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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节「I Saw The Hell I」』,2

[db:作者] 2025-07-20 06:33 5hhhhh 4000 ℃

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做法,不管情况会变得怎样,都只能以极端的方式开始并以血淋淋的方式结束––––如果选择其他的做法,谁就会因此而受苦,谁就会因此而痛苦,漫长的战争,永恒的争斗,憎恨的蔓延––––如果想要把战争这种存在从世界上根除出去的话,就得用同样极端的方式去与其对抗,约翰就是为此而在法则这个系统中诞生的白血球。

––––简直就像是自然法则中诞生的异物一样,约翰的存在对世界而言是极为异常的个体,同时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但时常否定规律,有的时候甚至不惜打破秩序也要执行自己的想法,仅仅为了实践客观而言的不合理性,他所选择的手段已经偏离了常识––––

自然––––他很清楚,这样的自己被这个世界诅咒了。

但自从这双手染上了火焰一样灼热的鲜血后,他就习惯了放弃思考自己的事情。

想要为了谁而付出什么,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往往那个行动,都会让人在事后完全迷失自我和方向,最终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不公平感之类的负面情感,所以约翰选择放弃了思想自己的初衷,藉此掩饰自己一直以来产生的不公平感,让内心维持在平衡的情绪状态里––––可是真要说,这种做法也不过是自我欺骗的行为而已。

——真正的原因,其实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失去更多而已。

——他害怕失去。

——他是知性的开拓者,同时也是魔法使,冒险者的顶点,但即便如此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两只手两只脚的人而已,这两片小小的掌心所能够保护的人,是有限的。

因此––––魔法使首次与少女开始了对话:

「–––––别过来。」

「…喵呜?」

但那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警告一样的发言。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人…我杀了所有出现在我眼前的障碍,无视了所有的道理,逻辑,人性,合理性,仅仅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前进,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后悔,而你如果只是打算将我视为善者并亲近我的话,抱歉让你失望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马上给我从我的视线前消失。」

「…喵…?」

「––––不明白吗?我是那种就算是牺牲数百个性命也要拯救一个生命的人,不讲道理也要有个限度…仅仅为了一个生命就践踏了无数的性命,仅仅为了一个让行动得到合理化和正当化的理由就无视了食物链的法则,仅仅为了创造一种生存的可能性便摧毁其他生命所生存的方法!仅仅为了实践这种暧昧不明的目的去采取完全没有价值的行为!!仅仅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屠杀生命的人––––没有资格…自称善行者…!」

「……」

「你要蔑视我也好…鄙视我也好,怎样都好…离我远点,这是最后通牒,我已经厌倦了对你们三番四复的解释––––」

就在情绪有点失控的约翰不断自嘲独白的这时候––––走到他面前歪着头的少女,还是依然带着那意义不明的笑容和纯洁的眼神。

––––不自然,太不自然了。

––––听到了这些话还能若无其事的人,除了聋子和白痴以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约翰动用了魔法的力量偷窥了少女的心思,藉此想要知道答案。

『…听觉没有异常…语言机能没有异常…发音器官…呃…?这是…先天性的缺陷吗…怪不得…这家伙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没法说话吗…这样的话关于语言的知识该不会也…』

「…喵呜…?」

这才发觉,她根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约翰,就像是白痴一样叹了一口气。

——自己到底在对一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小孩子说什么,她说不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念。

——语言,文化,教育,道德,价值观,意义,合理性,这些蛀蚀着人们知性的毒物,都和这位无知的少女毫无任何缘分。

——羡慕吗?约翰不由自主产生了这种想法。

——明明同样身为这个时代里诞生的知性生命体,却和知性毫无任何的缘分,对于过度追求知性及真相的魔法使来说,就算他不羡慕也会感到少许的不公平感。

但正因为如此,现在他才总算有了接纳她的想法。

准确来说,是少女的姿态与魔法使的目的产生了共鸣。

人因为知性而产生了不幸,因为不幸而想要通过知性改善事情,结果来说却产生了更多棘手的问题,最终收拾结尾的一直都是知性的开拓者。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夺走各种种族之间所共享的语言技能的理由之一。

不过––––少女这般『纯洁无垢』的存在,并不在约翰所针对的对象之中。

——他开始质疑了自己的行为。

——如果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那自己定义的知性生命体…究竟…又还有多少例外呢…?

