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将浅上带会诊所的时候出于一些私心没有带他回病房，他把浅上放在了院长室的沙发上。

　　一直没有醒过来的浅上让星野有些在意……以前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浅上的病情虽然会有不稳定，但从来没有这么一倒不起更不要说是自杀——所以才没有办法将浅上一个人送回电波塔。

　　星野看了眼表，已经接近深夜，看来今晚自己只能留在这里陪浅上了，在将房间门和窗户都锁上后他进入了深处的房间开始例行公事——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浅上已经醒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我是说，现在还好吗，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情况？我听那些人说他们去你要自杀，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症状……”

　　从里面房间出来的星野看见浅上已经坐在沙发上，他拉下白外套的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留下的捆绑痕迹走近了浅上所在的沙发。

　　——看起来并没有异常，脸色很正常，身体也没有明显异样，这让星野松了口气，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要喝点什么吗？今天有好好吃饭吧……不过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给你多放几块糖怎么样？”

　　星野在开口口就拿起自己的杯子寻找袋装的速溶咖啡和方糖，浅上没有回答星野之前的问题只是对于放糖的问题笑着回答好啊。

　　星野在泡好了咖啡把咖啡放到了浅上的前面后，浅上端起了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漫不经心地看了星野一眼。

　　星野下意识将有有捆绑痕迹的手藏在了身后，浅上像是没有注意到，吹了吹咖啡——星野看着浅上吹起的嘴唇，像是又回忆起了手指触摸的感触，脸色有些升温，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了——他没有洗杯子，杯壁他经常喝水的地方甚至还有长期使用留下的茶渍。

　　——完了，大意了，平时客人来都是纸杯，刚才有些走神没有注意到到就——星野视线还在转动着，不知道是放在浅上的嘴唇上还是他杯壁的茶渍上，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浅上已经低头含着杯壁开始吞咽咖啡——他的嘴唇完全贴上了杯壁茶渍，也就是星野平时喝茶的位置。

　　就像间接接吻一样。

　　——浅上的嘴唇会是什么味道，会沾染上咖啡的味道吗，不，感觉应该还是木头味道吧，毕竟平时叼着刻木刀的时候……

　　很快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星野紧接着捂住了嘴——自己到底怎么了？！是因为浅上出事吗，这还是第一次他发生意外，之前明明低处恐惧症就有缓解，突然就被莫名其妙的那些人说他自杀……

　　明明有在自己的帮助下，逐步好转才是……

　　星野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几位就有些头疼，虽然说是他们被选中了，一起去见证那个疯狂的，理性无法到达的世界，不过他们到底在挣扎和抵抗什么呢，明明，呆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好了，很快就——

　　将星野思绪打断的是塞入星野手里的茶杯，浅上已经喝完了，明明是岁数差不多的人，浅上却经常给星野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明明一直都有听浅上说亵渎的知识，却感觉，稍微一不留神……

　　“在想什么？”

　　浅上注意到星野的游神曲起食指敲了敲茶杯，星野随即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拒绝回答似乎让浅上觉得有意思了起来，两人原本身高就差不多，他凑近了一些星野，甚至是可以嗅到彼此身上气味的那种距离。

　　“如果是担心的话，大可不必。”

　　“能让我安心的除了高处……还有你身边啊？星野医生。”

　　不过是一时兴起开口挑逗，浅上甚至换上了初次见面时的称呼——他们早就已经是更加暧昧而模糊的呼唤对方名字的关系了。

　　星野倒是因为浅上的话愣了好一会——本来应该是说医患方面的事情才是，无论怎么想当应该是这么认为，或许是因为浅上的凑近，又或者是因为刚才他目睹着浅上含住了他平时用的茶杯的杯壁……星野隐约觉得有什么变了。

　　他们只是医患和朋友吗？应该是更加……独一无二的关系才是。

　　随着那个期限的靠近，他越来越无法正常地审视自己，那个美妙的声音，那个理智无法达到的世界，很快就要临近了，但是、万一……浅上会陪伴他一起，窥视着那个世界呢？

　　星野原本也只是觉得浅上是个不可思议的人而已，作为自己的患者来到诊所，却又轻飘飘的仿佛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偶尔从他嘴唇里泄露出的亵渎的话语让星野明白或许浅上也对那个狂人注视的世界有所向往……？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星野总是看不清浅上，他对雕塑的狂热，对低处的恐惧，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虽然近在眼前，却总是让他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越想越多反而让脑子更加迟钝，面对浅上的话语星野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有些仓促地想逃避这个话题拿着茶杯想再去泡一杯咖啡，却被浅上握住了手腕。

