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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 全 原著:东方玉 改编:花间浪子 - 13,3

[db:作者] 2025-06-19 22:30 5hhhhh 5330 ℃

  叶玲急着问道:「有一次怎样?」

  商小雯咭的笑道:「有一次我偷偷溜进夏家堡去看姐姐,看到他们两人很好……很好……」她一张粉脸蓦地红了起来,就没往下说。

  叶玲催着问道:「你怎么不说了呢?他们到底怎么了呢?」

  商小雯双颊酡红,羞涩的道:「他……吻我姐姐……」叶玲脸也红了,她没有作声。

  商小雯道:「你一定也很喜欢范大哥,对不?不然,你也不会女扮男装,帮范大哥了。」

  叶玲胀红了脸,矢口道:「没有,我……没有……」

  商小雯道:「没有就好,你干么要脸红,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范大哥是我姐姐的。」

  第二天早晨,范子云起身之后,盥洗完毕,等着叶玲同进早餐,只是不见叶玲开出门来,还当她昨晚折腾了半夜,先是在少林寺经历一场风波,接着又被自己破了身,自然身子疲乏。范子云只当她还未睡醒,也不去敲她房门,在自己房中坐着等她。

  过了一会,红日已上三竿,依然不见叶玲出来,范子云心中不觉渐感不耐,站起身来,要待去扣她房门,想想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吧,又回身坐下。这样又过了一阵,还不见叶玲起身,站起身,走到叶玲房门外,轻轻扣了两下房门,口中喊道:「小玲,你该起来了。」房中还是没人答应,伸手一推,房门竟然并未关上,应手而启。

  范予云心头忽然起了预感,急忙举步走入,房中果然不见叶玲的踪影,举目一看,连床上被褥都未动过,显然昨晚并未在床上睡觉,但房中杂物并未凌乱,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她会到睡里去了?莫非她回老子山去了?但不可能,要跟自己到黄山去,也是她自己说的。莫非昨晚遭人劫持去了?

  这也不可能,自己就住她隔壁,就是发生事故,只需叫喊一声,自己就可听见了。他站在房中,心头紊乱已极,目前距黄山大会,已只有一天,兼程赶去,也要明天才到,再节外生枝,岂非来不及了?但叶玲无故失踪,自己又不能弃她而去,袖手不管。

  正感为难之际,只听店伙在门外叫道:「樊公子,有人找你呢?」

  范子云急忙回身走出,问道:「什么人找我?」

  店伙道:「是个庄稼人,就在店门口。」

  范子云问道:「他怎么说?」店伙道:「小的没问他,好像很急。」

  范子云口中「噢」了一声,急步走出店堂,果见一个庄稼人模样的汉子,站在那里。

  店伙跟在他身后,道:「公子爷就是他了,他说有要事求见公子爷来的。」

  一面朝那庄稼人招手道:「喂,这位就是樊公子,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那庄稼汉子朝范子云抱拳道:「樊公子,小的是给公子你送信来的,公子有一位贵价……」

  范子云不待他说完,急急问道:「他怎么了?」

  庄稼汉子道:「今天一早,天色刚刚吐鱼白,小的起身之际,听到茅舍前有人呻吟的声音,小的出去一看,才发现一位过路的官人倒卧在茅檐下面呻吟。

  小的问他怎么了?那官人口中只喊着「水、水」,小的舀了半碗水,给他喝了,才扶他进屋,那官人才说出是公子的尊价,要小的赶进城来给公子送信。」

  店伙在旁奇道:「公子爷那位小管家,几时出城去了?」

  范子云也懒得和他多说,一面朝庄稼汉子说道:「老哥请等一等。」他三脚两步,奔回房中,取了包裹、剑囊,又急步而出,取了一锭碎银,交给了店伙,说道:「你到柜上去给我结帐,多的不用找。」说罢,回身朝庄稼汉子道:「老哥,麻烦你带路,我们走吧。」

