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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一个龙奴的故事 (全篇),13

[db:作者] 2025-07-20 06:33 5hhhhh 1360 ℃

  噢,原来知道真相并不是一种赏赐,而是一种折磨。自己这么下贱的龙奴被折磨是应该的,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被折磨的,他小时候在奴漫城经历的折磨还不够多吗?

  “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我的妹妹,我也对不起你的哥哥,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脸上的这么多道刀疤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流落到这里孤苦伶仃地看守这一大片墓园也是我应得的下场。”母龙在道歉,但现在道歉其实没什么用,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难道她能改变过去吗?不可能。

  惩罚?你管这些叫惩罚?你所遭受的这些在我小时候的奴漫城不值一提,脸上留疤?有些奴隶就因为不小心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或者仅仅是调教师那时候心情不好,脸就被按进硫酸里洗脸,或者直接用火烧,把原本一位奴隶变成个面目全非的怪物。你脸上有刀疤,你依旧能过说话能看得见,那他们呢?

  黑龙突然抬起头瞪着母龙的眼睛。有仇恨吗?有怨念吗?有不满吗?有愤怒吗?说来奇怪,都没有。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说不出来,也许只是单纯想看看她罢了?

  “我......我知道这这一切对你来说很过分,我知道我所在遭受的一切对于你所遭受的一切来说微不足道.....所以,我......你......你想把你以前遭受的一切都在我身上重演一遍吗?如果想的话,你就......去打开那个柜子吧,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母龙指了指屋子里的柜子。

  这间小小的守墓者小屋里,放着一个十多年来从未被打开过的柜子,刚成为守墓者的时候,苏瑞把卖掉米狄尔所剩的大部分钱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并放在了这个柜子里,她觉得如果米狄尔以后找到了他,或者她找到了米狄尔,那么米狄尔会用得上的。苏瑞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打开柜子试用过这些东西,她想,如果自己试用了这些玩意儿,而自己又熟悉了这些玩意儿给自己带来的感觉,到时候米狄尔用这些来折磨来玩弄她的时候,体验会大打折扣吧?毕竟用这些东西来折磨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看被折磨的兽惨叫求饶和苦苦挣扎的样子吗?如果自己到时候米狄尔折磨自己时不但没有痛苦的感觉,反而还享受在其中,那对米狄尔来说,还算是补偿吗?

  米狄尔看向了苏瑞所指的柜子,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居然放了这么大一个柜子,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呢?自己想要的一切?难道这个柜子里面有能让自己主人起死回生的东西?

  黑龙看了看柜子,又看了看母龙。

  “柜子没有锁的,去拿吧,拿了在我身上怎么样都行。”母龙说?

  难道柜子里的东西都是用在她身上的吗?米狄尔心想,他一边想着,一边从木椅子上起身,他坐在这个木椅上听着躺在床上的母龙讲她的事情讲了好久,从黄昏到现在的深夜,自己在外面淋的雨也已经干了,但衣服没有干,所以还不能穿衣服,只好继续裸着咯,母龙为了不让她尴尬,她自己也是光着身子的。

  米狄尔双手握住柜门的把手,然后双手一拉,柜门打开了。

  柜子里放的东西,如果见识的少,那恐怕你是搞不懂这些东西是拿来干什么,可能你就算绞劲脑汁都想不出来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但米狄尔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是拿来干嘛的,因为,这些东西他自己用过,或者说,这些东西以前在奴漫城时奴隶调教师对他用过。自己都用过这种东西,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这个柜子里面放了很多调教奴隶用的道具。贞操带,振动塞头,口塞眼罩什么的还算好,可怕的是里面放着的其他东西,每一件都能勾起米狄尔几年前甚至是十几年前在奴漫城的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奴漫城的奴隶调教师有一点很厉害,那就是让奴隶明白,主人对他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主人给予他们的恩惠,就算摆明了是想让奴隶受苦受难,奴隶们也会当作是主人对自己的恩惠,自己不应该拒绝,应该去接受,去接受主人给自己带来的一切,比如说贞操带和塞头,塞头振动到高潮边缘再停下来,反反复复的假高潮一直挑逗着自己的性欲,而胯部的贞操带又让性欲无法释放,一般的兽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折磨,但经过多年的调教,如果是自己的主人让自己感受这些,反而是一种享受,因为,这是自己的所有者让自己感受的呀!而有一些东西呢,无论如何米狄尔都享受不起来,无论如何这些东西带给他的都将是痛苦与折磨,如果罗伊让他使用这些东西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的!就拿柜子里的一个叫做苦刑梨的东西来举例吧,它合起来的时候像一个肿长的梨子,结构像花苞一样,四块平时贴合起来的贴片使用时可以像花瓣一样绽放,这种东西其实有点像雌兽用的扩阴器,张开的幅度不大,可以用来雌兽疗理,如果张开的幅度太过分了的话......作为刑具的话,一般都是拿来塞囚犯的嘴里或者母兽的阴道,但是奴漫城的调教师们发现了一种新的用法,它可以用来塞进雄兽奴紧致的屁眼里......