　　动作被制止让星野一时没有拿稳茶杯直接从手中摔落，随着清脆的声响，星野也被浅上拽着拉到了沙发上。

　　手腕上残留着捆绑痕迹的地方被浅上握住，显然浅上发现了，他抬起星野的手咬着星野的袖子将衣袖拉下去，完全露出星野手腕上的痕迹。

　　“会在诊所里干这样的事情啊？”

　　“……当然不是！”

　　——显然注意到浅上误会了什么，星野的脸色有些窘迫连忙出口否认，浅上听闻星野的否认反而眯起眼睛笑了一会，接着，星野看着浅上伸出了舌头，带着颗粒感湿润而温暖的舌头舔在了他手腕有着捆绑痕迹的地方，那里显然比普通肌肤敏感些，又或者只是因为浅上做这样的事情？星野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浅上将他手腕的痕迹舔了一圈到手腕湿漉漉松开后，对上浅上笑吟吟视线的星野发现了一个难堪的事情。

　　他勃起了。

　　浅上显然也发现了星野下身撑起，他像是忍不住一样又笑了出来，在浅上的笑声里星野更加窘迫——星野并没有过经验，在自己的观念无法得到理解和认同下，他选择独善其身，对于周边的人向来都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更不要说寻找恋人和伴侣解决生理需求了——他还没有探索的，狂人的世界永远是他最优先的目标，而生理上的问题也一直被他象征性地解决掉。

　　跟浅上的相处中星野当然也知道浅上是跟他截然不同的人，至少在经验的方面应该有着完全相反的体验……会在这样的玩笑里勃起实在是太糟糕了，更糟糕的是星野觉得可以继续下去。

　　他并不抗拒两人继续后面的事情，明明应该是“朋友”才对……

　　在这样的气氛下，连话语都变得多余，浅上没有询问星野是否可以继续，而是在沉默中笑着覆身在星野身上，在将星野的腰带解开后，轻车熟路地将裤子抛在了一边。

　　很快内裤也被拉扯下来扔在了长裤上。

　　星野的衣服倒是没有动，只是挺立起的下半身已经暴露在空气里。浅上兴趣盎然地以食指中指无名指捏住大拇指握住了星野的茎身开始上下撸动，那里从没有被星野自己以外的人触碰过，很快就因为亢奋分泌出更多汁水，那些汁水也没有被浅上放过——在积攒了不少精水后，浅上将分泌出的汁水挤在了手掌间，接着浅上的手继续往下因为角度消失在了星野的视野里。

　　身体的感受来得快得多，沾着自己分泌出液体的手指在后穴涂抹着液体，接着在星野稍微放松了一些后——浅上的中指朝着后穴探了进去尝试着开拓。

　　就算没有经验，星野也不会盲目到三十岁还不知道交媾的步骤，即便如此第一次体会的紧张感还是让开拓进行得有些缓慢。

　　浅上倒也没有着急，虽然是在星野的默许下继续进行——他看起来似乎也很享受看着星野默许他行动样子，手指在缓慢地开拓中试着摸索着肠壁寻找能让星野表情变化的地方，一旦寻找到就在开拓的时候持续刺激着那里。

　　后穴逐渐能顺畅吞吐手指了，在升温切沉寂房间里，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只是手指当然已经不能了事了——浅上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羽织早就因为动作滑落到了地上，他解开了腰封拉开衣摆，让自己撑起内裤的下身暴露出来。

　　深色的性器顶端已经反转了过来，亢奋地吐露着汁水，像是在讲述自己的兴奋一样，只是用视线就能确定那里的亢奋——只是因为生理反应？还是因为两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星野后背靠在沙发上，双腿被拉开，浅上跪在沙发上，双腿顶着——浅上的性器就这么顶在了星野的后穴，因为完全没有过经验加上关系变化感到有些恐惧的星野连腰身都在颤抖。

　　浅上拨开了因为汗水黏在星野脖颈上的金色发丝，对着星野笑了。

　　“安心，放松身体交给我就好了——既然能让我安心的还有你，那么就当是交换——想着我也变得安心下来怎么样？”

　　“……嗯。”

　　随着星野细不可闻的回应，浅上的肉茎撑开了星野的后穴朝着身体深处进发了——从理论上来说完全没有过问题，从学术上也完全清楚现在在进行什么事，星野却无法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有过跟人进行到这么亲密的关系，而眼前的人又是唯一的，想跟他一起注视着那个理性达不到的疯狂世界的“朋友”……

