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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stia(霜叶X霜星)

[db:作者] 2025-07-20 06:33 5hhhhh 3660 ℃

霜星躺在床上。

她试图起身。她滑落下去。

她的嘴角上扬,高傲得像是依然还醒着一般。

——她睡着了,她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霜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确认霜星没有了任何反应,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白兔子。叫你不要喝你非要喝那么多,现在遭报应了吧?”

伸手的触感依旧一片冰凉,但至少比战场时哪怕碰一下都会冻伤的状况好了太多。这也令霜叶有了些欣慰,至少白兔子的身体状况在慢慢地好转。

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没有人牺牲,没有人悲伤,只有喜悦的泪水。

霜叶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给霜星打了盆水。犹豫了半晌思考要不要直接一盆水浇在她身上。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又去取来霜星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她看起来睡得更舒服了,尽管时不时的皱眉出卖了她,看起来是醉酒醉的厉害。也不怪她,毕竟脏器也存在源石结晶,对酒精的分解能力始终是差一些。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煌一样可以用作弊一般的能力直接将身体里酒精蒸发出来。

想到这只作为灌醉霜星的罪魁祸首的大猫,霜叶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忍住又拍了拍霜星的脸蛋。

轻轻地拍。将力气控制在不会弄醒她的地步。

尽管霜星还是醒了。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小狐狸打我。”霜星委屈地说道。

“因为你好沉。你知道扛你回来我花了多大力气吗?”

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捏着霜星的脸,霜叶的脸上却带起了一丝笑意。

“才不重。那是源石技艺又不是我。”霜星微微鼓起了脸颊,有一丝不满。

“是是是,我们的雪怪公主就会耍赖。”

感受着指尖逐渐传来的凉意,霜叶捏着她脸蛋的手用力了几分:“又用自己的能力来醒酒?”

霜星默不作声,有些心虚地将眼神瞥向一边。

“…………算了,你的能力是你自己的事。”

松开手,霜叶又嘱咐了一句:“但是,现在你的生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生命了。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多少为别人着想一下。”

“我知道啦。小狐狸好啰嗦。”

霜叶顿时为之气结,伸出手来要抓她的耳朵。但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的霜星怎么会让她如愿,当即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最后扭打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

“我投降。”被摁倒在床上的霜叶无奈地闭上眼睛,承认了自己的败北。闻言,霜星满足地松开她的手,顺势躺在霜叶的旁边。

但看着白兔子得意起来的表情,霜叶还是没忍住揭她的短。

“日子太难过了。打也打不过你,重量也重不过你。”

每次看到霜星谈及体重话题时一副吃瘪的表情,都让霜叶没来由地心情大好。

虽然在那之后,恼羞成怒的霜星就会伸手来抓她的耳朵,就像她去捏霜星的脸一样。两个人的相处一直是如此,以后或许也是如此。

现在也是如此。

又打闹了一会,两人面对面地侧躺着。身体之间的缝隙并不能容下两只手臂,所以霜星枕在了霜叶的胳膊上。

至少她的脑袋没有她的身体那样重。

她们静静地对视着,没有任何话题,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说些什么吧,小狐狸。这样一直看着感觉好没意思。”

“好主意。你先说。”

霜星翻了翻白眼:“我要是找得到话题就不会这么问了。”

“怎么会,你肯定找得到的。如果没有什么担心的,你就不会沦落到借酒浇愁的地步,更不会被大猫灌成一头死猪。”

“谁是死猪?”

“你是想说猪怎么可能有你重?”

“你又说!”

霜星的拳头锤了锤霜叶的胸口,后者装出一副被沉重打击,呕血不断的浮夸表情,成功地逗笑了霜星。

玩笑过后,霜叶继续说道:“所以,白兔子你藏了什么心事?”

“…………有一点吧。”

“那就说说看?”

“……说出来你可别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我保证。”霜叶伸出手指沿着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言而有信。”

尽管霜叶的承诺并不靠谱(并且霜星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性格),但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小狐狸那种别扭的关心。组织了一下言语后,她缓缓地开口。

“我做了一个梦。怎么说呢……”

“我梦见我们在龙门市区里战斗。我和雪怪小队的其他人走散了,他们遇到了龙门的黑笠人。佩特洛娃死了,大熊死了,杨格也死了,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也不想活了,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死在了龙门。”

“然后呢?”

