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绿谷站在地铁口，拿着手机，手机里随机播放到圣诞歌，随手切掉，把手机塞回口袋。

圣诞节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歌单却还没来得及更新，绿谷靠在地铁广告牌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戴了帽子和口罩，所以并不担心被认认出来。他和轰约好六点在S站前集合，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绿谷想打电话问问轰那边大概是什么情况，或许是事务所的事情耽搁了，亦或者是被堵在了来的路上。又担心轰那边遇见了什么突发状况，现在打电话过去也只是添麻烦。

绿谷担忧着，只希望轰那边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和轰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对于交往了三年的恋人来说的确是有些难熬。

英雄没有假期，大家都这么说，事实也大抵如此。

圣诞的时候他和轰约好一起吃个饭，然后一起出去买点东西。彼此都很期待这天的到来，那天警署接到犯罪预告，联系他和几个英雄守在名古屋，第二天中午才回到东京。轰那边也临时收到加班通知，要求在事务所紧急待命。圣诞没有过成，两人便又试着把跨年的日程空出来，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轰的人影。

就在绿谷还在犹豫要不要和轰通电话的时候，在街角他看见了一个摇晃着的黑影——

顾不上更多，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2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绿谷面对着眼前藏在蓝色战斗服里小一号的恋人有些不知所措。

异色瞳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战斗服向下扯了一扯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我反应一下，等等。”正好在附近巡逻的峰田道，“等于说，轰你在赶来和绿谷约会的路上碰到了抢劫案件。”

“嗯。”少年点头道。

“然后中了抢劫犯的个性？”

“……嗯。”

“然后变成了这个样子？”峰田拉了拉轰过长的袖子，道，“六七岁的小孩？”

少年好像有点不高兴，把袖子一把扯回来，道：“只有样子变了，其他方面没受影响。”

“嘛，不幸中的万幸。”峰田憋着笑，擦了擦鼻子，道，“明明是准备约会来着。”

轰觉得难堪，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被绿谷裹在羽绒服里一把抱起：“总之先去最近的医院看看吧。”

轰担心绿谷把外套让给自己会着凉感冒，说什么也不愿放开拿着战斗服的手。但是小小的身体似乎怎么挣扎也没有威胁力，靠在绿谷的肩膀上轰看见峰田在后面狂笑，气不打一处来。更让他心情复杂的是绿谷居然也像对待真的小孩一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走过这个街区就有一家医院，很快就到了。”

“你不要着凉了，外套你拿回去。”轰道。

“没事，我不冷。”

绿谷刚脱下来的外套上还带着体温，轰缩在里面，温暖而憋屈地看着自己日日梦见的侧脸。

他们的确已经很久没见了。

3

“左腿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

“右腿呢？”

“稍微有点擦伤，刚刚已经联系护士过来包扎了。”

“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医生在病历上写了几笔，道：“登记一下就可以回家观察了。”

绿谷拿着一小叠单据，问道：“医生，这个情况大概要持续多久？”

“我们联系了警方比对了犯罪者的登记个性信息，持续时间大约是七八个小时。毕竟是素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数据波动应该不大。”医生说着把病例递给绿谷，补充道，“回家睡一觉大概就能复原了。”

绿谷接过病例，向医生道谢，然后伸手想抱起坐在病床上的轰准备离开。

轰始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趁着绿谷还没把自己抱住，一扭身跳下了病床。

他已经把羽绒服还了回去，期间拜托峰田帮他到附近随便买了一套合适的童装，威逼利诱无用，峰田最终还是买了一套带了小熊耳朵，说不清是可爱还是恶趣味的外套回来。不及轰黑脸发怒，峰田把衣服交给绿谷就说着自己还要巡逻便溜之大吉。

轰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看着绿谷穿着单薄的线衫为自己忙前跑后又觉得愧疚难当，只好换上，再将羽绒服还给绿谷。

“我不冷的。”绿谷还是那句话。但是轰触到他的指尖，他的手却不似以往炙热。

明明自己可以使用个性，轰说了无数次，却都被绿谷以“现在还不清楚你身体的状况，再忍耐一下吧。”

轰看着绿谷，走在绿谷的身后想着这一切，觉得自己的想法愈发幼稚的。

仿佛变成小孩自己的幼稚了的并非只有身体，还有精神。

4

为了不造成更多负面影响，事务所派了专车送绿谷和轰两个人直接回到了轰的公寓。

“总之先煮点东西吃吧。”轰关上门，余光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红着脸跑过去把日历打倒了。绿谷好奇地上前，看见日历在今天的日子上轰用彩笔画了标记，原来期待着今天的的确也不止自己一个。

