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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一个龙奴的故事 (全篇),3

[db:作者] 2025-07-20 06:33 5hhhhh 4410 ℃

“对不起,妈妈,我那时没能把爸爸的尸体.....”

“不许你这么说!你父亲才没有死呢!他只是......只是永远回不来了。”苏倩一直认为她的丈夫还活着呢,但活要见龙,死要见尸,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的剑都不见了,整个军队几天几夜搜寻无果,加上天气恶劣,暴风骤雨,搜索只能停止。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你要离开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你要离开自己的帝国?

苏倩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龙皇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就算那时候他的眼里不再有她,但他为什么要抛下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帝国呢?就算他唯一喜欢的只有战争,也没必要这么做啊......

苏倩回忆龙皇的点点滴滴,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泪。但罗伊注意到了,罗伊觉得,现在还是什么话都不要说比较好。

虽然龙皇渐渐地再也没主动找过苏倩满足自己的性需求(他也许根本就没有),但苏倩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找龙皇云雨一番。龙皇都没有拒绝过苏倩,他当然还是爱着她的,他知道自己的爱妻性欲是多么的旺盛,爱妻每晚都找自己说明她没有外遇对不对?那为什么要拒绝她呢?

噢......他的龙根是多么的健壮硕大,快有她纤细的手臂一样粗,甚至能看到上面的青筋!虽然一开始被他肏的感觉还不如直接用根黄瓜!但在她的悉心指导下,技巧日渐长进,最后与她旗鼓相当,师徒变成了对手。每晚她都会找他大战八百回合,谁先高潮谁就输了!当然,每晚输掉的都是她,他的肉棒加上他从爱妻那学习到的技巧,可以说是打遍天下......等等,他从来没找过其他兽,他只会与他的爱妻做,他连自便都不会去做呢!他的肉棒他的精液全都是留给苏倩的!每晚都是苏倩喊停的,从来没有龙皇说顶不住。苏倩自己本身的性欲就很旺盛,因为龙皇,她的欲火就更加难以平息了,她不想龙皇离开她,现在对她而言,自慰并不能让她达到高潮。

继续,快点,再快点,对就是这样......噢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是常胜将军了.......别拔出来,就放在里面吧,放一个晚上,我要你这样抱着我入眠......

“妈妈?”罗伊憋不住了,母亲莫名其妙流泪就算了,手还慢慢地去抚摸胸部与胯部......他可不怎么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欲呢,他不了解妈妈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为什么要打断我?苏倩想这样训斥她的儿子,但转念一想,也许她的孩子继承了父亲的肉棒?也许被儿子肏的感觉就跟被龙皇肏的感觉一样?为什么不试试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儿子呢!

苏倩用一只手抹干了自己眼角的泪花,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孩子的脸颊。“我的好孩子,妈妈我想......啊......”、

 不合适的时间在不合适的地点发生了不合适的事情。

 突然,腹部一阵剧痛,她立刻蜷缩在地上,疼得昏了过去。怎么早不来晚不来的?

“妈妈?你怎么了?米狄尔!快去把太医叫来!”

倒下之前,苏倩以为这是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刻。“我来陪你了,我的夫君。”

苏倩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了自己床上。

“......已经渗透到了心脏!不要再让她起床活动了,我的陛下!我这也是为了皇太后好!要是再让心脏受到刺激那就......”羚羊太医欲言又止,他们当医生的为了病患好总是口无遮掩,换做是别国的君主,他早就被拉去斩首了。太医意识到了自己的语言过于激进。“医能医病,不能医命。药还是要继续吃,剧烈运动不要做,躺在床上就好了。”太医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转身离开了宫殿。

她不愿睁开眼睛,她好累。她听到了太医与自己孩子的对话,她知道她的生命没有多长了。她真的好想现在就睡过去,永远地长眠,但她还有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走了,那你该怎么办啊......”