「…你的名字是…?」

「…喵…呜…」

「…稍微努力点发音试试…这方面我姑且还可以给予你少许的帮助,看着我的眼睛。」

「…?」

看着魔法使那双靛蓝色的双眸而感到一股力量涌入身体的少女,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去感受那股温暖的力量渐渐随伴着神经脉冲扩散至整个器官––––回过神时,少女在魔法使的注视下张开了嘴巴地说:

「…天…鹤子…」

「…天鹤子吗…我是约…约拿。」

不知道为什么隐藏真名的约翰,对少女报上了假名自称『约拿』。

「…能…说话…了…?」

「…并不是能说话了而已…我稍微通过权能的力量赋予了你少许的知性提升了语言机能…日常沟通之类的问候应该都不成问题了…嘛这么说她也不懂吧…毕竟提升的情商还没那么快就能适应…」

「…约…拿…?」

「……嗯…可能还要花点时间习惯吧…慢慢来不要紧的。」

「…约拿…谢…谢谢…」

「………」

面对着少女的答谢––––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情,他心里很清楚。

赋予少女知性的行为,或许稍微违反了自己的理念,但只要通过近距离的管辖及恰当的管理––––不管怎么说,少女都不会走向和人一样的未来,魔法使是确信这还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才使用了权能的力量。

可是––––这并不会改变他又在拯救生命的事实。

––––明明已经放弃了不是吗,为了这个时代,和知性生命体的未来,自己放弃了唯一的慰藉,事到如今却又……这是因果吗…还是诅咒吗…我…原来是那么的渴望依靠的人吗…

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人支持。

没有声援,没有依靠,没有慰藉,没有可寄托的梦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就会不知不觉去抓住那一丝的希望吗?真是可笑,简直就像是野兽依据本能行动的理由一样。

理解了事态,却没法改变结果。

——这就是魔法使的极限。

——你没有办法抗拒孤独。

——真是令人不悦的讽刺。

「……走吧…天鹤子…」

「嗯…」

牵着少女的手上路的魔法使,又再次迷惘于这个世界的因果连锁中,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了起来,通往结局的轨道在此分歧了去向。

『喔…仅仅是近身的战斗技术…和那名为龙牙刀的魔武器,就已经是如此了吗,过去的历史还真不是虚构的呢,以只身屠龙的魔法使确实有着难以用常人去理喻的武艺,而且是单枪匹马就能扫荡大量魔物的级别,要是使用了魔法的力量…简直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对手了呢…』

反之,在暗地里注视着他们的幕后人员,在头目赫拉死后仍然还在活跃着:

『事到如今赫拉大人已经死了…我们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出成果了,能做的事情唯有…』

『别开玩笑了,老娘我可还没有放弃,赫拉那家伙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太大意了,所以我就说了…不能相信冥王那家伙的话,魔法使的力量是没法用常识去估计的,要是他得到了『另一只眼』的话…这个时代就完了。』

『时代…也就是赫拉大人所说的话…预言中的时代变革吗…』

『啊,赫拉以为自己就是预言中的变革者,但实际上并不是,她只不过是一个为了让变革者诞生的钥匙罢了,真是可怜的家伙,最后的最后都没能理解事实––––真正能够让新时代诞生的,唯有那双魔眼的持有者莫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简单——什么都不做,等候时机便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想要与那魔法使为敌太过于鲁莽了,现在的他可媲美雄狮的全盛期一样,绝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敌人——轻敌的话会被干掉的。』

『…那时机什么时候才会成熟呢…?』

『…时机这种东西…总是会随伴着痛苦的诞生,现在还不过是开始罢了——火种已经撒下了,剩下就等狂风刮起的刹那吧。』

『…』

正如站在赫拉背后的她们所说的一样,刚上路不久后,约翰和天鹤子在偶然的奇遇下便发现了一座不起眼的村庄。

「…那是…村庄吗…」

由于构造位于靠近绿洲及偏僻的区域,在这里生活的人能够得到足够的资源及物资,会选择建立部落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但即便如此,约翰还是很好奇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到底是怎么从魔物们日日夜夜的袭击下生存下来。

「…家…在…那里。」

「…呃?家是…你的家吗?天鹤子?」

「嗯…家…是,那里。」

「…」

就算从口头上得到了情报,约翰还是偷偷的用了权能的力量查阅了少女的记忆——并得知在过去的回忆里,她确实出生于那座村庄。

——可是对约翰来说,这一点都不重要。

——目的地不是这里,他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

「…想回去吗…?」

「……唔…」

「…」

——为什么要顾虑她的感受,自己可有在乎过这种事情吗?