绿谷转身，看见轰穿着毛绒熊外套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愈发觉得可爱又可怜。

“我也来帮忙。”绿谷睡着也进了厨房，两个人忙前忙后大概半个小时才倒腾出一餐像样的晚餐，将面条和小菜端上饭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看着恋人稚嫩的脸，手指吃力地握着有些重的筷子，绿谷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轰久违的约会会是这样度过的，虽然硬要说自己有什么期待，似乎也不太恰当。

“抱歉，今天难得约好了。”轰说着站起来想给绿谷倒些饮料。

虽然变成了六七岁的样子，但是轰成年时个子就比同龄人高很多，变成小孩也比普通的六七岁小孩要高一些，做这一系列动作也不算太费力。

绿谷伸手扶住饮料瓶不让饮料洒出来，笑道：“你没事就好了，更何况我们现在也算是一起过了。”

“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变回去。”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卡其色的绒外套，皱了皱眉头。

“一会儿吃完饭先睡一觉就好了。”绿谷看着变小的恋人，无奈笑道。

轰本来想吃完饭怎么着两个人至少应该在客厅看会儿电影什么的，录像带他提前几天借好了放在茶几，但是现在这个状态气氛心情好像都差点儿，也就只好乖乖准备去睡了。

烧好热水，轰坚持让绿谷先洗，自己坐在客厅收拾碗筷。

客厅里放着一面穿衣镜，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之前在医院里多少简单的端详过自己现在的样貌，但是说是自己六七岁的样貌，却又如此的陌生。

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家人那边尚还没有联系，怕他们担心，安德瓦那里应该是早就通知到了的，然后是妈妈和姐姐。那时候妈妈尚还没有离开，她眼中那时尚还稚嫩的自己又是什么样子。

轰看着镜子，只觉得在这变小的躯壳中属于成年人的自己的灵魂正在逐渐被撕裂，这让他有些头晕，四肢不受控制地变得无力。而那些属于过去，自己以为已经被埋藏的苦痛也将喷涌而出——

“轰君，轰君？”

绿谷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看见轰站在镜子前，双手抱头缓慢地蹲下，连忙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变得幼小的身体。

“轰君，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呼唤着轰的名字。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在他的怀抱中，轰焦冻再一次得到了温暖和那已被铭刻在骨子里的救赎。

5

“真的不要打电话给医生？”

“真的。”轰捧着绿谷给他倒的热牛奶道，“我又不是真小孩。”

“但是你刚刚都快晕倒了。”绿谷道，“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要说，不然比小孩还小孩。”

轰看着绿谷，对方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便也不还嘴了。

绿谷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了。”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

绿谷这才觉得自己所为不妥，连忙把手收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轰喝了口牛奶，事实上他并不讨厌绿谷摸他。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更多，不过以现在的立场不论他怎么做都太过像是孩子气的撒娇，轰焦冻便又一次恨起这幅躯体来。

他想起今天峰田见到他时所说的那句“明明是准备约会来着”，更加觉得憋屈，抬手把杯子里的牛奶全都喝光，跳下沙发道：“我去洗澡。”

绿谷看着他穿着毛绒外套圆滚滚的背影，道：“要不要我帮忙？”

答案当然是不要。

绿谷想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恋人；就算是一般民众遇到这个情况起居也应该多有不适，一旦这样想便凡事都想做得周全，也难免顾及不到轰的心情。

绿谷有些愧疚，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枕头，在轰的床上躺下。

轰的公寓里只有一个卧室，之前来住过几次所以换洗的衣物什么的都有准备。

绿谷躺在轰的床上，枕头、床垫、被单上都是轰的味道，就连自己身上，熟悉的香气弥漫在这个六叠左右的卧室里。

他把自己埋在轰的枕头里，有些贪婪地嗅着恋人的味道，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太夸张了抬起头看见床头柜上被精心摆放好的润丨滑丨液和避丨孕丨套，瞬间脸红了。

啊……是，今天其实是约会来着……

一起去看电影，吃完晚饭后一起逛街，然后回家，然后……

虽然之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是这种顺理成章的思维也的确让算不上太开放的绿谷感到害羞至极。

“但是轰君变成了小孩子啊——”绿谷喃喃，也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遗憾。

绿谷抱着枕头，听见浴室的水声渐小，然后轰穿着过分宽大的T恤和睡裤走进房间。

“头发还是湿的！”绿谷道。

“今天不吹了。”轰说着就想爬上床。

绿谷扯着他的后领，从浴室拿了吹风机和干毛巾，就着房间台灯昏暗的光应是要给轰吹干。

不知道是不是变小的原因，轰看着时钟觉得现在还不算太晚，竟已经困得有些神志不清。

他看见自己昨天放在床头的避孕套，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绿谷肯定也看到了，现在放起来好像还更加尴尬些。

