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端详着手里的卵，又沿原路塞了回去，顶的阿贝尔微颤杂合娇喘。

“主人您看，他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喝上一瓶那样的药水就能马上恢复，这样强悍的再生能力也许才是受精卵成功着床的根源。”

“嗯……”

鼠人摸着自己的胡须，点头道。

“之前实验品失败的原因几乎都是腹腔破裂，所以这样还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他还未产卵，不好做下一步的动作……等等。”

鼠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一片刀片。

“现在可以做其他的再生力实验啊……”

“主人，我的意思是，哪里会存在光靠喝水就能恢复的生物呢？之前与他交手的同伴没有一个活下来了的，你觉得这样的生物是什么呢？”

“……”

鼠人略一沉默，随后抓起阿贝尔的左臂，得出了结论。

“他是魔物？”

“胡说！”

听到这样形容自己，阿贝尔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吼道。

“你们才是魔物！”

“哪里有正常生物只吃流食续命的？”

鼠人拿着刀片，在阿贝尔的左手肘关节处割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

阿贝尔流泪哀嚎了起来，但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软舌的触手控制。

“混蛋！你们才是该死的魔物！”

鼠人冷着脸没有回答，继续执刀在手术部位操作。

软舌固定着阿贝尔的胳膊，让鼠人方便的割断了筋络，随后将生命药水灌进了阿贝尔口中。

伤口处白色的筋膜与粉色的肌肉渐渐愈合，被乳白的毛发掩盖。

“就这样而已吗……拥有强大再生能力的魔物，仅仅如此吗？”

鼠人嘲笑着，割起了阿贝尔的右臂。

“混……混啊……混蛋！”

阿贝尔怒吼着，无力的摆动着刚刚愈合的残肢，在药水的作用下痊愈的切面还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幻痛。

这是阿贝尔的小臂曾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了。

“哦。差点忘了……”

鼠人停止了手上的操作，将割下来的虎兽人左臂的小指切下，塞在了老虎的口中。

熟悉的触感从嘴里传来，那是他在平时无聊时就会舔一舔的肉球。

“呸……”

恐惧与血腥味让阿贝尔吐掉了手指，随后看着裹着晶亮唾液与血液的小手指落到满是淫液的地上。

阿贝尔开始后悔了。

“你以为，我会捡起来喂你吗？”

鼠人一脚踩在手指上，骨头噼啪断裂。

“自己都不爱惜的东西没有人帮你爱惜。”

鼠人拿开脚，阿贝尔看见那根小拇指已经血肉模糊。

“来，张嘴吧。”

阿贝尔的嘴唇上又传来了手指的触感。

无名指的皮肤渐渐发冷，但从内部依然有一丝温热流到阿贝尔的唇上。

“这么硬脾气吗？”

一滴泪水落到鼠人干枯的手掌上。

“呼咕咕……”

阿贝尔的轻轻抬起上唇，口旁的胡须顺着口轮匝肌的运动微微拢起，露出牙缝。

“哈……”

鼠人笑了，将阿贝尔的左手无名指扔了进去。

“咕嘟。”

切下的手指以收起锐爪的状态被阿贝尔咽了下去，肉球在喉咙里的触感很Q弹，有点像曾经的土耳其软糖。

“这次是中指……”

阿贝尔口中的血味还没有散尽，鼠人又将左手中指喂到了阿贝尔的嘴边。

“不……不要……不，不是……等等……”

阿贝尔紧闭着眼，但大粒大粒的泪水还是顺着睫毛滴落下来，像餐盘里晶莹水润的青葡萄。

“你不要的话，我就扔掉。”

鼠人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一个抛物线将中指扔到了监牢的阴影某处，随后将切下的白虎左手食指送到了阿贝尔唇边。

“就算你只是一个卵粒的苗床，你也是有孕在身，挑食可不好。”

“嗯……嗯……”

