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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四部) - 6,1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2320 ℃

               第三十一章

  上文说到杨敛前往太原寻找自己妻子,不料发现另有一伙人也在找她,试探之下才发现这些人竟然知道青木令就在自己妻子身上。杨敛眉头紧锁,站在妻子身边,他妻子姓吴,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可说是青梅竹马。吴氏见丈夫眉头紧锁,也不多话,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杨敛想了半晌,始终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知道青木令在妻子身边,此事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罗云与另外二女知道,莫非是三人泄得密?!

  杨敛摇了摇头,转身搂住妻子纤腰,柔声道:「为夫不在的日子里,真是辛苦夫人了。」

  吴氏抿嘴一笑,轻轻靠在杨敛胸前,道:「奴家一人在这没什么辛苦,倒是夫君,孤身在外还是得小心一些才是。」

  杨敛哈哈一笑,伸手提过水桶,随着吴氏慢慢走回去。吴氏住在村西的一间木屋中,离溪边并不远,二人到了木屋,杨敛将水桶放下,吴氏便开始张罗着做饭,杨敛坐着静静看着正在忙碌的妻子,心中生起一片宁静的感觉。

  二人吃罢晚饭,吴氏正要收拾桌子,却被杨敛从后一把抱住,他将下巴靠在吴氏肩上,柔声道:「夫人,我们还是早些安歇吧。」

  吴氏知道杨敛心中所想,不由俏脸微红,回头看了一眼杨敛。杨敛见她眼中秋波流转,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吴氏嘤咛一声,整个人软倒在了杨敛怀里。

  杨敛将妻子轻轻横抱起来,走了两步到了床边,面上露出一丝坏笑,跟着将她用力往床上一掷。吴氏尚未来得及惊叫,便已重重摔在了床铺上,跟着身子一重,杨敛整个人已然压了上来。

  吴氏正欲说话,不料樱唇方张,便被杨敛低头一口含住,她干脆不再出声,双手环绕着杨敛的脖子,将他用力拉向自己。二人拥在一起激吻,舌头在彼此口腔中不断探索,杨敛口中啧啧有声,不时吸吮着妻子口中的香津。

  二人久未缠绵,这一番热吻可谓是昏天暗地,直到二人喘不过气时方才依依不舍分开,二人双唇间被津液连出一道透明的丝线,还有不少则沿着嘴角缓缓滑落。

  杨敛撑起身子,低头凝视着妻子,吴氏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亦是一眨不眨看着他,半晌过后,吴氏轻启娇唇,柔声道:「夫君,今夜不必怜惜奴家,奴家承受的住。」

  这一句话犹如火星一般,瞬间点燃了杨敛心中早已按捺许久的欲火,吴氏早前重病缠身,杨敛不断奔走为其治病,自是不能与她享受鱼水之欢,到得后来,吴氏依靠青木令渐渐治好了身子,杨敛为报答罗云也就一直留在了他的身边,若不是打探到那神秘人来了太原,这夫妻二人此时怕还是不能相见。而且杨敛在罗云身边,晚上自然也听到了二女的浪叫声,他亦是一个正常男人,怎能没有那种心思,只是他一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如今终于与妻子相见,这股欲望便猛然爆发了开来。

  吴氏心思聪颖,自然也知道丈夫的不易,况且如今身子已是大为好转,甚至比常人更要好上一些,而且自己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发泄,是以方才才会如此对杨敛说话,二人今夜正可谓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杨敛迫不及待解开吴氏的衣服,一对巨乳随着衣服的脱落迫不及待蹦了出来,上下晃了几下,白花花的乳肉晃得杨敛的眼睛有些花,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只巨乳,用力揉搓起来,又低头含住另一只乳房,用力吸吮着,舌头不时划过黑褐色的乳头,引得吴氏阵阵颤栗。

  吴氏双手放在杨敛的脑袋上,将其用力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下体逐渐湿润,大腿紧紧摩擦在了一起。杨敛用力吸吮着玉乳,另一只手环住吴氏的纤腰,下体阳具逐渐胀大,正好顶在了吴氏的两腿间。

