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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支教的故事】(3-4),2

[db:作者] 2025-07-20 01:25 5hhhhh 3150 ℃

  小洁说:「双亲离异,孩子跟着父亲,父亲却是个畜生,天天酗酒,只要一喝醉,便开始打骂孩子。每天孩子来教师上课,身上总会多几道新的伤疤!唉,我真的很难想象,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晓虎只能宽慰道,「我们也只能给那孩子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小洁低下头,默默地吃饭,晓虎想方设法要打开这个僵局,但努力了好几回,她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心思好像根本不在家里。

  吃完饭,小洁早早地洗漱了,拿着iPad坐在床上玩了起来。西疆那个地方,就连通电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移动信号和WiFi了。看样子,她已经被憋了很久,手指刷刷刷地在屏幕上滑个不停。

  小别胜新婚,晓虎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洁了,心里挂念得很。此前日日缠绵在一处,倒也没什么感觉,今日却不知为何,特别冲动。他洗完澡,浴巾只围了下半身,爬到床上来,忽然把小洁拥抱起来,使劲地亲吻。

  「哎呀,你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干嘛这么激动!」小洁蹙了蹙眉,嫌弃地叫道。

  「我可没有吃错药,」晓虎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小洁的抗议,继续亲吻着,「只是得了相思病而已!」

  小洁被晓虎弄得不胜其烦,放下iPad来,摊开四肢,往床上一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凭晓虎在其身上随意摆弄。

  小洁穿着一身光滑的丝绸睡袍,和她的肌肤映衬成一道炫美的霞光。西疆的干燥气候完全没能对她的皮肤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显得更加润滑剔透,有如碧玉。

  晓虎疯狂抚摸揉动的双手很快就把小洁的睡袍弄得凌乱,纤纤玉腰露了出来,此时在他眼里,就连小洁的肚脐眼都是美的。「小洁,我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么?」晓虎像啃食似的,不停地用牙齿在小洁的身体磨蹭,嘴里含糊地说道。

  「嗯……」小洁还是一动不动,轻轻地应了一声。

  对方的冷漠丝毫也没能浇灭晓虎心头的欲火。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小洁的爱理不理,只顾着自己的快活了。

  晓虎把小洁睡袍上的口子摘了开来,把门襟用力地往两边一扯,两团欢脱的肉球跳跃着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双目由不住地一亮。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贪婪的嘴移到了小洁的乳头上,使劲地含了起来,吮吸不停。

  「嗯!」小洁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鼻腔底部轻轻地哼了一声。

  晓虎的放肆得到了回应,更加愉悦起来,把手伸进了小洁的双腿间,指头抠进了她的肉洞里。

  许是因为小洁这一个月来都是晾着的,阴道显得愈发紧致,被晓虎轻轻一挑,很快便湿了起来。

  「小洁,你有没有想我……」晓虎几乎有些厚颜无耻地问。

  「不想!」小洁的回答倒也干脆。

  「什么?」晓虎假装生气,忽然摊开手掌,把小洁的两个手腕一起握在掌心里,朝着她头顶的枕头上用力一压,另一只手依然在她的肉洞里抠动不停,道,「你居然敢不想我!」

  「啊!啊!晓虎,别这样!」小洁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却无法从晓虎沉重的臂膀下挣脱出来,惊诧地喊叫道。

  「好了好了,我认输!」小洁反抗了几下,发现自己已被丈夫摁压得死死的,只好投降,「哎,你快放开我,难受死了!」

  「我偏不放!」晓虎只道久别重逢,他们夫妻之间必将是一场大战,却不料小洁竟是不冷不热的反应,多少有些失望。此时终于让小洁开口多说了几句话,他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变本加厉,指尖按压在妻子的阴蒂上,不停地打转。

  「啊!你这个坏蛋!」小洁投入起来的时候,还是能让晓虎怦然心动的,她的脸很快就变成了桃色,越看越可爱。她娇嗔地叫着,几乎已经全裸的玉体就像蛇一样,在晓虎的身上扭动。