“然后……然后,游击兵的同伴们也死了,还有大爹……”

霜叶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霜星的脑袋。

“然后,梦醒了,现在是什么感受?”

“太真实了。我能记得我梦里说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行动……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我也会选择这么做,大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真实得不像是个梦,就像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啊,我懂你的意思。”霜叶点了点头,“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对吧?”

“嗯?”没有接受过正规文化教育的霜星完全不理解霜叶口中的炎国典故。

“没什么,博士说的。你知道的,博士偶尔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简单地说,是你梦到了那个你和爱国者都死了的结局,还是那个结局里濒死的你梦到了现在的你,你分得清吗?”

“…………是这个意思啊。”

“所以别多想了,白兔子。”

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握成了拳头,轻轻地敲在霜星的脑袋上。

“不管哪边是梦,你想要的是哪一边的结局?”

“当然是现在的。”

“那不就得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存在那样的世界,至少现在你活得好好的。至于那个死掉的白兔子会不会向往你现在的生活,你下次梦到的时候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问一问……”霜星被霜叶的说法弄笑了,“还真有你的风格啊。我怎么没有发现,小狐狸是个这么好学的人,遇到不懂的事情就要问呢?”

“那我怎么知道那个雪怪公主其实是个特别毒舌的姑娘呢,而且还那么——”

“你再说!”

被霜星瞪了一眼,霜叶默默的把那个“重”字给吞了回去。

“所以,说出来是不是就好受一点了?”

“嗯,算是吧。轻松了不少。”

将脑袋往上挪了挪,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霜星露出了一丝微笑。

“想不到你还挺会开导别人的。”

“是吗?”霜叶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头上的耳朵抖了抖。

“那么,现在到你了。”

霜叶显得有点懵:“到我什么了?”

“讲点什么呀?”

霜星理所当然的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霜叶的胸口。软软的,还挺好玩。

“不是说从我先开始嘛。我已经讲过了,现在到你了,小狐狸。”

“性骚扰了,我要举报了。”霜叶伸手拍掉霜星的手指。对此,霜星倒也不气恼,也不说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霜叶。

霜叶也便那么看着霜星,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脸蛋。在乌萨斯冻土上养育成人的雪怪公主有着白皙的肌肤,天生丽质。岁月与经历让她的神情蒙上了一层坚毅,压力与责任掩盖了她的笑容。

她仿佛从来没有笑过,因此显得此时的笑容格外地动人。霜叶尤其喜欢的是,她露出笑容的时候,鼻尖会先颤动一下,而后嘴唇舒展开来,勾勒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霜叶盯着她鼻尖上的那条伤痕,看了好一会。

“…………干嘛。”

霜星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神中闪烁过一丝羞怯。

“不干嘛,就让我看看嘛。”

霜叶伸手试图拨开她的手,让霜星更加确信她刚才到底在看什么。

“不准看。”

捂着鼻子的手掌也顺势捂住了半张嘴,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就像是受了委屈一般。霜叶觉得有些好笑,去拨开霜星手掌的手慢慢地变了动作,与她轻轻地十指相扣。

“东国有一部流传已久的小说,名字叫做《源氏物语》。小说的主角源氏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一直在勾搭各种各样的女性,其中就有一位被称为‘末摘花’的。”

“?”霜星愣愣地听着霜叶说的内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霜叶倒是不在意她的疑惑,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末摘花并不是她的本名,她是一位已故亲王的独女,父亲死后孤苦伶仃,也没有多少侍女陪伴,却传出了这个女子形貌昳丽的传闻,引来了源氏的关注。源氏高贵美丽的容貌以及谈吐打动了她,于是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了源氏。”

虽然不知道霜叶的用意,但霜星对这个故事还挺感兴趣,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源氏却是夜晚悄悄地进来的,未曾见过这个女子的容貌。心里充满好奇的他寻了个地方来偷看这个女子的容貌,想知道是不是真如同传闻一般美丽。”

“……结果呢?”

