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瓦倫泰。”

不遠處傳來一聲低笑，宛如聖.經中記載的惡魔耳語，邪惡、危險，並且……蠱惑人心。

跪倒在地上的金髮男人低垂著頭，胸口不斷起伏著，呼吸沉重而急促，平日打理得一絲不亂的金色捲髮此時有些淩亂，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他的側臉上。

一顆晶瑩的汗珠自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褲子上，留下一圈淺淺的印跡。

法尼·瓦倫泰已經記不清只是第幾次逃往平行世界了，二十還是三十幾次呢？或許五十幾次了，或許已經一百次了，或許這裏就是他可以落腳的最後一個世界……

無論逃了多少次，他都無法甩掉眼前這個男人——迪奧·布蘭度！

“你是被什麼東西追著嗎？這麼害怕，呵呵。”

披散著金髮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瓦倫泰，笑聲裏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慢，仿佛眼前的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自己……沒有勝算。

瓦倫泰的右手緩緩攥成拳頭，掌心的汗水幾乎要將手套浸透。

替身能力差太多了，僅憑D4C根本無法打敗這個狀態的DIO。

要繼續逃嗎？現在應該還有機會逃去下一個平行世界……瓦倫泰也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個平行世界，也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夠逃脫DIO的追蹤。

究竟何處才是盡頭，他完全不知道。

已經無處可逃了……嗎？

“話說回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瓦倫泰。”

“唔……”

“你有什麼企圖？該不會是想幫他們打倒我DIO吧？”DIO向前邁出兩步，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輕蔑又嘲諷的笑。“我問你，瓦倫泰，你曾想過人類是為何而活嗎？”

瓦倫泰抬眼看他，雙眉緊蹙，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無法用隻言片語來描述。

為何而活？

人只要活著就會有欲望，欲望是人前進的動力，無論是身居高位之人還是毫無建樹的卑賤之人，每天驅使他們行動的都是自己的欲望。

想要得到什麼，想要完成什麼，想要破壞什麼……這股欲念的強弱帶來的驅動力也會不同。弱的人只會一生碌碌無為，成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泯於眾生之中，唯有強者才會成為萬人朝拜的偉人或——遺臭萬年的敗類。

法尼·瓦倫泰這個人究竟是偉人還是敗類，真的很難說。

他對自己各方面的欲望掌控得都恰到好處，不會太過放縱，亦不會太過抑制。

在國民眼中他是稱職負責的領袖，在妻子眼中他是富有魅力的丈夫，在下屬眼中他是值得追隨的上司。

毫無疑問他是個好總統，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

也許……可以說法尼·瓦倫泰是為了美國而活，他以將自己的一生獻給國家而自豪。

“凡是人類都會為了克服不安和恐懼以求獲得安心而活。我可以給予你所期望的‘真實’，能讓你打從心底安心的‘真實’。”

DIO目不轉睛地看著跌坐在地的瓦倫泰，說實話，他很欣賞這個男人。法尼·瓦倫泰有著堅定的“信仰”，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但他信仰的不是某一個神。至於他信仰的到底是什麼，DIO並不關心，因為他要取代他心中的那個“信仰”，成為他的新神。

“你是個優秀的替身使者……殺了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會刻意沒有完全‘覆寫’。何不拋棄無聊的野心，永遠侍奉於我呢？”

拋棄無聊的野心？侍奉於某個人？

瓦倫泰視線上揚，望著面前的DIO，那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迷茫、猶豫和畏懼。

讓他臣服於某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行動並非出於私利私欲，他不渴求力量或希望支配某人，他有著“愛國心”，至今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

因為他堅信“愛國心”是這世界上最崇高的美德。

捨棄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去侍奉別人，這對他法尼·瓦倫泰來說是最不可能接受的選擇。

那條繡有日期的手帕正靜靜躺在他的口袋之中，他的心一如當年接過這條手帕之時。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是正義。”