「…你的家人…在那边吗?」

「……不…天鹤子…没有家人…」

「……」

——为什么要感到安心感?把自己的占有欲收起来,自己是这么自私的人吗?

「…去看看吧,没关系的。」

「…可…可以吗…?」

「…啊,当然。」

「…不会…耽误…约拿的时间…吗…?」

「……」

——其实,耽误时间,对约翰现在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心里现在根本没有头绪自己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去那么想,为什么要觉得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重要,为什么要觉得应该把少女的事情放在优先,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不懂得去专注一件事。

——时代的事情,世界的事情,比起关心少女这种破事情还要…

——够了,不要再思考了。

「约拿…?」

「…天鹤子想去就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该是找个地方扎营了。」

「…嗯…!那…走吧…!」

迷惘于自己的目的而感到纠结的约翰,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和自己的理念背驰而行了——难道自己的决心…也就只是如此吗…

「那是……天鹤子…过来…站在我身后。」

「……嗯…」

就在约翰不以为意接近村庄的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了一件事——啊啊,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村庄还能得以续存下去的原因所在。

「…人族…!喂!来人啊!快去拿武器!!他们又来了!」

「…?」

对思想这一概念极为敏感的约翰皱起了眉头,并对情况进行分析——具有排斥人族思想主义的兽人族…数量…超过二十…不,有五十个吗…怎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可恶!才来了一批又来了一个!这段日子还要来多少次啊!」

「不要再说了!杀了他!连那么年幼的小孩也要拐走!绝对不能放过!」

「——反正也没有办法沟通了!下手!」

「……!」

杀气重重的兽人族们,个个都拿着农用道具在手中表示了敌意,镰刀、锄头、砍刀、菜刀——看得出他们懂得制造农作物的约翰,心想也许这就是原因的所在吧,一座懂得如何自行生产农作物的村庄,那对外来的异邦人来说是资源的集合地,不难免他们会多次遭到盗贼的袭击。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无法沟通』的那一番话。

——自己做错了吗?从各种种族中回收了『全种族通用语言』的知性遗产,这份憎恨,这次的纠纷,这个痛苦,是自己导致的吗?

「去死吧!!」

「…住…住手!!」

「!」

面对着朝自己的脖子挥来的镰刀动都不动的约翰,只见从黑袍下跑出来的天鹤子直朝镰刀的方向前去——啪嚓!赤红的鲜血从灼热的伤口中盈出,徒手强行接下镰刀的约翰因来不及使用魔法的力量而受了伤,所幸那镰刀锐利度也没有充分保养到能够切下手指的程度。

——但比起这种事情,别开玩笑了。

——约翰绝不容许再有人从自己身旁夺走自己重视的人。

「喂…小孩子你们也要下手吗…?」

「!」

释放出比杀意还要更加粗糙的魔力涟漪震撼所有兽人的魔法使,一口气扩散了自身的压迫感,覆盖气氛及大气的力量降在兽人们的肩膀上——还没交手他们就应该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无法超越的差距』。

「…什……不,等等,你听懂我们说的话吗…还有…为什么被拐走的孩子会在…」

「——天鹤子!!!」

此时,从兽人们之中喊出少女名字的另一名少女,虽然想要向前但却被其他的大人阻止了,毕竟在双方都还未了解事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冒然的行动恐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过失。

「…对不起,这位先生恕我的丈夫失礼了,还有为什么您听得懂我们说的话…?最近那些…」

「…兽人族的语言…我姑且学过一些,就只是这样而已,这孩子真的是你们的同伴吗…?」

「啊…是,当然,她是这孩子的朋友…前几天被盗贼们拐走了…」

「——少撒谎了。」

「!」

靛蓝色的眼眸从斗篷的底下狠狠瞪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约翰只要有意的话,就算要从对方的脑袋里窃取情报也不是不可能,但刚才他并没有使用魔法的力量,只是稍微从逻辑上思考了两件事之间的联系确实存在着不合理的地方:

「——你们是兽人族,他们是人族,光是臂力上就有天差地别的差距,不用农作用具你们也能一只手掐死一个人,如果说他们混入了这里已经将这孩子当做人质还好说…但不自然的问题仍然没有改变,因为你们是兽人族,不论是速度、臂力、听力、视力、团结能力,都比人族优秀,像这样的你们绝对不可能会没法察觉到人族侵入了你们的领地,就好比要从狮群中夺走幼师一样,更何况——你们对人族的憎恨,应该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情吧。」