“结果源氏大失所望。她的上身很高,腿却很短,而脸上,额头向前突出,面色苍白,颧骨突出,鼻梁又细又长,而鼻梁末端甚至还有一个殷红的斑点。源氏为此还赋诗一首‘明知此色无人爱,何必栽培末摘花’,因此,她就被人称为末摘花了。再后来,由于看到了她的容貌,源氏慢慢地对她失去了兴趣,每每想到她的容貌丑陋,就提不起劲去探视她,尤其是鼻尖上的那一抹红,甚至让源氏在与友人交谈时也加以嘲笑——诶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会死的!”

“让你说!让你说!”

话说到这份上了,霜星怎么还不明白她口中的“末摘花”指的是谁?顿时恼羞成怒起来,抡起拳头就打霜叶。霜叶一只胳膊被她枕着,自然防不住她双手一起袭击,很快挨了几个不重不轻的拳头。她还不忘注视着霜星的脸蛋,仿佛是在看她恼怒的时候鼻尖是否也会红起来,让霜星的表情更加地羞愤,加重了拳头的力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嗨呀白兔子你轻点,很痛的!听我把话说完呀!”

“呼、呼……”霜星轻轻地喘着气,鼻尖微微颤动着,就像她露出笑容时那样。

实际上,那道疤痕并不破坏她的脸部美感,她的底子比霜叶口中的“末摘花”好,些许的瑕疵也无法掩盖天生丽质。比如说霜叶觉得那也很可爱。

注意到霜叶的眼神,她快速地抽回了手,死死地捂住鼻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善。

“那我继续讲了。尽管末摘花容貌丑陋,鼻尖上更有源氏难以接受的嫣红,但是——嘿,听我说完!”

拦下了霜星的拳头,霜叶不得不继续维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顺便把霜星的身体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一些,好让她另一只手发挥不出来。

“但是这个女子从不掩饰她的丑陋,让源氏颇为不忍心,于是总让人及时送上需要的生活物资。末摘花对源氏的关怀很是感激。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源氏被流放,失去他的援助的末摘花又再度陷入困苦的日子。即使如此,她还是数年如一日地在昏暗的府邸中等待源氏的归来,直到她最忠心的侍女都离她而去,也不曾放弃。”

霜星的表情好了一些,将头的角度低了一些,不让霜叶看到自己的脸。

“再后来,源氏回到了王都的消息传来,末摘花十分高兴,但忙于应酬与政务的源氏始终没来见她。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等待,最终一次偶然让源氏想起了这样一位女子,在得知她始终在破旧的府邸里等待自己后,他大为感动,将末摘花迎入了他的府邸,居住在二条院的东院,一直陪伴到了最后。”

霜叶转了转与霜星十指相扣的手,感受着她有些冰凉的体温。

“故事讲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是说,这种小事不需要在意对吧,也就是让我学习末摘花?”

霜叶露出了微笑:“你本来也不会在意啊。”

“所以,我对应末摘花,你对应的是源氏吗?”

霜叶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也会像源氏那样四处拈花惹草?”

霜叶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

“比如说,身为同族的末药?或者是同为自由佣兵的陨星?”

“……我可没说过。”

“你不是这么类比的吗?”霜星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就不该举这个例子。”

霜叶放弃了抵抗,露出一副乖乖就范的表情,又一次成功地逗乐了霜星。

“不过,小狐狸你怎么懂那么多的,甚至专门从东国的小说里找来典故挤兑我?”

“别问我,是博士说的。”

“诶,又是博士啊。”

对博士偶然迸出的奇思妙想,霜星完全是见怪不怪了。提起博士,她便又想起来一起被掩埋在龙门市区时,吃了她的糖的博士的表情。半是愕然半是难以置信,还有些许上了当的挫败感,她的那副表情确实让霜星忍不住想笑。

但看着提及博士后莫名地露出笑容的霜星,霜叶却有点头皮发麻,就仿佛脑门子顶上出现了一个血红的“危”一般。

“博士怎么了吗?”

