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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五部1-19) - 4,2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6720 ℃

  眼见自己一时无法脱身,罗云怒意更甚,口中连连狂啸,双掌一连拍出数掌,每一掌都带有无比庞大的掌力。

  二人缠斗良久,罗云盛怒之下出手,每一掌都用上了全力,那长青帮的高手与他对上,每一招亦是要用全力来抵挡。二人斗了四十余招后,那人不慎露出一处破绽,被罗云掌风扫到小腿,登时一阵剧痛传来,再看小腿处已然被掌风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下。

  那人见此亦是大怒,怪叫一声,双手分开,五指曲起向罗云太阳穴猛击,罗云伸手格开那人双臂,跟着曲起膝盖往其小腹用力一撞,那人早已料得此招,急忙屈膝与罗云对撞,不想罗云这一招乃是虚招,膝盖曲起一半旋即放下,跟着脑袋一低,狠狠顶在了那人前胸处。

  那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连连后退,胸口一阵烦闷,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罗云得势丝毫不饶人,嘿嘿笑了一声,跟着蹂身而上,又是一掌狠狠劈下。

  那人接连吃了两个闷亏,怒气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当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对准罗云前胸狠狠扎了下去。

  罗云见势脚下略微一退,待得其短刃刺到尽头时忽然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胳臂,跟着用力一拉,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脚下一个踉跄,跟着便被罗云一脚狠狠踢在了小腹上,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直接弓起了身子。

  罗云一招得手,眼中凶光一闪,立时竖起手掌,对准那人后脑就要狠劈下去。正在此时,忽听一声尖啸由远及近传来,一道身影飞速掠了过来,对准罗云一拳狠狠轰下,拳劲带起一阵狂风,亦一同席卷向罗云的面门。

  罗云不敢怠慢,当下先弃了那长青帮的高手,回身双臂用力一格,架住那身影轰来的一拳,不料那一拳力大无比,罗云虽然堪堪将其架住,脚下却是吃不住那股拳劲,但听得轰隆一声,罗云脚下土地竟是四分五裂。

  罗云连连后退,那人一拳接着一拳不断轰向罗云,拳风罡烈,拳劲不断刮过罗云的头皮,犹如钢刀一般锋利。一旁的杨敛见了大吃一惊,急忙抽出金刀就要上前相助罗云。却听得一声厉喝传来,先前那长青帮的高手缓过神来,挡住了杨敛的去路。杨敛面色一凝,持刀上前与其激斗起来。

  四人分成两团厮杀,杨敛金刀闪着寒光,将其独门『金乌刀法『施展开来,但见刀光烈烈,刀气犹如实质一般劈向那长青帮高手。那人丝毫不惧,脚下步伐一动,竟从刀光中擦身而过,径直冲向杨敛,双掌放在胸前蓄势待发。

  另外一边,罗云与那神秘人亦是激战正酣,那神秘人使了一套平平无奇的拳法,拳法虽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但其内力雄厚,似乎不在罗云之下,带起的拳风犹如罡风一般,烈烈席卷向罗云。罗云面色凝重,双掌一举一拍,亦是带起一团掌风扑向那神秘人,二人一拳一掌,数息间已交手了数十招。

  四人分作两团厮杀,正斗了个旗鼓相当,那长青帮的高手擅长爪功,双爪连挥,带起数道寒芒,直往杨敛要害抓去。杨敛金刀左挥右挡,将其攻势尽皆挡下,反手划出数道刀光直劈那人头顶。那人怪叫一声,身子猛然在原地打一个旋,就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此人竟是用一对肉掌将杨敛的刀法一一挡下。杨敛吃了一惊,正欲再度挥刀,那人却是率先冲来,双爪直指杨敛咽喉,爪尖闪着一丝绿芒,似乎带有剧毒。杨敛不敢大意,当下身子一转,侧身避开其人双爪,足底一扭,整个人滴溜溜一转,瞬时已到了那人身后,跟着金刀从上至下用力劈下,金色刀芒一闪,向那人天灵盖直劈而下。那人倒也了得,整个人未及回首,先是噔噔噔连冲数步,待得出了刀光范围后方才回首,跟着又是回身一跃,整个人再度蹂身而上,与杨敛斗做一团。

