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綠谷出久和轟焦凍分手了。

　　兩人的戀情低調地開始，也同樣低調地結束，只有身邊的親朋好友知道而已。

　　雖然狗仔媒體不只一次拍到兩人一同外出吃飯購物的照片，也有不入流的小報試圖炒作花邊新聞，不過在雙方當事人異口同聲堅稱只是朋友的情況下，大眾始終不知道職業英雄DEKU和焦凍確實交往了五年。

　　「可是為什麼要分手？你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難道是吵架了？」飯田不解地問。

　　身為綠谷和轟兩人的朋友，他打從心底認為他們很適合，從高中開始就默契極佳，成為職業英雄後也能在跌宕起伏的工作中把日子過得平淡和諧，像對結婚幾十年的老夫老妻，在他印象中這兩個人似乎連架都沒吵過。

　　「焦凍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綠谷雙手交握低聲說，「是我對不起他，耽誤了他那麼多年。」

　　聞言飯田刷地猛然站起身，「喂、綠谷，你不會是出軌了吧？如果是的話你就太過分了！」

　　「什麼？欸？沒有、你誤會了！我沒有做對不起焦凍的事啦！」綠谷連忙否認飯田的指責。

　　「主要是因為小久君根本沒有喜歡上轟君對吧？」沉默許久的麗日擔憂地注視著綠谷，「你們的相處根本不像戀人，你們不會為日常瑣事拌嘴，沒有激情，總是冷靜禮貌，你們其實更像家人而不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綠谷垂頭默認麗日的說法。

　　麗日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試探地問：「那麼，還是那個人？」

　　靜默了半晌，綠谷才輕輕應了一聲。

　　飯田啞然，他坐回沙發上，「都十年了，你竟然還沒放棄？」

　　「如果感情能說放棄就放棄的話那就太好了。」綠谷苦笑，「我嘗試過了，真的嘗試過了。可是忘不掉就是忘不掉，還拖累焦凍，浪費了他五年的時間陪我。」

　　「我知道這樣很差勁，所以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雖然焦凍沒有說，我也能感覺出來他累了，分手是我們討論出來的結果。」綠谷長長吐一口氣，充滿歉意地對飯田和麗日笑了笑，「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我和焦凍沒事的，我們還是朋友，也是競爭對手，他還說下次排名公布要把我擠下第三名，我可不會認輸的！」

　　綠谷握拳充滿幹勁，一點都不像是剛和戀人分手的樣子，飯田這才確定綠谷是真的沒對轟產生絲毫情愛。他由衷同情轟，就他所知，轟可是從高中起就喜歡綠谷了，飯田覺得他有必要找時間和那位寡言的朋友談談。

　　「轟君已經搬出去了，小久君以後就自己一個人住？」麗日又問。

　　綠谷點點頭，「這間房子當初是我們一起買的，我會把焦凍的錢還給他。不過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間的房子怪冷清的，打掃也麻煩，我打算再去找一間小一點的套房然後把這裡租出去。」

　　麗日想問的並不是房子，不過她張開嘴後又闔上，意識到綠谷是有意迴避她的問題。

　　看來她的好友不打算再跟任何人談戀愛了，至少在忘掉那個人之前。

　　02.

　　相澤消太正努力壓抑想掐死老同學的衝動。

　　仗著其他人都已經下班，教師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山田陽射不客氣地扯著大嗓門和他女朋友煲電話粥，叭叭叭機關槍似地說個不停。

　　相澤覺得當年他太小看耳郎響香了，那個個性注定是支援系英雄的女孩竟然能夠忍受山田陽射的聒噪和纏人這麼多年，根本是被埋沒的人才。

　　「喔喔！他們終於分手了？」山田不知道聽耳郎說了什麼，突然大聲歡呼道，「No~no~no~這才不是幸災樂禍，我早就說過了他們遲早會分。沒瞎的人都看的出來綠谷根本不喜歡轟，他只把轟當兄弟而已，對對對！不像我對妳和妳對我那樣！」

　　山田陽射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用赤裸裸的嘲笑目光打量旁邊一臉驚愕瞪著他的瞎子。

　　「轟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我是挺讚賞他們願意去嘗試的勇氣啦，不過兩個各自單箭頭的傢伙硬湊在一起，結果就是綠谷贏了這場固執大賽。」

　　「響香響香我跟妳說喔，妳信不信綠谷接下來不會再跟任何人談感情了，那小鬼就是個死腦筋，無法改變心意又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寧願孤獨老死也不會再接受任何人了。妳說他傻不傻？」