聽到這句話，DIO表情一滯，眼中流露出驚異的神采，唇角緩緩上揚，勾出一個略帶譏諷的獰笑。

“哼，那就沒辦法了，瓦倫泰。”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亮出替身，拳頭在空中相擊。瓦倫泰皺眉站起，左手握著口袋裏的手槍，觀察著DIO的動作。

一眼都不能看漏，只有找到DIO的弱點才有希望取勝。

那個活了百餘年的金髮吸血鬼站在原地沒動，唇邊抿著笑，儼然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在之前的數次逃跑之中，兩人就已經交戰過許多次，瓦倫泰都未能佔據上風，現在依舊如此，他只是在一味地躲避和防禦。

DIO的攻擊不急不躁，像是在享受一場遊戲，一邊攻擊瓦倫泰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

真有趣。DIO這麼想著。這個叫法尼·瓦倫泰的男人非常有趣（funny）。

他身為總統，宣稱自己愛著國家和人民，卻又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毫不猶豫地犧牲別人的性命，而此時又因為那無聊的“愛國心”反抗DIO這個有著壓倒性優勢的敵人。

如果他求的只是金錢與權力，其實完全可以選擇臣服於DIO，在DIO除掉那些礙事的人之後，這些全部唾手可得。

顯然瓦倫泰所求並非如此。

他不懼威脅，不懼利誘，不懼死亡，什麼都動搖不了他的信念。

這反而勾起了DIO的興趣。

經過一番戰鬥，瓦倫泰身上早已傷痕累累，青紫與血痕遍佈他的身體，他都來不不及擦去嘴邊的血跡，光是抵禦DIO的攻擊就已經耗光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血腥味傳到DIO的鼻腔中，他死死盯著瓦倫泰脖頸處那殷紅的血跡，眼底閃過紅光。

“你受傷了啊。”

DIO放慢了攻擊的動作，讓瓦倫泰得以喘息，但他並沒有就此掉以輕心，依舊保持警惕。

見瓦倫泰完全沒有去擦拭血跡的動作，DIO挑眉，開口：

“TheWorld！”

聽到這個單詞的瞬間已經太晚，瓦倫泰在驚訝中被靜止，渾身動彈不得卻又詭異般地能夠感知到周圍。DIO邁步走過去，看了眼瓦倫泰已損壞的衣領，抬起手指抹去他鎖骨上的血，塗在自己的舌尖。

對於人類來說，血液並不是什麼美味的東西，大量的血腥味還會令大部分人的反感，但這對吸血鬼來說，這卻是上等的佳餚，尤其眼前這個從裏到外仿佛都刻著“精緻”二字的男人的血。

不知道為什麼，DIO就是覺得瓦倫泰一定是個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的男人，每天會有固定的午睡時間，注重健康管理，就連做.愛都會非常講究情趣和節奏。

真想撕毀這個男人體面的偽裝，看看他驚慌失措的表情。

這是DIO此時此刻最強烈的欲望。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DIO用右手抓住瓦倫泰的脖子，然後抬起另一只手刷地扯開他的衣襟，吸血鬼那尖利的指甲立刻在那寬厚的胸膛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紅色的血珠沿著肌肉硬朗的線條向下滾落，淹沒於褲子邊緣，從視線中消失。

DIO的眸子裏閃著驚喜的神色，抬起手指輕輕勾住瓦倫泰的褲腰。

時間再次流動，瓦倫泰恢復自由，他都來不及去思考DIO這個替身能力，感覺到小腹下方那冰涼的觸點，立刻條件反射地想要後撤，同時讓D4C攻擊DIO。

D4C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在DIO的臉上了，他卻躲也不躲，反而收緊了右手，下一秒，替身已經替他擋下了攻擊並反手擒住了D4C。

瓦倫泰握著DIO的手臂，試圖掰開他的手，然而吸血鬼的力量非常大，甚至能夠破壞一塊鋼板，凡人之軀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你逃不掉的。”