  柜子里不止有一个苦刑梨,里面的道具也不止苦刑梨一种,多种多样,你见过的,你没见过的,你用过的,你没用过的都有!而米狄尔呢,不仅听说过见过,他还亲自用过这些东西呢!那他现在想不想用这些?得了吧!这种东西见过一次就够了,还实际去用?用就算了,在奴漫城的十几年用过就可以了,现在自己自由了,不用再忍受调教师的折磨了,还再用这些东西一次?就算是罗伊来叫他用,米狄尔也不会去用的!米狄尔看都不想看到!因为一看到这些东西,他就会回想起自己以前被这些东西折磨度日如年的时光......

  黑龙打开柜子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就一眼,他就把柜门关上了。

  “你......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米狄尔双手撑着柜门,低着头说。过往的折磨差点重新涌回自己的心头,幸好自己就只看了一眼。

  “因为这些是我对你的补偿啊。”

  “我......我就算在哪里待了十几年,也没到喜欢这种东西用在自己身上的程度!我都不想再看见它们了,你还想让我再用几次?”米狄尔看都不想看她,自己正在尽力让过去的事情不要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跟罗伊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少因为这些做噩梦。

  “可我也没说让你用啊。”

  米狄尔抬头转向苏瑞,他的手还撑着柜门。什么?不给自己用?

  “那给谁用?”

  “这些是给我用的。”

  “你自己用就好了嘛,那为什么还要给我看?”

  “我想你用在我身上,你来。”

  “什么?”米狄尔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我对你的补偿。”

  “这算哪门子补偿?”

  “我答应了我妹妹要好好照顾你,可我并没有,我反而把你.....我反而让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原先我以为奴漫城的那些调教师只是把你变成一个卑微的仆人,或者顶多变成个娼妓,可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对你做的事情远不止如此,他们把你变成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你又没被卖到哪里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如果我不知道,那为什么我能买到柜子里的那些刑具呢?”

  米狄尔沉默了。确实,柜子里的许多刑具只有在奴漫城才能买的到,平常的一些性玩具商店还没的卖,因为这些压根就不算性玩具。

  脸上满是刀疤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母龙从床上下来,她躺在上面躺了好久呢!她走到柜子旁,走到米狄尔的跟前,她把米狄尔撑着柜门的双手拿开,让米狄尔站一旁去。

  “我对不起你,无论我怎么尝试去弥补,你的童年,你的过去十多年,都无法再挽回。我只好,去感受你所遭受的痛苦,但无论我怎么去感受,也比不上你十多年来所受的一切。至少我的童年是美好的......来吧,动手吧。”

  米狄尔把头偏过一旁,既没有看着苏瑞,也没看着柜子。

  “怎么了?下不去手?”

  米狄尔没有说话,也没有正脸看她。

  “呵,我又犯了一个错误,我怎么能把你和奴漫城的那些变态相提并论呢?”

  是啊,我才没那么变态呢,我自己都受不了这些,让别的兽来?我可不是这种变态。米狄尔心想。

  唉,自己总是犯错之后好久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苏瑞心想。难道柜子里的东西都白买了吗?自己花了那么多钱等着用这些来偿还黑龙,结果黑龙不接受?等等,黑龙腰间的贞操带?苏瑞有主意了。

  “你戴着的贞操带能解开吗?”母龙问。

  “我想是解不开了。”黑龙说。其实可以解开的,钥匙就在自己脖子上呢,可自己的主人罗伊已经死了,那也没有解开的必要了。

  “那你以后都不能和其他兽上床了是么?”

