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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彷彿從水底而來的的聲音從身下傳出，齊格飛停下動作，撐住床鋪的手抬起，抹去阿格羅瓦爾臉上的汗和髮絲。冰皇的臉泛紅——哪裡都泛紅——紅色的眼色失去焦距，嘴巴微微張著，在停頓的間歇裡，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才回神似的，移動了瞳孔。

他好像才明白自己身處何方，然後馬上要離開這樣的困境。阿格羅瓦爾舉起手推開齊格飛，但是過量的快感像是電流，除了搞壞他的腦子，還把他的身體麻痺了。發抖的手推不開龍騎士，於是他屈起腿，四肢並用地把齊格飛撐開了。不如說那是齊格飛主動退開的。

距離的拉遠讓相連的部位也分離，齊格飛把他的腿搭在臂彎，柔和地問他：怎麼了？阿格羅瓦爾沒做任何表示，只是發出沙礪一樣的呻吟聲，繼續推開齊格飛，直到發現這樣是不能使他們分離的，才喃喃地說了句什麼。齊格飛湊到他的臉旁，聽見阿格羅瓦爾艱難地呼吸了幾口氣，用不甘的、掙扎的口吻開口：「⋯⋯我要死了。」

齊格飛偏頭吻了吻阿格羅瓦爾的臉，像對學生那樣摸了摸他的頭。

「不會的。」齊格飛說。動作和聲音同樣堅定，重新進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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