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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6-19 22:33 5hhhhh 6080 ℃

  这时即使使出一半的力量就已经让桂花很受用了。

  「啊,舒服,啊,舒服……要死了,不要停,不要停,要死了,啊……」桂花一边迎合着每一次的撞击,一边出声地浪叫着。

  那人大口地喘着粗气,只管卖力地劳作着,可在紧要关头还是喊出声来。

  「哦,哦……」

  声音很闷,但经验丰富的桂花能听出来,这是要泄的标志。

  正在兴头上的她可不愿意就这么草草地收场。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做,虽然丈夫和儿子可能很快就要回来,如果说来人在把他撂到炕上的时候,她还担心这些的话,而在这时,那欲生欲死的感觉真是让她把什么都忘记了。

  桂花猛地把来人推开,一把把那人按到床上。

  这突然的动作让那人很是不解,道:「你……」

  桂花跨到那人身上,有些怨气地说:「你他妈的尽兴了,老娘还没有呢!」

  说着,举起那物,直插花心。进去后却并不抽动,而是用屁股压在那人身上来回磨着。经验告诉她,这样做,那人就不会很快就泄了。

  「哦哦……」正在将泄未泄之时,那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来回扭动着身子,而桂花就是不让他动。

  感觉时间差不多,桂花就开始「自力更生」了,她在那人的两胯之间随意地起伏着,欢叫着,夸张地享受着一个女人最大的欢愉。

  毕竟是女人,虽然不想停止,但还是叫道:「我累了,你来。」

  那人起来抱住桂花,他们互相迎合着……

  很快那人动作的速度加快,这预示着他的高潮就要来了。

  桂花叫道:「啊,啊!要来了!啊……」

  「哦……」只听得两声长吟,两个媾和的男女一同到达了极乐之峰。

  做完了,桂花还不知羞愧地说道:「你比我家男人强多了。」

  「是吗?」那人得意地说道:「那当初,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那时我可是咱村的一支花,你吴宾德算啥?」桂花毫不顾忌的说:「一个小流氓,小混混。」

  原来来人就是吴宾德。

  「你……」吴宾德压根就知道桂花瞧不起他,可听了这话,还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况且今天还要有求于人家。

            ***    ***    ***    ***

  穿上了衣服之后,桂花就去洗脸,梳头,在这当间,桂花在想,吴宾德为什么会来找她。仅仅是为了做爱吗?道理上说不过去。虽然他们有过多次了,但每次都是在桂花有求于吴宾德的时候,才去找他的。

  前几天,桂花回娘家串亲戚的时候才知道,吴宾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撤了职,桂花当时就心想,可算和这个老色鬼有个了断了,以后就不找他了,不过还得寻找新的靠山。

  这几天正在琢磨着这个事呢,不想这吴宾德自己找到家门上了。

  桂花心想,这失了势的吴宾德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好奇,但最好不要问。就当是他来会旧情人的……

  「桂花,你在想啥呢?」吴宾德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看到桂花有些傻傻地站在洗脸盆旁一动不动,就说道。

  「没啥,没啥。」桂花回过神来后赶紧去掩饰,从盆子里扒拉了几下脸,拿起手巾就去擦,并说道:「你也洗洗吧!」顿了顿又说:「洗完了就走……我男人就快从地里回来了。」

  说完了这话,桂花装着在梳头,从镜子里她看到,吴宾德像是有什么心事,在盆子前停了下来,长叹一声气后,才开始洗脸。桂花赶紧梳头,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桂花看他把脸擦干净了,就又督促道:「天晚了,你快回吧,我家男人就要下地了。」

  「哎!」吴宾德叹息道,象是对桂花说的话做了回应。

  「那……那我给你开门去。」说着,桂花正要走出房门,却被吴宾德一把给拉住了。

  「桂花,今儿……今儿找你来确实有事。」想想昨日是何等嚣张,全是别人有求于他,却不想今日,他要求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有些难。