阿贝尔顺从的吞下了食指，随后干呕了起来。

“怎么了……不想要了？”

鼠人切割下了断臂上仅剩的大拇指，将其扔掉。

“不不！咳咳，求求你不要！我只是……戳到喉咙了……”

阿贝尔尽力辩解着，但是大拇指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哦，那是我的错了吗？”

两根干枯的手指戳进了阿贝尔的后穴，玩弄着在他体内着床的卵蛋，用巧妙的挤压手法按在前列腺上，又让阿贝尔泄出一发。

“啊啊，不，要漏掉了！”

在阿贝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白色的精液已经喷射而出。

阿贝尔的感觉似乎已经失灵了，已经泄了出来之后还在说着，自己快要漏出来的话。

鼠人拿着阿贝尔的断手戳着虎卵，顺便让其沾满了白色的精液。

“都说了，你是苗床，不应该浪费营养。”

从阿贝尔后穴抽出的手指勾着链接魔物卵蛋与阿贝尔躯体的血管，拉扯着，将一枚发育为橙红色的卵蛋勾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不要！求……呃啊！求你！”

魔物蛋的血管从肠壁粘膜上撕下，这给阿贝尔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看你刚刚射精浪费营养，是很不想当苗床吧，没事，这就帮你清理了。”

鼠人继续拉扯着，想要把下一枚着床的卵蛋生生扯出。

“不不！我不要！呃啊！”

无视阿贝尔喊叫的鼠人继续扯着卵蛋之间的连接脉络，给阿贝尔带来一阵牵动五脏六腑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鼠人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剧痛消退了一丝，，示意捆扎阿贝尔的触手怪软舌给他再喂一点生命药水。

“咕嘟咕嘟……”

阿贝尔喝光生命药水，体内的剧痛一扫而光。

“你愿意当苗床？”

鼠人鉴定着魔物蛋的同时问道。

“我愿意……”

即使恢复到了体力全满的状态，阿贝尔还是屈服了。

“我愿意。”

“真心的吗？”

鼠人猛拽手里的经络，另一枚魔物蛋也从花口滑出，吊在体外。

“喝啊啊啊啊啊啊！”

剧痛让阿贝尔弓起身子，连软舌一时间都没差点控制住。

“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这么快就雌堕了吗？”

鼠人拿过阿贝尔的断臂，硬塞在了阿贝尔的口中。

“吃掉它，别掉地上。”

“唔嗯嗯。”

阿贝尔点点头，紧闭上双眼和上下颚。

掌骨发出了一声破碎的脆响，应声而出的还有小小勇者的泪水。

鼠人拉着从阿贝尔后穴里垂出的卵粒串，拿起一个，硬塞了进去。

“唔……唔……”

阿贝尔放弃了挣扎，将头垂在了自己的肩上，无力的看着触手怪软舌那黄色虹膜中波浪形的瞳孔。

软舌很贴心的帮阿贝尔扶住了嘴里的“磨牙棒”。

“谢……谢谢。”

连阿贝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谢，与之同时，后穴处传来了最后一个魔物蛋塞回的触感。

“唔唔唔！”

两枚魔物蛋在阿贝尔的肠壁上并列，随着滑动挤压到了他的前列腺。

“又泄了……看这样子是不行的……”

站起来的鼠人满头都是阿贝尔才射出的新鲜精液，将又一瓶生命药水扔给了触手怪软舌。

“噢噢噢噢！主人这是要？”

“嗯。”

鼠人又拿出一根软管，蹲在了阿贝尔的胯下。

阿贝尔并不明白鼠人要做什么，但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响起了剪刀交错的声响，随后肉棒被抓起，左右两侧都是冰凉。

喀嚓。

剪刀交错声再次响起。

“啊啊啊啊啊！！！！”