DIO俯在瓦倫泰耳側，壓低聲音幽幽開口。

迪奧·布蘭度，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強大、美麗、深邃，他是邪惡的化身，是暴虐的帝王，擁有可以支配他人的強大力量。

面對這樣的惡魔，有誰不會動搖呢？

他就是究極之惡啊。

也許瓦倫泰就是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才拒絕臣服於他。

DIO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點紅，刺痛了瓦倫泰的雙眼。眼前是鋒利如刀的刺，身後是無底深淵，進退兩難。

他該怎麼辦？

拒絕這毒，墜入死亡的黑洞，還是擁抱這蟒蛇，順從蠱惑，笑著體驗疼痛？

不。

瓦倫泰掏出口袋中的那把槍，對準DIO的頭頂按下扳機。這麼近的距離DIO根本無法躲開，但槍擊對他根本無關痛癢，頂多是有些驚訝而已。

趁著DIO鬆手的瞬間，瓦倫泰從他身邊逃開，然而他剛邁出一步，身體就再次動彈不得了。

子彈從額頭被擠出來掉落在地，那塊皮膚上受傷的痕跡也轉眼消失不見，DIO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

DIO繞到瓦倫泰面前，笑著看他。

“疼痛的感覺也可以很美妙，你知道嗎，瓦倫泰？”

時停中的瓦倫泰根本無法回答，只能死死盯著DIO，腦袋裏思索著要怎樣才能從惡魔的手心中逃脫。

DIO的左手捏著許多把匕首，他像是在裝點拼盤的的廚師一樣，將那些短刀對準瓦倫泰的身體擺放在空中。九秒很快就過去了，時間再次流動的瞬間，所有匕首同時刺向瓦倫泰的身體，但卻避開了致命位置。

如火焰一般的鮮血在他的衣服上暈染開，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紅色山茶，妖冶豔麗，絢爛奪目。

疼痛如潮水般湧來，瓦倫泰跪倒在地，咳出一口血，唇被鮮血染紅，愈發誘人。

DIO捏住瓦倫泰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這位傷痕累累的大總統別過頭，仍然試圖拜託DIO的控制，卻被DIO用那幾乎讓他下巴脫臼力量強行掰了回去。

DIO屈身湊近，視線由瓦倫泰那湛藍的眸子移到他的唇上。

鬼使神差地，DIO將另一只手的手指覆在了瓦倫泰的唇瓣上，那柔軟的觸感充滿吸引力，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蹂/躪。

DIO的手指擠進瓦倫泰的唇縫，靠蠻力強行撬開了他的嘴，用手指攪動口腔內部，去捕捉他那企圖逃竄的舌。

“唔……”

目前為止，未曾露出任何畏懼之情的瓦倫泰終於有了一點類似慌亂的神情。DIO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臉上這不易察覺的異樣，並露出了滿意的笑。

“讓我猜猜看，有多少人品嘗過這位美國大總統的唇呢？十人？還是二十人？”DIO惡意地將手指往更深處伸去，引得瓦倫泰一陣幹嘔，唇上沾有口中溢出的唾液，亮晶晶地吸引著DIO的目光。“這之中又有多少是男人呢？”

DIO抽出手指，驀地俯下身含住了那兩瓣唇，瓦倫泰頓時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他瘋了嗎？

不，迪奧·布蘭度本來就是個瘋子！

瓦倫泰目光一凜，雖然沒有力氣從他手中掙脫，但他還有辦法表示自己的反抗。

唇舌交纏間，瓦倫泰看準時機張口咬住DIO的唇，血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DIO這才鬆開瓦倫泰，意猶未盡用拇指抹去嘴邊的血跡。

有一瞬間，他真的想像剝開盛開的蓮花一樣將這個男人的身體剝開，看看他身體中的那顆“蓮心（心臟）”究竟是什麼樣，好弄清楚他為何就這麼不願意接受自己成為他的“神”。

“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DIO冷冷一笑，轉手抓住瓦倫泰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對準他的頸窩亮出吸血鬼那尖利的獠牙。

