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金蝉子看到舞空将那带着紫电的棍子高高举起，棍上噼噼啪啪的声声闷响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原来那天金蝉子降服舞空后，那大慈大悲的菩萨又找上门来，并告知佛祖决定既然他要度化舞空这个心魔极深的重症患者，不如再旁带着另外几个心中有魔的有缘人一起修行。菩萨见金蝉子不置可否，又道“地藏王菩萨曾发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于是化万亿身外身，凡有人称颂其名，必往救助，凡救济者莫不得大解脱，你现在虽无此莫大神通，但能多救济一人也是好的。”金蝉子身为如来座下二弟子，自是深谙佛理，也十分敬佩地藏王菩萨所发誓愿。便道“地藏王菩萨自是同侪楷模，我也愿效其行，虽是俯仰微尘，但求无愧于心。”菩萨微微颔首又道：“那鹰愁涧中有一白龙，乃是西海龙王敖闰家的幺女，名叫敖玉。因是幺女，龙王最为疼爱，也因此而种下祸根，那敖玉在龙宫中骄纵无忌。有一日龙王领上天御旨起风发、行云布雨，本是昭示天恩浩荡神恩似海以泽被下界，她却因她父皇疏忽了她而心生不满，竟腾空化龙行了私雨，害得天数大乱。玉帝得知真情极为震怒，要将敖玉问斩。那日龙王让敖玉拜入我门下做记名弟子，恰逢天意降临，老龙王得此噩耗几欲昏厥。我思量虽然敖玉确实犯下大过，但拜师礼既成她也算我门中人。于是便上天宫向玉帝求情。玉帝虽恕其死罪，但将她贬在了这鹰愁涧思过，我本想她乃是戴罪之身性情也会有所收敛，没想到竟在这鹰愁涧兴风作浪，虽不敢谋害人命，却也常常坏人财物，吞食牲畜。与我佛门宗旨大相径庭。你这番就去将那敖玉收了，带她们一路西行便是。”说罢，便腾云自回南海去了。金蝉子送走菩萨，回洞对舞空道“你将有个师妹了。”舞空不咸不淡地说“又有哪个作孽的孩儿要被你羞辱了？”说罢又觉不妥，接着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可别再使那宝了，对了本小姐被那箍磨得浑身无力。若是要降妖，那可得是师父你自己去了。”她那句“师父”咬字极重，明显是在嘲讽他没本事降妖。金蝉子却并未生气，道：“我既然应了你不随便催动此宝，便必然说到做到，你不必过于拘礼。至于降服那条孽龙，我也知目前只能我去。你且在此地好好休养。”说罢，不等舞空惊诧，便自己离开山洞，往鹰愁涧走去。

还未到鹰愁涧，金蝉子就听到有人在哭天抢地般地呼号，原来是一对老夫妻，仔细询问后才知道，他们是附近老实本分的农民，生活虽然艰苦，但二人敝帚自珍，活得也算是平安喜乐。但自从三年前天降白龙，这鹰愁涧就成了一个禁区，曾有西域骆驼商队从此经过，竟然被那白龙将骆驼全部吞食。老两口本与这鹰愁涧秋毫无犯，但今天家里那头老牛突然往那涧边跑，两人怎么也拉不住，也怕牛因为和人挣劲受伤。就慢慢往那涧边靠过去了。不想，那牛刚喝了没两口水，那龙就突然出现，轻轻一挑便将那老牛吞了。老夫妇不敢相信自己竟真摊上这等恶事，端端的愣在那里，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不说那牛随自己数年有了感情，连自己将来生活都难以维持。不由得在这涧边哭告哀求，请龙王爷将自己的牛还来。自己愿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龙王。金蝉子听他们所说，又见他们仍对着那鹰愁涧磕头跪拜，心中不免对那敖玉有了火气。便对那两人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会些通神的本事，且与那龙王爷说说，她高兴了，说不定就将那牛还给你们了。”老两口千恩万谢地走了。金蝉子见四下无人。便喊道：“西海龙王之女敖玉何在？”那水中窜出一条白龙来，白鳞银爪，玉角雪须，竟做人声道：“汝乃何人，竟知我名讳？”金蝉子道：“菩萨叫我前来度你，听闻你作恶多端，不行正道，我来帮你修身改性，转行善举。”那龙道：“我不过只是菩萨门下一记名弟子，倒是承蒙菩萨挂心了。不过，我不觉自己行事有何不妥，尔不过一凡夫，竟妄为仙家师？倒是可笑。”金蝉子道：“仙人鬼神虽根骨不同但同出于六界，虽境界相差但共遵天道。