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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艳史】修订版全集 (架空修仙纯爱文,附txt) - 14,3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7200 ℃

  于红初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特别舍不得我?」

  「没有,」苏秀青立即否认道,随即叹了口气,「我刚刚算了一卦,你想不想听?」

  「想,你说。」

  「我算到你们这次行动会失败,而你会死在邺城里……」

  于红初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才不信呢。」

  「你先听我说。你不是一直觉得算命这种事,都是骗人的吗?只是判词模糊,怎么解释都行……」

  「不错,都是骗人的。」

  苏秀青又被她打断了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那我这次算出的结果,够精准了吧?」

  于红初有点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最后平安回来了,那自然就说明我算得不准。」

  于红初的眼睛弯了起来,笑眯眯地道:「不错,不错。那你以后就不用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

  「哪里神神叨叨了?」苏秀青咬了下嘴唇,犹豫片刻,问道:「你想不想娶我?」

  于红初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她双唇道:「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想不想娶我?」

  这次终于确定了。于红初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涌往全身的幸福感,说道:「当然想了。」

  苏秀青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如果你回来了,向我求婚,我一定会答应你。」

  「好,我一定回来。」于红初积压了十几年的感情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就因为这次行动很危险,我可能会死?」

  「一部分吧,」苏秀青叹了口气,道:「还因为我老了。我跟你们修士不同,没有那么多年可活,今年过去,我就三十了,本来容貌就不怎么好看,以后皱纹什么的多起来,一定会更加难看的。我不想我剩下的一点青春年华,是和你一起怄着气度过的。」

  于红初的眼睛湿润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傻话!三十而已,你还年轻得很,跟我当年下山回家看到你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同一个人,能不一样么?」云知还听见,默默吐槽了一句圣使大人这蹩脚的情话。

  ……

  司马长平等人一路疾驰,进了浓雾的范围之后,降下速度,小心提防着前进。

  柳清园左袖一拂,开出一条短暂的清晰通道,皱眉道:「好大的雾气。」

  「司马兄可知道这是什么阵法造成的?」祝鸣山问。

  司马长平道:「我对阵法不熟,这个问题该问傅宗主。」

  傅玉楼道:「这是雾影宗的「三千小世界」,不知为何要布在此处。」跟他们说了一下此阵特点,倒是跟萧棠枝说的差不离。

  司马长平向司马盛光道:「此处可有什么特异之处?」

  司马盛光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未曾听说过。」

  「既没有珍稀矿脉,又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除了能布阵,看不出还有什么用处。」傅玉楼道。

  柳清园道:「他们莫非是想用此阵把我们困在这里,其实打的是其他的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凭空猜测,没有证据,是推不出什么来的。」司马长平道。

  众人很快来到布阵的沙洲之前。只是此时的沙洲已经完全被雾气掩盖住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柳清园和祝鸣山同时出手,卷起一道狂风,把浓郁至极的云雾吹散了一些,露出「三千小世界」的大致样貌来。

  他们一行人在仔细观察阵法,却不知道阵法之内,有人也在观察他们,一旦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和人数,嗤的一声,便点着了一张符纸,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萧棠枝等人便躲在离沙洲五十里远的一座小山丘后面。她见到手中的符纸无风自燃,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当即召齐众人,登上飞舟,疾驰而去。

  (九)

  一般来说,在极限之内,飞舟越大,舟上的阵法越厉害,速度也就越快。

  云知还等人乘坐的这一艘,便比他之前坐过的任何一艘都要快,估计不用一个半时辰,便能飞抵邺南城。

  为了掩盖飞舟的破风声,萧棠枝让叶流霜直接现出身形,在前下方大大方方地飞。

  她的理由很简单,司马长平等人已经去了东豫城,其他的北朝修士,知道叶流霜被抓进宫里又逃出来的人不多。天空中本来就少有人迹,撞不上几个修士,刚巧碰到能识破叶流霜的,就更少了。如果不巧遇到检查的人,由叶流霜去应付,飞舟偷偷地从高处溜过去,反而比一味躲藏更好。

  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只比北朝报信的修士早了一点点,抵达了五雷原。

  十五位地元境巅峰修士,以三人为一组,迅速散开,在空中拉出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静待猎物们自行撞上来。