吹风机的声音嘈杂，吹出来的热风拂过他的短发灼热他的脖子。

但是在冬日这种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绿谷的手臂不时触到他的肩膀，他正倚靠在绿谷的身上，这是他所迷恋的——

所谓约会所追求的不过是这些吧，他竟开始这样想。

又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迷糊了。

“绿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轰突然问道。

“诶，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绿谷问道。

“突然想起来。”轰说道，“好像也是冬天。”

轰的头发差不多干了，绿谷关掉吹风机，道：“好像是一起去看电影了，电影票还是丽日她们给的，说是怎么样都想我们去看。估计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进展太慢了。”

“嗯……”轰起身把毛巾折好放到一边，钻进被子里，道：“那时候看的是什么电影。我想不起来了。”

“哈哈哈我也是，”绿谷道，“那时候坐在一块儿，想着是约会就根本没心思去关注别的了。”

绿谷虽然这样说，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电影的确是动人的。

丽日、耳郎她们也应该是精心挑选过的，影院里坐着的基本也都是情侣。绿谷和轰坐在其间，稍微有些突兀。这种尴尬在关灯之后好了很多，两人并肩而坐。

电影讲述了一个爱情故事，具体的情节事到如今绿谷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期间有一段尤其感人，后座的女孩不少落下泪来。绿谷本就是泪腺发达的人，此情此景自然也湿了眼眶。

从左边缓慢地伸来一只手，试探着，握住了绿谷的左手，然后用双手温柔地包裹住。

彼此触碰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无所适从，仅仅是彼此贴近的肌肤和对方手掌的温度，传递来的也都是令人羞涩的温柔。

两个的手就这般握着，直到电影散场才松开。

“我记得你还在网上定了一束花，和我说是惊喜。”绿谷笑道，“然后自己找不到花店的位置了。”

“我之前也没有去过那边。”轰的脸有点红，道：“再加上第一次约会，不知道送点什么好。”

“送欧鲁迈特周边又担心你已经有了。”

绿谷关了灯，也钻到被子里，现在的轰小小的，但还是习惯性的往边上挪了一些，让绿谷的位置更大一些。绿谷感受着轰留下的体温，微笑道：“很喜欢哦，轰君送的花。”

“就是那天带回寝室稍微有些，怎么说呢，不好意思。”

绿谷听见轰稚嫩的呼吸声，他似乎往自己的方向稍微移了一点，温暖的鼻息喷在绿谷的右肩。

“怎么了？”绿谷问道。

“……没什么。”轰道，“只是想，今天要是没有变成小孩就好了。”

街灯透过窗帘，在房间里落下冷白色的光，绿谷对上那双正凝视着自己的眸子。

那是轰的眼睛，就算是变成了小孩，这双眼睛也的确属于自己的恋人。

“明天早上就会变回来的。”绿谷伸手将轰脸侧垂下的短发捋到耳后，道，“先睡吧。”

“要是变不回来呢？”轰本想问，但是这份不安他并不想让绿谷知道，被子里属于自己和绿谷的体温让他更困了。这是一种梦幻般的心安，他贪心地渴求着用这份温暖充斥自己的每一个夜晚清晨。

“绿谷。”轰唤道。

“嗯？”绿谷的声音已经已经有些迷蒙了。

“今天之后，住过来吧？”

“好啊……诶？”

“……嗯，如果可以的话。”

“你现在说，还是小孩子的状态……”

“还是变回去再说更好吗？”轰疑惑道。

“不是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绿谷笑道，“没想到你会现在和我说这个。”

“如果住过来的话，像今天这样的状态会好很多了。”轰道，“早上起来，我也能够看见你。”

轰说完，把头缩在被子里，没去看绿谷的反应。黑暗中他被绿谷抱住：

“可以哦。”绿谷笑道。

闹钟在床头柜上无声地闪烁，早已过了零点。

恋人们相拥而眠，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加笔

正月第一天，加班。

脑子里迷迷糊糊有这样的想法，绿谷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要废掉一般。

睁开眼睛，绿谷看见轰（成年ver.）正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熟睡。

“变回来了！！”绿谷心中喜悦，但又不忍叫醒恋人，只能强忍右臂酸痛，将一只左臂伸出被窝拿手机确认今天的安排。

暖气自动关闭了，房间里的空气很凉，绿谷颤颤巍巍把手机拿进被窝擦了擦水汽，对上恋人的眼睛。

“早上好，绿谷。”

