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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一部) - 6,1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8010 ℃

  王氏收拾完毕,又端着托盘出了屋子,莫正南看着自己三弟,笑道:「老三,今夜为兄欲与你抵足而眠,彻夜相谈,你可愿意?」

  莫正奇一愣,不知其为何如此,抬头见莫正南正笑吟吟看着自己,不自禁点了点头,道:「二哥欲与小弟彻夜长谈,小弟自是求之不得,哪有拒绝的道理。」

  罗云二人见莫氏兄弟欲抵足而眠,又见屋内并无寝具,料到二人定会前往其他卧房内,急忙起身欲躲。哪知二人并未出门,却是走到西边墙上挂着的一处半旧红绸软帘处,莫正南伸手掀开软帘,却见墙上又有一门,原来这五间瓦房内里竟是互相打通。二人转而到了另一间房内,那房内陈设与这边殊无不同,只是西面靠墙处放了一张大炕,炕上放着半旧的金丝锦被,另有两张大红卧枕。兄弟二人分睡两头。

  罗云二人躲在屋外,凝神听着二人对话,就听莫正南问道:「三弟,你如今也是一把年纪了,为何还是迟迟不愿娶妻?」

  莫正奇一惊,万没料到莫正南竟会问起自己这事,心头想了一会,正欲说话,只听莫正南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迟迟不愿娶妻,可是因为嫂子?」

  莫正奇闻言大惊失色,急忙起身,就见莫正南正冷冷瞧着自己,眼中凶光大盛。莫正奇冷汗涔涔而下,正欲开口自辩,莫正南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你真当数年前林子里那一夜,我会不知道吗?」

  莫正奇浑身发抖,要知道勾引嫂子乃是江湖大忌,人人皆可唾弃,有心想要趁无人之时杀了莫正南灭口,但又恐自己打他不过,暗地里咬了咬牙,不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二哥,小弟也是一时色迷了心窍。」又急忙赌咒道:「二哥若能谅解小弟,小弟对天发誓,今后一切唯二哥马首是瞻,绝无二心。」额头冷汗不停滚下,片刻就将膝下地面湿了一大块。

  莫正南紧紧盯着莫正奇,眼中神色不停变幻,片刻后突然哈哈一笑,跟着伸出双手扶起莫正奇,笑道:「老三你过虑了,只是一妇人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闻汉昭烈帝曾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乎,你我同胞兄弟,又岂能因为一个妇人寒了彼此的心。」

  莫正奇惊疑不定,顺势站了起来,又见莫正南似乎丝毫没有怪罪之意,方始松了口气,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犹自忐忑不安。莫正南又道:「既然老三如此喜爱那妇人,我便把她叫来,让你再一尝芬芳如何。」莫正奇闻言一惊,正欲说话,就见莫正南轻轻拍了一下手掌,掌音方落,室内忽然出现一人,其人一身黑衣,瘦削异常,跪在莫正南身前。莫正奇心中一惊,方知其兄早已做好了灭口的准备,若自己方才奋力一击,露出后背空当,只怕早已横尸房内,后背不由又是一层冷汗。

  莫正南斜眼看了一眼自家兄弟,又对那黑衣人道:「且去把她请了来。」黑衣人会意,足尖一点,整个人从窗户中穿出,轻轻巧巧,竟没发出一丝动静,莫正奇心内暗暗喝了一声彩,笑问道:「二哥何时收了这么一个高手,小弟竟是从未见过他。」

  莫正南哈哈笑道:「愚兄前些年外出,在一座荒山下救了他,此人倒也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便在为兄身边留了下来,帮着处理一些为兄不便处理的事情。」莫正奇心知其兄口中所说『不便处理之事』定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便也住口不问。

  少顷那红绸帘子又被掀开,紧跟着王氏走了进来,上身穿了一件素色纱衣,下身一条襦裙,袅袅婷婷走了进来,笑道:「兄弟二人深夜不睡,又唤我何事?」

  莫正奇不敢答话,且把眼睛转向一旁,莫正南看着王氏,半晌问道:「数年前有一晚,你与白老七外出,是去做什么?」

  王氏一愣,心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如何还能记得是哪一晚,又见莫正奇将头望向别处不吭声,心里没来由一凉,正欲说话时,脸上猛然挨了一巴掌,又听莫正南破口大骂道:「你这贱妇,数年前便与白老七私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说着又是几巴掌甩了上去,王氏的一张俏脸顿时高高肿起,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流出。

