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嗚……不要在這裡……呃……」

此時已經是放學後的時間，他和春正藏身於更衣室的最角落處，他的手肘撐在眼前的長椅，用以支撐身體，兩腿分開跪在地上，臂部則是高高抬起，以供身後之人為所欲為。

上身的學生外套隨意地扔在地上，襯衣扣子早就被春解得一乾二淨，就連裡面的背心也被扯起，露出胸膛上兩顆沾染水痕的小紅果。而下身的情況更是糟糕，制服長褲和內褲拉到大腿，尚顯青澀的性器高高揚起，張合着的鈴口不停流出愛液，將整根柱體都打得濕漉漉的，大概只需再多一點的刺激就能射出來吧。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沒心思要安慰一下那根性器，只是任由它在空氣中挺立。

春就在他的身後，同樣跪在地上，一隻手搭在他的屁股上，拉開那瓣手感極好的白肉，而另一隻塗了潤滑劑的手則是探了進去，手指在温暖的幽穴中探索開拓着，一點一點地馴化裡面纏得生緊的腸肉。

始平日因沉默而讓人感到難以靠近的臉孔現在滿佈情動的紅暈，用髮膠梳起的黑髮也垂了幾條下來，眉頭微蹙，雙唇半開吐出灼熱的吐息。雖然説着抗拒的話，但食髓知味的身體卻是搖晃着，像是在誘惑春一樣。

明明理智清楚這裡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但感性卻渴求着更深刻的快感，身體更因在這種半公眾的場所下變得興奮不已，渾身輕顫。

「不會被發現的。」春用比平常略為低啞的聲音安慰着，手指在感敏點上按壓，想讓他忘卻煩憂：「我才不會讓其他人看到現在的始呢。」

「哈，嗯哼……哈……」獨佔慾極強的話鑽進始的耳窩中，合着前列腺的刺激，讓始終是按捺不了，嘴邊流出幾聲抑壓着的呻吟聲，後穴也收緊着，將春的手指咬得死死的。

感覺差不多了，春將手指拔出，拉下褲鍊和內褲，露出裡面早已準備就緒的陽具，進入未及閉上的小穴。

「啊……」不是用於交歡的地方即便經過擴張也是緊得過份，春的性器才剛進了個頭，穴口便箍住他深色的傘頭，一副急不及待的樣子。始拉出一道長長的嘆息，仔細感受春在自己體内推進時被一寸寸填滿的滋味，同時感覺心裡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氣球一般逐漸吹脹，一不留神就已經佔據心房大半的位置。

「好緊……！」雖然做了好幾次了，但始那處仍是每一次進去都咬得春滿頭薄汗，既要忍住一口氣全數衝進去的沖動，免得把人弄出任何一點傷來，又要忍住不會馬上交待出來，不然兩人獨處的時候一定要被笑好一段時間。下身已是焦急難耐，脹得發痛，但春還是努力忍了下來，堅持一點點推進，絕不操之過急。

從體内緊硬如鐵的分身來看，始就知道他忍得難受，聽到他的話，便努力放鬆身體，方便他的進入。折騰一會兒後，隨着春的一聲悶哼，那根尺寸和長度都不俗的器物總算盡數沒入了始的甬穴，前端的圓頭抵在深處蠕動的肉壁，只剩兩顆擠不進去的睾囊貼在他的屁股上，就算沒摸過也感覺到裡面沉甸甸的份量。

春還在想着要不要再等等讓始適應一下，始卻嗚咽着，後穴一陣痙攣，差點就把春吸出來。他大概知道發生甚麼事，等了等，待始不再痙攣、粗喘着氣的時候才開口：「始……射了嗎？」

「……」

「我不會説始射得快的，畢竟始都被我玩這麽久了，也差不多是時候——」

「你閉嘴！」始忍無可忍，回頭瞪他，雖然當中的水霧將這一眼的殺傷力直接降至負數，引得本已腫脹的分身又漲了一圈，不過他還是乖巧地點頭，做了一個把嘴拉上拉鍊的動作，但始還未回頭，他又把拉鍊拉開了，語氣還帶點委屈：「那我可以動了嗎？」

