面确实存了一笔钱,但既不是美元,也不是一千五百万那么多,总共也就二十万,我也没怎么花。」

  「这事儿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

  「嗯,但有时候捉摸不准的事情,想得多了,就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也越觉得容易变成真的……我其实总怀疑,即便只有那点钱,为什么你外公居然会有个人海外账户、什么时候开的户,为什么交给我之前,他还嘱咐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连你舅舅你外婆都不行……这些事情,真让人折磨!」夏雪平苦恼地说道。

  「觉得折磨就不要多想了,就像你刚才说的,女儿就得宠着惯着,可能外公只把这笔钱留给你,也是对你的偏心和爱护。」边说着,我边收拾起碗筷和一体锅。

  「要么我来吧。缠着你做饭,刷碗我来。」夏雪平见状,立刻站起身。

  「诶呀,你坐着吧!你好不容易没啥事,就好好歇着呗,我可爱的夏雪平大人!」刷着碗的时候,我又对夏雪平问道:「唉,那你和岳凌音今天去老宅,没从那儿发现什么吗?没带回来点什么吗?」

  「没有啊。」夏雪平说着又坐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哈呼……岳凌音跟我一起看了一下昨天子弹打过来时候的现场,她拍了几张照片,分析了一下弹道。然后我俩就在各个房间里都翻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也陪我去一趟老宅吧。我看你房间的书架上还有不少地方,你外公的那些藏书,我想带回来,闲下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可能他在他的那些书里留下了什么。但就是太多了,我估计我一辆车拉不回来,你也得开车陪我一起去。」

  「行,等有空跟你去。」正说话间,夏雪平又打了个哈欠。我查过资料,刚做过堕胎手术的女人,身体的虚弱程度其实比生产过后更甚,于是我立即对她说道,「瞧你这困劲儿!你先去躺一会儿吧。」

  「嗯,那你慢慢享受洗碗的乐趣吧!嘿嘿!」夏雪平说罢抻了个懒腰,推开门走进了卧室。进了卧室之后,她并没马上躺下,而是虚掩上了门,又在房间里和衣柜前收拾了一下什么——嘻嘻,都在一起赤裸相对了这么多次,她还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换衣服。

  ——当然也有可能,她这样是为了掩盖自己刚刚做过大伤害手术后,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吧?唉,这都怪我……

  而我把碗碟中的洗涤泡沫冲刷干净,再将它们放进洗碗机里之后,我又不禁在心中犯起嘀咕来:原本我还以为是夏雪平和岳凌音从老宅里带回了什么、然后放在了卧室里,引起了邵剑英和傅伊玫的注意,看来可能还是我想错了;但既然她俩没从老宅里带回什么,那下午的时候邵傅二人干嘛在望着夏雪平的卧室的时候,竟用着那种眼神呢?难不成,还是要打我和夏雪平之间特殊关系的主意?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对这位老大爷,我和夏雪平不得不提防了。

  收拾好了碗筷,我也推开门进了夏雪平的房间,此刻的夏雪平已经换上了一套睡衣,侧躺着面对着窗户上结出的斑斓冰花发著呆。这套宽松柔软的紫色法兰绒睡衣,是我之前在Q市俄罗斯街买给她的,当初买的时候,完全就是看中它宽松又温暖,每次我和夏雪平泡完温泉之后,都喜欢把庭院中的炉火生起,然后让她穿着这一套陪着我在院子里,一起望着静谧的夜空,同时我也可以把手伸进衣服里,在她的胸间与阴穴处取暖;而此刻,可能因为她是穿的太急,也可能是因为她习惯大幅度翻身的缘故,她的光滑的后腰与脊窝,正完全裸露在衣服边沿与裤沿之间,而再往下,还稍稍露出一点点那结实的桃臀,只不过在那里,却还套着她那件黑色涤纶高腰三角裤;而她的上衣的扣子,也从衣领往下的第二个开始完全脱开,仅仅是背对着我,那半球的曼妙轮廓与侧肋形成的诱惑夹角,还有身上清晰可见、如朵朵花卉一般的那些烧伤、刀伤和枪伤的伤疤,在微弱的橘黄色床头灯光笼罩下,却也显得格外唯美。