  这边厢二人打得火热,那边罗云与那神秘人却开始比拼起了内力,二人双掌相抵,各自以自身无上内力冲击对方,意图一举摧毁对方的防线,破解其内力。

  二人虽然看着没有旁边二人打斗地激烈,但内中凶险更甚百倍,那边二人打斗,若是不慎落败,顶多是一些皮外伤,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这边二人则不然,若是其中一人落败,轻则内力全失,全身经脉尽毁,变成一个废人,重则直接一命呜呼。

  二人头顶渐渐冒出阵阵白气,这是比拼到了紧要之处,罗云咬牙苦撑,只觉对方内力如海潮一般源源不断向自身涌来,自己只能运起全身内力抵挡,心下却暗自佩服对方的内功。殊不知对方与他亦是一般想法,对他如此年纪竟有这么一身雄浑的内力倍感讶异,当初只以为是手下无能,一直没能擒下罗云,今日这神秘人亲自出手,方才知道罗云的内力已至如此恐怖的境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上文说到罗云与杨敛二人在金陵城外一处农庄暂住,不料被长青帮寻来,四人分作两对大打出手,罗云与其中一个神秘人欲以内力一决高下。此时杨敛二人早已停下了打斗,四只眼睛紧紧盯着罗云与那神秘人,面上俱都是一片紧张。半晌过后,但见罗云与那神秘人面色逐渐变红,脚下土地亦开始呈现龟裂之势,知道二人已到了生死关头,再过片刻就要分出胜负。

  杨敛神色紧张看着罗云,手掌紧握刀柄,心中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按说罗云的实力在当今江湖上当可位列前三,能让其拼尽全力一战的,除了欧阳靖之外,也只有那从未谋面的长青帮帮主司徒空了,然则欧阳靖先前在金陵城与罗云一战,不幸败于罗云之手,如今这里又突然出现一个内力与罗云不分上下的神秘高手,莫非此人真的就是司徒空?!

  一想到此,杨敛心中更显紧张,他眼睛死死盯着二人,只待一分出胜负,自己便上前救下罗云,只是凭借自己稍逊一筹的武功,到时不知能否保得住他的性命。

  未及半晌,二人胜负已出,就见罗云与那神秘人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大喝,面色涨得通红,头顶烟气缭绕,这是要做最后的殊死搏斗了。罗云脚步向左一滑,左掌猛然一收,跟着下移半分,猛然拍向那神秘人小腹。不料那神秘人动作与罗云如出一辙,亦是同时向旁边一滑,右拳收回后再度轰出,与罗云的手掌再度击在一起。

  二人一招方停,一招再度起手,动作与先前一模一样,数息之间接连拼了几十招,每一招都带上了巨大的内力,将周围树木尽皆连根拔起,杨敛与那长青帮的高手尽皆骇然失色,急忙强运内功稳住身形,另有周围的农夫早已远远避开,稍有避之不及者当即就被内力给吹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二人连续向对方击出几十招,招招拼在一起,到得最后一击,二人又是同时一招向对方打出,罗云手掌甫一接触到那神秘人的拳头,忽觉一股极其阴柔的内力从对方臂上钻入自己掌心里,罗云心里一惊,正欲将这股内力排出去,忽觉丹田一动,五行内力之中的白金真气竟是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将那股阴柔的内力接下,继而将那道内力一路引至自己丹田之中,瞬间与其他四道内力融为了一体。