  晓虎嗅到了一股特殊的芬芳,从小洁发丛里散发出来的清香以及她本身自带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种特殊的香气,就像春药一样,能渗透进晓虎的鼻孔里,让他禁不住地心跳加速。

  夫妻二人一边调笑,一边互相搏斗着。最终,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洁败下阵来,红着脸羞怯地叫着:「晓虎,不要欺负我了,快进来!」

  晓虎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答应一声道:「好!」说着,围在屁股上的浴巾很快被扯到了床下,早已坚硬起来的肉棒朝着那汁水横流的肉洞里轻轻地插了进去。

  「呃啊……」小洁轻叹着,把晓虎的身子紧紧地抱了起来。

  晓虎好像收到了鼓舞,愈发振奋,一边让自己的腰肢不停地抽插着,一边低头把脸埋进了那两个丰满的肉球之间,继续亲吻和吮吸。

  小洁的乳房软软的,虽然和刚才比起来,已经坚硬了不少,但与当年在大学时偷欢的激情,显然还差了许多。

  晓虎完全没有在意,继续上上下下地忙活着。

  小洁被她挑逗得浑身发烫,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肢,主动迎合起丈夫的频率来。

  晓虎暗暗偷乐,枯燥乏味的婚后生活,让他们连做爱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也只有在久别重逢后的欢情,才能让小洁重新投入进去吧?他一激动,没能把控好节奏,忽然肉棒上一松,热流奔涌。

  「啊……啊!你,你怎么射了?」小洁刚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正要和晓虎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料对方已经一溃千里。

  「哎……」晓虎也有些懊恼,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捶打起来。

  「好了好了,下去吧!」小洁嫌弃地说。

  「不行,得重来!」晓虎说。

  「去去去!」小洁使劲地推了一把晓虎说,「都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时候吗?省点力气睡觉吧!」

  「睡觉哪需要用力气?」

  「你每晚眠鼾打得那么紧,当然需要力气!」

  「我有眠鼾,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跟猪似的,当然不会知道了!」

  晓虎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下体,然后沉重地滚到了一边,大声地喘气起来。都怪那时候的小洁长得太美太耀眼,让晓虎在大学时就把体力透支地差不多了,此时早已不复当年神勇。他仰卧在床上,不禁又回忆起当初的美好日子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现在上了年纪,一完事就呼呼大睡!」小洁用手撑着头,转过身来,瞧着晓虎调侃道。

  「谁说的?」晓虎眼珠子一瞪,不服气地说,「今天我偏不睡!」

  「好吧!你要醒着就醒着吧,我继续玩iPad!」小洁转过身去,拿起平板又玩了起来。

  「来,让我抱抱,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抱过你了!」晓虎说着,侧身把小洁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就这个样子了,要是我在西疆不回来了,那你还了得?」

  「你会离开吗?」

  「说不定哦!」小洁被丈夫拥在怀里,没有反抗,轻轻地说,「要是被气死在那里,那就回不来了!」

  「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蔡富贵,一个禽兽一般的父亲!」小洁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算了,小洁,不要多想了!」晓虎宽慰道。他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在这种时候,小洁心里还在念着另外一个男人,多少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嗯?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好,我就不说了!」小洁在晓虎的臂膀里挣扎了一下,转了个身,屁股朝着晓虎。

  「好了好了,我让你说还不行吗?」晓虎只能无奈地妥协。

  「不说了!」

  「你说!」

  「咦?你现在射得怎么越来越快了?」

  「呀!你敢取笑我?」晓虎生气地说,手指却在小洁的胳肢窝里不停地滑动起来。

  小洁被挠得浑身发痒,浑身缩成了一团,不停地讨饶:「亲爱的,快住手……哎哟,痒死我了,我投降,投降……」

  晓虎这才住手,道:「你要是敢再取笑我,下次便不饶你!」

  小洁终于抓住了个空子,翻身骑坐在晓虎的身上,说:「我便取笑你了,你就能怎样?」说着,也不停地去挠着晓虎。

  晓虎大叫着,却被小洁压得死死的,最后也只能讨饶结束。

  小洁一骨碌滚到了床上,说:「累死我了,比去家访的时候,走十几里路还要累!」

  「你还去家访?」二人暂时停战,又回到了谈判桌上。

  「你见过哪个老师不家访的?」

  「哦!」

  「你知道去家访去的最多是哪里吗?就是蔡富贵那个畜生的家里!」小洁又愤愤地说,「他只要打一天孩子,我就得去家访一次!哎,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人面兽心?像他这种人,连人皮都没披吧?」