  云知还等小一辈的,驾驶着飞舟降落到地面上,保持着隐身状态。

  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北朝修士如期而至。

  这一次,仍然是蓁蓁最先发现的。云知还已经见识过她的异能,不算很奇怪。萧棠枝似乎已有预料,也不奇怪。其他人却感到十分惊讶,显然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的灵觉,竟然比地元境巅峰修士还要厉害。

  北朝的两名报信人,一头撞进天罗地网之中,便如两粒小石子投进了大海里,没有激起什么涟漪,打斗之声不过片刻,便已全部平息。

  他们被封住修为,带到了飞舟上。

  萧棠枝微笑道:「二位也是有身份的人,希望我们不用闹得太难看。」随即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她问的问题不算太紧要,只是「妖族是否出手了」「有几个报信人逃脱」「他们的实力如何」之类,没有询问「魔尊是否受伤」这种敏感问题。

  北朝的两人觉得只是泄露这种程度的信息,似乎不算背叛,便极为委婉地回答了。

  萧棠枝让蓁蓁确认过他们没有说谎,想了想,决定不去管那个地元境中阶的传讯者了,向众人道:「我们走吧。」

  飞舟继续前进,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终于进入了邺城的范围。

  远远的,便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自然是举父等人破阵弄出来的动静。

  他们缓缓靠近,停在了有四里远的高空之中。

  望着不远处的城池,于红初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能悄悄抵达这里,计划可以说就成功一半了。」

  「但是最难的一半还没开始,」萧棠枝道,「接下来,就要看各位大人的表现了。」

  罗节道:「最好他们能打个两败俱伤,我们过去收拾残局就行。」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运气就太好了,」云知还道,「简直是躺赢啊。」

  于红初看向萧如真,问道:「如果我们等下赢了,要不要暂时留下薛湛的性命,交给神后处置呢?」

  萧如真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们……直接把他杀了吧。」

  「以魔尊的能耐,恐怕不好杀,」云知还眼珠一转,说道:「我有一个提议,可以提振一下大家的士气,就是不知道神后陛下同意不同意。」

  「你说。」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云知还道,「如果谁能杀死魔尊,神后陛下就赏谁一个大官做,如何?」

  李萼华道:「这里的各位大人,官职已经够高的了,还能赏什么大官?」

  云知还道:「他们赏不了,还可以赏给我们这些小辈嘛,不影响。」

  萧如真道:「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目光望向众人,微笑道:「能伤到魔尊的,受中赏,赐宝剑灵丹,许上朝议事,可于宫中行走。直接杀死魔尊的,受上赏,封号建威大将军,许上朝议事,女子可长居宫中,男子可于宫中行走。你们觉得怎么样?」

  「建威大将军?」罗节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好威风的名号,可惜跟我没什么关系。」

  蓁蓁道:「那姐姐拿一个中赏就好了。」

  罗节摇了摇头:「中赏也不好拿啊,能伤到魔尊一根头发,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气氛平淡中带着一点温馨。有时候云知还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决战还是很遥远的事,没有妖族、浪人,也没有魔尊,他们只是在出一次普普通通的任务而已。

  ……

  在妖族和浪人连绵不绝的攻击之下,邺城外围的阵法早已崩塌,又一个时辰过去,六合惊杀阵也已摇摇欲坠。

  北朝皇宫外的修士,见势不妙,大多早早地逃走了。

  有些心地好的,帮着疏散了城中的百姓。

  黑龙王等人有意维护,那些普通百姓身体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所住的房屋,免不了坍塌得不成样子。

  阳弧见大阵崩溃在即,便向黑川英介道:「黑川君,我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阳兄请说。」黑川英介在答话间隙,也没忘了劈出凌厉绝伦的一刀。