“嗯?没什么,只是觉得博士这个人真的很神奇,仅此而已。”

“……那好吧。然后又到你了,白兔子。”

“到我了是吗……好吧。那……”

霜星咬了咬嘴唇,说道:“小狐狸是怎么看我的?”

“………………用眼睛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的。”霜星有些气结,“再开玩笑就咬你。”

“但是,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就……白兔子?”

霜星一口咬在了自己枕着的手臂上。

“诶——疼疼疼!兔子咬人啦!”

霜叶的手背不住地拍着床示意投降,但霜星却不依不饶地咬紧牙关。

话虽如此,霜叶的表情是装出来的,霜星也并没有多用力。

片刻之后,霜星才松开了口,轻轻抬起头来,而霜叶则是抽出了手,以一副极其心疼的表情揉着霜星咬出来的一圈牙痕。

“兔子急了会咬人,而且好痛。”霜叶委屈地说道。

“谁让你乱说话的,活该。”霜星毫不留情地驳斥着,脸上全然是得逞的表情。

霜叶可就不干了,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说什么也要咬回去。两个人又一次扭打到了一起,但彼此都有所顾虑,没有做的太过火。

比如说,霜星没有利用体重优势把霜叶压得动弹不得,后者也没有抓住霜星机动力不足的弱点针对。

最后的场面发展到了霜叶将霜星摁在了床上。白兔子毕竟体力不支,还是比不上自由佣兵出身的霜叶。

她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角度去看着霜叶。而霜叶也是一样的道理。她们习惯于总是突兀地打闹起来,又突兀地停下来,然后静静地对视着。

因为背光,她并不能很清晰地看清霜叶的脸,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但是能注意到霜叶微微泛红的脸颊,大概是因为在刚才的打闹中她担当的是进攻方,体力消耗比自己来的更大。

霜叶的耳朵很可爱,一抖一抖的。有时候她会想,耳朵抖动的幅度和频率会不会反映她这时候的心情。或者里面有什么玄机,比如她左耳朵抖得比较快的时候说明她在生气,之类的。

霜星想起了霜叶爱用的耳机。因为两个人都在床上,所以她将耳机摘了下来,就放在床边。她偷偷地听过里面的音乐,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风格,但是她并不讨厌。

耳机包裹住耳朵的感觉大概会很暖和,她想。

霜叶也很暖和。现在已经不会让接触她的人冻伤了,所以霜星很珍重与他人的接触。尽管霜叶的体温也是较低的类型,但只有她能感觉到属于霜叶的温度。

心里痒痒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于是,雪怪公主决定A上去。

伸出手,强硬地将霜叶的脑袋往下按。霜星轻轻张开嘴唇,准备好了与霜叶的接触。

然后不出所料地撞到了一起,嘴唇对嘴唇,脑袋对脑袋。

霜星捂着额头,看着嘴唇带着些许血迹,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捂着额头的霜叶,满是歉意。

“…………那个,还好吗,小狐狸?”

“你觉得我好吗?”

舔了舔嘴唇,入口的铁锈味让霜叶反映过来嘴唇被撞出了血的事实。相比起来额头反倒没什么事,就是撞上去的时候“砰”的一声响,经过骨传导的放大显得很吓人而已。

“……我不想这样的。”

霜叶没好气地扯起了她的脸颊,将雪怪公主有些瘦削的脸庞揉成一个圆嘟嘟的脸蛋。

“那就轻一点。白兔子好蠢。”

“呜……”霜星没办法反驳。

原本浪漫的场景被自己搞砸,霜星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为了缓解她的尴尬,霜叶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嘴唇。

霜叶A了出去。

嘴唇冰冰凉凉的,仿佛有一丝甜味。说不定是因为味觉的错误,就跟冬天室外的铁管是甜的一个道理。这是霜叶的感受。

对霜星而言,霜叶的嘴唇则是火热的,温暖的感触。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活着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她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时光的流逝。

嘴唇分开,霜叶顺势趴在霜星的身上,重新将手臂伸到她的脑后。

没有言语,气氛一瞬间陷入寂静。无论是霜叶还是霜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个方面,她们两个都是新手中的新手。

“总之……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霜叶挠了挠头,想要组织起言语,到头来又无奈地放弃。

“那……我可以说一句话吗?”