何况古圣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虽为人，但依旧可为你师。”金蝉子不等那白龙打断，继续道“何况你在此地坏人财物，吞食牲畜，那老人哀告哭求于你，你却充耳不闻，又怎么能称得上是行事无不妥呢？”白龙冷冷道：“汝只知孔圣，却不知道祖老聃曾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乃百鳞之长，区区一凡人哭告，我怎能动容？”金蝉子冷笑道“孽障，道祖写天地、圣人两句乃说的是万物无优无劣，百姓无尊无卑，天地不因一物长而不滋养另一物，圣人不以一人尊而不爱护另一人，你自矜为龙而因为天下人皆为你之牺牲，还不是行事不妥？又以圣人言做狡辩，还不是心性有邪？”直说的白龙哑口无言。“呵，尔逞一时口舌罢了，这世界本就是以力称义，有力者治人，无力者受人所治，礼义廉耻、为善为恶不过是那些得利者所造的冠冕堂皇的托词罢了。”金蝉子正想开口与她再做争辩。那龙却一声龙吟引得乌云遮顶。《易》中有言“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那敖玉虽是罪龙，但依然能与天地相感应，而与龙族一脉联系最为密切的云已经很快铺在天空之上了。金蝉子沉声道“你竟然又招来云雨风雷，不怕再犯天规？”敖玉道“天行虽有常，然不坏天数而成己之事又有何难？尔今日以小民之身冲撞天威，我略施小小惩戒，汝且为之奈何？奈何？”说罢，天空竟然已经落下数道紫电，击在地上，竟劈出了一个小坑。金蝉子暗道不好，这敖玉竟能引下九天紫电，虽然在她眼中这束电的威力不大，但现在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这仙家眼中的小惩可是会要了他的命。他冷笑道：“你劈死我那岂不是又枉杀一人？”边说，他一边缓缓向后退去。敖玉冷冷的道“天数难测，谁知道你今日死于我手是定数还是枉死？哎呀，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呢。”说着，又是几道紫电劈在金蝉子身旁，劈碎的鹅卵石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甚至有几片划在他的手上、脸上，流出丝丝血迹。“呵呵呵呵呵呵，劈歪了啊，你倒是站着别动啊！哦，不对，你快跑吧，看看是你跑的快，还是这紫电更快。”她还没说完，金蝉子已经转身准备跑路。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必然不可能跑的比这九天紫电还要快。这下真麻烦了，金蝉子不由得想。这紫电是先天之力，本不可能由龙类掌管。但上古时代，圣人治乱时，因四象之位中西方属金主杀伐，于是顺天承意，赐那西海龙王先天之力以震慑四海，同时要求西海协助东海，整饬水族。也因此西海龙王的嫡系子孙也就多多少少拥有这种力量。“喂，我要开始啦？你可以准备去死了！”一句前后两种语气完全不同的话传了过来。他向后一看，那敖玉居然在自己身后凝结了九道紫电，像是九根弓矢一般对着自己排开。这是要无差别攻击啊。金蝉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现在连冷汗都流不出来了，自己全身的气机已经被完全锁定，只要动弹就一定会死。“好了，现在本小姐也救了你两回了。”突然，一阵声音传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慢慢的走了过来。“你来的也太慢了，还有你怎么还拄着个棍子？”金蝉子看到是舞空顿时放了心，但是看到她走路慢慢悠悠走路还要靠木棍，心里又开始慌了。“你说呢？自己下那么狠的手？”舞空白了金蝉子一眼。“怎么？觉得本小姐在这碍手碍脚妨碍你降妖了？那本小姐走了。”“别别别别别！”金蝉子一脸谄媚。“你刚刚..说谁是妖？”敖玉的语气一下变了，连带着天上的云也厚了几分。“怎么？本小姐说的就是你。你有意见？”舞空也不想跟她讲道理，上来便是挑衅的语气“不服？不服来打我啊？”“呵，有意思。我在龙宫里就没输过，你一个无名之辈也敢来挑衅..”那九道紫电瞬间合成一道。“找死！”话音刚落，瞬间冲着舞空射了过去。