真希望一睡就永远睡过去。

苏倩的宫殿里,唯一的光明,就只有桌上烛台所发出的微微烛光。

“多亏了你米狄尔!要是晚一点的话那就......”

什么?米狄尔?苏倩一听到这三个字,垂死病中惊坐起。“米狄尔?米狄尔在哪里?哪里有米狄尔?谁说的米狄尔?”

“女士,您叫我本奴?”米狄尔好奇,怎么主人的母亲知道自己名字?她没见过自己呀!主人也没和她提过自己。

苏倩瞪着这条与罗伊肤色相反的黑龙,这个房间只有一点零星的烛光,加上他是黑色的皮肤,看清他非常的困难。刚才在后花园,仅凭着月光,苏倩是看不到这条黑龙的,加之刚才他一言不发,苏倩一直都没注意到他,直到现在。

 他叫米狄尔?那他是自己的孩子?他真的是自己以前的孩子?自己真的时隔那么多年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已经长得那么大了?等一下!他刚才说“本奴”?自己的孩子成为了个奴隶?她没听错吧?真的是这样吗?噢我真的是对不起你,我的米狄尔,我当初就不应该抛弃你,是我不好,是妈妈不好......

“妈妈你哭什么啊?这是我买的龙奴啊!要是不他跑去把太医叫来,那可就.....”

“可是他叫米狄尔啊!他叫米狄尔啊!他为什么就叫米狄尔呢?!”苏倩听过许多关于奴漫城的传闻,那里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奴隶调教中心,用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里面的调教师能让最高贵最自傲的兽跪下屈服,他们还能用各种药剂与调教把兽变成脑子里全是做爱的性交机器,苏倩的爸爸就和她说过这个!一个妓院里面,全是奴漫城调教出来的性奴。苏倩不知道这条黑龙什么时候被抓去当奴隶的,也不知道他受到了什么样的调教,更不敢去想象他所遭受的苦难与折磨!此刻,她的心在滴血。

“这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妈妈你知道的,我不会取名,我听你晚上梦话一直念叨这三个字,我就拿来用了。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他换个名字,我不用这个名字了好不好了?别哭了妈妈!”罗伊急得也快流泪了,刚才就病发倒下,现在又哭成这样,对心脏的刺激该有多大?

这个米狄尔不是那个米狄尔就好,苏倩停止了歇斯底里,但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她十几年都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了,也应该差不多和这条黑龙一样大了吧?万一他过得比这条黑龙奴还不好怎么办?她当初就不应该抛弃他的。

“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那就用吧,没关系的。但你要答应我,如果你还要继续用这个名字,那你就要好好对他,不要让他受苦好吗?”不会有谁想自己的孩子去做奴隶,更不想自己的奴隶孩子有个残暴的主人。苏倩希望,自己的那个孩子,如果真的当了奴隶,那,最好有一个没那么变态没那么残忍的主人。

“女士,罗伊主人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如果有他的命令您怎么对我都是可以的,我只是个卑微的龙奴而已,生来就是为了服侍你们的。”米狄尔并不需要谁的关心,奴隶嘛,没有什么权利的,包括被爱的权利。

“这只是个名字而已啊!我不明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妈妈你为什么要......”

“你答应我!”

 苏倩抬起头,用她那包含着无尽往事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孩子。她不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从她的眼神里领会或明白什么。除了她那二十多年没见面的丈夫,没有谁能领会。

空气突然凝固。

米狄尔沉默着。在他十几年的生活中,他学会的东西有很多,明白的道理也有很多。比如,对奴隶而言,沉默是金。

苏倩等待着儿子的回应,她现在似乎把自己孩子的命运等同于这条黑龙的命运。虽然她明白,这条黑龙并不是自己的孩子。

罗伊呆在那里,思考着什么,他没想多久,就开始做出了行动。

米狄尔从来没幻想(妄想还差不多)过自己的主人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罗伊上前紧紧地抱住米狄尔,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张嘴。”