阿贝尔的下体的刺痛激起了吼叫。

软舌迅速的用生命药水堵了他的嘴，让疼痛的感觉迅速消失。

鼠人提起了一根血淋淋的的东西，一直送到阿贝尔嘴边。

途中一直有赤红的血珠滴落在黑白交错的皮毛上。

如果说黑为阴，白为阳，那赤色部分岂不是连接阴阳两界的彼岸花？

每一滴血液落在阿贝尔身上，他的身子都会像中弹般猛颤。

血滴也像极了弹孔。

阿贝尔含住了他自己的肉棒。

肉刺被舌头压下就再无法立起了。

就像吮吸春季被园丁剪下后再晒萎的蔷薇嫩枝，而截断处流出的是自己的血浆。

“唔……呼……咕咕……”

囫囵吞下嘴里的东西后，阿贝尔才从血腥里翻起的余味中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哈啊……咳咳……哈啊……唔……”

绝望感让阿贝尔感到无法呼吸，喉咙中并不存在任何异物，但他还是觉得莫名的哽咽，空荡荡的下体切口隐隐作痛。

阿贝尔知道那条器官早已经脱离自己神经系统控制，现在刚从食道滑落进胃袋，带着自己的咬痕在稀盐酸中沉浮，遗留的血液将在里面拖着腥红的尾迹，渐渐的溶解，营养物质被消化吸收之后，再次构造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咔嚓。

剪刀的声音再次响起。

鼠人拎着两枚卵蛋，悬在阿贝尔面前。

小白虎失神的双眼望着那两枚摇晃着的饱满果实，张开口。

“给我……给我……”

“就怎么想要吗？”

鼠人朝阿贝尔扔出一枚卵蛋，但精神涣散的阿贝尔未能及时的反应过来，使鼻尖与其相触，随后卵蛋调皮的在他的鼻梁侧翼滚动，在眼角上弹开，窜进房间的阴影里。

“唔……”

白虎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宝物在地上滚动着，又用祈求的眼神注视着鼠人。

“嗯……咕……”

阿贝尔发出了猫咪撒娇时的呼噜声。

“这种果实可不好养成，你不珍惜的话，让我来……”

鼠人说着，用薄而锋利的牙齿切开了虎睾，未成形的精液从裂口流出少许，皆被鼠人的舌头刮取并吞噬着。

“唔……给我，我要……”

阿贝尔含糊的祈求道，看着夹在鼠人唇间被舌头舔弄着的肉卵。

“你不是把它扔到地上了吗？现在这么想要回你的东西吗，啊？”

鼠人将卵蛋插在上牙，凑近了阿贝尔的面颊，将卵蛋送进他的口中。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嗯……”

阿贝尔回应着，伸出舌头。

当舌尖触及到睾丸的光滑表面的那一刻，阿贝尔莫名的颤抖起来，随后用舌面的倒刺钩住从自己躯体上摘下的饱满果实，将其从鼠人利牙上解脱。

“唔呣呣……”

鼠人叼住了阿贝尔的舌头，一手按住阿贝尔的胸膛，闭上眼，享受着鼠与猫接吻的刺激感，黏滑的湿响在两人接吻时不断的传出。

但这样的响声并不止一处，鼠人的一手探向了虎人的后穴，轻轻戳刺，逗弄得阿贝尔后穴大开，成熟的魔物卵探出半个头来。

“哈啊……”

阿贝尔控制不住自己的分娩，橙黄色带着血管的卵蛋在一张一缩的括约肌上鼓动，魔物血管的微颤在更是刺激着阿贝尔的神经，直肠里鼓动的魔物卵在平时早就会让他泄出雄精，但现在他的下体空空如也，这种错位的快感持续累加却没有任何释放的契机，诱发了阿贝尔一阵又一阵的娇喘与哀嚎，后穴处的魔物卵也滑落了出来，滴着腥臭粘稠的肠液。

“看样子我们的小老虎要分娩了，真奇怪啊，明明长了一副雄虎的躯体下体却什么也没有，真是奇怪呢。”