　　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真的能叫朋友吗？

　　星野大口换着气，在浅上插入后，从未体验过的身体里被别人撑满感觉几乎让他神经都麻痹了，每一次浅上的动作都会带着他浑身都战栗起来，在浅上的性器在后穴里摩擦过的时候，那种微微麻痹的感觉带来的无法用词汇形容的刺激让星野弓起后背抱紧了浅上。

　　……如果在和浅上一起看见了那片狂人眼里的世界后，他们眼里的彼此还会是是现在的样子吗？

　　这是个无法解答的问题，同时浅上的性器在星野深处剐蹭了一下让星野一时没有压抑住发出了呻吟——肉体的情欲混合着脑中杂乱的念头，最后混杂纠缠在一起，化作皮肤上滴落的汗珠。

　　初尝情欲的星野喘息无法平复，因为背后是沙发的关系，或许狭窄的栖身地让他不得不随着浅上的进出稳住身体。

　　身体烫得惊人，星野一直有保持适量运动和健康饮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相当掌握的——只是，是因为情欲吗，还是，因为浅上？星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达到这样亢奋的状态。浅上的性器在他后穴里进出，偶尔会因为进出的太急翻出里面的肉来，却又在下次插入狠狠顶进去甚至囊袋撞到臀部发出声响……

　　这样浅上就能满足吗？星野忍不住抬头对上浅上的视线也看着他，浅上的嘴角上扬，露出了有奇怪的笑容——是因为亢奋吗？星野被盯得莫名有些发臊——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更应该是，互相理解的挚友，可是现在在进行的事情明明早就跨越了朋友那一层关系……

　　因为激烈的交媾两人身上早就起了一层薄汗，而浅上和星野上半身的衣服都几乎完好，只有下半身赤裸地贴合在一起不停耸动，星野的头发已经被汗水寒湿了不少，汇聚在一起的汗水顺着鼻梁低落，而因为浅上覆身在星野身上的缘故，时不时浅上的汗水也会滴落下来——没有话语，没有爱抚，没有接吻，但是他们的确是在做爱的，浅上的肉茎上凸起的血管脉络星野都能感觉得清清楚楚，那根东西每一次磨蹭着肠壁在他身体里进出都让星野有全新的体验，尤其是在对上浅上的视线后——与平常不一样，稍微有些扭曲的笑容也让星野有些……无法言说的喉咙发干。

　　只是被注视就足以让身体陷入更加狂热的欣喜。

　　身体的连接、视线的汇聚——只是眼神而已，都让星野更加亢奋，尤其是……这是浅上，在这个理性的世界里，唯一能够理解他，陪伴着他的人……

　　“阿月……”

　　在这样亢奋的状态下，星野对着浅上抬起了手……在触碰到浅上的脸后，星野用拇指摩挲着浅上的脸颊一阵，全然不知自己身体被顶得不住发晃，双颊绯红喘着气看着浅上的样子在他人眼里会是什么样。

　　——就像陷入了热恋一样，无论问谁都会这么回答的吧。

　　星野的手在摩挲了浅上的脸一会后又松开，他将浅上因为汗湿而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你会，陪我见证那个理性无法到达的世界吧？”

　　浅上在吃穿的问话下稍微停顿了一会，接着像是忍俊不禁一样笑了出来，他将星野的腿抬高——以一个更方便进入的姿势挺到了星野的身体里，同时也俯下身，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当然了，我会陪着你看那个世界的——包括你，我也会一直，一直看着的……”

　　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浅上握住了星野的手，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倒映着星野双颊发红的脸，却黑得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吸收入其中，像是蕴含着宇宙一样，透露着令人战栗的冰冷，却又如此让人移不开视线，让人着迷。

　　在得到这样的承诺后，星野对上了浅上的视线，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了浅上的嘴唇，那里的颜色随着他的指腹来回磨蹭越来越深——如果，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唇舌触碰，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星野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适合思考了，仿佛理性在逐渐消融，浓稠的大脑仿佛因为的热度变得像沸腾的大锅，星野的视线里都是浅上的嘴唇，或许是懒得思考，他索性抛弃了思考这件事情伸出双手捧住浅上的脸颊让浅上更加靠近，直到对方的脸放大到看不清——接着就是唇舌之交。