白龙的舌头在黑龙的吻里遨游,就像白龙的肉棒在黑龙的后穴里一样。突如其来,受宠若惊。起初黑龙还是有些顾虑,但在白龙的舌头一直在触碰着勾引着他,慢慢地,他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他们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像是谁先分开谁的爱意就少一些,他们一只缠绵着,他们都想表达自己比对方更充满爱意。

苏倩只是不想让这条黑龙奴受苦而已,因为她的孩子也可能是个奴隶,谁说的准呢?但现在这样......她可从未想过。苏倩只是想罗伊不要去虐待去玩弄他吃掉他,更不能先虐待再玩弄最后吃掉,仅此就够了,爱上他?没有想过。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孩子,现在有没有体验过爱情,有没有被这样吻过。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开对方的舌头,他们依依不舍的分开了。母亲在一旁沉默不语,罗伊理解错了母亲沉默的理由。“我做的还不够吗?妈妈?”

他再次抱紧黑龙,不过这次不是吻他,而是将他扑倒在地上。解开了黑龙的围腰,脱掉了自己的龙袍,黑白两条龙的躯体呈现在一条母龙面前。苏倩感到如此的熟悉,白龙的躯体就像她的丈夫,黑龙的躯体就像是她以前的一个伴侣,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白龙看了看自己的龙根,又看了看黑龙的肉棒,它们都耸立了起来,大小不分上下,马眼分泌着的透明淫水浸湿了勃起的性器,倒映着点点烛光。黑龙为他做了那么多,是时候回报他了。他调整了下姿势,对准了黑龙的肉棒,坐了下去,然后俯下身,继续亲吻着黑龙。

“够了,我的孩子,够了。”苏倩摸了摸眼角残存的泪花,破涕为笑。

米狄尔感觉有什么甜甜的东西流过自己的喉咙,他已经好几天滴水不进了。

不管这是什么,也只能喝下去了。不知道是谁在喂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黑龙大脑相当一部分都在当机中。慢慢地,这些停机好几天的功能又再次启用。他分不出自己面前的兽是什么种族。

黑色的长袍,头骨面具,连手都戴上了护具,遮遮掩掩的似乎就是不想让谁知道他的身份。

“白糖水,喝。”米狄尔睁开眼,这个戴着面具的怪咖就这么对他说道,顺便拿着碗,往米狄尔的嘴里喂透明液体。米狄尔认出了它,它就是那个不知道几天前试图进入自己心灵的那个安斯拉尔。

不过它现在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都先别问,喝完了再说。”

一碗白糖水下来,虽然肚子还是饥肠辘辘,但身子总算是有点力气了,米狄尔终于有空闲的心思去打量周围。他所处的房间他很熟悉,过了十几年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这里曾是他学习如何给主人准备食物的地方,几十个灶台整齐的排列在一起,旁边有着水槽与案板。米狄尔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糟蹋过多少食物,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但他依然记得以前和几十个奴隶一起在这里接受烹饪训练的时候。

看到米狄尔坐了起来,安斯拉尔便放心了。起身,走向一个放有大锅的灶台,用旁边的汤勺装了满满一碗肉汤,并回到了米狄尔的身边,递给了他。

米狄尔看着手里的肉汤,浑浊的汤汁上浮着被煮到了烂的排骨,香气四溢。但米狄尔迟迟没有下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遭到这种对待,他很疑惑。

“噢我好粗心,忘记给你拿勺子了!你就用手将就着吃吧。”

米狄尔依然无动于衷。他抬起头看了看安斯拉尔,他看不出这副头骨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怎么了?这些是真正的食物,真正的。”

“但......为什么?”米狄尔才不是因为没有勺子才不吃的呢,他以前受过的调教就有手脚捆起来蠕动着爬向食物并吃掉。他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奴漫城会给他真正的食物吃,他前十多天能吃的东西只有精液。

“为什么?因为你马上就要自由了啊!哦,你身上的拘束装置等下会有兽给你解开的,这些东西我等下再和你解释吧?”