  「不,他披了一张人皮,你还别说,他那身人皮还挺好看的!」

  「好看……」晓虎一直以为小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褒万褒,一贬万贬,从她嘴里同时把两个天差地别的形容词形容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还真是少见。

  「好看有什么用?」小洁顿时又接了上去,「那只是上天无眼,把一身好皮囊给错了人!」

  晓虎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有些酸溜溜的,却又有些苦涩。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4、失身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晓虎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阿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洁两眼含泪,要她亲口承认自己和阿贵之间的非分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晓虎忽然冷笑道:「平时你不是阿贵阿贵的在我耳边说个没完吗?现在真要你说了,怎么就不说了?」

  小洁也针锋相对:「你可别光顾着说我啊,你以为你存在手机里的小梦、丽丽、燕子等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吗?」

  气氛忽然又僵持起来。晓虎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充满了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块出来。他定定地望着小洁,连呼吸都快忘了。

  小洁的指控就像一记投石,狠狠地击中了晓虎的天灵盖,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本以为自己那些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小洁早已了如指掌。

  身为公司在当地的总负责人,三天两头应酬接待是避免不了的工作,在签订合同的同时,乙方总会给他安排一些活色生香的娱乐,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此就进入了晓虎的视线。

  晓虎在和那些女人做的时候,总会无比兴奋,就像当年大学宿舍里趴在小洁身上时的那样,肉棒总是坚挺不倒,甚至能持续半个小时以上。对于男人来说,身边换一个新鲜的女人,一定好过家里的红旗。不过晓虎还是顾家的,虽然和别的女人常常偷欢,但每天晚上在12点之前一定会回家,这也免得小洁起疑心。

  小洁也是个女人,女人对这种事总有天生的敏锐,晓虎在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她早已有所耳闻。

  「小洁……」晓虎降低了声音,「那些,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洁还是在冷笑不停,「逢场作戏,都是你们男人最好的借口!」

  「我……」晓虎感觉头皮阵阵发麻,本想着质问小洁,不料反而被她抓到了把柄。

  「我不来问你的事,你也不要问我,这样可以吗?」小洁似乎有些妥协的意思。

  但她提出来的条件,晓虎却怎么也无法答应,一把拉住正要站起来的小洁,又把她拉回到沙发上:「这样的话,我们夫妻还有什么意思?」

  小洁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要求确实提得有些过分。其实,发生了这种事,她心里也很慌乱,虽然表面上看去依然镇定自若,但心里早已忧虑地快要烧起来了。

  面对晓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简直快要抓狂,甚至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回来。

  「难道,你真的爱上阿贵了吗?」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晓虎哀求似的说。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小洁对他有多么重要。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麻木是必然的,但也在这个过程中,血肉交融,好像成为了互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但要把早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小洁硬生生地从身上割除,那无疑会熬干了他的心头血。

  「我,我是被强暴的……」小洁好像痛不欲生,一说完这话,便大哭起来。

  晓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听到强暴这两个字,还是不由地心里一紧,眼前又发昏发黑,身子晃了两晃,好像随时要栽倒似的。末了,他忽然腾的一下站立起来,嘶吼道:「妈的,老子要弄死他!」

  小洁和晓虎在一起时,从没听过他爆粗口,这时见他一副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去西疆和阿贵拼命的势态,便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多大的祸,急忙把他拉住:「不行!」

  晓虎已经掏出了手机,却被小洁夺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给小伟打电话!」晓虎毫不遮掩地说。

  小洁虽然有些看不起一事无成的小伟,但也对他有些忌惮。小伟生性豪放,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青年,平时也没少请他们喝酒。只要晓虎开口了,小伟一定会马上连夜乘飞机过来,帮他解决眼前的困扰。

  「你不能这样!」小洁含泪道。

  晓虎的心像刀割一样痛,看来小洁还是对阿贵有些念旧情的,是不忍心看他向阿贵下手?