瓦倫泰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牙齒刺入皮肉的感覺就襲擊了他的神經，連自己的血液由舌尖流入DIO口中的感覺都清晰地刻入腦海中。

只要活下去，身上留下的傷口就會痊癒，但刻在記憶和身體上的痕跡卻難以磨滅。

他可能永遠都無法擺脫DIO給自己留下的刻印了。

DIO並不是很餓，但當那血液流入口中之後，身體中就像有什麼被點燃了一般，有股按耐不住的衝動冉冉升起，衝擊著他的大腦。

瓦倫泰並不打算乖乖地讓DIO吸食自己的血，進食中的吸血鬼的防備有所鬆懈，瓦倫泰抬起手從自己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對準DIO的後頸狠狠刺下去，然而就在刀尖即將碰到DIO脖子上那圈傷疤的時候，他的動作停住了。

又是時停。

瓦倫泰有些咬牙切齒。

DIO抬手奪走瓦倫泰手中的匕首，從他頸窩中抬起頭，那雙赤眸看起來更像是屬於一個嗜血的魔鬼。

“想體驗最浪漫的死法嗎？”

DIO一邊說著一邊將插在瓦倫泰身上匕首拔下來，隨即扯下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外套，然後時間恢復流逝，赤紅的血在瓦倫泰裸露的上半身上蜿蜒滑落，像是植物根莖在地下延伸的脈絡，穿插著向下半身舒展。

多久沒有這樣狼狽了？

剛從時停中解放，沒等瓦倫泰反應，只感到脖子上一緊，面前投下一片陰影。DIO再次棲身壓上，勾住瓦倫泰的脖子，歪頭咬住了他的下唇。

瓦倫泰吃痛想扭頭，卻被DIO死死捏著下巴，他只好用咬緊牙關來抵抗DIO的侵入。見此，DIO哼笑一聲，以吻封住瓦倫泰的嘴的同時，用手捏住了他的鼻翼，讓他無法呼吸。

吸血鬼沒有心跳，沒有體溫，宛如活死人，根本不需要呼吸。可瓦倫泰不一樣，就算有用替身，他也只是個人類，失血過多，亦或是長時間窒息都會死亡，而他那人類的求生本能會迫使他張開嘴。

他鬆懈的那一瞬間，DIO便趁機侵入，用舌勾住他的舌糾纏。

剛剛的窒息為瓦倫泰的臉上增添些許紅暈，加上此時他仍然未能順暢地呼吸空氣又失血過多，大腦中的暈眩感非常強烈，連另一邊的D4C都有些不在狀態，動作遲緩不少。

見瓦倫泰似乎乖順不少，DIO興致漸高，冰涼的手掌沿著男人腰部的肌肉緩緩向上，動作輕柔似羽毛，撩撥心弦。

人的體溫非常溫暖，能夠相互溫暖，但卻無法溫暖吸血鬼。DIO沒有溫度的手像是冰冷的匕首抵在瓦倫泰的皮膚上，引得他的身體條件反射地顫了一下。這個反應令DIO滿意，他放開瓦倫泰的唇，將他按倒在地上，單手扼住他的脖頸，身體擠進雙腿之間，埋頭咬住他胸口那一點。

疼痛令瓦倫泰清醒過來，努力撐起憤怒瞪著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費力地用手抓住了眼前晃動的金髮試圖將這個魔鬼從自己胸前扯開。

被蹂躪的滿身是上的瓦倫泰大總統哪里還有力氣，他拉扯DIO頭髮的動作完全不痛不癢，絲毫不影響DIO舔舐、摸索他的身體。

但對於獵物這不聽話的舉動，還是要給些懲罰的。

用尖牙摩挲著瓦倫泰乳頭的DIO忽然用力壓下牙齒就近吸起血來。疼痛、酥麻感和吸吮聲刺激著瓦倫泰的神經，簡直要將他最後的冷靜和理性擊潰，但他還是將呻吟壓在了喉嚨中。

“覺得羞恥嗎？”