「不要問我！」

語氣兇巴巴的，但春腦中的翻譯機已經將始的話自動翻譯成「可以」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不再忍耐，拉上虛擬的拉鍊，雙手握着始的腰，挺身律動起來。

粗大的性器在狹小的肉穴中進出，每下都頂到深處的穴肉，將本來還是絞得厲害的軟肉樁得貼服，僅僅是虛虛地纏着在裡面動作的性器，不阻礙春動作的同時又能為他帶來快感。

肉體與肉體之間的碰撞，迸發出能麻醉理智的甘美快感。始已經有點想不起自己還在學校的更衣室，全盤心思都在體内猛烈沖撞着的巨物上，下身顫巍巍地立起，呻吟聲也變得放肆：「啊啊……哈、春……嗯……那裡、那裡也要……」

「要小聲點哦，始。」春俯下身，在始的耳邊提醒道。説話的吐息拂在始戴着耳釘的耳垂上，冰冷的金屬彷彿也變得熱起來了。他敏感地縮了縮身子，沉醉於快感的大腦過了好一會兒才理解春說了甚麼。

羞恥心重回大腦，始感覺臉上的熱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他咬住下唇，意圖將快要溢出的呻吟聲咽回喉嚨，卻又因春不停往敏感點撞去的行為成效不佳：「唔……哈……不行……啊啊……啊……太多了！」

「明明是始說那裡也要的。」春小聲咕嚕，不過還是依始的話慢下動作，不再密集地往那點攻去了，畢竟他也不想被人發現的。始聽到他的話，心中羞怯，但也不能認下，只好裝作聽不見，回頭獻吻聊為補償。

雖然不明白始為甚麼忽然主動，不過春還是心安理得地接下了他的吻，舌頭熟練地探進嘴裡，與裡面的軟舌糾纏在一起，「嘖嘖」的水聲便在兩人的唇間響起，聽得人臉紅耳赤。春的眼鏡還未摘下，硌得始非常不滿，在春稍稍退開的時候拿了下來，有點想一把甩開，不過想到春回家後可能要向家人解釋為甚麼眼鏡會被摔得粉碎，還是忍了手，將他的本體掛在他的領口上。春沖他笑了笑，又一次吻上他的唇。

春勾着他的舌，吸了好一會兒，把他吸得渾身發軟，才總算放過了他。始氣都未喘足，便被他輕巧地翻了個身，整個人躺在長椅上，腿也因為褲子卡住而不得不抬了起來。本來就將裡面填得滿滿的陽具因春的動作而在裡頭轉了一個圈，刺激得始聲音都變了個調：「啊啊啊——！」

春有意要速戰速決，沒停下讓他休息，雙手把礙事的褲子拉了下來，然後掰開了始雙腿，而下身則是繼續着抽插。過多的快感沖擊着大腦，始睜大雙眼，僅存的理性只來得及讓他記得要捂住嘴，便墜入情慾的深淵：「唔唔……嗚……嗯！」

春賣力地埋頭苦幹，沒空説話，只是微微地喘息着，平日藏在鏡片後的瞳孔露了出來，鶯色的眼睛瞇起，目光露骨地在始歷經鍛練但仍顯青澀的身體上流連，最後停在始陷入情慾的臉龐上。

那目光如同最猛的春藥，一旦交接就將始燒得渾身燥熱，再細微的觸碰也能激起他的顫抖。沒發洩完多久便又勃起的性器在春的大力動作間晃動，每一下晃動都能滴出幾滴水珠，在平坦的腹部上種滿透明的花。

心知這是始將要高潮的訊號，春愛憐地撫上他的臉，準備加快動作。可是未等他動，一直分神戒備着的耳朵忽然接收到從走廊傳來的幾聲交談聲：「你真是的，怎麼這麽大意漏掉毛巾的？」

「你以為我想嗎？跑了兩公里不累趴還能爬上課室已經很好了。」

趁兩人還未進來，春停了動作，用兩秒時間環視周圍的環境，選好一個開着的儲物櫃，將使不上力的始抱起，竄了進去，順道輕手輕腳地關上櫃門。

作為名校的更衣室，空間自然不小，分了三行六排櫃子，供一整班學生使用都綽綽有餘，旁邊有還有十間淋浴間，讓同學們揮灑汗水後有地方洗澡。春哄始來更衣室做之前自然已經殫心竭慮、機關算盡，以防被人發現，特地挑了最裡面的一排，就算有人進來也有充足時間讓他們躲起來。