　　相澤默默盯著桌面上的文書發呆，山田嘻皮笑臉地轉移了話題後他就沒再聽進任何一個字，連山田是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很久，滿腦子都是那個有一頭毛茸茸綠頭髮的問題兒童，那怕那小子已經過了用兒童或男孩之類的代稱的年紀，在媒體上出沒的青年溫和親切，一身十年前沒有的成熟穩重，然而在相澤心裡他仍然是那個莽撞毛躁的小鬼，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佔據相澤心神，在他腦海裡沒頭沒腦地橫衝直撞。

　　相澤消太不記得自己拒絕過綠谷出久幾次，反正最後一次是在男孩畢業那天，面對綠谷眼底帶著放手一搏的深切期盼，相澤還是無視了心裡那一點悸動，硬下心腸冷漠地回答了抱歉兩個字。連之前試圖說服綠谷放棄的話語都沒有重複，能說的早已經說過，全看綠谷自己能不能想通罷了。

　　學生畢業後紛紛投入職場，在各個事務所擔任助手，作為新進菜鳥有成堆的事務等著他們去學習，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直到小菜鳥們開始習慣職業英雄的生活後，A班學生偶爾會三三兩兩結伴回雄英探望師長，綠谷從來都不在其中，相澤說不上是鬆口氣多點還是失望多一點。

　　相澤再一次看到綠谷出久是在電視上。

　　針對知名電視台的恐怖攻擊第一時間就上了電視直播，被綠谷從高樓救出的攝影師在受傷的情況下還不忘用手中的攝影機錄下整個救援過程。

　　鏡頭裡的青年擺脫少年時期的瘦小纖細變得結實精瘦，早先還帶點嬰兒肥的圓臉也拉長成熟不少，然而他的眼神卻一如當年堅毅又倔強。

　　注意到攝影師的鏡頭，青年沒有斥責對方在緊急狀況下還惦記著拍攝，只是無奈地溫聲提醒對方先讓醫護人員包紮傷口，轉身又回到瀰漫濃煙大火的大樓中救人。

　　那一場救援行動讓年輕英雄DEKU聲名大噪，一舉躍上英雄排行榜前十，也讓相澤猛然明白自己確實是喜歡著那個男孩。

　　只是他明白得太遲了，那時候他已經得知綠谷和轟在交往的事。山田陽射沒半點同情心地譏笑他的晚熟遲鈍，還不斷煽動他去追綠谷來一齣橫刀奪愛，忍無可忍的相澤消太把他的老同學抽了一頓，用捕獲武器綁起來通知耳郎領回去。

　　他已經傷害綠谷太多次了，相澤不敢想像當初綠谷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向他告白，既然綠谷已經有了穩定的戀情，那他只要遠遠看著就行。

　　只要知道他喜歡的男孩一切都好就行。

　　那麼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站在綠谷的事務所樓下的相澤消太在心底問自己。

　　聽到山田陽射擺明是說給他聽的八卦，身體自然而然就來到這個相澤從來沒來過的地方。

　　他想見綠谷出久，想親眼看到他，而非電視或其他媒體平台上的二維影像，但是見到本人又如何？他要跟他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疑問不受控制地一個接一個冒出，思緒紊亂的相澤有些焦躁地點了根菸試圖冷靜下來，然而成效甚微，直到──

　　「相澤老師？」

　　託路燈明亮的福，相澤清楚看見綠谷眼底的驚喜，綠眼睛閃亮亮地絲毫不掩其中的喜悅。

　　這一刻相澤明白他來這裡做什麼了。

　　他已經愚蠢地錯過這個男孩一次，不能再錯過第二次。

　　03.

　　綠谷出久發現他和相澤消太的關係逐漸失控。

　　自雄英畢業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相澤，加上Eraser Head幾乎不在媒體上露面，綠谷連透過新聞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綠谷安慰自己。看不到就不會想念。

　　飯田幾次找他一起回雄英綠谷都婉拒了，他甚至連雄英周遭都不靠近，杜絕所有可能碰到相澤消太的機會。他把那份無望的感情裝起來，深深埋在心底，再也不去觸碰。

　　直到那天相澤突然出現在事務所樓下。

　　十年不見，他的高中班導看起來一點都沒變，還是一身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衣，臉上同樣鬍子拉碴，面無表情，誰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那瞬間綠谷有些迷茫，他彷彿又回到了高中時代，當時他除了努力變強之外，就是眼睛成天不受控制地追著這個男人轉。

　　那天相澤帶他去吃晚餐，然後送他回家，綠谷全程迷迷糊糊地跟著相澤走，卻不知道相澤為什麼會突然來找他。

　　從那之後他和相澤的接觸突然急劇增加，相澤時常發訊息找他一起吃飯喝酒，或是上街買東西。

　　綠谷高興之餘同時也很慌張，他能察覺被他壓在心底的感情重新破土而出，但是他無法拒絕相澤，因為每次看到相澤他都很快樂。綠谷覺得自己像是毒癮者，而相澤是他的毒品，明知道不該繼續放縱自己，卻總是忍不住答應相澤的邀約。