  这一变化只发生在了一瞬间,待得罗云回过神来那道阴柔的内力早已进了自己丹田,罗云心下大惊,正欲逼出那股内力,却发现丹田处没有丝毫动静,那道内力似乎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一边的神秘人亦是面露讶异之色,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罗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忽而大叫一声,双脚不住后退,双拳连续轰向罗云面门。罗云面色一凛,双掌亦随之不断拍出,将那神秘人的攻势一一挡下,二人内力实在太过强大,连续过招之时身周尽是尘土,待得尘埃落定之时,罗云环顾四周,发现那神秘人竟然就此消失不见了。

  罗云久久站在原地,似乎还未从方才的大战中回过神来,待得杨敛连喊数声,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杨敛。

  杨敛上前小心翼翼扶住罗云,轻声问道:「罗兄弟,你没大碍吧?」

  罗云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忽然面色一变,仰头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在半空中缓缓回落,似雨滴一般滴到二人的脸上和身上。

  杨敛大吃一惊,再看向罗云时,就见其面若金纸,气息奄奄。杨敛当下扛起罗云,急忙奔至农庄内,又找了间房让其躺下,伸手去探罗云的脉搏,哪知手指方一碰上手腕,竟然碰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砰的一下将杨敛的手指弹开,杨敛心中惊讶更甚,又试着去碰罗云的脉搏,手指却始终被一股巨力弹了回来。

  杨敛当下不敢轻举妄动,又见罗云面色忽而变得如火焰一般的红色,又忽而变成青色,再接下来又变成墨汁一般的黑色。金青黑赤黄,五种颜色不断在罗云面上变换着,看着极度诡异。杨敛眼睛紧紧盯着罗云,心中担心其会有什么不测,却一时也没有任何办法。

  罗云此刻虽然昏迷不醒,但却仍有意识,他只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在不断变化,按着五行不断千变万化,身子忽冷忽热,犹如当初初练内功时一般,此刻他尚未知道,先前与那神秘人硬拼内功,被其用一道极度阴柔的内力侵入体内,那内力正是五行令中最后一种真气,黑水真气。

  先前杨敛曾猜,当今江湖之中,能与罗云斗得旗鼓相当之人不超过两人,一人乃是如今五行教的教主欧阳靖,另外一人就是长青帮的帮主司徒空。而先前那神秘人与罗云大战一场,竟然能够全身而退,此人功力委实骇然,如此看来,只能是司徒空了。

  但杨敛与罗云从未见过司徒空,那神秘人又一直在自己的面容隐在斗篷中,二人打斗良久,竟是一次也没窥见其真面目,如今想来,莫不是此人真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司徒空?!

  且不说那神秘人到底是不是司徒空,如今罗云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暂无性命之忧,但二女身陷长青帮,又放出话来要罗云拿赤火令来换取二人性命,如今已是四月下旬,金陵与大同又相距甚远,要在七月初七之前拿到赤火令,时间实在过于紧迫,如今罗云又是昏迷不醒,一时间把杨敛急得是团团乱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岂料到了天明,罗云竟是悠悠醒转,强自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又见一旁正趴在桌上熟睡的杨敛,轻声呼唤了一声。杨敛虽然正在熟睡,但睡得甚浅,闻声急忙跳了起来,待见到坐在床上的罗云,喜道:「罗兄弟你可算醒了。」

  罗云点了点头,找了衣服穿上,下了床开门走了出去,待见屋外朝阳方起,半个天空尽是霞光,他凝神看了半晌天空,方才回头问道:「杨大哥,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杨敛粗略算了一下,道:「现下已是四月下旬,离七月初七还有两个多月,若是我们尽早动身取得赤火令,或可还来得及救下她们。」

  罗云闻听此言,身子忽然一震,面色逐渐变得黯淡。杨敛知道罗云定是因为如玉的事在伤心,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半晌过后,罗云回头看向杨敛,笑道:「既然如此,杨大哥,我们明日就北上去大同吧。」说着也不再去管杨敛,转身大踏步走进屋内。

  到得第二天天明,二人告别农庄,开始一路北上。路经金陵城时,杨敛又买了两匹快马,二人一人一骑一路沿着官道疾奔,几乎只用了半月功夫,二人已经到了黄河边上,眼看渡口就在眼前。