  庄稼汉答应一声,领着范子云离开客店,一路急行,不多一会就出了南门。

  范子云跟在他后面,问道:「老哥,你家在哪里呢?」

  庄稼汉子脚下停,只回头道:「不远了,就在黄家冈。」他确是庄稼汉子,没练过武,脚下走得并不太快,这样足足奔行了一顿饭的时光,才赶到黄家冈。

  那是连绵的小山冈,山势不高,山脚下有一簇小村庄,约有十来户人家。

  庄稼汉子伸手指指山脚东首一间茅屋,说道:「公子,那就是小的家了。」

  范子云不疑有他,两人转到东首山脚,走近柴门。庄稼汉子回身道:「樊公子请进,小的家里只有家母一人,留在家里照顾尊价呢,公子请随小的来。」

  说罢一手推开柴门,走在前面领路。范子云跟着他跨进茅屋,中间是一间客堂,摆着一张方桌,两把竹椅,但却寂无一人。庄稼汉子说过,他家里只有母子二人,因此范子云并不起疑。客堂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门,垂着布帘。

  庄稼汉子领着范子云一直走到左首房门口,脚下忽然一慢,一手掀起布帘,低声叫道:「娘,孩儿把樊公子请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低沉的老妇人声音,沙哑的道:「樊公子来了就好,快请他进来,这位官人刚醒过来呢。」范子云只觉这老妇人说话的声音,低沉而阴,听来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老妇人的声音咯,天底下的老妇人,声音都差不多,这和天底下少女说话的声音,都是娇而且脆一样,喉咙嫩,说来自然娇美,等喉咙老了,说起话来,哪得不又沙又哑?庄稼汉子应了声「是」,往后退一步,朝范子云抬抬手说道:「樊公子请。」

  范子云不知叶玲伤势如何,不待他说「请」,早已抢着跨一步,一手掀帘,走了进去。这间房中,只有南首一个窗牖,光线甚是黝黑,他看到一个身子瘦高的黑衣老妇,背着身子,站在一张木床前面,因此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而已。

  床上仰躺着一个身材瘦小的青衣人,脸色苍白,那不是叶玲还有谁来?心中一急,急忙趋近过去,低低的叫道:「小玲,你怎么了?」

  叶玲口中沉嗯一声,叫道:「公子……」这一瞬间,范子云陡然发现躺在床上的青衣人,只是有些像叶玲而已,她并不是叶玲。但也在这一瞬间,躺着的青衣人已经挺身坐起,手中粉帕扬处,迅快的拂到范子云的面前。范子云只觉鼻孔闻到一股浓馨的香气,背后同时已有七处穴道,被人急遽的点落,眼前一黑,身子扑到床上。

  黄山大会,当然在黄山举行。天下名山很多,为什么九大门派要在黄山集会呢?这当然有缘故的。远在三十年前,那时因时势承平已久,江湖各大门派的人也习于安乐,很少互有联系。那时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拉拢各门各派门人弟子,暗通声气,不久创立了天地教,在江湖各地作乱,日形坐大。因为有各门各派中的门人弟子参与,被教酋利用作为颠覆其门派张本,以致各大门派几乎尽覆。

  黄山万家原是武林世家,世代相传,练的是家传武功,就因为万家世代住在黄山,江湖上也就称他们为黄山派,其实黄山万家并不是门派。黄山万家当年的当家是万晓峰,那时不过四十出头,发现天地教到处倡乱,遂柬邀各大门派商议围剿事宜,与会的人,就公举万晓峰为盟主。经过三年工夫才算把天地教扑灭,九大门派第二次集会黄山,正式推万晓峰为武林盟主。

  当时并未规定武林盟主十年改选一次,但万晓峰觉得九大门派人才辈出,如果自己一直占着武林盟主的宝座,别人就无法脱颖而出,因此到了第五年上,就再次柬邀九大门派集会黄山,表明心迹,希望各大门派另选贤能。那是各大门派第三次集会,但与会的人因万晓峰声望正隆,又在壮年,大家一致决定盟主十年改选一次,而且定在五月五日举行。

  这次大会,总算拟定了许多细则,除了盟主之外,还另举九派的两派,担任值年副盟主。等到十年届满之期,大家仍在黄山集会,万晓峰在众人一致推举之下,又蝉联了第二届盟主。

  十年前,万晓峰又蝉联了第三届盟主,并由华山、峨嵋两派当选值年。但不幸五年前,万晓峰六十五岁那年忽然因病过世,当时因离盟主选举,尚有五年,决定由万老夫人和华山掌门人商翰飞、峨嵋掌门人青云道长共同负责,至第四届大会为止。