「……」

「……」

「……」

说不出话来的兽人族们个个都低着头,将手放在天鹤子肩膀上的约翰,绝不会随便就这样将她给交给这帮人——最坏的情况下,他们甚至是可能偷偷把天鹤子卖给了那些人族也说不定,约翰就算是知道他们是天鹤子的同伴也不会放过任何值得怀疑的起因。

「——那件事情,就由老夫来说明吧。」

「…长老…!」

「长老…!」

「长老…可是…」

「——不明白吗?这人在怀疑老夫我们是不是把少女当做商品给买了,当然…并没有这种事情,但以目前的情报来说,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毕竟人族要从兽人族的手里夺走物资或人才什么的,实在是荒唐至极——可是,正因为如此,还请您必须要理解,老夫我们现在面临的危机,确实已经超出了兽人族能够对应的范围。」

「……」

皱眉的魔法使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说的话,样子看起来年长的兽人族长老,恐怕只是想要让自己释放天鹤子回到兽人族的身旁而已——如果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他绝不会轻易放开那只握着天鹤子的手。

——这一次,一定要…

与兽人长老一同前往村庄小屋的约翰,一路上也观察着他们的文明发展程度,但越是去看就越是觉得没有意义,这种级别的文化就和乡下的村庄一样,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发展成大型城市,前提他们也得有那个能力活到那个时候才行。

「…看样子这位大人和其他的人族不太一样…深受着那孩子的信赖呢。」

「…你是从哪看得出这点?」

「那孩子除了自己的朋友以外,基本上都不怎么粘其他人…会这样贴着大人您的话…就说明了大人取得了她这般孩子的信任,您是个好人呢。」

「——先说好,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单纯只是这孩子擅自粘着我而已,别把你们的问题丢给我。」

「…不管怎样…有请坐一会吧,事情就是靠商讨才会有结论的…」

「啊啊,但有的时候结论也未必是答案,通常我认为那不过是引发问题的起因罢了。」

坐到椅子上的约翰并没有很嚣张翘脚或是板着脸,只顺着桌子的高度做出了双手托腮的动作准备交谈,跟着在旁边的天鹤子一脸困惑的样子,不过应该不至于哭出来或闹脾气,只是觉得给约翰添麻烦了吧——因此所拜他们都没有发现到约翰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了。

「很遗憾…这次引发问题的并不是我们…正如刚才老夫所说的一样,最近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沙鱼』在这附近到处袭击人。」

「沙…鱼?你是指会在沙子里游泳的鱼类魔物吗?这和那些盗贼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是,因为盗贼的头目懂得怎么使唤它,光是这样大人您就明白了吧?他们能够随意的——」

「——少胡扯了,我已经杀了他们,就在这孩子面前,根本没有看到那种魔物。」

「…大人,老夫还没说完,运送那少女的盗贼或许是别队也说不定,如果大人您真的杀了他们的头目,那么您是否有看见对方的头上绑着一条红色的缎带呢?」

「……」

——他们没有说谎的理由。

——再加上连红色的缎带这种细节都说得出来,要是自己说有的话,他们就等于是自讨苦吃了,不论是谁都不会这样断了自己的后路才对,必定是『见到了事实』才会那么说出不切实际的细节。

「…真是瞎扯…虽然我有所听闻过沙鱼的事情,但那种魔物应该不是人族能够使役的对象。」

「…这就是谜团的重点所在,老夫我们对这点也一无所知,可以确定的事情也就只有盗贼的头目能够自在的在沙海中移动,并袭击自己想要袭击的对象,结束了就只要潜入逃走,那即便是老夫我们也毫无还手之力啊。」

「……」

——说得过去,很合理,这确实超出了兽人族能够对应的范围。

——再说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加害一个小孩或是把她当做货物卖给肮脏的人族,在这个没有金钱观念可言的村庄里,他们几乎都过着自供自足的生活,事到如今还要指望金钱的力量来解决三餐的也就只有人族这种没有自理能力的劣等种族。

「…那为什么没有立即去救援…?」

「…老夫说了…他们能潜入各种地方…毫无头绪去向…也没法确定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大家都已经用尽全力想过了这事情…但就是没有办法解决…」