始在春忽然停下動作的時候，腦子還是混混沌沌的，一直等到兩人藏到櫃中的時候才意會到發生甚麼事，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而且怕會被人發現，他大概上手揍下去了。

可惜春並沒有接收到始的死亡凝視。關上櫃門後，櫃裡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櫃門上那三條防止缺氧的縫隙。有鑑於此，春能看清始的輪廓就已經實屬不錯，視線甚麼真的恕他無能為力了。

兩個一八零的小夥子衣衫不整地擠在儲物櫃中，下身還連接在一起。彼時的他們的身高差還沒有往後那麼大，甚至始還要比春高上一點點，他們兩人擠在小縫前，緊張地查看外面的情況。

先是開門聲，然後就是兩種步伐不同的腳步聲。其中一個催促道：「快點找，然後回家。」

「行了行了，應該只是拿漏了。」另一個聲音略顯敷衍地應道，腳步聲從遠處逐步逼近，躲在暗處的兩人心跳也是一直飆升——畢竟袋子和脱下來的衣服都在外面，還扔成那個樣子，要是來者想不到有人就真的有鬼了。

心跳噗通噗通，腳步也在響着，大概是聽到他們的禱告，最後在一個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聲生鏽的「吱啊」，緊接着就是那人驚喜的聲音：「原來掉地上了，怪不得沒見到。」

「你下次能不能小心點，總是這麼粗心大意。」語氣超級厭棄。

「就毛巾而已，又不是甚麼重要東西。」

「重要東西交給你就死定了。」

兩把不同的男聲鬧鬧咧咧地走遠，始放鬆地呼了一口氣，卻忽然感受到體内的硬物竟開始移動。他猛地回頭，即使在黑暗中仍能隱惹看見春嘴邊上揚的弧度。

春對始的回頭彷若未覺，只是伸手輕輕把人抱到懷中，腰身挺動，緩慢的侵入使腸道被撐開的感覺格外明顯，始甚至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上面的每一條青筋。本來因驚嚇而平息的情慾在春刻意撩撥下重新燃燒，身體各處都在叫囂着想要更多。

始趁身體還使得上力之前在他的胸口來了一錘——人都未離開春就開始動，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春受了始一拳，力道不大，不過身體還是不受控地晃了晃，撞到櫃上，發出「咣噹」的一聲，在寂靜的更衣室中顯得突兀。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始難得懵了，呆呆地看着春，心跳又再急升。

「啊，剛才好像有櫃子的聲音？」那個顯得較活潑的男聲說。

春馬上小心地轉了個身，背對着櫃門，用身體將人擋住。不過兩人的身形相差不大，春擋不住太多，這麼做只不過是在盡人時聽天命，同時腦內也在瘋狂運作，想着有甚麼方法能把人打發走不過來的。

急促的呼吸聲填滿了整個空間，而位處門口的兩位同學至今還不知道自己打擾了一對情侶的好事，蹭蹭磨磨的就是不離去，甚至還聊上了：「有嗎？我好像沒聽見。」

「你當然聽不到，拿着部手機忙着泡妞！」

「……説起來，我聽校外的女生說過一個都市傳説。」

「甚……甚麼啦？」聲音明顯怯了起來。

「以前學校裡有一個學長喜歡上一個校外的女生，泡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把人泡上了，兩個人甜甜蜜蜜的。但是後來女生外遇了，還説會和那個學長交往只不過是因為和朋友打賭輸了才不得已答應的。」

「羞惱成怒的那個學長綁架了那個女生，帶到學校的更衣室裡，往她身上的動脈刺了好幾刀，然後把人塞在櫃子裡鎖住。」他故意收小了音量，不過好在更衣室的回音大，兩人還是聽到了後半的故事：「那時候的女生還沒死，不停在櫃子裡掙紮着，櫃子便一直在響，『咣噹咣噹』着，血從櫃子的縫隙中流了出來。但是學校的保安那天偷懶了，沒去巡邏，也便沒聽到女生的求救聲了。」