  吴氏口中大声喘着气,感受着双腿间逐渐胀大的阳具,突然伸手下探捉住,隔着裤子轻轻套弄着,半晌后觉得不过瘾,干脆直接伸进了裤裆中,用力套弄起来。

  杨敛被套弄的甚是舒服,抬头凑到吴氏耳边耳语了几句,吴氏俏脸通红,玉手轻轻捶了他几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杨敛大喜,急忙伏起身子移到吴氏脑袋边上,将一根早已胀大的阳具凑到了吴氏唇边,吴氏白了他一眼,继而乖巧地张开嘴巴,将半个龟头含进口中细细舔弄着。

  吴氏初试口交,自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兼之其又认为阳具肮脏,只肯含了半个龟头小心翼翼用舌头舔舐,杨敛自然不会痛快,又往里插了几下,却被吴氏紧紧抓住,不得寸进。

  吴氏舔弄了半晌,口腔略微有些酸乏,便不想再舔,杨敛早就想着要吴氏为自己口交,见其放弃,哪里肯依,当下心念一动,翻过身子,将手掌按在在了阴户上,阴户隔着裤子冒出阵阵热气,杨敛笑了一声,手掌按在阴户上不停揉动,掌心热气不断钻入了吴氏的阴户中。

  吴氏发出一声呻吟,双腿绞在一起不停扭动,杨敛扯了一下她的裤头,吴氏顺势扭动着肥臀,任由杨敛将自己的裤子扯下,露出两条光洁白皙的玉腿。

  杨敛紧紧盯着吴氏的双腿,自从她生病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的裸体,此时吴氏的玉体横陈在了他的眼前,全身白皙,犹如玉做成的一般。

  杨敛伸出手掌,略微有些颤抖地抚摸着妻子两条白皙的大腿,大腿上的肉丰润结实,根部一个犹如鲍鱼般的阴户被毛发所遮盖,吴氏的阴毛极其旺盛,将整个下体几乎完全遮盖住了,阴毛从阴户上方开始,一直延伸到了后庭臀缝之中。杨敛伸手拨开已经略微被淫水打湿了的阴毛,露出其中一个稍显黑褐色的阴户,两片阴唇耷拉在了两旁,隐隐露出其中一道有些粉色的缝隙。

  杨敛轻轻拨开两片阴唇,阴唇早已被淫水打得湿润。杨敛曲起手指,顺着阴唇缓缓插了进去,阴道中满是淫水,很快便将其的手指打湿,吴氏口中也微微发出几声呻吟。

  杨敛轻轻抠挖了几下,手指在阴道壁上不停摩挲,吴氏久未交欢,身子猛然开始距离颤抖,口中浪叫连连,下体淫水也是汩汩而出。杨敛见此暗笑一声,慢慢将下体移了过去,二人颠倒,杨敛正趴在了吴氏身上,将一根阳具垂在了吴氏唇边,不时晃荡几下。

  吴氏不断大声呻吟着,伸手握住阳具用力套弄,杨敛见火候还未成熟,干脆俯下脑袋,伸出舌头去舔吴氏的阴户。

  吴氏哪里经过这种前戏,阴户被杨敛的嘴唇覆盖,温热的舌头不时扫过两片阴唇,有时甚至直接插进了阴道中。吴氏大叫一声,下体淫水猛然喷涌而出,将杨敛喷了个满头满脸,竟是直接泄了身子。

  吴氏方才泄身,身子正处于极度敏感之中,杨敛随手抹了把脸,继续埋头舔舐,将吴氏舔得浑身颤抖,口中浪叫连连。

  杨敛一边舔舐吴氏的下体,一边将阳具凑到吴氏嘴边,这回吴氏毫不客气,一下张口将阳具含住,舌头裹弄着龟头,口中啧啧有声。

  二人如此弄了半晌,杨敛从吴氏口中抽出阳具,吴氏还有些依依不舍,阳具与嘴唇之间连接了一道透明的唾液。杨敛转过身子,用力分开吴氏的大腿,跟着身子压了上去,下体一挺,整根阳具狠狠插了进去。

  阳具方一插入,吴氏便迫不及待将双腿缠到了杨敛的腰上,跟着腿上用力,裹挟着杨敛的身子不断前后耸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杨敛双手撑在吴氏身子两边,挺起上身,阳具大起大落在阴道中肆意抽插,发出啪啪的声音。吴氏双手环住杨敛的腰身,口中大声浪叫,淫水一波一波从阴道中流了出来。