  王氏只觉天旋地转,一下跪倒在地,抱住莫正南大腿不停哭诉,偷眼瞧莫正奇仍是不发一言,心中暗恨,索性一股脑将二人偷情一事亦说了出来,犹如竹筒子倒黄豆,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莫正南乜斜眼睛看着王氏,眼中凶光频闪,王氏见了心中害怕,忙赌咒发誓言以后定一心一意跟着他,不再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不想莫正南突然让她将衣服脱光,王氏大惊失色,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莫正南又道:「老三是我兄弟,你俩之事我不计较,只是老三至今尚未娶妻,这些年跟在我身边也甚是劳累,今夜你就辛苦一次,好好伺候一下老三。」

  王氏听其这么一说,亦只得战战兢兢将衣服解下,其保养地甚好,皮肤异常白皙细腻,看着完全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一对娇乳丝毫没有下垂地迹象,高高耸立,其上两颗褐色乳头颤颤巍巍,小腹微微隆起,有着一丝赘肉,再往下看,两腿笔直的大腿紧紧并拢,双腿之间偶有一丝黑色毛发露了出来。

  王氏双手捂胸,面红耳赤,低头看着地上,莫正南又让其躺在床上,将双腿张开。

  王氏依言躺下,又将双腿张得极大,颊生红霞,一直红到了脖子处,然则下体阴户却是愈渐湿润。莫正南一声淫笑,趴在王氏下体处,手指狠狠塞了进去,不住抠弄起来。

  其时阴户内早已湿透,莫正南手指伸进,但觉里头滑腻异常,插入抽出时带有「啵啵」的水声,方知其原来春心早已大动,不由骂了一句好一个淫妇,手指不停用力抠挖着阴道。

  王氏面红耳赤,藕臂横在脸前,口中不自主哼哼有声,一个阴户收缩有度,将莫正南的手指紧紧裹着。莫正南抠挖了一阵,犹自觉得不过瘾,又伸了一指进去,二指并拢,将王氏体内淫水抠挖了不少出来。又将手指凑到王氏脸前,王氏脸色愈发鲜红欲滴,待要摇头躲避,不料莫正南速度奇快,早已将手指插入了王氏口中。

  王氏只觉口鼻中一股腥臊气传来,不由伸出舌头刮了一下,但觉口内一股咸腥味,心头又自兴奋起来,舌头紧紧裹住手指,微闭双眼,面上呈现出一副陶醉的表情。莫正南见了回头对着自己兄弟笑道:「此真淫妇一枚,老三还等什么,今夜你我兄弟二人齐上阵,定要将这淫妇肏得死去活来。」

  莫正奇闻言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半点动作,莫正南知他仍有芥蒂,也不去管他,径自脱了衣服,又将一根早已涨得坚硬的肉棒抵住阴户,轻轻研磨一阵后方才尽根插入。王氏只觉下体一热,一根灼热的物事塞入了自己下体,心知定是丈夫那根肉棒,不由双手环绕上莫正南后背,双腿缠到他的腰上,口中高声淫叫起来。

  罗云二人躲在窗外偷瞧,见莫正南将自己老婆叫来供自己兄弟二人淫乐,不由皆是生出鄙视之心,又见莫瑛呼吸急促,脸颊微红,眼睛正自盯着屋内二人交合之处,手也渐渐伸到底下裤裆中,轻轻揉捏着下体。罗云在一旁见了暗道一声糟糕,这小妮子不懂人事,乍见如此一副活春宫,自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万一到了兴头处发出一声半声的呻吟,只怕就要坏事。当下就要拉莫瑛先行离开,不料却是拉不动一丝一毫,罗云有心想要使力,又恐惊动屋内三人,一时也是毫无办法可言。

  其时屋内莫正奇也已上阵,他将自身脱得精光,骑坐在王氏头颅处,将下体一根黑硬的物事塞入她的嘴里,王氏自是来者不拒,香舌不停裹弄着那根肉棒,口中滋滋有声。

  莫正奇轻轻吸着凉气,忍不住下体一抽一插,肉棒在王氏口中不停抽动,间或顶到深处,感受着王氏喉咙的吞咽感,异常地舒适。王氏上下两个洞皆被塞满,心头愈发兴奋,鼻腔哼哼有声,玉手轻抚胸前,将一对娇乳揉搓地不断变换形状。