  阳弧也劈出了一掌,白须微微飘动,有点气喘地说道:「如果像上次一样,老夫不幸再次落入敌手,希望你能毫不犹豫地杀死我,不要让两位大人为难。」

  黑川英介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蓦听举父大喝一声,手掌隐泛金光,向前用力一推。

  轰隆一声,六合惊杀阵在被攻击了将近三个时辰之后,终于彻底崩溃。紊乱的气流四溢而出,卷得雪花漫天飞舞。

  司马长平留下的三人,外加守阵一人,皆是地元境巅峰高手,但是此时面对举父的滔天之威,不由一起失去了方寸,不知是战是逃。

  黑龙王适时大喝道:「投降者不杀!」

  四人犹豫了一瞬,正要退下,却听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传来:「几位大人不战而逃,若是被魔尊知道,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四人转身一看,后方四五丈外多了两个黑黢黢的人影,像是剪纸一般,消瘦到了极点,身子随风轻轻摇曳,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四人互望了一眼,一起走了过去。

  一个道:「还未请教两位道兄高姓大名?」一个道:「守护魔尊安危,是我等职责所在,我们又怎敢不战而逃?」一个道:「方才我等被敌方威势所慑,一时失态,惭愧,惭愧。」一个道:「便请两位道兄示下,我等要如何抗敌?我四人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两个「纸人」脸上刚露出一点微笑,蓦觉呼吸一窒,四股劲风当面扑到,悍猛无匹。

  两人大惊,脑中一念方生,已被四道拳劲打飞了出去。

  四人一招得手,心中却殊无欢喜之意:打空了!

  更准确地说,是被那两人以莫名其妙的手段卸掉了大部分劲力。

  他们也是够狠,一击不中,立即扑上,刀剑齐出,招招可致人死命。

  两个「纸人」本事不小,被偷袭在先,又以二敌四,仍然勉强打了个平手。

  申小卿道:「这些人好生无耻,不战而降已经够丢脸的了,竟然还反过来偷袭自己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云知还握着她的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么,魔尊一方处于绝对的下风,他们要是敢继续顽抗,很快就要身死道消了。」

  樊迟向黑龙王使了个眼色:「龙王兄,我们去请魔尊出来。」

  两人一起飞进了皇宫之中,开始搜寻魔尊的所在。

  其他的妖族和浪人也飞进去四处搜查。

  举父倒是不急,飞到皇宫正中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

  皇宫里的人,在阵法崩溃之后,便一拥而出,四散逃命,此时宫中早已没了人影,空荡荡的,十分寂静。

  黑川英介飞过昭阳殿上空,忽然停了下来,向众人高声叫道:「他在这里!」

  两个「纸人」闻言大吃一惊,他们本就不敌四人连手,这时慌乱之下,露出破绽,嚓嚓几声,被四人劈成了好几段。

  黑川英介知道樊迟和黑龙王心中所想,叫出那一声之后,未被两个「纸人」之死影响分毫,手腕微动,已劈出了一道奔雷掣电的刀光。

  砰的一声,刀光撞上了什么无形屏障,双双湮灭不见。

  黑川英介手腕再动,第二刀又疾斩而去。

  这时举父却已来到了他的身旁,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显然对他擅自行动极为不满,正要出手阻止,却听一声凄厉至极的长啸响起,接着一条血红色的人影,从下往上闪电般轰来。

  那道刀光被他一撞即碎,没有丝毫停留,仍向举父两人撞来。

  举父反手一挥,把黑川英介远远甩开,一拳轰出,砰的一声巨震,无形的波纹瞬间扩散,把方圆两百丈之内的雪花震成了碎粉,连绵的宫殿齐齐遭殃,地面凹陷,犹如光滑的瓷碗。

  举父仍然屹立如山,血红色的人影却倒飞了回去,当空喷出一大蓬鲜血。

  举父皱着眉头打量着二十丈之外的年轻人,问道:「你伤得很重?」

  薛湛整个人便如同血池中捞起的一般,浑身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水,嘴里「咳咳」连声,不断地吐着鲜血。

  他咳了好一会,才勉强站起,看着举父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害我?」

  「我叫举父,是妖族中人,要找你比武。」

  薛湛苦笑道:「阁下修为强绝,如今的我不是对手,比不比没有区别,在下认输便是。」

  堂堂魔尊,居然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认输,这倒是十分出乎众人的意料。

  樊迟等人皱起了眉。举父也一时傻了眼。

  萧棠枝问:「蓁蓁,你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蓁蓁点了点头:「是的,他在骗人。他受的伤一点都不重,就是在演戏而已。」

  叶流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他有什么秘法可以伪造伤势,上次我们都看走眼了。」

  「这可如何是好?」云知还有点头疼,「我们又不能现身提醒他们,这样他们还怎么打得起来?