  因为各大门派在黄山集会有五次之多,大家口头上,称之为「黄山大会」,这第四届大会,自然也顺理成章,在黄山举行了。黄山大会,每次都在万家「归云山庄」举行。归云山庄是万晓峰当选武林盟主后才斥资兴建的,地址在天都、莲花二峰之间,是黄山风景最佳的地方。

  九大门派中,僧道占了半数,归云山庄虽有许多屋宇,但开会之日,各大门派随同师长前来的门人弟子,为数自是不少,好在这里和文殊院极近,同来的僧道,还可以在文殊院落脚。黄山大会,定在五月五日举行,是因为五月五日节号天中,武林盟主有替天行道、中正光明之意,而且在民间习俗上,端午也是邪魔辟易的日子。

  今年端午是推举第四届武林盟主的大会,也是九大门派第四次在黄山集会。

  黄山万家老夫人平日很少管事,万家的大小事儿,鄙由总管万仲达处理,把处理的事儿向老夫人禀报一声,让老夫人点个头就成。万仲达原是万晓峰远房堂弟,自幼追随万晓峰,为人干练,深得盟主信任,他办过三次集会,自然经验极丰,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钜细无遗,使每一位与会来宾,都有宾至如归之感。

  今天已经是五月初四了,各大门派已经到的计有:武当三于中老二玉清子,代表武当掌教前来。峨嵋掌门青云道长、紫面神娄树堂、华山掌门人商翰飞和师兄盛锦堂、衡山派掌门人陆宗元、八卦门掌门人封自清、六合门掌门人齐子厚、齐子绥。形意门掌门人祝立三和她女婿四川唐门少庄主唐文焕、女儿祝秀娥以及丐帮代理帮主柯长泰、传功长老王镇海、执法长老宋仁民。下午少林罗汉堂住持慧善大师,率同两名罗汉堂护法弟子赶到。

  现在九派一帮人,全到齐了,只有由大会名义邀请出席的二位「贵宾」,却依然尚未到达。这二位大会的贵宾,就是淮南大侠夏云峰和三湘大侠于化龙。自从武林盟主万晓峰在五年前去世之后,各大门派就开始物色未来的武林盟主人选了。

  江湖上,除了已故盟主万晓峰,如论声望,南有三湘大侠于化龙,北有淮南大侠夏云峰,都是侠名久著,刚正不阿的人。因此由华山、衡山、形意三派联名向大会推介了于化龙,作为盟主的候选人,峨嵋、武当、八卦三派联名向大会推介了夏云峰为盟主的候选人。各大门派之间,如果推举了两位以上的候选人,那就得在大会上由大家投票决定。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这两位贵宾依然不见前来。

  大厅西首自成院落的一进,便是西花厅,这时已经灯火通明,晶字形摆起三张花梨木的八仙桌,每一张桌子四周,围着八把锦披椅子。从黄山万家调来的干练庄丁,一式身穿蓝布长衫,胸前挂着红底金字绸条,上书「归云山庄执事」六字,此刻穿梭般忙着摆上银盏牙箸。

  这是大会前夕,身为地主的万老夫人给各大门派与会来宾的洗尘宴。总管万仲达眼看筵席已经安排妥切,这就急步向东花厅趋来,东花厅当然也是自成院落的一进。归云山庄原是已故盟主万晓峰斥资兴建,专为九大门派集会之用,故而早就设计好了,西花厅是与会来宾进膳之处。东花厅却是大家休息之处,一排五楹,打通了成为一座敞厅,壁间挂满名人书画,厅中椅几,也分作了几组。

  有的围着小圆桌、有的围成半圆形,既可让大家随便闲聊,也可几人聚在一起,商讨要事。每一组椅几,都经过精心设计,布置得宜。这时大家都在东花厅上,各大门派平日散居各地,也难得见面,有的已有数年未见,自有一番寒喧。黄山万家的少庄主万选青,万飞琼兄妹,是各位来宾的晚辈,自然恭陪末座。