鼠人拉着掉落出了第一枚魔物卵，又从阿贝尔的体内拽出了第二枚。

“嗯啊……唔唔唔啊！”

成熟的魔物卵不再需要母体的营养物质，即使硬扯，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与自然从肠道粘膜脱离毫无区别。

但在鼠人的拉扯下强行开拓括约肌带来的刺激不是阿贝尔的自然分娩，鼓动的魔物蛋一个一个被拉出，就像被塞满拉珠后强行拽扯，是有物体被强行扯出再加上魔物卵从肉壁上脱落剥离时所带来的刺激，那是拉珠不和比拟的。

“唔啊啊啊……”

在鼠人的拉扯下，魔物卵仿佛是有着什么惯性一般从阿贝尔体内飞快的排出，先排出的魔物卵是橙黄，随后变成青紫，一圈圈的堆叠在阿贝尔臀下。

“哈啊……哈啊……”

阿贝尔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任凭一粒一粒的魔物卵从体内排除，穿过开口处带来单调递增的情欲。

“唔……唔呣……”

阿贝尔身子一颤，发出痛苦的呻吟。

排卵动作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附身去看的鼠人这样判断道，随后伸手夹住那个物体，猛力拽出。

这引起了阿贝尔另一轮骚叫，在鼠人的拉拽下排出了大量肠液。

随着一声拔开塞子般的响动，阿贝尔高亢的叫声响彻了整间房。

鼠人从阿贝尔体内拔出来的是之前塞进来的僵尸狼屌，被魔物卵之间的连索缠绕数圈，形成的巨大团块是阿贝尔难以自然排出的。

“呃啊啊啊……不要……”

阿贝尔扭动着身体，排出缠结后的嫩穴大张，一收一合，滴落着黏滑的肠液。

触手怪软舌见状，将自己的的巨器填入了阿贝尔体内，顶到花心，让阿贝尔骚叫连连。

“唔……嗯……啊啊……那里，要到了……”

骚叫声转移了鼠人集中在魔物卵上的注意力。

他看着软舌，点头赞许着这交合的举动

“这次注卵不一定成功，准备好下一次实验吧。”

“好的主人，这次的注卵数目需要控制变量与上次一致吗？”

“能多一点都好……”

鼠人语毕，从宽大的长袍下摸出一本笔记，从之前的记录里核对魔物卵的状态，鉴别着手中的魔物卵。

“听从您的吩咐，主人。”

触手怪软舌猛力的抽插起阿贝尔刚分娩过的后穴，顶的阿贝尔呼吸混乱，甚至分化出几根细密的触手伸向阿贝尔生殖器被移除后留下的平坦下腹，钻掘着阿贝尔的尿道孔。

“呼唔……唔……”

白虎不停的叫喘着。

软舌继续生长出纤细精巧的触手，在阿贝尔的体表编织，密密麻麻的遮蔽了白毛，却把乳头露在触手织物外。

随着触手之间的相互愈合并联，阿贝尔就这样被兜在了软舌的“无纺布袋”里被操弄着，膨大的乳头嵌在触手袋外与空气接触。

“主人，还记得这个玩法吗？”

鼠人看向软舌，制造好的触手袋模糊的勾勒着阿贝尔的身形，露着两点鲜红，平坦的腹部随着软舌的掘进起伏。

“当然……”

看到这样淫荡的场面，鼠人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掀开长袍，露出了再次变硬的肉屌，插在了被包裹的阿贝尔体表。

鼠人顶到的地方渐渐变薄，随后变成一个紧紧吸附住鼠人的肉屌的破口，触手从四周长出，缠绕在了鼠人阴部。

“哦哦……啊……”

鼠人被触手撸动着，愉悦的喘息起来，张口擒住了阿贝尔露出的右乳头，随后用手揉捏起了阿贝尔的左乳，让其在自己的手指间变得更加紫红。

“唔唔唔……唔……”