「女生在第二天學校上課的時候才被發現，那時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而那個殺人的學長也抓到了，現在還在監獄裡待着。後來有人說偶爾會在更衣室裡聽櫃子響着『咣噹』的聲音，就是那個女生的怨靈以為自己還困在櫃子裡，撞櫃子時發出的聲音。傳聞如果有人把櫃子打開的話，裡面的怨靈就會誤認來人是那個把她殺死的學長，把人捉進櫃裡，之後就……」說到這裡，那個人頓了頓。

「咕……不要停在這裡啦，之後呢？」活潑的那個咽了一大口水，是又要怕又要聽的最佳典範。

「第二天就會發現那個人的屍體，死法和死掉的女生一樣，眼睛睜大，身上有好幾處刀傷，血都滲出櫃子了。」

「嗚，真可怕。」那人的聲音都顫抖了。「我們快走吧！」

「你膽子真小啊。」

隨着開門聲，那兩個人總算走了，不過即便如此，始和春還是在櫃子裡多待了一會兒才從裡面出來，以防那個容易漏拿東西的同學又拿漏了甚麼。

開門的一瞬間，兩人都大口地吸了一口外面新鮮的空氣，然後又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

「以後不能在這種地方做了！」始這下可以肆無忌憚地教訓他了。然而令春意外的是，始錘了他一拳並告誡了一句就完事了。他眨眨眼，有點難以置信：「始生氣的話可以再多來幾下的，我受得了。」

「你是抖M嗎，打完還想被多打兩下？」始皺着眉看他。

「嘩，居然能從始的口中聽到抖M這種詞，感覺真新鮮呢……」春對始的話作出感想，在始的瞪視下將話題帶回正軌：「生氣憋着對身體不好的。」

「誰說我憋着。」始刻意收緊身後的肌肉：「你這裡就真的憋着了，剛才那樣居然還能一直硬着。」

「因為始剛才咬得太緊了，很害怕被人發現對吧……痛！」

藏在心中的情緒被輕易讀懂了，始又羞又惱，毫不吝嗇地賞了他一個爆栗。春呼着痛，但沒過一會兒就不裝了，手放到了始的腰上：「那能繼續嗎？」

「剛才都那樣了還有興致做嗎？」

「難道你還感受不了我的『興致』嗎？」春笑着挺了挺腰。「只要是你的話我隨時都有興致的。」

「哼，口甜舌滑的傢伙。」始語調厭棄，不過說完就啄了啄他的唇：「你難道還能不做嗎？」

「果然始是最好的！」春歡呼着，也禮尚往來，動作極快地偷了一個吻，然後就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嚇得始馬上抱住春的脖子：「喂！」

春托着他的臀，大步流星地走到長椅邊，顛得始一陣驚呼，雙腿夾緊春的腰。春沒多難為他，很快就坐在上面。始跪在春的腿側，這個姿勢讓他得以俯視平常和他同高的春。

始並不太喜歡這個姿勢，這種高高在上俯視着春的視線總能讓他想到春有意無意流露出的臣服，不過見春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他還是沒作聲，勉為其難接受了這個姿勢。

裡面的腸肉早在之前的一番翻雲覆雨中和肉棒打好了關係，就算被冷待了一會兒也沒鬧别扭，乖乖擠壓將裡面填滿的柱身，既能讓春感受到快感的同時又不會緊得太過份而難受。他舒服地瞇起眼，頭靠在後面的櫃上，正好能將始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哈……嗯……」始仍沒鬆懈，手搭在春的肩膀上，咬着下唇，好讓呻吟聲不至於被人聽去。肉棒從下往上地一下下頂着，頻率不算快，但深度是無容置疑的，每一下都彷彿要撞到內臟一樣，後穴也下意識地絞緊，徒勞地想要阻擋肉棒的入侵。