“啊，早上好，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轰说着，把头从绿谷的手臂上移开，让他稍微舒服些，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道，“变回来了。”

“太好了，”绿谷道，“医生说的没错，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嗯……”轰坐起身，似乎是在适应新的躯体一般小幅度地旋转着自己的关节。明明距离他变成小孩，不过才过去十几个小时。

“还是成年人的躯体好……”轰喃喃，然后饱含怨念地望向了挂在衣架上的毛绒外套，道，“晚点把那件外套寄回给峰田，让他自己穿。”

“哈哈哈哈人家也是好意。”绿谷笑得打滚，“你可千万别寄。再说了还怪可爱的，我还拍了照……”自觉失言，绿谷连忙把手机藏在怀里，轰覆身来夺，绿谷说什么也不从。两人滚在一起打闹了一会儿，闹累了，轰趴在绿谷身上，把脸埋在绿谷颈侧。

“你别压着我左手，还酸着呢……”绿谷小声抱怨，却还是由着他撒娇似的黏在自己的身上。

好一会儿才支起身子，望着绿谷，道：“今天还要工作？”

“嗯……”轰温热的鼻息让绿谷有些头晕目眩，绿谷对着轰那双漂亮的眸子，道，“但是还有些时间。”

轰便不再问询，重新获得成人躯体的狂喜让他较平日多了些许莽撞。床头柜上就有属于他们的“作案工具”，轰用嘴撕开避孕套的包装袋，跨坐在绿谷身上将之套上已经剑拔弩张的性器。

白日的性事将两个人的躯体都如此一览无遗地交代到了对方的眼里，轰扶住绿谷的腰，俯身下去给了绿谷一个吻。

“我不能保证今天你能准时出门。”

“新年第一天就迟到，真是一个糟糕的开始。”绿谷说着，抱住轰的脖颈反击似地虏获了他的舌头。

沾着润滑液的手指没有三秒就由冰冷转为炙热，紧实的肉壁包裹着同样柔软的指腹。像是为了弥补昨夜的遗憾，轰并没有和以往一般故作玄虚，中指在绿谷体内熟练地找寻到那隐秘的一点，然后快速地按压下去。然后如愿地感受自己带给绿谷的欢愉。

绿谷紧紧抱着轰的肩膀，双腿盘住轰的窄腰，让恋人的手指更好在自己的身体中驰骋。

虽然和轰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但是毫无疑问，不论是心灵还是这具尚还年轻的躯体，他都是这般渴求着正在自己体内掠夺着的恋人。

在润滑剂和富有技术性的刺激的帮助下，轰很快地完成了扩张。他用双手安抚了一下已经勃起的恋人的性器，然后一手扶住绿谷的腰。一手压在绿谷的大腿，让他能够更好地接纳自己的进入。

绿谷的后穴中润滑液混合者肠液色随着渴求着侵入一张一合色情地流出，轰吞了一口口水，强忍着直接进入到底的欲望，缓慢地将尖端探入炙热的穴口。

“稍微忍耐一下。”轰在绿谷的耳边说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绿谷听的还是说给自己。

绿谷点了点头，发出不成句的呻吟。泪腺又不争气地开始工作，以宣示着自己所期待已久的快乐。他感受到自己的下面正将属于自己恋人的东西完全包裹住，他尽量放松却又在它触碰到身体中饱胀的一点时喜悦地痉挛，而这种快感的累计随着原始的吞吐逐渐累计——

“不行了，我要去了。”绿谷紧紧地抱住恋人宽阔的肩膀。

冰冷的空气中炙热的躯体相互缠绕，使彼此不再寒冷。

在肌肤相亲所带来的极乐中，绿谷呜咽着喷射出来。

“吃个早饭再走吧，还来得及。”轰站在厨房，好心情道。

“已经迟到了！！”绿谷道，“更何况人家说的不是准点到就行了，而是既然迟到了那请务必在这之前到啊！”

“要么打个包……”轰笨手笨脚地从柜子里拿出崭新的便当盒，道。

“来不及啦！！！”绿谷急急忙忙地系好鞋带，然后拿了装战斗服的箱子打开门就准备狂奔离开。

就在踏出公寓门的那一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几步走到轰的面前，对着轰有些失落的脸，印上一吻。

“晚上见。”说着从玄关拿了备用钥匙，红着脸冲了出去。

轰站在厨房，绿谷的吻柔软而温暖。

从新年第一天的早晨开始，他便开始期待属于他和绿谷的每一个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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