鼠人和软舌的夹攻让阿贝尔的沉闷的声音传出。

“哼唔……”

“对了……”

鼠人打了个响指，命令魔物道。

“一起上，将你们的精液射在由软舌制造的口袋里。”

说着，鼠人换了个站位，将含住自己下体的触手拉长了几分。

还在镜子对面的魔物们面面相觑，只有两个猫侍冒冒失失的向前走了两步。

“愣着干什么？”

鼠人再次命令道。

魔物群中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后，蝙蝠和蝙蝠魔像率先飞了过来，附着在阿贝尔的身体上，咬穿包裹着阿贝尔的皮膜，将自己的交接器官插了进去，猛力的抽动的同时还用尖利的獠牙吸收着阿贝尔的血液。

“哦……这样才对嘛……”

鼠人赞许的看着抓过软舌身上的一根粗大黏滑的触手，夹在自己的股缝。

“唔噢噢噢噢？主人这是？”

触手末端传来了软舌熟悉的触感和温度，他一眼望去，看见了鼠人的臀瓣正夹着自己的触手，一股新鲜的兴奋感让软舌有些目眩。

“主人要我玩弄主人？”

“对……”

鼠人夹紧双腿，为软舌的侵入加大了难度。

“我想要被凶恶粗暴的侵入……不过在此之前，让他们都给小老虎配上种才好。”

“这个好说。”

软舌从包裹着阿贝尔的体表变化出了更多的榨精触手，软软的下垂着。

提着手里剑的猫侍将自己的下体插进了一根榨精触手中，内壁的褶皱与纤毛让他爽的哼叫不止。

一只长枪僵尸狼也走了过来，照着猫侍的做法与触手交合，触手杯吸附在了枪手狼人胯部，分化出更多的细小触手在他的胯间攀援，剧烈的快感瞬间传遍狼人全身，让他跪在地上，发出淫荡的喘声。

其他魔物见状也纷纷朝着软舌的触手们涌了过来，和狼人以及猫侍相同的姿势让它们勃起的下体与触手对接好，随后不同的频率抽插着触手，将自己的精华射出，顺着导管流向了装着阿贝尔的囊袋中，让被软舌操弄着的阿贝尔浸泡在魔物们的精液中。

触手杯猛力抽吸，让躺在地上的狼人长枪手抽动起身体交出了最后一发，随后将从狼人枪手处榨取的精华向阿贝尔身处导去，劈头盖脸的给阿贝尔洗了一个精液淋浴。

这样的刺激让阿贝尔回复了一些意识

“哈啊……咳咳……”

醒来的第一次深呼吸便将精液吸入了气管，这让阿贝尔有些难以忍受，与此同时肚子里还有一个乱冲乱撞的野蛮物体顶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使鼻腔里的粘液和精液也被阿贝尔吞吐着，呛得眼泪不停的流出。

“杀了我……”

即使没有人回应，阿贝尔仍在表达自己的诉求。

他微微睁开眼，没有一丝光，但他知道白色的精液依然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自己身处的空间里。

外界魔物的淫叫声此起彼伏着，流入的精液积少成多，在遮蔽了阿贝尔视线的同时也阻断了他的呼吸。阿贝尔张开口，但依然无法让空气进入到它的必经之路。

众魔物的浓厚精液渐渐填满了阿贝尔的呼吸道与消化道，身体内外的大量粘稠精浆固定住了阿贝尔的身体，就像吞噬性的粘胶史莱姆一般渐渐没过了阿贝尔。

“我要死了吗？”

包在软舌体内的阿贝尔无论睁眼闭眼，看到的都应是等质的漆黑，但不知为何，现在他的眼前却出现了白色的光芒，像是迎接他一般。

“我这是……在哪里。”

阿贝尔身体上的痛楚已经消散殆尽，他感觉自己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一种解脱的愉悦感从他的心底涌现。