舞空却不紧不慢地道“小妮子，你且看这是什么？”那根木杖瞬间变化，成了一根黑色的棍子，两头嵌着两个金环，棍身上还细细的有着什么小字。“此物..”那龙来不及惊诧，居然不由自主地伏在地上。那道强大的紫电也被那根棍子轻轻吸了进去，再无声息。一道白光过后，那龙竟变成了一个白发萝莉跪在地上，口中颤声道“这是定海神针？圣人之物怎么在尔手？它不是应该在东海么？”“呵，你这小妮子还算是有见识。”舞空拄着那定海神针缓缓走过去。“定海神针乃是那圣人留给东海的至宝。四海龙王都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其中，天下水族都对此宝有先天的恐惧和臣服。后来圣人成伟业封圣之后，将自己的气息也注入其中，并赠与东海，让东海龙王以此号令四海。但是为什么这宝贝在你这里？”那萝莉还是跪着，声音微微发颤。“看来你不知道啊？这老伙计跟着本小姐很久了。那时你应该还没出生呢。不过他们也没告诉你，家丑不能外扬吗？不过西海那条老泥鳅也在啊？怎么？这都没说？”敖玉气急喊道“无礼！”却又被那圣人威压压得把头低了下去“莫再过来，我、我受不了了！”她说着，身子伏的更低了，隐隐间还有些颤抖。“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吧？”舞空已经走到敖玉面前，笑得邪气逼人。“连他都敢杀，我看你是想死了！”说着便要挥棒将那敖玉打死。“莫要动手！”两个声音同时传来，一个是金蝉子，另一个声音却来自天上。舞空抬头一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大圣，算我求你，小女不懂事，虽该惩戒，但求饶她性命。”“怎么？老泥鳅你也来了？你倒是爱护她，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制住了她你才来？要是本小姐不来是不是你就打算看着她杀了那家伙？”那被称呼为“老泥鳅”的男人并未接话，只道“我刚刚算到你师父竟要独自来见小女，便匆匆赶来了，大圣切莫怪罪，切莫怪罪。”接着走到金蝉子面前道“我乃敖玉之父，西海小龙敖闰，小女性情顽劣，今日差点酿成大祸，是我的过错。”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玉玦交给金蝉子，又道“此物名为困龙玦，您知道西海整饬四海纲纪，除了圣人所赐九天紫电之外，还有这困龙玦，小龙今日知这不孝女要伤您，便炼制了一块，只要将此宝与血脉连接，日后她若是又欲行不法，便可以此物罚她，另外，此宝内有西海龙王的气息，如还有别的龙类想要伤你，也可以此物制之。”说罢才转身去见敖玉，虽然舞空已将那威压收回，但她毕竟心思还不成熟，又刚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竟还是跪伏于地，见龙王走来，哭喊道“父皇救我！”龙王看了看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敖玉，口中叹息道“你这些年做了多少坏事？为父只当你是孩子，跟龙宫诸人也都说过凡事让你，你却不知反思，做出那伤天害理之事，为父身为西海之王，连家事都不能管好，又何谈整饬四海？那日写了奏章向玉帝禀报此事，就知你难逃死罪。幸得菩萨慈悲，亲自作保，让玉帝饶你一命，结果你又惹是生非。”那龙王越说越气，竟作势要打敖玉，手却是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叹了口气又道“我今日将你托给这二位大人，你好自修行，日后切莫再惹事，又受皮肉之苦。”那金蝉子走上前来，对龙王道：“我今日虽险被杀，幸有龙王救助，敖玉之前在此也有诸多恶行，也请龙王行善举、积阴骘，救助一番。”龙王颔首道“前番种种，我已知之，我保那老两口十年之内风调雨顺，田地不耕自长，谷物无修即良。”金蝉子道“如此便是积德行善，我且替二人谢过龙王了。”龙王道“不消谢不消谢，但求能减些罪愆罢了。”说罢对金蝉子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小女便交给您处置了，我先告退了。”金蝉子点了点头，见龙王远去这才转过头来对敖玉道：“我本也不想如此，你日后只要遵守人间的规矩便好了。”