  杨敛口中气喘吁吁,阳具不停抽插着阴户,单手抓住吴氏的一只巨乳,手指深深凹陷进了肥美的乳肉中,大力揉弄着。吴氏亦是浑身香汗淋漓,口中的浪叫一声大过一声。

  二人如此交欢半晌,杨敛又将吴氏翻过身来,让她跪趴在了床上,自己则跪在她的身后,双手用力扒开她的臀缝,手扶阳具对准阴户,再度狠狠插了进去。

  吴氏撅起肥臀,口中大声淫叫,一个磨盘大的肥臀紧贴着杨敛的下体不断左右晃动。杨敛伸手一掌狠狠拍在了肥臀上面,臀肉肥厚,倒也没有过多疼痛,白皙臀肉不停晃荡,几乎晃晕了杨敛的双眼。杨敛性起,双手不断拍着肥臀,将臀肉拍得左摇右晃,犹如波浪一般,肥美的臀肉上遍布鲜红的指印。吴氏口中不时发出几声狂叫,脑袋不断左右摆动,头发也随之左右飞舞。

  杨敛抓着吴氏的腰身,阳具深深插入了阴道中,继而缓缓抽出,待得龟头被卡在阴道口时再度狠狠插了进去,吴氏嗓子里发出哦的一声,呻吟声犹如哭泣一般,脑袋里拨浪鼓一般不断摇晃着。杨敛只觉阳具被紧紧包裹着,阴道壁上的嫩肉不断挤压着阳具,像是要将其夹断一般。

  杨敛口中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抓住吴氏的肥臀,手指深深凹陷了进去,阳具在阴道中横冲直撞,犹如打桩一般次次直插到底。吴氏口中大声叫喊着,口中犹如哭泣一般,头发散乱地披在后背上,浑身香汗淋漓。

  二人抵死缠绵,如此肏弄了半晌后,吴氏猛然间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继而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淫水再度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中喷涌而出,洒在了身下的床单上。

  杨敛此时也已到了最后关头,他抓着吴氏的腰身再度冲刺了数十下,继而口中低吼一声,阳具开始不断跳动,跟着一股滚烫的阳精从龟头处猛然射出,直直射进了阴道深处。杨敛久未交欢,体内早已存满了阳精,猛烈射了足足有数息之久,数量之多,竟然从阴道中倒灌了出来。

  杨敛过了许久才将阳具从阴道中抽出,二人同时到达高氵朝,此刻也是有些疲累,也顾不上收拾床铺,干脆就地一躺,相拥在了一起沉沉睡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章

  上文说到杨敛与其夫人吴氏久未交欢,一夜尽兴后二人浑身瘫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杨敛搂着吴氏,随口问道:「夫人,为何你一人住在此地,我那伯母呢?」

  原来杨敛将自己妻子安置在太原城中,正是放在了其伯母家中,杨敛伯母年近六十,一人寡居在太原城中,杨敛将妻子安置在了这里,也是想让妻子能够多多陪伴自己的伯母。

  吴氏闻言,在杨敛怀里扭了扭身子,二人赤裸的身子紧紧依偎在了一起。吴氏淡淡说道:「伯母月初就已过世,我一人在太原城中着实不便,便搬到了这个村子里居住。」

  杨敛闻言略微吃了一惊,继而一想也就释然了,伯母本来年事已高,再加上身子亦是不好,一直都是在苟延残喘。他知道自己夫人的为人,虽然伯母生性凉薄,自己妻子定然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她定然不会做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杨敛长叹口气,道:「伯母也是一个苦命人,只是她留下那么一间院子,我也没看到有其他子侄辈的人居住。」

  吴氏将手搭在杨敛胸膛上,说道:「伯母去世,丧事皆是我一人操办,未曾见有其他亲戚相助,那院子伯母也是留给了我,只是我嫌那院子太大,一人独居也颇有不便,是以才来这里居住。」

  杨敛点了点头,又道:「原来如此,不过依我看,夫人还是不要再在这里居住了,等过几天便和我一道,我们去大同找罗兄弟他们,以后住在一起,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吴氏见过罗云,亦知道青木令一事,心中对其颇为感激,虽然不舍离开,但也没有过多怨言,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又在床上闲聊了一会,杨敛的手便逐渐向下移动,不多时,迷人的呻吟声再度从房内传出,在静谧的夜空中不住回荡。