  “我还可以用嘴。”

  “但高潮的永远是对放,你却永远都无法高潮。”

  黑龙没有再说话了。

  这样啊,那好吧。

  “头不要转过来,我在柜子里拿点东西。”

  黑龙也没打算转头。

  “好了,你可以看着我了。”

  母龙手里拿着一条贞操带。

  “给我戴上吧,钥匙你拿走吧,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或者留着做纪念品也可以。”

  母龙说完,把贞操带递给了黑龙,黑龙下意识地接了过去。

  “为什么?”

  “既然你都自由了,还穿着贞操带,还解不开,我想,应该是奴漫城的调教师给你留的吧?你说你永远都解不开,那他们应该没把钥匙给你对不对?”

  前半句对了,后半句错了,但米狄尔还是选择点头。

  “你以后都高潮不了,那也让我和你一起承受这种罪过吧,毕竟这是我现在唯一能补偿你的东西。”

  米狄尔把贞操带丢在了地上,苏瑞刚才说的话完全都是屁话。

  “补偿?你管这叫补偿?”

  “我认为这算是。”

  “你这么做,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这次该轮到母龙说不出话了。

  “你能补偿我的不止这些。”

  无论米狄尔接下来要让她怎么做,苏瑞都会接受的。

  “带我去找我的主人吧,带我去找罗伊。”

  “啊?”就这?

  “现在雨停了,我想我们可以出门了吧?我们可以带上桌上的油灯。”

  “我不明白......”

  “你知道我刚才接受了事实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我......”

  “我的主人死了,你的姐姐也死了,我的爸爸我答应过不再回去见他,都这样了,我过去跟他们的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但......”

  “我来这里,是来祭奠我的主人罗伊的,不是听你给我讲故事的,也不是听你告诉我谁是我哥哥谁是我妈谁是我爸的。”

  “所以我说那么多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至少现在雨停了。”米狄尔苦笑一声。“真没想到啊,我原本是傍晚来祭奠主人,下雨了来你这里躲雨,躲着躲着居然还知道了谁是我妈谁是我爸谁是我哥,可真是够好笑的不是吗?”

  “可你的衣服还没干,现在天还没亮。”

  “我习惯裸着,我也不害羞,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刚才不是叫你把桌上的油灯一起带上吗?”

  “那这个贞操带呢?”

  “你以后想戴就戴吧,我可没叫你戴。”

  

  一块一块墓碑整齐地排列在这片墓园里。就像是阅兵时的方阵一样,整齐划一。真奇怪,几百年来墓碑的样式都没变过吗?不过墓碑整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呢?

  虽然刚才母龙和黑龙在屋子里待了很久,但还是没一口气从黄昏待到天亮。

  雨停了有半个消失吧,雨水大部分已经渗透在了泥土里。

  母白龙终究还是没穿上衣服,手里的油灯刚被她加满了油

  黑龙腰间系着的贞操带已经戴了几个月,虽然钥匙就在脖子上,但他不想脱下来。

  “就是这了。”母龙指着诸多墓碑中的一块说。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

  “从南往北数第二十五列,从东往西数第十二个。不过你还是看看墓碑吧,我不会记错,但我可能会数错。”

  母龙提着油灯走进,火光照亮了墓碑上的碑文。

  墓碑上四个大字。

  罗伊之墓

  下面有一行小字,是他的生卒年月。

  是他了,没错了。

  母龙看了看墓碑下面的小字,叹了口气。“唉,他连三十岁都没到!”

  黑龙则盯着墓碑一直说不出话。

  “要我在这里陪你吗?”苏瑞问。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米狄尔回答。

  “那我把油灯放这里咯。”苏瑞说。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米狄尔回答。

  苏瑞到底还是没拿走油灯,她仗着月光自己走回自己的守墓者小屋了。

  

  好了,终于只剩自己了,噢不,还有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爱人,罗伊,虽然他已经死了。

  可以哭了吧?

  哭吧,为什么不能哭?难道他现在应该笑吗?

  米狄尔看着墓碑上的碑文。罗伊比自己大六岁,当罗伊跟随着他的父皇一起征战沙场的时候,米狄尔才刚出生呢!。

  每次罗伊生日的时候,他总是要米狄尔帮他切蛋糕,还要米狄尔拿着蛋糕喂到他的嘴里,而米狄尔能给自己主人的生日礼物呢,只有自己的身体,但这个礼物,罗伊很喜欢,每年都是这样的。

  只可惜米狄尔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按照泰利昂的习俗,如果不知道出生的日期,那么是不可以过生日的。罗伊曾跟自己说过,要不就把米狄尔的生日定在跟自己同一天如何?但米狄尔还是拒绝了,他只是不想主人浪费心思给自己送礼物罢了。