  莫正南双手用力撑开王氏大腿,肉棒在其阴户内大起大落,每次抽出皆带出了大量的淫水,那淫水顺着阴毛流下,将二人交合处尽皆打湿,顺着大腿一直流到屁股沟里,又印到了床单上。

  莫正南又抽插了一阵,觉得有些乏累,看见莫正奇正骑坐在自己老婆头颅处,一根黝黑的肉棒在其口中进进出出,笑道:「老三,你这招式又是从何处学来的,让为兄也来试试。」

  莫正奇一边从王氏口中抽出肉棒,一边亦是笑道:「此乃小弟在一青楼名妓身上偶然学得,二哥既然要试,那便再好不过。」

  二人变换体位,莫正奇压在王氏身上,借着其阴户中的淫水,肉棒轻轻松松插了进去,只觉阴户中甚是暖和,内力腔壁上褶皱横生,深处更有一股吸力,犹如有一张小嘴在紧紧吸吮自己的龟头,登时忍不住一个激灵,差点就要精关不守,急忙深吸口气,浅抽缓插了半晌,方才定下神来。莫正南叉开双腿,半蹲在王氏头颅附近,将一根肉棒对准了她的樱唇。王氏嫣然一笑,伸手先是套弄了一阵子,继而微微抬起头,张开膻口将那根肉棒含入了口中,舌头紧紧裹住棒身,舌尖则不时划过龟头。莫正南第一次享受到如此滋味,不由连吸冷气,不自觉挺动下身,将一根肉棒在王氏口中进进出出。

  三人越弄越是兴奋,莫正奇忍不住拍了一下王氏的翘臀,示意其跪趴在床上。王氏依言,将一个磨盘大的肥臀高高撅起,莫正奇双手扶住她的腰,肉棒抵住阴户,轻磨慢研了片刻,待得淫水汩汩而流时,方才一挺腰部,将整根肉棒尽数插入。另一头的莫正南亦是如此,将肉棒插入王氏口中,不待其前后套弄,已然忍不住快速抽插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且说这莫氏兄弟正与那王氏淫乐,这王氏母族乃是江南人士,原本也算是一方豪族,祖上也曾在朝中为官,可惜到了她父亲这一辈时,家道中落,好在祖上余荫尚在,守着些许薄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莫正南年轻时曾往江南一游,就寄居在了王家,二人亦在那时互生情愫,这王家便将王氏许配给了他,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缘。

  这王氏初到莫家,倒也是规规矩矩,半点不曾逾份,夫妻二人亦是如胶似漆,夜夜快活。到得后来,夫妻二人年岁渐长,莫正南渐渐力不从心,有时一月也弄不了一回,那王氏正当如狼似虎的年纪,初时尚能勉强忍耐,时间一长,便不再安份起来,暗暗勾搭了其他男丁,庄中与其偷情者十之七八,不论家丁或是武师,皆是来者不拒,那枉死的白老七就是其中一个。

  此时三人犹如迭罗汉一般交迭在了一起,莫正奇躺在最底下,王氏则趴在他的身上,阴户套着莫正奇的肉棒,一个肉臀高高撅起。莫正南微蹲身子,双手用力扒开王氏的臀缝,露出里头黑褐色的后庭来。

  莫正南吐了一口唾沫在王氏后庭处,唾沫沿着臀缝缓缓滑下,还有一小部分则直接滑进了后庭中。莫正南又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在了肉棒上,将一个龟头搓得是油亮亮的。王氏有些等不及,微微晃动了一下肥臀,阴户用力夹了一下莫正奇的肉棒。莫正南骂了一句淫妇,接着再不留情,将一个龟头抵在王氏后庭处,接着猛然一发力,半个龟头直接插了进去。

  王氏微哼一声,后庭紧紧家主莫正南半个龟头,她素来常与那些个下人玩弄后庭,是以原本紧窄无比的腔道如今也是有着些许宽松,再加上莫正南肉棒细小,这一插入倒是正好。莫正南只觉龟头处传来一阵无以伦比的紧致感,不由轻吸一口凉气,胯下再一用力,整个龟头径直插入了王氏后庭之中。