DIO抬起頭，笑著看著身下惱怒的瓦倫泰。

羞恥兩個字更加刺激這位大總統，他收攏雙腿夾住擠在自己胯間的DIO。DIO非常詫異卻沒有任何動作，很好奇瓦倫泰準備做什麼。

“D4C！”

有著長耳的藍色替身忽地隱去身形，又忽地出現在DIO的身後，將他撞倒在瓦倫泰身上。意識到夾在地面和自己之間的瓦倫泰想要發動能力逃往另一個平行世界，DIO並沒有阻止，甚至都沒有打算使用替身能力停下時間，看著瓦倫泰在眼前消失，他不慌不忙地站起來，還悠哉悠哉地舔去了指尖上留下的血跡。

“沒用的。”

周圍逐漸變暗，DIO的身影慢慢隱入黑暗之中。

瓦倫泰十分狼狽，拖著半裸的身體好不容易逃進平行世界後立刻環望四周想要找到能夠遮掩身體的衣物，卻發現自己身處荒無人煙的小巷之中，周圍沒有人家，想找衣服簡直天方夜譚。他單手扶著牆壁向前移動，即將走到巷口的時候，他看到了上方飄揚著的星條旗。

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這裏是費城。

瓦倫泰踉踉蹌蹌地走到星條旗下方，抬手將其扯下披在了身上。

這是他的信仰，這是他的榮耀，這是他的全部。

瓦倫泰死死攥著星條旗的一角，就在這時，周圍的氣氛發生了變化，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連忙側身逃竄，避開了飛刺過來的匕首。

看著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握拳的瓦倫泰幾乎要將指甲嵌進皮肉之中。

“放棄吧。”DIO把玩著手中的短刀，一步一步朝瓦倫泰走近。“無論你逃到哪里，都會被OVERHEAVEN找到的。”

瓦倫泰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的表情歸於平靜，目光靜若止水，像是在看DIO又好像沒有，仿佛已經放棄求生，DIO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回小巷深處。

披著星條旗的瓦倫泰被DIO抓著手腕摔到牆壁上，後背的傷受到衝擊使他發出一聲悶哼。

“既然你這麼不想發出聲音，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DIO咬住匕首，空出手伸向瓦倫泰大腿一側，從他的褲子口袋中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看到那手帕，瓦倫泰平靜無波的面色起了波瀾，但他沒有輕舉妄動。

DIO捏著手帕的一角將其拎到瓦倫泰眼前：“這個對你好像很重要？”

瓦倫泰別過頭不去看，DIO笑，拿著手帕貼近瓦倫泰的臉。瓦倫泰猛地抬起手肘擊中DIO側肋，從他另一只手中奪走匕首，狠狠插入DIO胸口，像是刺穿他心臟一樣。

DIO沒有防禦，任由那把短刀刺進身體。

紅色的血滲入瓦倫泰的手套，原本的紫色變得更深，汗水與血在手套內融合，粘膩的感覺有些噁心。

DIO忽然扣住瓦倫泰的手腕，眼神發生了變化，刀一樣的目光掃過瓦倫泰的眼睛。

只不過眨眼的瞬間，DIO抽出胸口的匕首，抓著瓦倫泰右手手腕舉過他頭頂。

隨著一陣劇痛，匕首穿過瓦倫泰掌心插入牆壁之中，他都來不及體會這疼痛，口中便被塞入那條白色手帕，另一只手也被DIO牢牢擒住。

他已身陷囹圄。

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疼痛所佔據，瓦倫泰虛弱地靠在牆壁上，連替身都已經放不出來了，若非DIO將一條腿擠進他胯間支撐著他的身體，他大概會屈膝跪下去。

DIO抓著瓦倫泰的左手，用手指緩慢地褪下他的手套，露出那只骨節分明，手指纖長的手。

常年戴著手套的人的手似乎要比其他人更敏感，不然瓦倫泰也不會在DIO舔舐他指間的縫隙時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吧。