  (十)

  东豫城。

  司马长平等人仔细观察过阵法之后,大感棘手。

  柳清园问道:「傅宗主,你可有何破阵之法?小弟驽钝,实在看不明白。」

  「办法倒是有,但是很麻烦,」傅玉楼道,「最直接的,当然是以蛮力破阵,但是以此阵之坚固,没有一两天的时间,恐怕破不了。其次是由精擅奇门遁甲的人带领,入阵寻找敌人所在,把守阵之人杀死,阵法自然也就破了。再次是截江断流,令其丧失灵气来源,再施以蛮力,估计三四个时辰可破。」

  「傅宗主可有把握,带领我们进去一试?」祝鸣山道。

  傅玉楼道:「老实说,我没什么把握。此阵所覆空间看似不大,内里却另有一番天地,便如三千个小世界叠在一起,虚实交错,变化无穷,我若独自一人进入,或许没有问题,带上你们,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司马长平想了想,说道:「看来我们只能选择第三种方法了。」

  柳清园道:「淮水又深又急又宽阔,若要截江断流,恐怕不容易。」接道:「我倒是另有一个方法。」

  祝鸣山问:「什么方法?」

  「他们若是全都来了这里,神后宫中岂非再无高手?」

  「柳兄想去建康探探情况?」

  「他们还有那么多大臣,我就不信没有一个知道的。把他们抓来问一问,也许就能弄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

  「即使有,他们躲在神后宫中,阵法一开,我们想抓到他们也不容易。」

  柳清园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抓几个南朝的老百姓去,就说,如果他们再不出来,就把他们的百姓全部杀死,南朝人向以仁义自居,肯定会出来的。」

  「这……恐怕不太好吧?」祝鸣山道。

  柳清园道:「吓吓他们而已。」

  司马长平道:「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这样吧,留几个人在此,一方面截断江水,一方面留意邺城来的消息,其他人随我去一趟建康。」

  众人分配好人手,司马长平便带着七位地元境巅峰高手,疾速飞到了建康城。

  令他们感到不同寻常的是,神后宫中一片漆黑,只在正门处悬挂着一只灯笼,照亮了一封钉在宫门上的信。

  司马长平上前取下,拆开了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

  众人看到信封上写着「司马兄亲启」几个大字,皆感到奇怪,再见了司马长平的反应,更是好奇。

  祝鸣山道:「司马兄,这是谁写给你的?他预料到了你要来?」

  司马长平把信递了过去,道:「祝兄请看。」

  祝鸣山看过,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得司马长平同意,又传给了其他人。

  司马长平见众人都已看完,便叹了一口气,道:「陈婴元兄我是认得的,但是十几年不见,感情早已淡了,无缘无故的,他不会主动给我写信。」

  「所以,肯定是策划这次行动的人,指使他写的?」柳清园道,「这人会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位萧家之女萧棠枝,」司马长平道,「她既已料到我们会来,此时宫中定是一个人都没了。」

  柳清园道:「这位萧姑娘的美名,从前我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有想到智略也如此出众。」

  司马长平道:「柳兄弟或许有所不知,这位萧姑娘极有可能是天玑老人的弟子,鬼谷子一脉,自然不同凡响。」

  「哦?据说鬼谷子一脉,有文武之分,其中武脉的传人,便是那位叶流霜叶姑娘,文脉的传人,向来保密,无人知晓,司马兄又是从何得知?」

  「前几天,有人潜入宫中,探听消息,便是这位萧姑娘带的头,他们离开之后第二日,看守永巷的内监前来报告,说是少了叶流霜的身影,我便猜,她要么是被潜入者带走了,要么是自己伺机逃走了。如果是前一种情况,谁会救她?自然是她的同门师姐,文脉的传人了。当时没有证据,还不能完全肯定,现在看这位萧姑娘的行事,料敌机先,虚实难测,分明是鬼谷子一脉的风格,自是再无疑义。」