  晓虎呆呆地立着,就像一颗历经千年风吹雨打的大树,忽然感觉到有些心累。

  小洁哭着说:「你真的要把事情闹大吗?你让人去打了阿贵,那我怎么办?

  以后身边的人都会怎么看我?「

  晓虎说:「你现在终于想要顾全名声了!」

  小洁没有说话,名声对她确实很重要。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慈善公益人设,可不能为了这事而尽毁。

  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曾经说过,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心,但所有的恶行却都围绕着虚荣心孳生。

  晓虎和小洁之间的事,也不例外。

  来自身边的鼓励,是小洁继续经营慈善的动力。在那次从西疆回来之后,她收获了社会的一致肯定,甚至上了报纸新闻。

  晓虎到公司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前台的小姑娘在向他打招呼说:「俞总,嫂子这下成了本市的名人,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晓虎心里暗乐,却还是板着脸说:「每天在前台闲着没事干是吗?快去把接待室的卫生都打扫干净了!」

  小姑娘掩着嘴,表示噤声,却没有动身。晓虎治下并不严厉,跟每个部门的主管经理都亲热得像兄弟一样,这也是下属甘愿为他卖命的原因之一。

  这时,迎面又走来技术主管,拍拍晓虎的肩膀说:「俞总,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再说了,她说的也不是虚言。嫂子成为了本市名人,对你,对我们公司,那都是好事啊!」

  「没错,嫂子就是个圣人啊!」一旁的销售经理在打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晓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小洁一出名,他公司的关注率也跟着不停地上涨,销售利润也比前几个月翻了几番。晓虎因此得到了集团的褒扬,在集团范围内通报表扬。甚至有媒体赶到公司,要采访晓虎。

  傍晚,晓虎乐呵呵地回到家,对小洁说:「你猜今天怎么的?公司给我加薪了,我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小洁说:「不去!」

  「啊!」晓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在意料之中。小洁自从西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一看到山珍海味,就会说一些朱门酒肉臭之类的话,让他怀疑小洁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变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小尼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晓虎说,「但难得今天高兴,就去餐厅搓一顿吧!我保证,不会花太多钱的!」

  小洁说:「我们两个人吃一顿,至少也得花个一千往上。你算过没有,这能管贫困山区整个村子学生们的一个星期伙食?」

  「你这账不能这么算,」晓虎不服气地说,「贫困山区之所以落后,是因为交通、教育、物资等各方面的条件因素,这些因素你可不能全都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是吧?」

  「你既然有这个闲钱,不妨也加入我那个慈善协会吧?」小洁不知怎么一想,忽然说。

  「不行!我没那个闲工夫!」晓虎想也不想,赶紧拒绝,「你在那里不是有小美陪着你吗?」

  「不需要你有工夫,你出钱,我出力,这样总可以了吧?」小洁谄媚起来的样子,有些动人,像明月一样的眸子,盯在晓虎的脸上。

  晓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了,急忙说:「我出钱,你出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给我提供物资保障,我去奔波宣传,必要的时候,再去山区支教!」

  小洁说。

  「啊?你还去?」

  「为什么不去?」

  「我担心!」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想想!」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小洁有些生气,「我问你,你公司的销售量陡增,是不是沾了我的光?」

  「没……」

  「老实说!」

  「好吧,我承认,你也有一定关系!」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是因为我而涨薪了,那是不是该拿出一部分来,捐给山区?」小洁停了停,又说,「唉,真不知道小蔡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我可真有些担心他。你说,他那癞子阿爹怎么能这样对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晓虎已经无数次听小洁说起小蔡家庭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只能无声。