  来宾之中,只有形意门掌门人祝立三的女儿祝秀娥,是唯一女宾,她和万飞琼是在夏家堡认识的,两人更是谈得投机,像姊妹似的,进进出出,形影不离。总管万仲达走到东花厅门口,朝万选青招招手。

  万选青急忙走出,迎着道:「仲叔有事么?」

  万仲达含笑道:「该开席了,你和飞琼去陪老夫人出席,这里的人,由我来招呼好了。」万选青点点头,就和妹子一起走了。

  万仲达高声道:「诸位掌门人、大师、道长,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移驾西花厅用餐。」大家互相谦让了一阵,就由峨嵋青云道长,华山商翰飞为首,随着万仲达离开东花厅,一行人穿行长廊,进入西花厅。厅上三桌酒席,海陆杂陈,荤素兼备,早已摆满了席面,六名青衣使女,手执银壶,伺立两边。

  万老夫人左首侍立万选青,右首侍立万飞琼,早己在阶上恭候,看到众人,立即降阶相迎,含笑道:「诸位掌门人,今晚老身特备粗肴淡酒,为诸位洗尘,也稍尽地主之谊,诸位请入席了。」

  峨嵋青云道长稽首道:「老夫人太客气了。」

  商翰飞脚下一停,含笑道:「兄弟和青云道兄,忝为本届值年,也算得是半个主人,诸位道兄请上坐。」

  大家又互相谦让了一阵,终于公决由少林慧善大师、武当玉清道长、峨嵋青云道长、八卦门封自清等释道,同坐第一席,用的素斋。俗家的华山商翰飞、衡山陆宗元、六合门齐子厚、丐帮柯长泰、紫面神娄树堂、铁胆盛锦堂、齐子绥,坐了第二席。

  唐门少庄主唐文焕、祝秀娥、丐帮传功长老王镇海、执法长老宋仁民、和万老夫人、万选青、万飞琼等人坐了第三席。六名青衣使女分别替大家斟上了酒。

  这一席酒,大家自然开怀畅饮,宾主尽欢,一直喝到初更时候,方始散席。

  按照惯例,今晚是大会前夕,与会的十大门派,先要开一次预备会议。这是绝对秘密的,故而要在密室中举行,参加的人,只限于出席大会的代表,随从人员,一律不得兴问,会中讨论些什么,会后也守口如瓶,绝不向外透露。

  这时酒筵将散,大家纷纷离席站起之际,万老夫人跟着站起,说道:「老身谨向诸位来宾致谢,粗肴淡酒深感怠慢,还有诸位掌门人、大师、道长,请移驾后进议事厅,讨论明天大会事宜,不参加议事的来宾,请至东花厅休息。」

 于是峨嵋青云道长、华山商翰飞、衡山陆宗元、八卦门封自清、六合门齐子

  厚、形意门祝三立、少林慧善大师、武当五清道长,丐帮柯长泰等人,由万老夫人亲自陪同,折向后进议事厅。紫面神娄树棠、铁胆盛锦堂、齐子绥等人,则由万选青陪同,回转东花厅去。

  「议事厅」在第二进中间,位置正好是在前面大厅的后面,只是前面大厅,占地较广,可摆得下三十桌筵席。「议事厅」是密室,地方较小,除了中间放着两张拼起来的八仙桌,围着十把锦披交椅,上首放一张长条搁几,和一张半桌,壁上挂一幅「关夫子看春秋」的画像,两边是已故盟主万晓峰手书的楹联。左右两旁另有一排八把椅几,除此之外,就别无一物。

  这时议事厅上,已经点燃起四盏角灯,柔和的灯光,照得一室通明。万老夫人亲自陪同九位来宾,进入议事厅。在这里,座位早已摆定,大家毋须谦让,上首中间是主位,本是盟主坐的,现在由万老夫人坐上,左首是华山商翰飞,右首是峨嵋青云道长,他们两位是值年副盟主。其余的人,也各自依次入座。