敖玉早就站起身来，又是一脸的不屑道“若是没有这定海神针，你今日又怎能胜我？”金蝉子摇摇头，拿出那困龙玦道：“既然如此，便依照你的规矩说罢。”说完咬破手指滴在那玉石上。那困龙玦乃是一个环形玉佩，血珠滴落在玉玦上竟走遍了整个纹路，沿着纹路将其上雕刻的龙身整个染红。在将龙尾的最后一缕细纹染上颜色后，整个困龙玦竟然散发出一阵光芒。敖玉那边本就戒备，此时更是十分紧张，只因舞空在一旁站着，因此未敢出手。现在见到那玉玦溢出光芒，更是心道不好。正要上前将金蝉子手中法宝抢过来时，只觉得浑身一热。不禁低头看去，发觉自己身上突然现出了数道奇怪的印记。敖玉惊声道“尔以此玦做了什么？”一边运起自己体内真气，想将那入侵而来的外力逼出去。却发觉自己的真气与那股力量相撞后竟反被借走刻画那些印记。法宝上的精雕细琢的玉龙仿佛也有所感应，不停挣扎、低吼，却无法从与自己一体而成的玉玦上脱离开来。金蝉子见此便知道，自己的鲜血不过是用来激活这股力量的，而用来困缚的力量与敖玉乃至整个龙族的力量乃是同宗同源的力量，正如在投石于河，石头还可与水分辨，若是将墨汁滴在水中，任凭水势如何宏大，水流如何凶猛，二者也绝难分开了。正思量间，那红色的纹路已在敖玉雪白的身体上连成一片，闪烁了片刻便又恢复成肌肤原本的颜色，那玉玦的光也慢慢黯下去了。倒是敖玉的真气被用来构筑封印耗去大半，她小脸通红，一边娇喘一边道：“卑鄙小人！以秘法制我，尔如今便是胜了我，也是胜之不武。”金蝉子道“你当时要灭杀我时说‘以力称义，有力者治人，无力者受人所治，礼义廉耻、为善为恶不过是那些得利者所造的冠冕堂皇的托词’，现在我有秘法降你，你却又说胜之不武。前番我想以我的道理让你明白，可你却不明白；我也只好用你的道理让你明白你究竟为什么做的是错的。”那困龙玦上原本黯淡的光重又溢了出来。敖玉身上也感应般地现出了那道纹路。她本能地想跑，小脚在地上轻轻一跺，整个人便飘飞起来，转身便化为白色玉龙，仿佛下一刻便要腾云跨风归于九天去了。却不想从片片鳞甲之间浮现出数道红色，蔓延曲折地把她全身束缚起来，摔在地上。一道光芒过后，竟又变回了人形在地上挣扎着，却又动弹不得，只是口中叫骂连连。金蝉子走上前去，仿佛是没能听见她的粗言秽语，蹲下身子道：“按照你的规矩，成者王侯败者贼，现在我将你捉住，你便应该听我的了。”“我呸，谁遵尔命？”敖玉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拼命挣扎起来，一头似瀑白发不停地晃动着。金蝉子摇了摇头，坐在地上，将那瘦小的身躯扳过来，小腹压在自己的大腿上。敖玉见他如此行事道：“淫贼，尔竟亵渎于我！”，但从大腿上传来的颤动感却明确地告诉金蝉子，这小姑娘终于害怕了。他一言不发，抓住敖玉的裙裾，轻轻地向上掀了起来，那白发萝莉的两条粉色的小腿露了出来，金蝉子咽了咽口水，心中默默地诵起了心经，又将那织锦的亵裤解下，说道：“既然你还是不听劝告，那便只好如此了。”他先伸出手来轻轻碰触了一下那吹弹可破的玉臀，闭上双眼，举起双手打了下去。敖玉开始先是感觉到一根手指的轻戳，不禁嘤咛一声，后来又听见“啪”地一声，却毫无感觉，她看不到背后发生了什么。等到又传来一声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男人是在惩罚自己。不禁笑出了声道：“我虽被尔所擒，真气法力皆被限制，但你就连这龙鳞都难击破，还想惩罚我？咯咯咯，你倒是弄疼我啊？咯咯咯。”金蝉子这才想起自己膝上并非是一个将要接受惩罚的楚楚可怜的少女，而是一条本翱翔于天地之间的龙，心中暗笑自己的妇人之仁。他暗自凝气，将手掌与肩同高，重重地击打下去。舞空本是在一旁看着二人，这时不禁微微眯起双眼。原来这正是佛门绝技之一的大力金刚掌。但那敖玉却依旧不为所动，原本嘴上的叫骂现在竟变成了嘲笑“尔不过凡人，凡人纵有天材地宝也终究是凡人。咯咯咯咯。”她似乎是觉得语言并不足以表现自己的轻蔑，竟然开始吐起了舌头。金蝉子也不禁开始后悔自己平日只知道谈玄说理，却没好好修行武技，“哎呀哎呀，佛家修心修性不修技嘛”，他自我安慰地那么想着。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舞空终于淡淡道：“我来吧。”便走过去对着那萝莉伸出手，也幸亏敖玉身型瘦小，被她一把便拎起来又按在地上。