  又过了几日,二人将东西收拾了一番,便趁着天气晴朗离开了村庄,继而南下前往大同会合罗云。

  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南下,他们倒也不着急,沿途欣赏着各处的风光和一些特色小吃,别有一番风味。

  这日天色已晚,二人便欲在一处集镇中找家客栈歇息,不料尚未到得客栈,便被一群人拦了下来。杨敛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见这些人皆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脚下打着赤足,手中皆使钢叉,当先一人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

  杨敛将吴氏挡在身后,环视四周,抱了抱拳,问道:「诸位朋友,在下金刀杨敛,不知诸位拦路有何贵干?」

  当先那人冷哼一声,斜眼瞥了一下杨敛,问道:「你便是金刀杨敛,正好,老子找的就是你,把东西交出来吧。」

  杨敛不明其意,又道:「阁下要杨某交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人眼睛一翻,颇为不耐烦道:「老子找你要的自然就是那枚青木令了,我劝你还是乖乖交给老子,若是惹得老子动起手来,只怕你讨不了好。」说着又越过杨敛上下打量了一下吴氏,继而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至于这小娘子嘛,只要乖乖听话,老子也就不为难他了。」说着自顾自发出一阵淫笑,身后众人听了,亦是发出一阵猥琐不堪的笑声。

  话音刚落,但见一道金光乍现,杨敛金刀已然出鞘,带起巨大的风声对着那人迎头劈了下去。那人吃了一惊,急忙退后几步,手中一把钢叉一举,噹的一声架住金刀,继而手中用力,钢叉猛然打了个转,叉尾横扫杨敛腰间。

  杨敛见其能够硬挡自己一招,不由咦了一声,脚下一滑,侧步躲开扫来的叉尾,跟着刀尖一拧,就地扎向他的肩膀。

  那人身手甚是了得,叉尾横扫不中,又是一个翻转,手持叉尾,竟是看也不看杨敛刺来的金刀,叉尖直刺杨敛咽喉。

  钢叉比金刀长出甚多,杨敛若是不避叉尖,未待金刀刺到,自己反倒要被叉尖刺中。他当下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腾腾腾走了三步,跃过叉尖,金刀势头一变,凌空劈了下去。

  那人微微吃了一惊,收回钢叉,脚下连退三步,待得杨敛刀势一老,口中一声长啸,钢叉如流星一般刺出,直插杨敛大腿。杨敛方一落地,足尖又是一点,千钧一发之间躲过刺来的钢叉,脚下用力,使出一招连环踢,砰砰两声,尽数踢在了叉尖上,将一根重几十斤的钢叉踢得偏了过去。

  那人连退数步,口中微微喘息几下,脚步扎稳,道了一声金刀杨敛果然名不虚传。

  杨敛笑了一下,金刀下摆,握住刀柄抱了抱拳,道了声承认,又问道:「我观阁下武功不俗,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那人一开始颇为轻视杨敛,认为其就是徒有虚名,不料一番交手下来,发现他的武功犹在自己之上,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亦是抱拳回道:「在下江南『飞鱼帮』帮主任天野,今日见了杨兄,方知名不虚传。」

  杨敛微微吃了一惊,传闻中这飞鱼帮已投了那神秘人手下,此刻在这里拦住自己去路,怕是受了那神秘人指使,看来自己方才虽然露了一手镇住了这任天野,但也只怕他不会轻易就此离去。

  果然,那任天野又道:「杨兄应该知道,我飞鱼帮如今已经投靠他人,既然投靠了旁人,自然就要听命行事,我也不瞒你了,如今除了我们,还有另一派的人也在找你。」

  杨敛一惊,脱口而出道:「莫非是淮北天门派?」

  任天野点了点头,道:「看来杨兄打听地很清楚,所以我劝杨兄还是将青木令交给在下,在下自然就放二位离开,若是不然,」任天野说着冷冷一笑,「在下也只能刀剑相向了。」

  任天野这是先礼后兵,想着若是能如此就拿到青木令是再好不过,不过他也太小瞧了杨敛,若是还没得到青木令前,杨敛说不定还会权衡一下,如今他尽得青木令上的密文,武功足可媲美江湖顶尖高手,哪里还会受人要挟。