  总管万仲达亲自率领两名青衣使女,沏好茗茶,依次送上,俟二名使女退出之后,拉起落地长窗的帷幕,随手掩上了门,悄悄退出,站在阶前。这秘密会议只有总管万仲达遇有重要事故,可以进去,但在会议进行时间,他也只能守在外面。

  万老夫人在万仲达退出之后,就从椅上站起,说道:「诸位掌门人、大师、道长,自从五年前,拙夫过世之后,这盟主一职,本该当时就由各大门派改选,但因会期定在十年一次,距离改选之期,尚有五年,承蒙诸位以不宜更张,推举老身暂代,至今又已五年于兹,差幸尚无逾越,老身已可告慰拙夫在天之灵,也勉可向诸位作个交代了。今晚是例行的预备会议,在三个月前,老身已接到了两份推荐书,一份是推荐淮南大侠夏云峰的,由武当、峨嵋、八卦三派联名。另一份则是推荐三湘大侠于化龙,由华山、衡山、形意三派联名。」

  她口气略顿,接着说道:「推举盟主,是明天大会的事,但审查盟主候选人资格,和调查他平日的为人处世,却是今晚这预备会的职责,而且也关系今后十年江湖武林的命运,因此老身希望诸位对这两位盟主候选人,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作公正翔实的评章,现在请大家依次发言。」她话声一落,大家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万老夫人含笑朝大家点头为礼,说了声:「谢谢。」便行坐下。

  华山掌门商翰飞站起身道:「诸位道兄,今晚预备会议,方才万老夫人已说得很明白,这是审查被推荐为盟主候选人资格的会议,对候选人平日言行操守,作公正而翔实的评章,兄弟对淮南大侠夏云峰,并无深交,认识不够,惟素闻此人为人正直,在大江南北,侠名甚著……」

  他推荐的是三湘大侠于化龙,但他却在会中捧起夏云峰来,足见华山掌教,果然胸怀开朗,风度泱泱。丐帮代理帮主柯长泰望着他,微露诧异之色。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商翰飞的身上,静聆他下文。

  商翰飞口气微顿,续道:「只是兄弟最后从各方面所得到的消息,夏云峰大概对盟主,颇存觊觎之心,据说他笼络各地英豪,纳入他的指挥之下,每一地区的负责人,名为金章令主,其次为银章使者,再次为铜章剑士,和铁章武士,组织十分严密,究竟有何阴谋,目前还不得而知,设如一旦当选盟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他此言一出,在座诸人,都听得耸然动害。

  丐帮柯长泰起立道:「商掌门人,今晚此会,评审盟主候选人资格,虽然与会之人,在会中说的话大家都应严守秘密,不得向外泄露只字,但第一发言的人所说的话,也应自我负责,兄弟想请教商掌门人,夏云峰在各地设置金章令主一事,不知可有证据?」他本人就是金章令主,自然要出言反驳了。商翰飞朝他淡淡一笑,正待开口。

  「阿弥陀佛。」少林慧善大师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徐徐站起,说道:「商掌门人说的,贫衲也略有耳闻。」他朝商翰飞、柯长泰抬抬手道:「二位且请坐下,等贫衲把此次南来所遭遇的经过,跟大家作一报告,藉资参考。」商翰飞、柯长泰依言坐下。

  慧善大师就把此次途经合肥,在报国寺落脚,无尘如何假冒自己和报国寺方丈德清互相勾结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其中说到范子云和叶玲二人,就说成了樊鹏程主仆,一面从身边取出无尘假冒自己的人皮面具,和一支化血针筒。这件事是慧善大师亲自经历之事,由他亲口说出来,自然是可信之事,何况还有物证。

  与会之人,个个听得脸色大变,由此可见夏云峰谋夺盟主,不择手段,居心叵测了。

  武当玉清道长道:「大师请坐,贫道有一事请教,大师坐了再说。」

  慧善大师依言坐下,合掌道:「道兄有何见教?」

  五清道长道:「听大师之言,是有一位姓樊的少年相公,在大师未抵报国寺之前,就赶到报国寺报讯,只不知这位小施主事前如何会知道的?」

  慧善大师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又把范子云在北峡山无意截获飞鸽,无尘如何在金神墩土地庙求签,又如何在齐家庄杀总管薛大可,如何赶向报国寺送讯,源源本本说了出来。一面又向六合门齐子厚含笑道:「齐掌门人,那樊小施主为了追踪无尘,曾引起令弟齐大侠误会,当晚事起仓猝,不及向齐大侠解释,特地嘱托贫衲向齐掌门人致意。」