  兄弟二人一上一下将王氏夹在了中间,肉棒亦是一上一下插入前后两个穴中。二人配合默契,一人插入时另一人则抽出,反之亦然,把个王氏肏得是嗷嗷直叫唤。这王氏虽然生性淫荡,但却从未尝过此等滋味,直把个头颅摇得左右乱晃,一头乌发随之不停飞舞。莫正奇又狠狠掐了两把她的肥乳,一对褐色乳头不停乱颤。

  莫正南趴在王氏背上,对着底下的莫正奇笑道:「老三,我们一起用力,看看这贱妇受不受得了。」说着肉棒狠命直插王氏后庭深处。莫正奇依言照办,一根如铁般的肉棒直捣王氏阴户深处,二人同时用力插入,直把个王氏肏得是嗷嗷直叫,龟头与龟头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肉膜,二人皆感兴奋无比。

  兄弟二人奋力抽插,直把个王氏肏弄得直叫唤,两根肉棒同时深入,那王氏高昂着头,眼睛略微翻白,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如野兽般的声音,全身泛起一阵桃红色。二人又同时抽出肉棒,王氏顿觉体内无比空虚,心头一急,口中胡乱喊着一些『好哥哥』、『亲丈夫』之类的淫话,左右手直抓两根肉棒往肉洞里猛塞。莫正南一面听着她的淫声浪语一面骂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淫妇,看你如饥似渴的模样,定不知给我戴了多少顶帽子。」说着双手用力拍打王氏的肥臀,将臀肉拍得直乱颤。

  莫正南虽然口中狠骂王氏,但却不知为何心头越来越是兴奋,想着自己的老婆被庄子里的下人压在身下肏得嗷嗷直叫的情景,肉棒不由又是涨大了几分。他一把捏住王氏的臀肉,恶狠狠问道:「贱妇,迄今为止除了我与老三外,你还经历了多少男人?」

  王氏也正在爽快之时,一时头脑不清,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莫正南越听越是心惊,原来这王氏自打嫁到莫家庄之后竟然将庄内男丁勾引了七七八八,甚至连最下等的马夫都曾在她体内发泄过。王氏越说越是兴奋,忍不住一声长吟,身子急速颤抖,阴户中大量淫水喷出,将身下的莫正奇滋了一身。

  莫正南听着王氏的诉说,心头自是火冒三丈,他先前虽然略为兴奋,但不想自己竟然戴了这么多的绿帽子,又见王氏突然泄身,干脆又将肉棒狠狠插入其后庭中,手掌用力拍打她的肥臀,肉棒则在后庭中不断进出抽插。王氏方才泄身,身子有些瘫软,又感受到后庭中肉棒的火热,不由又是一声淫叫,身子急速前后耸动,又将莫正奇的肉棒塞入阴户中,再次与二人享受这鱼水之欢。

  三人不停变换姿势,王氏阴户、后庭甚至嘴巴都被二人的肉棒轮番抽插,二人玩到尽兴时,也不再怜香惜玉,手掌或用力拍打肥臀,或狠命掐捏肥乳,原本白皙粉嫩的身子此刻青紫相交。王氏却浑然不在意这些疼痛,反而让她越来越兴奋,口中淫声浪语不断。待得片刻过后,三人皆已泄身,那王氏脸上口中遍布二人阳精,两个肉洞中更是灌满了黄泛泛、白浊浊犹如浆糊一般的浊液。那王氏当真淫乱至此,竟用手指刮弄脸上阳精放入口中细细舔舐,面上更是一副陶醉的表情。

  莫氏兄弟又射了一轮,方才躺倒在床上歇息,那王氏全身满是阳精,有些更是结成了片片黄褐色的精块。这淫妇乃是第一次同时与两个男人交欢,自是被肏得十分尽兴,此刻早已躺在一边昏睡过去,口中涎水流了一枕头,下体两个肉洞中的灌满的阳精也缓缓流出。

  屋内三人这一番尽兴,却不知屋外正有四只眼睛紧紧盯着。罗云见三人如此淫乱,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又见先前莫正南肉棒在王氏后庭进进出出,心内不由暗忖「原来还可以有这般玩法。」他亦不是未经人事,早在江南之时也曾在青楼流连,自然也尝过那鱼水之欢,只是青楼名妓大都擅长琴棋书画,对于这种淫乐之法多不擅长,是以此番正让罗云大开了眼界。一旁的莫瑛更是不堪,裤子早已褪至膝盖,手指亦是不停抠挖着阴户,双眼迷蒙,却兀自紧盯王氏下体,但见两根肉棒在其间不断进出,心中更是酸痒难当,忍不住回身一把抱住罗云,双手胡乱往下探去,待摸到那一根火热热、硬梆梆的物事时,更是不住套弄起来。