  祝鸣山道:「司马兄既然前几日已有怀疑,当时就应该去把天玑老人「请」过来才是。」

  「当时毕竟没有证据。天玑老人多年前便已不涉凡尘,虽有陈年痼疾在身,却也不是易与之辈,魔尊闭关之际,平白招惹一个强敌,殊为不智。」

  柳清园道:「说来也是奇怪,如果那位萧姑娘真是天玑老人的弟子,她被困在边境好几年,难道她的师父就没有想过去救她?」

  「也许是鬼谷子门下有什么规矩,出师之后就要自力更生,不能再依靠师门?又或者那位叶姑娘此次下山,任务之一便是救她师姐出来?」祝鸣山猜测道。

  司马长平道:「这些问题先放在一边吧。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各位可有主意?」

  「信上说,「神器将出,非人力可敌」,你们觉得是真是假?」柳清园问。

  祝鸣山苦笑道:「这根本无从判断。」

  「信息太少了,」司马长平也道,「除非把他们揪出来,逼问一番,否则我们什么也确定不了。」

  「这位萧姑娘可真够狡猾的,」柳清园道,「你们说,她做这些会不会只是拖延我们时间,实际上另有图谋?」

  司马长平认真琢磨了一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各种线索似有若无,越努力去抓,便越是模糊,生平第一次生出了烦躁和挫败感,思索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颓然道:「我们回去吧。」

  「回哪?」

  「先去跟傅宗主他们汇合,然后回宫去吧。」

  「不管他们了?」

  「不管了。我想,他们若真躲在阵中,有何图谋,那自然是算好了时间的,等我们破完外面的阵法,他们的图谋早就成功了。所以我们还不如回去守着魔尊,以不变应万变得好。」

  这个推论自然是不够严谨的,但是他感到十分疲惫,懒得再去纠结另外的可能了。

  其他人觉得有理,一行人便又风风火火地赶到东豫城去。

  远远地,他们看到傅玉楼带人疾飞了过来,高声叫道:「邺城危急,有天衣境高手攻城!」

  ……

  邺城。

  樊迟见局面一时僵住,念头一转,便笑道:「魔尊身上有伤,不复全盛之威,这的确令人遗憾,但也不是全无解决的办法。」

  举父喜问道:「什么解决的办法?」

  「比武便如弈棋,一方棋力稍逊,另一方可酌情让子……」

  举父插话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多让他几招?」

  「也可以定好招数限制,比如千招之内,如果举父大人赢不了魔尊,便算自己输了,等等,」黑龙王笑道,「当然,魔尊或许会觉得千招多了点,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樊迟也笑道:「但是以魔尊的身份,五百招以下,就未免太少了,有点侮辱人。」

  两人一唱一和,转眼就给魔尊定了个奇高无比的标准。

  薛湛又咳了几口血,勉强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以六百招为限,决一胜负。」

  举父皱眉道:「太多了,以你的状态,十招吧。」

  他砍价砍得如此凶猛,倒是把樊迟两人吓了一惊,互相看了一眼,黑龙王无奈开口:「举父大人,依我看,还是一百招吧。」

  薛湛道:「阁下莫要看不起我,以我如今的状态,起码可以接上一百五十招。」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定下来二十招。

  其他人远远退开,场中只剩下举父和魔尊。

  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天空飘落,经过两人身旁时,像是撞着了一个琉璃瓶子,划过一道道顺滑的弧线,徐徐坠向黑暗的地面。

  素来灯火辉煌的邺城,此时漆黑一团,以修士的目力,也看不出多远。

  樊迟随手丢了几个火球下去,几棵大树轰一下燃烧起来,冲天而起的火光,把场中照得亮如白昼。

  举父只说了一声「小心了」,快如电闪般一连击出九拳。

  奇怪的是,他的每一拳都不是对着薛湛发的,最近的一拳,也落在他三丈之外。

  薛湛却面色凝重,身子紧绷着,死死盯住举父的下一步动作。

  举父轻击一拳,落在薛湛的头顶三尺之处。

  轰隆一声巨震,薛湛身周的空间像突然崩溃了一般,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刚猛拳劲,从四面八方向他碾压而去。

  薛湛纵身一跃,仿佛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极有韧性、无法摧毁的纸片,在拳劲的肆虐之下,随意变幻着形状,虽然艰难,却终究飞出了那个危险至极的空间。