　　起初只是触碰，因为星野并不会接吻，这一点也迅速被浅上觉察，接着邀请一样——浅上张开了嘴唇，用舌头描摹着星野的嘴唇，引诱着他张开嘴唇，接着舌尖迅速探入了口腔内部，描摹着口腔内部，齿列，在舌尖从尝试性的触碰后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一切在不应该如此的发展下越走越远，星野却放弃思索了，在情欲的旋涡里他越走越远，平日办公的场所里只剩下因为交媾而发出的水声和偶尔泄露的呻吟，汗液和两人身上的味道混合再一起，佐以性爱调味，两人身上连衣服都已经汗湿了不少，却依然相互缠绵着继续——像是在暴雨中相拥在一起的人，渴求着彼此的温度和一切……

　　先抵达高潮的是星野，光裸的腿部他的性器一直摩擦着浅上的衣服下摆，最终连精液都全部射在了浅上的衣服上面，因为极度的亢奋在射精的时候星野连视线都一阵一阵地发白，在短暂的射精高潮结束后，浅上也扶着他的胯在他体内泄出了精液。

　　在射精之前接吻就已经结束了，星野却抱住了浅上的头在持续高潮的时候都死死抱着没有放手——像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稻草那样，纯粹被本能支配的大脑连思考都觉得费力，在欢爱的结束后，体力的消耗也让身体变得疲乏愚钝起来。

　　星野抱着浅上没有动，呼吸在动作停下来后逐渐平稳——已经结束了吗？又或者是另一种意义上刚刚开始？总算能好好思考的大脑还有些迟钝，却不得不开始思索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比如，身体还连接在一起的他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

　　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都有哪里不对，可是肉体一旦交合，总不回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当星野还在思索的时候，浅上轻拍了两下他的头——是催促的意思吗？星野随即松开了浅上，浅上也从星野身上撑起了身体，那根已经疲软下去的性器也从星野后穴里拔了出来，一时无法闭合的后穴中刚才被强行纳入的白色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了沙发上。

　　“……”原本呼吸已经恢复平静的星野在看见浅上的精液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时心跳又快了起来。

　　星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手帕仓促擦了几下都没办法好好擦干净，浅上在简单处理了一下衣服下摆后看见星野因为看不见自己双腿间的风景总是擦不好后又是笑出声，浅上从星野手里拿过了手帕给星野将腿间擦拭干净后再将手帕叠好放回了星野手里。

　　已经收拾好了的浅上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这让双腿赤裸的星野有些窘迫，在收好了手帕后他也捡起了内裤和长裤穿上，并且将锁住的窗户都打开消散房间里的味道。

　　“我去病房了，以前我住的那一间还有人吗？我还挺喜欢那一间的哦？虽然窗户封死了，但是早上的时候阳光会从缝隙里漏下来呢。”

　　在星野开打房间窗户的时候，浅上也打开了从内部锁上的院长室的门——比起院长室，的确病房更适合休息一些，星野在浅上开口后点了点头，自己拿着卡跟着浅上走了过去刷开了病房的电子锁带着浅上到了他以前住的病房——虽然一直有断断续续接收患者，但是在人满为止星野都会将这里空出来。

　　从院长室到病房只有很短的一段路，即便如此星野也觉得过于漫长了——堆积在他胸前想说的话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可在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下，他也无法好好说出口。

　　——要说什么呢？询问刚才的事情吗？更或者是，关系？说出口后反而会更奇怪吧。

　　在星野思绪转动的时候，他已经和浅上来到了病房门口，病房也是电子锁，在输入密码打开后浅上走了进去，在浅上前脚进入后星野后脚跟着进去的时候却被浅上拦住了。

　　“想一起睡吗？我是不介意，不过……病房里的床未免太小了，你的腰应该比我介意。”

　　在性事之后这样的玩笑话让星野也无法好好应对，在星野还在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浅上又笑了。

　　“不要着急，或许不太可靠，但我会陪着你的——你现在应该想的，应该是更加伟大的事情。你所希望的世界就快来临了，路斯特。”

　　“我没有着急，我知道的。”

　　反而成为了被安抚的那一方让星野只能应是，他又觉得浅上的距离变远了——不过，承若是如此让人安心，尤其是不被凡世理解的世界，只是一个陪伴的承诺就像是强心剂一样让星野迅速冷静了下来。

　　——已经够了，只要浅上还在，就够了。

　　随着星野迅速的冷静，浅上又笑着，他拉住了门把手似乎准备关门了，冰冷的铁门随着浅上的动作逐渐合上，星野在铁门完全合上后有重复检查了几遍门锁没有问题后才离开。

　　星野诊所在修建的时候，因为考虑到是作为心灵诊所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病症的患者，所以在病房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

　　所以星野并没有听见铁门关上后，浅上说出口的话。

　　“——前提是，你真的能看见那个世界的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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