  罗云眼见莫瑛娇艳模样,不由心中亦是火热,正想去脱她衣裳,不料莫瑛情到浓处,手指在阴户中抠挖地甚是激烈,不由低声呻吟起来,这一下非同小可,正在屋内淫乐的三人皆是大惊,莫正南抽出尚且插在王氏后庭中的肉棒,也不待穿上衣服,整个人从窗户中直穿而出,待落到院子里时,就见四下里一片空荡荡的,却没半个人影。

  罗云抱着莫瑛不住狂奔,方才莫瑛呻吟声方一出口,他就知大事不妙,急忙抱起莫瑛,足尖用力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沿着屋顶一路飞奔。罗云脚下不敢怠慢,如今他二人就算联手亦不是莫正南一人的对手,况且再加一个莫正奇,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堪堪奔至镇西,眼见镇口大门紧闭,罗云一声长啸,正欲翻墙而出,突然心念一动,脚踝用力一扭,整个人猛然变换了一个方向,但见一柄长剑擦身而过,剑身凛冽,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正是莫正南从后赶来。

  莫正南见了二人,他不认识罗云,但一见其怀里的莫瑛,登时面上杀意大现,不待罗云站稳,又是一剑刺出。罗云武功本就不济,怀里又抱着莫瑛,更是手忙脚乱,一不留神肩头衣服被长剑撕开一道,所幸躲得及时,肩头只是略微擦破了点皮肉。

  此时莫瑛亦清醒过来,见了莫正南更是怒目相向,莫正南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好侄女儿,你不好好在外躲着,却上赶着来送死来了。」

  莫瑛从罗云怀里挣脱开来,柳眉倒竖,对着莫正南声色俱厉怒骂道:「卑鄙小人,我爹与你同胞兄弟,他用如此信任于你,你却恩将仇报,为了辽人杀了我爹,又将我爹辛苦经营多年的莫家庄烧毁,你良心何在?」

  莫正南冷笑道:「乖侄女,你真以为你爹真是什么万人敬仰的大侠不成,他暗地里亦是同辽人勾结,不然你以为莫家庄如何能够如此经久不衰,又如何能够拿到那枚五行令。」

  莫瑛尖叫一声:「我爹都已经死了,你却还要泼他脏水,难道……」莫瑛话未说完,就被莫正南一声大喝打断,又道:「你可还记得那栋小楼?」

  莫瑛闻言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的表情,莫正南见了又道:「你可知那栋小楼中关着的是谁,瑛儿,你自幼没有母亲,可知为何?」莫瑛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面色大变,连连摇头,口中不住说着不可能三字,又猛然抬头看向罗云,叫道:「罗大哥,这些都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都是假的?」

  罗云满脸苦笑,莫瑛家事,他又如何分得清楚,但见莫瑛神色恍惚,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看着眼前的地面不住摇头,对于眼前事物反而不闻不问起来。罗云正要上前,突见剑光一闪,原来莫正南趁着莫瑛心神恍惚之际,竟然痛下杀手,不由怒喝一声「好贼子」,上前与莫正南搏斗起来。

  二人交手不过三合,罗云已然中了一剑,所幸莫正南方才一番淫乐后手软腿乏,这一剑刺得倒是不深,只是略略刺破了一些皮肉,罗云抖擞精神,一掌横推,正是用了那晚所学的掌法。莫正南剑锋横削,直往罗云手腕而去,哪知罗云手腕突然如蛇信一般,闪电般前伸,倏地搭上莫正南的手腕,莫正南一惊,剑尖一转,回刺罗云后心,罗云急忙跃开。

  可惜罗云没有丝毫对敌经验,方才其搭上莫正南手腕,只消内劲一吐,凭借其强横内力,定可当场令莫正南弃剑,然则莫正南逃得一击,心中早已收起小觑之心,剑招使得是四平八稳,没有半点破绽。又斗得半晌,只听得不远处一声长啸,紧跟着一人半空中手持长剑翩然而至,正是莫正奇随后赶到。