  桂花不动也不说话。直等吴宾德开口,看他能说出什么样的事来,当然不说的话那就更好。

  「我想借……借你点钱。」吴宾德说道。

  一听到这个「钱」字,桂花眼都红了,没有问吴宾德要借多少就直截了当的说:「没有。」

  吴宾德方才说话时是低了头,听到了这话却是猛地抬起,他知道这个女人守财,想不到她是如此地吝啬,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我只想借你四五千块,办个盖板厂。半年后就还你。」说到这份上,吴宾德近乎哀求了。

  「我不是说过了……没有。」桂花说得仍旧是很干脆。

  「没有?这白家庄,吴家村,里里外外有谁不知道你吴桂花在这几年弄了不少钱?你不要那么绝情好不好,看在我曾帮过你的份上。」吴宾德说道,仍抓着桂花不放。

  「哼哼!」桂花冷笑两声:「你什么时候帮过我,哪一次老娘找你的时候不得卖肉。」说着,就挣脱了吴宾德,并道:「我给你开门去,你快给我走。」

  吴宾德傻楞楞地站在那里,他万万想不到,几乎每一次都是笑脸迎合他的桂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就是刚才在炕头上他俩还是亲热得很,一下炕,她就完全变了。

  「吴桂花,你有种!老子就是栽在你这婊子手里了。」吴宾德指着桂花的鼻子骂道,说着就气乎乎的夺门而出。

  她不知道吴宾德被免职和她也有直接的关系。那天因为黄带子的事,桂花去找他,正在他们做好事时,电话响了,吴宾德当时不知道那是新任所长打来的电话。后来知道了,也被撤职了。他成了新任所长三把火中的一把。

  刚好白小军放学回来走到家门口,看到了吴宾德亲热地喊:「舅」,吴宾德非但不理,一下子把孩子撞了个趔趄,摔到在地上。

  桂花听到了哭声,闻讯赶来。看到心肝宝贝儿摔到了地上,气得大叫:「姓吴的,你真不是东西。就是老娘有钱,也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看了看哭闹的小军,心疼地说:「哦,孩子那里疼了,让娘给你吹吹。」

  白小军一看到娘来了,就哭得更响了。

                             第九章  打婪

  彩虹把白老汉接回家以后,按照那个老中医的的吩咐,每天晚上都要用一种药水泡脚,果然是效果奇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白老汉虽然是步履蹒跚,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但是彩虹仍旧是每天亲自给他泡脚。

  白老汉从马厮里出来的时候,正巧彩虹也刷完了锅。

  彩虹说道:「爹,你回屋休息去吧,我给你去端洗脚水。」

  「哎!」说着,白老汉就进了自己的屋。

  这些日子,在这白家小院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白老汉来到屋子里,坐到床上,脱下了鞋和袜子,就专等着彩虹来给他洗脚了。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长方形的小纸片,把长的一边用唾沫给弄湿了,再把纸片卷成了弧状,腾出一只手来拿放在桌子上的烟叶袋子,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倒在了那纸片上,再卷成圆柱状,一个烟卷就做好了。

  把它卷好后,白老汉划了跟火柴,点燃了烟卷,而后,悠悠地吸着,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院子里连最后的一丝阳光都已经消退了,屋子里更加的昏暗,看着那一明一暗的烟蒂,看着那飘忽不定的烟云,谁都不知道,这白老汉在做着怎样的思考。

  彩虹把半盆子热气腾腾的药水端了回来,也顺势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不过这二十五瓦的小灯泡实在是没有多大的亮度。况且屋外还没有完全的黑夜,仍旧有余光透过窗子散射进来,这橘黄色的发光体在这屋子里实在是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

  「爹,泡过这次以后,药就没有了,我明天再去抓些回来。」彩虹一边给白老汉瘥着脚一边说道。

  通过多日的相处,和这位公公,她已经完全没有陌生感了。

  甚至当初的那种好感也在潜滋暗长着,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情愫。

  就在昨天,桂花还在开玩笑地问彩虹:「想强子了吗?」

  彩虹随口说道:「不想。」

  在别人看来这是笑谈,而实际上,这是真不想。她的心,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另外一个男人慢慢地占据着。

  白老汉只是点了点头,余下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仿佛已经是规矩了,在彩虹给他洗脚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句话都不说。