  「他那个阿爹啊,除了长得帅点,一无是处……」

  「好了好了!」晓虎可不想听她再那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有个条件!」

  「什么?」

  「晚上陪我去吃饭,我就答应你加入那个什么慈善协会!」晓虎说。

  「好啊!我收拾一下,化个妆,马上就好!」

  晓虎往沙发上一靠,学着小洁的口气说:「你可知道,你的一支唇彩,抵得过山区孩子们一个月的伙食?」

  小洁把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滚!」

  第二天,在小洁的介绍下,晓虎也成了红十字志愿者协会里的一员。晓虎发现,会长是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商人,但会员们却是形形色色,有坐拥数亿资产的商界大鳄,有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工薪阶级,他们的口号是一句歌词: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明天。不过,其中最活跃的,莫过于那些富太太们。

  不需要劳动所得,就能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在闲来无事之时,就会做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动。用她们的话来说,做这些事,总比养阿猫阿狗来得有意义。

  晓虎无可反驳,向会长表示,自己是没有时间参加他们的活动,但在力所能及之余,会给协会提供一些资金上的赞助。会长表示十分感谢,说:「俞总,在我们的这里,缺的正是你这样的人……」

  晓虎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进了一个传销的坑,不过昨天既然已经答应了小洁,他现在也不能出尔反尔。

  晓虎资助给协会一大笔钱,总算让自己勉强下得了台。当他和感动不已的小洁从协会办事处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四十多岁的富太太正围坐在一张茶几旁边,磕着瓜子闲聊。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到了小洁,赶紧把他们夫妇拉到茶几旁,开始不停地唠嗑:「真没想到,你们夫妇二人都是个大善人啊!俞总更是出手大方,一下子就把协会的活动资金补充得满满的。还有小洁,人美心善,真是不可多得啊!」

  小洁听到别人的夸赞,更加开心,开始跟他们坐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讲起自己在支教时遇到的人和事,这其中也免不了对阿贵的抨击。

  那些太太们一听,脸上俱是向往的神色,道:「真羡慕俞太太啊,丈夫这么开明豁达,夫妻二人志同道合。要是换成了我家那口子,怎么会答应让我去那种偏远的地方?」

  一句话就把夫妻二人都夸了进去,这让小洁脸上更加增光添彩。唯有晓虎,那可真叫一个欲哭无泪。他并非是没有爱心的人士,只是被逼着来参加了这个志愿者协会,花了大把的钱,却只换来那几句夸赞,是太不值当的事。

  都说女人是花钱的动物。小洁虽然平素里没有向晓虎要这要那,可光是这一下子,就让他一整年的积蓄都泼了出去,好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晓虎一言不发,默默地开着车。小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说:「你不开心?」

  「何以见得?」

  「我就觉得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别乱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真的吗?」

  「真的!」

  「嗯……我决定了,要再去西疆支教一次。这一回,得去上两个月!」小洁说。

  「啊?你还去?」晓虎吃惊地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去,「你还真把这事当正业了?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停着呗!」

  晓虎把车在路边停车位上停稳了,说:「小洁,我跟你说。我并不反对你去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也不反对你去支教。可是,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很是让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什么?」

  晓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在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帅哥成群,凭着他毫无特色的相貌,坐拥系花,也没感觉到如此之大的压力。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个压力来自何方,好像只是概念,触手不及,又无法解释。

  「小洁,你看这样可好?」晓虎说,「全国范围内,需要支援的贫困地区还很多,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

  「我觉得……嗯,西疆那个地方,有些太远了!」

  小洁说:「你不懂!越是远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们爱心的支援,我已经对那片土地有了感情,如果非要让我换个项目,我一定会不适应的!而且,你没有看到过那个支教一辈子的老校长,跟他比起来,我现在做的这些,简直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

  晓虎叹了口气:「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全身心都扑在那个上面,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如果到时候忽然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孩子准备些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介意没有孩子!」小洁撇着嘴说。

  介意?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扎进了晓虎的心里去。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明说,但在小洁的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不会生的那个人就是他。

  晓虎没法辩过小洁,只能沉默地拉开车门。

  「干嘛去?」

  「买杯咖啡!」

  「切!」小洁又不屑地哼了一声。也许在她的心里,又在开始衡量,一杯三十多块的星巴克咖啡,该能换成孩子们多少顿爱心午餐。

  小洁要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做。所以在几天以后,她又搭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闷闷不乐,却还是没有阻止。每次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引发一场冷战,因此他已经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小洁临走前说:「晓虎,现在好了,有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