  莫正奇见二人大打出手,并未上前帮手,他见一旁的莫瑛神色恍惚,脸色苍白,急忙上前抱住,口中直唤瑛儿。莫瑛抬头,见莫正奇满脸关心,她自小便与莫正奇极好,叔侄二人感情深厚,只是因数年前莫正风之死二人方才反目,此时乍见莫正奇满脸慈爱,莫瑛似又想起少年往事,不由大哭一声,一头扎入莫正奇怀里。

  那边厢罗云苦斗莫正南,这边莫瑛与莫正奇叔侄二人相逢,莫瑛大哭一场,随后又问:「三叔,那小楼中的人真的是我母亲吗?」

  莫正奇心头咯噔一声,继而心头怒意直起,沉声说道:「瑛儿不可胡思乱想,你母亲因生你难产而死,那小楼中的只是多年前一个早已疯癫的老婆子罢了。」莫瑛只是不信,一味摇头痛哭不止。

  莫正奇正自无可奈何之时,忽听一旁哎哟一声,急忙视之,见罗云连翻数个跟头,接着半跪在地,右手鲜血淋漓,却是被削去了好大一块皮肉,疼得他是呲牙咧嘴,面上冷汗直流。莫正南一招得手,再望向莫瑛,见莫正奇正站在一旁,忙大声喊道:「老三,快快把她杀了,斩草除根。」

  莫正奇一愣,继而回转身看向莫正南,说道:「二哥,瑛儿还小,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何必还要下此毒手,还是放了他们吧。」

  莫正南满脸冷笑,说道:「老三你好生糊涂,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语又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我二人如今放走了她,又岂知日后我二人落入她的手中,她是否也能如此对待我们。」

  莫正奇犹豫不定,只是迟迟不愿下手,莫正南见了大骂一声,足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至,剑尖一晃,直刺莫瑛咽喉,莫瑛万没料到莫正南真会对自己下手,呆呆看着疾刺而来的长剑,脑中完全忘了躲闪。

  眼见莫瑛就要命丧剑下,斜刺里忽然刺出一柄长剑,剑尖正点在莫正南剑身上,剑锋一偏,擦着莫瑛耳边长发刺了过去,正是莫正奇出手拦下了莫正南。莫正南冷笑一声,道:「老三,看来你是定要护着她了?!」

  莫正奇有些惶恐,劝道:「二哥,你我二人杀了大哥已属大逆不道,如今还要对瑛儿下手,你真的能狠下这个心吗?」

  莫正南冷冷道:「老三,你可知道大哥身上的剑伤也有你的一份,你我如今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现在这么护着她,日后一旦你我二人有难,只怕亦是难逃她的毒手。」话音未落,忽听耳后风声大作,莫正南急忙将身子一偏,手中长剑往后便刺,跟着整个人往前奔了两步,方才转过身来,就见罗云站在其身后,怒目而视,原本鲜血淋漓的右手已然止血。莫正南见了冷笑道:「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小贼了,既然如此,我就先把你料理了。」说着长剑一挺,剑尖直刺罗云前胸。

  罗云侧身闪过,手掌竖起直切莫正南手腕,莫正南手腕一翻,左手倏地伸出,横拍罗云前胸,罗云伸手格住。二人你来我往,罗云原本并无多少对敌经验,然而方才一番交手,罗云多少有了一些经验,此回二人再度交手,莫正南一时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只是凭着剑招精妙,与罗云斗了个旗鼓相当。

  数十招方过,莫正南觑得一个空当,右手长剑一抖,数朵剑花直刺罗云身周数处大穴,又趁着罗云胸前空门大开之际,左手倏地伸出,手指疾点罗云心口。罗云一惊,待要侧身避开,不料莫正南乃是虚招,左手再度一翻,一掌急拍罗云右肩而去。

  啪的一声,罗云右肩已然中掌,莫正南一声冷笑,左手化掌为爪,狠狠扣住罗云右肩,正待狠狠一撕。突觉罗云肩膀处一股大力传来,竟将自己五根手指尽数弹开,不由大惊失色,足尖连点,整个人飞身而退,再看左手不停颤抖,显然吃了一个闷亏。