  六合门齐子厚听慧善大师说了,也抱拳道:「原来此事还有如许曲折,既经大师说明,区区误会,舍弟自是不会耿耿于怀的了。」

  慧善大师合掌道:「贫衲那就代表樊小施主谢过了。」

  齐子厚道:「大师好说。」

  形意门祝立三起身道:「兄弟听了商掌门人和慧善大师二位所说的,也有一件事,向大家报告,那是一个月前,小婿唐文焕奉他父亲之命,因黄山大会,乃是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均有人出席,正是少年人历练的好机会,携同小女前来黄山观礼,正好在途中遇上黄山少庄主兄妹,年轻人谈得投缘,遂结伴同赴夏家堡,不料却在夏家堡中,发生了一件离奇事故……」

  于是就把女儿祝秀娥如何在夏家堡拆穿一个假冒丈夫,又如何从窗口跳出,幸为高人所救,说了出来,接着说道:「综观夏云峰种种事实,此人枭獍其心,日后必为江湖祸乱之源,绝不能让他阴谋得逞。」

  武当玉清道长望着峨嵋青云道长、八卦门封自清二人,攒眉沉吟道:「贫僧事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许多事故,如此说来,咱们三派联名推举夏云峰之事,理该郑重考虑才是。」

  八卦门封自清站起身,激动的道:「道兄说得是,咱们三派联名推荐之事,依贫道之见,该当撤销推荐书……」

  峨嵋青云道长脸有为难之色,徐徐说道:「兹事体大,二位道兄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万老夫人起立道:「青云道长说得极是,撤销推荐书,是一件大事,何况只要大会审查不予通过,明日大会上,他就无法当选了,又何必非撤销不可,这样吧,会议且休息一会,诸位道长不妨商量商量再说。」主人既然宣布休息,大家也就纷纷离座而起。

  总管万仲达跟着推门而入,率同两名青衣使女进来,一个给大家茶盏冲水,一个手托银盘,送上四色精美茶食。大家一面喝茶,一面各抒已见,有的认为应该撤销推荐书,有的认为万老夫人的意见甚是,只要今晚审查不予通过,明天就不会选他,又何必太刺激他?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只听六合门齐子厚霍地站起,叫道:「诸位道兄,这茶水中被人做了手脚……不……对……」他站起来,连话还没说完,人已咕咚栽倒地上,这下直看得大家无不惊然失色。

  形意门祝立三口中唔道:「果然不对,万夫人。」他抬目朝万老夫人望去,但话声甫出,人也跟着倒下。

  万老夫人身为主人自然更为震惊,脸色灰败,急急喝道:「仲达……仲……达……」万仲达还没进来,她人已在坐椅上昏了过去。

  衡山陆宗元是个火爆脾气,双目精光四射,沉喝道:「这一定是夏……」活声未落,也相继倒下。

  这一瞬间,眼看与会之人,倒下去一半,八卦门封自清回目四顾,凛然道:「诸位道兄……」他一开口,也倒了下去。

  华山商翰飞较为镇定,身于坐着不动,默默运气检查,果觉真气正在逐渐耗散,一阵头晕目眩,但心中清楚,闭口不言,一面以手指沾着茶水在几上写道:「咱们中了「开口散」,一经开口,真气尽泄,大家不可开口,还能多熬上一段时间。」

  武当玉清道长也用手指沾着茶水,写道:「如今该当如何?」

  少林慧善大师跟着用手指沾了茶水,写道:「能多维持一会,就多维持一会了。」他们三人坐得较近,是以各用茶水写字,都能看得清楚。峨嵋青云道长和丐帮柯长泰坐在他们对面,中间隔着两张会议桌,自然看不到他们写些什么?

