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牙醫

　　用ONE FOR ALL高速奔馳在街道上的綠谷出久猛然在一間牙醫診所外停下，她大口喘著氣抹去臉上的汗水。一完成任務交接她便立刻狂奔到此處，連身上的戰鬥服都沒來得及換下。

　　診所門口掛著休息中的牌子，綠谷幾次敲門和按電鈴都沒有人回應，但是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裡面的診療室亮著燈，綠谷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擅自推門而入。

　　一開門她就聽到牙齒治療工具的刺耳嘰嘰聲，還有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的痛苦呻吟。她小心翼翼地走向診療區，同時提高音量喊道：「那個、請問有人在嗎？」

　　呻吟的聲音頓時一停，然後變得更加急促劇烈，彷彿在向她求救一般。

　　「山田陽射你給我老實點！」相澤消太嚴厲斥責的聲音從裡頭傳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然後又是一串激烈卻意義不明的唔呃聲，這次她辨認出這是山田陽射的聲音。

　　綠谷出久探頭張望診療間裡的情況。

　　一身休閒黑衣的相澤消太和身穿白袍的醫生圍著診療椅，兩人都戴著隔音耳罩。相澤的黑髮高高豎立，兩眼赤紅，明顯正在使用個性，同時雙手扣著診療椅上病患的下巴，讓醫生的治療工具能順利在口腔內移動。

　　病患被相澤的捕獲武器從頭到腳緊緊纏在診療椅上，角度原因讓綠谷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光是那頭披散的金色長髮，綠谷知道那個病患是山田陽射。

　　注意到站在診療間外的綠谷，相澤一愣，隨即和醫生打個手勢，請醫生停下治療，一時間室內只剩下山田的啜泣聲。

　　「出久？妳怎麼來了？」相澤摘掉耳罩，招手示意她進來。

　　「午夜老師說你們有大麻煩讓我工作結束立刻來看看……消太先生你眼睛紅得好厲害！不要緊吧？」綠谷靠近才發現相澤就算停下個性，一雙眼睛仍然嚴重充血，不但布滿血絲，連眼白也都變成紅的。

　　相澤還來不及回答，山田抽了抽鼻子搶先一步大聲告狀：「出久寶寶別管那個老渾蛋！看看他對我做了什麼！二十年的友情就是聯合午夜迷昏我再把我綁起來，還掐著我的臉逼我張嘴，簡直沒有比這個老渾蛋更過分的人了！」

　　聲音英雄聲淚俱下地控訴，委屈又可憐極了，綠谷看著山田下頷上明顯的指印瘀青，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關心問道：「陽射先生的牙齒怎麼了？」

　　一句話成功堵住山田更多的埋怨。

　　相澤嘲笑瞥了山田一眼，「蛀牙蛀到神經了，要根管治療。這傢伙從以前就怕看牙醫，仗著自己的個性弄暈了好幾個醫生，全關東的牙醫師都把他列黑名單了。」

　　「要不是欠恢復女郎一條命，我也不想治療這種病患。」旁邊癱在椅子上的醫生委靡不振地接口。

　　「那太好了，我也不想給你治！你快把我的牙隨便補一補我們一拍兩散──」

　　「陽射先生。」綠谷不贊同地搖頭，「不可以這樣，蛀牙放著不管會細菌感染，很危險的。」

　　明明半個小時就能完成的治療，卻因為山田陽射這個比醫生以前治療過的所有小屁孩加起來還要難搞的病患，硬生生拖了好幾個小時都還沒結束。

　　疲乏到覺得自己快往生的醫生發現山田在綠谷面前只敢噘嘴嘟嚷，哪有面對自己時的半分兇惡，原本呆滯的雙眼重新冒出充滿希望的光芒。

　　「我記得妳是新晉英雄DEKU對吧？可以幫我個忙嗎？」醫生熱切地注視著綠谷，充滿期盼地問。

　　「好的，需要我做什麼？」

　　「手套脫掉，那邊有洗手台，把雙手用洗手乳洗乾淨，擦乾後再來這邊站著。」

　　明明戴著口罩，醫生臉上的笑容卻燦爛到藏不住，山田陽射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治療工具又一次嘰嘰嘰響個不停，這次相澤消太雙手抱胸站在旁邊，不過他還是繃緊神經盯著山田陽射，以防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或是失控動用個性。

　　因為醫生的要求，綠谷的手指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直接放在山田嘴裡，她也沒戴耳罩保護耳朵。雖然有點冒險，不過這個方法確實有效阻止山田陽射試圖咬醫生的手，或是不斷嘗試發動個性──就是一個大男人像小女孩一樣不停掉眼淚吸鼻子，可憐巴巴聲情並茂地博取同情這點很傷眼。

　　又不是沒給上麻藥，挖開的地方早就不會痛了，只是心理因素害怕而已，醫生都沒委屈了山田陽射你哪來的臉委屈！

　　而他們家的傻女孩則是一貫沒有底線地包容著任性的年上戀人，空出的那隻手溫柔撫摸著山田陽射的頭髮，不停地重複著"不哭不哭"、"沒事的，再一下就結束了"之類相澤聽起來格外耳熟的安慰話語。

　　被晾在一旁的抹消英雄不是滋味地咂了咂嘴，揉揉因為使用過度而痠疼的眼睛，心忖等治療結束後就討回來。

　　不過是裝可憐而已，他也會！

　　*

　　當天晚上相澤消太就想起來他為什麼會覺得綠谷安慰山田的話很耳熟了。

　　他們家女孩每次被操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喊不行了的時候山田陽射就是搬出這一套來哄她。

　　「出久寶寶好乖，不哭不哭，再做一下就好，再做一下就結束了，就可以休息了喔，所以別哭啊，我快要射了，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看趴在床上承受山田兇猛撞擊的女孩又一次被哄得暈頭轉向，可憐兮兮地含著淚胡亂點頭，相澤不免有些心疼地替她撥開因為汗水黏在額上的瀏海，同時扶著自己勃起的性器貼近她嘴邊，垂眼盯著哭得滿臉通紅的綠谷反射性地主動張嘴吸吮。

　　下體的快感直衝腦門，呼吸粗重的相澤扶著綠谷的腦袋配合山田的動作開始挺腰。

　　他們都知道他們家女孩想要休息還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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