米狄尔仍然疑惑不解。他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着肉汤,刚才出锅,还烫得很呢!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前几天想进入我的脑子里。”米狄尔当然记得它,它曾想进入米狄尔的脑子里,慢慢地把米狄尔变成库玛的贱奴。

“就这个?才过了几年?以前在这里的事你都忘了?”安斯拉尔很失望,它以为,谁都会记得自己的老师。

“给我个提示?”

“你现在喝的东西就是提示。”安斯拉尔指了指米狄尔手里的碗。

米狄尔想起来了,它是安斯拉尔,当米狄尔小时候在奴漫城接受奴隶训练的时候,是它教授了米狄尔烹饪的技巧,从主食到甜点,从素菜到肉类,这片大陆上各种菜式它都教给了米狄尔,为的就是满足他未来主人的口味。安斯拉尔与其他调教师不同,米狄尔做的不好或者做错了,其他调教师就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去折磨去惩罚米狄尔;而米狄尔的菜做得不好,安斯拉尔最多也只会让他自己吃掉。

“你教我的东西,我都没机会用上。”自从一次贪吃的使者被毒死之后,罗伊就开始亲自下厨了。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我为前几天对你做的事情抱歉,还有,您不介意我看看你的往事吧?”

“不,我不介意。”米狄尔以自己对主人的忠诚为荣,他想让这座城的所有兽都知道,无论是不是奴隶。哦等等,什么时候安斯拉尔拥有了这种心智影响的能力?它以前只是个厨子啊?

“作为偷窥你记忆的补偿,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正好也来等帮你开锁的兽。你慢慢吃,听我慢慢进这个赔偿你的故事吧。就当作,你自由前最后时光的一点消遣吧!”米狄尔的项圈和贞操带还锁着他身上呢!等待的时间无聊至极,不过,听个故事就过去了吧?

 

 现在就是安斯拉尔的讲故事时间!

当你第一次看到这位名叫幽幽子,浑身通红的女蜥蜴人时,你肯定会觉得她是那种活泼可爱又有点呆萌的小受,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子的。随后,当她对你微笑时,你肯定会觉得,她特别的脆弱,你肯定会想用自己的浑身解数去保护去守卫这世界上最后仅存的纯洁之物,现在这个时代,处子之身极其罕见,处女就更甚了。但你第一肯定看不出,她的家庭出生是什么。

她的家族......哦不对,应该是宗族,这好想也不太对,氏族?为什么要在意用词上的准确呢?就用“宗族”吧。

你肯定不知道她所出身的宗族有什么特别的(事实上除了这个宗族本身的成员外很少有兽会知道。),但是,要想解释这个宗族的特别之处,就得先从这个宗族的诞生(亦或是创立?)讲起。

你知道兽最原始最基本的欲望是什么吗?我知道我知道,性欲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今天要说的不是性欲,而是食欲。

并没有什么兽会压抑自己的性欲对不对?整天地做爱会导致什么呢?小宝宝多啊!每多一个小宝宝,家里就要多一张嘴吃饭,就需要更多的食物。而小宝宝长大成年可以充当劳动力需要的时间可是几十年呢!这种情况没啥,宝宝早当家嘛,长大了一点还是可以给家里分担压力的,而且父母呢,咬咬牙,多流点汉,自然也能养活家里那么多嘴。

可是一个环境能承载的压力可是有限的。越来越多的小宝宝,越来越多张需要食物的嘴,于是这个村庄的居民只能开垦更多的土地,拿来种植更多的粮食。但慢慢地,婴儿的出生超过了土地被开垦的速度。但没关系,成年的兽少吃一点又不会死,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后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可是,兽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公不作美,又能怎么办?