「這裡也興奮起來了呢。」春輕聲說。一隻手移到始剛才因驚嚇而變得靡萎不振的分身上——現在它在動作下已經回復精力，隨着主人的律動而大幅晃動着。春握住了它，將它放在手心裡搓揉着，上面的青筋極富生命力地跳動，在春的動作下越發漲大，而它的主人也因而微微顫抖，可愛的反應惹得春悄悄地彎起嘴角。

「別弄……啊……」春的大姆指正好壓在他的馬眼上打着圈，小小的孔洞在他的動作下擠得大張，前列腺沿沿不絕地往外流出，將春的手指也弄得濕漉漉的。

始捉住他作怪的手，而春也乖巧地讓始拉開。這異於尋常的反應讓始警覺起來，畢竟春從來都是以看他的反應為樂的，這種情況他必定再好好玩一會兒才肯放手，怎麼可能會乖乖放開手呢。

始的不祥預感很快便成真，春掛着始相當熟悉的壞笑（這個表情在沒有本體的情況下看起來更加奸猾了），將沾滿他體液的手指送到嘴邊，仔細地舔去上面掛着的水跡。

「！」始來不及阻止他，看着他神情曖昧地吃掉自己的體液，臉紅得像蕃茄一樣：「那個不能吃的……」

「為甚麼？」春故作無辜地問。

「你自己知道。」始心知這是他設下的陷阱，自然不會遵着他的意回答。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春還是沒逼着他說出自己滿意的答案，重新將手放回那軟滑的屁股上：「始的東西我都不覺得髒的。」

始頗為傲嬌地哼了一聲，將紅透的臉埋進春的肩窩，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了。春莞爾一笑，繼續動作了。

「嗚……啊嗯……好深……」也許是頭埋在春的頸上讓始安心多了，始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不少，對春來說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讓他又興奮了不少，很快就讓始發出了抗議的聲音：「怎麼又……又變大了……哈……哈……啊啊、太快了、慢點、嗚……」

「抱歉……呼……我忍不住了……」春也是一番喘息，手將始高高抬起，性器幾乎離開始的身體，然便深深插進去。在體位和地心吸力的協助下，春的肉棒也隨之進到了極深的地方，一瞬間的刺激讓始近乎失聲，手把春握得緊緊的：「！……啊……」

這種刺激並非單一事件，連續好幾遍極深的撞擊，讓始感覺再這樣下去肚子都要被戳穿，嘶啞着聲音求饒：「嗚……春、慢、慢點、啊啊、會壞的、哈啊……」

春聞言停了下來，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合上眼睛，過了好一陣子才稍稍壓制住內心的沖動，動作慢了下來。始抬起頭看他，兩眼都是淚水，浸得透亮的眼睛裡是難得一見的柔軟。春內心的某處被這個眼神觸動，輕輕捧着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的唇。

兩個人的舌頭在口腔狹小的空間中黏黏膩膩地糾纏在一起，嘖嘖的水聲不大，但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也足夠清晰了。時而分離的嘴唇呼出潮濕溫暖的喘息聲，足以讓人心跳臉紅。也許是慣性使然，始的手自動地搭在了春的肩膀上，生澀但主動地回應着春的吻。

「始也越來越熟練了呢。」放開始後，春自己也有點喘，不過仍不忘要調戲一下始。

「這種東西……呼……我才不想熟練呢。」

「所以始想一直被我親得喘不過氣嗎？」還是一如既往帶笑的調戲，不過始卻從中想到另一件事來。

所以他也能把春親得七紊八亂嗎……？始盯着春，眼裡是燃燒得正旺的鬥志。

「等等，始，你這個眼神有點奇怪……」

「我們再練習吧。」始不等他說完，也捧着他的臉，主動向春靠近。始主動獻吻，春理應感到高興才對的，不過他對始一直以來的認知和直覺都告訴他哪裡怪怪的，趕在始吻上他之前用手封住他的下一步行動。「待會再練習吧始，這個情況被發現的話會很麻煩的！」

始看了一下現在兩人的情況，的確不適合繼續練習，便往後退了，算是認可了春的說法。春呼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下身的動作上。

折騰了這麼久，春的衣服還是一件未脱，頂多只是白襯衣的扣子解了幾顆，褲子脱到大腿這種程度而已，和已經脱得只剩下上身襯衣的始比起來真的可算是儀容端莊。兩人抱在一起，始的性器便蹭在了春的襯衣上，在上面留下深色的水痕。