  晓虎说:「去了那里,你可不能瞎闹!」

  「我怎么会瞎闹?对了,有工夫帮我打印一张画廊的转让公告,贴到门口去!」

  「你要干嘛?」

  「既然专心做公益了,我决定不开画廊了!」

  「……」

  「你放心,这几年,我也攒下了不少钱,就算没有收入来源,还可以支持我几年的开销的!」

  「几年以后呢?」

  「你在担心什么?」小洁有些生气,「几年以后,说不定我对慈善这门事业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会重操旧业的!」

  晓虎想想也对,小洁说得并非没有一点道理。都说女人是感性的,除了金钱美色,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三分钟热度,但愿小洁的这个三分钟热度能尽快挥发完。

  晓虎不但没有等来小洁回家的好消息,过了几天,却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小洁打来的,她说,这是她跑了十几公里,到一个乡镇上才找到了一台固定电话。

  晓虎说:「小洁,为了打一个电话你跑这么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从电话的另一头,晓虎都能听得出小洁的不屑,说:「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你一定是想我了,对吧?」

  「别臭美!哎,我跟你说啊,你快给我汇点钱过来!」

  「你出门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路费了吗?」

  「这钱可不是我用的,」小洁说,「我想提升一下孩子们中午在学校用饭的质量。这不正好在镇子上嘛,想采购一些伙食回去,可是身上的钱又没带够,你赶紧给我转一些!」

  「好吧,」晓虎无奈地说,「你要多少?」

  「三千!」

  晓虎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说:「怎么要这么多?这都快赶上海鲜盛宴了!」

  「你知道什么呀?学校里的孩子多,我这一下子,不得买只羊回去?」

  「你怎么不买头牛呢?」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行行行,我马上转给你!」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不能给我墨迹,等下要是耽误了回去的时间,我可跟你没完!」小洁的气势听上去有些凶。

  挂了电话,晓虎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不是心疼那点钱,但心里终归是有些疙瘩。慈善公益都源于自愿,他的钱也不是从地上白白捡来的,把这些钱换成硬币,丢进水里还会发出点声响。现在的小洁,就像一个无底洞,她想要一个人把整个村子扶贫致富,靠着晓虎的那些收入,简直杯水车薪。

  往后小洁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支教的日子却越来越长,从原先的一个月,直到后来的三四个月,乃至半年。晓虎能见到小洁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她甚至只在家里呆上半个月,又心急火燎地赶去西疆。

  晓虎忽然发现,西疆对小洁来说,就像一个魔怔,她越往里面探,便陷得越深,简直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每次回家,晓虎虽然也会求欢,但小洁对他的态度,却愈发冷漠。而在财产方面,晓虎仿佛遭遇了一个无底洞,每次小洁到西疆不久,就已经把身上带的钱花了个精光,三天两头要晓虎打款。她索要的金额,也从原先的三四千,直到后来的八九前,甚至上万。

  终于有一天,晓虎担心的事发生了,尽管当时他并不知晓内情,但后来却让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小洁陆陆续续的支教维持了五六年,本来晓虎以为的三分钟热度,却始终没见她消退,反而乐此不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家搬到西疆去住。

  那一次,小洁到了西疆,打算在此住上三个月,等换了季节,再回家去收拾东西。

  这里的一切,依然如故。志愿者来来往往,已经换了好几批,每一次来的,都是小洁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渐渐的,她也便成了这里的元老,仅次于每天坐在院子里,目光遥望家乡的老校长。在小洁的眼中看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没有恒心,无法将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最后。

  而整个村子,依然贫穷,穷得就像水洗一样,由于交通不便,有些志愿者甚至不愿意把物资送到山里来,而生产力低下的贫民们,依然每天揭不开锅,情况丝毫也没有改观。

  小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经常打电话质问协会,为什么放弃这个项目。协会的负责人支支吾吾,没有明确答复,甚至要小洁也赶紧处理完手头的教务,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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