敖玉一见是舞空要动手，立刻便不再像之前那么淡然，慌乱地道“我与他争斗又与你何干？你...凭什么打我？”“不凭什么。”说罢，那一掌就拍了下来。“呃！”敖玉口中发出一声短促地痛呼“你敢...”她话还没说完，竟又是一掌，接着又是无数下巴掌打在她欺霜赛雪的翘臀上。“呜啊...好痛...啊...你...别...别打了...真的疼啊...啊...我...我杀...杀了你。”那敖玉虽吃痛，却兀自嘴硬着。“你心里十分清楚，你杀不了我，像你这样的小泥鳅，我随手便能捏死不知多少条。”舞空口中说着，手却一直没停，继续不断的掴着那萝莉的屁股，她打的十分随意，但敖玉却感觉每下都极重，那原本白月一般的翘臀被打得发红起来，有些地方甚至有些暗紫。终于在同一个痛处被打了五六下之后。她绷不住地哭了出来，乞求道“呜...饶了...饶了我吧...呜...我再也不敢了...呃啊...我再也...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父亲大人...我知错了。”舞空闻言暗暗看向金蝉子，金蝉子却仿佛若有所思，并未说话。她将那铁棒拿出，又变成一根短棍，对着那已是哭的泪流满面的龙女道：“你这小泥鳅，那人早晚要死于我手，而不是你这...”她心中杀意暴起，金箍发出朦胧的光来，舞空顿时痛得发抖，但杀心既起，又怎能收回？“你...就当是练练手了。”“那个...那个...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快点...父亲大人...惩罚我...”那萝莉仿佛完全没听到舞空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低声喃喃着。那短棍之前吸收的九天紫电也被完全激发出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金蝉子抬起头道“舞空，不可！”舞空低着头，只是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他惊觉舞空的双眸依然变成红色，便催动金箍，那短棍原本已经打向了敖玉，却脱手而出，飞在一旁。“你...干什么...啊啊啊...疼死...呜啊。”舞空倒在敖玉身旁，痛苦不堪，辗转打滚起来。金蝉子将那拘束解开，对还在不停哭泣的敖玉道“我听到你虽是被舞空责打，却不停唤着你父王的名字，这是为何？” 那白发小姑娘这才抽噎着将缘由一一道来。原来她本来性格乖顺也少有惹是生非，但有一次看到兄长因欺凌凡人被罚跪了许久，后来父亲大人又以紫电化鞭责打了十数下。她从小锦衣玉食，不知这等滋味如何，心中生了痴想，便招惹起是非来。哪知龙王对她却还是偏宠偏爱，不忍责罚于她，每每为她开脱，她那几个兄长姐姐也对她万般呵护，有时见她犯错或是为她隐瞒不报，或是替她受过，哪知她心中所想？她心中越是求不到便越要追求，生了痴念也就顾不得其他。后来她越惹事越大，这才有了行私雨的大过。金蝉子心道：那这倒是容易渡了，不过是求一顿责罚而不得，那便给她一顿责罚便是了。这也要我度么？那敖玉又道“不过，尔竟碰了我...我的身子，尔可知死期已至？”金蝉子惊慌中竟忘了自己手中还有困龙玦，连忙叫道“舞空快帮忙收拾她啊！”“混...混账...”金蝉子向地上一看，发现舞空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着，四个金箍闪着光芒。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停下那对舞空来讲地狱一般的折磨。这下可糟透了。他不由自主的想着。又回头看敖玉时，那白发如同春天纷繁散落的梨花般飘扬着，竟遮了他满眼。

那老两口回了家，想起自家的牛，又各自哭了一阵。那老太道：“也不知那法师能不能作法将咱家的牛要回来啊？”老头道：“我看啊是难咯。”正说话间，只看见鹰愁涧那边又落下了一道闪电。老头道：“你看，这下怕是要牛不成，反被那妖龙劈死咯。”

（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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