「哈……啊啊……好棒……哈啊、春、不要一直、嗚……」始已經想不起要壓低音量了，眼睛半瞇，臉上染滿櫻色的情慾，一隻手扶着春的肩膀，另一隻手用手背半掩着嘴，不過半點聲音都擋不住，更似是要掩着臉上情動的表情。春握着他的腰，用力將始往他的性器撞去。裡面的水擠得噗嗤噗嗤地響着，在抽插中露出來的柱身都是濕潤的水光。前列腺一直被襲擊，始也壓不住甚麼聲音，變調的叫聲餘音裊裊，淚水奪眶而出，滑過臉孔凝在下巴上欲落未落的。

春也沒餘裕去提醒始要注意音量了，他皺起眉，額上因激烈的運動覆上一層薄汗，沒帶眼鏡的眼睛正專注地緊盯着始流露出來的每一絲神色。難得拋棄了平日總是溫柔帶笑的表情，春換上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讓始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而春正在盤算怎樣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春……啊……别碰那裡……會射的……」春的手握住他一直在襯衣上磨擦的性器，用力地上下擼動，像是要把裡面的精華全部擠出來。這讓本來就已經流着汁液的那裡流得更歡了，水液順着柱體流到兩人結合的部位。然而始的呼喊並沒有起到任何用途，只能得到春在繁忙中勉強擠出來的曖昧回答：「……我快到了……」

敏感的部位刻意地刺激，竄上大腦的快感讓全身都戰慄，尤其是被填滿的地方，一陣一陣的收縮，像是在報復春的行為。突如其來的頻率改變，春真的忍不住了，僅存的理智讓他抬起始，想要射在外面方便清理，但始不領他這個情，腰肢一沉，讓他的分身頂到深處，額頭貼着他的：「……射進來……嗚！！」

精液海浪般拍打在柔軟的內壁上，異樣的沖擊感令始嗚咽着，還被春握在手裡的性器跟着射了出來，大部份落在春的手裡，小部份灑落在他的襯衣上。始的腦袋幾乎是一片空白，眼眸卻仍倒影出春的模樣。

頓時間，原來充斥着情慾聲音的更衣室就只剩下喘氣聲。

「……哈、衣服……」始盯着春的襯衣，他自己身上都有些星星點點的精斑，不過衣服都沒染上，明顯就是春的狀態更糟了。

「沒事……待會外套扣上鈕子就看不到。」春也看着那裡，思考着該如何偷偷地扔進家裡的洗衣機。

春拿紙巾擦了手，就讓始從他身上起來。跪姿維持太久，加上體力消耗嚴重，始站在地上的時候還輕輕晃了一下，春動作快過思考，馬上就伸手扶穩了他。

站穩後，始便揮揮手，讓他收手，春也收回手，看着他緩緩地走向淋浴間。射在裡面的精液沒東西堵住，在走動間流了出來，沿着大腿的曲線流下……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不然又要……春極快地往下看了一眼，在確定那裡沒起來後鬆了一口氣，趕緊别過頭，專心一致地去做清理的工作了。

後續

下一天上學的時候，春注意到班上都在聊一個新的傳聞。

「你們有聽說嗎，聽隔壁班的藤井説，他們昨天在更衣室遇鬼了。」

「痛！」春可憐巴巴地看着忽然狠下毒手的始，見到他的臉上有點紅。

後續二

「嗯……」始捧着春的臉，伸出的舌頭努力在對方的口腔中攪拌，但很快就被春回敬回來，不用太多的動作就讓他舒服得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春的身上，全心投入在親吻的觸感中。

「呼，始，最近都很主動的樣子？」慣例地在始受不了之前退了出來，春撫着他發紅的眼角，疑惑地問。

始搖頭，沉默地將春又抱緊了一點——他注意到了，自己在進步的同時春也在進步，除非他去找别人來練習，不然他是絕對追不上春的。

不過這種事，他又怎麽可能會跟别人做呢。

「以後不會這樣了。」

「……誒，為甚麼？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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