　　所以變成現在的情況完全是他自找的。

　　相澤的兩手撐在綠谷背後的門板上，身體幾乎沒有任何縫隙地緊貼著綠谷，把綠谷夾在他和大門之間。

　　兩人唇舌交纏，細微的黏稠水漬聲在安靜的室內格外清晰淫糜。相澤嘗起來有菸草的味道，帶點苦澀，綠谷卻喜歡極了，放任自己沉浸在親密接觸中不能自拔，雙手揪緊相澤的上衣，直到相澤主動放開他。

　　「呼吸。」相澤拍拍綠谷因為缺氧而漲紅的臉頰，「你連接吻都不會嗎，問題兒童？」

　　男人貼在他耳邊低沉磁性的尾音撩得綠谷忍不住一顫，他無力地垂下腦袋靠在相澤肩膀上，沒辦法回應相澤的調侃。

　　兩具軀體緊緊黏在一起，綠谷清楚感覺到相澤和他一樣有反應，兩人的勃起抵著彼此，這種情景只會出現在綠谷自慰時的幻想或夢境裡，而非現實。

　　這一定不是真的，也許我在作夢。綠谷恍惚地想。

　　午夜場電影結束後他們繞到便利商店買消夜和啤酒，看到相澤拿了一盒保險套結帳時綠谷的腦子空白了一瞬。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綠谷告訴自己。就算相澤老師沒有結婚，以他的條件沒有戀人才奇怪吧。

　　綠谷覺得他被相澤這段時間格外親近給寵壞了，他又不是相澤的誰，連師生關係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他憑什麼不高興啊。綠谷反省過後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變回那個有些聒噪的學生晚輩，和相澤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裝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等相澤主動開口道別。

　　然而直到回綠谷的公寓相澤都沒有提出要離開的事，綠谷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老師今天幾點要走？」

　　「不歡迎我留下來？你今晚還有約嗎？」

　　相澤瞇起眼睛語氣危險地反問，綠谷後知後覺自己的問題簡直像是在趕人，連忙擺手搖頭解釋。

　　「不是的！只是剛剛看到老師買了呃、那個，我以為老師今天沒打算留下來。」

　　「你說保險套？」

　　相澤挑高眉頭，拿出口袋裡的小盒子拋了拋，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想笑又硬生生忍著，眼神透露著綠谷看不懂的情緒。

　　相澤抬腳走向綠谷，綠谷莫名地湧起一陣慌，相澤每靠近他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他的後背撞到大門。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今晚會留下來，以及，」相澤頓了頓，拉起綠谷的手將那盒保險套放在他手裡，「如果你允許的話，今晚我想和你一起度過。」

　　綠谷沒有說不。

　　相澤俯身作勢要吻他時他也沒有說不。

　　當相澤的雙手充滿試探意味摸到他的牛仔褲頭時他還是沒有說不。

　　你的單戀對象邀請你來一炮，傻子才說不。綠谷聽到心裡有惡魔在低語。一次，就一次，這樣的機會錯過就沒有了，不做你會後悔的。

　　綠谷主動伸出微微發抖的手環住相澤的脖子，他覺得自己瘋了，和轟交往五年連接吻次數都屈指可數，現在卻迫不及待想和相澤上床。

　　04.

　　綠谷出久比相澤消太預想得還要青澀。

　　不只是連換氣都不會的笨拙吻技，還有明顯不習慣被觸碰撫摸的敏感。相澤的指尖擦過他胸前的乳尖時青年喉間溢出一聲甜膩的呻吟，隨即像是被嚇到般摀住自己的嘴，眼底全是羞恥和茫然。

　　綠谷的反應讓相澤隱隱有個猜測，雖然不可思議，但那是唯一能解釋綠谷為何如此生澀的原因。

　　相澤並不介意綠谷是不是第一次，只是如果綠谷沒做過，那他必須多花點時間和耐心讓綠谷接受他，最好能讓綠谷迷上和他做愛這件事，畢竟相澤要的不是一夜情，而是一輩子。

　　相澤消太想要綠谷出久未來的人生都屬於他。

　　「老師、相澤老師、這樣感覺好奇怪……」

　　衣物被相澤扒光的綠谷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聲音中除了喘息還染上了哭腔。

　　手口都正在忙碌的相澤給他的回應是把他的硬挺含得更深，這一下帶來的劇烈快感讓綠谷忍不住尖叫出聲，「不行！老師快停下來！我要、我要──」

　　綠谷顫抖著試圖推開相澤卻被相澤單手給壓制住，相澤加快吞吐的動作，另一隻手將第三根手指擠進青年濕熱的後穴，這個舉動成為把綠谷推向高潮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拔高聲音哭叫著射在相澤嘴裡。