  彩虹也不说话了,静静地擦着脚,在刚开始时,这双脚不免有些干瘪,但由于长时间的泡着,几乎恢复了青年时代的弹性与白润。

  这全是彩虹的功劳。而彩虹对这双脚的呵护一天比一天强烈,看着它们在自己手中一天天的变得白润起来,她真有一种要去吻它的冲动。有一次彩虹真的把一只脚举到了自己的面前,但察觉到白老汉惊讶的眼神时,还是惊慌失措地把它给放下了。

  就这么泡着,就这么搓着,就这么无声着,直到那药水完全冷却了……

            ***    ***    ***    ***

  把水倒掉后,插上了大门,彩虹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啪」地一声关上了门,青春的躁动让她体内的热血不停地沸腾着。那亿万年的造化总是把人给弄得心神不宁。

  她跑到了床上,拿了一条被子盖在了身上,这时才敢大口地喘着粗气。大脑已经是不听使唤了,那种需要迸发的能量指挥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游走在上体,一只手游走在下体;而整个身体象水蛇般扭动着。

  她的嘴里发出了呢喃的声音,象是猫儿的春叫。

  隔着衣服的揉捏并不能提高她的快慰,她需要自己更直接的更强烈的爱抚。

  索性她把上衣脱到了脖子处,那对平时不怎么显眼的乳房,此时却肿胀得厉害,里面澎湃着的仿佛是大海,仿佛是全身的血液都向这两个源泉里涌来。

  而她的大脑落空了,她没有思想了,她感到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仅仅存在着的是生理的愉悦与舒坦。而这些正是她所需要的,或者说是她不想需要却不得不需要的。

  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游走着。它们在使身体里每一根毛发都竖起来,每一条血管都爆涨起来。

  而这些仍旧不能满足她,她需要另一种高潮。她把手伸到了一个女人最神秘最敏感的部位。在那里更能带给她全身的激越与震颤,即使是隔着内裤,每一次轻轻的触摸都能使她全身一次而又一次地痉挛。

  她又把内裤脱了下来,擦了擦腿间的粘物,她的手开始直接地那地方做最亲密的接触。

  这可能使她兴奋到了极点,嘴里的哼叫愈来愈大声:「哼,哼,哦,舒服,哦,舒服,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爹,你快呀,啊……你快呀,我要死了,爹,爹……啊……」一声大胆的淫叫,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这实在是一次巨大的痉挛。

  她到达了一次高潮,她也多了一份愧疚。

  方才她淫欲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公爹白老汉。却不是自己的丈夫白强,而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好几次了。以前的手淫彩虹是边看录象边偷偷进行的。而且全是发生在夜里,而这几次每每给白老汉洗过脚后,她都会情不自禁的在屋子里摸上一阵子。而脑子里所想到的竟全是白老汉。

  就是在平日里,不管要做什么事情,她总是要想起白老汉,想起他一脸的胡茬,她想知道那些胡茬扎在自己身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的时候,她就受到过自己亲爹的这份待遇,那硬硬的胡茬扎在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真是舒服极了。

  有时候彩虹还会想起白老汉的那双大脚,就是那双彩虹每天都要照顾的脚。虽然有很多的老糨,但摸起来,那种糨子摩擦手臂的感觉真是受用。

  起初,她很害怕,为什么自己在做的时候想到的不是白强,而是公爹。她曾极力的要把那个人想象成是白强,但每到了紧要的关头,那个「白强」却是完全幻化成了公爹的身影。而在做的时候,每次从嘴里吐出公爹的字眼时都能让她得到更大的兴奋。

  也许,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东西;于是,她就认了。

            ***    ***    ***    ***

  做完后,她显得很冷静,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把上衣褪了下来盖住了自己的乳房,转身从床头拿起卫生纸擦了擦大腿,就把内裤穿上了,尔后就下床,除了把几团卫生纸扔到了垃圾篓里,她还打开了电视,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带子,很顺溜地把它插进了录象机里。

  就在当初买电视机的时候,人家还送给了一条很长的耳机线。有了它,彩虹就可以随意调节音量,而不必去担心白老汉会听到什么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就很难结束了。