  二人半个月来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每天只睡上两三个时辰,此时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眼见前方就是渡口,杨敛便提议先在附近找个集镇歇息一晚,待养足了精神再渡河也不迟。

  罗云略微沉吟一番,同意了杨敛的提议,二人找了一处集镇,先是在客栈中开了两间上房,又到了一家酒楼中饱食一顿,如此方才回到客栈歇息。

  不料二人方才回到客栈,立时便被一伙人围了起来,为首一人身材瘦削,长得是獐头鼠目,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口中懒洋洋问道:「哪里来的外乡人,到了这里也不懂规矩吗?」

  二人一愣,再环视一圈,见这群人各个面色不善,看着不怀好意,又看他们装束,知道是遇上了此地的地痞流氓,杨敛不欲节外生枝,赔笑道:「我们兄弟二人今日方到这里,不懂这里的规矩。」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递了过去,笑道:「一点点酒钱,还请各位大爷行个方便。」

  那獐头鼠目的汉子瞄了一眼杨敛手里的碎银,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把打掉杨敛的手,口中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打发要饭的呢,这么一点钱怎么够我们喝酒的,识相的就把行囊打开让大爷看看,不然的话。」说着那大汉随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刀身在空气中掠过,呼呼生风。

  杨敛俯身拾起那块碎银,也没有再多言语,一旁的罗云冷眼看着那群人,忽然问道:「不然怎么样?」

  那大汉闻言一愣,继而打量了一下罗云,见他长得剑眉星目,一双眉头紧皱,正冷冷盯着自己,当下也是冷笑一声,大刀带着刀鞘猛然朝着罗云头上狠砸了下去,口中大喝一声:「不然就是这样!」

  眼看那大刀就要砸到罗云头顶,那大汉目露凶光,满脸狰狞的笑意。待到下一刻,那大汉眼神一变,面上竟然带上了一丝惊慌,原本还在面前的罗云此刻竟然消失不见了,那大刀带着风声砸下,只是将面前的一张桌子砸了个四分五裂,至于罗云本人,却是分毫也没有伤到。

  大汉一惊,正欲回头去寻罗云,忽觉后背一阵剧痛,跟着整个人不由自主飞上了半空,脑袋一下子砸在了屋顶的横梁上,整个人就此晕死了过去。再看罗云已然冲入了那群地痞流氓之中,双掌不断翻飞,不停有惨叫声传出,片刻过后,罗云施施然站回原地,原先围着二人的一群地痞早已倒在了地上,抱着身体各个部位不住哀嚎着。

  杨敛站在一旁看着罗云出手,他知道罗云这些日子一直都不痛快,如玉背叛了自己,林落又因为此事被抓,如今他还要和自己一起北上去寻欧阳靖取赤火令,如此种种,岂能让他痛快,他先前和自己一路疾驰,一直都是不言不语,到了地方倒头就睡,没有半分言语,如今又碰上这一群不长眼的地痞来找事,也正好让他发泄出来,否则时间长了,杨敛真怕他会憋出什么病来。

  罗云对着一众地痞一顿拳打脚踢,如此方才将这些天的郁闷一扫而空,他转身看了一眼先前那獐头鼠目之人,见其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脚踩到了那人手背上,冷冷问道:「你方才说得规矩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

  那人本欲躺在地上装死,不料被罗云一眼看穿,抬起一张哭丧着的脸,见罗云满脸冷漠看着自己,急忙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道:「大侠饶命,小的实在不知您会在这里,冲撞了您,还请大侠手下留情,放了小人一条狗命吧。」

  罗云看着那人强装笑颜的丑脸,心下更是厌恶,飞起一脚将其踢出门外,冷冷喝了一声滚。众多地痞闻言如蒙大赦,急忙跑出客栈扶起那人,一路抱头鼠窜而去。待那群地痞离开后,罗云方才回身对着杨敛笑道:「杨大哥,小弟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杨大哥海涵。」