  自己刚才还忘记问苏瑞自己的生日,这下也许自己以后都没机会知道自己的生日了。为什么?米狄尔还可以回去找她问啊?不,也许今晚他就要死在这里了,那样就没机会找苏瑞了。

  他打量着墓碑,仅仅是一块被切割成方块的石头,上面刻了几个字罢了。

  自己的主人生前是多么的高贵,一国之君,享受荣华富贵,万兽之上!可死后呢?却和这些兽葬在一个偏僻的公共墓园里,墓碑也平淡无奇,就跟这个墓园的其他几千个墓碑一样。

  如此的平凡。

  不,自己的主人才不会那么平凡呢!自己的主人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安葬得这么寒酸?就算他是泰利昂和伊科斯的战争中战败的一方,也不该这么寒酸啊!

  米狄尔的心中突然又燃起了希望。

  也许,这座墓里,躺着的兽,就是罗伊,但不是他的主人,只是另一位名字跟自己主龙一样的兽,噢,出生日期也一样。

  拥有这种巧合也不是不可能。

  对!也许自己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死!也许他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好好的活着!也许他现在正寻找着自己呢?

  要证明这种巧合,只要挖开这个坟墓,打开棺材,看看里面埋着的兽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罗伊就好了!

  那么,开始挖吧?

  噢该死!刚才就应该带把铲子出来的!

  米狄尔回头看了看了,油灯的灯光没有多大,远方的黑暗借着月光能依稀看得清,但没有看到苏瑞。这条母龙在黑漆漆的夜晚里居然能走那么快?

  没有了其他兽的帮助,米狄尔看来只能自己挖开这座坟了,不用铲子,自己用自己的爪子挖开。

  雨从傍晚下到了深夜,而雨停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雨水都已经渗透到了泥土里,让土变得湿湿的,很容易就能挖开,噢,应该是刨开,是米狄尔用爪子刨开。

  于是他跪下来,弯着腰,把爪子伸进泥土里,用自己的血肉刨开这座坟墓。

  他看到了一点点木板,是棺材!

  他继续用爪子挖着,把泥土用自己的爪子刨开。

  他看到的木板一点一点变大,最后完全露了出来。

  草草制成的木制棺材还没有上好漆,周围歪歪扭扭地钉着一圈钉子,看得出来干这事的兽有点不耐烦呢,完全都没用心,有几个钉子都没钉下去,直接用爪子都能拔出来。

  简陋的墓碑,草草了事的棺材,米狄尔心中的希望又增添了几分。自己的主人是一国之君呢!负责安葬的兽多多少少都会上点心吧?就算自己是战败国的一方,好歹也有点地位,不可能这么寒酸吧?

  米狄尔原先猜,这不是他的主人,只是另一只叫罗伊的兽罢了,他甚至都快下结论了。

  但猜测再没有进行证明之前,永远都只是猜测,对吧?

  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主人,打开棺材就知道了。

  米狄尔先是用手弄掉了棺材周围没有钉牢固的钉子,但剩下钉紧的钉子只用他的爪子是拔不出来的,既然拔不掉钉子,那该怎么办呢?用爪子划开棺材!

  他开始了第一次尝试,但只不过是弄上去几条抓痕弄下来一点木屑罢了。

  不过他可没打算放弃,他的尝试才刚开始。

  但他的尝试很快就结束了。

  他的爪子已经被棺材磨平了,再也抓不出抓痕了,不过棺材上面的抓痕已经很多了。

  虽然才十几分钟,但还是累的米狄尔气喘吁吁,他坐在地上,依靠着棺材,没见到主人的尸体他不会相信主人死掉的,只要不打开这口棺材,自己永远不知道这口棺材里躺着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主人。也许,自己应该离开,因为,如果自己主人真的死了,那么自己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大晚上的来这里打扰死者是不是不太合适?”

  米狄尔一抬头,一只穿着黑色长袍头戴羊头骨面具的兽,站在他的面前。

  “他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半夜来把他的坟给挖了。”

  他从米狄尔的身边走过去,走到了墓碑前。米狄尔没有听见脚步声,听到的却是许多虫子嗡嗡嗡的声音......