就连约翰的思考能力都降低了,这件事看来确实没法用逻辑的方式去解决的样子——要怀疑的地方都怀疑过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论吧,感觉自己只是在刁难人一样。

「……他们大约什么时候会来?」

「…一个月就有一次左右,以前只是偷点食物,这次还是头一次对人下手,尝到了甜头后…下次定也会…」

「……」

——兽人长老并没有直接委托约翰,只是用几句话语及情报来暗示了他。

——他是个睿智的人,对方是知道的。

——为了天鹤子的安全,现在留在这里才是明智的选择。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事到如今,为什么自己又在为了他人而…

「…好吧,但事情解决后我就要走了,在那之后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真的是万分感激…大人,冒味问一下您的名字和来历是?」

「……约拿,我是…」

稍微对身份有点犹豫的约翰,也不清楚他们对魔法使的事情有多了解,并随便报上了以前自己曾经拥有的身份之一:

「…我是冒险者。」

「…约拿…而且是冒险者吗…喔哦…都这个时代了还有人自称冒险者…真是稀见,老夫明白了…这就给您安排住宿吧,这里请。」

「——不必了,我没有接受你们好意的必要,住在外面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可是…」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目的”要让我和你们呆在“同样的地方”,吃“同样”的东西,喝“同样”的饮料呢…?」

「……不…是老夫让您费心了…在约拿大人您完全相信我们之前,老夫会尽可能说服其他人的兽人们有关于您的事情。」

「…随你吧,反正和我无关。」

拉上斗篷就离开木屋的约翰,大可就这样离开这个地方,在那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一丝的关系,只要走出村庄,直往自己所前进的目的地前去就…

「…约…拿…要…去哪里?」

「……天鹤子…?你…怎不回去…?」

少女的小手挽着了魔法使的黑袍,为她而回头的约翰低下头地问道,但天鹤子那双天真的双眸仿佛除去了他所营造的气氛和真诚的解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约拿…要走了…吗?」

「……」

「……不要…走…约拿…天鹤子…想要…和约拿…一起…」

「……」

他愣着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欺骗她吗?你能够承受这股痛苦吗?

——要离开吗?你能够承受寂寞及自己的孤独吗?

——还是要留下?

——这对自己,会有什么坏处吗?

——理由自然不在这里,但对自己没有坏处这点,也仍然是事实。

——做出选择吧,魔法使。

「…只是去取水而已…有点渴了…我哪都不去…好吗…?」

「…嗯…天鹤子…喜欢…约拿…!」

「……是吗…」

就像是回应小孩的婚约誓言一样,约翰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但光是这样,他就已经累积了不少的罪恶感。

——因为,自己绝不是她值得去珍视的那种人。

——连真名都没有报上,虚伪一样的身份,带着假好人面具的恶人。

——这样的自己为了这个时代所做的一切,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事到如今…却还停下脚步,像个正常人一样过着日子…和村民们弄好关系…光是想象就令人作呕。

——为了实践自己的最终目的,世间里所有的知性生命体都将与旧时代的法则一同消失,到那时候…

「…约拿…没有…朋友吗…?」

「…以前…有哦…天鹤子你呢?」

「嗯,天鹤子…有朋友…和约拿。」

「…」

——到那时候…自己…究竟又…

「……说起来你那个朋友…你不去找她真的好吗?」

「…嗯…天鹤子…想去。」

「…那为什么不去呢…我一个人也…」

「…约拿…一个人…会寂寞的…所以…天鹤子…要和约拿…一起。」

「…」

被她顾虑了许多而感到罪恶感的约翰,觉得在之后还是回到村庄去一趟,让这孩子和自己的朋友和好相处吧——啊啊…你这样说的话…还要我怎么拒绝你呢…真是…唉…

「…天鹤子…很温柔呐…?」

「…约拿…也很温柔…?」

「…不用那么顾虑我…待会就去吧…?」

摸着她那润滑的头顶而露出笑容的魔法使,不知为何被少女的纯真融化了冰霜的内心,原本已经是不可动摇的意志,现在却受到了感情的考验。

「呃…真的…吗?约拿…也一起?」

「…啊…好…就一下子吧。」

「…嗯,谢谢,约拿。」

不知为何——精灵少女曾经说过的那番话,掠过了脑海的深处,无法再继续温柔的下去的魔法使,皱着眉头仰望着这片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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