  杨敛一愣,方知罗云说得乃是一路上对自己毫不理睬的态度,当下哈哈一笑,道:「罗兄弟说得哪里话,你我兄弟相称,我岂能因为此事怪你,我们还是先歇养一日,然后再渡河去找五行教要紧。」

  罗云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此事才是头等大事,只是杨大哥也莫心急,现下离七月初七尚早,我们还是在这里再住上几日然后再动身也不迟。」当下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一笑。

  二人在集镇上歇养了几天,方才动身前往渡口,此时已近夏季,天气已逐渐炎热起来,二人到得渡口时,河面上微风习习,迎面吹到脸上,甚是惬意。二人找了一条渡船,一路顺利渡过黄河,如此再度北上前往大同。

  黄河渡口离大同尚有几日路程,二人骑着快马一路急赶,终于在七天后赶到了大同附近。

  二人一路急赶,此时已是身心俱疲,又在附近集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算第二天再去五行教寻找欧阳靖。

  是夜,二人吃罢晚饭后在罗云房中小坐,杨敛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问道:「罗兄弟,五行教的方位你还记得吗?」

  罗云皱眉思索了一会,方才缓缓点了点头,接过杨敛递来的茶杯,道:「时间过去久了,具体位置也不记得了,只是那片林子的方位我还有个大概的印象,只要找到那片林子,剩下的事到时再看吧。」

  杨敛点了点头,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先找到那处林子,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尽,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屋了,罗兄弟早点安歇吧。」说着举步就要往屋外行去。

  尚未走到门口,忽听罗云喊了一声『杨大哥』,杨敛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罗云,目光中带有询问之意。罗云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目光怔怔看着地上。

  杨敛看着罗云表情,心下恍然,知道他定是要说一些关于如玉的事,当下也不急躁,回身在桌旁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罗云心中似乎有些挣扎,久久没有说话,半晌过后,方才抬起头来,看着杨敛轻声问道:「杨大哥,你觉得如玉真的是长青帮的密探吗?」

  杨敛思索片刻,回道:「罗兄弟,此事我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我只说我当时见到的事情。」杨敛又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当时如玉姑娘那银针刺中我的时候,我的神智已然有些空白,但是我昏迷前还是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罗云闻言急忙问道:「是什么话?」他此刻表情极度紧张,双手用力拉扯床单,身子不由自主往杨敛那边探去。

  杨敛看了他一眼,又道:「当时我听到如玉姑娘说了一句『杨大哥,对不住了』,所以我猜想,如玉姑娘说不定是受了长青帮的胁迫,所以才会用银针对我下手。」

  罗云低头想了片刻,忽然一拍手掌,叫道:「这就是了。」说着他又从床上跳了下来,沿着屋子来回走了几趟,眼神炯炯看向杨敛,道:「杨大哥,我与如玉还有落儿比你们先一步中了圈套,我想长青帮定是以我为质,然后胁迫如玉下手害你,如玉担心我的安危,如此才不得不做下这等事情。」说着他又自言自语道:「事情原因定然就是这样,一定不会错的。」说完他便一直看着杨敛,想要探询他的意见。

  杨敛闻言亦是轻笑道:「想来事实便是如此了,当务之急我们先取得赤火令救回她们,到时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罗云用力点了点头,杨敛见他再无心结,亦微笑着回房自去安睡不提。

  第二天一早,二人早早便装束完毕,开始起程前往五行教所在的那片林子,罗云自然不知五行教先前被辽兵围剿一事,是以仍按照原先记忆中的方位去找。二人一路沿着官道前行,到得一处后又脱离官道,转而沿着一条小路一路向西,约莫走了片刻,周围树木逐渐繁多,再走半刻,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旁庞大的树林。

  二人站在林子边缘,罗云环视四周一圈,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说着回头看了杨敛一眼,二人当下一前一后钻入林中。