先是每一场雨落下的雨滴越来越少,然后就是好几个星期才下一次雨,再然后就是连续几个月都是风和日丽的大晴天。渐渐地,晴天变成了烈日,烈日榨干了土地上仅存的水分,失去了水滋润的土地龟裂开来,种在上面的作物自然也活不成。

那么多需要填报肚子的兽,遇上自然灾害导致的粮食绝收,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树叶树皮可以吃,草也可以吃。但如果这些吃完了,哪还能吃什么呢?至少泥土是不能吃的。

直到有谁饿死了,才有兽明白,其实他们还是有食物可以吃的。于是,饿死鬼的尸体被其他还没饿死的兽分食殆尽,一滴血都没溜下来,实际上他们还缺着水呢!

这个村子里的兽才明白,其实他们根本不缺食物,周围看看吧!到处都是活生生的食物。

先是年长者的自我奉献,他们觉得他们活太久了,于是他们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后辈。

接着是成年的雄兽,平时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们要为自己的家庭付出最后一滴血。其中有些废物试图逃脱自己的命运,但是一旦被其他兽发现,会被当作优先食用的对象。

然后就是那些已经成年的雌兽了,未婚无子的女性被献给了母亲和孕妇,其中甚至还出现了母兽强奸未成年的雄兽,以使自己怀上身孕,这样她就能分到一点少得可怜的食物,并逃离眼前的死亡威胁。

再然后就是那些拥有孩子的母亲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孩子不吃自己的肉,她们把自己的肉给不是自己的孩子吃,这样孩子们的心理压力或许就没那么大了(至少孩子们现在能够吃得下去)。那些怀有身孕的母亲,在产下自己的孩子后,加入了到了前者的行列当中。

那些没有成年的兽,大一点的看到了长辈的所作所为之后,便把自己献给了更小的。只剩下了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和嗷嗷待哺的婴儿。

接下来......就是兽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问题了。

这场灾难,有几只兽活了下来,他们是玩得很好的玩伴,他们团结在一起,去猎杀同龄兽,然后再一起吃掉。有些喜欢眼珠子,尝起来就像果冻;有些喜欢心脏,刚从胸口挖出来还在跳动呢!有些喜欢脑子,跟豆腐味道差不多。

这场梦魇,让这些幸存下来的兽变得有点......不只是心理上的一些改变,还有一些生理上的。除了那些和他们一样会说话的身体,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感到满足。其他兽的美味佳肴在他们眼中看来只是味觉上的享受,并不能填饱肚子。他们当中的每一个兽都明白,他们食肉,是不被其他兽所接受的。如果独自在外面生活的话,你觉得们当中的谁能独自活下来吗?于是他们团结在一起,组建了一个大家庭,慢慢地,这个家庭就变成了一个以食肉为习俗的宗族,当然,这些肉都是取自其他会说话的兽。

而这位呆萌大蜥蜴幽幽子就是这个古老宗族的一员。她最喜欢吃的就是眼珠子了,她喜欢把眼珠子切碎,洒在冰淇淋上,当作午后甜点,亦或者坐在摇椅上,听着长辈讲述无数种的美味佳肴,一边把一整罐腌制眼球吃得干干净净。她的长辈们到过世界各地,她自然也能从长辈的口中得知异域佳肴的美味,她就根据长辈们的描述,把这些佳肴做出来。后来,这片大陆上几乎所有的菜式她都掌握了(可能没那么原汁原味吧,但味道还是差不多的)。

虽然宗族里的家人是如此的亲切,但她还是想去外面看一看。

但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食物。她可不想像家人一样,去绑架去谋杀一些兽,他们是无辜的,况且幽幽子的这副小身板,能绑架得了谁?

于是她来到了奴漫城,那时候奴漫城的城主还不是月嚎呢,她以自己的厨艺很轻松地谋求到了一个职位,专门教授兽奴烹饪,以及为奴漫城的城主与调教师准备饭菜。而幽幽子要求的报酬不是钱,而是那些被调教致死兽奴的尸体,这个要求虽然奇怪,但城主还是答应了。

幽幽子起初很害怕,万一自己要求这些尸体的真正目的被发现了,她的同事会怎么想他呢?