他看着光源，白色的光芒散射，一部分被他的身体阻挡，另一部分毫不受干扰的沿着直线路径与阿贝尔擦身而过。

“我是不是死了……”

阿贝尔这样想着，想要回过头，却摆脱不了视线中的白色光源。

“好烦。”

不论阿贝尔怎样调转视线，那个光源都死死的凝固在他的视野中，就像凝视太阳过久后在眼前留下的虚像。

“我大概是死了吧……安息吧，阿贝尔。”

一身轻松的阿贝尔闭起眼，放松身子，就像泡在温泉中一般悠闲。

但在闭眼后，那个光源依然可见。

“怎么回事？”

阿贝尔看着那个光，再看看被白色光源笼罩的自己。

“是……怎么回事？”

他下定决心，朝着光芒游去。

光一直是冷的，即使再接近，温度也没有丝毫起伏。

在终末的光源处，阿贝尔看见了一片纯白。

他能感受到这片纯白是杂乱的，但是这些相同的纯白完全不符合现实中的光影，他无法辨认出这片杂乱纯白流中的任何东西。

单调的白中，没有任何能够注意到的东西。

阿贝尔失去了注意力，随后，连自己都注意不到了。

他的意识消失在了一片纯白之中。

随后，阿贝尔醒来。

他看见了一串连绵的白云，一排表面扭曲的时钟飞过其中。

“唉……”

阿贝尔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所见皆为虚幻，但气流在鼻腔穿梭的触感又足够真实，阿贝尔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醒了啊，阿贝尔。”

熟悉的声音。

阿贝尔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狼脸，却怎么也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气氛一时间僵住了，但狼人依旧非常耐心的看着阿贝尔，温和的笑着，一股股温热的鼻息直直打到阿贝尔的脸上。

“你是……”

阿贝尔轻声问道。

“我是威尔啊，看样子你休息的不错，睡得连我都忘记了呢。”

威尔笑着拨弄阿贝尔的耳朵，然后捏住小白虎脸颊上的鬃毛。

“睡相太可爱了，就算是腿麻了都不愿弄醒你。”

“啊，抱歉。”

阿贝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身子坐直，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威尔的双腿上。

“嘿了个咻。”

威尔说着站起身，双腿颤颤巍巍的，似乎麻的不轻，阿贝尔赶紧把脖颈送到威尔腋下，承担着威尔的体重，手臂还搭在威尔的肩膀上，一路将威尔扶到他那堆包裹上坐好，便用双手锤击着威尔已经麻痹的双腿帮他按摩起来。

“唔唔……”

阿贝尔的敲击让威尔先是闷哼了几声，不过在阿贝尔熟练的操作下，温血恢复流动，暖热了威尔的腿脚，让酸麻感渐渐褪去。

“我好多了，谢谢你阿贝尔。”

威尔笑了起来，凑近了阿贝尔的脸，左脸贴贴右脸，又换上右脸贴贴左脸。

“不……用谢……”

脸上温热的触感，让阿贝尔莫名有些哽咽，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

“哎呀，这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还是说做噩梦了？”

威尔托起阿贝尔的哭脸，抹掉小白虎眼角的泪水，然后用衣袖将阿贝尔的清鼻涕擦掉。

“刚刚睡着的你一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你做了个美梦呢。”

“威尔，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噩梦……”

阿贝尔哭着，想向威尔倾诉。

“嘘……”

威尔用手指挡住嘴唇，示意阿贝尔不要再说了。

“如果回忆会让你痛苦，那就不要回忆，如果向我讲能缓解你的痛苦，那就慢慢来。”

“……好……”

见威尔如此和蔼，阿贝尔整理起了情绪，回忆着自己的梦境。

被魔物轮奸，他说不出口。

被魔物注卵，被魔物榨精，被魔物用精液淹死。

他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我……我只是……”

威尔满脸笑意的看着阿贝尔，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我……我的身体……我”