“你说。”

“你好重。”

霜叶的脸色当时就暗了下来。霜星笑着摸了摸她的耳朵。

“开玩笑的。区区小狐狸想在体重上战胜我还早得很。”

“那不可能的,我再怎么也长不到三百五十公斤。”

“哪有,明明只有三百,你胡说。”

“有区别吗?”霜叶吐槽道。

霜星狡辩道:“那可是一个你的体重了。”

“那我现在挂在你身上,不就是三百五十了吗。”

霜星不说话了,静静地感受着霜叶贴上来的体温。是她难得可以体会到的温暖。

“应该……不会很冷吧?”

“安心吧,白兔子。我也在用冰的源石技艺,这个程度对我来说不算冷。”

“哦……”霜星又陷入了沉默。

但一直维持着沉默,总让她觉得度日如年。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小狐狸。”

“用眼睛看啊。”

“认真的。”

“………………说这话很害羞的。”

“真的吗?”

霜星捧起霜叶的脸颊移到面前,笑意盈盈。

“小狐狸害羞起来是怎样的,我想看。”

霜叶想了想,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看着霜星的脸慢慢地变红。

“大概就是这样的。”

“嗯、嗯…………”

“那,白兔子又是怎么看我的?”

“…………手下败将?”

霜叶一下子变成了死鱼眼:“哦,是哦。我都快忘了我是被你打败俘虏回来的了,是这样的设定来着?”

“是呀。”霜星笑眯眯地伸手捏她的脸。

“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是哦。”

“那么,认真的回答呢?”

“………………我也不知道。”霜星摇了摇头,“大概……是特别的存在吧。和大爹,和佩特洛娃和大熊他们不同,但是很特别。”

“…………那就是喜欢?”

“我不清楚……我没考虑过这些事情。”

“我知道了。”

霜叶伸出手,拉上了台灯,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熄灭。

这样,双方都可以明目张胆地把对方脸上的绯红视而不见了。

“我是前自由佣兵,也是哥伦比亚的少年兵。”

在一片黑暗之中,霜叶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更有穿透力。

“少年兵的生活,我觉得比你在乌萨斯矿场的好不到哪去。虽然有吃有穿,不会受冻,但随时面临的拷打和谩骂支配着我们。在有的时候,少年兵也会充当苦力,其中的女性偶尔还会被军官们当做妓女玩弄…………甚至包括一些清秀的少年。我就是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

“………………是这样啊,小狐狸。”

“所以,在我知道你的经历之后,我在想,原来这个叫霜星的整合运动,并不像固有印象那样是个暴徒,而是个跟我很像的人。”

“………………”

“在龙门外环的战斗中,你放过了我。在龙门市区的战斗里,你又救了我,这样我就欠了你两条命。我得把这两条命还给你。”

“……但是这两条命本身也是我拿走的。”

“所以呢?所以那又怎样?”

霜叶慢慢地躺下来,手摸索着贴上霜星的脸颊。

“佣兵的思想里,命这种东西不存在加减法。立场上我们是敌对的,那么你拿走我的命是理所应当,所以自然是我欠你的。”

“那…………我很庆幸没有拿走你的命。”

“我也很庆幸,还能活着看到你。”

“………………再来一次吧?”

霜叶眨了眨眼,品味着霜星这句话的含义。

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慢慢地移动着,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很柔软,并不像她冰冷的身体一般坚硬。

她把舌头伸了进去。霜星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舌尖互相地抵在一起,试探之后是轻轻地缠绕,吮吸。

嘴唇分开,拉出谁也没看见的透明丝线。霜叶呼出一口气,手掌轻轻地按在胸前,感受着砰砰跳的心脏。

“……好了,该睡觉了。你呢,白兔子?”

“我也睡吧。”

“嗯。那,晚安,白兔子。”

“晚安,小狐狸。”

霜星挪了挪脑袋,凑到了霜叶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霜叶的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顺便拉上了被子。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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