  柯长泰脸色阴森朝三人一笑道:「三位在写些什么?」

  身中「开口散」的人,不能开口说话,一说就会昏倒,但他说话之后,依然不见有何动静。

  商翰飞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金章令主。」一面急忙沾着茶水写道:「此人显系贼党了。」

  武当玉清道长写道:「合我们三人之力,尚能把此人除去。」

  慧善大师道:「但咱们也只有一击之力了。」

  柯长泰看他们三人闭口不言,依然各自用茶水在几上写字,不觉森然一笑,站起身朝三人走来,说道:「三位道兄可是已有对策?」

  三人看他举步走来,慧善大师立即把右手握住了玉清道长的左手,玉清道长也同时伸出手去,掌心暗暗抵在商翰飞的后心。商翰飞忽地回过头去,朝柯长泰微微一笑,右手突然扬手一掌,迎面劈了过去。柯长泰的目的,就是想引他们开口,此时突见商翰飞一言不发,挥掌劈来,不觉大笑道:「商兄已是强弩之末,兄弟接你一掌试试厂举手朝前推来。

  要知这三人平日功力何等深厚,如果合三人之力,只怕当今之世,谁也接不下他们一掌。如今他们纵然服下了「开口散」,体内真气,正在逐渐消散,已经只剩余了十之二三,但若是把三人的功力,加了起来,依然仍有三人中一个人的功力,何况这一记掌力,乃是孤注一掷,自然非同小可。

  华山派最厉害的功夫,乃是「飞云掌」和「穿云指」,商翰飞已经猜到今晚之事,分明是柯长泰做的手脚,心中气愤已极。他得到慧善大师和玉清道长度来的功力相助,右手这一记「飞云掌」,只不过使了三分力道,左手暗运指功,却在掌势出手之后,暗中点出。

  柯长泰不明就里,右手一掌推出,发觉商翰飞劈来的掌力,劲势不足,只当他真气已然消散,轻易就接了下来,口中不觉发出一声狂笑。但就在他狂笑中,突觉胸口「玄机穴」上,如中巨锥,笑声未已,喉头闷哼出声,立时应指往后便倒。

  商翰飞、慧善大师、玉清道长三人,发出这一击之后,真气耗损殆尽,虽然还是瞑目而坐,其实也已昏了过去。峨嵋青云道长眼看大家差不多全已倒下,密室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双眉紧蹙,站起又坐下,显见内心似是有着无限不安和内疚。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房门突然开启,总管万仲达大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柯长泰倒卧地上,不禁脸露讶异,问道:「道长,柯帮主怎么了?」

  青云道长淡淡的道:「他和商掌门人对了一掌。」

  万仲达道:「他似乎伤得很重。」急步走近过去,探手朝柯长泰胸前一摸,更为吃惊的道:「他胸前还折断了两根肋骨。」

  说话之时,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倾了七颗「万氏夺命丹」,喂入柯长泰口中,一面回头道:「道长请助他一口真气,兄弟另有要事待办。」青云道长只好走了过去,一手按在柯长泰背后,缓缓输入真气。

  万仲达急忙走近万老夫人身边,从怀中摸出一小纸包,里面有一小撮药末,他用食指蘸了药末,涂在万老夫人鼻孔之内。不过一会工夫,万老夫人倏地睁开眼来。万老夫人定了定神,目光朝厅上迅速扫视了一下,就朝总管万仲达问道:「仲达,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万仲达陪笑道:「回老夫人,是茶水中被人下了「开口散」。」

  万老夫人目光注视,沉声道:「老身一再嘱咐你,凡事小心,尤其饮食上,要特别注意,怎会让外人做了手脚?这是咱们万家最后一次会议,你这纰漏出大了,教我万家如何向各大门派交代?教老身这张者脸往哪里搁去?」

  「是,是。」万仲达连声应是,陪着笑道:「老夫人请歇怒。」

  万老夫人道:「你既知被人家下了「开口散」,该如何解法,你快想个法子才是。」

  万仲达道:「回老夫人,这解药协……小的没有。」

  万老夫人重哼了一声,才道:「老身方才分明也中了毒,那是什么人把老身救醒过来的?」

  万仲达道:「是小的,但……但小的只有这么一包……」

  万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包解药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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