阿贝尔脑海里都是关于生命药水的疑问，但繁杂的疑问一环扣着一环，实在不知道从何问起。

但阿贝尔觉得自己必须问。

“那个，生命药水，为什么我喝一口就能痊愈，还有……”

威尔依然笑着看着他，还微微点着头。

风刮了起来，吹动了威尔的绒毛，也让阿贝尔身上的红巾上下翻飞。

扭曲的时钟一个接着一个的从上空飞过，一会儿组成“人”字，一段时间后又组成“一”字。

“还有……”

阿贝尔张张口，还未被抛出的尖锐问题扎根在了嗓子里。

威尔依然笑着看着他。

这样的景象让阿贝尔有些生疑，他怀疑自己现在依然在梦中，他伸出手掌，看着那几枚吹弹可破的粉红色肉球，握紧手掌。

“唔……”

肉球之间互相挤压变形，触感非常真实，松开时因挤压临时失血的部分有些发白，随后便恢复了红润有弹性的质感。

阿贝尔依然不敢确定。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掌。

触感与往常并无区别，只是舔到指尖那一刻，突然想起了梦里被强迫吞下自己断指的那一刻。

“唔……”

自己红润的手指依然长在手掌上，舔完后还带着黏黏的银色拉丝。

“还有什么呢？”

被晾在一边的威尔依然微笑着提醒他。

“我……我……你……威尔……”

阿贝尔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鼻梁皱起，又铺平，反复几次后阿贝尔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啜泣，发出了第一声委屈的号哭。

“我！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阿贝尔的哭声在时间间隙中传播，没有障碍与约束的空旷世界里也没有回音产生。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嗐，傻乎乎的小白虎……”

被泪水填充了双眼的阿贝尔只能模糊的看见光影变换，随后听到了威尔的脚步朝自己靠近。

“怎么会呢？红巾的小小骑士。”

威尔将阿贝尔搂在怀里，脸颊相贴，在黑白相间的皮毛上浅浅的吻了一下。

“现在我们不是又见到了吗？”

“可是，威尔……我是……我……”

想要倾诉的阿贝尔又想起在梦中受虐的经历，便后怕地住了口。

“如果痛苦的话，就不要再去想象了，好吗？”

威尔说着，用双唇堵住了阿贝尔的嘴，舌尖探入了阿贝尔的口中。

“唔唔唔！”

威尔的舌头让阿贝尔想起了那场被侵入的噩梦，睁大写满恐惧的双眼看着闭目的威尔。

但威尔只是紧闭双眼，用灵活的舌头在阿贝尔口中翻弄，这种温软的安抚渐渐让阿贝尔安静了下来，双眼渐渐沉重，如陶醉于美酒的品酒师一般。

即使是在这没有时间概念的夹缝里，投入在亲吻动作里的两人最终也停了下来。

“威……尔……”

阿贝尔的眼睛失了神，嘴里念叨着威尔的名字。

“我在这里呢……阿贝尔……”

威尔轻轻捧起阿贝尔的脸颊，吻在额头，随后在他的眼角，颧骨，下颚都留下了自己的唇印，黑白斑驳的虎毛湿润又杂乱，就如同淋过一场初春温暖的细雨，还氤氲着朦胧的雾纱。

“威尔……抱我……”

阿贝尔的双手搂在了威尔的脖子上，手指忽曲忽直，柔软的肉球在商人的颈部皮毛上摩擦，沙沙的响。

“怎么了……突然撒起娇来了？”

没有想到阿贝尔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威尔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用双臂搂紧了阿贝尔，脸颊相贴，嘴吻凑到阿贝尔的耳畔，带着微湿的响动张开口，轻轻含住阿贝尔的耳廓，把弄湿的绒毛一绺绺聚成尖束，随后轻声耳语道。

“……没关系，你冒险一定辛苦了吧，我这里是你难得的休憩场所，尽情休息，偶尔撒撒娇也可以，毕竟其他世界里的我，对你可没有这么客气。”