  莫正南满脸惊疑不定,未料到罗云内力竟然如此之强,自己方才那一掌一爪,皆带有千钧之力,若是普通高手中招,肩膀即使不被整个撕裂,也必然受到重创,血流不止,然则罗云非但没有丝毫受伤,反而将自己震开,这等内力委实罕有。

  莫正南的目光转而落到罗云右手处,见方才还在流血的手掌此刻已然开始结痂,又见其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也不主动进攻,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兄弟,见他仍旧呆立在了原地,不由暗自皱了皱眉,今日这事似乎有些不太好了结啊。

  其实方才二人交战的情形早已落入了莫正奇眼中,他是认得罗云的,见数年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今竟能与自己二哥战成一个平手,心头喜忧参半。喜得是有他在瑛儿身边,瑛儿当可无恙,忧得是看二人此番交手,罗云已然成了二哥的心头大患,若不及早铲除,只怕后患无穷,心头一时也在犹豫要不要去助二哥一臂之力。

  莫正南眼珠一转,回头对着莫正奇喊道:「老三,这小子棘手,你我二人联手,先除掉他再说。」说着剑尖斜指地面,就待莫正奇上前一同夹击。

  莫正奇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看着莫瑛轻声说了一句:「瑛儿,对不住了。」足尖一顿,整个人凌空而起,剑尖闪着一丝狠厉的光芒,直刺罗云咽喉。另一边莫正南亦是一声长啸,持剑从另一面夹击,剑光凛冽,犹如那冷冽的月光。

  二人两相夹击之下,罗云顿时险象环生,数招方过,左肩已然中了一剑,剑伤虽然不深,但却将好大一块皮肉削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左臂也随之软软垂下,使不上半分力气,顷刻间只剩招架之力。

  莫正南见罗云受伤,心下一喜,趁其与莫正奇纠缠之际,忽然离开战团,持剑往莫瑛奔去。莫瑛虽也是自幼学武,但其一来出生显贵,练武只是随性所致,并无多少根基;二来自从莫正风死后,她一人游荡江湖,整日里担惊受怕,为了点吃喝忍辱负重,更是没了练武的念头,是以武功不进反退,再加上方才被莫正南言语直击内心,精神恍惚,此刻就算一三岁小儿,亦能持剑轻易将其杀死,莫正南见此心下如何不喜,只待自己一剑下去,就能将这笔旧账彻底了结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第一部完

  正当莫正南一剑刺下时,忽听一声厉啸从背后传来,却是罗云拼死受了莫正奇一剑,身形一转,直扑莫正南而来。莫正南眼中凶光大盛,咬牙道:「小贼屡次坏我好事,今日就先料理了你再说。」说着与莫正奇一前一后,各持长剑夹击。

  此时又有数声长啸声传来,又见唰唰几个人影赶到,三人定睛一看,正是黑白双剑与一干辽人高手,罗云心头暗暗叫苦,莫氏兄弟他尚且已经没法应付,此时再来黑白双剑等人,只怕今日自己与莫瑛二人真要死在此处了。

  黑白双剑乍见四人,正要上前助拳,又见罗云在莫氏兄弟夹击之下颇为狼狈,一时也放下心来,只在一旁掠阵。那黑剑看着罗云,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若有所思,半晌后又凑到白剑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白剑面上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又看了一眼黑剑,见其点了点头,一抽背后长剑,就要上前夹攻罗云。

  莫氏兄弟正与罗云缠斗,越斗越是心惊,这罗云天份实在是高,方才在二人夹击下尚在狼狈不堪地躲闪,如今居然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偶尔还能靠着那变幻莫测的掌法回击一二。又见黑白双剑持剑前来夹击,料到罗云定然撑不过十招,二人也不愿胜之不武,遂持剑退至一边,莫正奇自到一旁护住莫瑛。

  罗云本与莫氏兄弟缠斗,见他二人抽身离开,又来了更为凶悍的黑白双剑,登时压力大增,不出数招,左腿被白剑一招刺中,登时鲜血淋漓。然则罗云虽知今日必死,但也不愿俯首就擒,依然狂呼酣战,掌风在内力催持下烈烈作响。

  黑白双剑武功更在莫氏兄弟之上,此时联手夹攻罗云,自是轻松无比,任凭罗云连连催动内力,然而经验上的差距本就有着天壤之别,掌法虽妙,也不敌利刃,顷刻身上又已挂了数次彩,更有一剑洞穿了整条左臂,看着着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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