  “啊.......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里埋的是你的主人。”羊头骨回过头来对着米狄尔。

  “几个月没见,你还记得我吗?我可还记得你呢。”羊头骨的眼眶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安斯拉尔......米狄尔喊出了它的名字。

  “你没忘记我就好。”

  是啊,米狄尔没忘记它,怎么会忘记它呢?它给自己讲了它的故事,它是是某个食兽家族的一员,因为一次不小心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而切腹自尽,死后就以现在的虫群状态活着......就是不知道它以虫群这种姿态活着还有没有吃兽的习惯......

  “我猜斯蚀应该给你纹上去了吧?既然纹上去了,那么你就是我的朋友了,而不是我的食物。”安斯拉尔走到米狄尔身边,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臂,看了看内侧。

  对,自己手臂内侧的纹身,是安斯拉尔它的家族一个特殊的印记,有了这个印记,就是它们家族的朋友了,这是斯蚀给自己纹上去的。

  “你和斯蚀过得怎么样?毕竟你是他第一百位也是最后一位救助的奴隶,跟我说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吧?既然你是最后一个,那他肯定会和你做很多有趣的事情吧?”安斯拉尔放走米狄尔后,让他去找斯蚀,斯蚀会帮他适应自由后的生活。斯蚀这么做,是为了弥补过去对苏倩犯下的错误;而安斯拉尔呢,则是为了弥补以前对自己害死过的许多家人的过错,它现在戴着的羊头骨面具就是其中一位被他害死的家人。

  是啊,斯蚀的确跟自己做了很多许多有意思的事情,自己还把他给上了呢!但后来自己从苏瑞那里知道了,斯蚀其实是自己的生父......

  “你不是有读心的能力么?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读我的心?”米狄尔在和自己的主人分开后,又回到了奴漫城,而在这期间,安斯拉尔就用了它的读心能力了解到了米狄尔和罗伊关系,因为这个关系,它就放走了米狄尔。

  “那个读心其实是我后来学的一种魔法,要在目标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才能成功,我看你现在看上去挺好的,我估计是读不出来。”那次米狄尔又饿又累,还被折磨了好几天,安斯拉尔依然读不了他的心,没办法,只好拿根铁棒把他敲晕,这样才能读取他内心的记忆。

  “那就算了吧,我不是很想说。”米狄尔知道的太多了,太乱了,他不想说。

  “你不想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又把我敲晕一次?”

  “你看我有带什么东西能敲晕你吗?”

  好像没有哦,虫群托举着长袍和手套以及头骨面具,手套上什么也没拿。

  “我们家族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吃下肉喝下血吞下内脏的时候,能得知尸体生气的记忆。当然,只限于你这种有智慧的动物,那种未开化的动物并不能缓解我们的饥饿感,我们也不能通过这个能力得知它们的记忆。”

  米狄尔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可没那种从自己身上割一块肉下来给你的胆量。”而且米狄尔现在也没有刀,就算有,他也不会去割的。

  “我也没说这须要经过你的同意!”

  一只黑色的虫子从虫群所戴着的头骨上的眼眶飞出,落在了黑龙的手臂上,咬了他手臂一口,从这个伤口中吸取他的血液。

  但这只虫子还没吸多少血,黑龙就拍了拍自己手臂,虽然没有拍到这只虫子,但还是把它赶走了。

  “你是拍不到我的,虽然只吸了那么一小口,但也够了。”

  “什么够了?”黑龙问。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黑龙问。

  “你原本是来这里祭奠你的主人的,可是你突然明白谁是你哥哥谁是你妈谁是你爸。”

  “我是来祭奠我的主人的,是谁把我生下来的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更何况,你的妈妈已经死了,而你前不久还答应了你爸爸再也不去找他了。”虫群补充道。

  “而且我的哥哥也已经死了。”米狄尔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哥哥的墓碑说道。

  “你刚才不是还在想着这里或许埋着的只是另一条叫罗伊的兽吗?怎么没过一会儿就认定了这里埋着的就是你的主人呢?”

  米狄尔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是我,你会认为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我会直接把棺材打开来看看究竟是不是。”虫群把头骨面具歪着说。

  “我现在只想见他最后一面。”

  “然后跟他死在一起?”虫群的头骨歪向了另外一侧。

  “你怎么这也知道?”它怎么这也知道?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们家族与生俱来的能力。”

  既然这样,那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吧?米狄尔心想。

  米狄尔指了指棺材。

  “那你能帮我打开这个吗?我见我的罗伊最后一面。”

  “你想死的话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想再看看他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我考虑这件事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多。”

  “你见过死尸吗?我说的不是斯蚀,是死尸。”安斯拉尔突然反问米狄尔。

  “我以前在奴漫城见的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里每天死多少只兽。”