  杨敛冷笑一声,当下将金刀一摆,朗声道:「既然如此,杨某就领教任帮主的高招。」

  任天野退后几步,亦是将钢叉摆了个起手式,江南飞鱼帮一向在太湖讨生活,帮中个个擅长使一柄钢叉,更有三十六路飞鱼叉,在江南一带也颇有名气。任天野深吸口气,踏前一步,举叉狠狠朝杨敛前胸戳去,正是三十六路飞鱼叉中的一招『劈波斩浪』。

  杨敛侧身闪过,刀锋自下而上倒撩,带起刀气直劈任天野小腹。任天野钢叉横挡,将刀锋压住,跟着飞起一脚,直踢杨敛腹部。杨敛将刀身绕着钢叉转了个圈,刀锋正好迎面对上任天野踢来的右脚,任天野急忙缩回右脚,跟着连退两步。

  二人连斗了数十招,初时不分上下,二十招一过,却是任天野隐隐落于下风,三十六路飞鱼叉虽然精妙,却仍是不敌七十三路金乌刀法。

  二人正自缠斗,忽然一声嗤笑声传来,继而就听一人嘲笑道:「任老弟,你连一个杨敛都拿不下,我看这飞鱼帮还是尽早散货算了。」

  任天野连刺三叉,将杨敛迫退,继而转身对一个角落怒道:「姓余的,你别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有种出来和老子单挑。」

  话音未落,就见一边角落里走出一个老头,这老头身材矮小,站在任天野身边差不多只有他的一半高,身上穿着一件灰布衣,半百的头发在脑后胡乱打了个髻,又用一根银钗穿过,打扮的颇有些不伦不类,此人正是淮北天门派的掌门余千秋。

  余千秋缓缓走到任天野面前,面露耻笑,道:「我姓余的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怎么,你还敢动我一下不成?!」

  任天野面上肌肉颤动,半晌狠狠将钢叉用力往地上一插,整个叉尖深深插入砖石中,那余千秋冷笑一声,转头瞥了一眼杨敛,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杨敛,也亏得你们飞鱼帮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废物。」

  任天野冷笑道:「既然你姓余的不是废物,那这重任就交给你们天门派了,我们飞鱼帮在一旁为你们摇旗呐喊便可。」说着将钢叉一拔,转身走出数丈,在一旁气哼哼地就地坐下。

  余千秋也不理他,转身盯着杨敛,正欲张口说话,忽见一道金光猛然暴起,跟着一刀横扫他的腰身。余千秋料不到杨敛竟会偷袭,当下哎呀一声,脚下连连后退,身形颇为狼狈。

  杨敛心知若是二人联手,自己虽然亦能自保,但妻子吴氏势必要遭到毒手,是以趁着余千秋分心之际,暴起偷袭,跟着一刀紧着一刀,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往余千秋全身罩去。

  余千秋先机一失,无奈只能不停躲闪,转身时又瞥见任天野看着自己,嘴角满是嘲讽,心头登时一怒,也不管杨敛的刀招如何凶猛,口中一声大喊,双足一顿,双掌往前一推,掌风呼呼直劈杨敛。

  杨敛心头一惊,这余千秋内功颇有火候,这掌风刮在脸上颇有些生疼,他又连劈数刀,将一套金乌刀法尽数使了开来,刀光凛冽,内中还带有青木真气,将余千秋的攻势尽数挡下。

  二人连斗三十余招,余千秋原本的轻视之心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他使得乃是天门派的独门武功天门十三掌,传言中天门十三掌乃是天门派开山祖师所创,凭着这套掌法打遍了淮河两岸,最后在淮北创立了天门派。

  余千秋这一套天门十三掌已经颇有火候,出掌间掌风大作,一掌接着一掌,掌掌不离杨敛要害。杨敛不欲久战,当下亦是抖擞精神,聚起全身功力,将刀法使到了极致,金刀一刀接着一刀,刀刀不离余千秋周身要害。余千秋毕竟是用一对肉掌,顷刻间已然落了下风,杨敛瞅准机会,口中怒喝一声,使出八方藏刀势一连在八个方向连劈三刀,三八二十四刀后,已将众人逼出数丈开外,他转身奔至吴氏身边,伸手一搂她的腰身,跟着足尖一点,竟是带着吴氏凌空一跃,继而身子几个起落,远远便消失不见了,众人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就此扬长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章