  她此刻的睫毛尖处,像是挂了几颗星星一般闪烁,她应该是正思考着什么事情入了神,对自己身上衣下的春光竟毫无察觉,她一专心的时候就会不拘小节,这倒也难怪,毕竟之前她一个人每天想着对付那些企图追杀她的杀手,还有段捷、艾立威那帮人的时候,自己成天在家赤身裸体而既不自知,也不在乎。我悄悄地从她的双脚处,嗅着她身上肌肤每一寸带着芙蓉般清新的体香——那是她在身体的坑洼疤痕处抹过止痛修复药膏后留下的味道,但自从跟她这样在一起后,这种味道与我而言却成为了一直哦你发很奇妙专属诱惑,顺着这道诱人的芬芳,我缓缓爬上床去,又把鼻子停留在她裸露的后腰那里,轻轻把手朝着她的侧腹部一搭,居然真的把她全身惊得一颤。

  「嗬!色小混蛋,吓唬妈妈呀!……跟只小猫似的干嘛呢?」慵懒状态下的夏雪平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前所未有的嗲声嗲气。并且,她缓慢地转过身来,身过胳膊,左臂插到了我的脖子与床垫之间的空隙垫在了我的脑袋下面,右臂一扳我的肩头,将我搂在了她的胸前。

  「嘻嘻,小猫当然是来嗅荤腥的呀!」我笑了笑,看着眼前恰好直面的她的美乳,轻轻嗅吸了一下谷间乳香,索性伸出双手,把她的上衣完全解开,从两边同时往中间聚拢着她的奶峰,张开嘴巴,一口同时含住了那两颗直挺挺的乳尖。

  「哎呀!坏蛋!这样挤着妈妈的胸部,其实会有点痛……哦……哦……」她伸出手来,轻轻在我的头顶拍了一下,接着右腿却摆动幅度很大地交叉到了左腿前面,然后开始陶醉地呻吟起来。口中含着的那部分乳晕上面的肌肤开始瞬间变得紧在一块、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在我脸上紧贴着的乳房的温度也慢慢上升。她说她觉得有些痛,但她口中的咿咛明明却很享受,可我忍不住还是想要照顾她的感受,于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依旧一手托着一只乳房,并伸出自己那条顽皮流氓的舌头,用舌尖在她的两颗已经挺立起来的兰尖上轮流刷着我的唾液。

  「啊?……哈哈……哎呀……坏死了……啊呀!」她果然叫得更加开心,口中喘息的时候带出了娇羞又幸福的笑,而随着我舌头与她这双玉兔的接触,她的身体也开始随着我的动作左右摆动起来,并把我的头搂抱得更紧。

  可问题在于,夏雪平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敏感太多了。之前我每次照顾她的乳房的时候,她也会觉得舒服,但我至少要亲吻吸吮两三分钟,她才会有如此这般夹腿的同时,渴望地到自己的乳房往我嘴里塞的反应,而今天,只是这样简单地含了几秒,她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让我十分受用的同时,也不禁疑惑了起来。

  ——我不太懂女人堕胎后这方面的生理知识,当然我知道女人在做过这方面手术、或者出过这方面事故之后,至少一两周是不可以进行插入行为的;可是在堕胎过后,女性的身体难道也会跟着变得敏感么?

  我想了想,决定进一步刺激一下她的的乳房:我再次含住她护在心脏前面的那颗椒乳的尖端——我试过,大部分女孩子对左胸的感触往往大于右乳,夏雪平更是如此,同时我开始拢起自己的左手,用手心贴着她的右边乳球,来回笼着爱抚后,托举着她的乳房底部,加重了些许力道往上挤压,并且在她乳房底部与肋骨间的根部轻轻朝前推着。

  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几下,夏雪平在放声呻吟的同时竟然开始抱着我的脑袋,对我的头发一通猛亲起来,并且交叉在左腿前面的右腿,也突然抬起,然后一把绕在我的屁股后面,并且用膝盖开始挤压揉弄我的屁股,而她的左腿也在不停摆动着,用她大腿内侧不断感受着我已经硬挺的阴茎,和下面两颗饱满的睾丸。

  「啊……臭小混蛋!总说妈妈欺负你……你比妈妈更会欺负人呀……啊……好痒……好舒服……」

  ——果然如此,果然因为做过那可怜又可怕的手术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

  而看着她现在享受无比的痴醉表情,听着她悦耳迷人的欢愉呢喃与如兰吐气,抚触着她已经被欲火焚身的滚烫躯体,我身体里的欲念也被她一把点燃;我知道我没办法在此时跟她像之前这一阵子那样激烈地进行性爱,但我就是想搂着这样的陷入性愉悦之中的她,并让她继续享受着全身上下的刺激。即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插入性爱,除了让自己用分泌和释放体液来排遣欲望以外,最重要的,不就是欣赏着自己的所爱之人在面前怀中欲仙欲死么?我想只要不真正插入,而通过其他的手法让她达到性高潮,我想,也应该不会对现在的她造成任何身体上的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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