  林中一片昏暗,日光顺着枝叶间的缝隙洒下来,在林间地上形成一点点的光斑。二人沿着林中歪歪扭扭的小路一直往深处走去。罗云凭着记忆不断变换方向,二人越走越深,直到参天古树将头顶的天空完全遮蔽住了为止。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没有半点声音,连虫鸣鸟叫也听不见分毫。二人内功高绝,林中虽然极度昏暗,但凭借目力也隐隐能够看见周围数丈之地。再走半个时辰,眼见林中越来越暗,却仍然不见五行教的踪影,杨敛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罗兄弟,五行教当真在这片林子里吗?会不会你记错了?」

  罗云此时心中亦有些慌张,他再度回忆片刻,又转头环视四周,见四周皆是参天古树,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如此环境之中,又如何能够认路。

  罗云心下有些急躁,又往前奔跑片刻,见四周景象一如方才,皆是密密麻麻的古树,他心下越发慌张,脚下不断奔走,寻找着五行教的那座祭坛。

  此时就听杨敛一声惊呼:「罗兄弟你且来看看这是什么?」罗云闻言一惊,身子急掠过去,但见杨敛身前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中央砌有一座祭坛。这祭坛似乎是用青铜打造,呈五角形状,每个角上各雕有一头异兽,形态各异,相同的是异兽身上皆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凹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上文说到罗云与杨敛找到昔日五行教所在的那片林子,罗云凭着记忆入林中寻找,无奈时日已久,记忆有些偏差,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五行教所在。罗云正自焦躁之时,忽听杨敛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掠了过去,但见杨敛身前一块空地上砌着一座青铜打造的祭坛。

  那祭坛青铜打制,呈五角形状,每个角上各雕有一头异兽,形态各异,相同的是异兽身上皆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凹槽。正是昔日罗云在林中所见那座五行教的祭坛。

  罗云见之大喜,转头对杨敛说道:「杨大哥,这正是五行教的祭坛,此处就是五行教了。」

  杨敛闻言亦有几分欣喜,继而又有些疑惑,问道:「罗兄弟,既然此处就是五行教的祭坛,那为何不见一个人影,况且这祭坛看着也似久未有人打扫,看起来实在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

  罗云闻言一愣,果见祭坛周围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他又走近几步,发现祭坛上亦积了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还有蛛网结着。罗云心中一惊,又往前掠出数丈,就见周围树屋亦没有半点火光,此处寂静无声,似乎从未有人居住一般。

  罗云不死心,突然想起一事,身子一动,已然出现在数丈开外,面前是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上一座巨大的木屋呈现眼前,俨然正是当日欧阳靖的居所。

  罗云冲入木屋之中,所见景象不由让他更加吃惊,只见木屋已经相当破败,家具散落在了一旁,皆已被毁坏,屋顶更是有数个大洞,期间还有树叶缓缓落下,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罗云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除了腐败的落叶和灰尘之外,就再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东西了。

  杨敛随后进了木屋,见了眼前景象,不由微微皱眉,道:「罗兄弟,莫非五行教已经搬离此地了?」

  此言一出,罗云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踉踉跄跄退了数步,目光环视四周,眼神中一片茫然。杨敛有些不忍心,又道:「罗兄弟,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欧阳靖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他将五行教搬往了何处?」

  罗云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与欧阳靖在金陵便已决裂,他又怎会将这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说着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头掠去,杨敛心中担心,急忙跟了上去。

  但见罗云身子如飞燕一般,急掠过一座座的院落,杨敛在后紧紧跟随。不到一会,眼前赫然出现一棵巨大的古树,这棵古树极度宏伟,树冠犹如苍穹一般罩在木屋顶上。饶是杨敛见惯了外面那些参天古树,乍一见到这棵树,亦是有些心惊肉跳。