瓦倫泰是想縮回手的，但他真的一點力都使不出來了，只能任人宰割。

DIO握住瓦倫泰那已經被唾液潤濕的指尖，然後笑著抬起頭，轉而用手去撫摸他的背，指腹沿著脊柱由下往上，感受著那凹凸不平的觸感。

瓦倫泰身後的疤DIO剛才就看到了，也許別人會覺得那密密麻麻的疤痕很醜，但他卻覺得格外吸引人。那每一處痕跡都有著一斷刻骨銘心的記憶，估計只有死亡才能讓瓦倫泰忘記這些疤痕的由來。

DIO甚至覺得對於瓦倫泰來說那些疤可能是一種榮耀。

那就更有趣了，他也要在這個男人身上刻下屬於他的痕跡。

DIO的手停在瓦倫泰後背蝴蝶骨的位置，反復摩挲著那裏圓形的疤痕。

被手帕堵住嘴的瓦倫泰嗚咽一聲，DIO勾起笑，放開瓦倫泰的左手，朝他下體探去。

性器被握住的瞬間，瓦倫泰最後的防線徹底崩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多個部位同時傳來的刺激讓他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腦海中只剩下無法停止的波瀾。

這哪里還像個一國總統？被情欲控制情不自禁露出靡靡之態的瓦倫泰呼吸徹底亂了套，如果他的嘴沒有被堵住，估計呻吟聲早已連綿不絕。

剝開他。

剝開他那光輝的總統外衣，露出那掩藏在肉體中與世人無異的“蓮心”。

這幅畫面太過情色，沒有人能無動於衷吧。

吸血鬼的身體溫度宛如寒冰，而瓦倫泰的身體此時卻滾燙如火，冰火交融之中，思緒紛亂，已經沒有人能夠保持理智。

DIO用手指緩慢套弄著瓦倫泰的性器，偶爾還會有用指腹摩擦柱身的頂端，同時架起瓦倫泰的一條腿，另一只手沿著脊椎下落至股溝，滑進那道縫隙之中。

當下體那如潮湧般的快感即將席捲而來的時候，有腫脹的異物擠進了瓦倫泰的身體。

不適感引起他的掙扎，對方卻完全沒有退出的意思，強硬地繼續深入。

視線迷離的瓦倫泰微微抬眼，有些茫然地看著身前的男人，疼痛讓他清醒片刻。有雙手在他大腿上來回游走，尖利的指甲留下一道道血痕，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被那個惡魔侵犯。

瓦倫泰咬著手帕，用左手去推搡DIO的胸口，但那卻只是像小貓撓癢癢一樣的無用功。

DIO抬手抽出插在他手心的那把匕首，然後一個挺身將自己的性器完全送入瓦倫泰體內。

勉強找回思考能力的瓦倫泰的意識被撞的支離破碎，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除了從身體交合處的疼痛之外，他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然而隨著疼痛而來的那股逐漸攀升快感才是更加讓他無法保持自我的毒.藥。

一次次地撞擊中，肉柱摩擦著內壁，難以言喻的快感超越了疼痛，擊潰了理性，佔據了身心。

攀上頂端的那一刻，肉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仿佛靈魂也要融合一般，彼此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飛上雲端後又墜入深海。

抽離身體後，DIO鬆開了手，任由瓦倫泰隨著星條旗跌倒在地。

就算星條旗蓋在了身上，瓦倫泰也沒有力氣發動替身能力逃跑了。

“我最後問一次，要不要捨棄你原本的信仰侍奉於我？”

那雙湛藍的眸子依舊澄澈，沒有任何動搖。

已經不用他親口說出答案了。

DIO扯起嘴角。

“法尼·瓦倫泰，你已經，不存在於任何地方了……”

Dirtydeedsandthey'redonedirtcheap.

—END—

（法尼的生死就供大家自行想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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