别忘了!奴漫城里都是什么变态与疯子啊?只不过,其他兽是色情变态狂,幽幽子是食肉变态狂。其他兽基本都不拿她的食肉行为不当回事儿,有时候甚至叫幽幽子在奴隶面前现杀现煮一个做错事的奴隶,来警告其他贱奴,不要犯下任何错误,否则就会像这样,被吃掉。

这样的日子幽幽子觉得挺不错的,能每天吃到来自大陆各地新鲜的肉,还不会有谁嫌弃自己,真棒!她甚至想自己也许可以在这里找个色情变态狂一起度过余生呢!

但,如果真的就那么简单,那我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故事呢?

幽幽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一场盛宴,然后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去享受它。

这次盛宴的原材料是一个羚羊兽人,公的,身上有许多道鞭痕,应该是鞭打至死的,以兽奴的标准来看,这具尸体倒是挺壮硕的,不知道是因为他本来的体质就这样,还是才刚到这里没多久,没怎么被调教就死了,所以没有被饿瘦。这么重幽幽子她可搬不动呢,她还是要谢谢帮她把食材搬到厨房的兽奴,不过她能给予的感谢也只有一句“幸苦了”。

首先是眼睛,幽幽子直接用手把眼睛拽了出来,慢慢地咀嚼了起来。不是因为眼珠子有多么的好吃,只是她单纯喜欢这种软软的感觉而已。

内脏要去掉,和肉一起煮味道会很怪的。这些心脏啊肠子啊肺啊适合沾上酱料当下酒的小菜,不过幽幽子本身是不喝酒的。

然后是头颅,这只羚羊兽人的头发很久都没打理过了,头上盘旋的羊角有一只从中间断了一小节,幽幽子其实挺喜欢角这种东西,长角的头颅她就更喜欢了!她会把这些头颅上的血肉一点一点地剔除干净,只留下骨头,她感觉这种头骨就像是艺术品一样。当然啦,中间剩下来的脑子也是挺不错的,裹上面粉油炸,适合在夏日,配着冷饮一起吃!

还有四肢,幽幽子喜欢砍下来,当作平时的小零嘴。当然了,这种东西还是原汁原味的味道好一点,任何酱料或烹煮都会破坏原有的韵味。

只剩下了被剔除内脏的躯体,刚好可以放进大锅里。往腹部塞入蔬菜并包好,往锅里倒入事先制作好的酱料,锅盖盖上,煮一个下午,一锅美味的肉汤就完成啦!

坐着无所事事,放任时间流逝,幽幽子挺喜欢这种时光,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时间过去就好了。

她拿起中午从羚羊兽人身上砍下的手臂,开始啃食起上面的肉来。羚羊兽没有爪子,所以不用担心弄伤舌头,啃就完事了!啃光五根手指上面的肉其实挺麻烦的,但也很有趣。

啃完手指与手掌,然后就是手臂了。

但幽幽子没有再啃下去,她在这个手臂上看到了宗族的徽记。

这个宗族的成员,平时是不会将自己食肉的习惯显露在外的,那么两个素未谋面的宗族成员如何相认呢?那就是通过手臂内侧的徽记。这个徽记极其繁琐,用到的颜色有六种之多,如果对绘画没有一定天赋还真的不能完美画出来。这种徽记一般都是由宗族里擅长绘画的兽在成年礼上给刚成年的兽画上的,代表着这个兽已经成年,已经能算是宗族里的正式成员了。

幽幽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徽记,对比了一下。

一模一样,复杂的图案丝毫不差,颜色也没有用错的地方。

为什么这个有着变态习俗的宗族能够存在到今天呢?还不是因为他们的团结一致?