  彩虹就是这样,有了那次看午夜录象的经历后,尔后的每一天晚上看录象都成了她的必修课。

  通过录象,她的性欲苏醒了。

  就是在录象里,她知道了,原来人可以自己满足自己;就是在录象里,她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无能;就是在录象里,她知道了原来人可以这样赤裸裸地疯狂。

  她的身体在命令她:「别人能这么做?为什么你不呢?」

  回到床上后,把被子盖好了,她带上了耳机,放眼去看时,从画面里传来的是国外洋人赤裸裸的性交场面。

  她又一次「热血沸腾」了。

            ***    ***    ***    ***

  十点多的时候,看没有什么客人,桂花的小卖部就要关门了。

  而在前段时间——就是还在刚过完年的时候,她是要到十二点以后才肯关门的,有时还撑到更晚。

  因为那时邻人们总是闲着无事,于是就去打牌。尤其是男人,打完牌以后大都要去喝酒,去哪里买酒?当然是桂花的小卖部了,她不单是卖酒,还卖一些花生米,猪头肉等等之类的下酒小菜。

  而如今却不同过年时的景象了。慢慢到了农忙的时候,除了哪家过「白事」「红事」,除了村里的几个混混、无赖,已经没有多少人喝闲酒了,于是乎,这夜间的生意就显得消停了。所以桂花就早早打样,桂花心里想,坐上大半夜的冷板凳等不到一个客人来,还不如搂着自家的男人在热炕头上睡觉来得痛快。

  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在打架……

  「我不许你和我在一起睡!」白小玲说道。

  「和你在一块睡咋了?以前我、我都是和娘在一块睡的。」白小军委屈道。

  「不行……」白小玲坚决地说。

  「怎么不行,弟弟和你在一块睡咋啦!马杂子尾巴长,我看你这小妮子是翅膀硬了。还知不知让着弟弟?」桂花指着白小玲的鼻子骂道。

  「妈,不是这样子的……」白小玲委屈地哭了,她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道:「弟弟是要和我一个……一个被窝睡,还……还摸我。」说着,羞愧地爬在床上哭了。

  桂花仿佛如霜打的茄子,听了女儿的话,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也蔫了。

  「我以前都是摸着妈妈的奶子睡的,姐姐却不让我摸。」白小军还在撒娇:「妈,我要摸嘛?我要摸嘛……」

  白小玲听了这话,更加地羞愧:「呜呜」的哭声也更大了。

  桂花也觉得不好意思,不知不觉的,女儿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了。桂花一把抓住了白小军,道:「滚回我屋去。」

  白小军突地止住了撒娇声,一脸茫然地随着桂花去了。

  他们走后,白小玲「啪」的一声,用全力把门子锁住,爬在床上,把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种种委屈涌向心头,她哭得更响了。

  桂花把白小军拉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白建设正坐在炕头上「悠哉悠哉」地吸着烟。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出,说道:「孩子都在那屋闹翻天了,你怎么不去管?」

  白建设也不理会她,只是换了一个位置,把脸朝向窗户,继续抽他的烟。

  桂花气极,把白小军放到炕上就破口大骂道:「你的耳朵被狗毛堵了,你的嘴被鸡屎封了。你聋了,你哑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怎么连屁都不放一声?」

  白建设使劲吸一口烟,把那烟从半截里直吸到烧手,尔后就把它扔在了炕边的火炉里。说道:「地里的事我还操心不了呢,哪有时间管这些个闲事。」

  「地里,地里有啥事?」这桂花几乎没有下过地,不解地问。

  「日他娘的,过了年儿,老天就没有下过一滴雨。庄稼地都旱了,需要浇返青水。不然的话,麦苗子就长不大了。」

  「这有啥难的,浇不就成了吗?」桂花不以为然地说。

  「说得到轻巧,我一个人怎么驾线,怎么拔潜水艇,怎么输电缆……」

  桂花这才想起,他们一家是和白老汉一家搭伙的。

  所谓的「搭伙」,就是说,现在农村一般都是四五个人组成的小户人家,每户能成为劳力的只有一两个,几户人家自发地成一组,共同购买一些比较贵重的农具,比如潜水艇,发电机组等等之类的东西。若是一户人家买这样的农具,他们不但是成本高,而且不象铁锹,锄头那样,它们大都不常用;即使是不贵买来了,也是一种对资源的浪费。