“威尔……我……”

阿贝尔贴在威尔的脸颊上，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在脸颊上湿润的轨迹，然后滴落在了威尔干燥光滑的毛发上，夺走了那里的闪亮光芒。

“我，我梦见我被魔物撕成了碎片……”

“嗯嗯……这样啊……梦。”

威尔不紧不慢的在阿贝尔的背上轻轻拍打，像哄孩子一样耐心。

“没关系的……”

“然后，魔物把我全都撕碎了……”

阿贝尔复述着之前的话语。

也不知是不愿说出梦中的经历，还是梦里的记忆被大脑删除，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自己被撕碎以外的段落。

“独自和那么多魔物战斗，真勇敢呢，红巾的骑士……”

威尔将头偏转了几度，在阿贝尔的白色毛发上留下了湿润的吻痕。

“我有时候会羡慕你……勇敢……对，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为了亲人和老师拼尽一切，无数次伤痕累累的从不同的世界回来……”

两人的脸颊分开，威尔紧盯着阿贝尔的双眼，脸上表情平静，仿佛是一名即将走上处刑台赴死而看穿一切的重刑犯。

“我喜欢你，阿贝尔。”

“威尔……”

阿贝尔的双唇微颤，看着眼前的狼人商贩。

那双狼眼失去了对于金钱的渴望，不像平时的威尔，而威尔的瞳孔最深处似乎有什么更深邃的东西在燃烧。

“阿贝尔……”

威尔捧着阿贝尔的脸，注视着白虎的双眼，瞳孔因眼前的爱人而扩大，同时也展露着狼眼深处燃烧的东西。

阿贝尔在那双眼的深处看见了火。

他觉得不对劲。

平时那里，都是属于金钱的光亮，辉光闪闪，但却是冰冷的，有着在金钱交易与勾心斗角里打磨出来的精明，这总是让阿贝尔莫名的生疑，并检查自己是否中了这个商人的陷阱。

但现在完全不同了。

他看见威尔漆黑的眼中那抹有着温暖的光，这是阿贝尔从未见过的。

这样的反差让阿贝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像刚学会用火的原始人一般，对于这团炽热的感情有些手足无措。

“威尔……我……”

“我喜欢你……我爱你……阿贝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样说……”

威尔再次搂紧了阿贝尔，胸膛隔着衣料相贴，脖颈交缠在一起，二人的呼吸律动开始混杂，在一段时间后逐渐变得同步了起来。

“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在挂念你，”

“威尔……”

阿贝尔威威张口，旋即反应了过来，将头埋进了威尔的胸中。

“我不在的时候一定很寂寞吧……对不起威尔，但是我必须……”

“你不必说什么……阿贝尔。”

威尔将白虎的头揽在怀中，轻语道。

“在不同世界冒险的你，会比我更寂寞……而且也更危险。”

“不……不是这样的，威尔，在那些世界，都有你，哪怕不认识我，有你我也不会寂寞，你在这样的时间间隙里等待，会更孤独吧。”

“不……”

威尔抬起头，看着天空飞过的扭曲时钟，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语。

“和刚才的你一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常常做噩梦，我梦见你冒险的宫殿，里面有着无数的你，都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剑落在一旁，死死的立着，我就在这些像是墓碑一般的虎冢里行走，没有找到一个活着的你。”

讲到这里，威尔紧紧的搂住了阿贝尔的头，随感情波动而无法控制的手指扯的阿贝尔的头皮有点疼。

“虽然我很想说，请你不要离开我，但是我不能……”

威尔松了手，阿贝尔的头从他怀里挣脱，晶亮的双眼看着威尔。

“但是……我不能……我想永久的在你身旁，红巾的勇敢骑士。”

“我……”

阿贝尔的喉头梗了几下，最后还是说不出话。

“骑士是为守护而生的，那么谁来守护骑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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