  上文说到杨敛带着吴氏从飞鱼帮和天门派的重重包围中逃脱,此时已是天黑,二人一路奔逃,路上丝毫不敢有半分停留,终于在日出时分到得一处林外。此时吴氏已是浑身香汗淋漓,口中气喘吁吁,杨敛带着她奔逃,亦是有些力不从心,二人遂进了林中稍作休整。

  此时东方朝霞欲出,衬托着初升的太阳将大地照射地一片光明,林中却是稍显昏暗,二人小心翼翼进了林子,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歇息,又取出干粮与水就地进食。

  二人一夜未睡,此时早已是疲惫不堪,吴氏颇为心疼看着杨敛,柔声道:「夫君,他们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我们,你还是先歇息一会吧。」

  杨敛摆了摆手,道了声无事,又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四周,但见林中尽是一些参天大树,如今正值隆冬,树枝大都光秃秃的,杨敛眯缝着眼看着四周,却惊讶地发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乎站了一人。

  杨敛一把拉起吴氏,带着她不动声色往后退去,吴氏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丈夫面色凝重,也不敢多言,随着他的脚步渐渐后退。

  二人方退出十余步,就听一个声音传来:「金刀杨敛,就想这么走了吗?」说着那树枝上的人影一动,整个人凌空扑至,张开右手,五指如钩一般抓向杨敛左肩。

  杨敛冷哼一声,金刀猛然出鞘,带起一团刀光狠狠斩向来人的手指,来人急忙缩手,双腿在一旁树干上腾腾腾连走数步,跟着身子在半空中一翻,稳稳落在了地上,正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人背对杨敛,初升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杨敛有些睁不开眼睛。那人转过身来,却见其面上带着一副面具,他看着杨敛手中的金刀,缓缓开口道:「金刀杨敛,你已无路可走,识相的就将青木令交出来,本座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不然,嘿嘿……」这人说话的声音犹如夜枭一般嘶哑难听,他又看了一眼杨敛身后的吴氏,冷笑道:「若是不然,本座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妻子更会被我抓走,受尽一切折磨淫虐而死!」话说到最后,这人的声音变得愈发凄厉冷森。

  杨敛脚下不动声色退了一步,问道:「阁下是谁,可否报上名号。」他知道面前之人乃是生平仅见的大敌,自己先前奔跑了一个晚上,体力略有不继,虽说他是习武之人,但此时面对如此强敌,若是不做十二分的准备,只怕稍作交手便会魂归地府。只能再拖延一番时间,也好让自己恢复一下体力。

  那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忽然曲起手指狠狠往一旁的树干上用力一抓。只觉树干上赫然出现五道深愈数寸的指印,他又一爪抓向身旁一块巨石,指尖与巨石相触的一刹那,竟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那巨石在他一抓之下,竟然裂成了数块,这份功力当真份属罕见。

  杨敛看着那人将一块巨石抓成数块,眼角不停跳动,心念一转之下脱口而出道:「你就是那个杀了华山全派的凶手?!」

  此人正是那抢了白金令的神秘人,如今他武功大成,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前有江南飞鱼帮和淮北天门派臣服,后有蜀中青城灭门惨案,尽皆出自此人之手。这神秘人见杨敛认出他的身份,冷冷一笑,道:「你说得不错,不止华山派,青城派也已被我屠尽,一个不留。」说着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犹如恶鬼一般。

  杨敛紧握金刀,对着身后的吴氏悄声道:「夫人,一会为夫拖住此贼,你尽力往林中深处跑,此间林密,那人多半追你不上,然后你再去大同找罗兄弟。」

  吴氏轻抿嘴巴摇了摇头,柔声道:「夫君,奴家怎能抛弃夫君独自逃生,是生是死,奴家都与你在一起。」

  杨敛听了沉默不语,半晌后大笑一声,「好,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说着一声厉啸,足尖在地上一顿,整个人腾空而起,金刀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阵似乎比太阳更为耀眼的光芒,跟着狠狠劈了下去。

  那神秘人见杨敛刀势凶猛,不敢硬接,脚下一退,避开刀锋,跟着双手如鬼魅一般,趁着刀势落尽之时直往杨敛双肩撕去。

  杨敛金刀一横,整个人不退反进,刀锋横削那神秘人双臂,神秘人冷哼一声,竟然曲起双臂硬挡刀锋。杨敛吃了一惊,继而冷笑一声,既然你欲用双臂硬抗我的金刀,我就遂了你的意,将你的双臂一并斩下。