  在遇到一些比较大的农活,比如收割麦子,浇地之类的,需要五六个人一起合作才能完成,这就需要他们在一起互相帮忙。这种经营方式对目前的农民而言真的很实惠,专家们说:「这就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这样的「搭伙」需要建立在双方势力均衡的基础上,否则势力强的那一方可能就会不满。而桂花就属于较强的一方。况且她还是一个「势利」的女人。

  「他家的人打工的打工,瘸的瘸,就让他儿媳妇彩虹去吧。」桂花说道。

  「那怎么能行?」白建设说道:「人家是刚过门的媳妇……怎么能干这样的活?」

  「怎么就不行?」桂花反问道:「新媳妇咋啦,新媳妇就该擎着,当菩萨供着?就是要供着,也是白老汉的事。」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不是一家人吗?过年时你替人家卖蘑菇就赚了他们不少的钱。咱们也不能光占便宜了,他们家缺人应该帮他们一把。」白建设顿顿,又说道:「我想好了,你和我一块浇地去,把他们家的地也浇了。」

  「我不去!」桂花说道:「他们一老一少的在家里享清福,让我白白地给他们干活,我不去。」

  「你这是什么话,你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

  这时候,白小军变得安静了。他在两人中间,仰着脸,天真的看着两个大人之间的吵架。

            ***    ***    ***    ***

  到了第二天,彩虹八点多才起来。这几天她起得都比较晚,即使是起来了也没有什么精神头。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撞见了白老汉,说道:「爹,我去做饭去。」

  白老汉却说:「彩虹,不用做了,我已经做好了。前段日子,真是让你受累了,这几天咱家没有什么事,你就好好地休息吧。」

  吃过了饭,彩虹把剩饭剩菜和着草面搅在一起去喂羊。羊圈就在厕所旁边三两部就走到了。

  可今日这羊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对劲,在平时它叫是表明它饿了。可这一日,把羊食端给它时,它仍旧在叫。短尾巴一摇一幌地,围着羊盆直打转。

  「爹,你看这羊是咋啦?咋就不吃食呢?」彩虹看白老汉走过来,就好奇地问道。

  白老汉走过去一瞧,只一眼,便明白了八九不离十,含糊道:「它是要打婪了。」

  「爹,啥?」彩虹不明白。

  「它是要打婪了。」这次声音有些大,已经足够彩虹听清楚了。

  但是彩虹仍旧不明白白老汉的意思,却没有再说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白老汉顶不住那种询问的目光,就破口说道:「它是想要孩儿了。」

  「这……」彩虹想问什么,却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刚蹦出了一个字的话全咽到了肚子里,臊得满脸通红。

            ***    ***    ***    ***

  刚吃过了中午饭,白老汉就牵着那只母羊去找老羊倌了。

  老羊倌是前些年闹饥荒的时候从东北那块一路要饭过来的,来到这白家庄就落了脚。或许他有好吃懒做的毛病,或许村里有瞧不起外乡人的传统,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这老羊倌一直没有娶上媳妇,住的仍旧是那几间破土房。

  或许他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是村里的老人儿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干起了给羊配种的活。白老汉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当初兴「人民公社」的时候,他们曾在一起打过伙计,可白老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干这行当的。

  现在村子里不管是大人小孩,都叫他羊倌,老羊倌,他真正的名字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记得了。那是因为普通的人家是不会做这个行当的。

  但这的确是一个即省力气又能够赚到钱的好活计,牵着他那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肥壮公羊(种羊),往人家母羊身上一扑,不到半分钟的工夫,四五块钱就到手了。

  老羊倌的家住在村东头的大坑上面,属于村里的「郊区」,除了给自家的羊打婪(配种),几乎就没有人会光顾这里。老羊倌家大大小小估计养了十多只,若单是那一头种羊的话,会辜负这老羊倌的盛名。所以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就能闻到那些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腥臊味。这是让村人们最难以忍受的。