　　相澤直起身，抽了張床頭的衛生紙將嘴裡的白稠液體吐在上面，然後揉成一團隨手扔進地上的垃圾桶。他右手的手指仍在綠谷體內緩緩抽動著，高潮讓原先就緊緻的肉穴收縮得更厲害，緊緊吸附著相澤的手指，加深抽插動作的難度。

　　「對、對不起……我很抱歉，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綠谷一雙胳膊橫在臉上，啜泣著斷斷續續地道歉。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我才是那個故意的人。」相澤低笑著扒下綠谷的手，逼他露出那張因高潮而通紅的臉還有水氣氤氳的綠眸，被情慾沾染的男孩看起來比平常更加漂亮誘人。

　　口乾舌燥使得相澤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還包覆在長褲裡的勃起硬得發疼，然而還要再等一會，再一會……

　　高潮帶來的緊繃過後綠谷渾身癱軟，任由相澤一邊繼續抽動他體內的手指，另一手在他身上遊走撫摸，伴隨著一個接一個舔吻，溫柔得讓綠谷有種自己是被深愛的錯覺。

　　「相澤老師……」綠谷抬手撥開相澤額前被汗水打溼的劉海，手掌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磨蹭。

　　「嗯？」相澤側頭親吻綠谷的掌心，然後張嘴將青年的食指和中指含入口中吸吮。

　　綠谷咬住嘴唇忍下差點脫口而出的低吟，他不知道連手指都是他的敏感點。

　　彷彿查覺到他的小動作，相澤注視著他的黑眸裡全是笑意，舌頭反覆頂弄他的手指，頻率和綠谷下半身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綠谷尋個空隙抽回自己的手指，輕輕推了推相澤的肩膀低聲說：「停，老師，請停下來……」

　　聞言相澤猛然停止所有動作，渾身僵硬半晌，才深吸一口氣緩緩抽出手指，從綠谷身上退了開來，「抱歉，是我太急了嗎？」

　　綠谷愣了愣，這才明白他的話讓相澤誤會了，慌忙握住相澤的手，「不是的！我不是說不要做，是說已經可以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相澤無言瞪著眼前這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鬼，他一把將綠谷拉進自己懷裡，惡狠狠在青年耳朵上咬了一口，聽到綠谷疼得倒抽口氣又立即心軟，鬆開牙關舔弄被他咬出牙印的地方。

　　「我以為你不想做了。」

　　「怎麼可能……」綠谷咕噥著環住相澤的肩膀，把臉埋在男人肩窩裡。

　　話雖如此，當相澤堅挺火熱的陰莖抵在他臀縫時，綠谷還是無可避免地有些害怕。

　　「這是最後反悔的機會，你真的願意嗎？」相澤啞著聲音問。倒不是他聖人附身，都已經來到最後一步還能忍住，只是綠谷出久對他而言太重要，他不願意他的男孩有絲毫委屈，畢竟他讓綠谷委屈受傷的次數已經夠多了。

　　不知道相澤想法的綠谷傻傻地看著忍得滿頭大汗卻依舊顧及他心情的相澤，原先那一點點畏懼消失無蹤。

　　「我喜歡相澤老師，最喜歡老師了，所以、所以──」綠谷主動湊上前，嘴唇貼著相澤的，低聲喃喃說道，「我願意的。」

　　熬過剛進入的不適後，綠谷的臥室再一次被呻吟、喘息還有肉體拍打聲給填滿。受過專業訓練的年輕英雄的身體柔軟又充滿韌性，相澤握住綠谷原先架在他肩膀上的腳踝，將他的雙腳打開彎曲壓向身體兩側，好讓自己能操得更加深入。

　　充足的潤滑讓兩人的交合處一片黏糊糊，液體不斷隨著性器進出甬道的動作搗入又帶出，也使得相澤髖骨撞擊在綠谷臀部的聲音帶上水聲，變得更加響亮淫糜。

　　相澤幾次想讓綠谷翻身，後背體位能操得更深，然而一想到看不見綠谷的表情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後他們會嘗試的，會有各式各樣的嘗試。只有這一次相澤想全程看著他的男孩，就像他的男孩眼睛始終離不開他。

　　「我也喜歡你，出久。」

　　因為迎來今晚第二次高潮而失神的綠谷並沒有漏聽相澤的低喃，如果不是喊啞了聲音，他想告訴相澤不用這樣安慰他。不管相澤是想找個一夜情對象或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都不重要，他喜歡相澤消太，只要是他能給的他都願意給，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和相澤無關。

　　相澤消太不喜歡綠谷出久。這件事綠谷十年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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