食肉,吃掉其他兽的肉。是这个宗族族训的第一条。

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其他家人。是族训的第二条。

正是因为有第一条,所以才有第二条。他们能信赖的只有自己的家人。

幽幽子意识到,她不仅没有帮助她的家人,还助纣为虐,与虐待并杀害家人的兽一同工作,并给他们奉上美味佳肴。

她违背了族训。

违背族训的后果是什么?族训就那么两条!宗族当中的每一只兽都不会觉得有谁会去违反的,幽幽子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来没有谁告诉幽幽子,违背了族训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许以前根本就没有谁违反过,所以根本没有惩罚。但幽幽子明白,自己犯下了过错。

这个错误很大吗?

 这个错误不大吗?

幽幽子来到这里之前,奴漫城调教过多少她的家人?又有多少家人在奴漫城被调教致死?她煮的食物又给了多少杀害她家人的杀手补充了活力?

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她会去弥补的。

几天后,她毒死了奴漫城里所有的奴隶调教师,包括当时的城主。

而她自己,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坟墓,也知道自己不配安详地死去。在那个夜晚,她跪在地上,拿起了自己以往用的小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翻弄出来自己的肠子,她临死之前,想尝尝自己肠子的味道,但她没有尝到。她的生命在流逝,已流逝殆尽。

几个月后,现任的城主,当时还是个奴隶贩子的月嚎才发现了奴漫城里被毒死的调教师,以及将自己开膛破肚的厨师幽幽子。月嚎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但他不想去思考这些。他已经捷足先登,将这片大陆上沉寂了几个月最大的贩奴中心归为了己有。

黑龙米狄尔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个故事。

“你说这个故事是为了补偿侵入我心灵才讲给我听的,可是你在我脑子看到的事情都是我切身经历过的,你又如何证明你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呢?”米狄尔其实不在乎什么赔偿不赔偿的,但是他很不满这位戴着头骨面具的安斯拉尔当场编造了这么一个血腥又诡异的故事来糊弄与惊吓自己。

安斯拉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它就知道这么玄乎的往事没谁会相信的。

它把自己的羊头面具摘了下来。“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就是他。”米狄尔一直以为这个面具是用木头做的,可实际上这可是一具真正的头骨,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盘旋在上面的一对角其中一只还折断了一半。而摘下面具后,露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兽族的面孔,而是一个个小黑点所聚集成的一团黑雾。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同胞的复仇,总而言之,我不再有血与肉了,我也不能永远地长眠,我只能背负着以前的罪过,以这种姿态苟活在这世界上。”黑雾分离出来了一小块,飘到了米狄尔的手上。米狄尔感觉手酥麻酥麻的,他仔细一看,包裹在他手上的黑雾实际上是一只只小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看着令他毛骨悚然。他呆住了,生怕手一动,上面的虫子就把他的手啃得只剩下骨头。

如果它讲的故事是它自身经历过的事情,那米狄尔刚才吃下去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吃那种东西的,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安斯拉尔知道,它单单的一句话并不能打消米狄尔的顾虑。

米狄尔其实并不在乎他刚才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反正又不是他亲自动手杀的。

“你经历的事情应该很多吧?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呢?”米狄尔其实现在想听听一些高兴的事情。

“你还记得自己的妈妈吗?”安斯拉尔反问。

“我从来没有关于我父母的记忆。我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其实,现在知道也没啥用吧?也许米狄尔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我记得你的母亲。你刚到这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我们这里没谁会照顾小宝宝,原本我们不打算买下你的,一个婴儿要怎么调教?但是,城主突然出面,让我们把你买下来。我不知道龙族婴儿吃什么,我只好从其他母兽奴那里挤奶给你吃,你应该不记得这些了吧?可能这个母兽奴前一天还在给你喂奶,后一天就被折磨至死了。你是我们奴漫城最小的兽奴了,我询问了城主月嚎为什么要买下你,月嚎说,他也很不敢相信居然会有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卖到这座城市里为奴,但她敢卖,他就敢买,没有那位母亲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孩子卖到这里,她也应该有自己的苦衷,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帮帮她呢?月嚎是这么和我说的。”安斯拉尔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召唤了回来,不再包裹着米狄尔的手臂,他知道自己吓着了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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