  所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整天的和一堆羊生活在一起,老羊倌身上也有了这样的味道,有一次老羊倌去串门,身上的味道弄得人家吃不下饭,从此以后老羊倌就很少串门了,也不向人堆里挤了。

  果不其然,大老远的地方,白老汉牵着的那头母羊就已经闻到了那种味道,直拽着白老汉向老羊倌家冲去。使出的力气竟让白老汉不得不跟着小跑,白老汉破口骂道:「你这畜生,急个球,给我丢人现眼的。」

  老羊倌家门口的那两扇破木门是虚掩着的,那头羊挣脱绳子,直冲了进去。

  白老汉又骂:「你这畜生,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说着就进了老羊倌的院子……虽然来这里也不止一次了,但那种过于强烈的腥臊味道还是禁不住让白老汉眉关紧锁。带来的母羊,在那头种羊身边乖乖地站着,任由着它在自己的尾巴下面啃舔。

  白老汉只看了一眼就不去理会它们了。他在想,既然门是虚掩着了,那老羊倌也一定还在家里,大老远的也不用白来一趟了。

  在将要进房门的时候,白老汉还不忘喊了一声「老羊倌」,想看看他究竟在不在,但没有等回应就直接进去了。

  进屋后所看到的那一幕,让白老汉一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老羊倌把裤子褪到了脚脖处,下身紧贴着一头羊的屁股,干得正欢。

  冷不防范回头一看,果然有人。吓得老羊倌一阵抽搐,提了裤子,系好了束腰带的麻绳。回头去看白老汉,老羊倌是一脸的窘迫相,急得来回转,低着头说道:「你怎么来啦,你怎么来啦,来也不说一声……」

  白老汉不想竟撞见了人家的糗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是「我,我……我……」地说不出话来。

  来回转了几圈,老羊倌羞得蹲在地上大哭。

  这么一哭,白老汉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想人活就活的是一张脸,他得好好地和老羊倌谈谈,让他宽宽心。

  想着,就打开了一盒烟抽出两根来,递给他一根。凭着他们两个的交情,白老汉知道老羊倌是不会向他要钱的,所以就提前买了一盒烟,准备办完事后送给他。

  老羊倌接过了,却没有吸,插在耳朵上,喃喃自语着:「老弟呀,我这回是没有脸见人了。」

  白老汉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见他把烟插到了耳朵上,以为他没有火柴,就替他划着了一根,让老羊倌点烟。

  老羊倌把烟凑过去,和白老汉四目相对时,一脸的羞愧与不自然,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而这时那头羊竟乖乖地来到了老羊倌的身旁,伸出了舌头要舔它的手背。

  「你给我滚!」老羊倌抡起一个大巴掌,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那头羊一脸委屈与不理解。白老汉去看那头羊,发现它整个身上的毛都是雪亮雪亮的。那羊的身后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旧棉絮,想必那就是它的窝了。别的羊都是在屋子外面的窝棚下住着,惟有它受着优厚的待遇。

  老羊倌吸完了一根烟,掐灭了,看着那只正泪汪汪看着他的那头羊,不免有些心疼,说道:「这辈子我养过几百头的羊,买买卖卖,卖卖买买,这些羊当中就属她有灵性。在放羊的时候,别的羊专找草丰盛的地方,而这一头我去哪里她就跟我到哪里。我当时就想了,肯定是老天爷不长眼让我媳妇投胎投成了畜生。今天中午我刚吃过饭,她就围着我不让我动,哎,我真是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这个老不羞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着,就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白老汉一把拦住了他,说道:「你这是做啥咧,你是老光棍,我是老鳏夫,咱们谁都别笑话谁,谁也都知道谁的难处。老哥哥,你听我一句话,今天我看到的,我听到的,我全都烂在肚子里了。如果有一天你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我说过你一个不是来,我白老汉就是……就是狗娘羊的。」

  「我咋信不过你,只是……只是……哎……我以后没法在你跟前做人了。」老羊倌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白老汉「嚯」地站了起来,他明白老羊倌意思,为了让他宽心,白老汉指着屋顶说道:「这么说吧,如果我白老汉有一点看不起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你这是做啥哩!你这是做啥哩!」老羊倌拉住了白老汉,又说:「这……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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