  “我说的不是刚死掉的死尸,我说的是死掉好几个月的尸体。”

  虫群托举起来的手套指了指墓碑。

  “如果上面的死亡日期是对的,那么你的主人死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才死几天的话,尸体还不至于腐烂,可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还好没有露天放置,否则他现在应该腐烂到只剩下皮包骨了吧?,放在棺材里埋在地下可以减少其腐烂的速度,但你也别期望他现在的样子和生前一样。首先口鼻会流出血水,跟泡沫一样,其次皮肤上会出现很对绿色的斑点,这跟真菌所产生的霉斑不是同一种东西,但是也能同时存在;死后,身体循环血液的会流向表面,血浆渗出血管外在皮肤的表皮与真皮之间聚集,形成一个个水泡,跟烧伤的水泡有点像,但不是同一种东西,如果这个这种水泡破裂的话,流出来的淡红色液体会把你臭得把前天昨天今天吃的饭全都吐出来。这还只是尸体自然放置会发生的事情,无论是猝死病死还是杀死都会发生这些情况的。但还有个问题就是,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的罗伊是怎么死的,或者说,我们都不知道你主人生前是怎么被斯利亚折磨的,不要以为只有奴漫城的那些调教师才会做掏心挖眼割肉肢解这类事情。”

  虫群给了黑龙十几秒钟消化的时间,它不知道黑龙有没有听懂,但它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令我惊奇的是,你的脑海里居然回想不起你主人的脸,天天和他在一起你还记不住他的脸?这也不怪你,许多兽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想不起自己爱人的脸,总比你天天回想起他惨死的样子好,我就算没有打开棺材来看过,我也知道他现在的死相是你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就算他不是你的爱人。”

  虫群说完话了,它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它安静下来,让黑龙独自思考,它所发出的虫子翅膀振动的声音消失了,它可不想自己打扰到黑龙做决定。

  黑龙觉得自己纠结了好久,可在虫群看来,他几乎是一瞬间做出来的决定。

  “至少,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虫群面无表情,它的头骨面具能有什么表情?

  “这个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你忘了我的家族是干什么的吗?专门去猎杀你这样的兽来食用,杀过的兽多了,接触过的尸体多了,我们自然也就懂得了如何检查一具尸体,这是我们家族每一个成员最基本的能力。”

  虫群托举着手套,手套摘下来了头骨面具,托举着头骨面具的虫子飞到了棺材盖上面,几乎把棺材盖给占满了。

  “我等下要把棺材盖给啃掉,这种没有上漆的木材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毒性。还有,你站远一点,等下棺材里冒出来的气味会很难闻。”虫群里虫子的翅膀同时振动起来,它其实不是在说话,它所“说”出来的声音其实是虫子翅膀振动所发出来的声音。

  “可是太远了我就看不清了。”虽然黑龙刚才和白龙和虫群聊了很久,但现在依然是黑夜,墓碑前的油灯只能照亮几米的范围。

  “我建议你不仅站远点,最好还把头撇过去,你主人怎么死的我会弄明白的,我也会告诉你的。”

  黑龙往后挪了几步。

  “可我也没说要你帮我啊......”

  “难道你想自己亲自来?”

  黑龙不说话了。

  “想让我帮你那就听我的,把你的头转过去吧,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转过去我是不会开始的。”

  米狄尔把头转了过去,凭借着月光,他能看到不远处的其他墓碑。

  “我开始了。”安斯拉尔说。

  沉默。

  还是沉默。

  “你真的开始了?”米狄尔问。

  “已经一半了,再等等。”

  又是沉默。

  一堆虫子啃食一块木板而已,不会搞出多大动静的,事实上,连翅膀振动的声音都没有。

  一股气味突然传来,这种气味说香不香,说臭不臭,但一闻到,一阵恶心与干呕的感觉便涌上来,让你的肠胃里翻江倒海,幸好米狄尔最近一阵子没吃东西,要不然会吐一地的。

  “好了。”安斯拉尔说。

  米狄尔当然知道它搞定了,因为自己闻到了棺材里所飘出来的气味。

  既然闻起来都这样,还是隔了那么远,那凑近的话......

  “他是条龙,是条白龙。”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以为你还没死心呢。”

  死心?自己是什么时候死心的?现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算不死心,现在也得死心了。

  “没穿衣服。”

  “什么?”

  “下葬的时候连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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