  眼看着刀锋就要斩上那神秘人双臂,却见其身子突然一矮,双臂绕过刀锋直击杨敛小腹,杨敛早已料到此招,曲起膝盖连环踢出两脚,正踢在那神秘人小臂上,就听砰砰两声,二人身影骤然分开,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身影甫一分开,那神秘人怪叫一声,挥舞双臂猛然冲上,指尖闪着寒光,直指杨敛咽喉。杨敛不甘示弱,亦是足尖一点,整个人随着金刀犹如一道流星般冲了上去。二人身影绞在一起不停缠斗,霎时间连过数十招,过后身影再度一分。

  杨敛口中微微喘息,眼睛紧紧盯着那神秘人,心中有些惊骇,自己已经试出了那神秘人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其修炼的白金令上的武功亦没有施展出来,今日怕是有些凶多吉少了。

  杨敛定了定神,又是一声大喝,手握金刀自上而下用力一划,这一刀带上了青木真气,竟然隔空发出一道青色的刀气,直劈那神秘人面门。神秘人冷哼一声,双臂在面门前一格,杨敛惊讶地发现其手臂竟隐隐发出一阵银白色的光芒。

  轰隆一声,青色的刀气正砍在那神秘人手臂上,激起一团烟尘,杨敛紧紧盯着那个方向,面色凝重。果然,那神秘人从烟尘中缓缓走出,晃动了一下手臂,竟是毫发无损。杨敛惊骇地连退两步,那神秘人见了杨敛面上的表情,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笑声,「金刀杨敛,你虽然修炼了青木真气,但却被本座的白金真气克制,你如何是本座的对手,本座劝你还是乖乖交出青木令,本座大可给你们两人一个痛快。」神秘人边说边慢慢逼近二人,双臂隐隐发出一股银光,却是白金真气散发在体外的表象。

  杨敛拉着吴氏不断后退,金刀护在身前,他自知自己武功被克制,定然不是那神秘人对手,想着若能退入林子深处,或可利用地形甩脱他。神秘人似乎看清了他的意图,脚下一顿,口中一声尖啸,整个人如一道流星一般冲了上去,双臂伸前,指尖泛着银白色的寒光,直指杨敛咽喉。

  杨敛见势一顿脚步,反手将吴氏用力往后一推,口中大喝一声『走』,跟着一声大喝,手持金刀冲了上去,刀锋划起一道青光,迎着那神秘人狠狠冲了上去。

  二人身影绞在了一起,但听得狂风大作,刀气纵横,青色的刀光与银白色的光芒绞杀在了一起,吴氏躲在树后,神情紧张盯着二人不停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双手合十暗自祈祷。

  数息时间之中二人已经交手了几十招,杨敛将内力催运到了极致,阵阵青气缠绕,又有数道白芒缠着青气绞杀。二人内力相克,这青气甫一碰到白芒,立时一缩,霎时间便处在了下风。

  又听得轰隆声音连响,二人原本纠缠在一处的身影猛然分了开来,杨敛跌跌撞撞往后退了数步,却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手捂胸口不停咳嗽,胸前赫然一个碗底大的血洞,鲜血沿着嘴角不停滴落到了身下的土地上,双目微闭,却是趋于昏迷的状态。

  吴氏惊叫一声,从树后扑出,几步奔至杨敛身边,一把扶起他,面上惊慌不已,口中不停唤着杨敛。杨敛身负重伤,已近昏迷,听得吴氏的呼唤,方才悠悠醒转。他见了身边的吴氏,苦笑道:「夫人,看来今日你我皆要死于此地了。」

  吴氏扶起杨敛,淡淡笑了一声,道:「奴家先前早已死过一回,如今还有什么好惧怕的,能和夫君死在一起,奴家今生也满足了。」

  再说那神秘人虽然击败杨敛,但也受了一些轻伤,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看着杨敛冷笑一声:「本座自出道以来,尚未有人能让本座受伤,你乃是第一个,本座敬佩你,就让你死前再看一眼本座真正的武功。」说着他右臂一阵,掌中赫然多了一柄长剑,他缓缓举起长剑,剑身发出一阵银白色的光芒,跟着用力向前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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