  他勉强站起,又吐了一口血,咬牙道:「十招了,再来!」

  举父赞许地点了点头,也不废话,骤然出拳,轰向他胸膛。

  这次也许是过于突然,也许是薛湛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竟然没有躲开,被打得倒飞了出去,又吐了好几口鲜血。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残忍,也有点诡异:举父每出一拳,薛湛便倒飞几十丈,吐出好几口鲜血,再倒飞几十丈,吐出好几口鲜血……如此循环往复,他既不倒下,也不停止吐血,顽强得令人心疼。

  举父的眉头越皱越紧,以他的心性,喜欢的自然是棋逢对手大战三百回合的快意,这种纯粹虐菜的打法,让他十分扫兴,但是薛湛没有认输,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一拳一拳地打下去。

  转眼,到了最后一拳。

  举父微感不耐,心想:「再拿不下你,我还有何脸面上去见王宗仪那老小子?」当下深吸一口气,运足十成真元,一拳轰出,当真有天崩地裂之威。

  「砰!」的一声,薛湛被远远砸飞了出去,整个人散了架一般,再站不起来,向地面直坠而去。

  举父以为自己又打死了人,心中涌起一阵懊悔之意,便要追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樊迟怕薛湛有诈,急叫道:「大人小心!」

  却已迟了。

  薛湛吐出的鲜血,并没有完全跌落下去,有一些便附着在雪花尘埃之上,漫空飞舞,只是他吐得实在太多,也没人能注意到哪一次留下了哪几滴,这时举父稍一分心,他便立即发动了。

  凌厉无匹的血色剑光,从数十滴血珠之中迸射出来,不过一个瞬间,便横扫过了举父所在的百丈空间,每一朵雪花每一粒尘埃,皆被生生切成了齑粉,气势之骇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以樊迟和黑龙王这等人物,也不禁被惊得呆住。

  「大、大人?」

  许久,两人才充满惊疑地叫了一声。

  举父的下巴动了一下,看动作,也许是想抬头,往天上看一眼,但是没有成功。

  他的身子裂了开来,分成几块,落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

  「咳、咳……」薛湛又咳着血站了起来,缓缓开口:「能杀死一个天衣境的高手,我这一番苦修,倒也不算白费。」

  忽然虚空中刀光一闪,往他颈上劈去。

  薛湛身形一晃,让过刀锋,一截衣角,却被刀劲劈飞,悠悠飘落。

  樊迟和黑龙王对视一眼,「他终究还是受伤了!」两人心中皆是同一个念头,「趁他病,要他命!」身形如电,往薛湛扑去。

  薛湛硬挨了举父好几计,又刚刚发动完咫尺元阴剑,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敢跟两人硬拼,一步踏出,已到了阳弧面前,探手往他脖颈抓去。

  阳弧没想到他一眼看中了自己,心中一慌,只勉强挥出一掌,砰地打在薛湛胸口,让他又吐了一口鲜血,第二掌却已来不及发出,只觉得脖颈一痛,被他咬住了,用力一吸,浑身精力随着鲜血喷涌而出,整个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薛湛把阳弧的尸体随手丢掉,呸了几声,道:「好臭的血!」

  黑川英介哪能想到,他竟会如此残忍,自己答应阳弧的话,根本没有兑现的余地,他就已经死了,心中莫名悲愤起来,怒道:「你找死!」身子往虚空中一撞,已不见了人影。

  藤泽秋平紧随其后,也不见了踪影。

  黑龙王不敢怠慢,右手在虚空中拂过,如弹琵琶,铮铮铮铮,现出七柄宝剑。

  樊迟则轻轻一踏,从他的双足开始,一道黑色洪流席卷而上,覆盖全身,看样貌,却与鱼鳞甲相似,乃是他以原形身上的皮炼化而成,名曰「玄犀甲」,既是神通,也是宝物,端的坚固无比。

  原属于北朝的四名修士,面露犹豫之色,显然还没下定决心,究竟帮哪一方的好。

  黑龙王朝他们大喝道:「临阵背叛君主,莫非你等还想有回头之路吗?」

  四人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一咬牙,纷纷取出兵器,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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