  罗云猛然发出一声长啸,跟着身形一纵,身子腾空而起,直往树顶飘去,杨敛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枝干间的一处树屋。罗云伸手一推,树屋门应声而开,迎面而来一股腐尘的气味,罗云也不介意,大踏步走了进去,径直到了窗口,杨敛在后紧紧跟上,沿着窗口向外看去,就见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绵延数十里的林海呈现眼前,微风吹动下,树冠犹如海中波浪一般上下翻腾,发出沙沙的声音。杨敛从未见过如此奇景,一时被震惊地无以复加,久久没有说话。

  二人一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回到客栈中,罗云坐在桌旁,将头深深埋在桌上。杨敛心中虽然也同罗云一般焦急,但还是出口安慰道:「罗兄弟,眼下离七月初七尚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再分头寻找,或许能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罗云闻言抬起头来,无力点了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二人遂决定一人往东,一人往西,分头寻找。并约定十日后再到这家客栈会合。

  罗云一路向东而行,沿途他也不知该如何寻找,若找寻常百姓定是没用,若找官府,也定是无功而返。他此刻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到了另外一个集镇时正感有些饥饿,便随意进了一家酒楼。

  罗云方进酒楼,忽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这不是罗少侠吗,怎地会来这里?」

  罗云听着声音大喜,急忙回头,就见欧阳靖与莫瑛二人站在自己身后正看着自己,只是欧阳靖虽然面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

  罗云心下一阵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赶紧向前几步,堆起一脸笑容,道:「欧阳教主别来无恙?」

  欧阳靖冷笑一声,道:「托罗少侠的福,我好得很。」说着从罗云身旁擦肩而过,径直入了酒楼,莫瑛跟在他的身后,对着罗云微微点了点头。罗云略显尴尬,但一想到还要靠着欧阳靖的赤火令救人,当下也随着他们进了酒楼,与他们同坐一张桌子。

  欧阳靖不紧不慢点了酒菜,也不管罗云,自顾自拿着扇子把玩,待得酒菜上桌,也不招呼一声,一人径直倒了杯酒开始用饭,留下罗云与莫瑛二人面面相觑。

  罗云面色微窘,低头咬了咬牙,正欲抬头说话,却见欧阳靖摆了摆手,说道:「罗少侠的来意我早已知晓,你还是别说了。」

  罗云心下一惊,自己来取赤火令一事只有长青帮与自己一干人知道,这欧阳靖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当下他干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酒杯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敬欧阳教主一杯,感谢教主能够割爱。」

  欧阳靖发出一声冷笑,头也不抬回道:「罗少侠莫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东西交给你了?」

  罗云故作不解问道:「莫非是在下会错意了?欧阳教主不想要其他的五行令了?」

  『五行令』三个字一出,原本嘈杂的酒楼登时没了一半声音,不少人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二人在说些什么。欧阳靖环视四周一眼,见其他人面上都有些不怀好意,回头狠狠瞪了罗云一眼,跟着立起身子直接出了酒楼,莫瑛紧随其后走了出去,罗云暗暗笑了一声,也跟着一起出了酒楼。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酒楼,身后自然有不怀好意的人跟随,欧阳靖拉过莫瑛,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莫瑛点了点头,随后拐上了一条小路,一会便被几人接走,罗云在后面看着二人亲密的动作,心中没来由有些酸楚,又见欧阳靖加快了脚步,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脚下越走越快,又过半刻,忽听欧阳靖发出一声长啸,跟着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变换了一下身形,直往远处掠去,罗云紧随其后,亦是犹如飞鸟一般紧紧跟随,只剩下一群看客满脸骇然看着远去的二人。

  罗云紧紧跟着欧阳靖,二人一路运起轻功急掠而去,待过了片刻,方才在一处荒地停了下来。罗云正欲走上前去,欧阳靖忽然冷笑一声,道:「罗少侠,我若是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罗云一愣,他本来也没想着欧阳靖会乖乖交出赤火令,想着今日免不了有一场恶战,是以方才故意大声说出『五行令』三字,就是想逼着欧阳靖到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也好不惊动官府。如今听他的口气,似乎此事还有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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